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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谁家mm
柳蔚说着,拿出一张早已写好的纸条:“这几个地方,是凶手可能出没采摘逐寒的地方,你可以派人去查查。一颗逐寒的药性并不大,要研制出足以达到效果的腐陵散,那么至少一具尸体便需要六百颗以上的逐寒果,这么一大片的采摘,附近的乡民一定有人会看见,你去打听打听,总能找到蛛丝马迹。”
容棱接过柳蔚的那张纸条,看了两眼,折叠起来,放进怀里。
柳蔚又说:“我进相府还没两天,暂时没发现可疑人,凶手还在不在这儿,我也不确定,你去查这几个地方的时候尽量阵仗弄大点,让凶手知道,我们已经揣摩到他的行踪了,他一着急,才容易露出马脚。”
容棱点头:“好。”
又叮嘱容棱了一些,等正事说完了,柳蔚端起茶杯,自己喝了一口,慢慢道:“那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容棱没有动,从他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柳蔚腰间的一束香囊,从方才一进屋,他便嗅到了她身上若有若无的葵香味。
柳蔚注意到他的视线,摸了一下自己的香囊,问道:“戴上这个,我是不是更像女人了?”
容棱看着柳蔚的脸,只看到了红红白白的疤痕,以及一双清亮漆黑,漂亮得紧的瞳眸。
容棱没由来的笑了一下。
她戴不戴,其实都不像女人。
柳蔚被容棱笑的莫名其妙,她将那香囊拿下来,抚摸着上面的绣样,说道:“只可惜了那送我香囊之人,如今是个已婚妇人,若是哪个伶俐乖巧的小丫头送的,指不定还能给小黎找个后娘。”
“你竟盼着娶亲?”他问。
柳蔚叹了口气,手微微撑着额角,身子歪斜着,懒散道:“王爷您不也盼着成亲吗?都是男人,哪有不想女人的?”
容棱听了这话再次笑了。
柳蔚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幼稚,她又喝了口茶,却注意到,对面那双深邃暗沉的眸子,一直在看着她。
柳蔚抿抿唇,将茶杯放下,皱眉:“王爷还不走?”
“今晚几时到?”
柳蔚哼了一声:“你有这么着急?说了今晚会去,就一定会去,你怕什么?”
容棱身子靠前些,手肘压着桌面,上身倾斜:“算好时辰,给你留门。”
柳蔚迎视他的眼睛:“我去西陇苑,不用你留门。”
容棱只是笑着,没说话。
柳蔚一下想起来,他现在要陪着小黎,应该就住在西陇苑,她顿时皱眉:“你现在住哪间房?小黎那间?还是其他房间?”
容棱依旧笑着。
柳蔚的脸一下子黑了:“你住我的房间?”
“你的床,很软。”男人唇瓣轻翘。
柳蔚霍然起身,狠狠的瞪着他:“不准住我的房间!不准睡我的床,你赶紧搬走!”
容棱上身后退,靠在椅背:“你若在意,我的床给你睡,我的房间,也给你住?”
柳蔚咬牙切齿:“我不用!”
容棱轻描淡写说道:“别跟本王客气。”
柳蔚连续呼吸了好几口气,才忍住,没让自己当场跟这人动起手来。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12章:好好表现
这时,房门外丫鬟笑闹的声音倏地近了,接着,便是一串敲门声:“小姐,杨嬷嬷来了。”
柳蔚瞪了眼容棱,容棱识趣的走到窗户处,推开窗棂,身子一跃,便不见踪影。
柳蔚走过去将窗户阖上,又重新戴上面纱,这才去开门。
一开门,便看到杨嬷嬷在小丫鬟的带领下,正走过来。
走近了,杨嬷嬷屈了屈身,颔首:“大小姐。”
柳蔚抬了抬杨嬷嬷的手,没让嬷嬷多礼,将人领进房内:“嬷嬷这会儿来,可是祖母有何指示?”
杨嬷嬷进到房内,便看到床榻边的小案上,一个木制的编篮正放在那儿,里头,绣绷,针线,应有尽有,而一本《法华经》就放在最面上。
“因着大少奶奶与三少奶奶今个儿都在,老夫人便说晚上在孝慈院一道用膳,差我来给大小姐说一声,免得怀月院的小厨房忙活。”
“这等小事,怎劳烦嬷嬷亲自前往,差个人来带句话不就成了。”柳蔚温柔的道。
“大小姐客气了。”
杨嬷嬷说着,指着那编篮问:“大小姐的字,已经开始绣了?”
柳蔚走过去,将法华经拿开,露出下面只绣了半个字的锦帕:“才刚刚开始,就是不知道合不合皇后娘娘的心意。”
柳蔚说着,将那帕子连着绷子,递到了杨嬷嬷眼前。
杨嬷嬷看了看正面,又看了看反面,点头:“虽说不是顶好,但小姐中,也算够了。”
柳蔚有些不好意思:“绣一张帕子,就成了吗?老夫人那儿,会不会难做?”
杨嬷嬷这才看向柳蔚,似乎斟酌一下,才问:“大小姐可知,月海郡主是何等的人物?”
柳蔚抬了抬眼:“嬷嬷的意思是?”
杨嬷嬷低了低头:“老奴说这些话,到底僭越了,只是老奴也是为了大小姐好。月海郡主乃是已故惠王独女,惠王与王妃离世后,郡主被带来京都,先有太后疼惜,后来皇后撑腰,就连皇上对其也是诸多宠爱,哪怕宫里的公主,也多少不敢与郡主横着来。大小姐得罪了郡主,眼下郡主是找不到人,待找到人了,只怕到时……”
“嬷嬷是在担心蔚儿吗?”柳蔚打断杨嬷嬷的话,含笑着一双眸子,看着嬷嬷。
杨嬷嬷一愣,微微蹙眉:“大小姐,老奴没有与您开玩笑。”
柳蔚拉住杨嬷嬷的手,笑意加深:“我知道,嬷嬷是关切我,才叮咛我。从昨日到今日,唯有大哥与嬷嬷两人开口叮嘱我,父亲也好,祖母也好,都像是……并不在乎我的下场,就连斥责,都懒得一句。”
杨嬷嬷被这话唬了一跳:“大小姐,慎言!”
杨嬷嬷开始后悔了,自己今日是不是真的说多了,尽管她知道,老夫人也好,相爷也好,的确都不在乎大小姐。
所以哪怕得罪月海郡主这样的大事,两人也并未过多与大小姐说道,他们打的主意,多半是得罪了就得罪了,如今郡主是找不到人,等到找到人了,事情真的走到不可善了的地步,大不了将大小姐送出去,了事便是!
可是主子们这样想,下人们猜到,又怎敢表明?
杨嬷嬷板起脸,恢复了严厉肃然的摸样:“老奴说的这些,不过是些废话,大小姐切莫多想。这帕子,小姐好生绣。等绣好了,老夫人自会为您张罗,月海郡主那儿,大小姐只需记住日后莫要再惹,其他的,老夫人自会摆平。”
说到这里,杨嬷嬷顿了一下,又补充道:“老夫人对大小姐始终是疼爱着,祖孙一场,大小姐不惜找到观缘寺,就为见她老人家一面,这份情谊,老夫人怎会不往心里去。”
这话是真是假,柳蔚知道,杨嬷嬷自己也知道。
只是不能捅破罢了。
柳蔚点点头:“嬷嬷说的是。”
杨嬷嬷看好歹把话圆了回来,心头却一阵不舒服,说了晚膳时辰,便紧脚着离开,不愿多呆。
柳蔚瞧着杨嬷嬷可称之为仓惶的背影,眼中满是深意。
阅儿之前一直在门外守着,这会儿见杨嬷嬷离开,就走过去,小心翼翼的问:“小姐,被发现了吗?”
“嗯?”
柳蔚回过神来,看阅儿一脸紧张兮兮,笑着将绣绷丢进阅儿怀里:“没有,没看出来。”
阅儿松了口气,却担心的说:“我觉得,这字,要不还是小姐您自己绣吧?虽说手艺生疏些,但好歹是亲自动手的,加之又是呈现给皇后娘娘的,若是一个不查,被人知晓是奴婢代绣的,那欺瞒皇后的罪名,可是会砍头的。”
“哪有那么容易砍头。”
柳蔚闲闲的坐到椅子上,懒洋洋的摸出一本医书,边看边说:“你就放心绣,绣得比你平时的差一点,谁能发现?”
阅儿还是很担心:“听说眼睛尖的绣娘,从绣风上,真的能看出来……”
瞧阅儿还在喋喋不休,柳蔚将医书卷了起来,朝着阅儿额头敲了一下:“让你去就去,听话。”
阅儿捂着头,愁眉苦脸,却不敢再吭声了。
晚上,酉时二刻。
柳蔚换了衣服,带着阅儿与另一个小丫鬟灵儿,一道去了孝慈院。
大厅里,已经来了不少人,罗氏正体贴的为老夫人捏着肩,柳瑶则坐在老夫人下首,笑嘻嘻的跟老夫人讲着什么趣事儿。
柳沁与柳月,则坐得稍远些,两人也在说着小话,但大多是柳沁说,柳月含笑着听。
木姨娘、钟姨娘在帮忙布着菜,难得的,身子常年不爽利,总不爱出院子走动的云姨娘,就是柳逸的生母,这会儿也来了。
云姨娘正与金南芸说着什么话。
厅内热热闹闹的,下人也分外忙碌。
柳蔚进来后,柳瑶斜斜的看过去一眼,佯装没看到,倒是罗氏,笑着打了招呼:“刚刚还说到大小姐,这会儿人就来了。”
柳蔚走过去,冲着老夫人福了福身:“祖母。”
老夫人平淡的点点头,道:“听杨嬷嬷说,你绣得字不错。”
柳蔚看了眼守在老夫人身后的杨嬷嬷,收回视线,有些害羞的道:“已经生疏了许多,以前要好一些。”
“女儿家,够用就行了,当真是什么大件,也不需你亲自动手。”老夫人说到这里时,视线越了过去,瞧了眼柳月。
柳月不知有没有听到这话,只是闷着头,并没转过身。
老夫人又道:“过两日就该进宫了,到时候,瑶儿是不愁了,月儿和沁儿,却要好好表现。”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13章:冒雨潜出相府
从六年前开始,皇族中的选秀,便不以入后宫为主,皇上到了这个年纪,对选秀一事早已淡了,不是特别中意的,甚少会再纳进后宫。
但皇上够用了,朝中皇族子弟却还空着许多。
便是王爷中,也有不少还没娶正妃的。
因此此番进宫,将来是嫁给哪位王爷,世子,端看给皇后娘娘的印象如何了。
柳瑶在选秀之初,便已经在柳城、柳域的私下往来中,为她选定了当今太师嫡子,于文家的二公子,于文逑。
太师与柳城乃是同僚关系,平日私下来往也不少,于文逑更是被柳城从小看到大的,只是朝中贵女的婚事,都要过皇后之口。
上次老夫人去观缘寺,便是为柳瑶的婚事还愿,因皇后那边已经开了口,也接下来了太师那边的提亲书。
只是柳瑶的婚事落实了,柳沁和柳月,却不知能找到何样的。
罗氏知道老夫人的心意,笑眯眯的道:“祖母可别焦心了,我们家的几位小姐,谁不是玲珑剔透,貌美如花的?沁儿活泼伶俐,月儿温柔雅静,一动一静,皇后见了,怎会不中意?”
老夫人沉声:“届时到场的别家女儿,比沁儿月儿好的多了去,听说方家的女儿与李家的女儿,一个会琴,一个会舞,两个姑娘已经排了一出凤求凰,就等着入宫之日,觐见皇后,当场表演。”
罗氏表情僵住,想到老夫人嫌弃柳月只会绣花,没什么雅致的本事,又嫌柳沁连绣花都不会,只会作一些前言不对后语的诗,一下便不说话了。
自家小姑子本事不如人,罗氏再是会哄人,也不好睁着眼睛说瞎话。
不远处的柳沁和柳月,这会儿就算想装听不见,也不行了,两人都很尴尬,脸上表情忽白忽青。
柳瑶偷偷笑了一下,看老夫人太严肃了,就撒娇的挽着老夫人的胳膊,娇滴滴的道:“祖母,到时候不是还有孙女在吗?孙女会多多提点两位妹妹的。”
老夫人淡淡点头,如今又能有其他什么办法?
索性只是庶女,只要嫁的不是太差,也算没有亏待了。
柳蔚听着她们的话,低低笑了一声。
柳瑶一直注意着柳蔚,见柳蔚笑,她立刻质问:“大姐姐笑什么?说出来,也让妹妹跟着乐乐。”
柳蔚心想,这柳瑶还真的是见缝插针啊!
柳蔚摇摇头:“只是突然想到一件趣事,便岔了神。”
“哦,什么趣事?妹妹也想知道。”柳瑶咄咄逼人!
柳蔚只好说:“是听到祖母说,那方家的小姐与李家的小姐一道排了个凤求凰,便想到之前在寒山寺,孙女也听到过类似的话。”
“哦?”柳瑶挑眉。
老夫人与罗氏也看向柳蔚。
便是隔得不远的柳沁、柳月也竖起了耳朵。
柳蔚道:“寒山寺素来信客不少,并且三教九流聚集,寺中来往香客中便有天香楼的姑娘们。一次,有位不知哪家的公子,晚上要宴客天香楼,玉染姑娘与芳鹊姑娘就在禅房里,便紧着聊晚上的舞曲,一个说琴音岔了,一个说步子歪了,孙女当时就在门外,听了几耳朵,也就是个小事。可今日听祖母这么一说,一经联想,便止不住岔了神。”
柳蔚这话一说完,整个厅内,顿时安静下来。
老夫人冷着一张脸,微厉的看着柳蔚。
罗氏面上惊讶,却极快的掩盖过去,又低下头,当做没听到。
柳瑶则呆呆的张着嘴,好半晌回不过神来。
不远处的柳沁柳月更是一动不敢动。
便是几位忙碌不停的姨娘,也顿时将端盘子的声音都放轻了不少。
唯独金南芸,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似想通了里面的关节,顿时想笑,可气氛严肃,又不敢笑,只好赶紧转过脸去。
云姨娘看金南芸还好意思笑,不赞的拍拍金南芸的手,对她摇摇头。
金南芸点点头,却依旧没忍住,只觉得再过一会儿,笑声变要从喉咙破出来了。
柳蔚看大家都不说话,歪了歪头,明知故问:“怎么了吗?”
柳瑶这次回过神来,顿时指责:“你……你竟敢拿方家姐姐、李家姐姐,与两个卖肉女子相提并论!”
柳蔚一脸无辜:“妹妹说的什么话?我只是突然想到了,此事本就是我自己在心头想,妹妹偏要我说出,我说出了,妹妹怎还生气了?”
柳瑶没想到柳蔚这样厚脸皮,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老夫人冷冷的开口:“并非女子当众献艺,便是自甘堕落,你往后莫再胡言乱语。”
柳蔚乖顺的点头:“孙女省的。”
柳瑶尤为不甘。
柳蔚贬低京中贵女,老夫人竟然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叮咛一句就放过了?不罚不说,连骂都不骂一个字?
柳瑶想说什么,这时,杨嬷嬷却小声气的对老夫人道:“膳时到了。”
老夫人点点头,抬手,让柳瑶与罗氏搀扶着入座。
柳瑶咬了咬牙,终究没在这个节骨眼跟老夫人犟!忍下了这口火,扶着老夫人,入了席位。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入座,姨娘们与丫鬟们在旁伺候,几位小姐,并这两位少奶奶,才有资格入座。
柳蔚坐的位置,刚好在柳瑶与柳月之间,柳瑶看了柳蔚一眼,不露声色的挪开一些,离柳蔚远点。
柳月则闷着头用膳,一句话不说。
柳蔚看到面前有一盘肉圆子,夹了一块,筷子恰好与身边的柳月重叠。
柳月看柳蔚一眼,松开筷子,让柳蔚夹。
柳蔚将那颗肉圆子夹起,却送到柳月碗中:“四妹妹瞧着身子骨太弱,多吃些,好好补补。”
柳月对柳蔚道了谢,轻轻咬了口圆子一角,慢慢咀嚼。
柳蔚看着柳月吃饭的动作,心想要是自己也天天这样吃,要不了两天就得饿死。
这时,另一边一双筷子伸过来,伴着一颗肉圆子到柳蔚碗里。
柳蔚看过去,便对上金南芸含笑的眉眼。
柳瑶不阴不阳的开口:“怎的才第一日见面,三嫂就与大姐姐投缘起来了?往日我们一道用膳,可没见三嫂这样殷勤的对我。”
金南芸收回筷子,浅浅的笑着:“我以为我夹的东西,二妹妹断不会吃呢。”
柳瑶皱眉看向金南芸:“那三嫂可真是小人之心了。”
金南芸笑了一声,没跟柳瑶争。
这顿膳,用完已经快戌时二刻了。
外头天已经黑透了,柳蔚出来时,发现不止天黑,还下起雨来。
柳蔚皱皱眉,那边阅儿与灵儿已经拿了伞过来,为她撑起。
后头,柳瑶刚好出来,身边还伴着柳沁与钟姨娘。
看到站在廊下的柳蔚,柳瑶慢慢走过来,嘴角轻佻着:“大姐姐,你方才那些话……”
柳瑶话未说完,柳蔚看也没看柳瑶一眼,直接拾下台阶,往细碎的雨幕中走去。
柳蔚这一走,吓坏了阅儿、灵儿。
两个丫鬟连忙跟上,将伞立在柳瑶头顶。
“你——”柳瑶脸色忽变,自己明明有话要说,柳蔚却直接走了!
阅儿小声道:“大小姐,二小姐她……”
柳蔚脚步未停,慢慢的说:“她只会说些废话,不用理她!”
“可是……”
“走吧。”柳蔚不想与柳瑶掰扯。
柳瑶要说什么,柳蔚能够想象,无外乎就是些挑刺刻薄之言,她听了不会影响柳瑶厌恶她的心态,不听同样不会,所以她不想浪费这个时间。
尤其是今晚已经下雨,她却答应了要去三王府,这等于说,她要冒雨潜出相府。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14章:不放心小黎
冒雨潜出相府,一听就很狼狈,柳蔚心里十分不爽!
但是不放心小黎,必须出去一次。
后面的柳沁和钟姨娘都愣了,谁能想到柳蔚一介庶女,犯错而归,却敢对嫡女出身的柳瑶这般不敬?
看柳瑶面色白中带青,柳沁急忙道:“大姐姐怎么这样不懂规矩?当真是当了五年野妇,连起码的教养也丢了吗?”
柳瑶暗下眸子,冷哼一声:“不就是仗着祖母照拂!
柳沁附和:“祖母就是心肠太软。须知有些人,就不能对她太好,二姐姐,今日她敢无视你的话,明日就敢做出更大逆不道之事,二姐姐也劝劝母亲,大姐姐这样的性子,可不该好好教养一番吗?”
吕氏今夜没来孝慈院用膳,这几日天凉,身子有些不舒服,少出来走动。
听了柳沁的话,柳瑶也觉得该与母亲说一说。抬脚就往外走去。
丫鬟急忙为柳瑶撑伞跟上,等人走出了前院,钟姨娘才不赞的小声道:“这样的浑水,你搅它做什么?”
柳沁看了眼生母,寒下眉宇:“咱们这位大姐姐,就是欠些教训,方才在里头的话,您也听到了。方家李家的人也是她得以编排的?李家李君公子,方家方若竹公子,皆是七王爷身边心腹。连带这两家也是水涨船高,在朝中一呼百应。大姐姐那话也就是在家传传,若是被哪个多嘴的下人传到外头了,我们家其他女儿,也得让她连累。柳瑶是定了亲事了,我与柳月却首当其冲,这个节骨眼,柳家但凡出现任何不利情况,我就是第一个倒霉的!姨娘现在还觉得,这通浑水,我不该搅吗?”
钟姨娘叹了口气:“你有你的顾虑,我带不了什么给你,唯有在旁叮咛一二。大小姐五年前做出那样的事,老夫人、相爷都能容她,而她又是个烈脾性,我是觉得,若能交好,何必与之为敌,平白给自己招惹事端。”
柳沁不悦的看向钟姨娘:“姨娘就是这些不上进的想法,才到今日,也就是如今摸样。”
说完,一摔袖子,快步离开!
丫鬟们又是一通风的追上去,钟姨娘站在后头,却是忧心忡忡。
待人离开后,后头的门帘又被掀开,这次出来的是木姨娘,云姨娘,与金南芸。
金南芸今晚不离府,便陪着云姨娘。
路上,雨水淅淅沥沥的瞧着伞面,金南芸捏着伞柄,将大半的伞,都遮在云姨娘头上。
云姨娘看到她肩膀都湿了,说:“还是我自己回去就好,你这样,明日惟怕着凉了。”
金南芸笑笑:“姨娘说的哪里话,我年轻力壮,哪里淋两滴水就着凉了?”
“你这丫头,就是犟。”云姨娘埋怨一声,又问:“今晚逸儿过来吗?”
“不过来了,今日与我一同回府,我来了您这儿,他去公公那儿禀事,禀完了,该是就回去歇着了。”
云姨娘点点头,说:“你与我不一样,我是给人做妾的,你却是给人做正夫人的,你与其放心思在我这里孝敬,不若多看着他,我的儿子我清楚,嫁给他,是你委屈了。”
金南芸苦笑一记:“他是男人,在外头逢场作戏总是有的。”
云姨娘道:“你这样纵他,他会更得寸进尺。”
这时已经走到了小岔路,云姨娘坚持道:“我自己回去,你回去好好沐浴,再让下头的人熬碗姜汤,不能着凉。”
“就快到了。”
“相府我比你熟,还能走丢不成。”云姨娘说着,对浮生道:“送你家夫人回去,好好服侍。”
金南芸看云姨娘坚持,便不送了,在此告别。
等到金南芸离开,云姨娘才在老仆燕嬷嬷搀扶下,往自个儿院子走。
路上,燕嬷嬷看云姨娘愁眉不展,便笑了:“三少奶奶是个得体的人,姨娘到底是三少爷的母亲,三少奶奶这样好说话,姨娘怎的倒还愁上了?”
云姨娘摇摇头:“你不懂。”
“老奴哪里不懂,姨娘就是个软心肠,三少奶奶远嫁而来,您爱重媳妇,竟比儿子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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