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谁家mm
云姨娘垂着眉眼:“谁会爱重媳妇,比儿子还多?”
燕嬷嬷一愣。
云姨娘问她:“你猜,她为何现在还不肯怀孕?”
“这……”燕嬷嬷没想到会提到这个,顿时有些支吾:“缘分没到吧,三少爷还年轻,多等两年也无事。”
“嫡不出,庶不生,这话你也不是不知道,装什么糊涂?”
燕嬷嬷顿时不说话了。
青云国重视孝道,也重视伦理。
素来便有“嫡不出,庶不生”的规矩,说的便是,家中不出正房嫡子嫡女,庶子庶女,皆不可出生。
除非嫡妻不孕,向衙门递交请书,由官衙鉴定认同,才可由庶先生。
这个规矩已经存在很多年了,只是并没有多少人会遵守,尤其是在先帝时期,庶子比正宫之子先出生的例子,就是先帝自个儿打破的。
只是柳家一门,源远流长,从太祖皇帝之时,便坚守这一铁律。
金南芸不肯生嫡子,那便是说,哪怕柳逸在外头有多少女人,纳进门多少姬妾,这些女人,却不要妄想为他生下一男半女。
但凡怀了,便要堕了。若是敢生出来,不说上不了族谱,柳家族长,甚至会亲自出面干预。
柳城贵为丞相,若是家中族们闹出争执,他第一个便会受到影响。
越是身处高位之人,越是爱惜羽毛,丞相不可能放纵一个庶子将自己拖累下去。
燕嬷嬷看云姨娘又愁眉苦脸起来,识趣的低着头。
这边,金南芸并没回自己的外院,而是趁着雨幕转头到了怀月院。
柳蔚回去,支开了阅儿,又将小丫鬟们撵回去睡觉。
正换了衣服,打算趁着雨没更大之前偷偷离开,却在衣服换了一半时,听到外头有动静。
柳蔚眉心一蹙,将衣服随便一裹,走到门边往外看了一眼。
待看到外头走近的人是谁,先是一愣,才拉开房门。
外面的金南芸与浮生刚到走廊,便看到房门开了,金南芸顿了一下,笑嘻嘻的提着裙子跑进去。
“你知道我来了?这么大的雨你也听到我的脚步声了?你武功又高了?”
柳蔚将房门阖上,一边继续换衣服,一边问:“有何事?”
“我来找你玩啊。”
金南芸坐到椅子上,甩着脚说:“一起睡吧,我们好久没有一起睡了。”
柳蔚白了她一眼:“你我今日初次见面,你要我陪你睡?”
金南芸有恃无恐:“有浮生在,有谁靠近,她都知道。”
“不行。”柳蔚拒绝。
金南芸不甘心:“为什么?”
柳蔚将衣服穿好,淡淡道:“我身边有人。”
“嗯?”这话怎么说?
柳蔚说明白些:“我身边有镇格门暗卫,你要留宿必会惹人怀疑。”
浮生很紧张的贴着门扉往外看了看,却没看到什么暗卫,羞愧的垂下头,脸红的道:“我武功太低了。”
金南芸又问柳蔚:“你要出去?”
柳蔚点头:“所以你可以走了。”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15章:没有当露体狂的习惯
金南芸追问:“去哪儿?”
“与你无关。”
“去查案?去衙门见那位镇格门的容都尉?”
“与你无关。”
金南芸撇撇嘴:“你变了,以前你有什么事,都会告诉我的。”
以前我有什么,也不会告诉你的好吗!
柳蔚不知金南芸这会儿突然受什么刺激了,想了下,说道:“我若回来的早,去你那里一趟,你今晚是一个人?”
“嗯。”
金南芸点头:“一个没相公相陪的夜晚,与你这个闻名曲江府的神医柳先生偷偷幽会,听起来也挺不错的。”
柳蔚屈指敲了她额头一下:“胡言乱语!”
金南芸笑眯眯的盯着柳蔚,随即跳起来,拍拍衣服:“记得一会儿来找我,我这就先走了。”
金南芸离开时,雨比来时又大了几分。
待人走远,柳蔚看着外头那豆大般的雨滴一颗颗砸下来,很长的叹了口气,才蒙着黑布,转身关了房门。
驾着轻功,淋着大雨,在黑夜的雨幕中穿梭。
柳蔚一走,一直负责保护她的两名暗卫也随行跟上。
柳蔚接连飞了一刻钟,终于绕开了丞相府的巡逻侍卫,成功离开府邸。
外头因为大雨,街上没有多少人。
柳蔚一路极快的走,等到了三王府时已经成了落汤鸡,柳蔚没从正门敲门而入,而是踩着房檐,进了里头。
待柳蔚进入王府内院的第一刻,她便感觉周围空气变了,哪怕雨势太大,遮掩了太多声音,但她还是敏锐地发现,她的周围,至少藏着十六七个人,这些人不用猜也知道,都是王府的侍卫,或是镇格门的暗卫。
不过这些人并没为难她,柳蔚知道,跟在她后面的两名暗卫,不会让这些“自己人”伤害到她。
柳蔚畅通无阻的一路飞走,待到了西陇苑时,看到整个院子,早已经漆黑一片,唯独自己的房间,还亮着蜡烛。
她在自己房间门外的长廊下降落,一落在地,便将脸上的黑布掀开,里头,一张红红白白的烂脸,浮现眼前。
因为雨水浸泡伤疤,柳蔚觉得脸很痒,想将伤疤撕开,这才敲门。
敲了一声,听到里面没声音,柳蔚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的房间,她敲什么门?
这么一想,她直接将门用力一推,原以为门是从内反锁的,原来没有,一推便推开了。
一开门,里头热气扑面而来,渺渺的薄烟,在房间上空盘旋。
柳蔚愣了一下,这才看到,那烟都是从屏风后头飘来的,而玉作的大敞屏风上,几件衣裤,正搭在上面,看颜色,玄黑色的,正是容棱的衣服。
这男人,不止住她的房间,睡她的床,还用她的浴桶洗澡?
柳蔚顿时气上心头,直走向屏风后面!
柳蔚刚一过去,还没看清里面的情况,一股夹带着热气与水滴的劲风,朝她面门袭来,她赶紧以手去挡,身子堪堪一躲,躲过对方攻击!
站定后,才看到前方,容棱浑身正湿漉的坐在浴桶之内,热气笼罩了他周身,令他的五官,也显得朦胧起来。
看清是柳蔚,容棱淡漠的收回视线,双手搭在浴桶边缘,脖子后仰,缓缓的再次闭上眼睛。
柳蔚瞧着他不太清晰的容貌,还有光裸着,正在滴水的上身,愣了一下,才恶言恶语的问:“为什么在我房间沐浴?”
容棱半睁开眼,瞧她一眼:“今日本王很累,乖,别吵。”
柳蔚正想再说什么,却看到他的前胸有一块淤青。
“你受伤了?”
容棱低眸,也瞧着自己的胸口,用湿凉的手指触碰一下,道:“大意了。”
“看起来伤的不太重。”柳蔚随口道。
容棱一笑:“是不重。”
又看看她道:“雨这么大?”
柳蔚冷笑一声,一边拧着衣袖上的水,一边道:“为了三王爷的终生大事,别说下雨了,下刀子在下也得赶来!否则犬子当真误了三王爷姻缘,岂非屠首也难赦其罪!”
她这阴阳怪气的说话调调,令容棱眼中笑意更深:“小黎睡了。”
“我去叫他。”柳蔚说着,转身便走。
容棱叫住柳蔚:“先换衣服。”
柳蔚看了看自己这身湿漉漉的衣服,也觉得不舒服,她走到衣柜前,拉开往里一看,首先看到的不是自己的衣服,而是容棱的。
一整个檀木柜子,只有右边两格放着自己那几套差不都样式的男装,而其他位置,都是容棱常穿的衣袍,甚至还有他的亵衣亵裤,包括他的朝服竟然也在。
他还真把这里当家了!
柳蔚气笑了,拿出自己一套衣服,又看了看还在沐浴的容棱,她走到屏风另一头,开始脱衣服。
隔着一道屏风,柳蔚能听到那头容棱的呼吸声,甚至连水花震荡的声音,也听得一清二楚。
将外衣脱下,丢在地上,沉湿的衣物落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柳蔚顺手拿了搭在屏风上的干布,擦了擦手臂,又擦了擦头发。
这时,屏风另一头传出“哗啦”一声。
柳蔚停了一下,看了过去,尽管屏风很厚她什么都看不到。
“你出来了?”她问。
容棱没吭声,一只男人的大手,却探到了屏风上。
柳蔚捏着干布说:“我先用了,你再等等,我换好衣服给你另外拿一块。”
容棱把手收回,传来一声叹息:“屋里还有耳房,为何要在我面前换?”
柳蔚一愣,眼睛投向屋内另一边的小隔间,古代的房间都设有耳房,通常守夜的丫鬟小厮会睡在那儿,但柳蔚从没要人守夜的习惯,因此耳房素来只是放一些闲置的被褥。
而柳蔚的房间,一贯是明香惜香打理,她除了知道自己的医书和衣服在哪里,其他的从不过问。
柳蔚方才的确没想到去耳房。
一下子,柳蔚莫名的尴尬,咳了一声,说:“都是男人,我没那么娇气的习惯。”
那头传来一声莫名的轻笑。
柳蔚加快了擦头发的动作,眼睛也时刻盯着屏风旁边,惟怕容棱突然出来。
尽管柳蔚觉得容棱还没擦身,也没穿衣服,他应该没有当露体狂的习惯,不会出来,但柳蔚还是警惕着。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16章:我不要你了,我讨厌你!
果然,在那笑了一声之后,容棱并未咄咄逼人。
柳蔚擦干了身上,换了衣服,稍稍的整理一下,便去柜子里再拿了一块干布,走回屏风旁边,伸手递过去。
下一刻,一只带着热气和温水气息的大掌探过来,接过干布时,与她的手一触即离。
柳蔚收回手,看着手上的水渍,觉得有些不舒服,便在衣服上蹭蹭,擦干净了。
容棱换好衣服出来,柳蔚已经给自己倒了杯茶,坐在椅子上喝着茶。
柳蔚穿上了男装衣服,可头发因为湿润,并没束起来,更没结成髻,只是披散着。
按照正常女人的发长,柳蔚的头发是偏短的,正常的古代女子,发长怎么也要到腰,她的却只是到背而已。
这与柳蔚常年男装扮相有关,男人的头发,不用太长。
柳蔚看到容棱出来,脸上还有被热气蒸过的微红,她垂下首,顺手也为他也倒了杯茶。
容棱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端起那杯茶。
茶是半个时辰前惜香沏的,这会儿已经凉了,但口渴时,喝茶并非品味,不过解渴。
半杯茶喝过,容棱道:“小黎知道你回来,定会高兴。”
柳蔚蹙蹙眉,茶也不喝了,站起来,道:“不用催我,我这就去。”柳蔚说着,便往外走。
步子刚迈开,手腕便被一只大手箍住,柳蔚转首,便对上容棱有些慵懒的浅笑:“一起去。”
不知是不是刚沐浴过的原因,此刻的容棱,不似平常的森冷铁硬,他头发湿漉,衣衫随意,瞧着,莫名有几分散漫。
说到底,他只是个二十多岁的男人。
在现代,三十而立,在古代,他却已经是手握重兵,统领整个镇格门的大人物了。
柳蔚有些不舒服的扭开他的手,沉默的往外走。
容棱在身后跟着,两人出了房门,隔壁便是小黎的房间。
将房门推开的下一秒,一道黑色的影子,便扑了过来,柳蔚眼皮也没抬,唤了一声:“珍珠。”
直冲出来的珍珠稳稳的急刹住车,翅膀在空中停了几瞬,黑色的身子在黑夜中几乎看不见,唯独那双绿色光亮的眼睛,突兀的亮着。
知道不是坏人,珍珠下一刻便欢欢喜喜的飞过来,小身子落在主人的肩膀上。
柳蔚摸了摸珍珠的小脑袋。
容棱已经走到桌前,点上蜡烛。
房间里亮起来,睡在床上的小黎却并没醒,珍珠从柳蔚肩上飞起,朝床榻飞去,最后落在床头的枕头边,在那儿刨了一下,刨出一个小坑,把自己窝在里面,乖乖坐好。
容棱道:“珍珠每晚都陪小黎睡。”
柳蔚瞥容棱一眼:“我怎么听说,你答应了小黎你要陪他睡?”
容棱神色如常,却将手突然伸向她。
“干什么?”
容棱掀开袖子,露出一截胳膊,柳蔚轻而易举便看到他胳膊上有几道略微眼熟的抓痕。
由于太眼熟了,柳蔚不用猜也知道这是谁抓的。
她咳了一声,拍开他的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走向床榻。
床上,小黎还是没醒。
柳蔚知道自家儿子有多没心没肺,一旦睡觉,便半点警惕心没有。
她叹了口气,伸手推了推儿子。
小黎没睁开眼睛,只是非常起床气的哼哼唧唧,然后扭着头,裹着被子翻了个身,背对着柳蔚。
柳蔚耐着性子,继续推推他。
小黎非常不高兴:“不要吵我!”
“小黎。”柳蔚唤儿子。
昏昏沉沉的柳小黎听着熟悉的声音,迟钝了好几瞬,才猛的掀开被子,坐起来,小肉爪子揉揉眼睛,睁大眼睛看向窗前的女人。
柳蔚看小黎愣愣的,好像还没清醒,不觉一笑,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尖:“不认得爹了?”
一声爹,让柳小黎彻底回神。
“爹?”
“是我。”
“爹?”
“是我。”
“爹?”
“……”
“爹?”小黎还是不确定,不,是很不确定!
柳蔚叹了口气,伸手摸摸小黎的脑袋,声音放柔了些:“真的是我。”
因为柳蔚靠近了些,小黎看清了她的脸庞,也听清了她的声音,甚至连她身上的味道,都嗅明白了。
顿时,大大的眼睛里,蓄出了泪水泡泡。
柳蔚愣了一下,哭笑不得:“爹只是走了几天,你至于吗?不知道还以为我走了七八年。”
“你还知道回来?”小家伙这会儿全醒了,伸出短手,往柳蔚身上一推,满脸怨气:“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你都不知道,我都哭死了,你不是我爹,我不要你了,我讨厌你!”
小黎说着,小身子蹿下床,稳稳的跑进容棱怀里,呜咽着大哭起来。
容棱无奈的将小黎抱起来,拍拍小黎的后背。
小家伙埋着头,边哭边说:“我讨厌我爹,我讨厌她!讨厌她!”
明明知道小黎只是太生气了,先错的是自己,柳蔚却还是觉得有点不舒服,她苦恼的走过去,眼神询问容棱,现在怎么办?
容棱安抚了小黎一会儿,说道:“你爹回来了,你不想她吗?”
“不想!”小家伙斩钉截铁。
“不想的话,你爹就走了。”
小黎猛地抬起头!
容棱说道:“她回来只是看看你,本就要走,你此刻不理她,她走了,又有好长时间见不到。”
小黎顿时好纠结,他一方面很生气,想报复报复娘亲,可他又怕娘亲真的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回来。
这一着急,最后,小黎到底还是转头看向柳蔚,然后,满脸愤恨的对娘亲伸出手。
柳蔚看儿子倔强别扭,偏又舍不得自己的样子,露出笑意,过去将儿子抱过来。
窝在柳蔚怀里,小黎并没半点和颜悦色,依旧恶眉恶眼,小短手却紧紧抱住娘亲的脖子。
柳蔚轻声道:“想和爹说说话吗?”
小黎想说不想,他不想让娘亲觉得自己很好哄,但他又的确想跟娘亲说话,一下子,他再次纠结,最后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不说话。
柳蔚体贴的为小黎做了决定,她看了容棱,示意一下。
容棱转身,离开房间。
房门被阖上,柳蔚抱着小黎回到床上,让小黎钻进被子,自己也睡到儿子旁边,后背靠在枕头上,道:“这几天,真的没有想我吗?”
柳小黎还是那句:“没有!”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17章:小黎,容叔叔要纳妃了
“可是我好想你。”
柳小黎顿时瞪着她:“那你要走!”
“我有事要办。”
柳蔚跟儿子解释:“有件案子很重要,我在另一个地方暗中调查,不方便带上你。但我保证,顶多两三个月,就可以回来,中间,我也会抽时间偶尔回来看你,好不好?”
若是之前娘亲这么说,小黎一定说不好,哪怕娘亲再跟他保证,他也坚持要跟着娘亲,不会让步。
可是娘亲已经走过一次了,已经承受过失去一次痛苦的小孩,却不敢再有过多的要求,他怕他要求的太多,娘亲一走,就不再回来。
最后犹豫一下,小黎的小手不自觉的抓住柳蔚的衣角,埋着头问:“是那个幼儿失踪案吗?”
“是。”
小黎小手紧了紧:“为什么一定要你去暗中调查?容叔叔有很多很厉害的手下,他们也可以去。”
“但他们不懂医术,很可能错过一些证据。”
小黎沉默下来。
柳蔚摸着儿子的头,说:“如果你被人掳走了,我一定很着急,那你想想,那些孩子的父母亲人,难道不着急吗?他们比你还小,一两岁便被带走,那么小的年纪,没有家人照料,却落在一群坏人手里,随时遭受生命威胁,你这个当小哥哥的,你忍心吗?”
“不是不救他们,只是……”小黎很慌,怕娘亲以为他很冷血,却不知怎么解释,最后憋了憋,只能说:“你去吧,你去吧,你去找证据吧,我,我一个人可以的。”
小黎说着,还彰显大方的推了推柳蔚,让娘亲快去,但心里却不舍得娘亲。
柳蔚笑了一下,抱住儿子的小脑袋,落了个吻在儿子头顶。
柳小黎窝在娘亲怀里,小声气的说:“你要记得,偶尔回来看看我,你还要答应,不会不要我。”
“当然。”柳蔚眼神轻柔:“你是我儿子,我怎么会不要你。”
柳小黎也不知这句话能不能信,但娘亲有了保证,他好歹舒服些。
窗外的雨,还在下着,并且伴随着大风,吹得窗户响声大作,柳蔚看向门外,便看到白色的门扉外头,一个黑色的人影,朦胧的站在那里。
是容棱一直伫立在门外等她。
看着窗外那道剪影,柳蔚再次开口:“小黎,容叔叔要纳妃了。”
柳小黎愣了一下,沉默的点点头:“嗯,有个老爷爷,说要给容叔叔娶妻子,说娶了妻子,容叔叔就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对。”柳蔚说:“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妻儿,所以,你不准干扰他,也不准任性的不许他娶亲,知道吗?”
“可是……”柳小黎抬起头,看向娘亲:“可是容叔叔答应我,会陪着我,会照顾我,如果有了自己的小孩,他就不会疼我了。”
“你需要他疼你吗?”柳蔚反问:“有我,有付叔叔,还有其他很多人都很疼你,为什么需要容叔叔疼你?你和他认识的时间才那么短。”
“可是他很喜欢我,他会给我做刀剑,会给我做长枪,他有一把长枪,是真枪,铁铸的,叫弑神,很威风很威风!我看容叔叔练过枪,他还说,等我再大一点,就教我枪法,长大了,如果我愿意,就带我去战场,他说男子汉有生之年怎么也要上一次战场,那才是男儿本色!”
“那也不能说明什么。”柳蔚打断儿子:“这些事,以后他也会对他的儿子做,你不是他儿子,他对你再好,我们终究是外人。”
柳小黎愣愣的想了一会儿,然后失落的垂下头。
柳蔚揉揉儿子的脑袋:“你可以依赖你的亲人,但不要依赖一个注定不会长久的陌生人,因为分别的时候,你会很痛苦。”
“爹。”柳小黎埋着头:“我们很快就会离开吗?”
“嗯。”柳蔚没有隐瞒:“幼儿失踪案结束,我们就会离开,回到曲江府。”
“再也见不到容叔叔了吗?”
“应该是。”
柳小黎长久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长叹一口气:“我会想他的。”
柳蔚不再说什么,只让儿子平躺着,该睡了。
小黎乖巧的闭上眼睛,柳蔚就在旁边陪着他,等他睡着了,才轻手轻脚的离开。
推开房门,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一出去,柳蔚便看到长廊上,容棱正背靠红柱,坐在长凳上,侧首看着外面的大雨。
雨声稀里哗啦,风声呼啸而过,漆黑的夜空,宛如一张巨大的黑洞,随时随地,都要将人吸过去一般。
雨滴打落在走廊地上,柳蔚走向容棱,男人听到动静,转过头来。
他身上还是穿着方才那件衣服,松松垮垮,领口也是空的,这又是风有事雨的,他也不嫌冷。
“跟小黎说好了,我儿子还是很懂事的。”
容棱敛了敛眉,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柳蔚想了一下,还是过去坐下。
恰好此时,一道闪电劈下来,天空骤然一亮,接着就是轰隆雷声,惊天动地。
柳蔚感觉到风又大了些,雨滴被吹进了她的脖子,凉凉的,很不舒服。
她顿时皱了皱眉:“时间也不早了,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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