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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谁家mm
辛贵妃冷目瞧着那玉花,眸子,又扫向旁边的汪嫔。
汪嫔见到辛贵妃时,面上便有慌乱。
被查出怀孕后,按照规矩,她本是要去常缘殿请安的,可不知为何,自打上次承宠后,过去一个月里,她每次去常缘殿都会被拦在门外,她隐隐觉得辛贵妃已经知晓她做的事了,故此,怀了身孕,她便唯恐靠近辛贵妃半步。
可谁知事情就是这么不凑巧,在大路上,怎么就碰上了呢?
汪嫔掩下心中感觉,规规矩矩的冲辛贵妃伏身,请了安。
以前汪嫔对辛贵妃是行大礼,毕竟二人身份悬殊极大,可现在肚子里有了龙种,汪嫔是连弯腰都省了,直接颔首,聊以示意。
莫说辛贵妃,就连杜鹃见此都生了怒火。
可主仆有别,杜鹃无法训斥汪嫔,只能冲着玉花大喝:“大胆奴婢,见了贵妃娘娘,还不跪下行礼!”
玉花先是一愣,后迷茫的看向她家汪嫔娘娘。
即便是以前,汪嫔没有怀孕的时候,红芳阁的人出入常缘殿,也是不用行跪拜礼的,贵妃娘娘平易近人,对自家人素来照拂,尤其是待汪嫔娘娘,更是宛若亲姊妹,常缘殿的人一向也都将红芳阁当做自己人,可是现在,这是怎么了?
玉花傻傻的不知所措,杜鹃直接上前,一脚踢在她膝盖上,让她扑通一声跪下。
因事出突然,玉花没有防备,膝盖落地时,发出重重声响,她疼得眼泪都出来了,满腹委屈,却不敢吭声,只连忙匍匐在地,口呼“娘娘吉祥”。
杜鹃出了一口恶气,老老实实的回到辛贵妃身后,辛贵妃瞧着面已苍白的汪嫔,冷冷的觑着她,眸中似夹杂着冰霜。
这时,落在后面的文清公主跑了过来,小公主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她过来就牵住自家母妃的手,而后仰着脑袋,茫然的东张西望。
这一看,却让她看到了前方的俊逸青年,男子身型清瘦,背脊挺直,正站在一辆小轿子前,表情非常严肃。
小公主一看到那青年,脸就滚烫的红,她害羞的垂下眼睛,不好意思的回身垫脚抬手抱住母妃的腰,然后偷偷又露出一只眼睛,去看那边的青年。
柳蔚也看到了文清公主,她对这位漂漂亮亮的小公主很有好感,迎着她的视线,就微微一笑。
文清公主顿时脸更红了,她羞答答的揪了揪自己的裙角,然后细声细气的喊:“柳大夫好……”
说完,又扭头,把脸埋进她母妃的怀里。
本来因为汪嫔的事,正生气的辛贵妃:“……”
汪嫔从文清公主一句话,立即知晓被她加以为难的奴才,身份似乎不对。
她正思考不出头绪时,远处,突然浩浩荡荡的来了一群人,打前之人,骑着高头大马,在这后宫内殿,能骑马而行之人,除了皇上,便只有当今太子了。
太子御驾而来,身后跟着一众宫人,他手持缰绳,马儿穿行而过,停留在两架鸾轿之间。
太子翻身下马。
辛贵妃对他笑笑,道:“也是巧了,本宫正好要去青凰殿,太子这是刚出皇后那儿出来,要回去?”
太子摇头,目光扫了旁边的汪嫔一眼,他不认识汪嫔,也没听人说后宫哪个妃嫔又怀孕的消息,他又转头,看了眼另一边的柳蔚,道:“宫人回来传话,说送柳大夫出宫时,不慎拦了哪位贵人的鸾轿,母后担忧柳大夫不识得人,会生什么误会,让本殿来瞧瞧,如此看来,柳大夫是挡了贵妃娘娘的路?”
辛贵妃轻艳的眉宇稍稍一抬,眼尾扫了眼脸色越来越白的汪嫔,置身事外的笑道:“本宫与柳大夫早便相识,即便狭路相逢,也就是寒暄一二,又怎会生什么误会,太子说的,是其他人吧。”
辛贵妃意有所指,果然使太子的目光,落到了一直没说话的汪嫔身上。
汪嫔唇瓣颤抖,手指捏着自己的裙角,掌心早已汗湿一片。
到底得势得太快,骨子里的卑微还未散去,前有贵妃为难,后有太子追问,区区低嫔,早已吓得面无人色,胆战心惊。
正在这时,一直缩在辛贵妃怀里的文清公主,突然鼓足勇气,她紧张的抓着自己的小袖子,同手同脚的走到柳蔚面前,涨红了脸,仰着头,磕磕巴巴的问:“柳,柳大夫,清儿的新裙子,好,好看吗?”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515章直男不懂的意义!
“好看。”柳蔚面带微笑,给予了小公主直接的肯定。
文清公主高兴极了,又摸摸裙子的前襟,然后又娇怯的跑回了辛贵妃身边,羞羞的嘟哝:“母妃,柳大夫说清儿好看。”
辛贵妃哭笑不得,倾身捏捏女儿的脸蛋,道:“柳大夫是说裙子好看。”
小公主一愣,呆呆的张了张嘴,然后扭头又看看远处的柳大夫,有些不知所措。
太子在旁瞧了个全程,眼中也有笑意,太子年长,又早早离宫开府,不常于后宫行走,辛贵妃家有两位公主,大的那位十四,去年定了亲,今年年初,被太妃带去了公羊府的太行寺修行,要中秋才回来,小的这位太子与其接触不多,毕竟年龄跨越太大。
今个儿碰上了,他却是有些惊讶。
“文清何时这般注重样貌了,更小的时候不是袖子上沾了泥,都不在乎吗?”
文清公主羞红了脸,瞪了她大皇兄一眼,道:“清儿长大了,要,要漂亮!”
辛贵妃便是因为倾城容貌宠冠后宫,文清公主让辛贵妃带养,自是从小就被灌输了女孩子就要美美美的观点。
太子哑然失笑,瞧着这里也没闹什么大误会,便着手吩咐人清路,这轿子在中间挡着,谁都不好走。
柳蔚的小轿子还好说,就那么巴掌大,从哪儿都能过。
但两辆同样大小的鸾轿并行而立,却是不好周旋。
太子心思清明,自然知晓鸾轿是后宫女子地位的标识,他意外于这位从未见过的妃嫔竟也乘了鸾轿,眼眸一转,先站在了辛贵妃这边,对红芳阁的宫人道:“先将轿子后撤些。”
红芳阁的宫人畏惧太子,紧忙就要动手,可一直不声不响的汪嫔,却突然捂住肚子,大叫起来:“啊……”
这叫声令在场众人都愣了一下,汪嫔的贴身宫女玉花反应最快,她连忙跑上前,扶住汪嫔,大叫起来:“娘娘您怎么了,娘娘您可别吓奴婢,莫非动了胎气?太医,快叫太医!”
这话说出来,太子也明了了,这位嫔妃原是有了身孕。
可方才站了许久也没事,怎么突然就叫唤起来了?
说到底这肚里装着的也是龙种,太子不敢怠慢,吩咐宫人先让汪嫔坐下,又派人去太医院叫人。
汪嫔坐回轿子上,满头大汗的倚着,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辛贵妃识人无数,一时却已也拿不准汪嫔这是真的,还是装的,她不好在此时说话,只能沉默的在旁静看着。
若今日汪嫔的肚子真出了什么三长两短,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在场的所有人,都脱不了干系。
文清公主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吓了一跳,但小孩子脑子简单,愣了一下后,就指着前方的柳蔚,道:“柳大夫,是大夫啊……”
这个谁不知道,但之前柳蔚与红芳阁有些龃龉,红芳阁的人即便知晓此人是大夫,也不敢让她靠近汪嫔。
而太子与辛贵妃也是这个意思。
柳大夫不是太医院的,他没有责任医治汪嫔,汪嫔眼下突然发难,谁也不知是什么引起的,柳大夫不出手还好,若是出了手,孩子却出了问题,那这帐算在谁头上?
文清公主话音还未落,辛贵妃已让杜鹃将她带到后面去,防止她又乱说话。
小公主不明所以,却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着杜鹃走了。
柳蔚这时倒打算主动上前,去看看什么情况,可她刚一动,辛贵妃与太子同时瞪向她。
本来就事不关己,跑上去多手干什么?自找麻烦吗?
柳蔚让两人盯着,只能又退回去。
数双眼睛继续沉默的盯着鸾轿上的汪嫔,都在等着太医赶来。
过了好半晌,一位身着官服的年轻太医才急急过来,众人连忙让开一条道儿。
太医给汪嫔把了脉,脸上的表情不太好:“应是动了胎气,先送回宫去。”
玉花连忙吩咐起驾返回。
可道路让两辆鸾轿挡着,红芳阁的人进退不得,都目光一致的看向辛贵妃。
既然要顾着红芳阁的轿子先行,那最次的,也得让常缘殿的轿子退到后方百米外的转角处。
辛贵妃心里是咽不下这口气的,但人命关天,她就是恼得头都冒火了,也必须做出让步,否则便是不慈,便是谋害皇嗣。
这后宫,贵妃辛氏要说服谁,也就只有当朝皇后一人,可她现在却要给一个刁滑奸诈的低嫔让路。
辛贵妃脸色不善,握紧了拳,待沉默了好片刻,才不甘不愿的后退半步。
太子正要吩咐常缘殿的轿子原路返回,好让出道路,身后的柳大夫却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拉了一下他的衣袖。
太子感觉衣袖被扯,回过头时,就看到柳大夫踮着脚尖,往他耳边凑。
他蹙了蹙眉,正要问什么事,就听柳大夫细声说了一句:“假的。”
太子一愣。
柳大夫音腔中带着一丝不屑:“看那边。”
太子随着她所言,朝右边看去,就见被宫人围住的汪嫔,不知何时,脸上正浮现着一抹笑意。
这笑容稍纵即使,片刻后她又满脸痛苦的哀叫起来。
太子这时也意识到其中门道了,但他实在想不明白,就因为一个轿子先行还是后行的问题,值得这位妃嫔造这么大的动静,甚至拿龙种说笑?
柳蔚看出太子不解,嗤笑道:“女人的心眼,在某些时候,比针眼还小。”
太子陈诉事实:“你也是女人。”
柳蔚耸肩:“对,所以我也很小气。”
太子挑眉:“那你想……”
柳蔚咂了咂嘴,走到辛贵妃身边,在辛贵妃耳边也嘟哝了几句。
辛贵妃刚听完脸色就变了,而后她眯起眼睛,思索片刻,突然往旁边一歪,直直往后倒去。
柳蔚眼疾手快的将她扶住,然后配合的喊道:“来人啊,贵妃娘娘晕倒了!”
旁边一直看着的太子:“……”
太子是真的无语了,他完全搞不懂,这些女人都是怎么想的,你压我一头,我压你一头,使这些鸡毛蒜皮的小手段,有什么意义?
直男不懂的意义,柳蔚领着辛贵妃,玩得是风生水起。
刚才的年轻太医又被拉过来给贵妃诊脉,发现脉象并无异样,有些迷糊。
柳蔚就一脸质疑的问:“您会看吗?”
眼中的轻蔑,明显是看他年纪轻,不信任。
年轻太医被激了,立即道:“本官自然会看,贵妃娘娘气虚体弱,这是站久累着了,先送娘娘回宫。”
柳蔚便对红芳阁的人道:“这里离青凰殿近,贵妃娘娘先去青凰殿躺躺,你们轿子挪一下,这边好走。”
红芳阁的人有些踯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都看向鸾轿上的汪嫔。
汪嫔一张俏脸白生生的,一看就是被气得不轻。
柳蔚对她挑挑眉,却是对玉花道:“还不赶紧,贵妃娘娘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担当得起?”
玉花细声细气的争辩:“可我们家娘娘也……”
“你说什么?”柳蔚加重了声音问。
玉花被唬得心肝一震,连忙对红芳阁宫人吩咐:“快后退,后退,让常缘殿的轿子先走。”
装了半天病的汪嫔狠狠的瞪着玉花,牙都快咬碎了。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516章这些完全都是柳大夫怂恿的
当辛贵妃病怏怏的被抬到青凰殿时。
皇后是不明情况的。
太子也不知道怎么说,单手捂着额头,一副三观受到冲击的表情。
太子端起宫女递来的茶水,先饮了一口。
此时日已西斜,那跟着前来的年轻太医还有些束手无策,辛贵妃突然昏厥,他也没诊出个究竟,正不知该如何是好。
太子看人家太医实在可怜,便道:“此地有柳大夫操持,你回吧。”
太医如蒙大赦,提着箱笼就要走,柳蔚却叫住了他:“您可是要去红芳阁?”
方才柳蔚和辛贵妃联手,不光抢了红芳阁的道儿,还把太医都抢来了,眼看着红芳阁那边又手忙脚乱的去太医院请人,她俩心情好得不得了。
年轻太医愣了一下,想到方才汪嫔也是他诊的,既然辛贵妃这里不需要他,他去红芳阁看看也好,便老实的点了点头。
柳蔚闻言挑眉,淡声道:“在下学艺不精,瞧不好贵妃娘娘的症,还请先生您主持。”
年轻太医眼睛眨了眨,过了好半晌,才想到其中关节,有些无辜的道:“那,那下官直接回院里交差可行?”
柳蔚舒服了,佯装犹豫的思忖片刻,道:“便不耽误先生了。”
太医:“……”
好不容易送走太医,皇后正要问情缘由,就见刚刚还人事不省的辛贵妃眼睛一睁,就坐起来了。
皇后更狐疑了。
太子觉得一杯茶不够,又让宫人端了一壶过来,再喝了两口。
“臣妾给皇后请安。”辛贵妃也懂规矩,从软榻上下来,伏身便给皇后行了礼。
皇后拧着眉,先问:“听闻皇上留宿常缘殿,你怎的过来了?”
辛贵妃道:“皇上惦念政事未清,心绪不宁,在臣妾这儿也呆不住,便先回了御书房,臣妾思忖着白日皇后差人来请,便趁着天未黑,过来一趟,不想途中却出了些许意外。”
三言两语,皇后知道了事情经过,她沉沉的拉着脸,半晌未说话。
太子在旁瞧着,想着母后与辛贵妃多年不睦,辛贵妃却不知为何,这般直率的直接告诉母后她就是故意抢汪嫔的道儿。
汪嫔身怀六甲,母妃又是后宫之主,闻言应是免不了要斥责辛贵妃几句。
可天地良心,他方才瞧的明明白白,这些完全都是柳大夫怂恿的,都是柳大夫出的主意!
太子想替辛贵妃解释两句,毕竟两位长辈真闹起来,他夹在中间也不好过。
可还未开口,就听他一向明察秋毫,持正不阿的母后,一脸不悦的问:“你就如此轻轻放过了?”
太子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
就听她母后斥责起辛贵妃:“她是什么身份,鸾轿?冥轿坐不坐?本宫亲自扎两架烧给她可好?”
太子都呆了,他母后为什么说脏话!
辛贵妃似也没想到皇后这般气恼,比她还气恼,先是怔忪,随即眼中便有暖意,道:“她怀了身孕,又佯装作病,臣妾就怕太过,会让她借题发挥,反倒在皇上那儿得不着好。”
“你怕什么?”皇后皱起眉宇,下颚崩的紧紧的:“皇上若有话说,你叫他来寻本宫,本宫与他说道说道。”
辛贵妃听着,笑出了声,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皇后还压着肚子里的火,扭头看看周围,问:“文清呢?”
白日差人去叫辛贵妃时,她点名要见小公主。
辛贵妃道:“臣妾装晕,怕她瞧了担心,让杜鹃带她绕路过来。”
皇后点点头,算是都了解了,然后一转头,就对上她家长子复杂古怪的目光。
皇后蹙眉:“你怎的还在?”
太子:“???”
回忆一下,皇后才想起来太子果然没说要走,就道:“天色也晚了,你先回,别让太子妃久等,这里母后处理便是。”
太子带着一肚子疑问与猜忌,迟钝的离开青凰殿。
他一走,殿里就是女人的天下了。
皇后很不满意,她盯着柳蔚道:“让太子去,便是给你撑腰,怎能让她得了便宜?本宫是不知晓她的鸾轿竟是同一品贵人相同大小,若是知晓,本宫定得要她滚下来,自个儿爬回宫去!”
柳蔚一脸无奈,道:“她可怀了身孕。”
皇后凝色:“还不知这肚子里的,是人胎,还是妖胎。”
这话说的就露骨了,果然,皇后说完,就看向一边的辛贵妃。
因为同病相怜,都是被那不起眼的汪嫔算计过的,皇后现在待辛贵妃倒是没了最初的成见,可毕竟也不是朋友,自个儿知晓的机密,肯定不能张嘴就说,鲛人珠的事,也必然不能声张。
还好辛贵妃也只以为皇后是气急了,说了昏话,但她也意外于皇后的率直。
向来高高在上的一国之母,原来也不是那么难以亲近,至少,在生气时,也是会发火的。
没过一会儿,杜鹃将姗姗来迟的文清公主带来了,文清公主不知路上的纠葛,或者说她年纪太小,即便看到了,也理解不了。
见了皇后,小公主沾沾自喜的给皇后炫耀她的新裙子。
皇后宠她,自然张口就说:“好看,真好看。”
若是平日,小公主就满足了,可今日被她母妃泼了冷水,她没那么好哄了,就特别严肃的追问皇后:“母后,是清儿好看,还是裙子好看?”
问完怕她母后说是裙子好看。
连忙暗示:“是清儿好看吧,清儿是不是比裙子更好看?”
皇后听着发笑,揉着小丫头的脑袋道:“是清儿好看,清儿最好看。”
文清公主满意了,今个儿盼着来青凰殿,盼了一整天,就是为了等她母后这句认可。
让宫女珊儿与杜鹃带着文清公主去外殿玩,皇后别有深意的与辛贵妃说起了文清公主落水,是与汪嫔有关的事。
说完后,她就兴致勃勃的盯着辛贵妃脸,仿佛只要辛贵妃承认了自己有眼无珠,养虎为患,她就能多吃一碗饭。
辛贵妃如何瞧不出皇后那点小心思,但知晓汪嫔不止对自己下催例的药,还对文清施以毒手,她抑制不住的盛怒起来。
这世上没有哪一个母亲,能容忍别人伤害自己的孩子!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517章后世人称“神族”,当世人称“狼族”
皇后想到文清遭到的无妄之灾,也收起了那点幼稚的幸灾乐祸,辛贵妃心疼小公主,她何尝不是。
沉了一口气,她道:“事情前后,本宫已与你说尽,之后如何行事,你可有章程?”
现在的汪嫔不是以前那个可以随意搓扁捏圆的人了,哪怕是高豪矜贵的皇后与贵妃,也不好与她起正面冲突。
今日宫道之事,皇后哪怕心生不忿,抱怨两句,也知道依照当时的情况,辛贵妃要出这口气,还真只有以计克计的法子,真像她所言以大欺小闹起来,龙胎出个三长两短,吃亏的反而是她们这些占理的人。
辛贵妃也颇觉棘手,想了想,将辛家的回信说了一遍:“原是打算过段日子待皇上忘却这个人了,便叫娘家将她托病带出宫,找个屋子关上一阵也好,小惩大诫责罚一顿也好,总归是不能容她胆大妄为,可宫外还未安排妥当,她这里,却出了这个事……”
皇后忍不住看向柳蔚:“你说……”
她是想问,这龙胎到底有没有问题,是不是由鲛人珠那邪门之法所促?
今日柳蔚也算见过了汪嫔。
望闻问切,哪怕只依“望”这一门,柳蔚能从中瞧出辛贵妃的秉性身质,或否也能瞧出汪嫔肚子里的是人是鬼?
柳蔚自然明白皇后未尽之意,她遗憾的摇头,辛贵妃沉疴多年,体质外貌早已梗久成形,看看自是能看出,可汪嫔肚子还太浅,区区一个月,不探脉,不问切,就这么瞧,是瞧不出章程的。
皇后叹了口气,有些忿然的坐下:“莫非还要容她足足九月?”
等孩子生下来,汪嫔自然任两位后宫霸主料理收拾,可真要等九个月,两人还不憋屈死。
事情无法决定,后续章程也拟定不下来,辛贵妃在青凰殿呆了一个多时辰,走的时候依旧郁郁寡欢。
现下时辰已经很晚了,皇后看殿外都有宫人点灯了,便问柳蔚:“不若今夜于宫中留宿?”
外臣在后宫是不可过夜的,可亲眷,仅限女眷,是可以的。
皇后知晓柳蔚女儿身,柳蔚又是云家引荐,故此勉勉强强,也能钻个宫规的漏子,当然不是睡在青凰殿,是由宫人送到前宫专门接待外眷的安心殿。
不过柳蔚拒绝了:“回去还有事,不好久留。”
皇后也不挽留了,派人送她出宫,让她路上小心。
柳蔚回到云府时,已经接近亥时,容棱还未睡,在房里看书。
柳蔚进屋后,也有些疲累,揉着自己的脖子,懒懒的坐到宽椅上。
容棱放下手上的书,随意卡了片干树叶进去,充作书签,他问:“累了?”
柳蔚点头,没骨头似的趴在桌上,与他对坐,说起今日宫里发生的事,尤其是汪嫔这茬,被她重点提起。
容棱听出她话里的意思,直截了当的问:“打算如何查?”
柳蔚笑了起来。
容棱就似她肚子里的蛔虫。
她也不卖关子,直接道:“之前我问过云家几位夫人,着重问的是仙燕国的旧史,主要想知道伴月翼犬是什么,可几位夫人说的迷迷糊糊,又问了几位老爷,却是都不知晓,我想,小黎当时若是真没听错,那与伴月翼犬有关的事物,应当会极其冷门,或许,只有国象监的人才知道。”
“你想再去国象监?”容棱立刻点出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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