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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谁家mm
容棱皱了皱眉,想辩解,在旁抱着丑丑的纪南峥先道:“你也没说不能让人帮啊,这不都写完了?”他说着,还挥挥手,对曾外孙道:“小黎过来,丑丑会说话了,你还没听到吧,过来瞧瞧。”
小黎没敢过去,瑟瑟发抖的望着他娘亲。
柳蔚叹了口气,看向外祖父:“您不能老惯着他,他就是仗着大家宠着,就越发无法无天。”
纪南峥振振有词:“孩子总会犯错,这是人之常情,你幼时便没犯过错吗?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教孩子,是要教会他道理,错过方知何为对,这也是对他的锻炼,咱们做长辈的,终究要以教育为主。”
柳蔚说不过外祖父,人几十年老教师,道理一套一套的,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柳蔚难得的词穷,抚了抚额,只能扭头问小黎:“真的知道错了?”
小黎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错哪儿了?”
小黎忙道:“不该独断独行,不该不听长辈劝诫,不该贸然行事,不该让大家担心。”
柳蔚挑不出错,但目光一直在容棱身上打转,她就怀疑这些话是容棱教小黎说的,这两父子天天呆在一块儿。
纪南峥趁机道:“说的对,这说明小黎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以后不会再犯了,对吗?”
小黎再次疯狂点头:“不会不会,再也不会”
纪南峥看向柳蔚,等着她当场放过小黎。
柳蔚让外祖父盯得浑身不自在,最后不情不愿的点点头,挥手道:“那这次便算了。”
小黎高兴得不得了,跑到柳蔚怀里,去抱抱娘亲。
柳蔚捏了捏他的脸,道:“去看你妹妹吧。”
小黎又转身去看妹妹,回过头时,悄悄对他爹眨了一下眼睛,容棱默契的回他一个不太明显的笑容。
父子二人的小动作很隐晦,除了彼此,无人看到。
小黎如愿看到了他家丑丑,丑丑刚睡醒,现在正睁着眼睛,玩自己的手指。
小黎逗她:“叫哥哥,丑丑叫哥哥。”
丑丑看向哥哥,这两日她已经被逗麻木了,反正她只会说两个字,就还是叫着:“狼狼。”
小黎愣了一下,他听说丑丑会叫“娘”了,可这不是“狼”吗?
“狼狼,还是娘娘?”他问。
丑丑哪里会回答,就道:“狼狼……”
小黎纳闷的挠脑袋。
纪南峥看了好笑,道:“小孩子说话不清楚,叫的应该就是娘。”
小黎却不这么认为:“小孩子说不好话,叫也该叫‘羊羊’或是‘囊囊’,因为口齿含糊,舌头是平的,怎么会叫狼?”
他这么一说,纪南峥自己试了试,也觉得有点奇怪,他捏捏曾外孙女的鼻尖,问:“丑丑,是狼狼吗?”
丑丑道:“狼狼。”
真的是狼,发音很标准的“狼”。
这下纪南峥也沉默了。
白狼不在云府,那么大一头猛兽,根本不能进京城,所以之前纪南峥就与京郊山阁寺住持说好了,让白狼暂居寺庙一阵子,山阁寺的住持也是纪南峥的老朋友,很好说话的答应了。
故此,现在白狼不在,大家也没法验证。
还是小黎聪明,他跑到厨房去,要了一根炭条,在宣纸上,几笔勾勒,画出了一副白狼图,拿来凑到丑丑面前。
纸靠的太近,丑丑不自觉的抓住纸张的一角,在掌心捏出一个褶皱,道:“狼狼……”
小黎瞪大眼睛,反复确定:“这是狼狼吗?图上的是狼狼吗?”
丑丑又把宣纸抓紧了些,道:“狼狼……”
小黎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他一脸恍惚,不可思议的嘟哝:“所以丑丑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在找白狼?”
柳蔚在旁边听了全程,她根本不相信,板着脸夺过狼图,摆在自己脸旁,问:“丑丑,是娘娘,还是狼狼?”
丑丑眼睛始终盯着那张狼图,嘴里喊着:“狼狼……”
柳蔚:“…………”
小黎捂着嘴,差点笑出声。所以,娘亲白高兴两天了,人丑丑根本没喊她。
柳蔚完全无法接受,她看着那张狼图,皱紧了眉:“狼?为什么是狼?白狼又不在这儿!”
纪南峥也有些幸灾乐祸,他把宣纸拿过来,折叠起来,放在丑丑怀里,道:“明日太爷爷带丑丑去看白狼好不好。”
丑丑不知听懂了没,就喊:“狼狼……”
柳蔚气得不得了。
容棱也不禁失笑,但同时,他也狐疑:“那么,是谁教她说的‘狼’?”
这话一问出来,厅中人都开始互相对视,柳蔚怀疑外祖父,毕竟白狼是外祖父所养,可“狼”字发音困难,如果连“爷爷”都喊不出,那为何能独独喊出“狼”?
柳蔚思考了许久,倏地,她不知想到了什么,拿起炭条,又抽了张宣纸,她画的栩栩如生,画得却不是白狼,而是一只身形高大,眼神犀利的褐色凶狼,与白狼截然不同。
她将那张褐狼图放在丑丑眼前,问:“狼狼?”
丑丑看到那图的第一刻,眼睛便亮了,她伸手匆忙的去抓图纸,待抓到了,就更大声的喊:“狼狼!”
这反应,比看到白狼图要激动数倍。
柳蔚脸色一变。
褐狼图如此陌生,容棱不解:“这是?”
柳蔚声音有些恍惚:“生下丑丑前,我曾做过一个梦,梦中的大狼与小童,我至今记忆深刻。”她说着,摸了摸丑丑的脑门,细声呢喃:“你也梦到他们了吗?”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512章柳蔚愣了一下,倏地,又笑了!
做梦之论,缺乏证据,实属无稽之谈。
柳蔚自己说完,都觉得荒唐,她按着额角,摇了摇头:“这么小的孩子,该是不会做梦的,即使做了也未必能像成人一样有印象,是我糊涂了。”
可褐狼图又无法解释,丑丑看到褐狼时的反应,实在太过激了。
前思后想一阵后,纪南峥最后道:“明日我还是带丑丑去寺里一趟,白狼估计也想她了。”
柳蔚点头答应,又嘱咐让容棱也跟着一起。
经过云家与小黎的两次遭难,柳蔚现在根本不放心外祖父单独出门。
第二日,柳蔚进了宫。
在见到皇后的第一刻,她便将小黎在国象监听到的话如数告知。
皇后听完,愣了好长一段时间。
“你是说,有人在本宫与辛贵妃之间挑拨离间?所以,辛贵妃果真没有谋害本宫?”皇后问。
柳蔚知道自己带来的信息量有些大,皇后还需慢慢消化,她也不急,只道:“可惜小黎虽见过那女子,却不知她叫什么,故此,也不好判断……”
皇后一把握住柳蔚的手:“只要见过便好,改明儿你带小黎进宫,本宫招来后宫佳丽,由他一一辨明便是!”
柳蔚却摇头:“如此,岂非打草惊蛇。”
皇后皱眉:“那……”
柳蔚安抚的拍拍皇后的手:“娘娘当局者迷,那人三日前既出过宫,按说,内务府应是有所记录的,娘娘派人去审查一番,自是一清二楚。”
她这样一提醒,皇后才反应过来,忙差人去办。
待办事之人离去后,柳蔚便拉着皇后,给她诊脉调息,等又过了一个时辰,派出去的人才回来,并奉上一叠名册。
名册上是三日前所有宫内宫外,上至后妃贵胄,下至太监宫女的进出皇城记录,翻了七八页后,皇后在上头看到了鲜明的两个字。
“汪嫔?”
皇后皱起眉,表情看起来分外不善。
柳蔚不解,问:“怎么了?这位后妃……”
皇后阖上名册,面色凝重的看向柳蔚,道:“昨日下午,太医例查后宫女眷,查出红芳阁的汪嫔,身怀六甲,已有足月。”
柳蔚顿了一下,有些纳纳:“这是……鲛人珠已经用上了,还是?原本就定了,要在怀孕之后用?”
皇后摇头:“本宫不知,可此事有些棘手,身怀龙子,现今汪嫔可算是背上了个免死金牌,本宫,亦奈她不得。”
柳蔚抿紧唇,表情也有些纠结。
过了一会儿,皇后突然深吸口气,说道:“来人,去常缘殿,请贵妃娘娘过来一趟。”
柳蔚看向皇后:“您……”
皇后表情不好,但声音却很豁达:“本宫答应给她一个交代,你家小黎既已分明听到,文清公主落水,也乃汪嫔所为,那此事,怎的也要知会辛贵妃一声,况且,你或许不知……”
柳蔚挑眉:“恩?”
“汪嫔,正是辛贵妃带进宫的,她是辛贵妃娘家的表妹。”
柳蔚不知说什么好,半晌憋了一句:“那贵妃娘娘,眼光倒是毒辣……”养虎为患,还养得这么准,也没谁了。
皇后也跟着笑了:“本宫就想看看,咱们这位辛贵妃知晓真相后,该是个什么表情?”
不巧的是,辛贵妃并未接皇后的令,因为皇上正在常缘殿。
皇后听到传讯宫女的回话,脸上兴致缺缺,“啧”了一声:“真晦气。”
柳蔚假装没听出来,她是说皇上晦气,也假装没看出来,皇后是在嫌皇上碍手碍脚,她眼观鼻,鼻观心,干干的又陪皇后说起了闲话。
此时话题就绕到了丑丑会说话的事上了。
皇后听了也很高兴,还顺道说起了太子小时候的趣事。
“那时太子就跟个西瓜那么大,又圆又胖,开口叫本宫母后时,本宫还以为西瓜精活了。”
两人聊得开心,不知不觉时间也不早了,看样子,今日辛贵妃是赶不过来了,皇后没多留柳蔚,让她早些出宫,晚了路黑。
柳蔚告辞了,出来的时候,不巧正看到太子。
柳蔚现在看到太子,就想到西瓜,又有点想吃西瓜了。
太子本要进去,猛然间看到柳蔚,倏地停下脚步,问她一句:“听闻前两日,柳大夫家出了些事?不知现下可忙完了?”
柳蔚猜测他说的应该是六王那件事,太子与云家关系极好,云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可碍于身份缘故,他应是不太好亲自~慰问的,毕竟一边是他的亲皇叔,一边是他的亲表舅,手心手背都是肉。
柳蔚便点头,随意的安抚他两句:“已经处理好了,不过是有些小人故弄玄虚,兴风作浪,事败之后,暂时倒没有什么动作。”
太子虽不太喜欢六王,但对方毕竟是长辈,他听出了柳蔚的含沙射影,可也不敢硬接,只道:“无事便好,也不耽搁柳大夫了,请。”
柳蔚点了点头,正要离开,突然回头喊了一声:“太子殿下,您喜欢吃西瓜吗?”
太子愣了一下,不解的看着她。
柳蔚笑了一声,也不说自己笑什么,转身走了。
独留下太子一脸莫名。
青凰殿外,已准备好了小轿,这轿子会将柳蔚送到宫门外。
柳蔚上了轿,轿夫麻利的抬着人往宫门走,可刚走了一会儿,轿子突然停了下来。
柳蔚不解的撩帘看去,就见前方道路被堵,却是一位后妃乘着鸾轿,正从中路而过。
柳蔚看到鸾轿,一开始以为是辛贵妃,毕竟除了皇后,一般只有贵妃才有资格乘坐孔雀雕览的玉轿,她还以为辛贵妃应酬完皇上,要赶去青凰殿,想跟着一起回去,不怕明说,她也想看辛贵妃知道真相后的表情。
可透过轿上羽纱,柳蔚却只看到一位容貌艳丽的陌生女子,这不是辛贵妃。
柳蔚没当回事,放下帘子,又回到轿内。
可过了一会儿,在她轿子前,却响起一道尖利的女音:“这是哪个宫的奴才挡路,汪嫔娘娘过驾,还不出来见礼!”
柳蔚愣了一下,倏地,又笑了。
这可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513章已经步入了她可以无法无天的时代了
常缘殿外殿的小亭子里,文清公主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小小的女娃今个儿穿了件粉粉的小襦裙,头上梳了两个花苞髻,整个人就跟待放的花骨朵似的,玉雪可人,机灵娇俏。
文清公主望着正殿的方向,撅着小嘴,不高兴的问身边的嬷嬷:“母妃还未好吗?这天都快黑了。”
伺候的嬷嬷一脸为难:“小公主,贵妃娘娘今个儿应是抽不出空了,皇上在常缘殿用了晚膳,必是还要留宿的,咱们今个儿,应是去不了皇后娘娘那儿了。”
文清公主把嘴撅得老高,都可以挂油瓶了:“母后早早就差人来吩咐了,母妃都答应清儿,待父皇一走,就带清儿去青凰殿看望母后的……”
嬷嬷面露苦恼:“可是皇上未走啊。”
文清公主生气的环起双臂,背过身去,不理嬷嬷。
嬷嬷哭笑不得的劝:“皇上疼爱贵妃娘娘,这不是好事吗,小公主往日不念叨着想见皇上吗?今个儿皇上呆的久,公主可要进去请安?”
“不要。”一贯乖顺可爱的文清公主毫不留情的拒绝,小小的鼻子皱了一下:“清儿不喜欢父皇了……”
嬷嬷忙叫道:“哎哟,公主可不许胡言,这要是让人听到了……”
文清公主又细声细气的“哼”了声,表达完自己的不满,苦着脸问嬷嬷:“那清儿不能穿新裙子去见母后了吗?”
嬷嬷也不知文清公主明明是贵妃娘娘的女儿,为啥老想着皇后,只能道:“今日是不行了,明个儿公主再请娘娘带您去可好?”
文清公主非常失望,低头揪着自己的小裙子,道:“人家裙子都换好了的……”
嬷嬷看小姑娘这样,就有些心疼,但主子的行程,不是她做奴才能干涉的,只能又拿水果糕点,哄小姑娘转移视线。
因为贵妃娘娘教女有方,文清公主大部分时间都是听话懂事的,但偶尔任性起来,也像大多数熊孩子一样,让大人束手无策。
眼看小公主说着说着,眼泪都要下来了,伺候的下人们怕她哭了把事闹大,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好此时,辛贵妃的贴身婢女杜鹃急匆匆的出来,看到小公主不高兴,她似知道小公主心中所想,压低声音,悄悄说:“公主,娘娘让奴婢通知您,皇上这便要走了,娘娘让您准备好,咱们也要出门了。”
刚刚还要哭不哭的文清公主立马活了过来,眼睛亮晶晶的,抓着杜鹃的手问:“真的吗?”
杜鹃笑眯眯的点头:“恩,娘娘劝皇上公务为重,皇上这便要起驾御书房了。”
文清公主开心得直拍手。
过了一会儿,果然见皇上起驾,从常缘殿出来,辛贵妃一脸温柔的送他到门口,皇上回头,瞧她一眼,道:“朕明日再来瞧爱妃。”
辛贵妃微微含笑,理解的点头:“臣妾等皇上。”
这话把皇上听高兴了,他愉悦的转身,要走时,又看到前面小亭子里的文清公主。
皇上喊了句:“清儿。”
文清公主兴致勃勃的跑过去,给皇上请了安。
皇上上下看她一圈儿,笑着夸:“清儿今个儿穿得好看。”
文清公主立马喜滋滋的摸了摸自己的裙子,炫耀道:“父皇,清儿穿的是新裙子。”
皇上下意识以为小公主穿新裙子,是知道他来,要吸引他的注意,做父亲的虚荣心得到满足,他拍拍文清公主的小脑袋:“很好看,裙子好看,清儿也好看。”
文清公主又低头拉拉自己的裙角,把裙摆拉的笔直,笑呵呵的点头:“清儿也觉得自己真好看,那母后一定也会喜……”
“清儿。”辛贵妃及时拉了女儿一下,制止了女儿后面的话。
皇上不解的问:“母后?清儿是说皇后?”
辛贵妃细细的咳嗽一声。
文清公主不解其意,脆生生的回:“是啊,清儿要穿新裙子去见母后。”
皇上皱起了眉,看看天色:“现在?”
文清公主点头:“就是现在,母妃说,等父皇走了,我们就要去见母后!”
皇上:“???”
以国事为重,好不容易把皇上骗走的辛贵妃:“……”
气氛一度非常尴尬,皇上深深的凝视辛贵妃一眼,眼中有明显的怀疑。
辛贵妃下不来台,偏偏此时,等不及的文清公主,直接屈身,对皇上一伏:“清儿恭送父皇。”
皇上:“…………”
皇上最后还是走了,这种情况,留下来只会更尴尬,皇上一走,辛贵妃也松了口气,她不好斥责小公主,只叹了口气,吩咐下人:“起驾青凰殿吧。”
文清公主快乐的跑上鸾轿。
而另一边,柳蔚被拦在小道上,已经过去一炷香了。
柳蔚是进宫给皇后看诊的,安排接送的轿夫,自然也是青凰殿的,只是轿子是从内务府领的,故此轿身没有标识,让人看不出身份,可轿夫在青凰殿当差多年,却是从未在谁面前低过一等的。
柳蔚作为“外男”,不好与后妃争执,但轿夫可不管这些。
汪嫔娘娘是辛贵妃的表妹,这事儿宫里上下都知道,辛贵妃又与皇后娘娘分庭抗争多年,关系不睦,那汪嫔挑衅柳大夫,就等于辛贵妃挑衅皇后。
极其护主的轿夫们,立刻使了个眼色,一半人留下保护细胳膊细腿的柳大夫,一半人跑回青凰殿搬救兵。
事情也就是这么赶巧。
汪嫔其实不认识柳蔚,但她昨日被查出怀孕,身份水涨船高,甚至连只有皇后、贵妃能乘坐的鸾轿,她都有资格拥有。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翻身了,母凭子贵,现在的她,和以前不同了,她不比任何人卑微,她拥有了俯视所有人的权利。
这后宫,已经步入了她可以无法无天的时代了。
汪嫔的仗势欺人,她自己觉得合情合理,甚至整个红芳阁都觉得理所应当,所以,他们迫不及待的对任何见到的人示威。
而这种示威,现在突然碰了壁。
柳蔚不动声色,是因为她知道轿夫已经回去叫人了,汪嫔的所作所为,皇后一清二楚,如今机会摆在眼前,冠绝后宫的一国之母,又怎会不把握机会。
可让柳蔚没想到的是,青凰殿的人还没来,常缘殿的人却先到了。
这条路是常缘殿去青凰殿的必经之路,这里的纠纷,自然而然的,落入了正在赶路的辛贵妃眼中。
宫中能有资格乘坐鸾轿的人不多,皇后算一个,辛贵妃自己算一个,还有就是那几位已经成年,嫁了人,受了封的公主。
辛贵妃先还很好奇,这路中间,怎么停着一辆鸾轿?
等她绕到前面,看清了鸾轿上端坐的是何人时,她美艳的面容,顿时染上了一抹危险。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514章同手同脚的走到柳蔚面前
汪嫔怀孕之事,辛贵妃也知晓了。
后宫没有秘密,前一刻冒出的消息,一刻钟后,便能传的满宫风雨。
一个月前,皇上的确临幸过汪嫔,那日也是巧合,皇上人都已经到了常缘殿,才知辛贵妃提前来了例事,身子不便,无法侍寝。
刚好当时汪嫔做客常缘殿,给辛贵妃送些娘家带进宫的小物,皇上瞧见汪嫔与辛贵妃有三分相似,也就起了心思。
那夜皇上去了红芳阁睡,辛贵妃本倒没什么想法,自己身子不便,与其将皇上便宜给其他女人,不若关起门来做一家人,汪嫔被娘家送进宫,原意就是辅助她,好让她有更多的筹码,与皇后对抗。
眼下也算皆大欢喜,皇上看上了汪嫔,也算是对他们辛家有所助力。
可此事过后的第七天,辛贵妃却发现,自己例事竟有些不止?
辛贵妃的身子不算太好,自打生下文清公主后,又伤了根。可饶是如此,例事之期,也不太会乱,更不会有长流不止的情况。
贴身宫女杜鹃谨小慎微,立马请了太医进宫查诊,这一查后,太医竟说“催例之法,伤身伤心”。
催例?
辛贵妃并未催过例事,所以,其中为何?
一番查探后,杜鹃查到,汪嫔送到常缘殿的糕饼中,掺了九重楼,九重楼有活血化瘀之效,也是调经,催例的常用药。
这下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怪说汪嫔日日往常缘殿走,原是就等着这个机会。
知晓此事后,辛贵妃是愤怒的。
也从那日后,她使了小计,令皇上再未召宠过汪嫔一次。
到底是自己的娘家表妹,辛贵妃并未直接给汪嫔判死刑,却已经暗中知会娘家,娘家那边也回了话,过阵子风声不紧了,会寻个由头,将汪嫔接回辛家,再好生调教一番。
可谁又能想到,这汪嫔的肚子,却是争气得很。
一个月的功夫,竟查出怀了身孕。
辛贵妃哪怕心里再是不悦,也终究不可能在此时再做什么。
身怀龙子,这便是免死金牌,她若还敢贸然行事,说不准便要担一个谋害皇嗣的罪名。
可心里这般知晓,骨头里这把火却无法消散。
这会儿也是冤家路窄,两人竟在这道上,狭路相逢了。
红芳阁的鸾轿占了大半条路,辛贵妃本就火恼,这下更是火上浇油,她招停了轿夫,直接下了轿子。
汪嫔的宫婢玉花是在看清来人竟是常缘殿的辛贵妃后,不见慌乱,反而面露喜笑。
玉花脆生生的对上前的辛贵妃行了个礼,而后扭头,又斥挡路的柳蔚:“你这奴才,对我家汪嫔娘娘无礼,莫非连贵妃娘娘也不认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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