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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谁家mm
柳蔚点头:“鲛人珠与国师有关,汪嫔与国师有关,伴月翼犬也与国师有关,既然什么都与他有关,再见他一次,也无可厚非。”
容棱沉吟了下来,没有作声。
柳蔚看他还需再想想,便岔开话题,问起别的事:“你们今日去瞧了白狼吗?丑丑有何反应?”
她始终很在意丑丑那句“狼”。
容棱回过神来,摇头:“没有不同。”
柳蔚挑眉:“丑丑不认得白狼了?”
容棱道:“是认得,也叫了它‘狼狼’,却不似瞧见褐狼图时激动。”
柳蔚皱眉,陷入沉思。
夫妻二人各有心思,屋内寂静下来,过了片刻,门外有人敲门。
柳蔚前去开门,就看是云想抱着丑丑过来。
丑丑之前让外祖父带着玩,外祖父要歇息了,才把孩子送回来,云想正好遇见了,把这差事接了过来,让太傅别大晚上走动。
把孩子送还给柳蔚,云想要走,想了想,又停下来,回头问:“蔚姐姐,你是不是向我娘打听过伴……伴月翼犬?”
柳蔚一愣,点头:“是问过,怎么,你知道?”
云想摇头:“我不知道,但我五师父知道。”
“五师父?”这个柳蔚是听过的,云家共有六位老爷,上头四位她是见过了,五老爷六老爷,她却一无所知。
只从与云席的对话中知晓,云家五老爷与四老爷乃是双胞的兄弟,那位五老爷常年不在京中,也不都管门下医馆,是个医痴,但擅通缺魂症,云席也曾想请他五师父医治李玉儿,但长辈闲云野鹤,并不那么容易找到,找到了,也不见得能顺利招回京。
云想道:“其实我也是偶然想起,也不知在五师父书房中,哪本书上瞧过伴月翼犬这几个字,我方才去找了找,运气好,还真找到了,你要看吗?”
她说着,递出怀中一本书册,
柳蔚眼前一亮,差点抱着云想亲一口。
高兴的将这本书册带回房,容棱搂着丑丑,正在哄她睡,柳蔚就坐在桌前,认认真真的将书册的内容,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说是书册,其实不然,这是五老爷亲手撰写的一本手札记,里头都是一些他对偏山野志的古医钻研,而其中,的确涉及到了“伴月翼犬”这个名称。
丑丑睡着后,容棱把她放进婴儿床,这才走到柳蔚身侧,问到:“可找到了?”
柳蔚指着其中一行,道:“这里,提到了一段古志。”
容棱将那段念出来:“经三载相轻,桃盏,常居曰,子非寻,伴也,翼犬称,忠者。”
只看字面上的意思,是说五老爷与一位相交三年的新友,在一次赏桃对饮中,那位常姓好友提到了五老爷曾问过他的一问题,回道,伴月翼犬四个字。
后面,便是那位常友对其更广阔的回答。
从中还提到了,一个更古还久的名族,后世人称“神族”,当世人称“狼族”。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518章说干就干!!
这段古志,是后人对那段流传于先古时期的文明进行的记载,记载的来源已无从考究,但内容,却非常有意思。
彼一生于林之夷,族与物睦,或相太亲,且成契,物信人,人近物,人始以物与造物之才应,推节气候,水旱灾眚,后丛民,以其首瞻,时移世异,夷为称神也。
意思就是,有一个生长于山林野牧之地的民族,族内众人与动物比邻而居,或是双方太过亲近,不知不觉,便形成了一种默契,动物信任人,人也亲近动物,人开始通过动物与大自然的一些本能反应,推算气节气候,天灾人祸,后来附近的山民便开始以这个民族马首是瞻,随后,这个民族便被称为了神族。
但实际上,因为一开始思想蒙化,坐井观天,那山族中人其实是很落后的,所谓的称神,也只是范围局限的一种崇仰,而那个民族在没有找准种族定位前,是叫做狼族。
狼为群居动物,性凶猛,对挚爱忠贞,这是一种美好愿望,民族的首领,希望自己的族人能同时拥有狼一样的品性,与狼一样的悍气。
古志只有半页,后面便是介绍狼族与伴月翼犬的关系。
人人皆知,狼喜欢嗥叫,尤其喜欢对着月亮嗥叫,狼与月,密不可分,忠与犬,同样密不可分,伴月翼犬的名字,由此而来。
而这只伴月翼犬,说的却是一只由族中晚辈豢养的雀鸟。
那是一只说不出品种的怪鸟,眼睛是金色的,身形高大,美丽鲜艳,那只鸟做出的最大贡献,便是救下了整座山中,一千九百名生灵的性命。
夏暑,日烧其枯,火延广,一山荒矣。
一个炙热的夏季,太阳烧着了干枯的树木,引起了一场山林大火,火势蔓延之大,烧了足足二十天,整片山都荒了,但人却一个没死,全因为那只雀鸟提前洞悉大难,带领所有人紧急撤离,一些不相信雀鸟示意的人,本不打算走,最后却是碍于狼族首领的权威,不得不跟着撤离,事实证明,他们捡回了一条命。
雀鸟不止救了人,还救了生于山中的所有动物,它被称为仙鸟,神雀,而这只雀的后代,据说,协助了仙燕国的始祖皇帝,创立了不朽的帝国。
可以说,是这只雀鸟的威名,使得名不见经传的狼族,被越发神化。
而一次的神化,造就的就是更多的所谓传言。
有人说神族人个个精通兽语,能驭兽而战,与天地沟通。
有人说神族人就是天上的神仙下凡,拯救百姓于水深火热。
还有人说,他们根本就是神,所谓的族,只是一个笼统,其实那片山林,就是所谓的瑶池仙境。
此起彼伏的流言,将这个原本平平无奇的山中民族,吹嘘成只手遮天的通天大能,其中究竟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已经无从考究,但五老爷这位朋友,是位对旧史非常感兴趣的学者,他抽丝剥茧,翻查不少孤本善文,最终得出了这么一个与正史描述最为接近的过往。
柳蔚将这半页手札看了又看,其中关于那神雀救人的段落,更是反复研读,看完后,她仰头,问向容棱:“你认为呢?”
容棱在她旁边,将那本手札拿过来,前后几页也翻了翻,却都是些凌乱的草药名,再没有与狼族的相关内容。
“或许……”沉吟许久,容棱才道:“是该再去一次国象监。”
不过他又补充:“我同行。”
之前没同意柳蔚再访国象监的决定,就是担心她会涉险。
可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要寻找答案,国师那里是唯一的捷径。
能精准的叫出“伴月翼犬”四个字,国师知晓的,肯定会比这手札中描述的多,那他同行,也只是尽量将危险指数降到最低。
柳蔚一个人去,他不可能放心。
柳蔚倒觉得容棱太小心了,那个国师她上次看过,一头白发,都得病了,看起来也细胳膊细腿的,又没什么武艺,还能跟她动手不成?
不过容棱做事总是考虑周全,她早已习惯了。
反正,不管做什么,他都是为了她好,她知道。
说干就干,第二天,柳蔚和容棱就大摇大摆的去了国象监。
国象监的外殿是道观制,每日辰时二刻开门。
柳蔚夫妻到的时候,国象监门外已经等着不少零散善信,等门打开时,善信们鱼贯而入,柳蔚与容棱也混迹其中。
“来都来了,我去上柱香。”柳蔚小声道:“上次借了三清祖师的势,骗他们掷杯,怪不好意思的,我去认个错。”
这回是真的认错了,柳蔚先给三尊法相磕了头,又虔诚的进了香,再起来时,就看到容棱走到了她身后。
香堂烟重,容棱本来在外面等,怎么进来了?
柳蔚正想问他,就见他咳了一声,低眸,抬指摸了摸高挺的鼻梁。
柳蔚愣了一下,往堂外看去,就见不知何时,香堂窗户边,紧紧促促的围了不少小道士,这些小道士手里都拿着拂尘,一看就是刚下早课,要去用膳,他们你挨着我,我挨着你,都往里头张望。
柳蔚听到其中一个小道士问他同伴:“是那位居士吗?就是他连掷十数次圣杯?”
同伴则十分笃定的点头“对,就是他,他化成灰我都认得,我那天亲眼看见了,他就是长这样!”
柳蔚:“……”
小道士们发现正主看不过去了,又连忙一窝蜂的跑走,就像被雷风惊起的麻雀,看得柳蔚哭笑不得。
柳蔚笑着对容棱道:“他们怎么这么可爱。”
话还未说完,就见前路被堵了,抬眸一看,一位中年道人立于此,一脸严肃的盯着他们。
柳蔚认得他,正是那日领她给法相磕头,还给她掷杯的那位。
柳蔚刚要开口问好,那道人却率先问:“二位居士今日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柳蔚笑道:“路过便来进香,顺道拜访国师大人,道长不欢迎吗?”
道人沉默的盯了她一会儿,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道家广开善门,自是欢迎,只是,乍见居士,小道今晨的早膳,是不用了。”
意思就是,我嘴里虽然说欢迎你,但看到你来,我饭都吃不下了!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519章所谓尸鬼,是您的父亲
国象监后殿的生笙堂内,匆忙的小道士传信而来,惊醒了正盘腿冥思的白发青年。
国师睁开双眼,生白的眉宇稍稍一抬,眸光看向门外来人:“谁?”
小道士低首禀明:“汝降王府的那两位官将,就在前殿,说是特地来拜见大人您的。”
国师沉吟片刻,脑中掠过无数思索,最后起身下榻,一边套起道袍,一边往外走。
一刻钟后,容棱与柳蔚被带到了前殿靠东的竹亭里,那里,国师已在。
就如方才那道人所言,柳蔚也从国师眼中看到了对自己的不欢迎,她毫不在意,反而面带微笑。
“此刻日头还早,是否打扰大人清修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柳蔚头话说得漂亮,国师也不好发作,只沉沉的道:“无妨。”
意思还是打扰了,但他宽宏大量不计较。
柳蔚再次说道:“今日前来,实则是为一起私事,还请大人相助。”
国师狐疑的看她一眼,不动声色的反问:“是汝降王府之事?”
柳蔚摇头:“是在下之事。”
国师扬起眉毛,表情变得微妙。
说到底,他现在会坐在这里,看的就是汝降王府的面子。
柳蔚知道国师不喜欢他们,听说与汝降王府无关,肯定得撵他们走,所以趁着国师还在斟酌如何拒绝不伤和气,她先发制人:“在下进京之前,曾于京郊明月镇落宿,宿时闻乡音笑谈,称镇中曾闹尸鬼。”
国师一生奉神、敬神,一听鬼神之论,倒是有些好奇柳蔚接下来要说的内容了,他浅浅点头,随口道:“京郊四野,乡镇颇多,一些民间志异也此起彼伏,流传甚广,明月镇的鬼神军,清风镇的刘喜娘,本官也略有耳闻。”
倒是还有脸提刘喜娘。
柳蔚冷笑一声,在国师看过来时,笑意又变回亲切:“那大人以为,尸鬼也好,鬼神军也好,甚至那刘喜娘也好,都是切实存在的吗?”
这话可说到国师痒处了,国师喜欢的,就是像别人推销封建迷信,他点点头,语气分外笃定:“乡野传说,大多虚虚实实,其中多数为假,但有些却的确属真,明月镇本官也去过,那里是由乱葬岗而改,说有尸鬼存活,并不足为奇。”
柳蔚又问:“那刘喜娘呢?”
国师看了她一眼,再说道:“冤魂索命,是位可怜人。”说完,又问:“你向本官求助的事,便是想知道那刘喜娘之事?”
柳蔚却摇头:“在下想问的是鬼神军。”
国师皱眉:“问什么?”
“明月镇口口相传,称镇前为聚尸之所,阴森恐怖,尸鬼衍长,而鬼神军奉皇命镇压,最终受尸鬼所害,化为阴兵,镇守一方,在下想知道,这些,可都是真的。”
国师闹不清楚她的意图,在回答之前,先反问:“真又如何,假又如何,阁下不辞千辛,来向本官求问,便只是想证实一桩乡野轶闻的真假?”
柳蔚摇摇头,依旧笑着:“还请大人先告诉在下真假。”
国师皱了皱眉,沉思了许久,才道:“半真半假,有真有假。”
“朝廷军为真,鬼神军为假,新嫁娘为真,尸鬼为假,可是?”
国师盯着她,心里隐隐有种正在被套话的感觉,但这些乡间志论从来都是以讹传讹,他又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想了想,他索性说了重话:“先生若只想找人闲叙侃聊,恕本官无暇相陪。”
国师说完,便真要起身离开。
柳蔚此时又道:“大人是明月镇人,对吧。”
国师离开的身形猛地一顿,神色危险的眯起双眸:“什么?”
“您是明月镇人,被令师拾回收养前,您就是在明月镇出生的,明月镇有两则鬼话,第一则,是说一位绣娘被好赌的父亲嫁给一名屠夫,新婚当日,绣娘逃婚而出,上了乱葬岗,最后被尸鬼所害,接连追赶而去的屠夫一家,也尽数落入了尸鬼之口。”
顿了一下,又说。
“第二则,说的便是尸鬼横行,令朝廷不得不点兵平乱,故此,有个皇廷军镇压尸鬼之论。”
国师表情非常不善:“你究竟想说什么?”
“数日前之事,大人应当还历历在目,那日在下说了个谎,那位被在下称之为刺客的小童,实则,乃在下的儿子,而犬子在那日上午,是见过大人的,在出皇宫的道上。”
国师重新坐下来,紧盯柳蔚的双眼:“那位小童之前由纪太傅所领,好像是纪家的娃娃,而二位又声称属汝降王麾下,当日本官便知晓,该是那娃娃误闯后殿,被役卫所困,太傅求助昔日学生汝降王,才有了后头之乱,倒没想到,你与那孩子,还有这层渊源,那么人你们已带走了,如今又要说什么?”
“说大人您。”柳蔚直言不讳:“在下既然坦言了与那小童的关系,那大人应当不难联想到,在下与纪太傅又是什么关系,相信大人更清楚的是,纪太傅与令师,又是什么关系。”
那日国象监的车路过宫道,恰闻宫人询路,说纪太傅回京,马车却途中坏了,求问他的车,可否带纪太傅一程,国师欣然同意,实则他与这位致仕多年的老太傅并不熟悉,可却听教养他长大的恩师多次提起,那早亡的老和尚,与纪太傅,曾是挚友。
如此一来,自己的身世会被面前之人知晓,就不奇怪了。
必然是纪太傅说的。
可那又如何,英雄不问出处,他脱离佛门,成道家弟子,再受皇命所邀,建立国象监,位极人臣,这些都是他靠自己的本事做到的,谁又能多说他半句?
国师傲然道:“然后呢?”
知晓他出自明月镇,又能怎么样?
“那位新嫁娘……”柳蔚声音很笃定:“是您的生母。”
国师眸色越发生冷:“继续。”
“所谓尸鬼,是您的父亲。”
这回国师终于怒了,他一拍石桌,猛地站起来。
意识到他要动粗了,柳蔚身畔的容棱拔身而起,腰间利剑已然出鞘。
柳蔚拉住容棱的手,让他冷静,抬头看着国师盛怒的脸,叹息道:“今日前来,并非想揭大人疮疤,往事已矣,前人如何,更不该由后人承受,在下说有一事请大人相助,也是真的,还请大人坐下,咱们慢慢谈。”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520章始终一言未发的容棱“???”
柳蔚今天来的目的,从一开始就很明确,伴月翼犬,鲛人珠,两件事,她都要在今天得到答案。
之所以会以国师的身世作为前言,就是存了试探假设之心。
这位国师不简单,刘喜娘也罢,鬼神军也罢,明明都是与自己息息相关之事,他却能说得像是别人的事一般,其中言辞表情,不露声色,这让柳蔚不禁想到了曾经的钟自羽。
当初古庸府死了那么多人,钟自羽也像一朵盛世白莲,硬生生让自己置身之外,装得一副清白正直的模样,看着实在是非常欠打。
不敢说这国师与钟自羽的行为模式有多少雷同,至少,犯罪心理中,他们这样的人,是属于同一类人。
国师的身世,外祖父知道的其实不多。
外祖父致仕太久,京中人际往来早已断裂,与收养国师的那位高僧,虽曾算至交,可毕竟天各一方,知道的对方私事,着实稀少。
柳蔚方才撒了个谎,她说她知道的这些,是外祖父告诉她的,其实不然。
这些消息,是相夫人告诉她的。
鲛人珠计划启动,是在五年前,五年前正是皇后受水银毒所困,危在旦夕之时,两件事本就是同一个目的的同一桩事。
一开始大家将目光放在辛贵妃身上,认为是辛贵妃与国师勾结,先谋害皇后,再借鲛人珠诞下皇子,母凭子贵,后来发现,辛贵妃与此事其实无关,真正与国师勾结的,是汪嫔。
要说勾结倒也不算,汪嫔与国师的地位不相当,双方交流接触时,国师明显是站在主导者的位置,而汪嫔更像是他手上的一枚棋子。
如此看来,鲛人珠也好,水银毒也好,这两件事的幕后黑手,都是国师。
相夫人云氏心狠手辣,办事更擅不择手段,可她效忠皇后。
于是,在皇后与云家对辛贵妃,对皇上各种不顺眼时,云氏其实早已派人,对国师进行了深查。
关于国师的身世,柳蔚前几日就知晓了,但她一开始并不在意,孤儿出身,无父无母,幼年就被佛门高僧收养,看起来就是一段非常正常的凄苦经历,除了他是在明月镇被高僧带走一事,让柳蔚起了个心眼,别的她真的没有多想。
三十年前的明月镇还是一片乱葬岗,据相夫人得回来的消息,当时高僧是应了附近村镇的乡绅之请,来这乱葬岗给枉死冤魂超度。
但超度之时,却意外发现其中一卷草席中,有异动。
打开草席后,他发现那是一具美貌女尸,女子已经亡故,但她的肚子,却在不正常的蠕动。
那时附近已经没有乡民,只有几位和尚在摆阵念经,佛家信奉上天有好生之德,几位和尚几乎没有犹豫,便去寻了稳婆过来。
国师就这样出生了。
因生得实在古怪,乡亲根本不敢接受这个从死人肚子里爬出来的孩子。他顺理成章的被佛门弟子带走,却在十七年后,叛出佛门,续起长发,成了道门俗家弟子,后也不知他是如何与皇上相识,总之猛然有一天,仙燕国有了国师这个官职。
再然后,国象监拔地而起。
国师过往坎坷,他当初为何离开佛门去了道门,最后又如何取得皇上信任,坐拥整个国象监的,这始终是个秘密。
相夫人与柳蔚说这些时,年长的贵妇非常气愤:“若让我查出他的痛脚,我必要他生不如死!”
柳蔚虽然也觉得国师离开道门,与皇上相识,这两段过往非常可疑,但她心里,又总觉得还有别的事,让自己忽略了。
后来,她终于想到了。
明月镇。
熟悉的明月镇,她进京时,曾留宿于此多日。
有了目标,再想查细节,就变得容易许多。
三十年并不算太久,许多当年目睹之人,现在还活着。
今晨来国象监之前,柳蔚收到了相夫人托人送来的书信。
信中所言,就是她方才所言。
“明月镇的闹鬼传言,是大人派人散播的吧?”柳蔚看着国师,眼底的笑意,依旧鲜明。
国师没有做声,沉沉的盯着她,神色冷静。
明月镇不是三十年前就开始闹鬼,试想一下,若是还未建镇之前,这里就鬼气森森,乡民们是脑子有坑,非得在这儿盖镇?人家不会换别的地儿?
相夫人所查的内容里,就写到,明月镇的鬼神军传说,是十年前才出现的。
鬼神军是正义的,被赌鬼老爹卖给屠夫当媳妇的新嫁娘,是可怜的,尸鬼,是邪恶的。
三种元素叠加在一起,这其实,就是一个故事。
可悲的新嫁娘误闯乱葬岗,遇到邪恶的尸鬼,将她生吞入腹,但尸鬼不止吃了她,还吃了后面追赶新嫁娘的屠夫一家,所以换一种角度来看,尸鬼也算替新嫁娘报了仇,只是被尸鬼杀害的新嫁娘实在无辜。
因此,又来了一队朝廷军,惩治尸鬼,为新嫁娘平息了冤屈,最后亡故后,鬼神军便镇守于此。
第一次听的时候,柳蔚就觉得这个故事太美好。
恶人自有恶人磨,好人最后又消灭了坏人,无辜的新嫁娘作为一个悲情人物,虽只是惊鸿一瞥,但仔细一想,其他人的所作所为,又都是围绕着她,为她服务。
朝廷军为何会对付尸鬼?人是人,鬼是鬼,说有个道士惩治了尸鬼反而更符合志怪异说的定义,但偏偏这里出现了朝廷军。
柳蔚看着国师,冷不丁的,竟说了一句夸他的话:“大人还挺可爱的。”
本心烦意乱的国师:“???”
始终一言未发的容棱:“???”
柳蔚感受到容棱的森冷目光,轻声咳了一下,道:“能编出这么童真的小鬼怪故事,想来大人心中,也是住着一个天真孩童的,您将您的父亲比作尸鬼,将您的外祖父比作赌徒,将您的继父一家比作屠夫,最后又将平息此事,对您母亲施恩的镇长,比作朝廷军,您完成了对自己心中所有人物的定位,而你现在,又在将自己臆想出来的故事人物,努力变作现实,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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