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谁家mm
可方才,近在咫尺的那刀,几乎划到他的脖子。
皇上醒神了。
他发现,原来死亡也有离他这么近的时候。
原来六王不是毫无威胁。
针不扎到肉,是不晓得疼的。
当利益涉及自身,任何人都会变得自私起来。
在没有生命威胁时,皇上还是一个好哥哥,但当出现了二者只能活一个的局面时,这个好哥哥,便会消失了。
若方才那令官的一刀,真的刺中了皇上,六王真的弑君成功了,皇上临死之前,又会如何看待六王?
还会怜悯他,疼爱他吗?
不,他会恨他,恨自己没有提前杀了他。
故此,现在的皇上,心情是复杂的。
冰凉的地上,两具尸体已经被拖走了一具,那个令官微不足道,只是有些身手,最后却还是落了个血溅当场的下场,不值得任何人多看一眼。
至于六王……
在冗长的寂静后,皇上开了口:“国师以下犯上,于御前执凶,杀害六王,其罪当诛,但念其护驾有功,保其朕之安危,故先收押,容后再议。”
话落时,便有御前军将国师带走,暂押刑部大牢。
国师在被推走时,又回了个头,眉头微蹙的看着地上那两摊鲜血。
一滩是六王的,一滩是那令官的。
国师阅人无数,自然也瞧出了那令官是谁,只是他不懂,那人不是要害自己吗?为何最后又救了自己?
杀害六王,宛如挖去皇上心头肉,国师来时已做好了身首分家,一同陪葬的准备。
可偏偏,那柳蔚提前动手,行刺了皇上,甚至解开六王锁链,如此一来,他再杀六王,虽仍有悖意,却好歹担个名正言顺的护驾之名,就如皇上方才所言,他该是其罪当诛,但却又护驾有功。
护驾有功四个字,足矣保他一条性命。
那人明明说得绝情绝义,最后又为了他,甘冒其险。
国师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只觉得有些难受。
那人为了他,竟死了。
他自己或许也没料到吧?敢行刺皇上,为他造势,必然是做好全身而退的打算,可他却死了……
从房梁上摔下来,那一下,足够一个正常人支离破碎,筋骨其断。
之后那营兵又一枪直插,他看得真真切切,枪头埋入了那人的胸口,血一涌而出,定然是必死无疑的。
国师只觉得心烦意乱。
明明那人狡猾阴鸷,他该恨不得他死才对,但他偏偏又是为了救自己才死,平白让他多了那么一些愧疚。
烦乱之时,国师只余长叹,最后随着御前军,去了刑部大牢。
却说另一边,柳蔚被拖出朝殿后,便被前锋营的人接手,要被带去火场焚烧,进了火场,前锋营的数十兵将见周遭没了旁人,忙小心翼翼的拍了拍架子上的那人肩膀。
柳蔚被唤了一声,睁开一只眼,左右瞅瞅,然后蹦起来,拍拍身上的灰,问:“成了?”
穿着前锋营衣服的汝降王府府兵点头,指了指火场后面,道:“岳大人在那儿。”
柳蔚便跑了过去,一过去,就对上岳单笙冷厉的眼。
柳蔚咳了一声,问:“那什么,不是说是你动手吗?怎么是容棱?不是说别告诉他……”
岳单笙脸色漆黑的瞪着她:“他没杀了你,已是定力好,你倒还有闲情嬉皮笑脸?”
柳蔚抿了抿嘴,讨笑道:“回头你可得帮我说说情,我们是亲戚。”
“哼!”岳单笙理都不想理她,转头就走!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550章你怎这般不要脸!
柳蔚这会儿也顾不上岳单笙生气,只得追去,说道:“方才你是没瞧着,他招招狠毒,像是非置我于死地,你看我这手,是不是出血了。”
岳单笙侧眸瞄了一眼,就看柳蔚煞有其事的撸起半截袖管,将手腕杵到他眼皮底下。
岳单笙皱起眉头:“血?”
柳蔚指着关节那儿的红印:“这里!”
岳单笙无语:“打个嗝都比你伤得重。”
柳蔚不依不饶,又把手腕递过去点:“你看仔细了,瞧着是不重,但他击我手肘,断我武器,的确是落了伤根,那还是众目睽睽,有所收敛,这要一会儿不收敛,他寻我秋后算账怎么办?”
岳单笙深吸一口气:“那你要如何?”
柳蔚鬼鬼祟祟的凑近:“我先回云府,你把他拉着,劝他两句,劝好了再带回来。”
“若劝不好呢?”岳单笙问。
柳蔚摸着下巴,琢磨一下:“汝降王府空房应该不少,表哥你看……”
岳单笙冷笑:“谁是你表哥?”
柳蔚笑着一张脸:“不是说了是亲戚吗?虽亲缘隔得远了些,但于情于理,这声表哥您都是当得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小妹是福是祸,可就仰仗表哥了。”
岳单笙盯了柳蔚一会儿,摇头叹道:“你怎这般不要脸!”
柳蔚打了个响指:“那便如此说定,有赖表哥费心,小妹先行告辞。”
说完,溜之大吉,逃得比兔子还快。
岳单笙看着她雀跃的背影,沉默片刻,到底转头,往回走去。
没过一会儿,容棱果然追来了。
殿前六王造反,善后之事还未消尽,但这已与汝降王府无关,容棱功成身退,第一件事,便是来火场与柳蔚会和。
可来了却不见柳蔚,他冷目问岳单笙:“人呢?”
岳单笙被托以重任,犹豫片刻,终究昧着良心道:“受了伤,去治了。”
容棱神色果然一变,蹙紧了眉:“伤的可重?”
岳单笙想到柳蔚手腕那个芝麻大点的红印子,点了点头:“左手手腕,血流不止。”
容棱沉默下来,面有忧色,又在反思,回忆着是否是自己出手太重?
“她气你。”岳单笙又道。
容棱抿了抿唇,问:“她在何处?”
岳单笙心虚的道:“她说未消气前,不愿见你,让你莫找她。”
容棱表情沉重。
岳单笙完成任务,也松了口气,又问起他殿前的事。
容棱一一回了,却心不在焉,终究还记挂着柳蔚。
柳蔚逃离火场后,却未急着出宫,进宫容易出宫难,刚发生了叛乱,此刻宫禁森严,况且她又一身叛军盔甲。
索性火场离后宫不远,她七拐八拐,到底顺利跑去了青凰殿。
皇后见他一身戎装,愣了一下,忙谴退左右,只留珊儿伺候。
辛贵妃还在青凰殿未走,见了柳蔚也是错愕:“先生这是弃笔从戎,投身战场了?”
皇后看了辛贵妃一眼,让珊儿去取件衣裳。
珊儿很快便拿了件青莲长裙出来,那裙子是皇后的旧衣,不过早已压了箱底,不穿也是要丢的。
皇后多爱素色,莲裙雅致温和,淡若芙蓉,但珊儿将衣裳递给柳蔚时,旁边的辛贵妃却是一愣。
“这……”
珊儿是晓得柳先生女儿身的,毕竟光听,也听了不少次皇后称柳先生为柳姑娘的。
但辛贵妃不知道。
柳蔚也知深宫之中,是没有男装能给自己换的,故此拿了长裙,便去内堂梳洗。
辛贵妃在外头想了许久,才笑出声来:“怪说娘娘容她在这青凰殿进进出出,毫不避讳,原是如此,怪我眼拙,竟是没瞧出来。”
皇后叹息一声:“此刻说这些做什么,还不知殿前是什么情况。”
辛贵妃也沉默下来,她已派人通知了父亲六王叛乱,父亲应也进宫面圣,只是父亲到底能劝皇上多少,她心里也没有谱儿,皇上待六王,终归是太过宽容了。
恰好这时,柳蔚从内堂出来,换下那身兵将装束与长须浓眉,此刻的她,面颊白净,双眸清透,一身莲裙清丽绝尘,皎洁如华。
出来时,她还单手挽着长发,想将这满头青丝用木簪随意挽个髻,而听了皇后与辛贵妃的话,她便一边往前走,一边顺口便接了嘴:“六王死了。”
皇后与辛贵妃同时抬头,先是震愕,而后看到柳蔚那模样,又有些呆。
柳蔚好不容易将长发束好,梳惯了男髻,姑娘家的发髻,她是真的生疏,松松的将木簪卡在发间,勉强稳固,她这才上前,坐到了皇后下首,将殿上的事,说了一遍。
说的时候,仅说了大概,六王手下行刺御前,被前锋营所杀,六王趁乱逃脱,被国师所杀,一语带过,不多赘述,也没说自己就是那手下。
当她说完,抬起眸时,却见辛贵妃站起了身,竟朝她走来。
柳蔚表面镇定,心中却思,辛贵妃贵为左丞之女,生在官家,心思敏锐,或已发现她的不妥?
皱眉思索间,柳蔚已有了对策,想着无论辛贵妃如何发难,她也有信心,能游刃有余的给出合理解释。
却不防,靠近之后,辛贵妃竟弯下腰,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仔细打量。
柳蔚抿了抿唇,往后靠了靠:“娘娘?”
“真是姑娘?”辛贵妃说了一声,又捏住她的下巴,上手时,还揉了揉她的脸颊,然后回头与皇后说:“软的。”
柳蔚推开她的手,皱着眉道:“谁的脸不是软的?又不是石头做的。”
辛贵妃噗嗤一笑:“大男人的脸就是硬的,不似姑娘家,软软嫩嫩,能掐出水。”说着,她又端着柳蔚的脸,再看看她的头发,摇头叹息:“这样的俏模样,怎好如此随意,连根玉簪都没有?”
柳蔚不爱女装,嫌行动不便,哪里又会随身带玉簪,这木簪还是男髻的簪子,朴实无华,像根筷子似的。
辛贵妃偏首取下头上的步摇,递给旁边的珊儿:“给咱们柳姑娘,梳个双燕髻。”
柳蔚忙摆手:“头发束着,不挡眼睛便是,上髻太麻烦。”
辛贵妃抓着她的手,不让她抵抗,对珊儿使了个眼色:“还未听说哪家女儿不爱漂亮,只图便宜的,你这样不修边幅,上哪去找如意郎君?”
珊儿笑着拿来梳子,站在柳蔚身后忙活起来。
柳蔚垮着脸,自暴自弃的道:“我已嫁作人妇。”
辛贵妃一笑:“怪说敢如此邋遢,这是仗着有人疼了,了不得了。”
柳蔚一脸无奈:“娘娘……”
辛贵妃摆手:“本宫不说便是,那,你梳你的头,本宫问本宫的话,你说六王死了,那皇上是什么表情,你可瞧见了?”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551章如今他身上藏有秘密
六王的死,对谁来说都很震撼。
皇后与辛贵妃连番催问,柳蔚挑了几样能说的,简短的回了。
皇后听到六王曾对皇上提刀,还险些近了皇上的身,不禁冷笑,嗤道:“这会儿怕是知道后悔了。”
辛贵妃明白她的意思,但她不习惯嘲讽皇上,便道:“是六王不惜福,落到如此下场,也是他活该。”说着又问柳蔚:“你瞧着是国师动的手,可国师好端端的,为何要杀六王?”
“还能为什么。”皇后插嘴一句:“狗咬狗罢。”
辛贵妃却摇头:“我是想着,国师与六王有所勾结,否则六王同汪嫔偷情,也不会往国象监进出,可只是包庇纵情,应也罪不至死,六王手上,定然还有国师什么别的把柄,才让他如此迫不及待,甚至不惜在皇上面前就敢动手,我就是担心,这把柄,会对其他人有所影响。”
辛贵妃生在权势之家,单论朝堂嗅觉,是比皇后有过之而无不及。
柳蔚也有惊讶,仅凭三言两语,辛贵妃竟能联想这么多,的确是个聪明女人。
但国师的事,与皇后有关,又是鲛人珠,又是水银毒,这些却是不能与辛贵妃共享的。
趁着辛贵妃低头思索时,柳蔚便给皇后递了个眼色。
皇后接收,心里还有话想单独问柳蔚,又碍于辛贵妃在,便道:“既然外头的事都解决了,你也回去吧,晚上怕皇上还要去你那儿。”
辛贵妃今日在青凰殿呆了一日,冷不防的被撵,顿时不高兴:“晚上留宿,这会儿也还早,臣妾来向娘娘请安还不成?”
皇后皱眉:“算你请过安了,告退吧。”
辛贵妃咬了咬唇瓣,有些生气,又靠在椅背上,盯着柳蔚的脸道:“臣妾瞧着柳姑娘盘好髻再走。”
皇后抬眸,对珊儿示意一下。
珊儿忙加快手里的动作,极快的将那双燕髻梳好。
柳蔚看着自己的鬓边被捋出两段秀发,上头又被包的厚厚重重的,一支步摇斜插入鬓,叮铃作响,听在她耳里,却是头大如斗。
珊儿满意的拿了铜镜过来给她照,柳蔚盯着镜中的自己,说不上好不好看,就觉得累人:“能换上我的木簪吗?”步摇一阵摇晃,清脆悦耳是不假,但她就觉得自己像个铃铛。
辛贵妃噗嗤一声笑出来,上前端起柳蔚的脸,道:“不能换,这样就好看,若是再上妆,更好看。”
柳蔚忙摆手:“娘娘,不折腾了吧。”
辛贵妃摸了摸她的眉毛,评价着:“眉是不用描,花钿可以绘一个,胭脂涂涂也好,这脸白生生的,红润些才俏人。”
柳蔚投降了:“回头出宫,也是要换的,这样行动不便。”
辛贵妃点了点她的额间,嗔道:“不像个姑娘。”
柳蔚没反驳,她的确是懒散得很,以前在现代时就图扎个马尾省事儿,来了古代,也想着便宜,加上男装行动的确顺手,渐渐的,她就更不爱折腾女装。
辛贵妃再多磨蹭,也是要走的。
一看辛贵妃离开,皇后就将宫人谴退,柳蔚也动手,想将髻拆了,皇后瞧着好笑:“她是这样的人,时时刻刻都要精致漂亮,为了漂亮,让她少活几年都愿意。”
柳蔚苦笑,但这双燕髻梳得不容易,拆也不容易,柳蔚试了下,拆不掉不说,还把头皮扯疼了,她也只好放弃,颓然的垂下手,与皇后说起了云家的事。
听说主宅被放了火,皇后大惊:“人没事吧?”
柳蔚摇头:“发现得早,没受伤,就是东西毁了。”说着,她捏了捏手指,眼神变得有些冷:“也是因为这个,我才不想留六王。”
“不想留?”皇后反应一下,顿时惊愕:“你是说,国师杀六王,是你……”
柳蔚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敛眉道:“我不否认此事有我手笔,我原也不是想现在动手,可六王老不安分,我心里也不安。”
皇后皱眉:“他做了什么?”
柳蔚说:“汝绛王府有他的探子,那探子瞧我单枪匹马,以为能擒我,将我拐到一旁,想押我回去。”
皇后是知道柳蔚有身手的,也不担心她受伤,只问:“你把那探子怎么了?”
柳蔚一噎,道:“将计就计,浑水摸鱼,六王朝我动手还好,可藏在汝绛王府的探子是这个,藏在其他地方的又是谁?千孟尧有容棱相助,尚且没发觉府中早隐暗哨,那别的地方,六王的人,又在什么位置?原本只以为他雄心未起,不构威胁,现在猛然发现他无孔不入,竟早已渗透我们之中,我心有警惕,便不想再留他生事,只是一开始,我的计划不是这样。”
皇后问:“那你的计划是什么?”
柳蔚也不怕与她明说,将昨晚到今晨的事讲了一遍,末了又摇头:“我救了国师,污蔑了六王,六王被擒,国师再将罪证拿出,污他两罪并重,六王有皇上看顾,固然死不了,但也得被关上几日,再夺了兵权,娘娘,我想做的,从不是夺六王的命,只是想削他的势,让他无法只手遮天,再对我们恣意打压,可哪知,他倒也聪明,猜出我从中作梗,直接便要与我鱼死网破,他往云家纵火,是要我全家性命,娘娘,你说我如何容他?若他今日不死,明日死的,依旧会是我全家,亦或者再加上云府一家,二择选一,不是他死就是我活,我没有办法。”
皇后的童年也是在主宅长大的,乍闻主宅被毁,她悲难不已,又听柳蔚这番分析,也点点头:“六王睚眦必报,若他今日不死,哪怕身在牢笼,也会向你全家报复,你猜的没错,他会不惜一切,要你全家身亡。”
柳蔚深吸口气:“但我让国师杀他,娘娘会否怪我?”
皇后吐了口气:“我知你有主张,也有分寸,我信你。”
柳蔚上前握住皇后的手:“娘娘恨国师,恨他给您下毒,又做那鲛人珠,图谋不轨,我却救他一命,娘娘心中必然不悦,但我向您保证,他不会好过,如今他身上藏有秘密,是我想知道的,待打探清楚,他的命,我会交由娘娘处置。”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552章两害相较取其轻
皇后沉默片刻,而后看着柳蔚的双眼,说道:“他害本宫吃尽苦头,本宫自然容不得他好,只是本宫心里担心的还不是他,六王死了,你以为事便完了?”
柳蔚却没有作声。
皇后叹了口气:“你也想到了对不对,六王纵火,不是他去办的,是他的部足去做的,眼下六王死了,若说之前是本着玉石俱焚的心,要你一家陪葬,那现在人已经亡故,六王余孽,便是会要你们血债血偿。”
柳蔚沉声道:“动手之前我已想到这个,六王积威多年,手下自养了一匹勇士,无论是容六王活着,由他亲自下令对付我们,还是他死了,由他的部下为他报仇,我们总要面对一样,两害相较取其轻,在我看来,后者比前者容易一些。”
“敌暗我明,怎会容易?”这才是皇后说柳蔚冲动的原因:“怎么,就非要惹上他呢?”
柳蔚摇头,苦笑道:“娘娘,不是我去惹他,是他惹了我,我家小舅在西进县便被六王派出的人行刺受伤,六王觊觎我外祖父手上的一样传家宝,因此,朝我家穷追猛打,就连来京城的路上,暴露鲛人珠于人前,也是他有意为之……”
六王的目的有二,一,外祖父手中的东西,二,皇位。
在六王看来,这两个目的是可以同时进行的。
六王老谋深算,在柳蔚等人上京时,便故意泄露鲛人珠机密,使得柳蔚等人将目光都聚焦在鲛人珠,而这个举动,其实也是出卖国师。
鲛人珠是国师一人手笔,只是在一年前被六王获悉,六王提出要与他合作。
国师贪权,但名不正言不顺,所以他想要培养一个傀儡皇子,受他调配,安插后宫,待皇上驾崩,便可顺理成章,继承皇位。
国师的计划比较费时,因为皇上还不算老,太子又早有人选,但庆幸的是,国师也还年轻,他还有很多时间筹谋,故此,他选用鲛人珠一法,看得出他虽然心急,但做法稳妥,循序渐进。
六王也有造反之心,可六王是皇上的胞弟,是当朝亲王,他如果想造反,不需要国师那么麻烦,只要挥军逼宫,运气好斩下皇上,这天下就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六王为了养兵谋划极深,无意中发现国师竟也有争雄之心,意外的同时,便做了两手准备。
他拿捏住国师,夺了国师的鲛人珠计划,他的想法是,两手抓,两手都要硬,若鲛人珠成了,他可以获得一个傀儡皇子,若鲛人珠不成,他自己领兵,一样可以兵临城下。
国师在计划还未形成,甚至连傀儡皇子的影子都没瞧见的时候,就被六王截了胡,说他倒霉也好,但他毕竟不是一个权臣,做事不干净,被人捉了痛脚也是难免,总之,自此之后,国师受制于六王。
在西进县的时候,六王就洞悉了柳蔚外祖父的行踪,并且派出肖习正等人抓捕,可柳蔚与容棱的插足,令此事不了了之,六王一次得手不成,又知他们是打算上京,便在路途中,又使了一计。
清风镇是国师五年前便备上的,供养鲛人珠胚胎的众多地点之一,六王拿捏了国师,自然也承接了他的全盘计划,六王并不心疼鲛人珠计划会否落败,这是国师的心血,不是他的,所以他利用此事,故弄玄虚,在柳蔚面前虚晃一招,将柳蔚的目光,聚集在鲛人珠事件上。
甚至上了京,皇后这里,也有鲛人珠事件的影子。
鲛人珠本身就牵连不小,这就使得柳蔚下意识将国师定为了重点目标,国师这个时候其实还是懵的,他不知六王卖了他,也不知在六王心中,纪太傅手上的东西,比他还未成型的鲛人珠,更加重要。
故此,才有了先前柳蔚曾说,他们中了圈套一言。
那次六王朝云府发难,实际上的目的,还是为了柳蔚外祖父,他以为他做得很好,将祸水东引,卖了国师,然后自己操纵幕后,策划算计,便没人能怀疑到他,而若是顺利,那次云府被状告,云家鸡飞狗跳之际,就是他掳劫柳蔚外祖父,逼问地图之时。
可惜那次的事,又被柳蔚解决了,甚至为此还害六王损失惨重。
六王心有不甘,两次受挫于一人,便对柳蔚怀恨在心。
之后便是在汝降王府偶遇,柯岩发现了柳蔚,六王让他把人带回去,柳蔚将计就计,却是打算狠狠的削六王一顿,故此她连夜与容棱计划,逼得六王今日造反。
皇上对六王宽容,六王小打小闹的谋反,即便百官上谏,皇上也会留他一命,就像之前说的,柳蔚并不是想要六王的命,但也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制于他。
六王在柳蔚看来就是一颗定时炸弹。
她落单,柯岩抓她,若当日落单的不是她,是别人呢?换一个没本事脱身的人,六王手中又有如此高超的易容高手,那另一个人上当受俘,下场又会如何?
双方已经结了仇,六王与柳蔚已成水火,与其任凭事态暗涌,等着六王下一次发难,不如化被动为主动,先将六王一军!
1...476477478479480...57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