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谁家mm
容棱眯着双眸盯着她的裙子,表情没有半点动容:“不好看。”
柳蔚又迎上去,勾着他的手,晃了一下:“你再看看,我觉得挺好看的,还梳了髻,这叫双燕髻,你听这步摇声多清脆,我像不像个风铃?”
容棱将手从她怀里抽出来,没让她糊弄过去,问道:“不解释?”
柳蔚心虚,看看左右,小声说道:“这是别人的院子,回房说吧。”
容棱冷笑,问道:“回房想做什么?”
柳蔚低眉顺眼:“回房认错。”
“怎么认错?”
柳蔚琢磨着容棱的意思。
容棱这人吧,好也不是不好,但有几个毛病,一,会见缝插针,二,是个色胚,她觉得他是在暗示什么。
可还不等她想明白他话里的深意,容棱却是一脸正经的,满面冷光的道:“看来是不识得错?”
说完,将手里的灯笼搁到柳蔚怀里,转头往小径上走。
现在就是给柳蔚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偷跑,只能老老实实的跟在容棱后面,亦步亦趋的还帮他打灯笼。
走过小径,前面就亮了,是个小院,院子里有两间厢房,一间是容棱与柳蔚的,一间是小黎的,方才柳蔚被脱衣服时,小黎就被云想使唤走了,现在小家伙早已回了屋,坐在窗前看到娘亲回来,忙跑出来关心。
有小黎在,柳蔚壮了点胆子,拉着儿子的手,悄悄问:“你太爷爷呢?”
小黎指指院墙另一边:“太爷爷住那边,与那个什么什么魏,什么什么钟一个院。”故意不说魏俦和钟自羽的名字,又补充:“玉儿姐被云想姐姐带去了她家,说是玉儿姐要治病,这里远,留在他们家方便。”
柳蔚点点头,又问:“丑丑呢?”
小黎道:“在太爷爷屋里睡了。”说着,又拉拉娘亲的衣袖:“娘,丑丑有些奇怪。”
柳蔚一愣:“怎么奇怪?”
“就是那火……”
谁知他刚说个开头,前头的容棱突然转身,寒声道:“你回房去!”
小黎犹豫的看看娘亲,又看看新爹爹,权衡一番,很有求生欲的道:“我今晚,去太爷爷屋里睡,娘,你……”小家伙叹了口气,模样像个小大人:“你自求多福。”
柳蔚心里一噎,正要说话,小黎已麻利地窜走,不见踪影。
柳蔚听小黎这语气,再看容棱冷酷的面容,又多了两分胆怯。
今天她是做错了,但被骂得也够多了,方才在大厅里就被管教一番,现在容棱又给她脸色看,她心里也委屈,好歹也是生死间走了一遭的,就想,要不掐几滴眼泪卖惨?先把人糊弄过去?
可容棱明显不给她机会。
男人进了房,毕竟不是常住的屋,里头还显冷清,但被褥都是干干净净的,蜡烛也点了许多,弄得满室亮堂。
柳蔚跟进去就小声自辩:“其实也不是非要涉险,但国师那个文弱书生,提把刀都费力,杀人这种事,就怕他办不好,这才想就近督促,我跟岳单笙早也设计好了,心里都有成算,不告诉你是怕你担心,不过最后你替了他,我反而高兴,你武艺好,手更稳,切磋之时恰到好处,看着唬人,实则轻巧灵便,你看我现在不是好端……”
“切磋?”容棱打断她的话,映着满室烛火,将她冷觑:“谁告诉你,那是切磋?”
柳蔚僵硬的扯下嘴角:“什,什么意思……”
容棱一步一步朝她走去,柳蔚忙一步一步往后退,片刻下来,她被挤到了桌角,颤颤巍巍的抬手,想挡住容棱前进的步伐。
可容棱却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向后一转,将她掌心反压在桌上,倾身到她跟前,森冷的道:“你退步了,没从那两刃对垒中,嗅出我的杀意。”
柳蔚咳了一声,顿时面露苦色,又仗着容棱下不去手,直把脖子扬起来,又闭上眼睛:“那你杀了我吧。”
容棱的目光越来越寒,盯着这个不知错还威胁自己的女人,真恨不得揉碎了她。
可说着唬人的话,动起手来却未必是谁先认输,容棱知道柳蔚是吃定了自己,越发气恼。
柳蔚皮了一下,也怕他恼羞成怒,赶紧又睁开眼,往前一靠,软软的陷在他怀里,嘴里哄着:“真错了,真错了,饶我一回,就一回,再也没有下次了。”
容棱声线嘲讽:“你上次也是这么说。”
柳蔚不记得自己上次做错了什么,但估计以前的加起来,也没有今天严重,便又心虚,只得拉扯他的衣袖,轻轻的转移话题:“我这裙子,真的不好看?不好看,那我脱了……”
容棱皱眉,仗着这个姿势,柳蔚看不到他表情,他眼底掠过一丝不舍。
柳蔚见他沉默,还能不了解他?登时眼前就亮了,小声道:“真脱了?”
容棱将她推开,表情正经得都不像他:“随你。”
柳蔚过去将房门拴上,边走回来,边拉着裙带,一下一下的解。
容棱看着她葱白莹润的手,待她真将裙子敞了大半,他顿时板着一张冷酷的俊脸一把将其按住,咬着牙道:“现在脱什么衣服,用过膳了?”
柳蔚一下将他抱住,高兴的笑:“我就知道你喜欢看,那我今日就这么穿,此事就当翻篇了!”
容棱将她手甩开,见不得她小人得志,也见不得自己不长骨气。
每次都是这招,每次都是美人计,偏偏他每次都中计!
哪次教训她时,不是高高扬起,轻轻放下,这人就是专挑他的软肋,料定他吃这套!
想着更生气了!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557章娘,妹妹是不是中邪了?
翌日一早,一墙之隔的小黎探头探脑的往这边院子张望。
住在同院的钟自羽起的早,见他鬼鬼祟祟,开口问了句:“你在做什么?”
小黎本在偷窥,冷不丁被吓一跳,回头再看来人是谁,更没有好脸色,别开头不理他。
钟自羽也不在意,云家祖宅被毁,他们寄人篱下,被迫搬到这胡同小宅,因地方不大,下人自然也少,他起得早就是不想麻烦别人,打算自己打水洗漱。
打上了两盆净水后,想到同一院子的老人,又看柳蔚家那孩子还是那副贼头贼脑的样子,便问:“你太爷可醒了?”
小黎没回话,脸都没转。
钟自羽又打了一桶水,放在井边,道:“他若醒了,你给他提进去,若是提不动,叫我一声。”
小黎怎么可能提不动,他一身内力,别说提水,就是搬个大鼎都不费吹灰之力,可他就是不想理这人,故此还是没答应。
钟自羽端了水盆进屋,屋里魏俦也醒了,坐在床上朦朦胧胧的,问:“跟谁说话呢?”
这小宅子一个院只有两间屋,他与魏俦睡一间,还好里头是两张床,倒也不挤。
钟自羽把盆子放在架子上,一边浸湿布巾,一边道:“柳蔚家的孩子。”
魏俦闻言一嗤,掀开被子,趿着布鞋下地,道:“惹那活祖宗干什么,他肯理你?”
钟自羽摇头:“不理。”
魏俦半点不惊讶,就着钟自羽打的另一盆水,自己也清洗一遍,懒洋洋的道:“昨日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好像那云宅被毁,背后还有内情,我们是外人不好过问,但听那阵仗,像是又与柳蔚有关,我睡前还在门前听到那小孩跑去他太爷的房,说他爹娘要吵架,他过来躲灾。”
钟自羽对别人的事没兴趣,洗漱完了后,就端着盆要出去倒。
魏俦也跟着出去,两人倒了水,看到院墙下那小孩一跳一跳的,也不知他一大早上的,在犯什么毛病。
可二人正要回屋,却听稚嫩的童音在后响起:“那个……”
钟自羽与魏俦同时回身,看向那孩子。
小黎不自在的搅了搅手指,吞吞吐吐的把眼珠转来转去,半晌才说:“我想找我娘,你们帮我去叫叫。”
钟自羽与魏俦面面相觑,只觉得这孩子在说胡话。
就隔一个院子,还是自己的亲娘,想找就去敲门呗,叫他们两个大男人做什么?
小黎脸也有些涨红,像是不想求他们,又不得不求,满脸的委屈:“替我将娘叫过来,往后我就不对你们翻白眼了……成,成不成?”
后面三个字透着满满孩子气的娇憨。
魏俦心里打着盘算,钟自羽却不在乎这孩子对自己什么态度,转身进了屋。
魏俦考虑再三,上前道:“替你去叫人也可以,不过你翻不翻白眼我没所谓,你换个报酬。”
小黎皱了皱眉,小脑瓜一顿思考,不知该换什么报酬合适。
魏俦露出一丝诡笑:“二十两银子,二十两银子我就替你叫。”
小黎顿时震惊的瞪着他,觉得他是趁火打劫:“我哪来的二十两银子!”他的私房钱都被娘亲收走了,自己可穷可穷的。
魏俦环着双臂,一脸的吃定了:“没钱做什么买卖,那你自己去喊吧。”
小黎红红的脸蛋儿都叫他气白了,跺着脚道:“要不是怕爹还不肯放过娘,我才不要求你!”
魏俦狡黠的捕捉到点信息,顿时眼前一亮:“你爹娘不合啊,你怕贸然过去你爹不理你,还使唤你走?就想让我一个外人替你去喊人?想着你爹再发火你娘,外人去了,他总要顾忌面子,就不好拘着你娘?唔,这样的话,那行,三十两,三十两我就帮你喊。”
小黎头顶都要气冒烟了:“刚刚还二十两,现在又要三十两,你,你,坐地起价!”
魏俦摊开双手:“顶多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给你算个折扣,二十八两咯,一个子儿都不能再少了。”
小黎觉得自己就不该多嘴跟坏人说话!
这些坏人都是黑良心的奸贼,根本不能指望!
小家伙想着,扭头就要回房,先进了屋的钟自羽这会儿却出来,不声不响的往院外走去。
魏俦愣了一下,忙上去拉住他:“你干嘛?”
钟自羽瞥他一眼:“欺负孩子,有意思?”
魏俦听乐了:“说得像你没欺凌过老弱妇孺似的。”
钟自羽不跟他拌嘴,出了院,就敲了隔壁院门。
小黎听到了动静,忙趴在墙顶上,悄悄偷看。
刚开始敲门里面没应,过了一会儿才传出声响,然后小黎就看到,自家新爹披着外袍,一脸倦意的出来开门。
也不知那姓钟的坏蛋与爹说了什么,小黎看他爹见了门外之人,先打算关门,又听他说了几句,便转身,回了屋子。
小黎在墙上盯得着急上火,半晌,瞧见自家娘亲裹着袍子出来,这才振奋,忙跳下墙,蹬蹬蹬的跑去隔壁。
痛失二十八两真金白银的魏俦悔不当初,等钟自羽回来,魏俦就鄙视他:“居然去讨好一个孩子,恬不知耻!”
钟自羽无语的摇了摇头,懒得跟他废话。
另外一边,小黎可怜巴巴的抱住娘亲的腰,仰着头问她昨晚是不是挨打了?
柳蔚不知他怎么会这么想,牵着儿子回房,看容棱正在柜子前取衣裳,便问儿子:“你叫我做什么?”
小黎本来只是想确定他娘是不是还活着,毕竟昨晚爹看起来是真的非常生气,现在娘亲好手好脚的,他就想到另一件事,说:“妹妹有些奇怪,娘,昨日着火,是妹妹发现的……”
昨日日头还早,六王鹰犬投了火把进院,火把不少,投得又稀疏,更多的是扔在祠堂这样偏僻隐秘的地方,按理说那些地方下人都不常走动,怎么可能及时发现。
偏偏火势刚一冒起来,就叫人看到了,更及时止损,要不凭这场抱着玉石俱焚心思的有预谋纵火,怎么可能最后无一人伤亡?
柳蔚昨日也没想那么多,现在听儿子提起,也愣了一下:“你妹妹怎么发现?她又不会走路出去看,也不会说话。”
“就是说话了才奇怪,妹妹叫了,叫‘火’。”
柳蔚顿时瞪大眼睛:“你妹妹又会说‘火’?”
小黎点头,小脸都愁坏了:“不会叫爹,不会叫娘,不会叫太爷爷,不会叫哥哥,会叫‘狼’又会叫‘火’,压根没瞧见火,就知道喊火,这是为什么啊?娘,妹妹是不是中邪了?”
中邪不可能,但小孩会说话,必然是大人教的,先前还不知谁教她说“狼”,现在又去哪里找,谁教她说的“火”?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558章就一个憨头憨脑的小黎跟着上蹿下跳
容棱老神在在的换了衣衫,柳蔚看他如此镇定,忍不住扭头问他:“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容棱正束着腰带,双眸抬了抬,不甚在意的道:“不知。”
柳蔚不信:“你女儿如此怪异,你却一点不惊?你分明是知道什么,快说,是什么?”
容棱路过柳蔚身边,顺手在她头顶摸了一下,转而去外头打水。
柳蔚忙跟出去,倚在门口道:“火都没起来就开始吆喝,先不说她会不会说话,就算她会说好了,那她是长了千里眼顺风耳?还是能未卜先知?”
容棱将水盆注满,就在院子里洗漱,也不搭话。
柳蔚过去围着他团团转,又扯他的衣服:“快告诉我……”
容棱就是不说,昨天被气,今天正是报复的时候。
他风轻云淡的把自己收拾干净,又给柳蔚打了一盆水,放在院子里,自己却去了前厅用膳。
柳蔚让他气得不轻,换了衣裳,洗漱完也紧忙跟上,走到一半却突然想到什么,回头问小黎:“你太爷爷呢?”
昨日自己回来得也不算晚,小黎又跑去外祖父房里过夜,外祖父必然是知道她回来的,但却没来找她说什么,外祖父疼外丑丑,丑丑有这等奇异行为,他必然要找自己商讨,但老人家如此镇定,现在连容棱也如此镇定,就一个憨头憨脑的小黎跟着上蹿下跳,怎么看都不正常。
小黎懵懵地指着院子另一头,道:“太爷爷还没起,他说昨日受了惊吓,心气不好,要多躺躺。”
柳蔚眼底划过一丝心虚,想到是自己的所作所为让老人家过虑了,就有点不自在。
不过到底挂念着女儿,她吸了口气,壮着胆子牵着儿子去了隔壁。
纪南峥其实醒了,但躺着没下床,柳蔚来的时候,就看到外祖父歪在床头,怀里搂着丑丑,正在给孩子念三字经。
那么小的孩子,听得懂什么?就趴在老人胳膊上,压着脸打瞌睡。
柳蔚小心翼翼的给外祖父请了安,纪南峥眼皮都没抬,却“哼”了声。
柳蔚心里一咯噔,小步子上前,坐到凳子上,但也只敢坐半边屁股,不敢坐实,谨小慎微的开口:“昨日的事,说来也……”
“你的事,不需与我说。”老人家绷板着脸,神情冷极了:“你就是死了,送了命在宫里,我也只当对不起你外祖母,对不起你娘,若有朝一日能见她们,我自给她们当面赔罪,若是这辈子都见不着了,我便先走一步下黄泉,再好生等着她们,等有朝一日,奈何桥上再遇,再给她们磕头道歉不迟……”
柳蔚哪里肯听老人家说这么严重的话,连忙站起来,小心的陪着不是:“外祖父莫说这些诛心之言了,昨日是我考虑不周,行事冲动,自昨晚到今日,几位夫人与容棱已将我批得鼻青脸肿,我将来是再不敢胡作妄为了,还请外祖父保重身体,不要为不孝外孙女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纪南峥抬头瞪着她,声音又硬又锐:“他们说你,你听吗?云家几位夫人到底是外人,就算数落你,也不肯说得太过,又怕你面皮儿薄,还特地谴了几位老爷先走,恐你多吃了什么委屈,你那夫君,我更不肖提了,端看你现在活灵活现的,就知他也是雷声大雨点小,什么时候束得住你过?你无法无天,要风得风,这个家里还不是尽归你做主,我哪里敢说你半句?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反正你有得是本事,真捅破了天,大不了我这身老骨头替你去堵,总不会叫你这一双儿女,早早的连娘都没了!”
柳蔚眼眶通红,要哭了,她哪里想得到,昨日这事儿气得最深的不是容棱,竟然是外祖父。
她与外祖父多年未见,好不容易团聚重逢,正是一家人相亲相爱的时候,偏偏她做事出格,害得老人家忧心忡忡,又怕她不听教诲,老人家连诅咒自身的话都张口就来,她哪里还肯和老人家对着干,只能赶紧跪下,声泪俱下的认错。
纪南峥到底舍不得外孙女,看她又是吸鼻子,又是抹眼睛,虽看不到她是不是真的哭了,但态度倒是做足了,也消了一点火,可也没轻轻放过:“晚些我便进宫,替你打听打听,若是没人再过问,此事就算你熬过去了,以后谁也不要再提了,若是还有首尾没清,我再回来与你说,总要把此事糊弄过去。”
柳蔚这时倒是抬起了头,眼眶里包有泪珠,但说出的话却是另一回事:“昨日在殿上杀六王的是国师,并非是我,宫里应是没有什么首尾未清了,至于国师,我也瞧见,他让皇上押入大牢了……”
纪南峥这时倒愣了一下:“你说什么?不是你杀了六王?是国师?”
柳蔚揉揉鼻子,把事情全赖在国师头上,其实事实本就是如此,只是千孟尧这破嘴,到处胡说。
纪南峥听她说完,才坐直了身子:“这么说是我误会你了?此事与你无关?”
柳蔚哪里敢就这么撇清自己,糊弄老人家,只能缩头缩脑的承认:“虽不是我杀的六王,但当时我也在殿上,唔,也是我使唤的国师去要的六王性命……”
纪南峥惊得一跳:“什么?你使唤的国师?那他被收监大牢,还不将你供出去?不行,我这就进宫,小黎,过来抱着你妹妹!”
柳蔚怕老人家一知半解,进宫会越弄越遭,忙将他拉住,又真真假假的说了一通,务必让外祖父相信了,国师不会告发她,他们之间有自己的小秘密。
纪南峥半信半疑的停下,又打量外孙女,最后摇头道:“罢了,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最坏的结局,也不过是舍去我这条老命……”
柳蔚不许老人家再说这些晦气话,又哄着外祖父,说了许多宽慰的话。
半晌,老人才疲惫的对她摆摆手,道:“我烦得很,你别在我眼前晃。”
柳蔚却厚着脸皮没走,瞧了瞧还睡得安稳的女儿,问:“小黎说昨日云府起火,是丑丑发现的,外祖父可知这是……”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559章我妹妹会说话了!
纪南峥看了她一眼,道:“昨日我起的晚,醒来时就看丑丑趴在我身上,咿咿呀呀拍我的脸,随即就见她指着窗外,我这才看见,外头有条黑影一闪而过,要说这火是她发现的也对,贼人进来纵火,让她瞧见了,指着我去看,我这才发现事态,通知了其他人。”
原来是这样。
柳蔚瞥了眼小黎,她差点还真信了小黎的无稽之谈。
丑丑抬手指着外面,也许是抬手瞎挥舞着玩儿呢,凑巧外面真有事情发生……
小黎却迎着娘亲的眼,振振有词的道:“丑丑向来贪睡,外祖父一个成人尚没发现院子里有人经过,她却看见了,这是为何?况且,她真的叫了火,当时火还没起来,她就见到了人,为什么就叫火?”
柳蔚又看向外祖父。
纪南峥蹙了蹙眉:“说来也的确有些奇怪,我抱着孩子去叫云府下人,就听丑丑喊着“霍”,我以为是她抽气,后来才听到是叫的“火”,我以为她瞧见了火把才这么喊,可再一细想,她知道什么是火吗?见着火把就知道那东西叫火?”
小黎在旁使劲的点头,他就是觉得这个奇怪。
柳蔚不禁也把目光投向还咂着嘴,半点要醒意思都没有的女儿,犹豫一下,过去将女儿抱起来。
丑丑被挪动一下,粉粉的小眉头就皱了起来,柳蔚亲了亲女儿的脸蛋,喊道:“丑丑?”
小女娃半睁开眼。
柳蔚又喊了声:“丑丑?”
小女娃吸了口气,懒洋洋的将头撞到娘亲的肩膀上,趴在那里,咕哝着给了个回应:“娘……”
柳蔚:“……”
纪南峥:“……”
小黎:“……”
柳蔚是真的惊了!
虽然喊得并不精准,但这,不是狼,就是娘!
纪南峥也忙从床上起来,小黎更是踮着脚尖儿使劲跳。
柳蔚把女儿放到床上,让她坐着,扶着她的背,问:“丑丑说什么?”
小女娃摇摇晃晃的坐不稳,全身力气都压在娘亲的手上,打了个哈欠,皱着鼻子又叫了声:“娘……”
纪南峥话都说不利索了,忙指着自己鼻尖,问:“我呢,我呢,丑丑看看太爷爷……”
小丑丑将眼皮掀了掀,盯着白发白须的老人,咕哝着也喊了声:“爷……”
纪南峥惊讶的捂住了嘴,喜极而泣。
小黎也忙挤过来,要求妹妹也必须喊自己。
丑丑乖巧,被吵醒了也没气太久,哼哼唧唧的也喊了他:“哥……”
丑丑会说话了,不是一个字两个字,是很多个字!
柳蔚又想到之前容棱离开前那洋洋得意的样子,不禁问道:“外祖父,昨日容棱回来看过丑丑吗?”
纪南峥还沉浸在曾外孙女会说话的喜悦中,愣了会儿神才反应过来,点头道:“看过,昨日你那事吓得我不好,我也没心思带孩子,他下午就将丑丑接过去抱,到晚上才还过来,不过那会儿丑丑已经睡了,我也没叫她……等等,这么说昨日孩子就会说了,那容家小子竟然没告诉我!”
柳蔚失笑,又想到丑丑突然会喊这么多人,不禁有了个念头,让外祖父将孩子抱好,她去点了根蜡烛,过来指着问丑丑:“丑丑,这是什么?告诉娘,这个冒光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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