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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谁家mm
先出招的是呼尔托忍,她没有用容棱当年那套偷袭,纵火的方案,毕竟她知道,对面这个女人也知道,用同一套,完全是给对方送人头,所以她选择自己的打法,走的是分散流。
她将十二万兵马,拆分成了六组,除了驻扎的两组,她把另外四组分别从不同的山路,水路,林路朝着四个不同方向潜伏。
过林有沼气,过山崎岖,过水不方便带备用物资,但这些小事对于经验丰富的她不构成威胁,所以一开始,呼尔托忍打得很顺利。
两人的沙盘对弈,从午饭结束,打到晚饭送来。
雷尔朗已经在密牢外等了一整天了,直到暮色降临,柳蔚才伸着懒腰,从里面出来。
雷尔朗连忙询问:“柳司佐,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柳蔚懒洋洋的抓脸。
雷尔朗问:“你不是说今日要行动,劝服于她,一整日过去了,有成效吧?”
“有啊。”柳蔚脆生生的道:“我赢了她两千两银子。”
雷尔朗一愣:“什么?”
“她没现钱,打了欠条给我。”说着,柳蔚从荷包里掏出借条,递给雷尔朗:“上面写了,委托你帮忙转交,银子在她房间书桌底下的匣子里,两千两哦,一两都不能少,明日我找你要。”
雷尔朗捏着那张借条,差点把它撕了:“你在里面一天,就与她赌钱了?”
“小游戏。”柳蔚笑眯眯的:“明日继续来,不过明天她画沙盘,人数安排也是她决定,哦,对了,明天你也得包饭,不然我不来。”
柳蔚说完,就悠哉哉的离开了密牢,坐上了雷尔朗提前安排的马车。
雷尔朗把她送到大杂院,转头就去找三王爷,跟他告状。
结果三王爷护短,根本不管,还让他也别管,雷尔朗又憋又气,暗暗决定,之后不会再去亲自接送柳司佐,他高估柳司佐了!
这个柳司佐也的确是太爱玩了,接连七天,天天去找呼尔托忍玩游戏,看押呼尔托忍的士兵都跟雷尔朗抱怨了,原话是说:“那玩法还怪有意思的,雷尔副将,您能不能让柳司佐也带我们玩。”
雷尔朗罚了这两个士兵一人一个月俸银,他们这才灰溜溜的不敢吭声了。
八日后,雷尔朗正在衙门里处理公务,看守呼尔托忍的其中一个士兵跑来了,雷尔朗以为出了什么事,如临大敌,结果那士兵道:“呼尔托忍没钱了,把自己输给柳司佐了,卖身契都写了,柳司佐让我来通知您,让您去开个会,具体后续事宜要安排一下。”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690章 第九场,要真人上阵了
雷尔朗行色匆匆的赶到大杂院,正好赶上大杂院用晚饭,柳蔚看他过来,随口邀请:“一起吃吧。”
雷尔朗还有些气喘吁吁,闻言先应了一声,随即又抬眼去看柳司佐,将人上上下下的打量。
钟自羽帮着摆好碗筷,饭菜是直接在附近膳馆买的,一群大老爷们,没人会做饭,身边也没带厨子,平日吃饭都是凑合着来。
雷尔朗坐下后,发现三王爷不在,便问了一句:“不等人齐吗?”
柳司佐意有所指的瞥他一眼:“他这几天就没丑时前回来过。”
雷尔朗有些讪讪,说到底三王爷会忙成这样,元凶还是他,三王爷本就是局外人,青州之乱原不该他来承担,现在却被赶鸭子上架,要操心这一整个烂摊子。
雷尔朗不敢再提这种敏感话题,怕柳司佐一不高兴,又要跟他要钱,便主动起身,帮着其他人一起布菜。
饭食摆好,大家坐下,柳蔚一边吃,一边说起正事:“那说是卖身契,实则不尽然,呼尔托忍即便倾家荡产输了给我,也不会甘愿卖身为奴于我,她不是赌徒,她没有这么冲动,相反她很冷静,冷静的陪我玩了八天的游戏,甚至从一开始,她就知道我是什么目的。”
雷尔朗闻言皱起眉头:“那她既然洞悉了,为何还会上钩?”
“因为她是呼尔托忍。”
雷尔朗不明白。
柳蔚笑笑:“我与她做的游戏,是策略类的,那是她的专长,她从一开始,就没觉得自己会输,所以甘之如饴的咬了钩,当然,之后,她为自己的轻敌与自大付出了代价,不过金钱的代价只是其次,皇后面前的大红人,她不缺那几十万两银子,其实你们真的相信她没钱了吗?我不信,她肯定还有钱,只是八天下来,她已经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也愿意认输了,所以知道再玩下去也没必要了,就主动给出了一个结束。”
雷尔朗皱起眉。
柳蔚吃了一口菜,继续道:“我的目的,是说服她,我用了八天,与她进行了八场比斗,她一场都没赢,现在的她,已经意识到了,我谋略智慧都远胜于她,所以她妥协了。”
雷尔朗不太赞同:“这只是游戏,就算妥协了,认输了,也不代表什么,况且那只是沙盘对弈,纸上谈兵的东西,根本做不得准。”
“但我是容棱的妻子。”
这话一出,除了武鸿有点不自然,其他人都没什么反应。
雷尔朗只知道三王爷横刀夺爱,抢了七王爷的未婚妻,跟女扮男装的柳司佐很恩爱,却不知他们是否已经成亲,现在柳司佐既然主动说自己是三王爷的妻子,那估计他们私下已经成婚了吧。
这很正常,情投意合的男女,先私奔,再成婚,节奏顺理成章。
雷尔朗没什么特别情绪,他单纯的不明白其中的因果关系:“这与您是三王爷的妻子,有何关系?”
柳蔚道:“呼尔托忍输给了容棱,是现实中输的,在她心里,容棱是不可攀越的高峰,第一天那么容易答应与我沙盘对弈,并不是因为我有多吸引她,只是因为,我是容棱的妻子,她在容棱那儿输的,想在我这里一雪前耻。但很抱歉,第一天的对弈,我故意用了八年前,她与容棱那场对战做范本,让她结结实实的在同一地方,跌倒两次。她对容棱是服气的,但对我不服,所以之后八天,我们进行了八场,八场对战之后,她终于认同了我。”
“那也只是认同。”雷尔朗道。
“认同就够了。”
雷尔朗没做声。
柳蔚不疾不徐的继续:“认同之后,就是判断,判断我有没有资格,成为她心中的第二个容棱。”
雷尔朗几乎已经猜到了答案。
“当然,我没有资格。”柳蔚道:“我不能与高峰同日而语,呼尔托忍很理智,在小游戏上输给我,这说到底也是游戏,现实中,她还是只服容棱一人。”
“那么她为什么要签卖身契。”这就是雷尔朗不懂的地方。
“因为我们的游戏,还可以继续,只是换一种方式。”柳蔚抬起眼睛,眼底露出笑意:“我这颗高峰上的石头,是属于容棱的,她怎么知道,容棱身边,还有多少颗,我这样的石头?”
这下雷尔朗明白了:“你胜了她八场,终究是对她造成了压力,虽然这压力还不够大,但积少成多,她害怕三王爷身边,还有很多很多,像你这样优秀的人才,故此,她主动要求签下卖身契,让我猜猜,那卖身契的日期,不超过三个月吧?”
“两个月。”
雷尔朗很聪明,有些东西,他能够举一反三,柳蔚很满意:“我的目的是说服她,让她为我们效力,一开始她当然不会同意,即便搬出容棱,她也不会妥协,因为一旦她答应了,她就成了俘虏,认贼作父的俘虏,她的自尊心不允许她这么做。但是现在,她对我抛出了橄榄枝,她签下卖身契,这意味着她,要正式开始反抗了。”
雷尔朗点头:“她想出来,她说是卖身,实则是感受到了危机,她在牢里被困住时,尚不觉得什么,但当她意识到三王爷身边人才济济后,她开始害怕了,所以,她假意投降,她要出来,要融入我们,观察我们,了解我们,最后击败我们。”
“是。”柳蔚笑着:“呼尔托忍目的不纯,但她知道,即便只是两个月,即便放她出来,等同养虎为患,我们还是会同意。”
“当然会同意。”雷尔朗道:“这是场比赛,两个月的时间,是我们先利用她,夺回青州,还是她先摸透我们的底子,将我们一网打尽,结局谁也不知道。”
“这是我跟她赌的第九场。”柳蔚道:“前八场是纸上谈兵,第九场,要真人上阵了,是输是赢,最后一场见分晓吧。”
雷尔朗也被激起了烈性:“那明日我们就要放她出来,第一步要怎么做?”
“第一步,我要让她将江南三州的兵力,全数集往青州。”
雷尔朗顿了一下:“这……”
柳蔚嗤笑一声:“谁跟你说,我的目的,只是青州?两个月内,江南四州,我全要。”
雷尔朗震惊的看着她。
柳蔚抬起眼睛:“你大概还不清楚,我是松州曲江府人,松州,是第一个沦陷的州府对吧。”
雷尔朗这下什么都明白了。
柳蔚自言自语:“时间太久了,松州现在,已经乱了吧。”
雷尔朗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自己了解到的信息:“十日前,松州米粮物价便上涨了二十到三十倍不等,官道严防,城中百姓无法离城自救,现在人人自危,虽然还没出现大范围饥荒,但据说黑市,已经有穷人张罗着卖儿卖女了。”
柳蔚将手里筷子捏得紧紧的,眼里似有冰渣子。
雷尔朗叹了口气:“这种事,本来就拖不起……”
“我改主意了。”柳蔚突然道。
雷尔朗不解:“什么?”
“一个月。”柳蔚将手里的筷子扔开,站起身来,往屋内走:“一个月之内,我要把四州,全拿回来!”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691章 来的匆忙,死得寂静
呼尔托忍被放出来后,她先回了布政司衙门,但她没想到,她第一个面临的,不是着急簇拥自己的副将心腹们,而是一位新的主帅。
这人叫巴和,也是蛮族人,汉姓姓李。
蛮族人是没有汉氏姓名的,如果有,那就是被高权者赐的名,这位巴和将军,是皇后新派来的主将。
呼尔托忍脸色难看,巴和也有些尴尬。
巴和是听过呼尔托忍大名的,他不是听那族的人,但也知道听那族这位凶悍的女族长。
一开始他以为呼尔托忍死了,消息都传到京城了,皇后才派他来重掌大局。
但他这才刚过来两天,呼尔托忍竟然又活生生的回来了,那么现在,这数十万叛军,到底该听谁的?
巴和也是带了自己的亲信来的,手里还拿着皇后亲笔受封书,每一个将领,都渴望兵权,江南四州已经被呼尔托忍打下来了,现在他再接收,无疑是天上掉馅饼,功与名都是他囊中之物。
可偏偏,呼尔托忍又回来了。
让他就这么干巴巴的回去,他是不愿意,因此,他拿着受封书,打算强行把呼尔托忍挤下去。
呼尔托忍的做法就简单直白多了,当天晚上,她提着斧头,冲进巴和将军的房间,把他脑袋砍了下来,挂在了院子中央的大树上。
半夜三更,众人听到响动,都出来了,包括雷尔朗在内的十一位副将,所有人,都面面相觑的看着正挂在树上,栓人头的呼尔托忍。
她身上都是血,一双黑黝黝的眼睛里,尽是獣性。
雷尔朗心头震了一下。
实际上,在呼尔托忍遇刺失踪的消息传入京城后不久,雷尔朗就收到了七王爷寄来的密信,信中提到了这位巴和将军。
雷尔朗立刻将新帅将要抵达的事告诉了柳司佐,柳司佐也是从那时候,才开始正式与呼尔托忍接触。
所有人都知道,这位新帅的到来,会打破现在江南四州的格局,没人希望他来,但好在,在他来的同一日,柳司佐与呼尔托忍达成了协议。
其实雷尔朗看柳司佐天天跟呼尔托忍关着门玩游戏时,就跟三王爷提过,问要不要直接告诉呼尔托忍,有人要来取代她,有了危机感,她或许就愿意妥协了。
但三王爷没同意,雷尔朗当时还不明白为什么,这明明是一个很有效的刺激点,可以给呼尔托忍造成压力。
但到现在他明白了,呼尔托忍不会因为巴和妥协,因为只要她能活着出去,一百个巴和,她都能杀了。
这就是她的逻辑,只要能杀的人,就不是能构成威胁的人,除了她杀不了的容棱,这个世上,她不惧怕任何人。
巴和在午夜身亡,死不瞑目,第二天早上,他带来的两万亲兵,就被打散,收编进了呼尔托忍的军队里。
巴和来的匆忙,死得寂静,就好像从未存在过。
第二天中午,柳蔚从雷尔朗这儿,听到了这个消息,她不在意,只问雷尔朗:“她下军令了吗?”
雷尔朗点头:“下了,松州七万军,南州六万军,丰州十一万军,共计二十四万大军,除了每州剩余一万,她召了二十一万大军,全赴青州。”
柳蔚点点头,手指扣在木纹桌面上,一下一下计算着。
雷尔朗又问:“我们需要做点什么?”
“不用你去做。”柳蔚随口道:“容棱已经去做了。”
雷尔朗好奇的问:“我们的完整计划到底是什么?将这二十多万大军招来青州,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即便另外三州兵力减负,但我们困在青州分身乏术,我们什么也做不到。”
说到这里,雷尔朗又补充:“七王爷无法调动多余兵力去三州救援,从京城调兵到江南,必过青州,近三十万大军齐集青州,京城的兵马,根本不可能穿过两江。”
“我没说要让容溯出兵。”柳蔚淡淡的道。
雷尔朗又问:“那是权王吗?七王爷信中提过,三王爷与权王关系不错,但且不论皇权之争,就说这次的事,权王根本从一开始就无意插手,权王坐镇辽州,丰州就在辽州旁边,丰州上下官员,早已以权王马首是瞻了,皇后能拿下丰州,这难道不是权王默认的吗?”
“如果是权王默认的,那丰州为什么会留十一万军?”柳蔚反驳道:“丰州留的人越多,越说明,他们在提防权王。”
“那权王为何一直没有动静?”雷尔朗不认识权王,但也知道他早就想造反的名声,心里自然将他与皇后混为一谈。
柳蔚叹了口气,其实权王那边的情况,她大概猜到了,本来不愿意提,但现在雷尔朗都问了,她也就直说了:“他大概,被威胁了。”
雷尔朗一愣:“什么?”
“我母亲,之前在丰州,丰州被占,全城叛军,都在找她,她千辛万苦逃了出去,现在虽然安全了,但在丰州的时候,应该吃了大苦头。”
雷尔朗也参与过丰州之战,他并不记得这件事:“令慈是?”
“纪夏秋,听过这个名字吗?”
雷尔朗皱了皱眉,没印象。
柳蔚道:“她与权王,是旧交,与皇后,也有恩怨,我想,松州沦陷时,权王大概已经做好了出兵的打算,只是他没料到,呼尔托忍的手脚那么快,松州之后就是丰州,丰州出了事,我母亲不知所踪,权王怕打草惊蛇,便不敢贸然行动,但同时丰州城里,你们先锋大军一走,皇后就派人全城搜找我母亲,不管她有没有抓到我母亲,她应该都暗示了权王,我母亲的性命掌握在她手中,所以,权王被威胁到了。”
雷尔朗皱眉,不知道这段因缘。
柳蔚皱了皱眉:“联系权王是必然的,江南三州既然已经撤兵,权王的人一过去,便能势如破竹,这是好事。但说实话,我的话不管用,容棱的话也不管用,就算我们现在寄信给权王,告诉他我母亲没事,让他放手去做,他也不会同意,我们在他心里没份量,看不到我母亲,他不会帮忙。”
雷尔朗问:“那令慈现在在哪儿?”
“不知道。”柳蔚吐出一口气:“与我家人在一起,大概,在两江的某一处,游山玩水吧。”
雷尔朗震惊:“这种境地了,她还去游山玩水?”
柳蔚摇摇头:“应该不是她想去,总之,说不清,现在容棱已经派人去找了,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692章 你倒的确像是她养出来的
大海茫茫,要找一个人,何其艰难。
雷尔朗只得问:“若是找不到,又该如何?”
“找不到不至于,顶多,晚些时候。”
雷尔朗叹了口气,随即又想到什么,他问:“我听七王爷曾提过,柳司佐随身伴着一只黑鸟,是信鸽吗?那鸟儿……能否传信?”
柳蔚摸摸鼻子:“它不在。”
雷尔朗忙道:“信鸽可以召唤,您有哨子吗?还是我去营中找一只……”
“不是。”柳蔚摆摆手,打破雷尔朗的幻想:“我那黑鸟,在东海。”
东海,那的确是太远了,中间横隔好几个州府,别说哨子了,心灵感应都不一定能招得来。
柳蔚也有些无奈:“以前那鸟儿倒是爱跟着我,可这几年,早就野惯了。”
自打听说过伴月翼犬的传闻,柳蔚就不太敢管珍珠了,她自己其实也隐隐知道,珍珠是不凡的,但怎么不凡,她说不清楚,珍珠自己也不知道。
珍珠现在的“野”,来自于它的本性,就像它小的时候喜欢跟着柳蔚,大了却喜欢自己去天高海阔一样,它所作的事,都是随心的,这种随心,如果外力强行约束,不知道会产生什么后果。
国师对珍珠很尊重,口里经常仙鸟仙鸟的称呼,他说多了,柳蔚听多了,更是怕自己约束珍珠,会给它带来不好的影响,柳蔚现在就像怕拖孩子后腿的家长,除了给孩子足够的空间,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东海离丰州,辽州近,当时大家定好要来青州,柳蔚还想问问珍珠要不要一起,结果一扭头,珍珠已经只言片语都没留的自己跑没了,珍珠一跑,咕咕也没了。
所以现在,柳蔚真的不知道它们俩在哪儿,也没办法让它们帮忙传信。
飞鸽传书这条路堵死了后,雷尔朗知道,所有的希望都只能放在三王爷身上了,他急的发愁,柳蔚也只能安慰他:“我外祖父祖籍岭州,我让容棱往那边找了,我儿子不是会贸然离开东海,跑到两江游玩的孩子,他出来,多半是带我外祖父故地重游,他们会去岭州的几率很大。”
可尽管估算出了方向,岭州占地也不小,要找一个人,还是犹如大海捞针。
但无论如何,目前也只能这样了,就像柳司佐说的,找是能找到的,可能就是要晚些。
在容棱灵活的花用容溯的人马,派人搜找两江时,京城那边,秦俳也出发了。
秦俳受了容溯的令,尽快前往青州,协助容棱柳蔚,他急匆匆的点了兵,连夜启程,直到都走了一天的路了,才被后面的亲兵拦了下来。
亲兵扛着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小女娃,窘迫的站在秦俳面前,尴尬的道:“这孩子藏在粮车的最里面,是晚上做饭时,厨娘发现的,大人,这孩子,她好像是……”
秦俳这时也看到了这小女娃的脸,他愣了一下,皱起眉问:“你怎会在这儿?”
小妞满脸通红,挣扎了一下,亲兵把她放了下来,小妞扑上去就抱住秦俳的大腿,喊道:“秦大人,麻烦您,带,带我去青州吧,我知道我家小姐回来了,七王爷不让我去,但我想去,秦大人,求求您带上我吧。”
秦俳将孩子推开,弯下腰认真的问:“你这么一声不响钻进我的车队,你义父知道吗?”
小妞脑袋垂得很低,闷闷的没吭声。
秦俳叹了口气:“他养你三年,将你当亲女儿照料,你便是这样回报他的?”
小妞眼眶发红,泪珠子掉了下来,她擦擦道:“我,我会当牛做马,报,报答七王爷,但,我,我想我家小姐……我想她……”
秦俳站起身来,显然也非常无奈,过了片刻,他对亲兵道:“派人回京到七王府送封信,就说他女儿在我这儿。”随即又低头,对还在小声啜泣的小妞道:“我带你去青州可以,但我告诉你,青州现在很危险,如果出了事,我不一定护得住你。”
小妞使劲点头,狠狠的保证:“我会很乖,我不会捣乱,也不会惹事,谢谢秦大人,谢谢秦大人!”
秦俳又看了小女娃一会儿,问:“你叫,容宓是吗?”
小妞顿了下,又将脑袋垂下,小声的辩道:“我叫,小妞。”
秦俳真的太心疼容溯了,养了三年,结果养了只小白眼狼,七王府的五小姐不当,非要当个小丫鬟。
秦俳强硬的道:“我就叫你容宓了,我这车队没有女人,就两个厨娘,你晚上与她们睡,吃喝她们照料。”
小妞乖乖的点头,想了想,又再次道谢:“多谢秦大人!”
秦俳摆摆手,让人把她带下去,结果小孩离开的时候,秦俳才看到她走路是跛着的,秦俳这才想起,这孩子上次与容莫一起受了罪,回到府里,经过调养,虽好了大全,但腿已经瘸了。
人都这样了,还赶着要去青州见旧主,倒是个懂得感恩的。
可既然懂得感恩,为何对容溯避之不及?容溯对她,难道还不够好吗?
别人的事,秦俳终究没有多想,车队继续前行,但又走了几天后,车队却遇到了伏击。
秦俳出城的消息,皇后必然也收到了,知道他的目的后,皇后必然会有所行动,这次伏击,还只是个开头,前往青州的路上,这样的暗杀,不知还有多少轮。
秦俳自己是早就做好了准备,他的亲兵们也都是精英,都有所防卫,全车队里唯一的外人,那个小女娃,反倒不得不让秦俳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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