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谁家mm
“死就死!”林棋莲生气极了:“不管怎么样,我也要试试!况且,秦紫的话也不见得……”说到这里,林棋莲突然卡壳了。
柳蔚挑眉看着林棋莲:“说你不离京会死的,是秦紫?”
林棋莲偷偷打量柳蔚,眼泪汪汪的,捂着自己的肚子,往后面挪了点。
柳蔚嗤了一声:“原来如此,那我明白了。”
林棋莲抬眼看她,呢喃着问:“明白……什么……”
“没什么。”柳蔚随口敷衍。
在皇上没有驾崩之前,柳蔚和容棱就寄信回了京都,他们料到呼尔托忍战败,皇后丢失四州后,会有所作为,所以柳蔚与容棱也商量出一个对策,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因为两地传信不便,信中柳蔚大概形容了自己的意图后,其他就交给了容溯他们自行发挥,现在林棋莲突然听了秦紫的断言,说她不离京会死,柳蔚本也不知这是啥意思,但现在一听是秦紫授意的,她就明白了。
容溯原来想用这个方法啊!
不过用林家开刀,的确会牵连林棋莲,林棋莲已经外嫁出去,人又本性不坏,的确不该受这场株连,让她避得远远的,也算是日行一善。
既然知道容溯他们的打算了,现在林棋莲嚷着要回京,柳蔚自然就要阻拦。
林棋莲这儿说不通,柳蔚直接跟容棱嘀咕了两句后,让容棱去跟林棋莲的夫君说。
男人和男人说话总是方便一些,要是以前,柳蔚自己就去跟林棋莲的夫君掰嘴皮子了,但现在她换了女装,气势一下就没了,娘们兮兮的,失去了男人的尊严,说话也没有说服力了。
看着容棱和林棋莲的夫君在远处说个不听,柳蔚还怪羡慕的,她嫌弃的看了眼自己的白裙子,觉得好碍眼。
那边白妆还守在林棋莲的车厢外头,一步都不肯挪,柳蔚叹息着走过去,跟母亲与外祖父、纪槿芳鹊一起,想把老人家劝走。
哪知老人家怎么说都不听,固执得要命,还推了外祖父一把,说这个陌生人奇奇怪怪的,一直拉她手。
把外祖父吓得,以为发妻又要忘记自己了,汗都流出来了,后来他就闭嘴了,不敢再招外祖母烦了。
外祖母在很多时候其实很温顺,相处了十来天,这也是柳蔚第一次看到外祖母如此执着于一件事,林棋莲现在不敢出车厢,车帘都不敢撩起来,哆哆嗦嗦的,别提多可怜了。
大家就这么僵持着,容棱和林棋莲的夫君说了半天,也没个结果,那边小黎都累了,他抱着丑丑回车厢,打算给丑丑找点吃的。
丑丑脱离哥哥后,就摇摇晃晃的走到娘亲身边,柳蔚见小黎没在,就让女儿去找容棱,丑丑又走到爹爹身边,容棱正在跟林棋莲的夫君说正事,没工夫照顾女儿,就让丑丑去找柳蔚。
丑丑来来回回,走了两圈,最后她茫然的立在中间,低头问手上的小蛇:“阿碧,哥哥呢?”
阿碧也不知道,它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就看着天空。
丑丑顺着它的视线问:“阿碧在看什么?”
阿碧嘶嘶了两声。
丑丑眨了眨眼,不太确定的张望了一番,才问:“真的吗?我没有看见呀。”
阿碧又叫唤了两声。
丑丑闻言挠挠头,然后走到她娘身边,又拉拉娘亲的裙摆。
柳蔚回头,安抚的对女儿道:“丑丑别在这儿玩,不是让你去找你爹吗?”
“爹他……”
“外祖母,咱们真的认错人了,那姑娘跟咱们真没关系……”
丑丑的话还没说完,她娘又不理她了,丑丑只得再次跑到爹身边,去喊:“爹,阿碧说……”
“丑丑,去你娘那里,乖。”容棱说着,还轻推了下女儿的后背,把她推开一点,他站的地方树多,地不平,小孩走容易摔。
没有得到任何人重视的丑丑只能撅着嘴,自己走到角落去,哥哥还没回来,丑丑看着天空,一直看,过了一会儿,阿碧又叫唤了两声,丑丑也看到了,微黑的天空上,一道迅影般的线条,朝这边划来。
丑丑开心的嘴都咧到了耳朵根,没一会儿,一只黑漆漆的乌星鸟准确的落到丑丑身边的马车顶上,丑丑赶紧喊:“珍珠!”
珍珠本来想去柳蔚那里,听到丑丑的声音,就跳下马车顶,去蹭丑丑的脸。
丑丑被它蹭的痒痒的,直接把珍珠像抱母鸡那么抱在怀里,问:“你去哪里了呀,我都好久没见到你了。”
珍珠把脑袋整个扎进丑丑怀里,撒娇。
丑丑抱稳了珍珠,又问它:“你怎么突然又回来了?是娘找你回来的吗?哥哥说你和咕咕去玩了,要很久才回来。”
珍珠叫唤两声:“桀桀桀。”
丑丑戳了戳珍珠的脑门:“哥哥总说丑丑贪吃,珍珠才最贪吃,珍珠是馋猫。”
珍珠又跟丑丑腻了一下,就要去找柳蔚。
但是丑丑跟它告状:“爹娘都忙,不肯理丑丑,珍珠不要去,要被撵走的。”
珍珠就有些犹豫了,停顿一下,对丑丑道:“桀桀桀。”
丑丑“嗯嗯嗯”的点头:“好,那珍珠去吃吧。”
然后丑丑就眼睁睁看着珍珠从她怀里飞出去,准确无误的进了太奶奶牢牢蹲守的那辆马车,进去了没多久,里面就传出女子惊声尖叫的声音。
林棋莲的叫声惊动了所有人,柳蔚离得近,第一时间掀开车帘,就看到一只黑色的乌星鸟,从里面飞跃而出。
柳蔚一瞬间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这不是珍珠吗?
但还不等她回过神,刺鼻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柳蔚抬头一看,林棋莲的裙子上,全都是血。
柳蔚忙进去查看,而一直守在车厢外头的白妆,突然失神一般的看着身边围着她转的众人,纳闷的问:“都看着我做什么?”然后她也看到了车厢里满身是血的林棋莲,她吓坏了:“呀,这姑娘流血了……”
……
百里之外的庆州城,付子辰叉着腰,问面前憨头憨脑的大鹰:“珍珠呢?我问你珍珠呢?你说句话啊,你怎么不吭声!”
付子辰身边还站着纪茶和玉染,两人均是缠着布,显然之前受过伤,两人互相对视一眼,最后玉染道:“它说的,你也听不懂啊。”
付子辰气坏了:“不是说带路吗?怎么走到一半就跑了?柳蔚到底在哪儿?”
玉染啧了声:“这鹰还在,还有人质,我找条绳子把它拴上,付大人你也别着急,没准明早起来,珍珠就回来了。”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727章 珍珠不可以抢姨姨的虫子
林棋莲大出血的地方不是小腹,不是下体,是七窍,她眼耳口鼻,尽是血流,一张脸都被鲜血模糊得甚至看不清五官了。
她的夫君慌慌张张的跑来,却被柳蔚隔开,柳蔚钻进车厢,放下车帘,嘱咐外面的人:“叫小黎过来,其他人不准靠近!”
林棋莲的夫君还想进去,林棋莲也在里头喊着她的相公,但容棱一边命人去找小黎,一边把林棋莲的夫君牢牢抓住,他和柳蔚就像两个棒打鸳鸯的恶棍,把这对小情人非分开不可。
小黎本来是去给妹妹泡糊糊了,丑丑现在大了,早就可以吃硬食了,但因为从小吃糊糊习惯了,所以偶尔小黎还是会给她泡糊糊吃。
小黎听到侍卫的传禀,立马放下糊糊,找出娘亲的医药箱,背着就往林棋莲的马车上钻。
林棋莲的夫君急的快跟容棱打起来了,但容棱单手就把他双手揪后头了,文弱书生气得跺脚,但是又一点办法没有。
白妆小心翼翼的站在纪南峥和纪夏秋后面,偷偷指着前面的马车问:“那姑娘怎么了?”
纪夏秋错愕的看着母亲,扶着母亲的手问:“您不认得那个姑娘吗?”
白妆愣愣的道:“我又没见过她,自然不认识她。”
纪夏秋皱紧眉头看向父亲,纪南峥也百思不得其解,若说纪夏秋是因为小时候与母亲相处多了,进而耳濡目染,对苗族养蛊文化有了那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了解,那纪南峥认识白妆时,白妆可完完全全,就是个每天和蛇虫鼠蚁泡在一起的苗女。
两人私定终身前,纪南峥就天天看着白妆捣鼓那些虫子,因为好奇,他也问了很多问题,白妆都是知无不言,所以说同为外行人,纪南峥就要比纪夏秋,对苗蛊更为了解一些。
苗女对自己的蛊天生就有亲和力,之前白妆一意孤行认为这位林姑娘是她的仇人,正是因为这位林姑娘体内,有那一枚她亲手炮制的蛊虫,现在她一下子又不认识这位林姑娘了,若要用蛊的方式解释,那么有两种可能,一,对方体内的蛊虫沉睡了,二,对方体内的蛊虫脱落了。
纪南峥拥着白妆,尽量让她不要被周围纷纷扰扰的目光吓到,他轻声问:“你的蛊呢?”
白妆愣了一下,偷偷看了纪南峥一眼,低着脖子道:“我,我没养蛊……”说着,她又咕哝:“我答应过你,进了中原就不养蛊,你家人怕,所以我真没养了……”
纪南峥深吸一口气,闭了下眼睛。
是啊,当初带白妆回纪家时,他就这么婉转的提议过,中原人对苗蛊有许多误解,如果可以,他希望她不要在纪家其他人面前,表现得太过另类。
也是从那次之后,白妆便不再养蛊,直到他失踪前,白妆都本本分分的,用尽全力的当一个尽职的中原人妻子,她摒弃体内对蛊虫根深蒂固的喜爱,完完全全的,对他,对这个家,付出了所有。
纪南峥按了下眉心,眼眶有些变红。
白妆拉了拉他的衣袖,轻轻的说:“我真的没有养了,不信你翻我柜子。”
“养。”纪南峥咬紧牙关道:“喜欢养就养。”
白妆楞神的瞧着他。
纪南峥牵起她的手,一时什么都不想问了,那位林姑娘体内的蛊到底是怎回事,跟他们没关系,这些人,这些事,都与他们没关系,他现在只想带着妻子,去个安静的地方,好好与她说说话,趁着她现在还把他当做夫君,他想好好的,弥补弥补她过去所受的委屈。
纪南峥这么想着,还真就带着白妆回了自己的车厢,纪夏秋被撂下了,她本来想跟去,但他爹瞪了她一眼,让她别碍事。
纪夏秋只得停下,想了半天,就回来继续盯着那林姑娘的马车看。
珍珠吃得饱饱的,就回到了丑丑身边,丑丑看那边鸡飞狗跳的,有些害怕,就走到角落去,抱着珍珠问:“珍珠是不是做坏事了?那个姨姨流血了。”
珍珠歪了歪脑袋,理直气壮的道:“桀桀桀。”
丑丑撅起了嘴,教育它:“珍珠坏坏,姨姨没请珍珠吃虫子,珍珠不可以抢姨姨的虫子,哥哥说,这是很没礼貌的。”
珍珠不当回事,懒懒散散的没搭腔。
丑丑就把珍珠撒开,道:“珍珠去跟姨姨道歉。”
珍珠不肯去,把脸埋在丑丑的怀里,不出来。
丑丑把它推出来,戳它尖尖的嘴:“珍珠坏坏。”
珍珠顺势叼住丑丑的手指,没用力,还尖隼去扎她指腹。
丑丑痒痒的,忍不住笑了起来,把手撤回来,在衣服上擦擦,然后说:“珍珠要道歉,不然丑丑就告诉娘亲。”
珍珠还是怕柳蔚的,闻言小身板僵了一下,就把脑袋垂了下来,显然是被威胁成功了。
丑丑可得意了,又呼噜呼噜珍珠的背毛,看那边还在忙,就说:“珍珠一会儿去,现在不去,娘亲和哥哥在给姨姨止血。”
珍珠就安稳的坐在丑丑怀里,小眼珠子还盯着丑丑的手腕看。
躲在丑丑袖子里的阿碧,吓得瑟瑟发抖,一动不敢动。
现在天已经很黑了,柳蔚和小黎还在车厢里没出来,容棱不知还得耽误多久,就让人就地搭建营帐,今晚就在这过夜了。
等到营帐陆陆续续搭建好了,那边膳食也热好了,容棱让大家都先用膳,林棋莲的夫君还守着妻子的车没过来,容棱就把他揪过来,让他也多少吃点。
……
京都皇宫,昭和殿内,太医进进出出,已经过了好几波人了。
皇后孙氏的大宫女树甄,急的满头是汗,看又有一位太医出来,忙拉着他就问:“怎么样了,怎么样了,娘娘这到底患的是什么急症?”
那太医一脸难色,纠结的道:“恕老朽眼拙,实在,实在是瞧不出娘娘到底哪里不好,按理说,脉象正常,内息稳健,不像是突犯恶疾的症状,可娘娘……”
今日傍晚开始,皇后娘娘就突然开始不好,一开始是说心口疼,后来是小腹疼,再最后成了浑身都疼,说是疼得像万箭穿心一般难耐,然后,她五官就开始流血,招了太医来看,可十几位太医,愣是一个都瞧不出病症,还楞说娘娘哪里都好。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728章 子蛊与母蛊
树甄急的快疯了,忍不住对太医们发了火:“娘娘千金之躯,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整个太医院,都要去陪葬,明白吗?!”
如今太子即将登基,七王爷虎视眈眈,朝中局势不稳,皇后就如定海神针,有她在,朝中六成官员,才会对太子马首是瞻。
若皇后娘娘倒下了,只怕整个朝野都要跟着颠覆,多少人要人头落地,其影响有多严重,简直不敢想象。
太医们也是压力巨大,可皇后现在还在不断喊疼,无论如何,先把这痛止住才是要事,至于病源,只能容后再议了。
十几个太医头凑着头,商量来商量去,半天商量不出个结果。
树甄在旁边等得着急,便跑进了内殿,去看皇后娘娘的情况,这一去不要紧,竟直接看到娘娘在呕吐,且吐出来的东西,是黑色的虫子。
“啊——”树甄尖叫一声,喊道:“太医,太医!”
……
京青官道的马车内,纪南峥拉着白妆的手,看着她神采奕奕的把自己当珍宝一般重视的“石头”一颗一颗的拿出来,口里喋喋不休的对他述着这些石头的来历功效,他看得眼睛都移不开。
“你听到我说的没有?”白妆看眼前的夫君愣愣的不说话,忍不住推了他一下。
纪南峥忙道:“听见了,你说这只白齿蛊能止泻护肠,有调理内息之用,是你们族内,最常用的药蛊,我都听到了。”
白妆忍不住笑笑,摸摸那颗百齿蛊,说:“这颗百齿蛊可不容易制,血融蝎在中原不好找,这是我托人从家乡带来的,本来送来三只,两只都被养死了,就活了这么一只。”
纪南峥顿了一下,才讪讪的问:“你还与苗族人,有联系啊?”
白妆点点头:“前几年才联系上的,绝嗣蛊不好养,去京都前,我特地回了趟苗族……欸……”说到这里,白妆突然了愣了下,然后挠挠头,迷惑的自言自语:“我去京都做什么?我养绝嗣蛊做什么?”
纪南峥忙捏住她的手指,把她从错乱的记忆中拉回来:“没有,你没养绝嗣蛊,也没去京都。”
白妆点点头,理所当然的道:“我不会去京都的,纪家的仇人都在京都,我去京都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白妆说着,又对纪南峥科普:“而且我也不可能养绝嗣蛊,绝嗣蛊在我们族里,是禁蛊,一般人不能制的,若是被发现私制了,是要受族刑的,万蚁穿心呢。”
纪南峥浑身一僵:“万,万蚁……穿心?”
白妆唏嘘的道:“吓人吧,反正我是不敢制,被发现就完蛋了,而且绝嗣蛊除了本身损人不利己外,还有一个问题,众所周知,蛊虫可以移植,就像你那时候误闯苗族,身受重伤,我为了救你,往你身体里装了十好几只蛊虫,将养了几个月,才把你救回来,但那时候,这些蛊虫在你体内已经生根了,那些蛊是生蛊,制的时候,就没有融你的血,所以他们进入你的身体后,不会保护你,反而会把你的体内当做巢穴,逐步的毁坏你的身体,但因为我会移蛊,所以最后,我是用移蛊的方法,把你体内的蛊,移到一头牛身上,才给你将后患都清除的。”
纪南峥大概记得这段过去,忍不住点点头。
白妆又道:“一般蛊都是可以移植的,但绝嗣蛊不可以,如果硬要移植,那么移出的也是子蛊,不是母蛊。”
纪南峥狐疑:“子蛊?”
“吃掉中蛊人腹中的胎儿,绝嗣蛊就能自己孕育一个胎儿,若是被强行移植,那子蛊会流出体外,但母蛊依旧会留存在原本的那人身体里。”
纪南峥瞪大了眼睛:“还有这种事?”
“对啊。”白妆道:“而且子蛊与母蛊,还有感应,子蛊受伤,母蛊会暴动,母蛊受伤,子蛊也会暴动。”
纪南峥想到刚才那位林姑娘,心想若是这蛊一开始是种在那位孙皇后身体里,但现在被移到了林姑娘身上,那林姑娘体内的岂不是子蛊?
若是子蛊的话……
“那中子蛊之人,突然七窍流血,又是怎么回事?”
“啊?”白妆纳纳的道:“脱落了?”
纪南峥问:“如何脱落?”
白妆道:“绝嗣蛊若是脱落,必然是从七孔钻出,所以脱落时,会七孔流血,但正常情况下,除非遇到天敌,否则蛊虫不会脱离巢穴,即便感应到母蛊,它也不会脱离追随。”
“天敌?”纪南峥问。
白妆点头:“蛊虫也有天敌的,绝嗣蛊是由百虫所制,其中好几味虫,都有十几种天敌,见之闻风丧胆。”
“所以,如果见到天敌,绝嗣蛊会从中蛊人身上,自己跑出来?”
“被威胁就会。”白妆道:“动物之间,会用声音,呼吸,发声,暗示,对彼此进行威胁,诱导,绝嗣蛊被威胁了,就会乖乖的钻出来,但绝嗣蛊一般没有天敌,至今我没听说过绝嗣蛊有天敌。”
纪南峥皱紧了眉,又问:“子蛊脱离,母蛊呢?”
“暴动啊,刚才说了。”白妆道:“母子连心嘛,子蛊受伤,甚至死亡,母蛊都会有感应,会暴动,让人痛心断肠的。”
纪南峥忍不住看向车窗外,远处,一群人还点着灯笼,忙里忙外,没有停歇。
纪南峥突然觉得有些迷幻,过了一会儿,才又问:“为什么绝嗣蛊不能转移?我听别人说,是可以的,只要转移到同族血亲身上就可以。”
“哈哈哈。”白妆笑得不能自抑:“你听别人说的?听谁说的?巫族人说的?我跟你说,巫族那些叛徒,除了会做些损人不利己的事,一点真本事没有,蛊虫都可以转移,但有些蛊,因为制蛊的原料不同,就是不能转移,绝嗣蛊这种毒蛊,更是毒性黏腻,不好脱离,所以才成为禁蛊,巫族人一知半解,还什么同族血亲,那蛊要是移到另一个人身上,那还移它做什么?我们苗族用蛊,都是为了救死扶伤,怎么可能救一个害一个,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白妆难得说这么粗俗的话,说完又不好意思了,尴尬道:“我就是不喜欢巫族那些人,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我们苗族和巫族,是势不两立的!”
纪南峥抓住重点:“所以,绝嗣蛊就是不能移植对吗?同族血亲也不可以?”
白妆肯定的道:“不可以。”
然后又道:“绝嗣蛊本身是无害的,只是对胎儿尤其敏感,但不会损人性命,一般若是将绝嗣蛊种在一个人身体里,这个人就废了,就算移植出了子蛊,也顶多是多养一个子蛊,子蛊不能死,如果死了,母蛊在原本那人身体里就会发疯,本来无害的蛊虫,会就会变成催命的符咒。”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729章 反噬?
昭和殿内,一整夜都没熄过灯。
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聚集在这里,树甄进进出出的跑,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偏皇后娘娘的急症,在太医会诊了一夜后,却是半点未见转好。
太医们也很慌,行医数十年,从未见过这样的奇症,明明脉象没有半点问题,偏内腹连呕,一开始是呕黑色的虫卵,再后来就成呕黑血,到今日天明时,皇后娘娘已经呕不出东西了,那模样,面白如纸,眼窝深陷,竟仿佛一夜之间老了三十岁,连鬓角都多了几簇白发。
临着天亮的时候,宫门开了,太子府的马车进了宫。
树甄听到小宫女的禀报,连忙将手里布巾交给别人,自己亲自出去迎接。
太子也是一副形如枯槁,病骨支离的模样,他是今晨收到的传信,说是皇后病了一夜,这便天没亮透,就带着太子妃,亲自前来探望。
太子重病几年,根本禁不起风霜,他连站久一点都会晕倒,现在的他,比一个十岁孩童还轻,整幅身子,除了骨头就是皮,一点肉见不着。
太子走路的时候,是由太子妃搀扶的,太子妃倒是丰腴,三年前虽落了孩子,留了病根,但将养了三年,整日好吃好喝伺候着,唇红齿白,还是当年的模样。
太子妃人比花娇,太子却半条腿都迈进了棺材,来的路上,太子就狠狠的盯着太子妃看了许久,如今树甄出来迎接,便见到太子推开太子妃的手,转而将手挪向树甄。
树甄连忙搀扶出,心急的道:“娘娘这得的是怪症啊,太医诊了一夜,什么法子都试了,愣是一点效不见显,殿下,您说这怎么办啊!”
太子妃被推开后,倒是不急,她扶了扶自己高挺发髻上的珍珠簪子,漫不经心的跟在太子后。
一进入昭和殿,浓浓的药味便扑面而来。
一整夜的会诊,太医们各施各法,险些就要把昭和殿大堂弄成第二个太医院了,太子妃不耐这个味道,一来是药味太臭,二来是,但凡有药材的东西,都会让她想到她刚滑胎的那阵子,影响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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