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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谁家mm
“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林棋莲兴奋不已,平静下来后,她才回忆着道:“我好像是记得,耳朵里有什么东西在动,我以为是我头晕,脑子昏了,便没在意,如此说来,当时那只蛊虫,就从我体内钻出去了?”
也是在感觉到耳朵滑滑腻腻的后,林棋莲才看到那只黑色的鸟儿才飞入她的车厢,突然袭击她。
林棋莲记得那黑鸟似乎没有伤害她,但那时她耳朵突然开始出血,接着是鼻子,最后是嘴里也开始吐血,她就慌了,其后也再未关注那只黑色的鸟儿。
柳蔚没把珍珠拿出来说,她又给林棋莲开了几张药方,都是固本培元,安胎稳脉的,随后又单独交代了林棋莲的夫君几句,待到快中午了,两支车队才分道扬镳。
昨日被迫停了一夜,今日双方启程,林棋莲夫妇要去同州,而容棱柳蔚等人,要去京都。
林棋莲走之前还不太放心,昨晚到今日,发生了太多她以前做梦都没想过的事,她现在还是患得患失的,一会儿怀疑,姨母怎么会给她种蛊呢,一会儿懵懂,蛊咋又没了呢?
她神神叨叨的,就有点不愿意和从昨日到今日,一直帮助她的这位柳姑娘分开,她拉着柳蔚的手,问:“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吗?”
“我们以前就见过。”柳蔚说道。
林棋莲不禁错愕:“我们以前见过?可这是我第一次离开京都……”
“我们就在京都见过。”
林棋莲眼睛一亮:“你是京都人,你是哪家的小姐吗?还是表小姐?我们是何时见过的?”
柳蔚露出一抹笑容,稍稍倾身,凑到林棋莲的耳朵边说了两句。
待她说完后,林棋莲都傻了。
柳蔚拍拍她的手,离开了她的马车。
没多一会儿,林家车队朝着通往同州的方向,行驶而去,而车厢里,在夫君的陪伴下,终于回过神的林棋莲,一把捏住夫君的手腕,诧然的道:“她,她居然是……居然是……”
“是什么?”她夫君狐疑的问。
林棋莲一下子又捂住了嘴,就像她不愿意对生人提及秦紫一般,柳蔚能告诉她自己的身份,这也是对她的一种信任,她不想辜负对方的信任,因此她不能暴露对方的身份。
想到这里后,林棋莲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她含笑道:“没有,我只是觉得,以后,我和那位姑娘,应该还会再见面,到时候,我们要再次向她道谢。”
林棋莲的夫君“恩”了声,但他也只是嘴上答应,昨晚妻子的两场险境,都是对方造成的,虽然最后都化险为夷了,但他已经彻底怕了。
他决定,以后,见了那群人就绕着走,数月后,若是孩子平安出生,道谢是必然的,但再见面就算了,大家都放过彼此吧。
林家车队离开后,容棱这边的车队也继续往京都进发。
珍珠坐在柳蔚的马车里,小黎见到珍珠很开心,跟它喋喋不休的说话,问它这段时间的旅游见闻。
珍珠雀跃的跟小黎都说了,但聊到最后,小黎突然问了它一个直击心灵的问题:“咕咕呢?”
珍珠:“……”
小黎呼噜着珍珠的背毛:“咕咕没与你一同回来吗?它不是老爱跟你一块吗?”
珍珠:“……”
小黎突然一笑:“你怎么身子都僵了,难道你们吵架了?”
珍珠:“……”
小黎劝慰:“都是好朋友,没有隔夜仇的,珍珠你是男子汉,你要大方一点,不能对女孩子小气,咕咕是雌鸟你不要忘了,你要让着它。”
珍珠:“……”
小黎看珍珠越来越不对劲了,终于担心了:“莫非咕咕出事了?”
珍珠突然开始流冷汗了,它一动没动,窝在小黎怀里,整只鸟看起来非常不自然。
它的反常举动,引起了旁边柳蔚的注意,柳蔚一把揪住珍珠的背毛,把它拎起来问:“你把咕咕怎么了?”
珍珠战战兢兢的看着柳蔚,嘴都开始哆嗦了,最后,憋了好半天,它到底憋不住了,吭哧吭哧,极度不安的,叫唤了两声:“桀、桀桀、桀……桀……”
柳蔚听完脸都黑了:“你把咕咕忘了?你还把付子辰忘了?你见过付子辰?你怎么没告诉我?!”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733章 柳蔚这铁公鸡能舍得?
三月初一,在长达半个月的赶路后,容棱柳蔚等人,抵达了京都。
彼时,改朝换代的登基仪式已经结束,太子已经荣升新皇,受百官朝拜。
容棱进城得很低调,没有惊动任何人,甚至连三王府都没回,而是住进了容棱一户靠近北城门的别院。
别院定期有人清扫,环境还算清幽,容棱没有大门钥匙,也不想回王府找管家要,就轻功飞进去,把锁给砍了。
柳蔚带着其他人,等待于别院后门外,听着里头乒乒乓乓的声音,她多少有点不自然。
纪南峥一脸警惕的看看外孙女,耳边是容棱撬锁的声音,他语气十分怀疑:“这真是容棱的房子?你没骗我?”
柳蔚只能又解释一次:“真的是,我以前就来过,这间大院的房契还在我房间,不过现在也没法拿给您看。”
纪南峥半信半疑,然后就听“砰”的一声,容棱终于把门锁给劈坏了,连带大门差点都让他给劈开了。
纪南峥瞪圆了眼睛,看着容棱从里面将门打开,地上的烂锁头,和沉木屑十分明显,纪南峥表情特别严肃。
柳蔚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赶紧扶着外祖母进了门,熟门熟路的带老人家去别院朝向最好,最冬暖夏凉的房间。
给外祖母安顿好后,其他人也陆陆续续收整好了,别院不大,但也不小,住十几个人,还是没问题。
因为今日时间太晚,而且别院没人住,也没有米粮,他们无法开伙,柳蔚就决定带众人出去下馆子。
容棱不能去,容棱的脸,京都一半人都认识,他跟着出去就暴露目标了。
柳蔚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直奔北城最好的酒楼,但因为他们卡着饭点去的,现在已经没位置了,但柳蔚毫不担心,她跟掌柜说了两句,掌柜就殷殷切切的给他们安排上等包间了。
众人都很开心,连着赶路了大半个月,现在总算能吃顿好的了,大家七嘴八舌的商量点菜,魏俦故意问柳蔚:“真的点什么都行?”
柳蔚说是她请客,但这间酒楼看样子就不便宜,真随便点,柳蔚这铁公鸡能舍得?
魏俦问出口后,其他人也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儿,还是岳单笙打圆场:“随便吃吃,吃饱就行。”
钟自羽赶紧搭腔:“对,吃饱就行,不用铺张浪费,我觉得饺子不错,我们吃饺子吧?”
来最贵的酒楼,你吃饺子?吃饺子你咋不去路边小摊,两文钱一碗,能把你吃撑死!
魏俦不高兴,绷着脸,拿筷子戳碗。
柳蔚没扫大家兴,大气的道:“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别考虑钱,谈钱就是看不起我,这点小钱,我根本没放在眼里。”
这口气,大得没边了。
深谙柳蔚抠门秉性的众人,一下子又沉默了起来。
还是魏俦反应最快,他道:“这可是你说的,那我真点了。”说着,他连小二都不喊,直接冲到楼下,到柜台上去点菜。
柳蔚特别看不上他这小家子气的模样,嫌弃道:“你知道我们爱吃什么吗?就你一个人点了,够吃吗?”
“放心吧,肯定够。”魏俦特别自信。
其他人也不是多重口腹之欲的人,心想既然够,那就行,至于菜色品种,都不挑的,能吃就行。
一刻钟后,佳肴陆陆续续的摆上桌,众人看着一道菜,两道菜,三道菜……十二道菜……
桌子放不下了,小二进来在包间角落又支了张大桌子。
然后继续上菜,十三道菜,二十二道菜……三十一道菜……
众人:“……”
柳蔚狐疑的问:“你点了两桌宴?”
“不是。”魏俦抬头挺胸道:“我让掌柜把菜单前十页,都来一份。”
众人:“……”
柳蔚忍不住失笑:“吃得完吗你?”
魏俦深怕她后悔,赶紧道:“吃不完带回去,明日也不用做饭了,人家芳鹊姑娘和纪槿姑娘天天做饭,人家不累啊,让人家休息休息不成吗?”
这段时间出门在外,大家基本都是靠芳鹊和纪槿做的饭在续命,柳蔚倒是提过想帮忙,不是被全票否决了吗。
芳鹊和纪槿这段时间的确辛苦了,这么想着,柳蔚就伸手夹了两只芙蓉虾,送到她们碗里。
两个姑娘都觉得没什么,不过既然柳蔚不介意菜点得多,大家就都动筷了。
实验证明,三十一道菜,真的,肯定是吃不完的。
他们就吃了一桌,另一桌那十九道菜,几乎没动过,柳蔚就让小二把完好的菜都打包,小二在这边忙活时,柳蔚就去一楼柜台结账。
魏俦在二楼楼梯那儿往下看,越看他越惊奇:“她居然真的舍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纪南峥忍不住为自己外孙女挽尊:“蔚儿平日是比较持家,但她也不小气,你们不要在背后编排她。”
魏俦摸摸鼻子,吃人嘴短,饭都吃了,的确不好再说柳蔚坏话。
这时芳鹊突然“咦”了声,从袖袋里掏出一个荷包:“嫂嫂的钱袋不是在我身上吗?她拿什么结账?”
她这么一说,众人便愣了下,然后他们就见楼下,柳蔚笑眯眯的走上来,随口问他们:“菜都打包好了吗?好了就回去吧。”
魏俦指着芳鹊手里的荷包问:“你的钱袋……”
柳蔚一看那钱袋,顿时拍了拍脑门,才道:“我还以为我没带钱出门呢,原来放你那儿了,那你揣着吧,我这条破裙子没袖袋,没地儿放。”
众人一脸云里雾里,柳蔚看打包好的菜都被钟自羽、岳单笙和国师分批提着了,便大手一挥,在前面带路:“走吧,回去了,容棱还没吃呢。”
柳蔚大摇大摆的出了酒楼大门,魏俦小心翼翼的跟在她后面,魏俦很紧张,他深怕酒楼管事会冲出来,说他们吃霸王餐,然后把他们打一顿,但奇怪的是,大家都离开酒楼老远了,也没见酒楼有人出来。
一群人稀里糊涂的回了家,而另一边,七王府内,正在与秦俳、李君谈事的容溯,被书房外的敲门声惊扰了。
容溯表情不虞的喊了声:“进来。”
书房门就开了,外头,管家拿着一张酒楼账单,满头大汗的递给自家主子。
容溯还以为是什么密信,接过来一看,居然是账单,他正想质问管家在搞什么鬼,就看到账单末尾居然是他的签名。
然后又看到了账单上的金额。
容溯:“………………”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734章 容溯气得直喘粗气
管家小心翼翼的道:“这是城北大华楼送来的,我看这上头印的确实是您的私章,掌柜也说,章印肯定是没错,但王爷,您今日,不是没出过门吗?”
容溯脸都黑了,他捏着那欠债金额巨大的餐单,整个人都绷紧了。
对面的李君这时起了身,往桌前看了一眼,看到了那张账单下的章印和签名的确都是容溯,就挑了挑眉,问:“你吃什么吃了四万两?怎么不请我吃?”
容溯话都不想说,他直接将账单丢给管家,磨着牙齿道:“结了。”
管家收了命令,赶紧灰溜溜的离开。
容溯气得直喘粗气。
之前青州之战,因为容棱就在青州,容溯就把青州兵权,指挥权,全部移交给了容棱,但容棱无名无份,谴人下令,这些公事上的文书往来,都要借自己的名,容溯就把自己的私章刻了一块暂交给容棱。
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容棱居然会用他的私章去签单消费,他自己没钱吗?这里是京都,他没钱不会回家拿吗?凭什么要花他的钱!
容溯人都气傻了,但他还是克制住了面上的波涛,恶狠狠的道:“容棱回京了,就在城北,我记得城北是有一户他名下的别院,你们俩也别耽搁了,现在就过去,跟他把最近京里发生的事说一遍。”
容溯默默告诉自己,现在他还有求于容棱,不能撕破脸,四万两白银而已,说不定容棱只是暂时手头紧,回头会还给他呢,对,一定是这样的,容棱一定会还钱,他不是这种不要脸的人。
容溯一直安慰自己,最后还真把自己说服了。
秦俳和李君听说容棱到京了,还挺开心的,现在京里局势动荡,容棱在内阁有话语权,他还活着的消息之前就传的沸沸扬扬,现在人真的回来了,接下来的戏码,可就有意思了。
秦俳和李君奉容溯之命,暗地里去了城北别院。
他们抵达的时候,容棱还在用晚膳,大厅里就他一个人,他一边吃饭,一边毫无意外的看着不请自来的他们,随口道:“坐吧。”
秦俳和李君坐下了,李君有点尴尬,主动问:“我们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不若你先用膳,我们在外面等你。”
容棱不在意这些虚礼,摆手道:“直说吧。”
李君便看向秦俳,秦俳之前在青州与容棱也算是接触了几天,还算有点交情,他也不含蓄,直接就把最近京里的事,都给容棱交代了一遍。
主要说的还是太子登基前后的事,李君见缝插针,还在当中讲了个笑话:“登基仪式不是从清晨到傍晚吗?要新帝带足金皇冠,于太寺祈福告天四个时辰吗?结果刚过晌午,太子身子吃不消了,站不住了,整个人从高台上摔了下来,后来登基仪式草草结束,第二天他早朝都没上,在寝宫里睡到前两天才能下地。”
李君边说边笑,这段日子,他就指着太子这件丑事活了。
容棱一点都没笑,他就看向秦俳,问:“新帝一直未上早朝?”
秦俳也没笑,他对容棱点点头:“昨日才开始早朝,不过朝会一半,又晕了过去,之后便不了了之了。”
李君看别人都不笑,只有自己笑,只得讪讪的闭了嘴。
容棱又问:“皇后……孙太后呢?”
孙氏之前就冲着皇权去的,太子现在这副无力主持朝政的样子,怕是正中了她的下怀。
说到这个,秦俳突然沉默了起来,压低声音道:“她,也病重了。”
容棱挑了下眉。
秦俳道:“这是秦紫告诉我的,说太后不知得了什么急症,一夜之间便倒下了,秦紫还说,她几次提议想去昭和宫伺疾,都被新帝搪塞过去了,现在昭和宫里到底是什么情况,只有太后与新帝二人知晓。”
容棱闲适地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沉默。
孙氏到底怎么了,容棱大概能猜到,子蛊身亡,母蛊暴动,这个是外祖父亲口跟他说的,但因为没有亲眼目睹孙氏的现状,所以容棱也没有笃定。
秦俳对于孙氏的近况,却很是在意:“她到底是不是生了恶疾,没人亲眼目睹,依我看来,她恐怕在故弄玄虚,酝酿着什么别的计划。”
李君摇摇头:“我看的确有太医在昭和宫进进出出,不像是装的。”
“若是真病,有何不可见人的?”秦俳反问。
李君回答不上来,所以太后到底怎么了,现在对他们来说,还是个谜。
容棱直接问:“太子登基之日,她也没出现吗?”
秦俳摇头:“没有。”
李君也道:“登基之前就传出病重的消息了,登基事宜都是交给六部统管的,她一丝一毫都没过问。”
容棱又夹了一口菜,吃下去后,才放下筷子,慢吞吞的问:“或许,她已经死了。”
秦俳与李军猛地一惊。
容棱又往椅子后面靠了靠,随口否认:“说笑罢了。”
李军无语,一点也不好笑好吗。
但秦俳倒觉得,容棱不是爱开玩笑的人,可太后已经死了吗?又不可能,若是她真死了,绝不会一点风声都漏不出。
昭和宫即便铜墙铁壁,主子死了,奴才脸上,多多少少也会看出点动静。
可就现在而言,昭和宫的宫人,举止表情里,带着的还是急迫,他们还在想办法救他们的主子,他们还没放弃。
既然没放弃,那就说明,人还没死。
可是容棱为何会觉得孙太后死了呢?他难道不知道孙太后是多么狡猾奸险的女人,这样的人,怎么会这么容易死?
秦俳盯着容棱打量起来,容棱没看他,他已经吃完了,也听秦俳和李君说得差不多了,便起身道:“孙太后究竟是死是活,我会派人证实,至于新帝那边……”容棱沉默了一下,问秦俳:“你们的计划,顺利吗?”
“很顺利。”秦俳笑了一声:“一切尽在掌握。”
容棱点点头:“那就一切照常,我这边,不会干扰你们,你们也不用再联系我,我有我的打算。”
秦俳对容棱还是很信任的,听他这么说了,就点点头,而后见没什么事,就与李君结伴离开了。
秦俳李君走了后,容棱就回到房间,柳蔚这会儿正在给自己的每条裙子缝袖袋,看到容棱回来,就问:“他们走了?”
容棱“恩”了声,坐到柳蔚旁边,看她缝的袖袋难看得要死,也没拆穿,就问:“珍珠何时回来?”
“还得有一阵。”自从那天发现珍珠弄丢了咕咕,还弄丢了付子辰,柳蔚就把珍珠狠狠的骂了一顿,珍珠知错就改,赶紧半路折回,回去找咕咕和付子辰。
他们说好到时候京都见,而按照如今的时间来算,等珍珠带着付子辰等人进京,估计还得再等七八天。
柳蔚问:“你找珍珠有事?”
容棱把孙氏突发恶疾一事说了。
柳蔚听完就笑了:“原来真有子蛊身亡,母蛊暴动这一说啊,那这么看来,这半个月里,孙皇后可是吃尽苦头了?”
容棱看她那一脸幸灾乐祸,就问:“你想做什么?”
“不是要探探她是死是活吗?我去吧。”
容棱皱起眉。
柳蔚拍了拍容棱的手背,淡定道:“许久不见,甚是挂念,我也的确想与她单独聊聊。”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735章 这就是做贱人的代价,你服吗?
深夜的尚卿殿内,容霆被梦魇惊醒了。
他满头大汗的坐在龙榻中央,身上的被褥被掀得老开。
守在殿外的大太监听见声响,连忙带着人步入,见新帝那番模样,大太监忙上前询问。
容霆本是混混沌沌的,长久未康健的身体,套在金黄色的亵衣里,瘦骨嶙峋,他眼底全是乌青,手揪着龙榻上的床单,指甲都陷了进去。
“皇上?皇上?”大太监唤了两声。
容霆似乎这才回神,他看着迷蒙的外间,小太监们陆陆续续的点了几盏蜡烛,周围有了些光亮。
“什么时辰了?”容霆问道。
大太监回道:“丑时二刻了。”
容霆伸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触及到的,却是湿润的额头。
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浑身都是冷汗。
但他的体力不足以支撑他在这三更半夜,再沐浴一次,他重新倒回床上,大太监连忙为他盖好被褥。
这时,容霆又睁开眼,定定的看着大太监,问:“秦贵妃,睡了吗?”
大太监顿了一下,回道:“许是未睡,可是要招贵妃娘娘侍寝?奴才这便去安排。”
说是侍寝,可皇上这身子,哪里能行那等事,招人过来,顶多也就是陪着安安心,秦贵妃以前在太子府时,便主理后院,在当时的太子,现在的皇上面前,很得脸面。
都丑时了,秦紫必然是睡了,容霆问出这句后,已经知道答案,他不愿这深更半夜再大动干戈。
可刚才梦中的情景,又令他难以释怀,犹豫片刻后,他点点头。
“招秦贵妃侍寝。”
大太监这便出去吩咐。
另一边,秦紫被宫女唤醒,简单的梳洗一番后,便赶来了尚卿殿。
秦紫抵达时,容霆已经又一次睡过去了,大太监嘱咐贵妃娘娘小声一些,便为她打开了门。
秦紫走进内殿,听到龙榻上微浅的呼吸声,她慢慢靠近。
当她走到床边时,本以为已经安睡的容霆,又睁开了眼。
秦紫没有请安,她脱了外袍,便上了床,自然的睡在容霆旁边,与他平首并肩。
容霆静默了片刻,偏首,看向身边的女人。
秦紫有所感应,也转头看向他,两人四目相对,秦紫伸出手,去握住了容霆干枯的手。
她的手是暖的,容霆的手是冷的,一冷一热,容霆贪恋的反握紧了她,力道有些大。
秦紫发出一声叹息:“您又梦见他了吗?”
容霆狠狠的闭了闭眼,整张脸都是阴郁的:“他问朕,这皇位,坐的安逸吗?”
秦紫侧过身去,慢慢靠近容霆,最后拥住他,安抚的抚摸他的肩膀:“那您就告诉他,不安逸,很难坐。”
容霆失笑一声,没有作声。
秦紫又道:“可是难又如何,皇上是有大才之人,这江山交到您手上,您就必然能排除万难,不是吗?”
容霆没回答,只看着床顶的帷幔,陷入沉思。
秦紫把容霆抱得更紧了,说:“睡吧。”
容霆慢慢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平缓起来。
一刻钟后,秦紫感觉到容霆已经睡着了,她想松开他,可她刚一动,容霆就皱起了眉,秦紫只得作罢,继续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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