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谁家mm
“不是的。”柳蔚眼泪哗啦哗啦的往下掉:“不应该是这样的,我以前就毁了我弟弟,结果现在还是我毁了他,连珍珠也是……为什么会这样,我能还吗,我能把命还给他们吗?”
“你真是!”祝问松都生气了,他仰头,冲着外面就喊:“容棱,过来,把你媳妇带回去,大白天就做白日梦,她是不是疯了!”
容棱听到师父的声音,匆忙跑来,便看到柳蔚趴在石桌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容棱马上拧着眉看向师父。
祝问松也火大得很:“她自己不知道胡思乱想了些什么,把我跟她都快搞疯了,你赶紧带她走,别在我眼前晃悠,我头疼!”
容棱小心的去抱住柳蔚,柳蔚转身,搂着容棱的腰,把脸埋在他身上,断断续续的打哭嗝。
容棱抚着她的背,一下一下安抚她,嘴里哄着:“没事,没事,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伤心?”
这时,院子里的柳陌以也好奇的走了过来,他看到姐姐哭,吓坏了,连忙问:“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姐?”
柳蔚听到陌以的声音,抬头看向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眼泪越蓄越多,最后一崩溃,全顺着腮边,跟小溪潺潺似的往下流。
柳蔚向来坚强,没什么事能把她打倒,但她也是人,她不是神,她也有心魔,小令是她的心魔,横跨两世的心魔,她过不去这个坎,永远过不去。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755章 国师觉得柳蔚怕是疯了
“柳蔚哭”这个关键词,一时之间占领热度,在京都所有熟人耳边,口口相传。
金南芸和金南翩接到消息赶去的时候,柳蔚已经和容棱呆在房间里一个时辰了,断断续续的哭声,隔着门扉一直没断过。
院子里此时坐满了人,纪南峥,纪夏秋,柳陌以,付子辰……总之在别院的,几乎都来了。
金南芸姐妹看到付子辰,还没来得及寒暄,付子辰已经摆摆手,让她们先进去看看,到底男女有别,付子辰自问自己也有不知道柳蔚心事的时候,不过作为闺蜜,金家两姐妹应该是知道一些。
金南翩肚子大大的,鼓得圆溜溜的还得为柳蔚操心,她在妹妹的搀扶下敲响了房间的门。
没一会儿容棱来开门,金家姐妹对他颔首示意一下,容棱便让开路,准她们进去。
容棱已经劝了一个时辰了,不顶用,现在金家姐妹是他最后的希望,让出了位置,容棱便出了房间,整个人阴沉的坐在石凳上,浑身透着生人勿近的寒意。
小黎抱着丑丑也坐在一边,丑丑还好,不怎么了解情况,小黎却也愁坏了,眉头一直没松过。
房间里,金南翩看到柳蔚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样子,也是惊呆了。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柳蔚。
让她特别,特别,特别的心疼。
她上前,抱住柳蔚,一下一下,温柔的拍打着她的背脊,金南翩没问柳蔚为什么哭,她只知道,柳蔚现在需要呵护,需要安慰,需要开导,不需要被质问。
房间外,容棱坐了片刻后,也起了身,去找师父。
祝问松没有跟着过来,柳蔚对他说的话,信息量太大,他自己也需要消化。
容棱找来,直言不讳,就问师父与柳蔚到底说了什么。
柳蔚已经快崩溃了,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绝望,容棱之前抱着她时,甚至一度以为,她会化为云烟,就此消失。
这种感觉太恐怖,他必须知道前因后果!
面对徒弟质问,祝问松也很无辜,他坐在凳子上,一时不知该怎么整理语言。
容棱就耐心的看着他,让他不说不行。
终于,过了许久,祝问松才开口,他的话断断续续,颠三倒四的,什么森林,什么转世,玄之又玄。
容棱原本并未听懂,直到后来,祝问松说了句总结:“个人自有缘法,她认为是自己抢了别人的东西,这个别人如果是陌生人,她的愧疚感不会这么重,但这个别人是她弟弟,我不知他们姐弟感情是否真的那么好,但她,的确陷进去了。其实她大可不必这样,按照她的话理解,她应是投胎未喝孟婆汤,没有遗忘前世之事,她亲口告诉我,她以前有一个弟弟,也亲口承认,柳陌以是她弟弟的转世,那么按照这个逻辑,她前世的弟弟因为救她,丧了命,并续命给了她,这世的转世,便因五行不全,先天体弱,她忘不掉前世的弟弟,又知这世的弟弟,也是因为那缺失的五行,才从不凡变为平庸,甚至性命岌岌,所以她断定,是自己对不起他们,因此便走不出来了。”
祝问松总结得很对,柳蔚不能接受的,就是原来自己的命,竟然是从小令陌以那儿偷来的。
无论是前世的小令,还是这世的陌以,甚至是追寻小令而来的珍珠,所有人的命运,都因为她改变了。
珍珠很懵懂,像个小孩,它行事没有章法,只有本能,它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寻找着什么,而也正是因为它什么都不知道,事情真正爆发时,它才会难以接受。
珍珠正是接受不了自己跟错了主人,真正的主人早已死亡的真相,所以才会不断的死死活活,这是它本能与躯壳的拉锯,它不想死,但它的本能告诉它,它活着的所有意义,都消失了,它应该死。
后来珍珠开始远离柳蔚,远离陌以,它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它带着柳蔚来到有陌以的古代,是因为本性使然,可它不知道真相会使自己毁灭。
小令,陌以,珍珠,三个人的付出,换来柳蔚一个人的与众不同。
这份沉重的交付,要柳蔚如何心安理得的接受,如何恬不知耻的享受?
小令已经死了,陌以呢,珍珠呢,难道他们最后的命运,也是消失吗?
然后,柳蔚一个人活着?一个人好端端的过着?
她能活得下去吗?
带着愧疚与羞耻,带着偷来的命,她怎么可能活得下去!
现在柳蔚哭个不停,是因为她心里正承受着巨大的折磨,这份折磨,让她痛不欲生,这份真相,也要将她毁灭了。
金南翩陪了柳蔚半个多时辰,柳蔚终于停止了哭泣。
她擦干眼泪,吸了吸鼻子,走出了房间。
房门一打开,容棱便迎了过来。
柳蔚现在的样子很狼狈,她整个人蓬头垢面,整张脸因为哭泣,现在充血得厉害。
她没理在场的其他人,直接认准了国师的位置,一拍桌子,矗立在国师面前。
白发苍苍的国师本来就是看别人都来守着柳蔚,他不好意思不过来,就意思意思跟着来凑人数,结果柳蔚直接就盯准了他,他自己也懵的。
“有事?”他干巴巴的问。
柳蔚直接抓着国师的肩膀,把他带到一脸担忧的陌以面前,指着陌以,对国师道:“把我的命格,跟他的命格,对换!”
国师都惊呆了:“啥玩意儿?”
“换命,我让你换命!”
国师觉得柳蔚怕是疯了:“你在说什么?”
“你们道门还是佛门没有什么换命之法吗?你不是最信这些神魔妖怪吗?我让你换,现在就换!”
换回了原本的样子,陌以完整了,珍珠也就不会死了。
这是唯一的办法,这是柳蔚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
国师不高兴的挣开柳蔚的手,撇着嘴道:“换命?换什么命?我是大罗神仙吗?还能给人换命?我自己的命都捏在你手上,还给你换命?你在跟我开什么玩笑?”
柳蔚嫌弃的盯着国师:“你不会?”
国师差点对柳蔚吐口水了:“谁会?神仙才会,你找个神仙给我看看!”
柳蔚转首,在人群里寻找师父的踪影。
容棱看出她的意思,低声在她耳边道了两句。
之前容棱质问师父时,师父就说过了:“这世上,本就没什么借命换命之说,不过是人家想保护你,执念太重,才将命格托付于你,就像我对你释放善意,你要将这份善意还给我,可善意是东西吗?这不是一件东西,这是我的意识,你永远不能将我已经产生的意识,再塞回我的脑子里,意识存在了,就已经定格了,除非你能穿越时空,回到我还没产生意识之前,阻止我产生这个意识,可这,有可能吗?”
柳蔚听完容棱的话,脸彻底白了。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756章 别哄珍珠了,先哄丑丑吧。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在柳蔚沉浸在绝望中难以自拔时,柳陌以好奇地站了起来,走到姐姐姐夫旁边。
刚才姐姐突然指着他,说什么换命,他一句都没听懂,结果现在姐姐又要哭了,他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柳蔚吸了下鼻子,没说话,也不敢看弟弟,扭头又回到了房间。
随着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院子里的人都看向容棱。
纪夏秋先问:“阿棱知道蔚儿为何难受?那你快说,她到底是怎么了?”
纪南峥则不放心的盯着容棱上下打量:“她从未这样哭过,是不是你小子对不起她了,你欺负她了?”
岳单笙断言道:“不会,容棱畏妻。”
容棱:“……”
容棱环视周遭一圈儿,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在场的都是柳蔚的至亲好友。
再说,这件事本身就是柳蔚自己在胡思乱想,并不是特别难以启齿,他便简短的将自己了解到的都说了一遍。
等他说完,其他人都沉默了。
最先说话的是纪夏秋,她张了好几次嘴,吞吞吐吐的好半天,才狐疑的问:“所以,是谁告诉她什么换命不换命的?”
容棱直言:“应该是我师父。”
纪夏秋皱起眉:“老先生怎么这么吓唬孩子,他自己信鬼信怪就算了,为何要诱导我们家蔚儿听他胡言乱语,蔚儿生性纯良,耳根子软,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老先生怎么能看我们蔚儿好骗,就说瞎话哄骗她,蔚儿现在当真了,哭得这么难受,不是他家孩子,他是不心疼。”
容棱有点尴尬:“师父原意也不是……”
“你师父在哪儿?”纪南峥板着脸问道。
容棱抬了抬手,要指方位的时候,又迟疑了一下,他怕外祖父去打师父,毕竟是自己的师父,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和师父感情还是很深的。
结果纪南峥多机灵,看容棱手抬到一半,就猜到大概方位,直接一甩袖子就去了。
柳陌以也很气愤:“老先生为何要哄骗我姐姐?是看我们家人好欺负吗?”
容棱解释:“师父并非……”
“陌以,坐下。”付子辰喊了一声,让柳陌以别起哄。
柳陌以坐下了,还愤愤不平的握着拳头,嘴里嘚不嘚嘚不嘚的没完:“别说什么神鬼妖魔这些道道,本身就是假的,就算是真的,那我与姐姐前世今生都为姐弟,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纪夏秋在旁边点头:“这可是天大的缘分,都说兄弟姐妹有今生无来世,可能做两世的姐弟,这得是积了多大的服气,才有的恩缘啊。”
“是啊。”柳陌以一脸自然的道:“我从小身子不好,是因母亲怀胎之时,动了胎气,姐姐壮实没受影响,不能说我受了影响就是她的错,她招我惹我了?况且,退一万步说,若真让我选,两个孩子只有一个身体康健,我也愿意让姐姐健康,姐姐是女儿家,身子虚多遭罪,我是男子汉,吃点药,喝点汤,我又不怕苦。还有什么帝王骨相,我都跟姐姐说过了,交友须谨慎,不要和一些假道士,假和尚走得太近,信神信佛是求个心安,不是给自己添堵的,过度迷信只会害人害己,姐夫你也劝劝我姐。”
被指桑骂槐是“假道士,假和尚”的国师特别来气,他重重的哼了声,狠狠的瞪了柳陌以一眼,想在他身上盯出个窟窿。
柳陌以理都没理他,反正柳陌以就是觉得国师是江湖骗子。
“再说珍珠。”柳陌以现在越说越顺,讲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我不管这鸟有什么古怪,但我倒也听过一些奇闻,比如谁家养了一条老狗,主人死了,狗也不想活了,但还没听说过,有畜生认不得主人的,就算珍珠真是认错了姐姐,现在发现姐姐不是主人,想一死了之,那它都能认错人了,说明它本身就傻傻的,傻子还不好骗,将错就错,一骗到底呗。”
容棱觉得这话有点意思:“将错就错?”
“就跟它说,它没认错。”
容棱挑眉:“如何让它信?”
“多说说它就信了。”柳陌以理所应当的道:“它是傻鸟,笨,脑子不好,你一直说,一直说,说的人多了,它就会觉得,欸,没准真是我弄错了,然后它就信了。”
容棱:“……”
听着怎么这么儿戏?
纪夏秋也道:“我们说的话,珍珠可能听不懂吧?”
柳陌以道:“老话说,鸡无六载,狗无八年,就说鸡过了六岁,狗过了八岁,就容易成精生灵性,这鸟估计也和鸡差不多,不是说珍珠已经十多岁了,就算听不懂全部,也能听懂一半吧,就这么告诉它,说着说着,它自己就信了。”
“是这么个意思吗?”纪夏秋觉得逻辑有点歪,但好像乍听起来又没问题,她提议道:“不如叫来试试?”
“行。”柳陌以看向小黎:“小黎,你把那小黑鸟叫来。”
小黎仰头,往天空喊了一声,没一会儿,珍珠真飞来了,不过半路看到柳陌以,扭头就飞走了。
小黎连喊了好久,都没喊回来,它失落的看向舅舅。
容棱也沉默下来。
魏俦悄悄的跟钟自羽说:“真的怕柳陌以欸,难道真跟什么命格有关?”
柳陌以张口就反驳:“这跟命格有什么关系,我从小就猫憎狗厌,我也不喜欢小动物,它不喜欢我很正常,那我躲房间去,你们再把它叫来,就按我刚才说的做。”
这回柳陌以藏起来了,小黎又喊了一阵,可算把珍珠喊来了,珍珠来了就探头探脑的,缩在小黎肩膀后面,在院子里环视,打算看到柳陌以就跑。
柳陌以没出来,小黎就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下,硬着头皮跟珍珠说:“珍珠,我娘就是你的主人。”
珍珠歪了歪脑袋,纳闷的看着小黎:“桀。”
小黎又道:“就是,我娘,她是你的主人……”
珍珠觉得小黎在说废话,它低头开始啄自己的毛,给自己梳背。
小黎自己也觉得自己挺傻的,但它还是又强调了一遍:“我娘吧,她,她是你的主人,恩,他们都知道,我娘就是你的主人。”
他说着,还强调似的指了其他人一圈。
其他人一个比一个僵硬,但都频频点头,也不知道这鸟是不是真能听懂他们说话,反正点头就完事儿了。
珍珠觉得不光小黎不对劲了,所有人都很不对劲,它警惕的探头,用尖隼去扎小黎的耳朵。
小黎痒,躲了一下,珍珠就从小黎肩上飞走了,站到一边的树干上去,怀疑的看着众人。
丑丑在哥哥旁边,实在看不下去了,她大声道:“珍珠,下来。”
珍珠飞到丑丑怀里,仰头望着丑丑。
丑丑凑到珍珠的脑袋边,跟她说悄悄话。
丑丑说话声音特别小,除了珍珠,连小黎都听不清,等说了一会儿,丑丑就抱着珍珠要走。
小黎忙拉住妹妹:“你们去哪儿?”
“我带珍珠去找太奶奶要吃的。”丑丑说着,还嫌弃的看了哥哥一眼:“不给吃的,珍珠根本都不想和你们说话。”
小黎:“……”
其他人:“……”
等丑丑抱着珍珠走了,那边柳陌以也从房间出来了。
一群人在院子里面面相觑,半晌,小黎干巴巴的道:“按照师祖爷爷的话,丑丑是狼族血脉最浓郁的,我觉得,我们说一百遍,也不如丑丑说一遍有效,不如我们别哄珍珠了,先哄丑丑吧。”
其他人:“…………”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757章 我说过,我们奉命,取你人头。
纪夏秋站起身,直接往厨房走:“我去做点糕点,陌以,你来帮我添火。”
柳陌以忙跟着去了。
到晚膳的时候,柳蔚终于被金家两姐妹哄出了房间,柳蔚一脸被掏空后的虚弱,连走路都是有气无力的。
膳厅里,所有人都到齐了,这是第一次大家坐得这么齐,柳蔚坐在右边,刚落座,就看得到对面的师父,右眼圈是青的。
她问:“师父,你眼睛怎么了?”
祝问松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尴尬的道:“摔了一跤,摔了一跤。”说完,还偷偷看了眼纪南峥。
纪南峥冷漠脸给妻子夹菜,理都没理祝问松。
柳蔚又看向其他人,见所有人都看向自己,她不禁叹气,道:“我今日,吓着大家了吧?抱歉。”
容棱牵着柳蔚的手。
众人都道:“没吓着,没吓着。”
今晚的晚膳是纪夏秋主厨的,她做了许多菜,一半是柳蔚喜欢吃的,一半是丑丑喜欢吃的,她先给女儿夹了一只虾,又给外孙女夹了五只虾。
一盘就十只虾,半个盘子已经空了。
丑丑美滋滋的剥虾吃,吃的满嘴油乎乎的,低头一看,自己的碗里又多了两块芙蓉肉,她高兴得眼睛都是弯的。
这餐饭大家心事重重的吃完,只有丑丑无忧无虑,等丑丑吃完饭,就抱着珍珠去太奶奶的房间。
现在是非常时期,纪南峥忍了两个电灯泡,坐在旁边没吭声。
白妆又喜欢珍珠又喜欢丑丑,她把珍珠喂得都胖了一圈,还抱着丑丑不撒手。
连续两天,日子就这么看似风平浪静的过去。
直到容溯来找柳蔚。
容溯也听说前两天柳蔚哭了一场,但那天他忙于政事,没有前来,现在来了,就免不了一番慰问。
柳蔚随口敷衍两句,问他什么事。
容溯就道:“游丝丝出关了。”
柳蔚吐了口气,决定择日不如撞日:“那今日就进宫吧。”
容溯担心的看着她苍白的面庞:“你精神不太好,不如改日?”
“不用。”柳蔚抹了一把脸:“我没事。”
两人如之前那般混进宫,但相比之前两次的精神奕奕,今日的柳蔚看起来情绪多少有些不稳定。
容溯送柳蔚到了地方,都不敢离开,就呆在那儿,唯恐柳蔚出点什么事,自己能第一时间赶到。
柳蔚靠刷脸,进了守卫森严的昭和殿,树甄看到她来,高兴的拉着她的手就道:“今日游姑娘那蛊虫制好了,这不,已经给娘娘服下了,娘娘现在还未醒,游姑娘说,这是好现象,蛊虫之间博弈,费时越长,越有把握。”
柳蔚点了点头,朝内殿看了一眼。
树甄这才注意到柳蔚脸色很差:“你不舒服吗?”
柳蔚闭了闭眼:“昨日夜里有些着凉,今日本是休班,结果皇上听闻游姑娘出关了,便命人将我招来,树甄姑姑也知道,为保谨慎,这昭和殿的跑腿事,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做,皇上一时之间也不好交托别人,我这便,撑着身子赶来了。”
树甄大受感动:“你快坐下歇歇吧,要不要给你煎帖药?自打娘娘病重,咱们这昭和殿,别的不多,就是七七八八的药材最多。”
“不用了。”柳蔚摆手:“我来前吃了药,不过我这身子不好,就不进去探望娘娘了,怕过了病气,一会儿我就见见游姑娘,皇上有些话要问游姑娘。”
“好,我一会儿叫她出来。”树甄说着,就走到内室前去看了看,半晌出来,又出来:“游姑娘说,怕是一时半会娘娘那儿结束不了,你若实在太累,不若去我的房间歇歇,我让小宫女带你去?”
柳蔚似乎有些犹豫。
树甄已经搀着她道:“走吧,你与我还见外什么,来人,带孙莳姑娘去我的房间。”
柳蔚被送到树甄的房间,她上了床,安心的躺下,送她来的小宫女看她睡了,便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小宫女一走,柳蔚便从床上下来,她出了房间,脑子里一边回忆着容溯给她看的昭和殿地图,一边轻车熟路的往小药房的方向走去。
昭和殿以前的小药房,就是现在游丝丝炼蛊的工作室,柳蔚从后窗跳进去,闻着空气中浓重的硫磺气,她走到丹炉前面,打开罩子,顿时,一大股腐腥臭气,冲她迎面而来。
柳蔚闭了气,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瓶塞,将一只黑色的虫蛊丢了进去,而后将炉子关上,又随手拿了几样药材,往上面撒了点无色无味的药液。
等一切做完,她顺着窗户再爬走,回到了树甄的房间。
傍晚时分,有小宫女来叫醒柳蔚,柳蔚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那小宫女急的脸红脖子粗的,喊道:“孙莳姑姑,不,不好了,娘娘,娘娘又开始吐虫子了,树甄姑姑叫您,赶,赶紧过去!”
柳蔚匆匆忙忙的下了床,跟着小宫女疾步跑到正殿,隔着内殿的帘子,她看到里头不断呕吐的孙太后,今日的孙太后,比之前几日的瘦骨嶙峋,今日却更显形如枯骨,游丝丝在床前满头大汗的搭脉,树甄急的一直掉泪。
柳蔚走了进去,树甄马上拉住她,抽泣着道:“游,游姑娘说,这蛊虫,又,又被那母蛊吞噬了,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
柳蔚安抚了树甄两声,走到游丝丝背后,游丝丝正急的不行,没注意身后的人是谁,柳蔚就站在游丝丝身后,与游丝丝一起,一上一下的正对着床上的孙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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