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谁家mm
容黎眉头又拧了起来:“你过两日就要走?”
安静许久的车厢,乍起的声音,令文清公主本能的颤了一下。
她犹犹豫豫的道:“……是。”
容黎问:“不是说下个月吗?”
文清公主把锅推到使臣身上:“他们说……早点走……”
“你怕我?”他突然问。
文清公主心里小鸡啄米似的狂点头,面上,却是违心的摇头:“怎,怎么会……”
容黎挪动一下身子,坐过去一点。
文清公主头发差点都炸了。
容黎见此,又坐过去一点。
文清公主崩溃了,好声好气的打商量:“你……过去点……可以吗?”
“不可以。”容黎回答得十分专横,甚至坐得更过去了,直接贴到了她身边。
文清公主要哭了。
容黎垂眸,一把拉起她的手,看着上面因为融化,而干涸的药膏,用手指摩挲了一下。
文清公主想抽回自己的手。
容黎问:“我吓唬你,你生气了?”
文清公主忙摇头,她哪敢生气,惹都惹不起。
容黎把她的手,困在自己的手掌中,捏得紧紧的,说:“下个月再走吧,给我点时间。”
文清公主好奇,他需要什么时间?
“我们一起走。”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840章 容黎后记28
容黎回到清乐堂时,先去了库房。
果然,看到她娘对着账册,在一样一样的点算。
他高大的身影遮住了门外的光线,里头的柳蔚眯了眯眼,转首,看到是儿子,脸上露出笑意。
“送完了?”
“恩。”容黎答应一声,走进去,拿起那账册,自觉继续点算。
柳蔚乐得有人帮忙,在旁边环着双臂,好奇的问:“为什么非要让人家擦药?”
容黎表情有一瞬不自然,但因为背着身,柳蔚看不到他的表情。
“怕她感染。”
柳蔚“噗嗤”一笑。
容黎有些窘迫,转首喊:“娘……”
柳蔚上前,搭住儿子的肩膀,认真的看儿子的脸,越看越感慨:“真的长大了。”
容黎不想听她说这个,道:“库房太暗,你出去歇着,剩下的我来算。”
柳蔚耸耸肩,出了库房。
她也没走远,就在外头的院子歇凉,等过了半个时辰,容黎出来时,便看到他娘摆了一套茶具,正一边饮茶,一边等他。
他叹了口气,走过去,坐到她对面。
柳蔚给他倒了一杯清茶,表情悠闲又随意:“说说吧,怎么回事?”
……
容棱来接柳蔚时,母子二人还没聊完,但院中的石桌上,已经不止那盏茶壶,又额外多了些小零嘴,小糕点什么的。
夕阳将满院映得昏红,容黎先看到他爹,便起身打了招呼。
容棱摆摆手,让他坐下,自己走到柳蔚身边,与她挨着坐。
柳蔚用手肘拐拐容棱的胳膊,道:“你儿子有话要问你。”
容黎脸顿时涨红:“娘!”
容棱不解,看向儿子:“何事?”
容黎摇头:“没事!”
柳蔚又插嘴:“他想问你,当年大好青年,前途无量,为什么遇上我就要成家,是不是脑子坏了?”
容黎忙道:“我原话不是这样的!”
“差不多一个意思。”柳蔚说,又看向容棱:“你回答他?”
容棱皱紧了眉盯着儿子,质疑的问:“你皮痒了?”
容黎:“……”
柳蔚又笑了起来,拿起一块蜜饯,顺手喂到容棱嘴里,对儿子道:“感情的事,本来就是没有道理,你爹当年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很诚实的告诉你,如果你学你爹当年那套,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追到文清公主。”
容黎马上反驳:“我只是顺路要去仙燕国,追什么追……”
容棱也不悦的看向柳蔚:“我当年怎么了?让你这么不满意?”
柳蔚掰起手指就数:“恃强凌弱,威逼利诱,公报私仇,仗势欺人,趁人之危,强人所难,够了吗?”
容棱:“……”
柳蔚又看向儿子,却见他的儿子脸色,瞬间惨白。
柳蔚挑眉:“别告诉我,你已经全中了?”
容黎:“……”
柳蔚:“……”
容黎:“…………”
半晌,柳蔚长叹口气,幽幽的道:“俩二傻子。”
大傻容棱:“……”
二傻容黎:“……”
……
柳蔚的紧急科普,从当晚开始。
容黎其实不想听她的,他觉得他娘说的,一半都不靠谱。
光说送花那一项,别馆有整个花园,送什么花?而且他也没觉得文清公主喜欢花。
但是他娘十分笃定,就是要送。
因此第二天,容黎还是端了盆茶花,去别馆。
文清公主连续三天见到他了,心情十分复杂。
尤其这回,他还带了盆花。
这人清隽儒雅,肩上挂着个医箱,本是文质彬彬,但一大盆花杵在他怀里,画风又有点突兀,让他一时不像大夫,倒像个花匠。
文清公主迟疑的问:“这花……”
容黎脸现在是全黑的,他将花盆往旁边一搁,砰的一声,发出巨大的声响:“送你的。”
文清公主求救似的去看身侧的婢女。
婢女也纳闷,对公主摇头,表示自己也看不出这里头的深意。
文清公主只能硬着头皮去摸了一下花盆,干涩的道:“谢,谢谢?”
容黎“嗯”了声,也不用人招待,自来熟的坐到椅子上。
别馆的下人连忙奉上茶点。
“我昨日与你说的,你与使臣提过了吗?”
昨日说的,就是延迟回国那件事?
文清公主心里打了个突,没敢做声。
说实话,她昨日听他说要跟她一起回仙燕国,吓得当时就瘫了,回到别馆后,她还心有余悸,不止没跟使臣说延迟,还决定提前走。
提前的日期就是明天,她打算速战速决。
“没说?”看她的表情,容黎就明白了:“没事,我一会儿去说。”
文清公主吓死了,忙道:“你别去……”
容黎看向她。
文清公主掐了掐指尖,还是问了:“你,你到底,为什么要跟我们一起走?”
容黎眯着眼看了她一会儿,对周遭下人道:“你们先出去。”
别馆的下人倒是听话,但文清公主的婢女,才不听他的。
容黎就对别馆的下人使了个眼色。
几个丫鬟冲上来,押着那个婢女就走了。
文清公主吓得脸都白了。
等厅里人一空,容黎便站起身来,朝文清公主走去。
文清公主忙后退。
她退,他就进。
等到退无可退,文清公主正心慌意乱,就听头顶上,那人用低哑的声音,轻轻的问:“回头草,还给吃吗?”
文清公主诧然的看着他。
容黎垂眸与她对视,嘴角轻轻勾着:“我觉得,我可以再试试,你给这个机会吗?”
文清公主惊讶极了。
惊讶之后,脸颊顿时通红,连带着耳朵和脖子,也都充血了。
她忙低下头,紧盯自己的鞋尖,心脏咚咚咚的跳个不停。
容黎捉住她的下颚,让她抬头看自己。
文清公主根本不敢看,她眼睫颤动,喏喏的问:“你……为什么……”
“不知道。”容黎说:“但你不是冲着我来的吗?”
“现在我冲着你走,行吗?”
文清公主心跳的更快了。
一时手脚都不知怎么放。
容黎看时机差不多了,想到他娘的“警世恒言”,从怀里掏出两张票据,道:“最近的戏园子出了新曲,一起去看?”
送花,看电影,他娘说,这是标配。
文清公主踯躅的埋着头,心里似乎在挣扎。
但最终,她还是伸手,悄悄的将那戏票拿了过来。
文清公主紧张的捏着那张票据,目光不经意,瞥到了上头的戏曲名。
她以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看戏必然会去看什么《白蛇传》《天仙配》之类的。
哪知……
《武松杀嫂》四个字,漆黑刚正,跃然于纸。
文清公主:“……”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841章 容黎后记29
武松杀嫂也是好看的,武松杀嫂不是不好看。
但当文清公主看到潘金莲的假脑袋,咕噜噜的在舞台上打转,满舞台都是洒满的鸡血时,她真的没办法强迫自己,像别人一样,站起来鼓掌吆喝。
从戏园子出来,容黎还意犹未尽,说要带文清公主去馆子吃饭。
文清公主现在满脑子都是潘金莲的头,人还有点失神,也分不清东南西北,就被带走了。
酒楼包厢,文清公主木讷的看着容黎拿了十几根蜡烛,点了一圈,摆在桌子上。
她憋了半天,还是问了:“不是有灯笼吗,为什么要点这么多蜡烛?”
容黎道:“据说有情调。”
文清公主:“???”
点了这么多蜡烛,到底有没有情调不知道,熏眼睛是真的,文清公主刚吃了一口肉丁,就被烟熏火燎得,拼命掉眼泪。
她一边拿手绢擦眼泪,一边还得避着蜡烛的烟势,整个人左动右动,坐立难安。
容黎见此,总算吹熄了几根,问她:“好点了吗?”
文清公主快感动哭了,忙点头:“好多了,好多了。”但手还在揉眼睛。
容黎走过去,弯腰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仰面。
他拿过她的手绢,替她擦了擦眼角,又用拇指,滑过她的眼睑,轻轻替她按压眼部的穴道。
文清公主整个过程都涨红着脸。
等按得差不多了,他才起身,问:“怎么样?”
文清公主将眼睛睁开,害羞的点头:“……嗯,好了……”
容黎坐回去,两人继续用餐。
吃完饭,容黎又说逛个街。
文清公主自然同意,她本身就想看看青云国的民风民情,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现在有机会,自然巴不得。
二人找了一条较为热闹的街市,细细的从街头逛到街尾,结束时,两人都有所斩获,容黎买了几株山草药,文清公主买了一框蔬菜瓜果。
容黎记得她娘说,逛街是要买衣服,配饰,但买菜应该也差不多,他觉得没什么差。
文清公主不会做饭,买这些菜果,一来因为蔬菜的确水灵个头大,二来,是因为容黎说,那位卖菜的老人家,身上至少有七八种老人病,她就想让老人家至少今日,能早点收工回家。
容黎路过清乐堂时,便命人将菜果送回别馆,他带着文清公主,还没约会够。
经过一日的相处,文清公主已经没那么怕容黎了,偶尔还会与他调笑两句。
容夜与她哥碰上时,就看到她哥,大庭广众之下,居然正一脸温柔的,在给一个蒙着面纱的陌生姑娘理头发。
容夜还以为自己瞎了,埋头就开始揉眼睛。
与容夜一起的,是一位中年副官,他也看到了容黎,顿时惊奇:“小夜,那不是你哥吗?”
容夜终于相信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觉了。
出外办公几个月,容夜今日回来,是有正经事的。
一直追捕的贼匪逃窜入京,据悉会途径京都,北上前往中州与其头目汇合。
他们一整支分队,跟着贼匪回京,但他们不能回镇格门,也不能回家,待贼匪一走,他们也要走,直到将整个作案团伙抓获,案情完结,他们才有机会喘息。
看到哥哥,容夜也没想上去打招呼,她的同僚倒是觉得她是小姑娘,出外几个月,应该会想家,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去与亲人见一面。
但容夜十分分得清主次,她摇头,表示不用见面,转身就与同僚一道走了。
容夜他们埋伏在贼匪暂居的客栈外,这是一条闹市,今日又是赶集日,街外人来人往,他们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一个错眼都不能允许,否则很可能忙了几个月的线索,就要在此中断。
那贼匪并不知道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出了客栈,想就近买一点干粮,赶路好用。
容夜与小分队里一位与她同期招入的青年,尾随跟踪。
容夜为方便行动,穿的是男装,与青年走走停停,始终盯着那贼匪。
贼匪买够了东西,打算回客栈。
哪知他一转头,正好与容夜和那青年六目相对。
贼匪眼睛瞪成铜铃大。
容夜也有些惊慌,她心跳快了一拍,但还是极快的反应过来,不耐烦的对贼匪道:“让开点。”
贼匪先是看着她,又看向她身边的青年,随即,抱紧自己的包袱,头也不回的往客站跑去。
这个时候容夜与青年不敢再追的,再追不就告诉贼匪,他已经被盯上了吗?
索性附近还有其他同伴,见他们露了脸,便自觉替补上去。
容夜与那青年故意绕了几圈,才绕回客栈门口,想与大部队汇合。
哪知走近了,却看到客栈里头,那贼匪竟然在与人争吵。
容夜定睛一看,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与贼匪争吵的,不正是她哥吗?
她哥旁边,还站着方才见过的那个蒙着面纱的陌生女子。
容夜忙问副官:“怎么回事?”
副官也面色凝重,显然也没想到事情会在这里出现纰漏。
容夜握了握拳,坚决不能让她哥捣乱,破坏原定计划,她打算进去,把他哥强行带走。
哪知她还没进去,她哥身边的面纱女子就走了出来,对方直直的走向她,明显是有备而来。
“请问……”文清公主走到容夜面前,却是看向她身边的青年:“你知道哪里有医馆吗?”
她说着,伸出自己的手,左手食指上,正在流血。
青年愣了一下,显然没反应过来对方是冲着自己,他看向容夜,与容夜面面相觑。
容夜皱着眉开口:“你……”
文清公主恰好此时取下自己的面纱,出色的容貌,映入二人眼帘。
“好疼啊……”她低眸,可怜兮兮的说。
容夜只觉得骨头都快酥了,她抓了抓自己的脖子,烦躁的对青年道:“你带她去医馆吧。”
青年似有犹疑,文清公主已经高兴的望着那青年,等着他引路。
青年又看了眼客栈里面。
文清公主便主动抬起手,握住青年的手腕,道:“走吧。”
青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葱白玉指,喉咙也有点痒,最终还是带着人走了。
哪知走了几步,他突然双膝一软,整个人跪倒在地。
意识到自己中了软筋散,他猛地抬头,条件反射的去抓文清公主。
可却连手都抬不起。
文清公主这时已经退到了容夜背后。
客栈里,容黎也走了出来,他盯着文清公主,表情十分不善,上前,就把她手抓过来,用自己的袖子,狠狠的擦个不停。
容夜人都快傻了,急问:“哥,你这是干嘛?”
容黎有了撒气的途径,一伸手指,戳向妹妹的脑门,骂道:“岗前培训喂狗了?带你的人是谁?这次任务谁统筹的?爹不在,我不在,你们就是这么混日子的?队伍里混进敌判,还什么都不知道,嫌自己死得不够快是不是?”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842章 容黎后记30
容棱和柳蔚,最终还是被惊动了。
二人匆匆赶到镇格门时,容夜正被她哥按着头训。
旁边还站了许多人,都是容棱的老下属,也都是看着容黎、容夜兄妹长大的。
老大叔们现在一个个面色凝重,听着哥哥骂妹妹,也不敢劝,归根究底,今日的事,他们也尴尬。
容棱抵达后,有人就像见到救命稻草,连忙过来将事情复述一遍。
容黎已经致仕,他卸任后,镇格门再无都尉一职,有的,只是副都,这位副都现在是镇格门的主理人,也是容棱离任前,钦点的继承人,对方姓郭,算起来,是容黎、容夜的师兄。
郭副都刚刚从审讯室出来,见到师父,忙迎上来。
容棱问他:“审得怎么样?”
郭副都摇头:“嘴很硬,什么都不肯说。”
今日的事,归咎起来,一句话可以概括——调查小队全员失职,导致敌人入侵队伍内部,成功干扰任务进程,危及一名调查队员性命安危,间接危及全队队员性命安危。
郭副都道:“根据画像甄查,抓到的两个人,老一点的,就是他们一直跟踪的那个,诨名野豹,是最近一宗抢劫官银案的参与人之一。年轻一点的姓葛,叫葛池,三十二岁,第一次犯罪是在十一岁,罪名为纵火,葛池从小父母双亡,与姑父姑母同住,十一岁那年不知起了什么争执,他一把火,将姑父姑母的房子烧了,最后因为年纪小,而且人没有受伤,只判了三年牢狱,他应该是在狱里服刑时,被犯罪团伙吸纳的,出狱后,十几年来,犯过的大大小小案子,不计其数,也杀过人,去年已经从二级通缉犯,晋升为一级通缉犯,资料房里都有。”
说到最后一句,郭副都有些尴尬,眼尾稍稍瞟了眼角落,那里,容夜还在挨骂。
入职培训的时候,新捕文科考试就有历代通缉要犯审查试卷,容夜这个学渣,当时是踩线及格的,而容黎作为第一批参与镇格门文试的元祖考生,郭副都记得他当年是满分过线,甚至后面他还参与过试卷加负,与试卷内容巩固。
葛池不知是在什么时候顶替了原本的小队队员武明,混入队伍当中的,他用了人皮面具,提到人皮面具,很多人会想到京兆尹衙门里的钟自羽,但实际上,人皮面具不是钟自羽一个人会,这是江湖伎俩,有年纪,有师门的江湖人士,多多少少都知道些,江湖上还有一些人手艺人,至今都靠此为生。
葛池的面具不知是谁做的,精细程度很高,但也不是完全没有瑕疵,如果是郭副都自己来看,他可能不会一眼就认出,但接触几日,总能看出破绽。
可容夜所在的小队,包括队长在内,居然没有一个人看出来。
葛池到底是什么时候顶替的原队员武明?武明现在还活着吗?如果武明死了,全队队员,一个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郭副都面色凝重。
容棱了解完情况后,看了眼身边的柳蔚。
柳蔚表情也不好,她走到儿女身边。
容黎看到娘过来,才住了嘴。
柳蔚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又转首看向女儿:“知道哪里错了吗?”
容夜点了点头,不敢说话,大气都不敢出。
其实这次的事,不怪容夜一个人,容夜经验太浅,是新捕,葛池又是老油条,这次的事,怎么都赖不到容夜一个人头上。
最要负责的,是带容夜这支队伍的队长。
有些人年资长,倚老卖老,做事不认真,早就该吃点教训了。
镇格门更新换代,容棱一走,容黎一走,郭副都新上位,管不住所有人,偷奸耍滑的,也就慢慢滋生了,这也是为什么这次一回京,容棱就立刻回镇格门视察的原因,他在给郭副都撑场子。
可没人能要求容棱要直到人生最后一刻,都得在岗位上发光发热,他前半生已经很累了,他只是想把剩余的时间留给家庭,留给妻子,这并不过分。
坏就坏在,镇格门习惯了他这根顶梁柱,他一走,镇格门也不稳了。
容棱在那边与郭副都等人说话,柳蔚在这边,安抚儿子、女儿。
她问女儿:“你哥选择用这种强硬的方法,直接将人抓回来,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容黎在路上发现妹妹与葛池,他惊讶,气恼,但他可以选择先回镇格门,把这件事跟郭副都说明,甚至回家找他爹,跟他爹说明。
可他没有,他当时就扑上去,将葛池正法,这其实很不妥当,缺乏计划性与周详性。
但柳蔚却知道,他这种方法虽然冒险,却抓住了一击击中的最好时机。
葛池是惯犯,他与野豹面对面的时候,野豹极大可能已经知道自己被跟踪了,这个时候,情况突然就从敌暗我明,变成敌明我暗。
野豹之后会做什么,葛池为什么要在那个时间,与野豹“汇合”?
他们是不是想在京里做什么,那一眼的对视,葛池给野豹传达了什么指令?他们会伤害容夜小队吗?
罪犯作恶,是不会跟你提前打招呼的,容黎可以回去与众人商量怎么逮捕葛池,但这个时间是多少?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而这个时间,谁能保证小队成员,都还能活着?
容黎将葛池现场抓获,这等同于,直接杜绝了恶性事件发生的可能,虽然做法直接,但收效奇高。
葛池不认识容黎,也不会料到容黎会袭击他,所以那一刻,他是松懈与毫无准备的。
而出其不意,正是制胜法宝。
容夜知道她哥哥这么做,是救她,也因此,她更加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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