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阑珊（NP ）

“小容哥…”尤瑾容圆滑炙热的性器时不时戳着黎溪的下腹。黎溪下意识去抓他的肩膀。
他的左手抓住她的右手放到他脖颈后，示意她抱住他的头。
黎溪脸上染上了层如同血液的红色。
他放开她的乳尖，往下亲舔，一直到她的腿中间。
“小容哥…你不用这样子的…”黎溪起身，抬起他的头。
尤瑾容笑着亲了亲她，低下头，干脆利落地舔上她的穴肉。
男人鼻子高挺，矜贵又温柔的面孔上眼眸下垂，睫毛浓长，红热的舌尖舔着自己最私密的地方。
黎溪呼吸一滞，心跳加速，穴内缓缓流出水来。
“小容哥…你要是累的话…不用这样的…”
她说话时呼吸急促，身体也慢慢开始难受。
尤瑾容伸手揉上她圆润的胸部。
黎溪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热了起来，不自觉夹紧了双腿。
尤瑾容这才抬起头，与黎溪面对面叉开腿坐着，性器轻轻抵在穴口，笑道：“小溪。”
黎溪脑子有些发懵，轻轻“嗯”了一声。
尤瑾容双手环住她的腰，臀用力往前一挺，性器直达她最深处。
黎溪空虚的身体突然被他填满，忍不住抱住他，在他肩膀上轻咬。
“是不是太粗暴，弄痛你了？”他柔声在她耳边问。
“没有，小容哥，我…我…我…”舒服两字，她不怎么能在他面前说出口。
尤瑾容臀部挺动，“舒服就叫出来，让我知道你的感受。”
他缓缓进去，又轻轻出来。
来回抽插。
双手揉着她的胸，又吻上她。
黎溪身已经软得不行，双手攀附上他的脖颈，搂着他承受他不疾不徐地攻势。
两个人在床上如此亲密，黎溪觉得自己应该要说点什么话，想来想去，问道：“小容哥，你是什么感觉？”
尤瑾容抱着她的腰，轻轻把她放到床上，柔声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又抬起头看她。
黎溪脸皮薄，听见他的话，侧过脸，不好意思看他，穴内猛地缩了一下。
狭小湿热的甬道，尤瑾容只觉得心都快吸到里面去了。”
他压着她的腿，狠狠往里面撞。舌尖去逗弄她的舌尖。
黎溪双手抱着他，闭着眼忍不住轻轻呻吟。
听见她的呻吟，尤瑾容体内血液涌动，臀部更加卖力。
“小容哥…”黎溪下半身忍不住连连收缩，“我…”她轻喘着气，犹豫了一会，床上那些增加情趣的话，她还是说不出口。
被黎溪连续猛烈地夹击，尤瑾容差点射在了她体内。
“小溪…”他轻咬她的乳尖，似乎看透了她说不出口的床笫之言，柔声说：“慢慢来，欲语还休也有另一种美。”
黎溪“嗯”了一声，抬起身体，把胸更多地往他嘴里送。
她突然主动，尤瑾容忍不住直起腰，掐着她的腰，在她的穴肉里狠狠地抽插。





灯火阑珊（NP ） 126
黎溪一大早被自己调的六点半的闹钟吵醒。
皱了皱眉，伸手去找手机要关掉闹钟，转动身子时才发觉身体像散了架一样。
“我来。”尤瑾容手越过她的头，关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把她拥入怀里，亲了亲她，“小溪，对不起。昨晚上第一次，有点情难自控。”
黎溪闭着眼摇了摇头。
尤瑾容昨晚上做得是有些疯狂，不知疲倦地做了叁次，最后她累得快要睡着了，他才抱着她去洗了澡。
“小容哥，我有点饿了，没什么力气。”黎溪轻喃着。
听见黎溪又糯又软的声音，尤瑾容笑了笑，“我帮你穿衣服，刷牙，喂你吃早餐，抱你上车，什么都不用你做。”
“不用的，我现在就起来。”黎溪眨了眨眼，模糊的视线里尤瑾容正满脸温柔地看着她，“小容哥…”想到昨晚上两个人的疯狂，她有点不好意思，“我们早去早回，下午我还要去上课呢。”
尤瑾容忽然间觉得黎溪这声'小容哥'有了与以往不同的亲昵，往日叫他时带着一丝疏离，今日隐约带着一些娇羞。
他低下头，忍不住亲了亲她，“吃了早餐，我们去你宿舍拿户口本，然后去民政局。”
他的住所就在学校旁，开车到黎溪的宿舍不过十几分钟。民政局离得也近，过去叁十分钟左右就能到。
黎溪下了床，尤瑾容也跟着下了床。
来到衣帽间，尤瑾容从衣柜里拿了两套红色t恤情侣装出来。男t恤前面是个嘟嘴的男孩头像，女t恤前面是个嘟嘴的女孩头像。
黎溪以为尤瑾容会穿西装打领带去登记，却没想他会想和她穿情侣装。黎溪从他手里拿了女款t恤，“这样会不会不正式？”
“不会，我问过了，着装方面我们喜欢就行。”
他帮黎溪脱衣服，又穿上红色的情侣装，“今天是重要的日子，要穿得喜庆一点。”
两人换好衣服，洗漱后，尤瑾容真的是一口一口喂她吃完了早餐。
早餐吃完后，出门时已经八点多。
到地下停车场拿车时，却发现魏殷的车停在旁边。他的车窗全部打开，整个人靠坐在座位上，眼底有些乌黑。
黎溪皱了皱眉，当作没看见他，打开了尤瑾容车的副驾驶，坐了上去。
“堵我的车？今早上不用上课？”尤瑾容问魏殷。打开驾驶室的车门上了车。
“你以为我当狗仔蹲你家门口要拍照呢？是李阿姨生病住院了，想见她。”魏殷看着两人身上的红色情侣装，又看见两人脸上笑意盈盈，满面桃花，问道，“你们有喜事？”
黎溪想起最近一次见李阿姨时，李阿姨说肚子经常痛，心下担忧，回头往右后边看向魏殷，问道：“李阿姨在哪个医院？我中午去看她。”
“霍康医院。中午去？你早上不是没课吗？我特的一大早过来接你，还跟她保证一定把你送到她面前。中午再去李阿姨多失望啊。”
睨了黎溪一眼，发现她今日尤其光彩照人，又问道：“你们有什么喜事？”
黎溪不想和魏殷多说话，答道：“我不坐你的车，等会我坐小容哥的车过去看李阿姨。”
魏殷没有理会黎溪的冷言冷语，依旧问道：“你们是有事？”看了一眼尤瑾容，两人身上红色的情侣装怎么看怎么碍眼，“这大清早地是要去约会？昨晚上我们叁个人吃了夜宵才回家，就你们两个一声不吭地走了。”
“让李阿姨宽心，等会我会和小溪一起去医院探望李阿姨。”尤瑾容不待魏殷回话，启动车走了。
怕再有人打扰到他们，尤瑾容又说道：“小溪，把我的手机和你的手机都关机了吧。”
黎溪点了点头。
车子开到了黎溪宿舍楼下，黎溪下车上楼拿户口本去了。
尤瑾容坐在车里等她，若有所思地望着远处的道路。
现在是叁月份，天气转暖，路两边的木棉树陆续开出灿烂的花朵，远远望去，一树的橙红，显得格外生机勃勃。
不过几分钟，黎溪已经下来，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驶，微喘着气，“我们走吧，身份证户口本我都带了。”
尤瑾容笑了笑，启动车，很快出了校门。
路上虽是车多人多，却没有以往那样堵得寸步难行。
老天爷似乎为了预祝他们今天的顺利，后面的路况畅通无阻，一路绿灯。
从学校到民政局叁十分钟的路程，他们只花了一半的时间。
到了民政局，停好了车，尤瑾容亲了亲她，“小溪，跨近那道民政局的门，我们的距离又近了一步。”
黎溪点了点头，笑了笑，说：“走吧。”
两人进了民政局，里面登记的人不算多，大概有十对左右。
尤瑾容拥着她先去拍了照。
在照相师的指导下，两人配合得很是默契，前后不过十分钟，结婚照已经拍好。
工作人员帮他们取了号排队等候登记。
两人坐在沙发上，尤瑾容握着她的手，“小溪，兜兜转转，原来我的妻子一直在我身边。拍照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那句，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黎溪朝他笑了笑，可能是他过于兴奋，感觉到他的手微微出了汗，连着她的手也粘腻腻的。
*
朱美莲准备出门时，手机铃声响起，她从包里拿出手机，上面的来电显示让她惊愕。
接听了电话后，她脱下鞋，快速走到储物室，打开存放户口本的箱子，看到户口本已经不在里面。
表情有些扭曲，快步走到沙发旁，跌坐在沙发上。愣了愣神，很快地让阿姨倒了杯水给自己，喝了半杯水后，又深吸了几口气，随后拨了尤瑾容的号码。
电话里传来的是对方关机的提示音。
朱美莲一口喝完剩下的半杯水，又拨了个电话过去。
还是提示关机。
她拿起包，很快穿上鞋。
在出门前，又不死心地拨了个电话。
听筒里依旧传来冰冷的提示关机的声音。
她出了门，司机开着车早已在门口等她。
上了车后，在她的祈祷中，又拨了通电话。
听筒里依旧是冰冷的提示关机的声音。
她猛地把手机砸向前面的椅背。
手机又被椅背的弹力弹到了车内的软垫上。
她弯腰，伸出手臂又把手机捡起。
又拨了通电话过去。
“嘟嘟嘟”声响起。
这次，电话如她所愿接通了。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虚弱地说道：“容容…妈…身体很不舒服，现在…在医院，你…能过来一趟吗？最好是现在就来。”
尤瑾容让黎溪看了看手机上的来电人，用口型说：小溪，对不起，等我一会，我到旁边接听会电话。
黎溪看见是朱美莲叁字，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灯火阑珊（NP ） 127
尤瑾容走后，黎溪电话铃声也在这时响起。
她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赵歆玥的号码。
昨晚上被魏殷带出来又拿走了手机，后来又遇到那么多事，忘了向赵歆玥解释她的不辞而别。
按了接听键后，刚想向赵歆玥解释，电话里先传来了赵歆玥的声音，“我在外面等你。”
黎溪下意识以为赵歆玥是在学校门口等她，回道：“我现在不在学校。”
“我在民政局门口。”听筒里又传来赵歆玥的声音。
黎溪往门口方向看去。
民政局门口？赵歆玥怎么知道她在民政局？是跟踪她还是跟踪尤瑾容？
黎溪挂了电话，朝不远处正在打电话的尤瑾容打了个手势，示意她出去一会，很快回来。
尤瑾容朝她点了点头。
出了民政局，黎溪上了赵歆玥的车。
“你不能和尤瑾容登记！”
黎溪刚坐下，赵歆玥便开门见山说道。
“为什么？”黎溪疑惑问她。
赵歆玥反问她：“我哥救了你一命，对吧？”
黎溪看了看赵歆玥，点了点头。
“古人都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赵歆玥说道。
黎溪不明白赵歆玥到底想对她说什么。
即便赵凌现在是植物人，赵家人也不可能让她嫁给赵凌。加上她无父无母，还生过孩子，在赵家人眼里，她就更配不上赵凌了。
“我这个人不会拐弯抹角，脑子笨，你就是变相骂我，我也听不出来。”黎溪直言道。是想让赵歆玥有话就直说。
“我哥变成了植物人，如果你心里觉得愧疚，今天就和我哥登记。”赵歆玥语气不容商量说道，“你到医院和我哥拍结婚证件照，剩下的事让赵家来办。”
“你哥救我，不是要我嫁给他。我嫁给你哥，对他来说是恩将仇报。就是你哥还没醒，应该也有很多人愿意嫁给他。你也知道我已经有了男朋友。”黎溪心平气和说。
“那又怎么样？尤瑾容以后还会有很多女人，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我哥和尤瑾容，反正你两个都不喜欢。如果他们两个都要娶你，你应该嫁给救了你一命的人，这叫知恩图报。而且我哥还只会娶你一个，不会有别的女人。我们赵家还每个都欢迎你。”赵歆玥说。
她从包里拿了个精致的盒子出来。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五克拉的钻戒。
“叁百多万，我妈亲自帮你挑的。”赵歆玥说道。
黎溪诧异地看了看盒里的钻戒，不想再和赵歆玥说下去，起身下车，说道：“对不起，我要进去了，不然让小容哥等我太久了不好。”
赵歆玥听见黎溪要走，猛地把她拉回。
黎溪猝不及防，往后踉跄一步，跌坐回座位。
赵歆玥让司机锁了车门，把车开往医院。
虽然黎溪生过秦钰的孩子，但也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知道。
她嫁入赵家，别人只当赵家长孙因为变成了植物人，所以才会娶了个没什么背景的人冲喜。
如果黎溪和尤瑾容登记，圈内人肯定都会知道她与尤瑾容的事。到时候黎溪又嫁入赵家，那就是二婚。
生了孩子的二婚女人嫁给自己的亲哥，赵歆玥更替亲哥不值。
黎溪既不是金蝉子转世能让人吃口肉就长生不老的唐僧！
也不是掌控欲望诱导人走向堕落的欲望天使撒斯姆！
她凭什么能收割圈内所有洁身自好的一众优秀男人？且还是顶级豪门长子长孙。
“不好意思，我粗暴了点。但你现在必须跟我去医院，看看我哥的样子，我不信你的良心能过得去。”赵歆玥说道。
她斟酌了一会，又说道，“我从小身在这个圈子里，比你更了解那些人。先说秦潇哥，他不会爱上任何人，掌控别人永远是他最终的目地。你认为天大的难事，但在他那里，只是举手之劳。他如果帮过你，以后一定会连本带利收回来，你真的玩不过他。所以，最好不要妄想以后还会和他在一起。”
看了看黎溪，看见黎溪沉默不语，又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尤家的男人各个都有几个老婆，他们骨子里肯定流淌着一样的渣男血液。我和尤瑾容联姻，已经做好了以后他会有很多个女人的准备。我有家族撑腰，就算我在很多女人中无理取闹，甚至打她们，也没有人敢找我的茬。”
她顿了顿，又说，“你没有什么心计，加上秦家人和尤家人都不喜欢你，嫁给他们活得肯定不开心。但嫁到我赵家来，我一定会帮你。我爸妈，我爷爷他们也欢迎你。”
赵歆玥苦口婆心，每句话都包含着真诚。但语气里又隐约带着黎溪能嫁给赵凌，是她家祖坟冒了青烟的意思。
黎溪听着赵歆玥莫名其妙地劝她嫁给赵凌，看着汽车离民政局越来越远，心里烦躁不安。
她知道，在这个城市，她什么都不是。
她没有他们这些人横的资本，她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能见上一面。
在这些人面前，不管她是说“不”，还是说“是”，他们一律都当她说的是“是”。
现在，这些人想让她嫁，她就必须要嫁一样。
似乎她是个待价而沽的商品，而不是一个有人权的人。
拿起手机拨了尤瑾容的号码。
和尤瑾容大概地说了坐赵歆玥的车去霍康医院看赵凌后，电话那头说道：“小溪，刚好我妈说她身体不舒服，她也在霍康医院看病，我现在开车过去找你们，等着我。”
黎溪挂了电话，对赵歆玥说道：“你哥救了我一命，我知道我欠他的。但你们明知道要是他醒的话，他一定不会娶我，为什么还要趁他昏迷做这种让他生气的事？”
赵歆玥说道：“结婚这种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爸妈喜欢你，你放心，我哥不会有任何意见。”




灯火阑珊（NP ） 128
黎溪第一次见赵凌的母亲赵丽媤。
她上身穿着蓝白条纹的长衫，下身是白色针织长裙，坐在沙发那里，文雅从容，庄重大方。
赵丽媤看见她后，笑着起身朝她走过来，亲切地拉着她的手坐到沙发上。
黎溪不习惯第一次见面的人那么亲密热情，身有些僵硬，礼貌地道了声阿姨好和谢谢。
“乖孩子。”赵丽媤温柔地说，“长得温柔漂亮，又乖巧。阿姨一见你就喜欢。”又朝赵歆玥说，“玥儿，你先出去一会。”
赵歆玥转身出了门。
赵丽媤端详了她一会，从包里拿出了个精致的暗红色底纹盒子，里面是一个翠色鲜艳的玉镯。她笑着说：“这是阿姨送给你的见面礼，希望你喜欢。”
黎溪一直强硬拒绝，赵丽媤也不再强塞。笑着说：“你经常来看赵凌，阿姨早就想见见你了。”
黎溪看着她，微笑着。
“阿姨也不和你拐弯抹角。前几天赵凌的爷爷认识了一位大师，大师说只要你和赵凌结婚，再滴血喝个交杯酒，不需要你和他同房，他很快就会醒来。阿姨只有他一个儿子，如果他一直醒不过来，玥儿她一个女孩子没有能力撑得起赵家。”
赵丽媤眼眶微红，肩膀下垂，哽咽着说，“赵凌小时候亲眼见他堂弟死在自己眼前，后来生了一场大病，身体变得羸弱。阿姨和叔叔对他也没有别家长子长孙那些联姻的要求，就希望他能找个喜欢的姑娘结婚生子。可谁知，他会发生这种事。阿姨和叔叔听到他出车祸的时候，感觉天塌了下来。他爷爷躺在床上好几天不吃不喝。”
赵丽媤眼泪终于流了下来，黎溪赶紧拿了纸巾给她。
“谢谢，真是个好孩子。”赵丽媤擦了擦鼻子，“又说，“阿姨只想你和赵凌结了婚，再喝了交杯酒。等他醒来后，你马上可以和他离婚。你们的婚礼，我们赵家按照娶长孙媳妇办。聘礼和楼房都不会少。你的嫁妆也由赵家出，结了婚后，嫁妆也给你自己拿着。我们赵家不会亏待你。”
黎溪沉默不作声。
“阿姨给你跪下了，求你答应阿姨吧。你肯定也知道他身体不好。阿姨为了能让他健康地活着，替他求过很多名医。阿姨好不容易盼他到结婚生子的年纪了，可他现在要死不活的样子，阿姨怕再这样下去，我们早晚白发人送黑发人。”赵丽媤起身，提了提裙子，作势要跪下。
黎溪赶紧扶住她，“阿姨，不是我不答应你，我和尤瑾容已经登记了，我已经结婚了。而且，我生过孩子了。”
赵丽媤听见黎溪和尤瑾容已经登记，怔愣一瞬，不由抓紧了手上的纸巾，拭了拭泪掩盖自己的异常，“对不起，阿姨不知道你在和小容谈恋爱。那小容的父母已经知道你们登记了吗？”
“还没有。”黎溪答。
赵丽媤沉默了半响，“你和小容登记了也没关系的，你可以继续和小容在一起。你的孩子阿姨也会当亲孙子对待的。阿姨只需要你和赵凌举行婚礼，再喝个交杯酒。阿姨求你救救赵凌，阿姨知道这听起来像病急乱投医，但是赵家只有他一个孙子，什么都要试试才懂有没有用。”
赵丽媤推开黎溪，黎溪往后踉跄了一步。
赵丽媤猛地跪在地上，痛苦地凝视着黎溪，“阿姨求求你，你就答应阿姨和赵凌结婚，你可以私下继续和小容在一起，阿姨都不会介意。万一你和小容分手了，你要是愿意，你也可以选择当我们赵家的长孙媳妇。阿姨保证赵凌只会娶你一个人。”
最后她痛苦瘫坐在地上，双手撑在地上，弯腰低下头给黎溪磕头，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因为她激烈的动作散乱地散在两边脸颊，极是可怜。
她已然抛弃了最后的自尊恳求着黎溪。
黎溪看着不远处病床上穿着浅蓝病服的赵凌。赵家人请了几个专业护理轮着照顾他，所以他和晕倒前的样子并没有两样。
往床右侧边的窗口看去，天空湛蓝，阳光照在对面楼的蓝色窗户上，那光线又反射照在了赵凌的身上，让他周边度了层金光。
他的碎发贴在白皙的额头上，眼睛轻轻闭着。矜贵好看的脸在光线照射下染上了神秘的气息。
*
尤瑾容到医院时，朱美莲躺在床上闭目休息。
他大步上前，关切问：“妈，你没事吧？”
朱美莲睁开眼，虽是朝尤瑾容看过去，眼神却是越过尤瑾容，见尤瑾容身后没人，说道：“没事了，医生已经开了药给我。”
“是不是爸又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尤瑾容扶着她坐起来。
“…没有…妈就是突然心悸，休息一会就好了。”朱美莲有气无力说道。
她斟酌了一会，又说：“容容，妈的身体时好时差，怕等不到抱孙子的时候，所以妈希望你尽快结婚生子。”
朱美莲叹了叹气，“以前妈希望你只有一个女人，在尤家叁妻四妾的男人中做个不一样的男人。妈到了这个年纪，看开了。男人嘛，多谈几个女人也没有什么。你爸和你外公已经物色了朱家那边的姑娘给你。虽然你一直没和妈说你谈恋爱的事，但妈知道你喜欢那位黎姑娘。不管什么时候，妈永远都站在你这边。明天你带那位黎姑娘回家吃个饭，妈也会跟你爸和你外公商量，让朱家的姑娘和黎姑娘在尤家平起平坐，生的孩子都是尤家嫡子。总之，只要是你的孩子，妈都一视同仁。”
尤瑾容看了一眼朱美莲，正色道：“对不起，妈，我先斩后奏。刚刚我已经和小溪登记了。你放心，我答应过你，这辈子只会谈一次恋爱，结一次婚。所以，我只会有小溪一个女人。我会亲自去告诉爸和外公，这件事不用你操心。你只要心平气和地养好身体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