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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鸟(快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艾玛
“你很走运,马上要下雨了。”
真莉立在笼前注视着他,阿佐的脑袋顶在木条上,薄薄的眼皮往下阖着,青紫的脉络在上面蜿蜒着,嘴皮子干裂成枯河,当真像个死人。就算是死人,也是一具能够窥探出美感的尸体,残破又坚忍的美感。
阿佐没有反应,真莉伸手往前探去,指尖上接收到极其微弱的呼吸。
手指继续向下向前,落在男人的脖颈上,其实已经确认了他还有呼吸,根本没必要再去探脉搏。是没必要,可是她想。
脖颈上散发着不正常的热力,真莉抚摸着动了两下,感受上面紧绷的触感,肌肤干涸而粗糙,她知道只要给他时间,这里会重新变得顺滑紧致而充满禁欲感的性感。
然后阿佐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没有人的眼睛会在长期痛苦的折磨下还能干净澄澈,阿佐也没有,玻璃球浑浊,裂开无数的红血丝,眼珠上仿佛蒙着一层灰。
可是他清醒的意志仍旧能够透过这层薄灰穿透出来。
真莉在他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脸,然而他没有表情。
“师姐。”
粗粝的嗓音在地面上刮了又刮,轻而沉地飘进耳膜,真莉笑了一下:“你醒了。”
阿佐沉默,真莉不介意,他们这群人没有人的话特别多,他们不需要跟普通人那样通过言语来进行过多的交流,靠眼神靠指示靠命令就行。
真莉将手伸到阿佐的左腹,撕开上面的半软半硬的烂疮,拿刀片挂干净腐肉,一团团地腐肉削掉甩开,洒上止血散和药膏。
这一套动作没花多长时间,真莉的动作干脆利落,阿佐太阳穴奋力地鼓噪起来,紧闭着眼睛,大滴大滴的汗珠从额头、脸颊、脖子上流下来。
终于听到一声压抑的喘息声,这一声于她噬魂销骨,想要再听一次。
当她预备在他伤口上再度施加压力时,身后不远处出来谨慎而匆忙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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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清哦,有没有人吱吱俩声





不死鸟(快穿) 05.叛逃者
真莉改而拍一下阿佐的肩膀,先一步离开,实际上从小路绕回松林内,透过鬓裁式的叶子朝外看。
大团的乌云已然飘了过来,黑压压地盖着连绵的黑白屋舍、蜿蜒绿径。
前脚从禁闭室出来的珍珠,后脚便过来这里,左顾右盼神情紧张。
她朝木笼扑过来,还没出生声音已经哽咽起来。
“阿佐...你还好吗。”
阿佐警惕地动了动脑袋,可是木笼的设置最大限度地限制了他的行动。
他的唇动了动,到底没出声,改而轻轻地点头。
真莉冷淡地看着那边,看着珍珠娇小的身子紧贴着笼子,看她小心翼翼地拿棉签沾了水瓶里的水送到他的唇边。
由于珍珠的出现,气氛陡然变化,人类的情绪以微妙的气场传递过来,真莉忽然感到十分的不舒服,不舒服的原因在于,她在阿佐身上看到了克制下的温柔。
如蜂蝶身后扇动的羽翼,初春破冰时的第一缕暖风,昆虫伸出触角垫在花叶上发出的轻微颤动。
这么柔软的东西,却像是毒性最烈的毒药,朝真莉血液里混入。
她猛地抓一把胸口,竭力克制着身上的锋利的杀意,转身离开这里。
一连几天,真莉的心情都不太好,为了压制派遣这种不稳定的情绪,每天都在增加训练强度,让自己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体会那日的感受。
她当然可以找机会给珍珠好看,甚至通过合理的布置杀了珍珠,只是她竟然从来没有计划着去实施这件事。
珍珠对阿佐存在非同一般的影响力,阿佐又是祖傲的得意门生,不排除未来有一天阿佐会为了珍珠回头来对付她。
反正出于种种顾忌,真莉没有动手。
她不动手,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算她不动手,珍珠在这里也待不长,她会受到其他同门的排斥,师兄也会利用珍珠来对付阿佐。其实她只要静静地看着,珍珠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珍珠会有勇气叛逃。
她怎么会有勇气呢?她以为山海宗是什么地方?难道她不知道自己实力到底如何?无数比她实力要强的多的前辈想要翻跃山海宗的山门,他们都失败了凭什么她又会成功?
那天半夜,天上雷鸣电闪,林间风雨飘摇,山中山涧山下长河发出嚎啕之声。
珍珠冒雨潜逃前,跟当夜巡逻的阿佐撞上,她叫他一起走,一起去看外面的世界,外面跟这里完全不一样,会有新的美好生活。
阿佐拒绝了她,但是也没有通报给其他人拦截她,他成了她的包容犯。
在最后一道陡峭的山墙下,珍珠被人大师兄给抓了回来,打斗过程中她就受了很重的伤,次日当众处决时,已经奄奄一息。
她饱满的圆脸在一夜之间消瘦下去,粗糙结实的麻绳将她呈十字捆绑在校场的木架上。
大师兄一刀砍了她的左臂,断臂直飞到阿佐身边,血水溅了他一脸。
师兄得意地看着他,阿佐跪了下来,头颅低下:“请您放过她这一次。”
“可以啊,你亲自来砍掉她的右手,挑段她的脚筋,那么我可以跟师父请示,留她一条狗命。”
这是一个游戏,一个慢慢地折辱折磨阿佐的送命题。
如果阿佐肯,大师兄会笑纳他的选择,让他亲手残害他心意中的女人,使她人不人鬼不鬼。转头跟师父请示时,再以维护叛逃者的罪名要求处决他。如果阿佐不肯,大师兄便当着他的面弄死珍珠,让他一辈子痛苦地记在心里。
真莉了解师兄,只有傻子和走投无路的人才会信他。
阿佐会信吗?他当然不会信,但是他不得不选,命运之轮到这里了,他必须选。
真是奇怪,面对这么精彩的场面,面对濒死的珍珠,真莉应当感到痛快和开心才对,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仿佛前面挡着一面巨大而透明的玻璃墙,墙面外的人和物全都变成黑白影像,而她自己处于一个完全不同的时空和纬度里。
她只是觉得吵。
真莉起身,几步到了台阶上,师兄诧异地回过头来,语气里透着微妙的情绪:“怎么了?”
真莉摇头,不等他反应过来,瞬间抽走他手上的唐刀,刀锋闪过寒光,反向插进右侧女人的心脏。
“这就是叛逃者的下场。”
她给这场闹剧画下完美的句号。
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阿佐身上,他浑身僵硬地看过来,半阖着眼睛,里头绽放着无数的红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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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鸟(快穿) 06.惩罚
她以为这不过是山海宗无数岁月中的小小插曲,这里隐入世界山巅,这里俨如佛门净地,弟子来一波、练一波、死一波,最后被派出一波,来而不尽去而不止。
盆栽里的古松是如何被培育,他们就是如何被培育。
植株生命短暂,流水生生不息,他们也是一样。
两年后阿佐成为山海宗的头牌被派了出去,再一年,传来的是他叛门失踪的消息。
这时真莉被吊了起来,仍旧是那间空旷而低矮的神秘通室,这回多了一顶青铜鹤首的香炉,里头偶尔闪过橘光,青烟婀娜而悠然地飘出来。
一时间房内充斥着暖而淡的百年松木檀香,女人痛苦而娇吟的声音,汗水熬不住从肌理上滑落滴到地板上的滴答声,以及肉体粘腻如沼泽的微微腥气。
玉臂朝两边拉开吊起,手铐似的铁环堀着真莉地手腕,她已经被吊了六个小时,腕骨处磨去几层油皮。
真莉吃力地垫着脚尖,全靠意志力撑着,如果撑不住,她的手骨会缓慢地拉断,再过不久血液不通,双手会坏死。
肩头的衣物早已滑下大半边,圆润而充满骨干的胸肩簌簌而轻微的发抖,上面纵横交错地烙着细长的鞭痕,艺术品似的,描出一副画来。
“想休息一会儿么?” 祖傲擒着一缕微笑,单薄而悠远,黑金面具完好的盖在脸上,他的头发很长,因为刚才激烈的性事,后脑上的束带滑落,黑发泼墨似的齐肩夹耳,带着缪斯式的微卷。
真莉无数次幻想过面具后会是一副什么样地脸,幻想而不好奇,因为祖傲带着面具,已经足够震慑收服世界上所有的女人。
她吸了一口气,安静地点头。
祖傲半跪下来,送了一块方正的青黑磨刀石,垫到她的脚掌下。
真莉刚松一口气,脚腕上传来拉扯的力道,细长的链条从墙上的铁环拉扯下去,将她的腿斜外侧拉出危险的高度。
黑色的袍子敞开,狼狈的下体暴露出来,真莉不怕暴露,在祖傲面前她的每一滴汗水每一颗血珠都是祖傲赐予的。她穿不穿衣服在他跟前根本没区别。
她从心理上必须遵循他、迎合他、习惯他,然而由他亲手为她创造所有庞大而激烈的感官世界。
阴核嗖嗖地又热又痛,倏然间涨得想要尿出来,祖傲握着卷起的蛇鞭,拿曲起的端口蹭着往里插,上上下下地磨,真莉扭动着身子, 几根链子动得叮当作响。
今天是不同寻常的一天,真莉竭力抽出一缕神志来思考,祖傲跟她做爱时,不太会故意把她弄得伤痕累累。像今天这样的大阵仗,更像类似于“惩罚”。
轻飘飘的热气呼了过来,在她耳边:“心不在焉,在想什么?”
真莉刚要否定,惊诧地听到祖傲念了一声阿佐:“叁年过去了,你还在想着他?”
无异于一道惊天之雷自头顶劈来下,瞬间将她劈成两半,一半岩浆似的滚烫,一半冰山似的发寒。
湿漉漉的睫毛控制不住地闪动,真莉抬眼,虔诚地望住他:“师父,我的心里只有你,我的一切都是您赐予的,尊崇您的意志是我的本分,让您愉悦是我的分内,能够...唔...能够从您这里得到快乐,是我至高无上的...荣耀。”
折迭的蛇鞭在她的话语下,一寸寸地埋入体内。这感觉太奇特了,同时让人汗毛倒立地感到危险。
祖傲旋动着手里的物件,深深地朝里送,轻易地顶到关键点。
不需要使力,他可以云淡风轻地将她送上尿意敏感的失禁高潮。
一根手指抵上真莉的唇,祖傲的唇勾了勾,眼帘半沉着,含着微妙而深奥的笑容:“今天不想听这些。”
真莉完全判断不出他是否在生气。
祖傲一般不动怒,也没必要动怒,山海宗的所有人都受他的掌控,他说往西没有人往东,偶尔出了几个不知天高地厚地叛徒,处理起来并不费事。
但是今天不一样。
“阿佐...他对于你来说有特殊的意义,那是什么?”
真莉没法回答,一是她自己也不知道,一是祖傲抓着她的腿心,鞭子在下面快速地滑进滑出,尿道越来越敏感,终于在一刻的神经质的抽搐紧缩后,噗嗤噗嗤地泄了出来。
紧绷挺起来的胸脯刹那间委顿下去,真莉后仰着头脱力地靠在墙上,祖傲半蹲下来解开她的脚链,然后抬着她的两条腿盘在自己的腰后。
巨大的物件,缓慢地推了进来。
真莉几乎快要昏过去,一瞬间地窒息感,脑子里全是炸开的烟花。
祖傲抽插的动作有条不紊,吃饭喝水似的,斯文优雅毫不粗野,不过是没到粗野的时候。
一旦他爆发起来,她的每一根骨头都要在他手里化成水。
他捏起她的下巴,谆谆地微笑:“那些废物抓不住他,莉莉,我给你一个机会。”
“你去把他带回来。”
“并且....”
不知什么时候,祖傲将她从墙上剥离下来,他抱着她,物件杵在体内,也只是堵在那里,几步后他们从这间特殊的敞厅里出来,进入低矮狭窄的过道。
男人单手拖住她的身体,真莉结实的体重在他手里仿若羽毛似的,右手凭空划过一道无形的风,走廊陡然间变得宽阔无边起来。
两旁呈绝对对称地存在十二门,每一道门前闪烁着黑金的数字,正是1到12. 原来传言并不假,祖傲拥有一些神秘的非科学能解释地力量。
他可以用冥想之力恢复自己伤口,不论伤口有多严重,也能凭这神秘之力,开启特殊通道。
通道既试炼之道,既地狱之道。
这次是前者。 “并且,”祖傲徐徐地说:“你要让他心甘情愿地回来。”




不死鸟(快穿) 无间使者01
沙发里的人猛地睁开眼睛,琉璃色的瞳孔在黄灯下骤然集聚,仿佛极其不适应地,再度涣散开,涣散成彻夜狂欢后筋疲力尽的模样。真莉勉强爬起来,双脚落地,一个不稳,直接在脏污地地毯上来了个狗吃屎。
她翻了身,静静地感受着什么,很快一声短促冷酷的咒骂从嘴里爆发出来,这他妈的。
实在是忍不住,真莉从未像此刻如此,躯体是软绵无力的,心跳声极大,受不住突然起身而带来的身体运作。尽量平息着这股紊乱无力的感觉,她静下来来判断自己的体能,虚弱、贫血,头晕目眩、肌肉无力,身体像是一团烂肉,精神同样疲软。
当她好不容易在陌生的房间里找到镜子,终于可以断定,这具身体——不可能是她的。
镜子里的女人跟她长得再像,也不能是她真莉,一个从小经历严酷训练的女杀手。
除了肖似的五官,这女人瘦得畸形,真莉脱光了衣服,四肢枯瘦,不是自然的瘦,而是病态的暴瘦。手臂、大腿、乳房和臀部,摸在手里全是软绵绵地,毫无弹性的软,看了让人反胃的软。最让人无法接受的是,她的肩侧到后背刺着诡异的纹身,随着暴瘦虚软的皮肉,纹身也变了样。好不容易,薄而苍白的嘴唇里发出疑虑的问句:“是佛手花?”
这声音,倒是她的,只是哑得像重症病人。
真莉套上t恤和牛仔裤,终于有心情打量所在地,这是套阴暗的旧房子,只有一房一卫,墙面斑驳落粉,厕所地面铺着黑白格纹的瓷砖,墙上挂着淋浴头,淋浴头有残损,方寸之大的地方,小小的通风口在斜上方地位置。
至于充当卧室和生活区的客厅,乍一看跟垃圾堆没有区别。靠墙的柜子上摆着大部头的老式电视,真莉捡了柜子上的遥控器,试着去摁红色的键,嗡鸣的电子噪音扑面而来,她瞬间捂住耳朵,非常不习惯,立刻又关了电视。
身子一转,便是堆满空酒瓶、散发着异味的茶几,食物的残骸从颜色和气味上判断,已经搁置了不少于叁天。
一只苍蝇呜呜地从泡面碗里飞了起来,以不规则的路径飞扬起落,落在透明塑料封袋敞开的口子上,袋子已经空了,附近铺着不明的白色粉末。真莉将脸几乎是贴在桌面上,拿手指沾了一点点,送进唇内,很快吐了出来。
不出意外,这九成是神经兴奋剂或抑制剂中的一种。
傍晚最浓最烈的霞光从波纹状地铁窗格子射进来,终于落到她的脸上,真莉感到一阵虚无地温度,这点温度被一阵突兀的震动和响动给刺破。手机?应该是手机,她从沙发底下摸出来,好奇地拿在手里掂量,翻开盖子后,似乎自动接通了。
对面传来一道不耐烦地质问的声音:“终于肯接电话了,你到底怎么回事?”
真莉摁住太阳穴,冥冥中,她明白自己住进谁的躯壳,至于这人是谁,她从桌上捡到卡片似的东西,上面记载了躯壳的信息。
她,或者自己,现在叫于曼丽。
“我...我有点不舒服。”
对方听到她嘶哑的声音,默了好一阵,语气从质问变成了叹气:“曼丽,你不能再这么下去了,那些东西...最好戒了,不然以后你没法回头。”
胸口上涌起无言的愤怒和绝望,真莉不受控制地冲口而出:“你以为我想!我现在...人不人鬼不鬼地...老厉,我受不了了。”
话到这里已经哽咽,真莉强忍着,转给你有把最后一句话转成勉强地平静。
脑子里隐隐地冒出一些信息,她对着电话道:“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什么时候把我调回去?”
对面又是一阵沉默, 两分钟后,他道:“已经在申请,毒蛇昨天已经落网,就差收尾,我会尽快把你调回局里。”
真莉进入徐曼丽的身体,体能十分衰弱,晚上根本睡不着。这个屋子给她死气沉沉之感,空气混浊光线昏暗,一到晚上,街头花哨地灯光像海水一样漫进来,竟然使人更加的神经疲惫。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徐曼丽已经死了,原因九成是吸毒过量,死于极度愉悦后的极度痛苦。
真莉在房内熬过最痛苦几天戒断反应,等她从们能出来,体重再一次刷新下限。
门外是一条幽深狭长的水门汀过道,怪异的安静,她的耳力渐渐恢复,能够断定这里住客非常少。
花了一天的时间研究周围的环境,真莉穿着衣柜了唯一还算正常的衣服,一套灰不溜秋的连帽运动服,漫步在楼下拥挤的人潮中,跟看客似的,在帽檐下偷窥崭新而平凡的新新世界。
周五早上,真莉两手揣进口袋,仿佛极其随意地走进街角一家陈旧的茶餐厅。餐厅不大,跟这个城市一样,所有的空间显得拥挤,人和人要擦肩而过。她挑了最里面面对门口的位置,服务员拿着抹布在油腻的桌上呼啦一下子,咚地一声搁下一套餐具。
“小姐要点什么?”
真莉拿手指在塑膜的菜单上点了两下,两分钟后,一碗馄饨面和奶茶送了过来。
她没胃口,叼着奶茶吸着,身边挤过来一道人影,高大的个子,屁股朝她对面一座,脸上是一副很冷淡又平常的表情:“拼个座可以吧?”
厅内人声鼎沸,他们这个压在斜梯下角落还算安静。
真莉扫过一眼,男人哗啦地展开了报纸,遮住了下半张脸,大声要了早餐,一双眼睛却在报纸后盯着她。
男人眼角纹路很深,年轻时不失一位顶有风华的人物,不过现在更有味道些。
真莉短短地扫了一眼,垂眸继续喝奶茶,鸳鸯奶茶这玩意儿一开始她是拒绝的,喝了之后竟然还不错。
老厉眼里发出不赞同的意味,高高在上的,批评中掺杂着烦躁的忍耐:“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真莉确定了他的身份,她不轻易说话,耸肩撇嘴,老厉自动解读她的表情,手指敲这桌面,还是很烦躁。
“那边这两天怎么样?”
“那边”指的就是徐曼丽卧底的地方势力,真莉比了个手势,再点点自己,表示不舒服这几天都没去。
这时老厉的早点送了过来,一盘牛肉炒河粉,上面盖着煎鸡蛋。他两口把鸡蛋吃了,筷子在河粉里扒来两下,忽然丢开筷子,匆匆起身:“这里不适合讲话,我们换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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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鸟(快穿) 无间使者02
康泰大厦是栋老楼,有着几十年历史,陈旧的墙体混杂的商住两用环境,关键是没有监控。
真莉尾随老厉,一前一后的挤进狭窄的电梯,老厉在最里面,她在前面角落,不到叁个平方地空间瞬间挤了十来号人,气味一言难尽。如果不是在徐曼丽的出租屋里适应一段一时间,真莉恐怕会忍不住捏爆身后那个不断涌出劣质香水和香烟味的外国黑皮男人。他的眼神已经冒犯了她,真莉漠然地压下念头,山海宗出来的人,当然有能力随便干掉一个普通人,但粗暴地暴露自己显然不应该是基本选项。
电梯断断续续地上行,稀稀拉拉地往外吐人,到了最顶层,老厉蹙眉往外走,信手推开安全通道的落漆木门,朝上去。
真莉爬上天台,视野骤然开阔,大片温风迎面刮过来,老厉靠在机电房的水门汀墙面上,佝偻着背点烟。
真莉第一次过来,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模模糊糊地,给她一种似是而非的熟悉感。
出于谨慎,她的脸躲在帽檐下,却压着视线把周边的环境给打量了一遍。
除了机电房和几个老旧水箱,基本上视野毫无障碍,附近的高楼间距过远,除非专门有人拿着精密的监视仪器远距离观看,这里基本还算安全。
真莉晃了一圈,朝老厉走过去,老厉将烟盒既递出半个:“要吗?”
她当然要,不是要来抽,而是假装她跟他是陌生人,分享香烟的陌生人。
两人凑近了,并非熟稔的姿态,真莉本人以及徐曼丽,都不是那种性格活跃外向开朗的人。
老厉突然伸出手来,真莉反应很快,如果要躲也会很快,不过她没动,放任老厉粗暴地扯下她的帽子。
“你....!”
老厉瞪着眼睛,他被“徐曼丽”的面貌吓了一跳,就算常年跟脱离社会的犯罪分子打交道,但还是被真莉瘦的脱形的干瘪状态给惊到。
沉痛、质问、质疑轮番地在男人瞳孔中滚过,真莉默默地戴回帽子,由于身体还未恢复,嗓音仍旧沙哑粗粝。
无论是谁看到她的尊荣,都会觉得她变态、吸毒、危险。
“没事,过一阵就好了。”
戒毒对于她来说,或许会难受,但也只能算是小小的一个障碍。
“我叫你融入他们,不是叫你变成他们!”
这话显然说得太过轻易,要融入黑帮社团,一个男人要变成坏男人,女人呢,只会更难。
面对老厉的质问,真莉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反驳,一个是反驳“上级”没有意义,一个是她还不太想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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