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夺妾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飞弄
“你怎么也不问问我?”周玄清控制不住的捏了捏她光滑的脸。
这些时日里,午夜梦回多少次,都是这娇嫩红唇,周玄清毫不犹豫低下头,擒了那两瓣娇软,含在了口中。
阿年抬手挡,又被周玄清扯住,双手被攥在了头顶。
她不是没经过人事的小姑娘,周玄清从前便是这样,若是没个满足,是决计不肯停歇的,与他治书是一个脾气,若是哪个字不通,不弄清楚就不睡觉。
只觉他浑身滚烫,还有唇上啃噬的微痛,阿年怕惊动岑缨,便摇着头拒绝,抬手轻推。
周玄清有些燥热,抬手松了松衣领,抱起阿年就往床榻走。
阿年浑身瘫软,面若红霞。
看看坐在床榻上,岑缨的声音在院中传来:“阿年,你睡了么?”
屋内两人都是一僵,阿年瞬间回神,用力将周玄清推开,急急忙忙应了声:“娘,还没呢。”又往外跑,生怕岑缨进了屋子。
周玄清望着阿年向着月色下奔跑,纤腰长腿,婀娜多姿,头上那根银簪亮若星辰,不由闷笑起来。
明明就快要得偿所愿,却恨不得时间快快过去,将这些日子全都省略,他今晚本也不打算招惹阿年,他既是要娶她,自然不会做这种事。
她已经不是他的侍妾,很快就要嫁与他做妻,他便该有对妻子的尊重。
阿年回来时,周玄清已经不在了,这一夜,自是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翌日,阿年起身后,便去找岑缨。
岑缨面色有些疲惫,两人一道去前厅,恰好碰到杜安城,岑缨含笑点头示意,还说了一句:“多谢。”
杜安城闻言像是松了口气,微微一笑,摇着头:“无事,回来就好。
天边旭日东升,曦光微漾,杜家园子最适合早晨起来放松,几人说着话,边走边聊,这时迎面走来两人,正是国公夫人和周玄清。
许久不见,国公夫人像是老了很多,阿年瞧着她好像失了精气神般,有些憔悴,一身端庄紫色短褙,未曾上妆,看着竟比往日慈祥。
一边扶着国公夫人的周玄清,依旧是长身玉立,头戴玉冠,清俊秀雅,眸中带笑,一身月白锦袍,腰间坠了块玉桃,阿年眼睛堪堪看到,便瞬间红了脸。
这玉桃不正是那块镇纸么?怎么改成这个模样了?
这人,总是能把这种事做的理所当然,不害臊。
周玄清瞧的分明,却装作没看到,昨夜未曾瞧见佳人全貌,今日一见,总觉得比之从前风姿更甚,尤其是修长脖颈弯下,真真像是一朵不胜凉风的娇花。
杜安城瞧着周玄清走近,又和阿年打趣:“阿年,这下你可以放心了,有人来接你,这几日,可把我催的。”
阿年有些羞赧,见杜安城满眼带笑,脸又红了,“您又打趣。”
本来瞧着周玄清的眼睛立刻就低了下去,只能瞧见红彤彤的耳尖。
袅娜走过去,屈膝认认真真的行礼:“阿年见过夫人,世子。”随后起身站在一边,笑的温婉,礼数丝毫不差,瞧着确实像个大家闺秀。
周玄清大大方方的走到岑缨面前,拱手见礼:“玄清见过伯母,之前玄清不懂事,还请伯母见谅。”
岑缨只是淡笑了下,“无事,小儿女的事,我如今也不管了。”便没再理会,大家都瞧出她有些心不在焉。





夺妾 第64节
国公夫人却是见过岑缨的,她也记得阿年,一时有些莫名,不过见到周玄清满眼都是阿年的模样,忍住了即将要出口的话。
众人便一起往前厅去,杜家老太爷喜欢热闹,吃饭向来是一大家子坐在一处,今日也依旧按着从前来。
大家都走在前头,周玄清站在一边,等他们都走过去,岑缨没有注意,杜安城却是瞧着他摇头笑,并未戳穿。
阿年低着头想绕过去,却被周玄清一把拉住了,语中带笑:“怎的到了如今,还这般怕羞?”
所有人都知道两人会成婚,好像只有阿年不知道似的,与从前一样,和他在一处,动不动就羞红了脸。
阿年四处看,见众人都在前头,松了口气,往一旁嗔了一眼。
周玄清心头一荡,径直牵着她,随着众人一道往前厅去。
“这不是清儿从前的侍妾么?”国公夫人没忍住,和杜安城走到一处,到底是问了出来,“大哥,你又怎么认识阿年的娘?”
杜安城叹了口气,见阿年母女已经不见了身影,才轻轻说道:“她们母女俩命不好,阿言,你还记得从前的楚家么?”
国公夫人点头,她还未离开杜家时,楚家与杜家也是有联系的,楚家家主和老太爷是朋友,不过楚家有些神秘,大家走的并不深。
“楚家有些秘法,在当年参与了不该参与的事儿,最后满门都没了,只有一个小子逃了,听说是叫楚云来着……缨娘和阿年便是侥幸逃掉的,我猜着,大概缨娘是躲不过,才将阿年送进国……”
周玄清在两人后头听的分明,想到楚云从前说过的话,脑中似有什么炸开,心头猛跳,又看了眼阿年,发觉她并未在意,心头不由略松。
“舅舅,不过是陈年旧事罢了,何必再提?”
杜安城不禁点头,“不错,都是陈年旧事,都过去了。”
大概,已经无人再追究了。
周玄清知道母亲有些不悦,却也没有过多解释。
此次过来,他只想尽快将自己和阿年的婚事给定下来。
一顿饭大家都吃的心不在焉,岑缨更是食不知味,阿年被周玄清在桌下拉着手,也不敢挣脱,生怕被人看出异状。
入了秋,永城早就变得凉爽了,尤其是夜里。
杜家的园子便在中央,各个院子皆是围着这园子建成的,外头就是湖,到了这时候,晚上在园中消食,实在十分享受。
蛙声一片,鸣虫遍野。
周玄清在园中一株粗壮槐树下站了半天,终于身后传来阵阵脚步声,踩着草叶,悉悉碎碎的。
“你找我?”
第76章 (改字) 并肩的第二天……
岑缨面色复杂的望着面前的周玄清, 他与阿年无疑是相配的,只是阿年到底身份低微, 阿年虽貌美,可靠着美色,这爱意又能撑几时。
她不知该如何与阿年说,这么些日子,阿年满心的期待,她是知道的,少女眼中含了春, 怎么都藏不住。
见她面色平静,周玄清连忙拱手行礼,“玄清见过伯母。”
岑缨立在那一动不动,只静静瞧着周玄清, 眸中无波。
周玄清有些忐忑, 思忖了两瞬才开口:“伯母, 您不怪我将阿年送到这来?”
岑缨苦笑:“怪你又如何, 阿年不怪你就好。”
接下来又是一阵宁静,周玄清唇翕动了半天, 终于无奈道出。
“伯母,有些事,我们不需要对阿年说的。”周玄清完全没有拐弯抹角,直直望向岑缨的眼睛, 双目澄澈, 不带一丝躲闪。
他长的英气, 语气平缓,看着温和无害,容易叫人松了警惕。
可岑缨面色却有些发白:“你, 你知道什么?”
周玄清瞧着她,表情并没什么大变化:“您莫怕,我也是刚刚才想通的,伯母,我认识一个叫楚云的年轻人,就是他护送阿年来永城的,当年,我曾有幸听他讲过一个故事。”
岑缨身子分明晃了晃,扶着身侧的槐树,良久才缓过气,“我并不打算告诉阿年这些事,可我也并未瞒她,她父亲的确是死了。”
又冷笑着瞧他,满眼讥讽,语气冷飒:“怎么?你想做什么?”
周玄清没有在意这嘲讽,他叹了口气,紧紧看着岑缨的眼睛:“伯母,我若是怕,便不会找您单独出来,我只想知道一件事,希望您能诚实的告诉我。”
岑缨满脸戒备,细致的瞧着周玄清面部每一丝变化:“我可能给不了你答案。”
周玄清见她防备的紧,悠悠叹了口气:“伯母,无论您因何缘故将阿年送进了国公府,可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您莫要执迷不悟,我若是真的介意,或是想籍此得些好处,我压根不需要来找您。”
“认识楚云,是偶然,知道这件事情,我都觉得我很幸运,伯母,我想通的那一刻只感到庆幸,幸好知道这件事的是我,不是旁人。”
岑缨与阿年有一双很像的眼睛,眼尾微微上挑,眼瞳漆黑,却比阿年多了许多沧桑悲怆,此时更是凉意入骨的瞪着周玄清。
“你想说什么?”
周玄清见她面色松动了些,心里也松了口气,向四周望了望,月挂中天,映照着阴影外的一切,只有间或几只飞虫穿过,枝影摇晃,并无旁人。
他神色十分认真,“伯母,除了您、楚云和我,还有谁知道阿年是大皇子的女儿。”
岑缨死死的盯着他,眉头紧皱,眸中透出狼一般的狠厉,似是周玄清敢再说一句,她就要扑将上来,将周玄清撕的粉碎。
周玄清丝毫没有停顿,他甚至走近了一步,声音也低沉了下去。
“伯母,当年的事,已经是上一辈的恩怨了,大皇子早已伏诛,荣登大宝的,是当今皇上,我国公府和太师府,确实为当今圣上出了许多力气……”
“可如今都已经过去,阿年和您能得以幸存,这本就是老天保佑,您一定要阿年陷进这上一辈的恩怨么?我今晚找您,便是想告诉您,此事入了我耳,便是死,也再不会有人听到。”
这上一辈的事情,来来回回的折磨他,他本就痛苦万分,如今虽好了许多,可终究在心里留了痕迹。
阿年明显便不知道那些事,她活的单纯通透,到了如今,又何必叫她难过。
他既是要娶她,自是要护着她,不叫她伤心难过才是。
岑缨眯了眯眼,眸中精光闪过,好半晌才吁了口气:“你不过是站在既得利益者的角度来劝导我,若是当年,是你们败了呢?那你,也未必配得上阿年。”
周玄清没有得到答案,心头有些不安。
“伯母,您难道希望阿年做那皇家子女?当年即便是我们败了,那也与我无关,或许我也会死,也或许跟阿年一样,卖身为奴,可那都是上一辈造下的苦果,何必要叫我们来承受?”
岑缨冷笑起来:“呵,按你说的,这世上也不会有人报仇了,上一辈的事儿,你没有承受,叶繁星却承受了,你享受的,他却未能享受过,你又凭什么要求别人呢?”
“伯母,我承认我比他幸运,可您为何要将这些不存在的可能安在我的头上,我并未参与那些事,我也控制不了,我能控制的,仅仅只是当下,我能保护阿年,叫她免受苦难。”
周玄清没有急躁,只是娓娓道来,今日早上用完饭,送阿年回去后,他心神不宁了许久,终于鼓足勇气和岑缨摊牌,他要护住阿年,掐断所有的不可能。
“阿年的好我自是知道,我从前虽不明白,可我只是学的慢了些。”
周玄清见岑缨不愿松口,有些着急,“伯母,阿年与我是真心相爱,我若对她有别的心思,她难道真的能逃过我的手心?”
虽说国公府声名不怎么样,可他也是自己努力走到如今这样子的,阿年不过是个丫头,若他真的想强求,阿年哪里能躲过去?
更不说他花费的这许多心思,桩桩件件都是以阿年为主。
又想到岑缨是同意叶繁星娶阿年的,心头更是有些发酸,他难道比叶繁星那油嘴滑舌的还要不如么?
岑缨扶着树干的手,渐渐收紧,指甲戳进了掌心,她抿了抿唇才说道:“情爱一事,从你父母身上便能窥见一些了,不是我不相信你,我只是不相信你家的男人。”
“谁能知道,你将来会不会背叛,或许你将来会爱权力胜过阿年,到时候她的处境才是堪忧吧?”
嫁做商人妇并没有什么不好,叶繁星是能照顾好阿年的,他瞧阿年的眼神,虽没有爱意却很真诚。
周玄清目瞪口呆,又苦笑起来,他父母的影响,可真是深远的紧,外人瞧着都不放心,难怪从没有清贵世家主动来与他结亲。
“伯母,您若是不信我,我可与您发誓。”
周玄清抬手立誓,神色肃穆,极是认真,“我此生只会娶阿年为妻,绝不会纳二色,也绝不会有二心。”
“我知道您心里是想阿年好的,我今日找您,便是想要问您,你是否想告诉阿年此事?又或者……”
周玄清顿了一下,眸子紧紧盯着岑缨面色,“又或者,您想让阿年认祖归宗?”
他很怕听到不同的答案,阿年若是被搅和进来,无论阿年怎么选择,这件事总会在她心头扎根,如同一根肉中刺,不动则已,动了便是伤筋动骨。
岑缨面色有些恍惚,眸中现出一丝茫然,闻言本能的迅速摇头,阿年是她亲生女儿,她不想叫阿年送死。
“她连姓氏都不曾拥有,何谈认祖归宗?”岑缨声音有些喑哑,却说的铿锵有力。
周玄清心头大大松了口气,看来知道的人不多,事情不糟,又诚恳的看向岑缨。
“伯母,此事绝不会传出去,我舅舅也只知道其一不知其二,他们也不会乱说的,您放心,阿年的将来,我一定能将她护好,不叫她受一点苦。”
秋夜微凉,偶有一声鸟叫,在这疏影横斜的园中显得格外凄凉。
岑缨看着面前的少年郎君,明明心里不是很喜欢,可他说话的样子和那十拿九稳的语气,莫名叫她安心,许是这种世家子弟自小便是如此,就好像那人一般。
无论做什么,都是胸有成竹,从来不做什么没把握的事儿,可到了了,终究是败了,她们这一族,也落得个家破人亡,连她都只能跟着母亲姓。
罢了罢了,今日还说过,小儿女的事儿,她不掺和,左右阿年后头还有她,无论阿年如何,她都不会叫她孤孤单单。
“你……”岑缨语塞,不知该怎么跟周玄清说,阿年的一切,他确实都处理的不错,她又想起另一个人。
“楚云,他可还好?”
其实看到云央脸上面具的时候,她就已经猜到了,可那日她并未看楚云的脸,这技巧,在楚家也只是传男不传女。
周玄清点头:“嗯,他如今很好,或许将来,会更好。”云央与他的关系明显要缓和多了,或许不久,就要喝到喜酒了。
岑缨遂点了点头:“那就好,他并未见过我,你也不必跟他说起这事,就让这事,就这么过去吧,这世上,本来也没有楚家了。”
周玄清此时终于彻底放下了心,只要岑缨不动那些心思便好,阿年终究是她亲女儿,如今的生活已是安稳,若是再出动荡,恐怕国公府也会受连累。
“伯母,您此次便随我们一同回玉京城吧,您是阿年的母亲,阿年也离不开您。”
才认下母亲不久,若是又要分离,周玄清都觉得阿年有些可怜。
岑缨苦笑摇头,事情憋在心里也不好过,如今出了口,反倒松了口气,脚下也总算是站稳了,手在树干上拍了一下,卸下一口浊气。
“不了,我这些年走南闯北,其实也不习惯呆在玉京,我可能会留在永城,这地方,适合我。”
周玄清欲言又止,可又不好开口。
岑缨见状,几不可闻的笑了:“至于阿年,她自会随你走,只要她愿意。”
指了指心口,神色庄重,“你要记住今天说的话,夫妻过日子,不是只有一腔爱意就能走下去的。”
又觉得自己有些啰嗦,微微叹了口气:“望你在不顺心的日子里,能想想今日,你对我说过什么,又对阿年承诺过什么。”
第77章 并肩的第三天




夺妾 第65节
周玄清看着岑缨离去, 身形消瘦,一身碧青衣衫晃荡不停, 这些日子,她其实也不好过吧。
周玄清回想起云央带着皮子出现在岑缨面前的时候,她心中应该是惶恐的,她是真的疼爱阿年。
可他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难道,叶繁星就真的比他好?
……
阿年,阿年, 周玄清在心中默默念了几次,又抬手捂住心口跳动的那一处,相思不露,却在心头。
岑缨的话, 叫他心中有些激荡。
他对阿年承诺过什么?
周玄清细细想了想, 好像真的并未承诺过, 想娶她为妻也只是自己心甘情愿的, 阿年乖乖巧巧的,也从未向他索取过。
抬步就往阿年院中走去, 岑缨已经回去了,他不敢从花廊穿过,只能从另一头爬墙,他心中有许多话, 想对阿年说。
他想告诉她, 请放心的嫁给他, 不要担心任何事,所有的风雨他都能扛,谁都不能伤害她。
脚步一时又有些踟躇, 他其实对阿年说的情话都很少,后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基于嫉妒的本能。
他一直都站在阿年面前宣示主权,却从未认认真真的告诉她,他心里有她,他热烈而又真诚的爱着她。
心口有股浓重的甜意,渐渐散发,周玄清脚步越发的轻飘飘,好不容易翻过了墙,一推窗户,却发现被锁死了。
他又苦笑起来,这行为,可真是色令智昏,他如今这是在做什么?
心头晃晃悠悠的,立在窗前努力平复心情,良久后正打算离去,这时窗子却开了。
月色溶溶夜,窗里的阿年披散着头发,乌发如缎,散在胸前颊边,怔怔的瞧着自己,带着些许睡意,眸中水盈盈的,泛着微光,穿着裹胸薄衫红色软绸寝衣,露出如玉臂膀,月辉洒下,似是牛乳一般白皙。
“世子?”阿年揉揉眼,“你怎么来了?”她睡的熟,听到窗户响,一时醒了睡不着,哪料推窗一看,竟是周玄清。
便是这月色浓重之夜,越发叫他柔肠百转,周玄清真是爱煞了阿年这娇俏模样,娇波艳冶、巧笑嫣然。
轻轻抬步走近,夜风微凉,凉风送入窗牖,阿年颤了颤,抬手抱臂。
周玄清连忙走过去,哑着嗓子,隔着窗子一边招手一边柔声道:“阿年,你来。”
声音似喟似叹,许多的话都堵在了胸|口,周玄清看着阿年歪头,宜喜宜嗔,清丽似仙,竟是说不出话了。
阿年将将醒来,还有些迷糊,见周玄清招手,月色下的周玄清隽俊朗,锦袍笔直,衬的丰神俊朗,倜傥风流。
一时看的呆了,不由自主的就探过身去。
周玄清心里清楚,阿年此时还犹自迷糊,他见阿年长发自耳后散落,面上带着樱桃红,并未惊动她。
只是展臂轻轻抱住,声音柔的不成样子,似水缠绵:“还冷么?”
阿年轻轻摇头,不过总算醒了过来,她仰头冲周玄清甜笑,尖尖的白玉下巴在周玄清胸前左挨右蹭,“世子,我才梦到你呢。”
怀中佳人语带娇痴,脸嫩如桃,越看越叫人挪不开眼。
周玄清心头刹那间软成了一滩水,手臂不由收紧了些,口中却依旧只是‘唔’了一声。
他此刻只觉心头有什么东西涨的发酸,又另有一股甜滋滋似蜜糖般的东西窜了出来,连带着那唇瓣勾起,止不住的唇角上扬,压都压不住。
见阿年脸紧紧贴在自己心口处,周玄清一时忍耐不住,偷偷在阿年额前印下一吻,腰间手臂收紧,却触不到娇人软躯,
两人隔着窗子相拥,周玄清吻罢,低头在阿年耳边喑哑道:“我抱你出来好么?阿年,我也想你呢。”
明明来之前,心口那满箩筐的话,此刻却全都说不出口,俱都化作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想你’。
他难得说情话,一句想你便是最最亲密的话语了,他向来信奉说不如做。
不待阿年答应,他揽住阿年纤腰的手便使力,用力将阿年抱了出来,不料两人身量俱都颇高,阿年的头磕在上头的窗沿上,‘咚’的好大一声,还伴着阿年一声‘哎呦’。
等周玄清将阿年放下,阿年捂着头眼泪汪汪,瘪了瘪嘴,痛的实在忍不住,捶了一下周玄清的胸|口,又站远了几步,口中嗔怪不已。
“你这爬墙的登徒子,实在可恼。”
周玄清正想急急忙忙的瞧阿年伤处,闻言知道她无大碍,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又是心疼又是好笑,阿年在那月光中袅娜清逸,一袭红裙如仙,比那日情人坡上更要妖冶昳丽。
听着阿年口中的恼骂戏词,一时想到阿年床头看到的话本子,竟也痴了。
“恰便似呖呖莺声花外啭,行一步可人怜。解舞腰肢娇又软,千般袅娜,万般旖旎,似垂柳晚风前。”【1】
这夜里静谧,他喃喃自语的话,阿年听的分明,这不正是自己看的话本子?
不由转头又睨了他一眼,头上真的很痛,全都怪他招惹。
时日久了,阿年与周玄清之间,渐渐变的不同,若说从前阿年是决计不会与周玄清这般说话的,她总是分的清楚,那时候,她与他,只是主与仆。
周玄清已是彻底痴了,阿年睨他那一眼,眼波流转,万般风情尽现。
他终于懂了那些话本子上的话,也明了那些戏词是如何扣人心弦。
“饿眼望将穿馋口涎空咽,空着我透骨髓相思病染,怎当他临去秋波那一转!休道是小生,便是铁石人也意惹情牵。”【2】
原来书中那些痴情男子并不是虚妄空言,明明是俏娘子着实叫人意马心猿。
他心头猛颤,似有琴弦在他心头撩拨,脚似踩在云间,晕晕乎乎的朝阿年而去,手将将要抱着阿年,却被阿年一扭腰躲了过去。
阿年见他浑浑噩噩的,哪里还有平日冷清模样,心头一时发笑,一时又只觉甜蜜,那种隐隐秘秘的小女儿心思,在这一刻,得到了回应。
1...3536373839...4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