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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1相逢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柒殇祭
她大部分的粉丝都是从《心理追踪》这一部里吸引来的,再拿不出好作品,无法从路人盘里面吸引更多粉丝,她的流量、身价都只会一步步地后退。
“钟老师不用跟我绕弯子,有话直说吧。”
“你跟喻夏又见面了吧?”钟鼎往僻静的地方走,说话时注意避开旁边的人,声音从话筒那边传来,愈加清晰:“梁老师跟她关系这么好,又从小认识,现在正是事业上升期,她应该会乐意帮你这个忙——”
“想个办法,从她那里拿到《心理追踪》第二部的稿子,最少五万字。”
梁秋梧眼底划过讽刺的笑意,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看深夜里的槿城影视基地,远处的民国取景区有五颜六色的霓虹牌匾挨凑在一起,张牙舞爪地、仿佛不知自己丑陋。
她低声笑道:“钟老师说笑了,即便以我和夏夏的关系,也没法让她做一些违心的事情,这个忙我恐怕帮不上。”
想到喻夏中午在道具间的那番话,她呼吸停了停,眸中闪过几分黯然。
正想挂电话之时,钟鼎的声音在那边慢悠悠地响起:“去年在戛纳电影节拿过奖,又被好莱坞伸出橄榄枝的刘海川影帝,现在正在夏威夷群岛度假。”
重新将手机贴回耳边,梁秋梧语气淡了很多:“我不认识这位刘影帝,钟老师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挂了?”
“我能让你认识啊。”钟鼎答非所问。
梁秋梧攥着手机的手指用力许多,陡然发白,神情变了又变,发觉她持续沉默、却又始终没有干脆地挂电话,钟鼎再次笑出声来。
“好好考虑一下吧,梁老师。”
这句话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蓦地深吸一口气,声调扬高了一些,仿佛在说服谁:“抱歉,我心里有数,刘影帝这样的咖位,不是我能搭上的,谢谢钟老师好意……”
“你在录音?”钟鼎忽然打断了她的话。
梁秋梧瞳孔缩了缩,想赶紧把电话挂掉,钟鼎的笑声低沉许多,夹杂着夜风,有种难言的诡异感,“梁秋梧,你不会是后悔了,想拿我重新去讨她的欢心吧?”
“钟老师,您在酒局上喝醉了吧?”她随口应付着,又开始装听不懂。
钟鼎浑不在意,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奚落和调侃:“看来梁老师在这圈里沉浮了几年,也知道这世上虚情假意多,真心太少,可惜——”
“现在想珍惜,是不是太晚了?”
“梁老师,当年不正是你把她最大的把柄送到我手里的?”
随着他一句句话落下,梁秋梧的脸色愈来愈差,忍无可忍地挂掉了电话,抖着指尖找到手机里的录音文件,按下删除,心绪起伏间,还觉不够,便高高地举起了手机。
*
“啪。”
手机砸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莹白的手臂伸长,指尖在地毯上逡巡着扫过,非但没能将它捡起来,反而有另一只手伸过来,将它捉了回去,压进床铺里。
薄菀压下眼帘,眼尾长睫毛延伸出去,自然描出妩媚的弧度来,她淡色的眼瞳里清楚倒映出上方人的模样,中庭鼻梁线下,微弯的上唇唇瓣稍翘就凝出格外明显的笑意,唇珠稍翘,颜色鲜艳,只一开一合间,就轻易挑起人心深藏的冲动。
“坠明老师……”
“怎么我帮你捡手机还不乐意了?”
在看到她之前,喻夏一直不知道怎么会有人能将无辜、高冷、妖娆集于一体,就像雪山上的狐狸,风雪里远远一瞥,只能捕捉到它紧盯猎物的眼神,不带丝毫情感,殊不知,若是从小养大,它也会摊开柔软的肚皮,笑的眼睛都弯起来,亦会乖巧地蹲在那里,歪着脑袋望你。
捡起旁边遗落的浴袍腰带,喻夏随意将她的手腕束起,压在头顶,性感的腰身弯下去,脊背薄薄的肌肤微微反光。
“我为什么不高兴,你不知道吗,嗯?”
她曲起指尖,沿着薄菀的鼻梁,顺着山根一路往下轻轻刮过,动作轻柔,予人一种宠溺的错觉,薄菀恍然觉得自己像是做错了事情,被主人抓起来不让走、认真教训的宠物。
从鼻梁、到下颌,又拂过颈间,像是毛茸茸顺着肌肤扫过,让她情不自禁绷紧腰身,才能控制住不跟着这动作起伏。
随后,指尖从锁骨往下,轻轻掐住她一处嫩肉,拧了拧:“薄导,一人一次的规矩,坏了几次了?”
薄菀咬着下唇,有意想挣脱手腕的束缚,却无能为力。
方才被喻夏的媚态所惑,一时间失去理智,将人从玄关抱到了床上,谁知道原来那些都是对方的忽悠,才松了心神,主动权就被夺走。
见她不答,喻夏手腕稍稍转了转,眼波流转出几分兴味来,直到薄菀受不住,泪盈盈地抬腿去圈她的腰。
“姐姐……”
“疼。”
等喻夏松开手,那本来就嫩红的地方,如今已经像是熟透了。
尤其还有另一边安然无恙的对比。
诸多感觉混在一块儿,薄菀眼角又有些微红,喻夏亲吻着她的唇,轻声问:“动不动就哭,我还没怎么着呢,谁知道我们槿城的小天菜居然比0流的水都多?”
薄菀闭上眼睛,不欲同她辩解生理反应的区别。
偏喻夏不愿让她就这么躲过去,自己被调戏时遭受过什么对待,如今也要一一奉还,见她努力要忍,不仅花样百出地将人弄得不止上头在哭,甚至还要在埋入温暖之地后,咬着薄菀的耳朵问:
“让我想想你耍赖多少次……”
她抬起右手,指尖像是数数一样,一、二、三,常年敲键盘的葱白手指细又长,食指、中指、无名指依次竖起,并拢在一块儿之后,便暗喻着别样的意味。
薄菀不自觉地抖了抖,努力压住脑海里的猜测,直到女人的话将她的猜想落到实处——
“我就加多少,怎么样?”
被压倒在床铺里的人蓦地睁开眼睛,一时间不敢去算自己耍了几次心眼,狡猾的小狐狸主动摊开柔软的肚皮,朝着主人迎去,仿佛自带眼线的漂亮眼睛溢出一点泪花,闪烁着不让掉下来。
她放软了声音,语调粘连,腻腻乎乎地传入喻夏的耳中:“姐姐,对我好一点嘛……”
喻夏似笑非笑地,没料到薄导竟也是影视圈遗失的沧海明珠,当她装起可怜来,旁人的演技根本算不得什么,若不是她早知道对方在床上也诡计多端,怕是要心软了。
“努力把你喂饱……”
“难道还不够对你好吗?”
向来巧舌如簧的薄导被问住,一朝失去主动,如今看着手腕处的白色绳结,再难挣扎,只好努力地哭,六分情动,四分演绎,绯色眼角泪滴如珍珠落下,模样瞧着好不可怜。
喻夏并没有要伤她的意思,说出来不过是吓吓她,现今看她哭得那么认真,不知道怎么,竟然笑了出来,低头去亲她眼尾的咸湿。
“你这样哭,不知道的以为我技术多差。”
薄菀可怜巴巴地眨着眼睛,“我不哭,姐姐会放过我吗?”
状似思考地转了转眼眸,就在薄菀燃起几分希望的时候,喻夏倾身过去,同时感受到了她的温度,小小的房间里先一步迎来了南方的盛夏,又潮又热。
趁着薄菀失神的时刻,她低声笑了出来:“不会。”
喻夏被美妙包裹,改了主意,有意要让她日后在床上老实些,便轻笑着,与她鼻尖蹭了蹭,又耳鬓厮磨。
“哭吧。”
“你这样的美人,哭起来还挺漂亮的,我喜欢。”
薄菀:“……”
*
房间里小声的泣音和着喘息,高高低低,奏响一支别样的夜曲。
若说薄菀前半程有几分装可怜的味道在里头,后半程就是真可怜,喻夏当然不凶,可禁不住薄菀被她带的一次次攀上高峰,浑身汗涔涔的,数也数不清这场情-事究竟绵延了多久。
总之累的连指尖都抬不起来,迷蒙间,瞧见喻夏拉起她的手,齿间咬着腰带长长一头,将绳结扯开的同时,揉着她手腕的红痕,其实并没有捆的多紧,但喻夏还是在仔细检查。
薄菀盯着她认真的神态,想到刚才在高-潮的时候,自己明明被情-欲裹挟,可是喻夏俯下身看过来的黑眸里,却格外冷静,再浓重的欲-念都被锁在那漆黑的瞳孔里,面上神情淡淡的,即便同样热的脸颊浮出淡红,却好像与人做着最亲密事的人不是她。
也许就是这副即便被拉下欲海也依然清醒的模样,才让薄菀始终深深地被她着迷。
同时又免不了困惑。
既然喻夏活的这样清醒,为什么会和梁秋梧那样的人在一起?
在娱乐圈待了这么多年,薄菀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梁秋梧这样的明星,恨不得将自己身上的每一根头发、每一个毛孔都打扮地散发吸引力,天生就是趋炎附势的,不利于自己的东西绝不会留。
她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察觉到薄菀往自己的怀里靠,喻夏拉着她的手,“怎么,不舒服?”
薄菀声音有点哑:“姐姐还没告诉我,你有没有跟别人……”
没料到她这会儿还惦记着这茬,坐着的人怔了怔,长发落下来,半遮住肩后的兰草,她轻轻摇了摇头,笑道:“没有,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薄菀脑袋枕在她腿上,扬了下眉头:“真的?”
“真的,”喻夏点头应:“我又不是你,哪儿有空想那么多弯弯绕绕,我身上没有什么秘密,也没什么不能对人说的事。”
说这话的时候,她不经意地对上薄菀的双眸。
薄菀抬手去环她的腰,与她更靠近几分,困顿让她也有了几分乏意,只好眨眨眼睛把水雾都氤散,重又笑出来:
“坠明老师这话好像在暗示什么——”
“我也没有秘密呀,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说的。”
原以为喻夏会就此揭过,谁知对方绕有兴致地续过这话题:“嗯?问什么你都会说吗?”
薄菀内心倏然一紧,但话已经撂出去了,她无意识地加快了眨眼的速度。
很快。
喻夏的声音从上方懒洋洋地传来,像是随口一问:
“那你告诉我,你喜欢我哪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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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夏老师就是坠1的!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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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更啦!今天把书名改了,明天才能改封面,大家要是想推荐我这个凄凄惨惨的小可怜,请记住我这本叫做《两1相逢》,如果不想当我没说哈
再ps一下:不许说我改的不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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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1相逢 013
执起喻夏的右手,放在唇边不疾不徐地亲吻着,薄菀轻轻张唇,又在那食指上烙下几颗牙印,这才眉开眼笑地往上看去:
“姐姐长的就很对我的胃口,脾气我也喜欢,见你的第一眼,我就被你迷住了。”
“至于我喜欢的一点嘛……”她拖曳着语调,眸光却含着水波,在喻夏的身上来回转,仿佛能透过刚披上的这件浴袍,看到更深处的风景:“分明每一点都很棒。”
她将“点”字咬的稍重,配上语调里未竟的笑。
无端端有种风流的味道。
喻夏垂眸看着她留下痕迹的地方,也跟着轻笑了一下,眼里漾开浅浅的笑意,如掠过浮波的湖面,转瞬而逝。
没等薄菀瞧清楚她在笑什么,喻夏伸长手臂,把床头桌上合着的电脑拿过来,垒高了被子,将笔记本摊开,蓝盈盈的桌面亮起。
稀奇地看着她的动作,薄菀抬手揉了下眼睛:“你不打算睡了吗?”
“嗯”了一声,喻夏打开空白的文档,将自己脑海中刚想到的人设特点记下来,明明身体才经历了极度的狂欢,每个细胞、每根神经都透露着餍足与疲惫,偏偏灵感在这时敲门,进组前堵了几个月的思路,在这深夜如大坝决堤,洪水奔涌而下。
屏幕幽光前,敲动键盘的指尖也被照亮,薄菀单手撑着身子,坐起来的时候瞥见喻夏那留过自己痕迹的手指不断跃动,不知怎么,心底又有些发痒——
认真工作的女人无论背影还是神态,皆有种说不出的性感,令人一遍遍回味她方才的表现,诸多难以描述的念头如火焰岩浆,流动到四肢百骸,薄菀猫儿似的无声凑到对方背后,盯着她身上开放的那株水墨兰花。
恢复饮食的速度太慢,喻夏身上仍是瘦得不见多少脂肪,肩胛与锁骨连接处骨头凸起的些微弧度仍若隐若现,偏她的骨相生的好,即便这样瘦,也让人觉得美。
嗅见她身上残留的一点酒店沐浴露味道,舌尖探出唇去,在那莹润的肌肤上留下一圈洇湿痕迹,仅是如此还不够……
“嘶。”
原本在专注码字的喻夏吸了口凉气,偏了偏脑袋,目光却仍没从屏幕上挪开,直到将长长的一段写完,才吝啬地觑向身侧的人。
随后,腾出右手,捏住薄菀的脸颊,垂眸看了看肩上留下的牙印,又对上她眯起的眼睛,喻夏轻笑着骂了句:
“属狗的?”这么喜欢咬人?
薄菀被她捏的有点疼,却也不挣脱,只心情颇好地应了声:“汪。”
趁喻夏怔住,她才将自己的脸颊挪开,嫩白的侧脸上出现小团极不明显的红痕,从后面抱住喻夏的腰,将被捏那侧的脸贴上对方肩头,来回蹭了蹭,倒真像只撒娇的大型宠物犬。
本来在写作的时候最不喜欢被打扰的喻夏,见到她这副姿态,竟破天荒地匆匆在文档里敲下灵感的关键词,随后囫囵将笔记本合上,头回明悟“从此君王不早朝”是什么感觉。
被窝里多了一道温度,即便有些不适应,但挨在一块儿的暖和感又让人昏昏欲睡,喻夏抱着人就懒得动弹,很快就睡了过去。
倒是薄菀睡相不大好——
不光翻身好几次,手也在被窝里乱钻,非得手心里攥点什么才肯安分些。
*
“咚咚。”
凌晨五点多,酒店的窗户边传来一些动静。
喻夏意识稍稍回笼,以为有人敲门,眼皮子抬了抬,没睁开,倒是一直睡在她怀里的薄菀警觉地睁开眼睛,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走到窗边轻敲了下作为回应。
而后赤足踩着地毯,走到门边捡起昨晚落在玄关处的衣服,一件件穿上后,推开浴室的门,将水龙头轻轻抬起一些,整理过仪容,这才打开房门,往自己的房间方向去。
等喻夏被闹钟吵醒,床侧早没了人影,唯有被窝还剩下些余温,她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迷迷糊糊地下了地。
衣柜打开,取下一件凉爽的吊带裙往洗手间的方向去,侧身瞥向镜子时,才发现肩头那地方牙印虽消,却留了团紫红色的淤色。
喻夏:“……”
只好出去重换一套。
等她优哉游哉到片场,已近晌午,撑着伞有些走神地想着午餐去哪儿解决,谁知迎面见着薄菀的那位助理,快到夏天还穿着一身黑,甚至搭了件外套,仿佛不知热。
“编剧老师。”她在喻夏面前站定。
“?”
“附近好像有家不错的砂锅粥,您要是饿了的话,可以去试试那家店。”
见她仍有些茫然,柏月倒是落落大方,甚至补充道:“菀导说你肠胃不好,让我劝您早上吃些容易消化又有热气的食物。”
喻夏:“……”
饶是附近没人,她此刻也有种自己跟薄菀的jq大白于天下的耻感,舔了下唇应道:“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柏月传完了话就往回走,倒是喻夏被自己奇怪的心虚打败,看着片场方向半天,左右无事,干脆去找对方推荐的那家砂锅粥店铺,中途接到林灏准备过来的电话,两人就约好在美食街碰头。
*
“呜呜呜夏夏——”
日光热辣的街头,林灏连遮阳伞都没收好,就往她的怀里扑来,在她哭泣之前,喻夏叹了一口气,抢答道:“又找1失败了。”
林灏愣了一下,站直身体,整理着伞叶:“这回倒是找着了。”
稀奇地挑起眉头,“那你哭什么?”
见喻夏这副不知姬圈险恶的模样,林灏又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努力压抑着怒气,小声道:“那个姐妹……给我介绍的是她的前任。”
“?”
“我就说呢,大家都是0,真有1她自己不早上了?好家伙,原来是把拆过的试用装推荐给我?我长得这么像垃圾回收处理中心吗?”
喻夏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实在不知道这件事自己该从哪里下嘴。
还是在姬圈沉浮多年、见惯风浪的林灏率先整理好情绪,甩了下新做的头发,挽着她往店里走,将菜单递过去:“看看有什么你能吃的先点。”
压着菜单,喻夏观察着她的神情,见她这事儿是已经气过的,这才拿起铅笔在菜单上打勾,觑着她,真诚道:“既然不考虑换位置,不如我们换个思路?”
林灏:“嗯?”
“有没有考虑过改名呢?”喻夏一本正经地将勾过的菜单递过去:“就叫‘党一’,又红又专,从根本上解决你的命运。”
“……这跟你之前的建议有什么区别?”
“显得更高情商一点叭?”
两人对视几秒钟,林灏作势要拿菜单拍她,喻夏笑着往后躲,两人闹了一阵,直到喊服务员过来下单。
端着茶水等餐的期间,林灏双手托腮打量着她:“感觉你气色怎么比医院住的那两天差,你又熬夜写文了?”
“咳咳……”喻夏被茶水噎了下,赶紧把杯子挪开,脑海里浮起昨夜种种荒唐的细节来,熬夜写文没有,倒是与人鏖战了一宿。
见她心虚地摸脸,林灏眯了眯眼睛,忽而严肃道:“老实交代,最近几天晚上都干嘛去了?”
舔了下唇间的茶水,喻夏好言相劝:“别问了,答案太伤你。”
林灏:“???”
她指着好友,指尖都在发抖,半晌捂着心口道:“什么世道啊,旱的旱死,涝的涝死,我命里就这么缺1吗?”
*
日头慢慢爬上晌午。
明明气温在上升,眼见就要四五月入夏,谁知过了正午,又下了场太阳雨,本来准备人工洒水补拍第一场镜头的剧组大喜过望,午餐时间顺势后延,先把苏皇后和楚思瑾第一场的戏份过了。
今天先拍一场近景——
苏成雅身边的姑姑抬手招来门廊下的小宫女,楚思瑾抱着花盆走近,规矩地低着眉眼,正想把花儿放下,给皇后行礼,便被笑吟吟地制住。
“不必多礼,也别紧张,抬起头来,本宫不过是想看看谁有这样好的本事,在北地养出皎白的栀子花来。”
温声如玉,又似珠落玉盘,楚思瑾自进宫以来就恪守规矩,然而听到这嗓音时,抬头的刹那,情不自禁地将眼帘也抬高。
“大胆!”
皇后身边的姑姑即刻怒目圆瞪,作势要给她个教训。
苏成雅将人拦下,笑着摇了摇头,圆润的珍珠耳铛坠在雪白耳垂上,盈盈光芒与她眼底的笑意相映,将楚思瑾看得怔住,恍然间想到少时娘亲种在院里的白色山茶花,婉约而又馨香。
被姑姑的声音斥回神,楚思瑾记起规矩,赶忙跪在地上,磕头的时候,余光瞥见苏成雅踩着鞋跟、裙摆下露出的一点白袜,心底忽而柔软起来。
“娘娘恕罪。”
权倾六宫的皇后,怎么会是这样温婉又俏皮的人?
她在心中揣度着,不知苏成雅也为她方才一抬眸的眉眼所惊艳,只觉她与自己平日在宫中所见的宫人皆不相同,免了她的罪,又道:“你这盆栀子花,如何种的?”
楚思瑾眼睫颤了颤,低声道:“婢子身在江南,漂泊在外免不了惦念故乡,恰离家时捎了抔土,便想着在这北地里,或许也能见识一番江南风光,谁知真成了……”
顿了顿,她又轻轻补充:“自来到紫宸殿后,见娘娘对花儿很是喜欢,又听闻娘娘家乡亦在江南,婢子想着这花儿独自开的寂寞,总得让家乡的人也见一见,方才不辜负春光。”
“你是说,”苏成雅怔怔地看着她,“你种出的这栀子花,是想让我看的?”
楚思瑾福了福身,“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旁边的宫人们看她的目光便复杂许多,有人觉着她是马屁精,有人觉着她心机深沉,无论如何,当苏成雅眼眶因这一句话渐渐变红时,楚思瑾的未来便已经明晰——
要么生。
要么死。
“卡。”薄菀的声音在机位后面响起,给宁致圆一个手势,让她把这泪意保持住,这一场里面需要不断变化角度,将她、梁秋梧、还有旁边人的不同反应都拍进去,还要补几个镜头,但她的情绪不能变,眼泪不能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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