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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1相逢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柒殇祭
喻夏的鼻尖依着她侧脸的弧度描摹而下,若有所无地与她肌肤相贴,仿佛水里的亲吻鱼,时不时碰一下,有些凉,又有些痒。
听到薄菀的话,她稍稍抬起头来,黑眸里有笑意一闪而过:“这粥现在正烫,适合放凉些再吃,而有些食物——”
“当然得趁着热,尝起来才最好。”
她嗅到薄菀面颊上的淡淡香味,身上也是同系列的花香,约莫是洗完澡涂抹的身体乳味道,但就这与酸奶恰好同源的香味,若说是巧合,她才不信。
“况且……你刚刚不是盛情邀请我了么?”
喻夏衔住她锁骨领口附近的蕾丝花边布料,半透明的繁复花纹被掀起一角,薄薄的肌肤覆盖着锁骨凹凸起伏的走势,如连绵不绝的山脉,引起人的征服欲。
“没有,”薄菀计划中的快乐夜晚,可是以自己当1为前提的,想到先前被喻夏教训的画面,她的酸软劲儿泛上来,挣扎的幅度大了一些:“我刚才骗你的。”
她乖巧地回答:“没涂蜂蜜。”
喻夏哪能不知道她的心思,方才她没这念头的时候,有些人便千方百计地来逗她,现在惹得她心头燥热,想跑了,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哦?我怎么知道你现在是不是也在骗我?”
“涂没涂的,你说了不算,我检查了才知道。”
雨点拍打窗玻璃的频率更快了一些,应和着人的心跳,薄菀的胸膛里怦然直跳,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期待,瞧见喻夏唇角勾起的弧度,她忽而扬了扬脑袋,主动朝对方那里凑去。
喻夏低头接住这送上门的香甜,与她交换了个吻。
松开时,两人的气息都有些不稳,距离太近,吸入的空气里仍带着对方的味道,好像能把那淡淡的桂花蜂蜜香味刻进肺里。
忽然喻夏就有些明白为什么薄菀有时候总爱咬她。
舌尖抵了抵后牙,她也涌出一股想将面前的人吞吃入腹的冲动来,难言的妄念和食欲交杂在一起,竟让心中的火烧的比往日还旺,而这是过往见过的所有女人都不曾给过她的感觉。
真是……妖精。
薄菀不知她所想,被压着肩膀无法起来,她只好努力装乖,现在睁着眼睛从下方往上望,明晰的眼眸倒映喻夏的模样,声音软下来,如撒娇一般:
“姐姐尝过了,能放我起来了吗?”
喻夏眼眸一弯,笑了出来,抵着她肩膀的力气不减反增,凑近时,看见自己在她瞳仁里逐渐放大又清晰地面庞,也看见了自己眼底乌云压城般浓重的欲。
“这才到哪儿?”
她另一手指尖沿着薄菀的唇形慢慢描绘,将那本就鲜艳的色彩揉的愈发浓重,像是画盘里调深的水彩色,紧跟着,她拖长调子,缱绻出慵懒的味道来:
“这张嘴里确实没有。”
“但其他地方……我可还不知道呢。”
薄菀喉咙滚动,目光里露出迷离的神色来,她最受不了喻夏这副懒洋洋的、仿佛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劲来,偏偏一颦一笑都透着性感的样子。
就像瘫在地上伸着懒腰、无意间引着人过去揉搓的小猫一样。
被压在背后的手臂再次挪了挪,肩胛骨转动,引得喻夏抬手拍了她一下,长发从肩头滑落,尽数洒在她的颈间,女人灼热的呼吸倾下,指尖拂过她颈前项链,轻扯了扯,要笑不笑地警告道:
“别乱动,不乖的小狗是要被打屁-股的,知道吗?”
*
窗外有汽车飞驰而过,坑洼低地里的积水被轧得老高,与雨水一同飞溅在空中。
老旧小区一栋长满爬山虎的房子里。
林灏坐在沙发上,心虚地捧着杯热水,盯着旁边正拆着医院带回来的塑料袋、研究这膏药怎么贴的女人,也许是因为房子是朋友的,环境不算熟稔,而带回来的女人更是只有今天的一面之缘……明明什么都没做,她也紧张地在轻轻抖着。
柏月回身时注意到她的反应,情不自禁关怀道:“很痛吗?”
林灏呆呆地点头,反应过来之后又忙摇头。
弄得柏月有些不知所措,只好撕开手里的膏药包装,对她道:“那你转过去一下,我帮你贴上,看看会不会好一些。”
如果这会儿有只尖叫鸡在林灏手里,她一定能把它捏到让方圆百里的人统统失聪的地步,她不断地舔着唇,紧张地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好半天才鼓起勇气,双手拉住衣服下摆,刚拽了一半,被对方叫住。
“不用脱,你把衣角拉起来就行。”
林灏:“……”
她整张脸都蹿上通红热气,几乎瞬间把自己做成一盘麻辣小龙虾。
羞耻感让她因为转过去的幅度太大,差点把腰又闪一次,喉咙里溢出痛呼,软的不像话,将柏月听得一愣。
林灏背对着她,也抬手捂住自己的唇,闭了闭眼睛,努力想找点话题让对方尽快遗忘自己又一次的社死行为。
着急之下,她闭着眼睛,出声道:“要不一会儿请你吃我吧?”
柏月对着她腰间的瘀色,刚对准膏药的位置,乍然听到这话,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刚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林灏:“……!”
*
“你把我杀了吧.jpg”
一张狗狗含泪哭泣的表情包发送到喻夏这里,她正与薄菀刚战完一回合,女人懒洋洋地用脚勾她的腰,软在沙发上不肯起来:
“姐姐喂我。”
喻夏抬手碰了碰粥碗的温度,果然已经凉下来许多,从一次性包装里拆出勺子,将碗里快要凝固的粥搅了搅,舀起一勺放进嘴里尝了尝,还留着余温。
明明做体力活的是她,如今伺候人的还是她,将勺子放到薄菀唇边,喂了几口之后,手机震动的声音从桌上相继传来。
薄菀伸长手臂去够,看清楚来人的消息,眼尾的余红还没消,清了清嗓子,起身拨了个电话出去。
“怎么回事?”
沙发上。
喻夏在给林灏回消息:“怎么了?之前就说在医院,没事吧?”
苦0久矣:“有事。”
苦0久矣:“有什么办法能立刻从地球上逃离,挺急的。”
看到前半句,喻夏的心提了起来,等看见后面的内容,她就猜到林灏多半没什么问题,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回复的口吻也悠哉了许多。
“有什么悲伤的故事,说出来让大家高兴高兴。”
林灏发了个“哇地一声哭出来”的小人儿表情包,控诉她对自己少了爱,半晌才磨磨蹭蹭地用文字还原方才的案发经过。
“……总之,我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怎么办,她会不会觉得我是个色魔?她会不会很害怕?”
认真地站在她的角度想了想,喻夏宽慰道:“放心,她不会害怕的。”
苦0久矣:“真的吗qaq?”
喻夏:“真的,就她这能一口气背着你下十层楼的力气,要是你色她,人家一招就能把你放倒——该害怕的是你才对。”
“……”
另一边,薄菀正在听柏月跟她说明今晚暂时回不来的情况,她站在大厅落地窗边,从帘子透露的一丝缝隙里,瞧见玻璃上汨汨流淌的水帘。
“你是说,你遇上了个傻子?”
她唇角勾了勾,似乎从没想到能从柏月的嘴里听到一个比她还笨的家伙,抬手将脸侧的发丝勾到耳后,听着那边柏月有些为难的话,轻笑一声:
“没关系。”
“现在我这儿也用不上你,随你几点回来。”
挂了电话,她走回喻夏的身边,见她已经不知不觉将粥吃下去半碗,其实粥都是点给对方的,薄菀自己喜欢吃辣、吃大菜,本来对这种汤汤水水不太感兴趣。
但如今看对方吃,又忍不住挨着喻夏窝进沙发里,捉住女人的手,将那勺粥扭送到自己的嘴里,甚至愉悦地眯了眯眼睛。
明明旁边有一碗没动过的,偏要来跟自己抢,喻夏斜睨她一眼,却也懒得说她。
薄菀得了纵容,放肆了许多,又跟她抢了好几口,直把喻夏弄得哭笑不得,打开新的那盒粥,刚吃两口,又被故技重施地打断。
“你……”
才出口一个字,薄菀就凑过来亲了她一下,笑得狡黠:“从姐姐嘴里抢来的最香嘛。”
缠闹间,一顿晚餐又磨蹭了四十多分钟,到最后进了喻夏肚子里的粥还没被薄菀抢走的多,她只能端着酸奶往外走,试图躲开这位小魔王。
谁知道被连人带碗堵在窗边。
没关紧的窗户吹进小风和零星的细雨,引得窗帘在人身侧翻滚出巨大的波浪,喻夏后背隔着窗帘、依然能感觉到冰冷窗户的微凉。
她举着酸奶碗,腾不出手跟薄菀较劲。
便被女人凭着身高优势圈在怀间,如今早被“喂饱”的人有了力气,似是打算翻身做主,琥珀色的眼睛里凝着笑意,凑近问她:
“姐姐怎么不吃了?”
“我还想知道在姐姐这里,到底是我比较香,还是这碗蜂蜜桂花酸奶更香呢。”
喻夏侧过头,看那翻飞的窗帘,很担心它什么时候突然被吹开,自己被薄菀按在窗户边的样子,就敞亮在夜色里。
她嗓子有些发紧地应:“你更香。”
薄菀笑靥如花,声音甜的发腻,“骗人,你都还没尝呢……难道你也想要我喂?”
急着从这地方离开,喻夏矮身想从她的手臂下钻过,却宣告失败,手里的碗又没处可放,左右为难之下,她随口道:“不用,我吃饱了。”
“是吗?”
薄菀抬手隔着衣服贴上她腹部,似在判断她究竟有没有骗人。
半晌后,女人收回手,眼尾衔着笑意,艳红的唇也弯起,声音低下来时,语调里残留的沙哑就透出痕迹来,暧昧的气氛在这窗棂边漫开。
“我觉得你没吃饱。”
喻夏无奈,知道她是铁了心想把刚才吃的亏补回来,只好囫囵舀了一勺往嘴里喂,淡色的唇边染上一点奶白的痕迹。
蜂蜜的香甜味道散开,薄菀凑近将她唇角的痕迹抿去。
偏开脑袋躲了躲,喻夏问:“怎么样能让我走?”
“你先吃完,我再告诉你。”
“吃不完呢?”
吃不完?
薄菀唇角的弧度扩大,抬手抚过喻夏的脸颊,将她被风吹起的发梢往后拨,笑吟吟地回答:“吃不完的话,我就来给你喂——”
“除非姐姐哭着说‘吃不下了’,我才会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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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小夏老师能吃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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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1相逢 016
窗外风雨声大作,喻夏站在窗户边,认真地低头吃这碗老酸奶,手臂被风吹得微凉,薄菀盯着她纤细的胳膊看了会儿,忽而又往前走了半步。
抬手抱着喻夏的腰,在对方诧异的眼神里,将人稍稍往上提起些,喻夏猝不及防往前,踩在了她的脚背上。
正欲后撤,薄菀一手往上托着她的背,垂下眼眸道:“另一只脚,也踩上来。”
喻夏:“?”
地毯并未铺到窗边,方才跟薄菀打闹的时候,她光着脚从沙发那边过来,如今站在冰凉的瓷砖上,经对方提醒,才意识到冷意早就浸透到脚底。
但她并不习惯被人照顾,反而准备把原本踩着的脚也放下去,只听薄菀轻叹一声,微微沉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喻夏:“!”
手里端着的酸奶碗差点洒了,她赶忙空出一手抱着薄菀的后颈,免得自己失去平衡摔倒,眼眶稍稍睁大,反应过来之后,已经被薄菀重新抱到沙发上坐着。
女人蹲在她跟前,抬手去试她脚底的温度,喻夏赶紧把碗放到茶几上,捉住她的手腕:“你做什么?”
薄菀身上仍然只有一件黑色的真丝睡裙,肆无忌惮地对她展示自己的好身材,明明穿的这样单薄,手心的温度却比她高,如今半蹲在沙发前,抬起眉梢觑她,噙着抹浅笑。
“本来想着……”
“姐姐欺负了我这么多回,总要报个仇,让你也哭一次的。”
听着她说话,喻夏稍稍放松了心神,一下没攥住她的手腕,让她挣脱开来,掌心贴上她的脚底,发觉果然冰凉一片,便将自己来时脱下的那件外套,顺势披在喻夏的肩头。
残余的一些香气将她包裹,让喻夏陡然有种被对方包围的错觉。
“可惜你身体还没恢复好,”薄菀坐在她旁边,端起那碗酸奶,执起勺子重舀了一勺酸奶,喂到她唇边,语气里带着遗憾,“计划只能暂时搁浅了。”
喻夏凑过来咬住勺子,将那口酸奶囫囵吞下去,抬眸看面前的人,浅笑道:“哦?想不到薄导竟然是这样体贴又温暖的类型。”
“那坠明老师眼里的我,究竟是怎么样的?”
由着薄菀又喂了她小半碗,喻夏放松地往靠背上倒去,含着点调侃的笑意,拖着调子答道:
“我还以为……”
“薄导这样身经百战的,会更喜欢发烧时热乎的感觉呢。”
薄菀自是听懂了她的暗示,目光上下扫过她,露出暧昧的笑意来,把碗往桌上一放,单手撑在喻夏的身侧,慢慢迫近。
“原来坠明老师对我的道德标准要求这么低——”
“早知如此,我还费这劲儿装什么体贴,方才就应该禽-兽一些,把你按在窗旁,听你哭出来才放你走。”
喻夏抬手轻轻推开她的脸,侧过头去,乐不可支地笑出来,“你错过了好机会。”
或许是鲜少见薄菀吃瘪,今夜接二连三地让她郁闷,喻夏的心情大好,笑得肩膀都在轻轻地颤动,客房的厅里只亮着橙色的光带,昏沉沉的光线里,她笑得眯起眼睛,睫毛将柔和的光切割,细碎的光在她眼底跳动。
下颌线延伸出的侧颜极好看,明明身上长肉这么吝啬,脸上却刚好,肤色冷白,就像在库房蒙尘多年的羊脂白玉,令人忍不住想摸摸看。
薄菀是这样想的,也抬手去做了。
被她的掌心贴到脸上,喻夏止住笑,转头看她,扬了下眉头,无声问:怎么?
“坠明老师笑起来太漂亮,”薄菀盯着她的侧脸,眼底也浸满同样的笑意:“把我迷住了。”
喻夏瞥了眼她这张女娲造人时精雕细琢的脸,拍开她的手,感觉这是自己从她嘴里听过的最没诚意的一句马屁,甚至用膝盖碰了碰她。
“吃饱了就回你自己屋里去。”
“天天赖在我这边像什么话?”
*
雨下了一整夜,清早的时候又被炽热的朝阳覆盖。
等到喻夏第二天去剧组的时候,晒了一早上的路面只剩一层微氲的深色,几乎见不到小水洼,路旁被雨打了一宿的花儿谢了不少,但仍挂在枝头的残朵含着露珠,又是另一番风景。
薄菀如今已经拍完一场,正是中间休息、调整场景和设备的时间,柏月不知什么时候回到她身边,走路无声无息,她一回头就瞧着了。
将先前帮忙时挽的袖子放下,薄菀笑着打量她:“学会夜不归宿了?”
柏月眼底露出几分歉意,虽听懂了她话里的调侃意味,却半困惑半认真地答:“我看过她拍的片,没有伤到骨头,但是也许体质太差了,昨天一直说疼,我看她是一个女孩子住,怕她半夜疼得厉害没人照顾,所以就留下了。”
顿了顿,她对薄菀很诚恳地鞠躬,“对不起,离开了您这么长时间。”
薄菀摆摆手,并不在意这点小事,只意兴阑珊地说了句:“我还以为能听到什么精彩的故事,你也跟了我这么久,怎么永远这么不解风情呢?”
柏月就着她这句“不解风情”的评语反思了会儿,诚恳地问道:“是您最近有什么吩咐,而我没有领略到吗?”
薄菀:“……”
她及时做了个打住的手势,生怕柏月又就着莫名的话题开始追根问题,左顾右盼,抢了郭副导的活儿:“下一场准备!”
见她忙正事,柏月只能咽下自己的好奇,亦步亦趋地跟着她,薄菀抽空瞥见慢悠悠走进片场的喻夏,唇角弯了弯,心情重新变得愉悦起来——
还是她的坠明老师最好。
不像柏月这傻子,也不知道什么人才能瞧上她。
喻夏没注意到薄菀的目光,她边走边玩手机,正在看林灏用文字直播昨晚的故事,一言以蔽之,她把自己曾经对姬友用过的手段统统使了一遍,可惜那位姐姐太直,从头到尾都没接收到她的讯息。
哪怕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睡了一宿,这也是林灏从学校毕业以来睡过的最纯洁的觉。
苦0久矣:“你知道她直到什么地步吗?”
苦0久矣:“我合理怀疑就算我当场在她面前跳脱衣舞,她也会忧心忡忡地拿外套给我披上,并且转头把我扭送医院,问医生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并发症?”
喻夏需要很努力才能控制住自己在片场放声大笑的冲动。
她发了句语音:“要不放弃吧?”
苦0久矣:“我也想……但她说今天还要来帮我把货送回去,怎么办!你帮我想想办法,我上哪儿给她找个地址,再把我花了好多钱买的这些小宝贝送出去哇呜呜呜呜!”
喻夏叹了一口气,帮着出了个主意。
她搬着小板凳坐在日光下,很快将手机收起来,眯着眼睛晒了会儿太阳,竟无聊到打了个盹儿,不知自己这副困得一点一点的样子,被人看在眼里多久。
*
一只手托在她的脑袋上。
喻夏蓦地惊醒,看见站在自己的薄菀,对方拿着剧本,让她改了几个小细节,随后又道:“坠明老师要不要起来活动活动?”
“多锻炼身体,吃东西消化吸收才会好一些。”
伸了个懒腰,喻夏站起来,眯着眼睛应了声:“好,要做什么?”
薄菀给她派了个简单的活儿,去看看拍夜戏的那个玉液池清理的怎么样了,确实就是走几步的路程,何况又不用喻夏一直站在那边监工,她点头应下。
喜人的是,园区的工作效率很高,等她过去已经差不多收拾完毕。
到了晚上,喻夏摘的花瓣派上了用场,剧情中期苏成雅与楚思瑾的第一场暧昧戏就从这场玉液池开始。
彼时楚思瑾已经成为皇后身边的红人,因她善解人意、伺候周到,又读过书识过字,常常能揣摩到苏成雅的心意,故而被苏成雅提到身边伺候起居,这些日子皇帝打算后宫嫔妃去避暑山庄解暑,苏成雅也惦记着将她带上。
其余嫔妃都不愿在这时带太惹眼的宫人同去,因为皇帝这是去度假的,山庄不比宫里规矩森严,免不了就有些心思活泛的想制造机会,过不了几日就与原主子平起平坐——既往这事儿发生过许多次。
于是皇后身边的楚思瑾就有些惹眼。
毕竟苏成雅脾气好,虽掌管六宫赏罚分明,但还是有些骄纵的喜欢依着脾气来,给楚思瑾使了不少绊子,还放出风言风语,说她就是想爬上龙床。
这一场就发生在楚思瑾受了委屈,晚上同其他宫人换班时,正遇上皇后在玉液池让人伺候,在朦胧的烛光下往里走,伺候皇后一场的故事。
摇曳的烛火。
晃荡的水波。
还有朦胧的轻纱,灯光昏暗的镜头。
薄菀确定了机器的位置,走到镜头前面,半蹲下去,觑见喻夏脚边篮子里剩余的玫瑰,“还有剩下的——”
“正好,坠明老师晚上可以带回去泡个玫瑰浴,就算昨天的辛苦报酬了。”
彼时镜头正好对着她俩的位置,喻夏一是往池子里撒花瓣,二来是帮演员踩个点,而今她和薄菀各自有半张脸入镜,郭导正好站在镜头后,卷着剧本一拍手:
“这个位置好!”
“薄导,这镜头气氛很够!”
他甚至觉得剧本换成这俩人来演也极为般配。
薄菀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喻夏在她对面,甩了甩指尖的水,因为撕了一些花瓣,所以指尖染了寇色的汁液,她撑着脑袋笑:“就拿这个打发我?”
“不满意?”薄菀也学着她的动作,托腮看她。
喻夏把篮子往她的怀里一推:“光用玫瑰花泡澡哪里够,不如薄导再添一道玫瑰花榨汁送我——”
“这个报酬我勉强接受。”
剧组里处处都是笑声,大家都以为喻夏只是喜欢喝花茶类的饮料,唯有听懂的梁秋梧在镜头外候场,盯着她们,浑身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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