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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给死对头冲喜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北妖妖
皇后虽然竭力保持镇定,但微微发抖的身子还是出卖了她。
看完皇后的笑话,太后心满意足地站起身:“时候不早,哀家就先回去了。皇帝明儿个还要处理政务,也早些歇息。”
“儿臣送您。”皇帝道。
太后摆摆手:“不用。皇后今晚受了惊吓,皇帝留下来陪她吧。”
皇后其实不算受宠,难得有这个机会,小声哀求:“陛下……”
皇帝微微颔首,对太后道:“您慢走。”
严贵妃不想杵在这里看帝后腻歪,只能一道告退。
她追上太后,讨好地扶住她的手:“今晚还劳您特地走一趟,真是辛苦了。”
太后侧目瞥了眼她,叹息道:“凤仪宫出了这么大的事,哀家怎么能睡得着?也不知道是真鬼神,还是有人故意捣乱。还好皇后没事。”
严贵妃眼中闪过一道失望。
从前后宫谢贵妃一人独宠,有她这个活靶子,宫中其余人之间也没那么剑拔弩张。
但谢贵妃去世后,皇后与严贵妃分庭抗礼,两人的矛盾日益增多。
两人从前对太后都算乖顺,但太后失权期间,皇后暴露了真面目,对着鸾凤台冷嘲热讽。
而严贵妃虽然没有亲近太后,但也没让宫里人踩着鸾凤台。
冲这一点,太后愿意高看她一眼。
“安华殿的法师修为高深,想必能算出来是怎么回事。若是真撞客了,那可得让皇后好好修行一段时间,去去身上晦气。”太后漫不经心地说。
严贵妃却灵光一闪。
皇后若是修行,那就没法再管宫中事物。皇后以下,就属她这个贵妃位分最高,那六宫大权岂不是会到她手中?
严贵妃面色欢喜。
……
宫中被闹得人仰马翻之时,青竹办完事,轻轻松松回到王府。
唐晓慕没睡,仍旧等着他。
见青竹平安归来,唐晓慕大喜:“没被人发现吧?”
青竹摇摇头:“属下从宫中出来后,特地去陈府绕了一圈才回来,没人跟踪。一会儿就按您的吩咐,把这身行头都烧了。”
毁尸灭迹他可是专业的。
“干得漂亮!”唐晓慕白皙地小手忍不住开心地鼓掌,“厨房给你留了半只芦花鸡,快去吃吧。”
青竹麻溜去了。
给王妃办事还有宵夜吃,真是太幸福了。
送走青竹,唐晓慕回到卧室,惊奇地发现季修睿居然也醒着。
“是我吵醒你了吗?”她小声问。
季修睿躺在床上,默默把伸到她被窝中的手收回来。
不知道该怎么跟唐晓慕说,没人抱着他睡不着。
唐晓慕以为是自己动静太大,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啊,你继续睡吧,我保证不发出一丁点动静。”
季修睿看她要出门,喊住她:“你去哪里?”
“明天是十五,得入宫请安。我先准备起来。”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皇后颓丧的模样,唐晓慕就高兴。
季修睿无语:“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不必这么早准备。”
“可是我高兴得睡不着。”唐晓慕脸上忍不住绽出笑意,她怕一会儿见皇后时也当场笑出来,忙伸手捂住脸颊,只露出一双泛着水光的眸子。
“睡醒了再去。”季修睿说。
唐晓慕精神抖擞:“可是我真的睡不着。”
季修睿捏了捏眉心:“睡不着也要睡。万一天亮后你精神不济,被皇后察觉端倪怎么办?”
唐晓慕一想也是,乖乖爬上床。
季修睿吹灯躺下,等了好一会儿,仍没等到唐晓慕往他怀里钻,就知道今天晚上这丫头怕是得乐到天明。
天蒙蒙亮时,唐晓慕便迫不及待地起床。
季修睿终于认清现实,带着浓重的困意,孤独入睡。
昨晚凤仪宫的事已经在宫中闹得沸沸扬扬,唐晓慕在宫门口与允王妃遇见,就听她说起这事。
唐晓慕做出惊讶的神色:“还有这种事?”
允王妃眉头紧蹙:“是啊,简直匪夷所思。我打算明日去一趟慧济寺,求菩萨保佑。”
唐晓慕想起皇后也曾送过允王妃一尊送子观音像,允王的生母是严贵妃,与皇后不算亲近,皇后送给她的那尊观音像会有问题吗?
皇后那么小心眼的人,太子连正妻都还没定下,肯定不乐意看别人早早抱孙子吧?
她送允王妃那尊观音像十有八-九是有问题的。
这话不能直接告诉允王妃,否则以她的聪慧,很容易怀疑昨晚的事是唐晓慕在搞鬼。
唐晓慕与允王妃交好,但两人深交不好,不能轻易托付。
“菩萨见谅,我也是不忍心有人借着你的名头招摇撞骗。”唐晓慕在心中暗自祈祷着,决定找机会去允王府看看,破了那尊观音像再说。
两人走入凤仪宫,意外撞见太子也在。
太子所在的东宫与后宫不相连,即使昨晚就收到消息,他也不得不等到今天早上才能赶来。
皇后精神不济,眉眼间带着浓浓的倦意。
即使昨晚喝过安神药,她也还是睡不着。
一想到她躺得地方曾经浸满鲜血,隐隐约约还有血腥味飘来,皇后就紧张得全身紧绷,生怕一闭上眼就又一滩血迎面浇下,更怕虚空之中会跑出来一个怪物咬断她的脖子。
昨晚就连皇帝都被她折腾得够呛,也是一夜未眠。
皇后一向涂着精致的妆容,今日却素面朝天,只用几根珠钗挽住了长发。
因为没睡好,她脸色很差,眼下一片乌青,就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一下子像是老了十岁。
“母后受惊了。”允王妃面色关切。
唐晓慕学着她的模样说:“母后受惊了。”
皇后听到唐晓慕的声音,只觉得头更疼了,沉着脸闭上眼,不想出声。
太子知道她不想见她们,温和道:“母后昨晚没睡好,一会儿还要休息,就不留三嫂和七弟妹说话了。”
允王妃和唐晓慕也不想和她说话,假惺惺地关心几句后,两人一同告辞,分别去探望太后和严贵妃。
太后准备好了茶水瓜子和点心,绘声绘色地和唐晓慕讲起昨晚皇后的狼狈。
唐晓慕遗憾道:“可惜陛下不信是鬼神所为,不然昨夜就能夺了皇后的六宫大权。”
太后轻笑:“别急,这才刚刚开始呢。过几日,她就是不想交权都不行。你且等着哀家的好消息。”





被迫给死对头冲喜后 第59节
她前些年安心养老,从不插手后宫之争,还真当她废了吗?
夺皇位难,夺后宫大权却易如反掌。
第51章 夺权 太子起疑
皇后因为这晚的事, 对睡觉产生了恐惧。即使身旁有人守着,她也无法入睡。一闭上眼,血腥味就扑面而来。
太子让人给她另外换了张床, 但皇后还是能闻到浓郁的血腥味, 难以入睡。
即使加倍的安神药灌下去都没用, 她躺在床上能硬生生睁眼等到天明。
一连几天,皇后都没睡着, 整个人形容枯槁。
皇帝甚至同意让皇后换个寝宫,可本朝皇后一向都住在凤仪宫,皇后怕跌了身份、怕有人怀疑即将废后, 坚决不肯搬。
太后看见她这模样, 高兴得都连午膳都多用了半碗。
这天下午, 皇后刚想去美人榻上小憩一会儿,谁知头晕眼花,整个人蹭一下栽下去,竟然摔倒在地。
所幸身旁有兰琪服侍,立刻叫了太医才救回来。
这事再次惊动了皇帝与太后。
两人匆匆赶到凤仪宫, 就连严贵妃都跑过来瞧热闹, 希望皇后早日升天。
厅堂内,太后轻轻拨弄着杯中茶叶, 忧心忡忡道:“皇后这样下去不行, 万一真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太后这些年漂亮话说得多了, 皇帝并没会怀疑是她搞鬼, 怒斥道:“太医无用, 连点安神的方子都开不像。”
守在一旁的太医立刻跪下:“陛下恕罪,如今给皇后娘娘的安神药已经加量不少了,不能再加了, 不然……不然容易出事……”
皇帝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又没办法,只能狠狠瞪了眼他们。
严贵妃若有所思道:“宫中侍卫也没查到有人装神弄鬼。皇后娘娘这般模样,不像是单纯被吓到了,别是那天晚上撞见了什么脏东西……要不还是请安华殿的法师来看看?”
正说着,屋内突然传来皇后惊恐的尖叫:“别杀我……不是我……不是我做的……别杀我……”
皇帝连忙走进去。
皇后在兰琪的提醒下回过神来,又是痛苦又是委屈地扑进皇帝怀里,呜呜直哭:“呜呜呜……陛下……”
皇帝宽慰了她几句,好不容易才将人安抚住,无奈对严贵妃道:“派人去趟安华殿。”
严贵妃藏起嘴角的笑意,应声离去。
不一会儿,安华殿以印澄师太为首的几位师太便过来了。
印澄五十来岁,面相和蔼,穿着素色袈裟,上前与众人见礼:“事情贫尼已经听说,不瞒陛下,皇后娘娘身上,的确隐隐有一层血光。”
“你既然瞧出不对劲来,为什么不主动与我们说?”太后板起脸来问。
印澄低下头去:“贫尼也是走近了才能看见,并非有意隐瞒,请太后恕罪。”
皇帝原本不信皇后真是撞鬼了,笃定有人暗中作祟。可查了这么久毫无进展,皇后的情况反而越来越坏,宫中甚至都有模有样的出现谣言,怀疑是从前哪几位枉死的妃子前来索命复仇。
皇帝让人堵了谣言,可自己有时候也纳闷,难不成皇后真的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吗?
如今他也受不了皇后这般折腾,冷声问:“有法子治么?”
“贫尼这几日都在安华殿为娘娘祈福,希望娘娘能转危为安。但来的路上,听传唤的姑姑说了皇后娘娘的具体情况,贫尼羞愧,修为不足,无法为娘娘化解。”印澄为难道。
皇帝皱眉:“这都不行,朕要你们在安华殿有什么用?”
印澄诚惶诚恐:“陛下恕罪,贫尼不行,但有一人行。”
严贵妃不耐烦道:“有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解铃还须系铃人,若是皇后娘娘能随贫尼潜心诵经三月,想必能度过此劫。”印澄说。
皇帝见她面色为难,思忖道:“还要做什么?”
“还有就是凤仪宫三月之中,不能有外人踏足。”印澄声音平静,语气舒缓,像是山中梵音。
皇帝皱起眉头。
这相当于是要将皇后软禁三月。
兰琪生怕皇帝答应,连忙跪下来:“娘娘只是难以入睡,只要让她睡着就好了,不需要这般吧?”
“那你有办法让娘娘睡着?”严贵妃冷声问。
兰琪说不出话来。
皇后即使刚刚昏迷也没睡多久,此刻头痛欲裂,甚至想着只要能解决她眼下的困境,就是让她一辈子都不踏出凤仪宫都可以。
皇帝垂眼看向皇后,见她苍白着脸都没反对,思索片刻,答应下来:“好。吩咐下去,即日开始,任何人不准踏入凤仪宫一步,为期三月。期间……”他声音一沉,看向印澄。
印澄会意道:“贫尼会在凤仪宫内陪着皇后娘娘,直到娘娘平安。”
皇帝见她识趣,没再多说。
屋内很快响起印澄等人的诵经声,皇帝听了会儿,吩咐兰琪等人好好照顾皇后,与太后和严贵妃一道离开。
等到太子收到消息时,凤仪宫已经落钥。
守门的是皇帝亲卫,说什么也不放太子进去。皇后因为还在诵经,甚至没走到门口让太子见一面。
这不是疯了吗?
那是三个月,不是三天!
母后怎么能答应下来!
太子气得只能去找皇帝。
“父皇,儿臣刚去探望母后,但得知您让母后在宫中诵经三月?”尽管再恼火,他面对皇帝时仍旧非常恭敬。
皇帝早就料到他要来,叹息道:“印澄师太出的法子,她们如今也陪皇后一道在宫中。”
印澄师太在宫中颇有地位,太子不敢对她不敬,只能委婉道:“师太想必也是第一次遇上母后这种情况,这法子若是没用……”
皇帝知道他想说什么,沉声问:“那你有别的法子吗?”
太子哑然。
这些天他把能想到的办法都试了一遍,可仍旧无法让皇后入睡,着急得自己都没睡好。
“凤仪宫朕会派人额外照看,你的心思还是放在国家大事上。这是漠北来的折子,你看看。”皇帝丢给他一道奏折。
太子不敢忤逆皇帝的意思,只能压下心中对皇后的担忧,双手接过折子。
看完折子,他眉头紧皱:“幽州怎么又要粮草?前不久不是刚送过去一批吗?”
皇帝也纳闷。
北固城失守后,如今大周的国门已经退至幽州。为保幽州,皇帝这次给足了粮草。
可没想到幽州太守要粮的速度比唐元明还快。
见皇帝没出声,太子知道他在等自己的意见。思索片刻,太子缓声道:“父皇,这批粮草还是得给。幽州若是失守,一路上再无天险,安跶铁骑能直奔京城,眼下保住幽州才是最重要的。”
“可国库哪有粮草能给他们?你有法子吗?”皇帝想起这事,脸上隐隐泛起怒火。
太子羞愧地低下头去:“儿臣惭愧……”
皇帝想起前些年户部还在季修睿手里的时候,哪怕同样国库空虚,他总是能想出办法解决。
可自打季修睿病下,户部到了太子手中,就再也没多过一分银子。
皇帝愁得头发都要掉光了。
太子看出他眼中对自己的失望,只能借着去想办法的由头,提前告辞。
走在青石板路上,太子袖中的拳不断握紧。
在父皇眼中,他永远也比不上七弟。
可七弟都要死了啊……
想到这儿,压在他心口的那块石头又松了些。
……
风和日丽的一天清晨,唐晓慕打着探望皇后的名义进宫去看她笑话。
走到凤仪宫门口,见到太子正隔着门与凤仪宫内的人说话,好像在过问皇后的起居饮食。
见过礼,唐晓慕好奇地问:“太子怎么不进去?”
“母后要诵经三月,期间不许外人踏足凤仪宫。”太子无奈道。
计划成功,唐晓慕心间乐开了花,脸上还是担忧道:“那娘娘的身体可好?”
太子叹了口气:“还是老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诵经后的心理作用,皇后稍稍能睡着一点了。但睡不了多久,又会被噩梦吓醒。
唐晓慕不能进去,让宫人像皇后转告自己的问安。
望着她,太子回想起周岁宴那日的季修睿。
虽然季修睿仍旧面色苍白,但眼底不再像以往那般死寂,而是隐隐闪着从未有过的光芒。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即使很多时候季修睿的情绪都隐藏得很好,太子还是能察觉到他那天似乎心情不错。
“七弟最近如何?”太子问。
“王爷也还是老样子,这几日一直睡着。”唐晓慕也叹了口气。
太子看她不愿意跟自己多说,没再问下去。两人客套几句,很快分开。
唐晓慕去见太后,仔细听太后说了皇后被变相软禁在凤仪宫的经过,掩嘴直笑:“她活该,估计是亏心事做多了,才会怕成这个样子。”
“可惜太子看护得紧,没法在吃食上做手脚。如今严贵妃拿到六宫大权,就看她在这期间能做到哪一步了。”太后眼底闪过一道狠辣。
按照她的脾气,必须在这三个月里悄无声息地弄死皇后才行。
不然三个月后,凤仪宫开放,后宫大权仍会回到皇后手中。
皇后心胸狭隘,哪怕严贵妃俯首做小也没用,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踩在她头上。
只是太子频繁前往凤仪宫,像是已经起了疑心,不好动手。




被迫给死对头冲喜后 第60节
太后面露惋惜。
唐晓慕想起太子的同时,想到了另一件事:“姑母,问您个事,我小时候揍过太子吗?”
第52章 超勇的唐晓慕 他昏暗人生中的第一缕光……
想起往事, 太后轻笑出声:“也不算打他,只是和他一起不小心摔进泥塘而已。”
孙嬷嬷为唐晓慕端上她爱吃的点心,笑着搭话:“说来咱们姑娘还是跟宣王殿下有缘的, 当时推太子入泥塘, 就是为了给殿下出气。”
唐晓慕愣住。
怎么还有季修睿的事?
上次她问季修睿的时候, 季修睿怎么没说?
见她一脸迷茫,太后猜到唐晓慕当时年纪太小, 事后又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如今一点都不记得了。
她一五一十地跟唐晓慕说起经过。
“哀家记得是你六岁那年夏天,宫女们带你去放风筝。你人小跑得又快, 钻进假山中没了踪迹。宫女们急得不得了, 到处找你, 后来在湖边找到了浑身湿透的你和睿儿。”
太后有些后怕,轻轻戳了戳唐晓慕的脑瓜,“你也是胆子大。睿儿比你大三岁,你还没他肩膀高,居然敢跳下太液池救他, 也不怕把你自己搭进去。”
被这么一提醒, 唐晓慕隐约想起炎炎夏日中,太液池中的一道模糊身影。
她分不清这真的是自己记忆中的残影, 还是听太后说完后勾勒出的幻觉。
鸾凤台是先帝专门为太后建造的, 其中有一个非常大的洗浴池, 唐晓慕的游泳就是太后在那里教的。
可她真的能救下落水的季修睿吗?
“殿下怎么会落水的?”唐晓慕问, “他身边没人跟着吗?”
“他身边跟着的奴才不尽心, 哀家时常见他进出都是一个人。那年谢贵妃不知怎么喜欢上了荷花,据说睿儿是想去给他母妃摘荷花。你救他上来的时候,荷花花瓣都被水冲散了, 他手里还紧紧拽着花梗。”太后顿了顿,看向窗外。
孙嬷嬷会意地出去守门。
唐晓慕更加困惑:“谢贵妃是当年最受宠的妃子,下人怎么敢对她的儿子不上心?”
太后眼底浮现出一丝鄙夷,“还不是因为上梁不正下梁歪。谢贵妃自己就没对这个儿子上心,奴才们肯定也就敷衍了事。”
唐晓慕已经不记得谢贵妃长什么样子,但依稀记得她冷淡而疏离的态度,似乎不想跟任何人靠近。
她小时候就觉得谢贵妃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宫里的娘娘都烧香拜佛想生个皇子,她真的一点都不关心自己儿子吗?”
太后不屑地轻哼:“她眼里只有自己。哀家印象最深的就是你去漠北的那年秋末,早上还是阳光灿烂,下午天气突然转凉,下起了大雪。雪后哀家出门散步,正好学堂下学,太子几人都穿上了厚厚的大氅,都是下雪后皇后等人紧急送来的。只有睿儿没人管,还是早上那身单衣。哀家问他,他还说不冷。”
那日太后亲自将季修睿送回去,当着谢贵妃的面,把季修睿身边偷奸耍滑的奴才全给打了顿板子、撵出宫去,另让内务府挑了批可靠的人过来照顾他。
谢贵妃为此觉得没面子,找皇帝大哭一通。皇帝还特地来请太后高抬贵手,不要跟谢贵妃一般见识。
太后如今想起来还有些不悦:“哀家不愿跟皇帝起争执,就答应了他。结果你猜怎么着?京城大雪都下三天了,睿儿去学堂时,还是没有穿大氅。哀家问了新去照顾他的小太监,才知道他压根儿没大氅。谢贵妃把皇帝赏的好料子全给自己做衣裳了,半块布头都没给他剩,最后还是哀家拿料子让人给他做了几身。你说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
唐晓慕咋舌:“谢贵妃怎么想的?”
太后嗤了一声:“这个女人就是又蠢又坏,哀家就没见过这么自私的人。估计她是把十世的良心都卖了,才换到今生这副好皮囊。”
唐晓慕总算明白上次季修睿提及谢贵妃时,为什么会是不愿多说的神情,有些心疼。
太后抿了口茶,不想再谈这些,“算了,人都死了,再说什么也没用。还是说说睿儿落水的事吧。所有人都以为是他不小心落水,但你回来跟哀家说,看见是太子故意为之。”
唐晓慕错愕。
当时季修睿九岁,如果真的是有人推他入水,肯定会告诉大人,太子不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看出唐晓慕的疑惑,太后继续说,“太子不是直接推他落水,而是睿儿在采荷花的时候,太子松开了他的手。”
太液池靠西侧的一段河岸原本是一片大大小小的石头。小的可以供人落脚,大的则躺在上面都没问题。
碎石之间的距离大人可以直接迈过去,小孩子却有些吃力。
当时季修睿要采荷花,踩在一块仅供他一人落脚的小石之上,探出身子去采摘距离落脚石块尚有一段距离的荷花。
太子怕他落水,在后面拉住他的手。但关键时刻,季修睿重心不稳,身影晃荡之时,太子松开了他。
事后,太子坚持说是季修睿掌心出汗,导致他手滑没握住。季修睿落水后,他是去喊人了。
唐晓慕将季修睿救上来后,太子也的确带着侍卫过来了。
季修睿没有反驳太子的辩解。
皇帝认为两人都有错,罚他们各自抄书三遍,不许再去太液池旁,同时命人将那一段河岸修了栏杆,才算把这事翻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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