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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给死对头冲喜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北妖妖
小将有条不紊地把经过简要说明,同时将手中一个四四方方的黑色木盒举起,“这是敌军主帅阿尔杰农的首级,由唐大将军亲手砍下,特命末将送予陛下。”
殿中响起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百官们窃窃私语,神色各异。
黑色的木盒上血迹已经干涸,因为天气寒冷,尚未腐烂发出臭味。考虑到在场还有女眷,小将并未将盒子打开。
可皇帝却在这一刻觉得脖子发凉,不由得想唐元明这一举动是否是杀鸡儆猴。
来日唐元明手中的重刀,是否也会落在他这个皇帝头上?
皇后久久未能回神,她不像皇帝与太子早就预料到北固城的真正情况,不可置信地问:“可唐元明不是死了吗?北固城没了啊!”
“此乃朱东宇与安跶勾结后放出的假消息,这三个多月大将军一直带着城中所有人殊死抗敌。”小将道。
皇后面色发白。





被迫给死对头冲喜后 第82节
唐元明以一城之力牵制住了安跶二十万大军,保下了幽州以南的大周百姓与广阔疆土。
这样的不世之功,只要他后续不作死,就是皇帝都不能轻易动他。
更重要的是季修睿。
他原本就有皇帝的宠爱,如今还有唐元明这样的岳家,若是季修睿身子恢复,储君之位岂不是要换人了?
皇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如此,她就让太子娶唐晓慕了!
第73章 想亲她 这个人好得寸进尺哦
北固城之事着实令人震惊, 要不是如今的来人是唐元明的亲卫,京城恐怕没人会信这么离奇的事。
大臣们七嘴八舌地询问具体情况,小将一五一十把事情说明。
皇帝眉头紧锁, 望着奏报上一手漂亮的蝇头小楷沉默不语。
唐元明详细写了这次北固城被围困与朱东宇叛变之事, 奏报很长, 皇帝没心情去看,只觉得头疼。
太后含笑望着他, 等皇帝难受得差不多了,笑盈盈道:“还是皇帝圣明。在朝上与睿儿唱了一出双簧,让反贼以为朝廷真的不管漠北了。等到他们放松警惕, 再杀他们一个出其不意。”
皇帝脸上一阵黑一阵白。
他知道太后在给他递台阶, 但要是下了这个台阶, 他往后就没法再拿这事惩治抗旨的季修睿与唐晓慕。
可要是不下这个台阶,就相当于当众承认自己放弃了北固城与那十万人的性命。
这个错误甚至可能颠覆整个大周。
若是被史官记下这一笔,他可就遗臭万年了。
尽管心中再不情愿,皇帝只能接下这个台阶,露出尴尬的笑意:“是睿儿自己聪慧。”
太子愕然。
那天早朝时剑拔弩张成那样, 竟然是父皇和七弟在演戏?
怎么都不跟他这个储君通气?
众朝臣各个都跟个人精似的, 也不管这事究竟有没有皇帝授意,在乔太傅一声“陛下圣明”的呼喊下, 纷纷起身向皇帝行礼道贺:“陛下圣明!”
皇帝端坐在高位上, 脸上的笑意勉强而难看。
他当初就不该心软, 不该同意太后将唐晓慕嫁给季修睿。
他好好的儿子, 都被唐晓慕带坏成什么样了?
不管皇帝心里怎么想, 明面上唐晓慕和季修睿有那么大的功劳,必须重赏。
圣旨还在路上的时候,季修睿的身子已经一日不如一日。
可他仍旧强撑着, 不让唐晓慕看出半点蛛丝马迹。
战后事务一样繁杂,唐元明和唐泽旭修整一晚后,很快再次忙得不见身影。
季修睿的嗜睡加重,他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唐晓慕不在,他的心空荡荡的。
青竹照例守在院子里,见季修睿站在门口四下张望,青竹上前道:“王妃去刷马了。”
这是与坐骑培养感情的一种方式。
季修睿披上厚重的大氅,朝马厩走去。
唐晓慕换了一身粗麻短打的衣衫,头发高高盘起,用天青色的布头包住,挽着袖子,正在井边刷马。
前天晚上的战事太过激烈,把纯白色的雷霆都染成了黑红色,甚至散发出难闻的血腥味。
唐晓慕已经洗了好一会儿,雷霆大致恢复了原来的白净模样。院中排水的水槽中蓄着浅红色的脏水,飘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见到季修睿,她露出欢喜的笑:“你醒了呀,吃过午饭没?”
“不饿。”季修睿走到她身边,望着她因撩起袖子而裸-露在外的皓白手腕,蹙眉道,“让别人去洗吧。”
“没事,我很快就洗干净啦。等我洗完雷霆,帮你把追风也洗了。”唐晓慕动作熟练,一看以前就没少刷马。
“我自己来。”季修睿说着看向另一边的追风。
唐晓慕忙拦住他:“你坐着吧,我让厨房熬了粥,青竹你去拿一下。再让他们把药熬上。”
药方是唐晓慕出发前找周太医要的,是季修睿原先在京城时喝的那些。
青竹应声离去,唐晓慕让下人搬来张椅子,让季修睿坐在上面晒太阳:“你要是在屋子里呆得闷,就坐在这里吃点东西,看我刷马吧。我第一次洗追风,也不知道它乖不乖。”
季修睿睨了眼被绑在不远处的追风,瞧着它蠢蠢欲动的马蹄,淡淡道:“不乖我教训它。”
“嗯哪。”唐晓慕笑着应下,一边洗马一边与他聊天,“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季修睿原本下意识靠在椅背上,听见唐晓慕的话又强迫自己坐直身子,不想让她看出自己的真实状况。
重病之人最忌讳被人一再追问病情,季修睿的脸色一如既往的苍白,唐晓慕见他兴致还不错,便没有再追问。
周太医最迟今晚就到,她到时候悄悄去问周太医就是。
她麻溜地把雷霆洗好,又去牵追风。
追风通体黑色,虽然不像雷霆那般一眼望过去就知道脏得不成样,但毛发打结,完全没有先前的油亮,一看就知道也是脏得不行。
今日没有刮风,但毕竟是严冬,天气寒冷。
唐晓慕让人烧了热水,兑了井中凉水,混在一起冲在追风身上。
黑红色的血水立刻从大黑马身上流下来。
季修睿对这样的陪伴感到莫名的满足。
他喝完一整碗粥,又服下药,静静地坐在一边看着唐晓慕忙活。
季修睿杀敌多,追风身上的血污很重。唐晓慕费了大功夫,总算把追风洗干净,送到太阳底下去晒干。
“洗得又快又好,本王是不是该你给工钱?”季修睿玩笑似的问。
“殿下这次陪我来漠北,我都付不起殿下的工钱。只是洗了匹马,怎么敢跟殿下要银子?”唐晓慕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把撩起的袖子放下。即使穿着灰扑扑的粗麻衣衫,也无法掩藏住她艳丽的容颜。
季修睿假装玩笑道:“那要不以身相许?”
唐晓慕愣了愣,耳朵尖莫名发红。
她故作爽朗地说:“我已经嫁给殿下啦。”
季修睿的心又一次满足了。
唐晓慕不敢去看他的眼睛,装模作样地去看在院中追逐的两匹马,脑海中却浮现出一个奇怪的念头。
季修睿为什么一直都没主动跟她提和离的事?
先前唐晓慕还想着早点给季修睿心爱的姑娘腾位置,但自打得知对方已经成婚,她也不好意思再提和离的事。
如今季修睿帮了她这么大的忙,她若是再提和离,那和过河拆桥没两样。
可要是继续做宣王妃,她倒是无所谓,季修睿会不会嫌弃她?
唐晓慕忽然有点惆怅。
她悄悄回头去看季修睿,撞上季修睿的眸子,又像是做贼似的躲开。谁知扭头的幅度太大,反而让自己扭到了脖子,她不由得发出一声轻呼:“啊……”
“怎么了?”季修睿忙问。
唐晓慕捂着脖子,保持着刚刚的姿势,难受又尴尬地说:“扭到了……”
“别急着动,我给你按按。”季修睿伸手探向她的脖子,覆盖在唐晓慕的手上。
唐晓慕脸颊绯红,逃似的放下自己的手。
季修睿带着薄茧的手轻轻按压她的脖子,女子火热而细腻的肌肤落入他的掌心,像是一团火,染红了他的耳朵。
季修睿仰起脖子,不想让唐晓慕看到自己的异样。谁知同样动作幅度太大,扭到了脖子。
唐晓慕只感觉到帮他按脖子的手僵了一瞬。
“怎么啦?”她缓缓抬头,看到季修睿的另一只手下意识捂住了脖子。
唐晓慕脱口而出,“你不会也扭到了吧?”
季修睿沉默片刻,想要低头又没法低,异常耻辱地轻轻“嗯”了一声。
唐晓慕噗嗤笑出了声。
季修睿垂眼偷觑她的神色,瞧见唐晓慕好看的桃花眼都笑得眯成了两道月牙,他耳尖的绯红直直往脸上爬。
“还是我给你按按吧。”唐晓慕缓了会儿,脖子已经恢复。她蹦跶一下站起身,按着季修睿的肩膀让他坐下,轻轻去按他的脖子,“是这里吗?”
柔软的小手按在脖颈间,像是捏在了他的心尖。季修睿身体紧绷,好半天才压着想要疯狂上扬的嘴角,惬意地轻轻吐出一个字:“嗯……”
唐晓慕帮他按了好一会儿,渐渐有点手酸。但季修睿没说听,她也不好主动停下,小声问:“殿下,好点了吗?”
按在颈边的力度逐渐小了许多,季修睿猜测她可能是手酸了,轻轻应了一声:“嗯。”
唐晓慕欢喜地松开他,用左手捏了捏发酸的右手。蓦然,她的手被季修睿握住。
男子微凉的手力度适中地轻轻捏着她的手,季修睿低着头,眉眼温柔而认真。
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掌心蔓延到全身,染红了唐晓慕的脸颊。她有些不自在地抽回自己的手,磕绊道:“手不酸。”
季修睿挑眉:“那再给我按按脖子?”
这个人好得寸进尺哦。
唐晓慕悄悄瞪他。
谁知正好撞上季修睿含笑的眼眸,唐晓慕的眼神还没瞪下去,就看见季修睿歪头冲她露出白净的脖颈,一副等她按摩的样子。
唐晓慕犹豫片刻,小声道:“其实还是有点手酸的。”
季修睿轻轻笑了下,抬手握住她柔嫩的小手,双手捏在两边,再一次为她按摩。
素白的小手在季修睿的手掌间轻轻晃动,季修睿第一次发现唐晓慕的手竟然这样小巧。
他很难想象两天之前,这双看起来柔弱无骨的小手,竟也与他一道上阵杀敌。
“武功谁教的?”季修睿问。




被迫给死对头冲喜后 第83节
“爹爹和哥哥。”唐晓慕脸上的仍旧萦绕着一层羞人的绯红,说话时的声音带着三分娇糯,勾人得很。
偏偏她自己没注意到,热心地跟季修睿分享自己童年的趣事,“不过学武功好累的哦,爹爹和哥哥怕我吃苦,没有强逼我学。我想学他们就教,我想偷懒了,他们也随我。”
得亏唐晓慕悟性高,在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情况下,还能学得比大多数人都要好。
她带着些许尾音的音调像是细密的羽毛,不断勾着季修睿的心。
季修睿忍不住抬头看她,莫名有种想将她拉入怀中用力亲吻的冲动。
第74章 母胎solo 殿下,我们是出生入死的……
这个念头一旦涌起, 就很难压下。
季修睿帮唐晓慕捏手的动作渐渐轻下去,想与她十指相扣,再去吻她。
他正要将这个想法付诸行动, 雷霆忽然一声嘶鸣, 吸引了唐晓慕的注意力。
追风原本还矜持地跟在雷霆身后, 想要向它展示自己的强壮。但雷霆正眼都没给它一个,追风忍了半天没忍住, 耐心耗尽,再次开撒蹄子去追雷霆。
雷霆正与它你来我往地在院子里追逐。
院子不大,旁边还晒着刚洗过的马鞍等物。唐晓慕怕它们俩把东西踩坏, 忙去阻止。
季修睿的手中一空, 看向追风的眼神恨不得宰了它。
在他死之前, 这小破马别想追到雷霆。
“青竹,”季修睿咬牙吩咐,“把追风牵去后院马厩。”
青竹找了条干净的缰绳给追风戴上,拉着不情不愿的大黑马走出小院。
追风发出凄厉的嘶鸣,好似被棒打鸳鸯的小可怜。
偏偏雷霆转身用屁股对着他, 嫌弃地甩了甩马尾。
唐晓慕抱着雷霆的脑袋, 见状忍不住笑出了声。
季修睿忽然觉得脸上无光,想给追风找回场子。
他别别扭扭地说:“其实追风也是万里挑一的好马。”那表情活像是一个老父亲在为不争气的儿子挽尊。
“我知道。但它好好玩哦, 一点都没有大黑马的高贵冷艳。”唐晓慕想起它憨憨的模样, 忍不住笑起来。
见她不嫌弃, 季修睿心底的石头慢慢落地。
两人在院中晒太阳, 院门口有个粗壮的男人探头探脑。
唐晓慕认出那是谁, 笑着问:“李奇,怎么了?”
他上次回京时受了伤,唐晓慕本想让他和另外三名暗卫一起在府中养伤。但三人坚持要回漠北报仇, 季修睿就把他们一起带上了。
李奇因为先前听信传言,差点对唐晓慕不理、破坏了她与季修睿的大婚,自打知道真相后,他心里一直都很过意不去。
如今哪怕唐晓慕并不怪他,但李奇心里还是特别不好意思。
见被发现,李奇有些不自然地走进去,讪讪道:“王爷,王妃。”
季修睿看出他有话要说:“什么事?”
李奇冲他们露出一个老实又尴尬的笑:“我想留在漠北军中,给唐大将军效力。”
这次能发现漠北有问题,李奇功不可没,唐晓慕自然没意见:“好呀。”
她这么爽快,李奇更不好意思了:“我想跟我哥哥分在一起。”
“那我晚上用膳时跟我爹爹说一声,你哥哥叫李力是吧?”唐晓慕问。
李奇连连点头。
季修睿打量着李奇,若有所思道:“你先前是打铁的,留下来是想杀敌,还是继续在军中做工匠?”
这自然是由李奇自己选择。
不过唐晓慕怕他不了解军中情况,为他分析了一下:“军中也很缺工匠,有时候熟练的工匠比士兵还难得。你之前有技艺,如果做工匠的话,上手更快一些。如果你想选择做士兵也可以,士兵上阵杀敌军功攒得快,但也危险。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去做工匠也不是贪生怕死,只是发挥所长而已。”
李奇先前一心想当兵杀敌,没想这么多。但如今听唐晓慕这么一分析,觉得似乎去做工匠也不错。
他可听哥哥说过,唐家军里面不允许互相歧视,哪怕是伙夫也一样受人尊敬。
他去做工匠的话,还能更好的为唐家军做贡献。
几乎是一瞬间李奇就做好了决定:“我选做工匠。”
“成,我会跟我爹说的。”
今日阳光很好,送走李奇,唐晓慕找到盘核桃,坐在院中一边剥一边与季修睿闲聊。
日头西落,院中渐渐凉起来。唐晓慕担心季修睿的身子,招呼他回屋歇息。
季修睿身上没什么力气,强撑着圈椅扶手站起,慢吞吞往回走。
唐晓慕发现他走得比以往都慢,担忧地问:“殿下,不舒服吗?”
毒发时的疼痛断断续续地袭来,刚刚与唐晓慕说笑时还好,如今疼痛加倍地涌来,好似全身都有无数只虫子在啃噬,又像是有把锋利的刀刺入五脏六腑,在里面反复翻搅。
他习惯了,他没事。
季修睿哑声道:“没有。”
唐晓慕担忧地看着他苍白如纸的脸色。
她不想总是追问这件事,搞得好像她一直在提醒季修睿他是个病人。
可是她很担心季修睿的身体,决心一会儿哪怕周太医没来,也得趁着季修睿睡觉时,偷偷为他请大夫诊脉。
意识到身旁的人安静下去,季修睿知道以她的聪慧肯定是察觉到什么。
他犹豫片刻,主动去牵唐晓慕的手,低声道:“真的不要紧。”
唐晓慕的手在他掌心缩了缩,没有躲开,而是用力握住他。她仰头认真地说:“出发前,你答应过我有任何不舒服都会跟我说。我一直都相信你,你也不能骗我。”
“没骗你。”季修睿说。
唐晓慕觉得他答这么快肯定是在骗她。
她下意识撅嘴。
季修睿低头吻了一下。
唐晓慕愣在原地。
她不可置信地望向季修睿。
柔软的触感传来,季修睿全身的疼痛都仿佛在这一刻消散了。
他压着心底的忐忑,温柔而专注地看着眼前之人。
唐晓慕涨红了脸,一时说话都结巴了:“你……你……干嘛……”
季修睿抿抿唇,低声道:“我想告诉你我没事。”
你没事干嘛要亲我?
唐晓慕想不明白,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中涌现出强烈的不解。
季修睿的嘴角微微上扬。
他与唐晓慕站得极近,能清晰闻到她身上勾人的幽香。这样淡雅的香气令他迷恋,有她陪着,全身的疼痛都仿佛减轻了许多。
季修睿忍不住再次低头,还想吻她。
唐晓慕回神,匆忙后退一步,与季修睿保持着一步的距离。
她真是傻了。
怎么能出尔反尔?
答应了季修睿和离,她就一定得做到。
现在跟他亲亲像什么话?
唐晓慕义正言辞地告诉季修睿:“殿下,你放心,我不会食言的。”
季修睿一怔。
唐晓慕用更加坚定的语气说,“我们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谁想跟她做兄弟?
季修睿想反驳,唐晓慕继续向他保证,“我绝对不会跟你假戏真做、占你便宜的,你放心。”
虽然他明白唐晓慕是为他好,但……
现在占便宜的其实是他。
季修睿一言难尽地望着她。
唐晓慕端端正正地去扶他:“殿下,天气凉,我送你回屋。”
季修睿感觉唐晓慕扶自己的姿势像是扶一尊佛,无比庄重且肃穆,让他觉得再生一点旖旎的心思都是种亵-渎。
除了像陈素灵这样别有所图,或者是像赵武兰那样高不成低不就的,大部分贵女十五岁左右都会陆续出嫁。
即使有贵女因为个别原因没能成婚,亲事基本上都已经定下。
但像唐晓慕这样容貌、家世都是一等一的贵女,到十七岁还没有定亲的极少。
季修睿突然明白这不是没有道理的。
他的王妃,可能压根儿就没长这根筋。
心酸的同时,季修睿又莫名有点欣慰。
若非如此,这门婚事还不一定能便宜他。
两人回到小院,季修睿身上的疼痛愈发剧烈,仿佛全身的骨头都在这一刻断掉了。断裂的伤口化作锋利的刀刃,疯狂地扎在身体的每一寸血肉之中。
这样的疼痛许久不曾有过,季修睿不着痕迹地想用内力压下,可体内毒素影响了内息运转,他一调用内力,毒素与内力相冲反噬,季修睿猛地吐出一大口血。
他再没站立的力气,笔直的身躯直直往下倒去。
唐晓慕急忙扶住他,神色焦急无比:“你怎么了?快来人去请大夫!”




被迫给死对头冲喜后 第84节
季修睿苍白的唇上沾了血,艰难道:“没、没事……”
“你都吐血了,怎么可能没事?”唐晓慕心疼地低嗔,将季修睿扶回屋内,让他平躺在床上。
季修睿之前一直都跟她说没事,唐晓慕现在相当怀疑他在骗自己。
疼痛仿佛涨潮时的海水,一次比一次剧烈。季修睿全身冷汗淋漓,双眉紧皱,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半丝声响。
唐晓慕知道他不好受,去翻他们带来的行李:“你的药呢?”
“没带。”季修睿说。
唐晓慕错愕:“我不是让你带药的吗?”
季修睿不忍去看她担忧的眸子,闭上眼说:“那些药没用……”
“你以前不都这样治疗的吗?”唐晓慕不信邪,翻完第一个箱子,又去翻第二口箱子。
当初为赶时间,他们是轻装便行,每人随身携带的东西都不多。屋内两口箱子足够放下所有东西,唐晓慕一瓶药都没找到,不由得心一凉。
“别找了,过来陪陪我。”季修睿躺在床上,声音很轻,看起来极为虚弱。他的脸色比之前更白,唇上还没来得及擦干的血迹格外显眼,好似素白冬雪上的红梅。
“你撑住,大夫马上就到了。”唐晓慕走到床边握住他的手,眼底满是担忧与焦急。
季修睿一眨不眨地望着她,轻声说:“往后跟着你父兄留在漠北,别回京城。”
唐晓慕听他这像极了交代遗言的话语,连连摇头:“我还要陪着你游山玩水呢,你去哪里我去哪里。”
季修睿强忍痛苦的脸上蓦然露出三分笑。
死前能得她这一句话,他也满足了。
屋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风尘仆仆地周太医几乎是被青竹和松林一左一右架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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