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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给死对头冲喜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北妖妖
“七弟妹,七弟情况如何?”太子关切地问。
“殿下还没醒,我们想先一步回王府,让殿下养病。”唐晓慕说。
太子面露难色:“父皇牵挂七弟得紧,让本宫接七弟直接入宫。”
“可他还昏迷着。”唐晓慕担忧地回头看向马车。
“本宫去看看七弟。”太子示意唐晓慕跟他一起走,小声说,“弟妹,不瞒你说,你们这次私自去漠北,父皇震怒。父皇给的命令是哪怕七弟昏迷,抬也得抬去章台殿,你明白了吗?”
太子原先还担心皇帝与季修睿唱双簧,暗中派人救援北固城。但得知皇帝这道命令后,太子就知道季修睿是抗旨,私自去漠北。
哪怕这次季修睿带着军功回来,皇帝也不会高兴。
唐晓慕心知没有转圜余地,认命似的点点头。
两人走到马车边,铃兰打起帘子,太子见季修睿面色苍白如纸,比之前更加憔悴,就知道他是真的快病得不行了。
马车比寻常马车宽敞,里面垫着厚厚的褥子与羊毛毯,季修睿睡在中间,一下子便显得拥挤起来。
这也算是唐晓慕的地方,太子没有进去,确认过季修睿的情况后,便示意铃兰放下帘子,拧眉问唐晓慕:“怎么病成这样?去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唐晓慕如实道:“出发之前,殿下瞒着我服用了回光丸。”
太子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脸色一变,痛心疾首:“他这不是拿自己的性命胡闹吗!”
唐晓慕低着头不出声。
太子看看她,又看看马车上藏青色的门帘,重重地叹了口气,“先回宫吧。”
漠北获胜的消息早就传开了,队伍入城,城中百姓夹道欢迎,不得不靠兵士拦在两侧,才能在热情的百姓中为唐泽旭的队伍开出一条空路。
唐泽旭坐在高头大马上,俊朗的外表引得围观女子连连欢呼。
“哇,那就是唐少将军吧?好俊俏!”
“听说少将军还没成婚,不知道哪家姑娘那么幸运能嫁给他!”
“旁边是太子吗?也俊朗非凡!”
“宣王殿下呢?他怎么不在?”
……
冬日里鲜花难找,红梅最俏,时不时两侧就有年轻女子抓了一大把红梅花瓣往唐泽旭身上砸。
有些人站得远,花瓣飞不到唐泽旭身上,便直接将手中带有红梅的树枝往唐泽旭那儿丢去。





被迫给死对头冲喜后 第95节
唐泽旭轻而易举地接住,回头冲那姑娘一笑,惹得姑娘羞红了脸。
太子容貌也不差,骑马行在唐泽旭身侧,同样被砸了满身的花瓣。
他听着百姓们的欢呼,笑着跟唐泽旭开玩笑:“前几日本宫去给皇祖母请安,她老人家还惦记着给你做媒。少将军可有心仪的姑娘了?”
唐泽旭笑着打哈哈。
季修睿被周遭的喧嚣声吵醒,渐渐意识到他们已经回到京城。
猜到自己是和大军一起进京,季修睿拧眉问:“父皇要我们一起进宫?”
“嗯呢,还是太子亲自来迎。”唐晓慕语气嫌弃,忽而听见外面有人喊“宣王殿下是大英雄”,不由得笑了,欢喜地跟季修睿报信,“你听,有人夸你呢!”
原本季修睿想把自己的战功都记到唐晓慕身上,将来即使他死了,唐晓慕有军功在身,别人也没法轻易动她。
可唐元明不同意,一五一十把两人的战功分开记清楚,还在沿途派人宣扬了季修睿和唐晓慕的功劳。
季修睿隐隐猜到他们的目的,只是苦于自己时日无多,帮不上忙,没有多说。
但现在他能活下来,是时候该好好考虑唐元明的计划了。
他想得出神,唐晓慕以为他是困了,从一个针线没缝严实的靠枕中扒拉出两撮棉花,团成耳塞递给季修睿:“你继续睡吧。”
眼下木已成舟,且所有人都在夸陛下圣明,皇帝骑虎难下,最多宣他入宫,背着所有人将季修睿臭骂一顿。
季修睿完全不怕,堵住耳朵又睡了,养精蓄锐。
马车摇摇晃晃到了皇宫,唐泽旭随太子去见皇帝,季修睿和唐晓慕则直接被安排去章台殿后殿的厢房中。
皇帝会先在前朝与朝臣一起为唐泽旭洗尘,办完这件事才会顾上季修睿。
在这期间,太医院的太医轮流给季修睿把脉问诊,一副势要看出季修睿装病的架势。
唐晓慕就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他们头疼。
一直到亥时,皇帝才结束前朝之事,冷着脸回到章台殿。
所有太医都说季修睿用了回光丸,时日无多。
皇帝心中更加郁结。
这让他都没法再罚季修睿。
看到前来见礼的唐晓慕,皇帝的火气蹭一下又上来了:“你可真是厉害啊,睿儿病成那样,竟然都能撺掇他去漠北?”
唐晓慕还没出声,她身旁的床上传来一声轻咳。
“父皇,这与王妃无关,是儿臣自己的主意。”季修睿一脸虚弱地醒来,费力地支撑着床沿想要起身。
谁知他手上突然脱力,整个人重重地摔在厚实的被褥上,发出一声闷响。
季修睿一副马上要死的模样。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现在睡饱了,有的是精力跟皇帝装可怜。
第86章 夫妻同心 那就只能请他先去死了
皇帝听见季修睿重重摔在床上的声音, 紧紧蹙起眉头。他对季修睿并非一点感情都没有,但显然此刻愤怒比心疼多。
季修睿斜倾着上半身,趴在床上哑声道:“父皇, 儿臣有事单独向您禀告。”
皇帝示意随侍出去。
季修睿对唐晓慕说:“你也先去见太后吧。”
这是他和唐晓慕商量好的, 唐晓慕作势为难地看了眼皇帝。
皇帝仍旧恼她, 但他一向自视甚高,看不起女子, 便也不屑和唐晓慕多加理论,不耐烦地冲她挥手。
唐晓慕压着心底的雀跃,露出惴惴不安的模样, 告辞离开。
屋内只剩下父子两人, 皇帝扬着下巴冷眼打量季修睿:“躺着干什么?不是都能上阵杀敌了吗?杀了数万安跶兵, 你能耐得很啊?这么能耐,还给朕留什么绝笔书?”
季修睿只当听不出他言语中的嘲讽之意,垂眼恭谦地说:“儿臣那是服了回光丸。”
皇帝当然知道这事,他这么说只是想训斥季修睿,并非是真的要想一个解释。
“回光丸。”皇帝咬牙重复这三个字, 沉声问, “你早早备好这药干什么?”
“才中毒之时,儿臣心有不甘, 想着万一无法解毒, 也要和下-毒之人同归于尽。可惜一直没找到凶手, 这药便一直没用。”季修睿说。
皇帝想起他中毒之时的惨状, 心间怒火更盛:“知道自己的身子什么情况, 还敢去漠北?”
季修睿的脸色苍白而虚弱:“父皇,儿臣病了这么久,能感觉到自己死期将近。儿臣长在皇宫, 生在京城,之前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京郊围场。眼看自己时日无多,儿臣想去别处走走,为自己择一处埋骨之地。正好漠北有异样,因此先去了那里。”
“不是为了去给你岳父、舅兄收尸吗?”皇帝冷冷问。
“若尸体是真的,自然也要为他们收尸。”季修睿说。
他这样乖顺,反倒让皇帝觉得自己再发脾气都是不讲道理。
皇帝满腔怒火一时找不到发泄的地方。
季修睿虚弱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唐将军让儿臣向父皇代谢救命之恩。”
皇帝拧眉:“唐元明让你谢我?”
季修睿低低咳了两声,点了点头。
皇帝仿佛在这一瞬感受到了来自唐元明的嘲讽。
“唐元明父子并不知道朝中情况,儿臣告知他们儿臣是拿了父皇密旨前来漠北支援,先前在朝堂只是与父皇演戏,用于欺骗漠北的叛徒和安跶军。”季修睿说着头低得更低,“儿臣假传圣旨,请父皇降罪。”
皇帝意外:“他真的不知道?”
季修睿颔首:“除儿臣以外,无人知晓。”
皇帝心间最大的那块石头逐渐落地。
若是这样,他先前关押唐家众人也能说是为了保护他们。
毕竟唐晓慕大婚当天才出宣王府就遭到追杀,唐家众人若是没有被关进守卫森严的昭狱,说不定早就遭难了。
可唐元明会信这番说辞吗?
季修睿像是猜到了皇帝的心思,让他放心:“北固城被困多日,最后毕竟是儿臣带人前去解围。从结果来看,唐家没有任何损失,唐将军不会不信。”
“那唐晓慕呢?”皇帝问。
“王妃一开始只是想去幽州给父兄收尸,是儿臣坚持陪她去。事后发现幽州有异,带人救援北固城,她见到父兄高兴,也没怀疑儿臣的说辞。”季修睿说着一顿,“只是儿臣毕竟是假传圣旨,不敢大肆宣扬。”
若是没有季修睿假传圣旨这一遭,皇帝觉得自己已经被天下人骂臭了。
如今白得一个好名声,不仅避免唐元明与自己离心,还守住了大周国土,皇帝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一高兴,刚刚那些怒火就全消了。
皇帝怕季修睿往后更加胆大妄为,没有夸他,绷着嘴角说:“这次情况紧急、事出有因就算了,往后不许再假传圣旨。”
“儿臣明白。”
皇帝此番最气的是季修睿公然抗旨私自去漠北,但如今发现儿子跟自己还是一条心,他也舒了口气,问起季修睿的病情:“病多久了?”
“回光丸在守城时丢失,之后一直这样。”季修睿说完又虚弱地咳了两声。
“你也太胡来了,怎么就是不知道好好爱惜自己的身子?”皇帝此刻俨然化身为一个疼爱儿子的慈父。
季修睿脑海中却响起裴霜的话。
真相会是裴霜说的那样吗?
季修睿想问,可想起自己对唐晓慕的承诺,又忍住了。
……
另一边,唐晓慕去见了太后。
与章台殿的肃穆不同,鸾凤台内欢乐极了。
太后听唐晓慕绘声绘色地讲起漠北发生的事,时而惊呼时而欢喜,还不忘给唐晓慕剥桔子。
好不容易说完,唐晓慕喝了一大口雪梨汤润喉。
太后感叹道:“还好这次你和睿儿去了,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此番睿儿救治有望,咱们唐家也快熬到头了。”
唐晓慕想起太后的最终目的,脸颊微微一红。
她怕被太后瞧出异样,先一步转移话题:“姑母,殿下有救的消息先不要泄露。最好能先查出来是谁要害他。”
太后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若有所思道:“能出动那般杀手的人,在京中肯定地位不凡。又与宫中有牵扯,不是当朝大臣,就该是宫里的几位主子。”
唐晓慕早就把宫中除了太后以外的所有人都列为嫌犯:“我想找个机会去趟谢贵妃的揽月楼,看看能否找到线索。”
“这不难,睿儿身子没好,哀家就以他需静养一夜为由,让他与你今晚住揽月楼。反正那儿还是老样子,你们住睿儿的房间就行。”太后说。
唐晓慕就知道太后给力,抱着她的胳膊试探性地问:“姑母,你还记得谢贵妃刚入宫时的情况吗?”
太后想也不想就说:“刚入宫时还是老样子呗,仗着皇帝宠爱,眼高于顶,谁也看不上。”
唐晓慕意识到自己问错了,重新问:“是她刚被陛下带回京的时候,那个时候陛下还没登基。”
“那哀家就不清楚了,只知道他从海宁带回来了个绝色美人,迷恋得很。皇后那时候还只是王妃,跑到宫中来找哀家告状。”太后想起自己还曾指点过当时可怜巴巴的皇后,就觉得不爽。
皇后这种人就该随便她作,作到皇帝把她休了才好。
“那您知道陛下和谢贵妃是怎么相遇的吗?”唐晓慕又问。
“英雄救美的老套路,谢贵妃父母双亡、投亲无门,被路过的皇帝救下,随后以身相许。宫里都知道这事。”太后啧了一声,“得亏她有张好脸,要不然皇帝那么铁石心肠的人能救她?”
如果太后都不知道当年的事,那除了皇帝,还有谁清楚?
皇后若是知道谢贵妃是被皇帝强抢来的,依照她的脾气,第一次找太后哭诉的时候就该说了吧?
可她没提这事,就代表也不知情。
唐晓慕冥思苦想。
太后吃了瓣橘子,见她皱眉沉思,好奇地问:“你怎么想起问她的事?”
“我就是好奇。”唐晓慕犹豫许久,窝到太后身边,跟她咬耳朵,“姑母,你说谢贵妃那么桀骜不驯,会不会是因为她根本就不是心甘情愿跟着陛下的?”
太后一怔,想了半天,缓缓道:“是不是自愿我倒不清楚,但她平时的确总是一副谁都欠她的模样。人也作,挥霍无度。你去过揽月楼的话就该知道她是个奢靡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性如此。如果她不是自愿进宫,这般挥霍,也有可能故意报复皇帝。”




被迫给死对头冲喜后 第96节
“可她想当镇国太后。”唐晓慕说。
太后露出了然的笑意:“这后宫哪个女人不想当镇国太后?就是外头那些男人,若有机会,也有大多把人会削尖了脑袋来抢太后之位。”
“可如果她不是自愿的话,会想当太后吗?”唐晓慕问。
“不管她是否自愿,她进了宫就没得选。做镇国太后,总比做个普通太妃要好。而且她先前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若是当不了太后,一旦没了皇帝护佑,她也活不久。不过皇帝那么迷恋她,说不定驾崩前会让她殉葬。”太后想起自己的遭遇,冷笑一声。
谁要她死,她就杀谁,哪怕是皇帝也一样。
唐晓慕小声说:“不是自愿进宫,那陛下死后,她直接离开不好吗?”
“人是会变的。她在宫中住了这么多年,或许早就磨灭了当年的意气,也或许被后宫的争权夺利同化了。”太后望着自己逐渐老去的手,扯出一抹苦笑,“哀家就是这么过来的。”
太后是先帝的继后,原本已经订好人家,但被先帝看中后,对方连夜退亲。
先帝比太后大了整整二十六岁,太后入宫时,先帝的好几位皇子都比她年长。
这事当初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
想起过往的事,太后感慨万千:“哀家大婚前夜,曾约了人私奔。如今四十多年过去,哀家至今还记得那天晚上的一切。蝉声、蛙叫、小桥流水、垂柳绦绦……”
她的思绪逐渐飘远,像是真的回到了那个遥远的夏夜。
她等了整整一夜,最后约好的人没来,只等到父亲带人将她绑回。
唐晓慕第一次知道这事,泛起难以言说的心疼。她抓起太后的手,小声说:“姑母,如果您想出宫的话,我帮您。”
太后璀然一笑:“我都这把年纪了,出宫干什么?而且,如今我可是太后,我才是笑到最后的人,为什么要走?”
太后看向唐晓慕的目光中带着温柔,“慕慕,你还是太年轻,有些事还不懂。我也曾恨过父亲,但如今回想起来,知道他做得没错。当年即使我真的成功出逃,先帝不会放过唐家,也不会放过他们家。他不一定能顶住压力,若是回头拿我撒气怎么办?”
皇宫寂寥而可怕,太后设想过很多次假如她成功私奔后的生活。
一开始还都是欢喜的结局,可随着她不断在脑海中完善这个故事,各种问题就都暴露了。
她的声音带上自嘲的笑意,“孤男寡女私奔在外,都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小姐,银钱用完了怎么办?没有路引,被人抓住送官怎么办?哪怕先帝不怪罪,两人撑不住各自回家,面临的遭遇也完全不同。他回家是浪子回头金不换的喜事,我回家却是败坏门风、自甘下贱的家门不幸。慕慕,这个世界对咱们女人并不和善。”
唐晓慕不喜欢这种结局,小声说:“若他真的待你好呢?”
“那我也有可能先不要他。”太后说。
可惜她嫁了皇帝,这个男人此生只能丧妻,不可能和离。
那就只能请他先去死了。
第87章 夜探揽月楼 忐忑地吻住她
太后很少跟唐晓慕提起以往的事, 今天正好说到谢贵妃是否自愿之时,她想到自己,就多说了两句。
见唐晓慕还为她难过着, 太后笑着戳了戳唐晓慕的脑袋:“好啦, 哀家这四十多年过得很好, 不用为哀家皱起眉头。现在还是想想你们的事吧。”
“要不我去找曾经伺候谢贵妃的宫人打探打探?”唐晓慕说。
太后摇头:“找不到的,谢贵妃死的时候, 皇帝让他们殉葬去下面伺候她了。”
唐晓慕一阵恶寒。
本朝不兴活人殉葬,哪怕是皇帝驾崩,都没有规矩要求后妃殉葬, 更不用说只是伺候的奴才。
可是皇帝却因为谢贵妃的死而殉了整个揽月楼的人。
太后也正是基于这一点, 才会推测若是有朝一日皇帝比谢贵妃先走, 以他那自私的性格,肯定会把谢贵妃一起带走。
而这个时候季修睿如果已经被立为太子,按照这孩子的性格肯定会保下母妃,谢贵妃才能躲过一劫。
当年的宫人无一幸免,即使有线索现在也查不到, 唐晓慕失望地叹了口气, 哪怕心中对揽月楼发憷也不得不走一趟。
不一会儿章台殿就传来消息,皇帝看季修睿神色不好, 也决定让他在宫中住一晚, 明日再走。
揽月楼名字中虽然带一个“楼”字, 但是其实相当于一座小型宫殿。
季修睿在一楼西侧有一个自己单独的小院, 与谢贵妃居住的正殿隔着两道院门。
唐晓慕对这里不熟, 要找线索的话,最好还是有季修睿带路。
很快就是子时,宫门落钥, 皇宫内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唐晓慕给季修睿喂了药,见他精神不错,将自己夜探揽月楼的计划说了。
季修睿也正有此意。
他喊来青竹守住他们居住的院子,自己则带着唐晓慕躲开守门的宫人,从小路绕到谢贵妃居住的正殿。
谢贵妃死后,至今皇帝仍旧思念她。
揽月楼不准熄灯,皇帝要在章台殿一眼就能看到灯火通明的揽月楼,好似谢贵妃还活着的时候。
这给唐晓慕和季修睿带来了极大的便利,两人不用再额外掌灯,减少了被发现的危险。
依照季修睿对自己母妃的了解,重要的物品谢贵妃都会保存在二楼的寝宫之内。
唐晓慕上次来并没有能进入寝宫,今日一见,发现奢靡二字都不足以形容殿中的奢华。
站在门口一眼望过去,双目所及之处的每一样物品,用料都极为珍贵。
纯金打造的梳妆台、象牙雕刻的小花瓶,墙上挂着的是名人字画,屋内摆着的是古董花瓶。
甚至墙壁上还挂着一幅沉香木打造的百子千孙图,上面还镶嵌着九颗夜明珠。
更不用提铺满整个寝宫的纯白小羊皮,以及摆满了整整两面墙的首饰盒。即使唐晓慕没打开这些首饰盒,也知道里面肯定都装满了谢贵妃的首饰,而这些首饰定然又每一件都价值连城。
饶是唐晓慕从小在太后身边见惯了富贵,甫一见到这画面还是被惊了一下,忍不住悄悄跟季修睿感叹:“你母妃可真有钱。”顿了顿又补充,“你爹虽然小气又小心眼,但是对你母妃是真的大方。”
季修睿对屋中摆设习以为常,不甚在意地迈步进去。
看着他轻盈的脚步踩在纯白色的羊毛毯上,唐晓慕突然明白他为什么进来前要自己先脱鞋。
原来是怕他们在小羊皮上留下痕迹。
如今季修睿已经中毒,再来揽月楼肯定找不到毒-药。但毒-药不见谢贵妃应该会有所察觉,不知道是否会留下什么线索。
除此之外,两人此行的另一个目的是想看看谢贵妃到底是否自愿嫁给皇帝。
“我去翻首饰盒,你去看看有没有暗阁。”唐晓慕说。
季修睿微微颔首,修长的手指一寸寸比在墙上,仔细查看里面有没有中空的地方。
首饰盒数量级多,如唐晓慕所料,每一格里都装满了珍贵的首饰。
唐晓慕才找到一半,季修睿已经敲完了墙,正在谢贵妃的床边找暗阁。
蓦然,两人听到屋外传来声响。
“陛下您慢一些,当心台阶。哎哟,快扶着!”
皇帝来了!
唐晓慕与季修睿如临大敌,立马藏起自己来过的痕迹。
谢贵妃的寝宫位置非常尴尬,听动静皇帝已经在楼梯上,他们如果从正门出去势必会撞见皇帝,但如果从二楼的窗户离开,则会被楼下的守卫发现。
除了扫洒的宫人,皇帝平时不让任何人进入揽月楼。即使是季修睿,也只有给谢贵妃上香的时候能过来。
哪怕之前季修睿昏迷着的,也没能进入揽月楼的正殿,只去了自己的院子。
如今要是让皇帝发现他们俩半夜三更在谢贵妃的寝宫中,定然大怒,并怀疑两人的动机。
好不容易才让皇帝不再因为他们私自去漠北的事发怒,短期内绝对不能再惹到皇帝。
两人四下张望,寝宫中东西虽然多,但能藏人的地方却很少。
唐晓慕紧张地指了指床底,季修睿摇头。
屋外响起脚步声,眼看皇帝已经走到门口,季修睿拉起唐晓慕往床对面的窗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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