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给死对头冲喜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北妖妖
“据老四自己说,宫女是自愿与他苟-合,发现怀孕后来找他,想给他做妾室。但若这样,他势必得找谢贵妃要人。他害怕谢贵妃把这事告到皇帝面前,想找个两全的对策。宫女以为他不想管自己,上前纠缠。他一时着急就推了宫女一把。宫女撞在墙上,就那么死了。这事就发生在云来殿后殿备茶的偏殿,出了这事后,那里就被封了,换了个地方备茶。”
唐晓慕敏锐地发现一个问题:“四皇子这事是不是发现在殿下中毒前?”
太后算了下时间:“大概在他中毒前一个月吧。”
“一个月的时间里,两位皇子相继出事,这是不是太巧了些?”唐晓慕问。
四皇子虽不像季修睿与太子那般出色,但也不是庸才,有能力去争太子之位。
可他和季修睿相继倒下后,只剩下留恋青楼的允王、一心玩乐的魏王,以及勤恳办公的五皇子。
储君之位自然只能落在五皇子身上,也就是如今的太子。
太后与唐泽旭对视一眼,若有所思道:“巧是巧了点,但这怎么查呢?虽然是意外,但老四自己是承认杀人的。”
“之前我一直想不懂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落到外人手中。可如果谢贵妃的贴身宫女出问题,那就说得通了。或许是宫女机缘巧合下拿到了这份毒-药,毒-药因为她与四皇子这事落入凶手手中,对方才会布置一场针对宣王的杀局。”唐晓慕说。
唐泽旭觉得有道理,问太后:“那宫女的尸首怎么处置的?”
“谢贵妃嫌她秽-乱-宫闱不想管,哀家让人送出去埋了。”
“埋哪里了?”唐晓慕忙问。
“这哀家到不清楚。孙嬷嬷,你去查查。”太后吩咐完孙嬷嬷,疑惑地问唐晓慕,“你问这干什么?”
“我要开棺验尸。”
既然终于有线索了,无论有没有用,先查了再说。
太后吃了一惊,但没有阻止,只是嘱咐她动作隐蔽些,别叫人发现。
姑侄三人说了会儿话,唐晓慕因还要去接季修睿回府,便先告辞了。
唐泽旭与她一道离开,去揽月楼接季修睿。
被迫给死对头冲喜后 第99节
季修睿刚服了药,正在用迟来的早膳。
唐晓慕把宫女和四皇子的事说了,季修睿用膳的动作微微一顿,若有所思地说:“出宫前,我去看看四哥。”
唐晓慕本也想找个机会问问四皇子具体情况,季修睿愿意走一趟,最好不过。
莲华宫离揽月楼不算远,抄近路走几步就到了。
只是莲华宫大门紧锁,连个看守都没有。
还好这会儿正是用膳的时候,前来送饭的太监见到门口站着的几人,吓了一大跳,忙跑过来行礼:“奴才见过宣王殿下、见过王妃、见过唐将军!”
季修睿低低咳了一声,哑声问:“我四哥呢?”
“四皇子在里头呢。”太监声音发颤。
“怎么就你一个人?”唐晓慕问。
“其他人都托关系调走了,奴才没有银子打点,只能留下来。”他说到一半觉得不妥,恭谦地改口道,“奴才在哪里办差都一样。”
四皇子如今被困在这里如同废人,宫人留下来也没有出头之日。各谋前程,人之常情。
季修睿淡淡吩咐:“开门。”
皇帝没有严令不许人探望,小太监压着双手的颤抖打开沉重的门锁,推开朱色木门。
木门发出吱呀声响,从前精致的莲华宫内一片荒芜。日光倾泻而下,照亮了满堂枯黄的杂草。
季修睿微微蹙眉,迈步进去。
莲华宫内处处透着一股陈旧的气息,院中杂草疯长、墙上青苔遍布,窗户破了也无人修补,甚至还有处偏殿坍了一角。
正殿的门开着,里面的烛台与炭盆都积着厚厚的一层灰,看起来像是很久没有用过。
小太监拎着食盒,低头弯腰,恭敬地对季修睿说:“四皇子通常都在这里,您请。”
季修睿跟着他绕过正殿,走入莲华宫后的一处小院子。
一个披头散发的人斜倚在抄手游廊的美人靠上,右腿曲起,靠在掉漆的木柱上闭眼假寐。
这人神色憔悴,明明年纪不算大,却比季修睿还死气沉沉。略有些破败的猩红色大氅衬得他一张脸微微发青,像是已经死了三天的死人。
季修睿上前喊了一声“四哥。”
那人微微一怔,不可置信地睁开眼,错愕地看向季修睿:“七弟?”
“是我。”季修睿看看他,又看向后院半人高的发黄枯草,皱起眉头。
四皇子回神,嗤了一声,看向他身后的两人。
“四殿下。”唐泽旭与他见礼。
四皇子认出他,略有恍惚:“唐二。”
这是和唐家大房一起排的,唐知礼排第一,唐泽旭排第二。
四皇子见唐晓慕扶着季修睿的手,眉眼间又与太后、唐泽旭有点像,很快猜到她的身份:“这位就是我七弟妹了吧?”
送饭的小太监偶尔会跟他提一提外面的事。
“是我,四殿下慧眼如炬。”唐晓慕笑笑。
四皇子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发出一阵苦笑:“我要是慧眼如炬,如今也不会是这般田地。你们三人一起来找我有什么事?我如今废人一个,对你们没用。”
“只是想跟四哥叙叙旧。”季修睿倚着另一根木柱,与四皇子面对面坐下。
四皇子不信:“我在这儿关了三年,你现在才想起来找我叙旧?”
“你关了三年,我躺了三年。”季修睿说。
四皇子嗤笑:“你中毒在家,好歹衣食无忧,父皇心里一直惦记着你。我呢?恐怕外面的人早就没人记得我了吧?我在这里就跟死了一样,除了这个送饭的奴才,就只有这院子里的杂草为伴,连鸟和耗子都不愿意往我这儿跑!就连吃食……”
四皇子看着被小太监拎在手中的食盒,怒从心起,一脚踹翻。
食盒摔落在地,露出里面三个发硬的馒头与半碟咸菜。
季修睿神色微沉。
小太监蹭一下跪下,惊恐求饶:“不关奴才的事,是上面的公公们把四皇子的饭菜昧下了,不关奴才的事!这些还是奴才想办法从别处要来的!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他急得哭出声,重重地磕在地上,磕头声一道比一道洪亮。
“谁昧下的?”季修睿问。
小太监颤抖着说:“是管事刘公公……”
季修睿给唐泽旭递了个眼神。
唐泽旭会意,麻溜把滚出来的三个馒头装回去,一手拎起食盒,一手拎起小太监,带他出去:“陛下只是将四殿下禁足,你们竟敢如此轻慢?这些话留着跟太后去说吧。”
小太监腿都软了,几乎是被唐泽旭拖出去的。
四周安静下来,四皇子单手支头,打量着季修睿苍白的面容,又看看唐晓慕,眯起眼睛:“就我们了,有事直说,别打扰我坐牢。”
季修睿不跟他废话,直接问:“把三年前你失手杀翡翠的事再说一遍。”
翡翠就是那名死去宫女的名字。
第90章 色-欲熏心 他不愿成为别人的垫脚石
四皇子意外, 不解地看向季修睿:“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们觉得她死得蹊跷,想再查查。你确定她是你杀的吗?”唐晓慕问。
四皇子狐疑地打量着他们。
这两人没有理由帮自己,但如今他已经落得这般田地, 想杀他也不费吹灰之力, 他们也没必要再大费周章从这事入手。
四皇子仔细回忆过往, 确定自己没有和季修睿或唐晓慕结过死仇。
难道他们真是来帮自己的?
可他们的交情也不至于好到会时隔三年后来帮他翻案吧?
真有这个心的话,案发时季修睿怎么一声不吭?
各种念头在四皇子脑海中乱窜, 想信任他们,又怕再被他们坑了。
唐晓慕看他想得累,直言不讳:“我就直说了吧。你现在被关在这里什么都不说也没用, 不如告诉我们。万一真的能证明你的清白, 你也不用再过这种鬼日子。当然, 你要是真的杀人了,我们也爱莫能助。”
四皇子被坑怕了,谨慎地问:“我说你们就信吗?”
唐晓慕不咸不淡地说:“我觉得你最好说实话。如果撒谎,我们也一样帮不到你。”
“你们到底什么目的?”四皇子知道唐晓慕说得是实话,但他也肯定唐晓慕没说全。
“想顺路攒点阴德, 你不要就算了。”季修睿作势要起身。
这或许是他离开这个鬼地方的唯一机会, 四皇子咬牙喊住他:“我说。”
唐晓慕扶着季修睿重新坐下。
四皇子被困在这里三年,期间总是会不自觉想起这事。想得多了, 他也觉出点不对劲。
可身陷囹圄, 他连个喊冤的机会都没有。
如今季修睿来问, 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三年前的除夕宫宴上, 我喝多了酒, 便想出去吹吹风。在御花园里遇上了翡翠。”
四皇子自幼在宫中长大,自然认识谢贵妃的贴身宫女。
谢贵妃不爱热闹,那晚的除夕宫宴没出席。翡翠乐得清闲, 去御花园内想摘几株红梅插瓶。
四皇子坐在石桥上休息时,看到她过去,便出言调戏了几句。
谁知翡翠并不像其她宫女那样羞愤躲开,反而半推半就走到了他身边,说愿意跟他。
四皇子看她姿色还不错,又被翡翠挑弄了会儿,在假山之中两人就成了好事。
想到这儿,四皇子懊悔不已:“是我嘴贱、色-欲熏心,这些我都认。可我绝对没有强迫她,她是自愿的。”
季修睿没有表态,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四皇子缓了口气,咬牙道:“后来就到了皇后千秋,千秋宴前几日,她悄悄找上我,说她怀孕了,孩子是我的,要我纳她为妾。我当时都快忘记这回事了,如今她说是就是吗?她那晚那么熟练,我怎么能确定孩子是我的?宫里又不是只有我一个男人,而且她还能拿着谢贵妃的令牌出宫,指不定外面是不是养着野男人,要我来做王八!”
“你把这些话都跟她说了?”唐晓慕问。
四皇子点点头。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眼神在唐晓慕和季修睿之前游走片刻,低声说:“如果她是我宫中的宫女,怀孕了我会认。娶正妻之前有了庶子,我最多就是被父皇责骂几句。可我真的信不过她。”
“你不认,她什么反应?”季修睿问。
四皇子冷哼:“还能什么反应?在我宫中又哭又闹,还说要闹到父皇那里。我告诉她,这事闹到谁那里都没有,只要没人当场抓住我和她苟合,这孩子就不可能算在我头上。我能全身而退,她秽乱宫闱,只有死路一条。她没办法,气冲冲地走了。走之前让我等着,说我早晚会答应的。”
“你就没想过孩子是你的吗?”唐晓慕问。
“想过,但我信不过她。她摆明了是想踩着我往上爬,我就非得给她当垫脚石吗?”四皇子越说越气,问季修睿,“她是你母妃的人,你该清楚她的性格。她如果是个踏实本分的人,纳她就纳了,我不是养不起,也不是怕被父皇骂。可我就是不喜欢这种被算计的感觉。”
季修睿没表态,仍旧问:“之后呢?”
“之后就是皇后千秋宴,五哥——”四皇子说着一顿,愤愤改口,“现在该称呼太子殿下。太子与我说,后殿有个宫女哭哭啼啼地说怀了我的孩子,想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求陛下和太后为她做主。他先把人拦住了,让我去看看。”
季修睿与唐晓慕对视一眼,谁都没有出声。
四皇子继续说,“我一听就猜是她。这事如果闹出来,丢脸的是整个皇家。哪怕孩子不是我的,父皇都不会放过我。我怕出事,就溜出宴会去后殿找她。她还是老一套说辞,要我承认这孩子、纳她为妾,不然就去前面揭发我。”
“我不想被她威胁,严令告诉她,这不可能,但看在我们有过一夜的份上,我可以找人给她准备一份堕-胎-药,另外给她找个由头去宫外静养一月。她不同意,我让她想两天再给我答案,之后就想走。她非要我给她一个交代,上来拽我。争执时,我甩开她,她撞在墙上,就死了。”
四皇子想起当时的情景,烦躁地捂住眼睛。
唐晓慕察觉到不对劲:“她死了,你什么反应?”
四皇子意识到自己少说了什么,补充道:“我当时以为她只是头撞了下,人没事,我就走了。谁知我刚走出去没多久,去拿茶水的小太监进屋就发现她死了。”
“你为什么会觉得她当时没事?”季修睿问。
“当时她撞在墙上后,人还是清醒的,就是有些疼,捂着头囔囔着让我别走。”四皇子说。
季修睿沉吟:“我记得当时她的致命伤是在脑后,你推她时,撞的也是脑后?”
四皇子点头:“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认罪。我当时心里火,加上讨厌她死缠烂打,手上没收力。”
被迫给死对头冲喜后 第100节
“墙上那么多血,你就没怀疑她受了重伤?”季修睿问。
案发时他也在场,当时的情形记得很清楚。只不过当时四皇子认罪认得干脆,季修睿没想到其中还有内情。
四皇子一怔,仔细想了下,不是很确定地说:“我推她的时候,好像没血。我心里烦得很,这点没注意。”
与翡翠争执过后,四皇子便想按原路返回云来殿。但才走出后殿没多久,他就遇上了正好想出来走走的帝后与百官。
四皇子本想神不知鬼不觉地融入队伍中,但就在这时小太监惊恐地从后殿跑出来,不断喊着“杀人了”,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同时也让众人发现了四皇子的存在。
随行的宗含立刻带人前去查看,发现了死去的翡翠,翡翠手中还捏着四皇子的玉佩。
就这样,四皇子成为了头号嫌疑人。
皇帝盛怒之下,翡翠的姐妹说出她怀孕之事。
四皇子辩解之时承认自己的确推过她,翡翠手中玉佩可能是两人刚刚争执时被她拽掉的。
那个时候,四皇子真的以为自己杀人了。
如今被关在这里,这件事时不时出现在他脑海中,四皇子已经从一开始的厌恶到逐渐习惯,甚至仔细推敲过其中的关窍。
“我当时推她的力度不轻,她也的确撞墙了,这是导致我最开始认罪的原因。但现在想想,我走后,或许还有别人进过那间屋子,趁机杀了她。”四皇子说。
“当时你被定罪的另一原因就是你和发现尸体的小太监是面对面擦肩而过,在你出来、小太监进去前,没人进过屋子。这是你们俩自己的口供。”季修睿说。
“可后殿有窗,我们走的是正门,万一有人翻窗呢?”四皇子反问。
季修睿不置可否。
唐晓慕打量着四皇子的神色,试探性地问:“你是不是有怀疑对象了?”
“我说了,你们信吗?”四皇子问。
“你先说来听听。”唐晓慕说。
四皇子迟疑片刻,沉声道:“我怀疑是太子。七弟,我出事的时候,正好是朝中在议储君人选之时。案发时,你、三哥、六弟都父皇身边,就太子不在场,他有作案时机和动机。而且,一开始也是他把我喊出会场的。”
如果是别的人喊他出去,哪怕知道是翡翠要闹,四皇子也不一定会管,觉得可能是翡翠骗他。
但太子与他是亲兄弟,总得卖太子一个面子。
“太子是千秋宴的负责人,他得到处巡查。但据他所说,他没遇上过翡翠,更没帮你们传过话。”季修睿说。
四皇子嘁了一声:“他说没见过,你们就都信了?我说没杀人,你们怎么不信?”
“你当时就认罪了,没说没杀人。”季修睿冷冷道。
四皇子反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又是我嘴贱!我就不该心软,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她。我这三年越想越觉得是太子的手笔。我被关后,你也出事了。咱们俩都不行了,自然他最厉害。这不他成了太子?”
季修睿抿唇不语。
唐晓慕问:“那翡翠有跟你提过什么毒-药吗?”
第91章 她也勾引过你? 唐晓慕超级紧张……
四皇子摇头, 不解地问:“你们问这干什么?难道七弟的毒与翡翠有关?”
唐晓慕没法跟他说实话,敷衍道:“我们也不清楚,具体还在查。”
看他们不想说, 四皇子也不追问, 重新懒洋洋地靠在木柱上:“反正能说的我都说了, 你们要是真能证明我的清白,我感激不尽。”
唐晓慕与季修睿对视一眼, 确定双方的问题都问完了,与四皇子告辞后离开。
回府的马车上,唐晓慕小声问季修睿:“当时都说是四皇子强-暴宫女, 导致宫女怀孕, 但他却说是对方自愿的。这点你信吗?”
季修睿略有些吞吐:“或许这点上他说的是实话。”
唐晓慕觉得奇怪:“你不确定就不确定, 为什么要露出这样一幅表情?”看起来就好像做了坏事的是他一样。
季修睿欲言又止。
唐晓慕追问:“你说呗,我们战场一起上过、杀头死罪一起犯过,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不用瞒我什么。”
季修睿迟疑片刻,很委婉地说:“翡翠的确是个势利的人, 也曾有过攀龙附凤的心思。”
唐晓慕以为他是看见过翡翠勾引别的皇子, 正若有所思地点着头,忽然觉得不对劲。
翡翠是谢贵妃的贴身宫女, 季修睿是谢贵妃的亲生儿子, 明显她去勾引季修睿更合理, 为什么会退而求其次, 和并不相熟的四皇子苟-合?
唐晓慕水灵灵的桃花眼瞪得老大, 不可思议地问:“她该不会以前勾引过你吧?”
季修睿的表情难看得像是吞了块抹布。
他没有否认,唐晓慕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心里莫名紧张:“那你怎么做的?”连声音都轻了。
季修睿的表情变得更难看了, 似乎是把吞下去的抹布又给吐出来了。
唐晓慕心中打鼓,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季修睿只能吐出四个字:“严词拒绝。”
唐晓慕相当怀疑:“你四哥都没挣扎一下就拜倒在人家的石榴裙下,你真的能拒绝?”
季修睿:“……”
今天就不该带唐晓慕一起去莲华宫。
“我发誓。”他无比坚决地说。
唐晓慕半信半疑:“怎么拒绝的?”
说实话,季修睿都不大记得当时的情形了。
如今回想起来,只觉得有段时间翡翠对他过分殷勤,甚至有次他去拜见谢贵妃,在外等候谢贵妃上妆时,翡翠给他上茶,想去拉他的手。
季修睿一贯反感别人碰自己,翡翠还没碰到他,就被季修睿躲开了。
“让她滚。”季修睿说。
唐晓慕忽然觉得浑身舒畅,好像自己也吐出了一大块抹布。
她美滋滋地重新靠回到软枕上,继续刚刚的推测:“那翡翠很有可能是在你这里碰钉子后,将目标放在四皇子身上?”
季修睿微微颔首:“这点我还是比较信四哥。翡翠是揽月楼的掌事大宫女,不是宫中没名没姓的小宫女,她如果不愿意,搬出揽月楼的名头也能吓住人。四哥不缺女人,他宫中自己的宫女也讲究个你情我愿。有几个不愿意跟他,二十五岁出宫时,他还给了笔银子。”
唐晓慕也觉得这点还算可信,毕竟当初四皇子连死罪都认了,没必要抵死不认奸-污之罪。
但裴霜做的毒-药究竟是怎么流出去的呢?
会是因为翡翠吗?
唐晓慕想不明白。
说话间,两人回到王府。
秋梨激动无比:“您二位终于回来了。”
“回来啦,我们没事,府中怎么样?”唐晓慕笑着问。
“府中一切也都好。奴婢给您和殿下准备了银耳羹,两位用一些吧。”秋梨道。
唐晓慕连连点头,觉得还是回家的感觉最好。
诶,她怎么这么快就把宣王府当家了?
瞧着身旁的季修睿,唐晓慕的脸颊莫名有些烫。
季修睿喝了半碗银耳羹,懒懒躺下睡了。
唐晓慕换了身衣服,悄悄问铃兰:“裴大夫安排下没有?”
铃兰点头:“安排在前院,保证不让王爷看见他。神医说您昨晚送去的东西他验出来了,让您回来就去一趟。”
唐晓慕立马去了。
裴霜住在前院西南角的院子里,才来没两天,院子里就被他摆满了草药与不知名的器具。
唐晓慕过去时,裴霜在捣药。屋内残留着一股刺鼻的气息,虽然很淡,但仍旧是熏得唐晓慕才进屋就连打两个喷嚏。
裴霜一脸嫌弃:“怎么这点味道就受不了了?”
唐晓慕揉了揉鼻子,乖巧地喊了声:“师父。”
裴霜哼了一声,但嘴角的笑意出卖了他此刻不错的心情。
让青竹送出的血样就在桌上,被裴霜剪成了好几份,如今只剩下一半。另外几分不知道被裴霜加了什么东西,成了紫色。
唐晓慕问:“陛下不会真的中毒了吧?”
裴霜笑着点头:“对,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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