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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彪悍女知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桃花露
“学!岑队长把自己一包白纸包卷烟塞在他口袋里,“随便抽。”
等书记员和训导员走后,屋子里就剩下岑队长和程如山。
“来,给我说说,别怕,在这里没有什么政治斗争,没人管成分。我还是留苏回来的,叫他们说有苏修嫌疑呢。”
程如山想了想,道:“我当初加入敢死队,不为报效国家,只想摘帽子,像个人一样清清白白地活着。”
当年老支书说推荐他去当兵,结果因为成分被刷下来,但是一个部队干部说他是棵好苗子问他愿不愿意加入敢死队。
他当时并不管太多,只问加入以后能不能摘掉爷爷和爹娘地主黑帮坏分子的帽子。
那干部沉吟片刻告诉他“如果你能活下来,摘帽子不成问题。”
于是他就加入了敢死队。
70年的秋天,他在敢死队期满,把被枪毙的爷爷和外公的成分从地主变成富农,大伯和父亲随之也变成富农。
对于没有关系、成分不好的人来说,要想把成分变一变,简直比登天还难。
那年回去,娘让他结婚,他不太想,他觉得最好把成分变成中农,哪怕上中农也好,这样他的孩子就不用再重复他童年的路子。
文g又搞什么新地主、新富农,说不准什么时候又搞什么运动,他们这些出身的人,都是惊弓之鸟。
不过他没拗过娘的眼泪,最后妥协了。哪里知道结婚没两天又被那些人给带走,加入特别职务连队。他问的依然是“能给我们摘帽子吗?能让我们像正常人一样堂堂正正吗?”
不被政策打压,不被别人欺辱,像人一样站着而不是跪着,像人一样昂首挺胸而不是垂头丧气,像人一样自由自在,而不是坏分子时刻反省认罪不敢说笑。
从前说礼仪孝悌,好坏看品行,可现在人的好坏是看出身,有些人生来就有罪。
有什么罪呢?难道所有有家产有文化的都有坏的?都是地主坏分子都是右派?
岑队长凝视他片刻,神情越来越庄重严肃,微微颔首,“我懂。恭喜你,从今以后,你们家就是爱国有为志士,不再是地主坏分子,会有人给你们平反。”
社会上有不少党外爱国人士,不管他们是地主还是资本家,依然是被团结的对象。不少人一开始被打倒,后来被平反。
程如山笑了笑,却没有半分高兴。
他用了12年时间,数次出生入死,换来这句话。
一开始他无比盼望这一天的到来,可真到了这一天,却又没什么感觉。
毕竟爷爷死了,外公死了,大伯也死了,活着的人心里也扎着刺。
“多谢。”他道:“只是,我依然拒绝。”
“你心有怨恨?”岑队长目光如炬。
程如山摇头:“恨?恨谁?又不是针对我们一家人。虽然程福贵运动的时候趁机报复,可就算没有他,我们家依然会被斗争。”
小时候不懂,大了以后见多识广,他想了很多,终于想明白:他们家不是被谁害的,而是吃了时代的亏。
如果没有政策撑腰,程福贵根本动不了他家,那些受过他家恩惠的革命者也会给他们撑腰。可后来他们只能保住大伯和父亲不死,却并不能还他们自由。其他很多没有仇家的人一样被斗争,后来又是打击右派,那些原本最受人尊重的高等知识分子也被打倒、下放,再到文g,人心惶惶一团乱。
整个社会如此,大势所趋,非个人之力能挽回的。
才二十六岁,他已经经历了人生起起落落、生离死别。什么财富、荣耀、出人头地、光宗耀祖这些,都是虚的。因为对他们家来说,能像个人一样堂堂正正地活着,走在大街上不被人侧目冷眼,不被人指指点点说什么“啧啧,你看他,那么俊个青年,可惜家里是地主坏分子”。能够清清白白地自由出入,不会随时随地被民兵抓去批d、下跪、被架喷气式,这才是他们家最渴望的。
他这样的出身,若是进了部队,万一被较真的干部揪出来再打成隐藏在部队的反革命坏分子,到时候不但自己倒霉,还是要连累家里。
所以,他不会进入部队的。
“哈哈,你小子有点意思。14岁加入敢死队,骁勇善战。”岑队长翻了翻档案,“你开卡车走过盘山道,入过川、去过北大荒,进过藏,杀过悍匪,在几处监狱当过卧底,双岭监狱的几个遗留团伙是你揪出来的……”
双岭监狱当初被揪出几个特务,他们隐藏在监狱里,遥控外面破坏社会主义建设,曾经造成很坏的影响。
不管他褒贬程如山都不为所动,就好像说的不是自己一样。
岑队长点点头,14岁就出来混,除非不得已没人这样,今年他26岁,这十来年吃的苦头也不是外人能想象的。
他继续看档案,眉头一掀,笑道:“这是想回家守着老婆孩子啊。哟,结婚几年啦?70年,孩子得五六岁了啊。”
说到这个程如山依然面无表情,“结婚几天就被你们抓,并不确定老婆还在不在。”
连老婆在不在都不确定,更不确定有没有孩子了。
他出身不好,和正经入伍当兵的不一样。每次被征召都跟犯人差不多,没有和家人联系的自由。之前说在外跑运输,这会儿也不知道被说成个什么。
岑队长微微一笑,“不慌啊。虽然我们部队保密,也可以给你安排个随军,住在大军区没问题。”
程如山:“长官,不加入也给摘帽子?”
岑队长一怔,知道这小子是铁了心,点点头:“算数,我说了成分没问题,中农还是下中农,都能给你办。”
从地主到富农是一道天堑,从富农到中农又是一道天堑。
可在他这里,轻松得仿佛打个电话就能搞定。他当然不知道,在岑队长这里也只有他这么一个特例。
程如山握紧拳头,他们苦苦挣扎,努力从污泥里抬起头来,为能有资格仰望天空,用鲜血洗刷地主黑帮分子的污名,这条路走得无比艰辛。
他爷爷和外公虽然是地主,却从来不是坏人。抗战以前就主张铺桥修路,赈济灾民,自家人也从来没有脱离劳动。村里的佃户负担并不重,灾荒之年免租、接济都是常做的事情。为此,民国县政府还给颁发过慈善匾额。抗日以后,爷爷变卖一多半家产暗中支持抗战,当时爹想参加抗日组织,但是家族在日军那里点了名的,任何一个都不能少否则全族受累。虽然不能参加八路,大伯和爹一直支持抗日,还为保护周围的百姓们与日伪军周旋。
可是抗战胜利以后清算,他们却被打成土豪、反革命,当初为了保护百姓们和日伪军周旋也成了黑历史。
当年程福贵勾结伪军发国难财,被大伯知道直接抽了一顿鞭子,关在村里不许出门。后来他说洗心革面要去参加抗日组织,大伯才放他走。
哪里知道,他混成个排级干部,回到原籍开展打土豪的工作,直接把爷爷枪毙。本来他想连大伯和爹也一起枪毙,幸亏得其他革命干部保护送去农场。
小时候爹总是让他记住救助他们那些人的恩情,他那时候不懂,总是问“他们为什么不把咱们家的事儿告诉政府,为什么不还我们清白?”
那时候是要不到答案的。
后来他自己知道了,不是他们不想,是政策不允许,就连明明白白的地下革命党都被审查更何况他们?
作为反革命、地主黑帮、坏分子,他们平日里只准低着头,不许直腰挺胸、不许抬头、更不许仰头看天,否则就可能成为被斗争的理由。
他加入敢死队、特务连,为的就是能摘掉黑帽子,让家人抬头做人。
他的觉悟太低,没资格做一名光荣的军人,所以他拒绝加入特别部队。
力尽沧桑磨难,只求简简单单。
岑队长也没有再逼迫他,拍拍他的肩膀,“这样,我另外给你安排个好工作。”
第12章 新工作
程如山起身:“谢谢岑队。”
岑队长笑了笑,“你不是跑过运输嘛,不如就做个编外运输队的队长,负责帮我们运输除军用物资以外的生活物资。”
枪支弹药等都是部队内部运输队运输,但是有些粮油米面炭等生活物资,却是地方政府供应的,需要有可靠的运输人员。
这是个肥差!
程如山却也没喜形于色,只是点点头:“只要岑队信得过我,一定不辱使命。”
岑队长拍拍他的肩膀,“行啦,不是什么掉脑袋的活儿,没那么严重。”他走到一边抽出几张单子递给程如山:“你的档案由我帮你转回去,会附加文件上去帮你解决成分问题。另外这是这几年的津贴单子,要是不满意可以提。”
程如山接过去看了一眼,就算他向来冷静淡漠对身外之物没那么在乎,却也双目一亮:居然有七千块。
这会儿普通工人一个月只有三十来块钱,普通社员一天只能赚几毛,七千块简直是一笔巨款。





七零之彪悍女知青 第11节
吃穿另外管呢。
岑队长歪头瞅了他一眼,终于从程如山脸上瞅到一丝动容,咳咳,不容易啊,之前这小子笑都假惺惺地带着讥讽,这会儿倒是见钱眼开!
他再度拍拍程如山的肩膀,“行啦,去办手续回家吧。送物资的时候,记得给我们送最新鲜的蔬菜肉蛋啊。”
……
一夜酣睡,早上醒来姜琳还有点迷糊,睁着眼看看烟熏火燎的屋顶,木梁架、秫秸屋笆、白灰墙,瞅着跟后奶奶家有点像啊。
她妈妈再嫁给一个凤凰男,凤凰男和他妈就是一对儿戏精。当着她妈的面对她特别热情,在她弟弟出生以前,他们对她也说得过去。后来她知道其实妈妈一开始不想要孩子,至少在她还小的时候不想要。可是戏精母子特别来戏,老太太给儿子拿主意,把套套弄漏装做意外怀孕。
这些都是老太太后来跟亲戚夸耀的时候,被姜琳听来。
等有了弟弟以后,戏精母子就对她各种挤兑,当然是背着妈妈。一开始她生气、闹,结果方法不对反而和妈妈日益疏远,觉得妈妈不帮衬自己,而妈妈觉得自己叛逆难管。
再后来她开始动心机,用复读机把戏精母子的言行录下来,然后给妈妈看。
那时候的她年轻不懂婚姻家庭的无奈和难处,以为世界只有黑白对错。
如果没有弟弟,也许妈妈可以离开后爸还她一个亲密的母女关系,可因为有了弟弟,她的作为只会让妈妈左右为难,而她爱妈妈最后注定只有自己是多余的。
想想她虽然倔强,可她就是缺爱,哪怕她不承认。
否则卞海涛不会打动她。
那时候她讨厌亲爸那种又俊又会甜言蜜语的,更讨厌后爸那种魁梧凶相的,而卞海涛175的个子,模样周正亲切,没有锋芒,让她觉得有安全感。
卞海涛从贫穷的村里考到一流大学,硕博连读,是他们村,乃至他们县的骄傲,谁不夸一句年轻有为?
两人谈了好几年,他对她温柔体贴,不过她还是感觉得出他嫌弃她学历低,却又喜欢她漂亮、会赚钱。
其实她小时候本来学习挺好的,只是叛逆期的时候没把握住,成绩一落千丈,后来只能上个职高。戏精母子整天借题发挥,她一气之下辍学打工去,搬砖也比看人脸色强。
虽然那个世界的人生并不多精彩,却是自己熟悉的主场,可惜,再也回不去了吧?
她眼眶酸涩便闭上眼睛把那些汹涌的感情关在里面。
不管在哪里,都要尽所能活得舒服自在,这是她自己的感悟。
程小宝也醒了,他一骨碌爬起来东瞅西看,等看到姜琳躺在身边的时候立刻绽开笑颜——娘还在!
他搓搓小手,兴奋地大眼发亮,悄悄凑过去近一点看姜琳。
娘可真好看啊。
他高兴得咧着嘴笑,结果下面小牙要换牙口水多,一不小心哈喇子流出来,正好落在姜琳左边脸颊上。
程小宝:“!!!”
姜琳感觉异样就睁开眼,就看到程小宝震惊又慌乱的眼神,一副做了错事不知所措的样子。
“娘你醒啦?”程小宝吧唧一口亲在滴落的口水上,免得娘发现自己滴她脸上口水生气。
姜琳一怔,惊讶地摸了摸自己湿漉漉的脸颊,随即笑起来,自己小时候跟爸爸妈妈也是这样玩闹的呢。
她的童心被激起,一把将程小宝搂住,顺势坐起来开始晃悠他。
程小宝看她笑,他笑得更加灿烂,哈哈笑个不停,直接把闫润芝、程大宝也吵醒了。
程大宝爬起来就看见姜琳在那里晃悠小宝玩儿呢,她嘴里还笑着,“悠啊悠,悠个大球球,吃个土豆豆,变个大溜溜……”
他看着看着也笑起来。
闫润芝坐起来推了推程大宝,示意他也过去玩儿。
程大宝立刻把小脸一板,“我得做饭了。”
他可是这个家的爷们儿,是当家的!嫲嫲说男人当家就得干活儿!
姜琳把乐得嘎嘎的程小宝放下,笑道:“起床、做饭!你俩去上学。”
村里从三四岁到六七岁,不能干活儿的小子都在学校里撒着,让老师帮忙看孩子,七八岁上才正式读书。
他俩还小,读不着一年级,一直都在家里撒欢儿。
程小宝用细嫩的手臂揽着姜琳的颈,声音软糯撒娇,“娘,我想跟着你,不想上学。”
姜琳笑起来,“咱们先做饭,然后再商量。”
不爱上学这个事儿,没人比她懂,她叛逆那阵儿整天就想逃学,看见学校就烦,听见数学英语就头大。
穿衣下地,姜琳带着小宝把屋里院子的东西收拾一下,闫润芝带着大宝做早饭。
姜琳打量了一下小院,三间正屋一间南屋,虽然没有之前的大,胜在自己一家。
当初程家大院被征用做大队部、生产队部,有些小院儿被干部占下自住,后来四清查基层干部他们又退出来,之后拆了砖瓦去修缮自家屋子,这会儿就留下这么一处完好的砖瓦小院。
姜琳看看猪圈能用,到时候可以抓一头猪养着,既能赚工分,还能攒粪肥。
大跃进割尾巴那会儿猪归大队集体养,但是效果不好。毕竟养猪不是说起来那么美好轻松,一天喂三遍,哪怕夏天也不能只喂杂草,否则猪不上膘。除了喂食,还得打扫猪圈清理猪粪、垫新土,这样才能积肥。
一个大队的任务少则几十头,三五个女人伺候不了,再者一般村里也没那么大的猪圈集体养猪。所以各大队就不管上头的政策,鼓励社员们家里养。养猪给一定粗粮补贴喂猪,攒圈肥也给工分。只要猪不死,大家算一下,一头猪差不多能顶个劳动力挣工分,所以各家都抢着养了。当然,猪肉社员自己不能做主,因为小猪崽的时候就被派了任务的。
化整为零,猪圈就有了,就算有人不养,一个大队至少也有将近两百头。
姜琳洗完脸一边擦脸一边视察一圈,回到堂屋门口的时候,闫润芝这个“小媳妇儿”上前请示:“宝儿娘,咱早饭吃什么?”
姜“婆婆”一怔,想了想,“鸡下蛋了吗?”昨晚他们带了三只鸡过来,这会儿养在西墙根儿下不知道下蛋没。
正说着,“咯咯哒、咯咯哒”一只芦花鸡叫着飞出来,满院子报喜。
姜“婆婆”:……跟傻狍子似的!
“要不咱们就做鸡蛋面吧。”
闫润芝:“好嘞。”
程小宝飞奔过去捡鸡蛋,“吃鸡蛋面喽~~”
以前家里鸡蛋要么卖掉换盐、煤油,要么被大娘他们吃掉,他是捞不着吃的。
三只鸡下了两个蛋,看来昨天搬家一点也没惊着它们,它们和大宝小宝一样适应良好。
姜琳归置东西。
闫润芝和面、搋面,擀面条的面硬,搋得韧性十足,擀出来的面条才有嚼劲。搋好了面,擀饼、切面条、切葱花、姜丝儿。她做饭的动作相当麻利,丝毫看不出人前的那种懦弱瑟缩,整个人自信得很。
“大宝,点火。”
程大宝立刻划火柴点火,烧得是麦草,还有一些干树枝子。
社员们的烧火草,多半是地里分的庄稼杆儿,按工分、人口分定额,一般不够,都要去远处山里砍点灌木或者蔓藤之类的补充。现在烧的是大队的,他们的还在程如海家,等晚上下了工分一下借个地排车拉过来。
闫润芝切了细姜丝、葱花,用几滴油炝锅,一阵葱油香味儿飘起来,添水,开锅以后下面条。
她想把两个鸡蛋给儿媳妇和孩子吃,就整个儿磕进去。
姜琳看见拿了筷子把俩鸡蛋搅破,“这样面汤才香呢。”
她最讨厌一家子吃饭,父母非把鸡蛋、鸡腿给弟弟或者妹妹吃!
反正前世她在家里吃饭,自从弟弟能吃肉以后,她就没吃过鸡腿。也不是吃不起鸡腿,可每次都这样让人说不出的膈应。后来她尽量不在家里吃饭,眼不见心不冷。
姜琳看看水缸只有一点水,就把分到的一只水桶拎着去井台打水。她力气真的是不小,多半桶水拎着一点都不吃力,两个来回就把家里水缸灌满。
闫润芝小声道:“宝儿娘,以后晚上拎水。”
姜琳:“行。”
闫润芝好奇地看了她一眼,也不问为什么居然就说好,怪哉。
晚上挑水是为了万一失火有水可用,也为早上做饭不缺水,白天上工没时间,晚上下工再挑水。
姜琳却没想那么多,拎完水早饭也好了。
闫润芝还做了小咸菜,春天腌的香椿芽,嫩嫩的香椿头,剁碎加上一滴香油,拌在面条里特别香。
姜琳吃得额头鼻尖都是汗珠,太好吃了啊!
她跟程大宝和程小宝笑:“嫲嫲做饭真香!”
闫润芝笑微微地看着她,以前儿媳妇说自己做饭真难吃,这会儿说真香。
她又给姜琳捞了一筷子面条:“宝儿娘,香就多吃点,想吃什么跟我讲,我还做。”
姜琳朝她笑了笑,“想吃……烙饼,葱油的、干烙的、烧饼、蒸饼、煎饼、卷饼、发面饼……哎呀好多呢。”
闫润芝静静地听着,“咱慢慢来,一天做一样。”吃得你香喷喷的,再也不想走。
正吃饭呢,外面传来孟依依的声音,“琳琳。”
她来蹭饭!!!姜琳面色一紧,立刻给了闫润芝一个眼神。
闫润芝居然秒懂,把剩下的一碗面条端起来收到屋里去留着上午给大宝小宝加餐。出来坐下继续吃饭,闫润芝心里还突突的,儿媳妇真是不一样了,以前有点好吃的抢过去送给孟依依,这会儿居然授意自己藏起来。
这感觉……怪怪的,不过……还挺爽。

程小宝:o(n_n)o哈哈~
程大宝:Σ(⊙▽⊙& a嚯嚯嚯。
作者有话要说: 闫润芝:儿媳妇竟然和我好不和她闺蜜好了,窃喜~~
程大宝:我娘改邪归正了。顶好。
程小宝:我娘奏是棒棒哒!
隔着千山万水的程如山:我是不是得步行山路、搭牛车、坐拖拉机、客车、火车、轮船、火车、腿儿着……才能到家?
…………
第13章 她的秘密
孟依依走到门口闻到葱花炝锅的香气,就知道以姜琳的馋嘴今早必然吃好饭,她不由得加快步子进。
她当然不是来蹭饭的,她是来关心自家妹妹的,当然,按照妹妹的脾气一定会让她吃的。
孟依依自信满满地进了程家,“琳琳,婶子,你们睡得可好?”
闫润芝换上对外人的那种客气笑容,“孟知青啊,吃了吗?”




七零之彪悍女知青 第12节
孟依依眼神一扫就看到他们的面条,一分家就吃呛油锅面条,真是好生活呢。她微微一笑,“还没吃呢。”说着就从墙根拎了个草墩子坐在桌前,等着姜琳给她盛面条吃呢。
哪里知道姜琳淡定地把自己碗里的面条汤喝掉,又看了惊呆在一旁的大宝和乐成傻狍子的小宝一眼,示意他们赶紧吃饭。俩小只立刻端着豁口的粗瓷碗把面条汤都喝光,然后用手背抹抹嘴。
孟依依本来笃定姜琳第一时间就会给自己盛面条,不曾想居然晾着自己,她顿时心里不悦。
闫润芝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孟知青,我们就做了一点面条,都吃光了,我这里还有半碗面汤,你……”
孟依依眉头一蹙,嫌恶之情一闪而过,却笑道:“婶子就是客气,我不吃,一会儿回去吃就行。我来看看你们搬了家住得惯不,收拾得咋样,来给你们帮帮忙。”
姜琳对大宝小宝道:“吃完饭去玩会儿吧。”这么大的孩子也干不了什么活儿。
闫润芝还有绣活,吃完也赶紧拿着针线笸箩去大槐树底下纳凉做活儿,在大门口小声叮嘱大小宝日头在东边大槐树顶的时候回家把面条吃掉,就两个小时面条馊不了。
等他们一走,孟依依坐在闫润芝的位置,半真半假地开玩笑:“琳琳,是不是你婆婆故意做那么点儿啊,我看她提防着你呢。”
她和姜琳从小的交情,不信会突然疏远,肯定是老太太心眼儿多。
小时候姜琳的爸妈比较严肃,为人直说话容易得罪人,左邻右舍那些喜欢贪小便宜的都被他们怼过。大家就说他们装假,抠门,其实比谁都好占小便宜呢。
姜琳自小长得非常漂亮,但是小毛病也多,周围小孩子不管出于自己理由还是家人叮嘱,都不喜欢和她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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