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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彪悍女知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桃花露
孟依依是唯一一个愿意和她玩的。
当然,孟依依也因此得到不少好处,比如让姜琳把好吃的给她,有新衣服新鞋子白天就换给她穿,晚上再换回去等等。
如果姜琳不听话就用不和她玩儿来威胁,小姑娘怕得很,所以姜琳越来越离不开孟依依,对她言听计从。
哪怕大了以后不那样,影响却一直在的,导致姜琳听孟依依的,有好吃好用的都先想着她。
她说完就盯着姜琳笑,眼神却带着细微的刺。
姜琳:……你特么的算老几啊!
她故意笑了笑,对孟依依道:“不是,是她做饭太好吃,一不小心我给吃完了。哈哈。对了,我还得去弄点烧火草,你帮我刷刷碗啊。”
气人谁不会啊,用你说俺家嫲嫲的坏话?俺们嫲嫲做饭不知道多好吃呢。
姜琳起身去墙根翻腾找镰刀和麻绳,昨晚分了家很多东西乱糟糟的还没整理清楚。
孟依依一听让她刷碗,脸色立刻不好看,站起来对姜琳道:“琳琳我有话和你说。”
姜琳似笑非笑地看她,“要是那个人你千万别开口,我得和你绝交。”
孟依依不悦:“琳琳,难道你要留在这里过日子?”
姜琳挑眉,捏着镰刀,淡淡道:“是啊,我总不能不管孩子吧。”
老娘没地方去啊!去给卞海涛那个王八蛋当小三?不如直接剁了他!
乡下屋子不够亮堂,姜琳又站在堂屋门后的暗处,孟依依瞧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看到清丽的面孔上一双幽黑的眸子水亮逼人。
孟依依笑得有些意味深长,“琳琳,你不会舍不得程如山了吧。”
姜琳:“程如山?他什么样我都不记得,为什么舍不得?”
孟依依顿时疑窦丛生,她一直在试探姜琳,怀疑是不是和自己一样,现在看,难道真的是磕坏了脑子?
昨天傍晚那会儿,她去找村里的赤脚大夫确认过的。村里赤脚大夫也就培训几次,看个头疼脑热,开个安乃近、土霉素之类的,正儿八经的病是看不了的,但是不耽误他卖弄。他说脑袋是很坚硬又很脆弱的器官,尤其后脑和太阳穴,一个寸劲就会死人的。性情改变?当然可能!人受了刺激都会性情大变,更何况撞了脑袋,失忆都可能呢。
她寻思也许姜琳当初被卞海涛刺激得性情大变,这会儿撞了脑袋性情又变回去。
她心里却不舒服,因为姜琳被卞海涛背叛和家里断绝关系以后和她的关系更好,现在看起来和自己疏远了。
“琳琳,你是真心对孩子好啦?”孟依依试探。
姜琳不耐烦:“难道还是假的?他们不是我儿子?我要是丢下他们,这么点就没了亲娘,以后天天被村里小鳖蛋欺负骂没爹没娘。那还不得整天和人家打架?不读书没爹娘肯定叛逆,万一走上邪路,打架斗殴、吃喝嫖赌、吸毒涉黑,不是害人就是被人害。养子不教,让他害了人,你说这罪过是不是得算在爹娘头上?到时候我就是罪魁祸首!卞海涛算个屁?”
孟依依被她震得目瞪口呆,一时间说不出话。但是可以肯定姜琳不是留恋程如山,而是真的对孩子负责。看来这是迷途知返?
她心里冷笑:没有你还有孩子爹,你少掺和人家孩子就活得好好的。
姜琳又道:“要是你和卞海涛有联系,你下一次看到他,你告诉他。”
孟依依下意识问道:“告诉他什么?”
姜琳冷冷一笑:“让他去死!”
再见面,还打爆他的头!绝不手软!
孟依依浑身发凉,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两步,幸好姜琳没有重生,被命运眷顾的是自己。
孟依依觉得非常神奇,半个月前她淋雨发高烧,一觉醒来就拥有了上辈子的记忆。确切地说,应该是人到中年不幸福又不甘心的她,重生回到76年夏天。
记忆无缝对接。
年轻的时候总是心比天高,认为自己的人生必将辉煌,可走完这一生才知道一切都是多想。
曾经想过如果能够重来一次,她一定如何如何。可真正重来,她发现容貌、智慧、习惯这些都是注定难改的。自己不会突然能干,更不会变得美貌出众。虽然知道一些先机,可没有本钱。
毕竟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第一桶金就是毕生难以翻越的巅峰。
更何况赚钱要靠汗水和勤劳,尤其八九十年代,哪怕摆地摊也赚,可个中辛苦谁懂?
她和姜琳一样好逸恶劳,怕苦怕累,体力上的磋磨,真的扛不住。
所以,重生之后她反而认清现实——她无法靠自己改变命运走上人生巅峰,她只想找个好男人嫁了让他养着,而最好的那个男人就是程如山。
这个成分出身不好却从小就有智慧和头脑的男人,任何时候都不认命不妥协。他自己努力改变出身,今年回来就会开拓运输事业,八十年代成为当地运输大亨,九十年代物流公司遍及全国,后来更成为国际有名的物流运输业大鳄。
这样一个英俊多金的传奇男人,正是从她下乡的水槐村出去的,而且还是她做媒把姜琳嫁给他的。
想想就怄得慌!
她姜琳不过是一个花瓶,何德何能?
当初在学校里,他们迷茫,卞海涛看上姜琳走她的关系,还给她介绍潜博,可潜博喜欢的也是花瓶美人。
后来下乡,她想嫁给纺织厂主任的儿子,结果那混蛋居然说“孟依依,你不觉得在姜琳面前,男生根本看不到别的女生吗?她怎么那么好看呢?”
无耻至极!
他们为什么要喜欢这样一个女人?除了漂亮还有什么?她为了逃避劳动嫁给不爱的男人,又卖儿私奔去给卞海涛当第三者。
自己不过是听人家那么一说,她就把俩孩子卖了,闫润芝差点急疯掉,幸亏程如山把俩孩子找回来。
因为小宝要娘,程如山还带俩孩子进城找她,而她铁了心不肯回头,因为卞海涛答应离婚娶她。
后来程如山发达,卞海涛却被双规,还欠下一大笔钱。为还债她去找程如山想复合,结果却换来程如山的冷酷拒绝,表示他们早就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她故意讨好俩孩子,大宝不理睬她,直接说“我妈妈早就死了。”小宝却想念妈妈,她就骗小宝出去玩儿,害得他意外身亡。
闫润芝此后疯疯癫癫,逢人就问看没看见她家小宝,要不是还有大宝,程如山真的要杀了她。
可她并没有痛改前非,甚至为了钱丧心病狂设计绑架大宝,却被程如山识破将计就计杀了卞海涛,顺便把她丢进监狱。
后来自己去探监,她痛哭流涕,忏悔对不起程如山和孩子,如果能重来一回,她一定要好好爱老公爱儿子,绝不会再私奔。
孟依依冷笑,世上哪里有那么好的事儿,你坏事做尽还让你重生弥补?
她面色复杂地盯着姜琳,今生程如山是我的,你还是趁早滚蛋腾位置!
第14章 活招牌
姜琳找好工具,扭头看到孟依依阴郁的表情,便刺激她,“依依,别忘刷碗啊。”
如果是重生以前的孟依依,说不定会刷碗,可现在的孟依依,认定自己是未来程氏集团的当家夫人,给你刷碗?
你咋那么大脸呢?
就算你想迷途知返,也得看有没有机会。你无情,也不能怪我无义!
她语重心长,“琳琳,你好好思考一下未来。扎根农村是伟大的理想,可实际有几个知青是真的想扎根的?谁不是拼命想留城、参军、招工上大学?我可听说了,其他地方好多知青这两年都想尽办法回城呢。城里招工也越来越多,偷偷回去的也没被遣送回来。不过带着孩子是不可能的,城里不给落户,我是为你好,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她就走了。
姜琳怎么觉得她有些不一样呢,向来温柔体贴的孟依依,跟只骄傲的孔雀一样昂首挺胸地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当上女皇了呢!姜琳把碗筷收拾一下,又把那碗面条端出来用闫润芝自己做的纱网扣着,免得落飞虫苍蝇。
她拿了镰刀绳子出门,走到大槐树那里碰到闫润芝和几个老婆子。
闫润芝:“宝儿娘,你干嘛去?”
姜琳走过去和她们打招呼,“咱们烧火的草不多,我去弄点条子、树枝子什么的。”
旁边商伟业家老婆子笑道:“宝儿娘,砍柴累得很,你别去。我让宗慧砍了分你一半。”
水槐村北边有一片山,如今不让砍伐大树,但是那些灌木藤蔓却无所谓的。只是看着山在眼前,要走过去再砍完背回来,够个人累一天的呢,女人根本不行。商老婆子因为自家老头子和程家的关系,和闫润芝关系一直不错,就想让自己孙子帮她砍柴。
姜琳笑道:“多谢您,我不去山里,在村边上转悠转悠。”
水槐村地理位置不错,有山有水的,夏秋草木茂盛,随便哪里都能弄点烧火草来。
她想了解一下水槐村附近的环境,毕竟原主对此不感兴趣,记忆有限。
望着她窈窕的背影,商老婆子笑道:“宝儿娘还那么俊,就和个小姑娘似的。”
一个老婆子撇撇嘴,想插嘴说风凉话,商婆子一下子把脸扭开没搭理她,却对闫润芝笑道:“你这绣活儿做得真是越来越鲜亮,让冬生媳妇学学,接着绣。”
闫润芝笑道:“她女学生出身,没这个耐性。等冬生回来,家里就轻快,不用她干活儿。”
商老婆子道:“你也觉得冬生没事啊?”
闫润芝:“肯定没事,乍一听的时候我心里扑通扑通的,后来它越来越平静,我就觉得没事。”
当初爹和大哥死的时候,她那心慌的,感觉天塌了。这会儿程如海说冬生的事儿,她没那个感觉,所以觉得没事。要不是程如海拿冬生做文章,单就挤兑她搬家这事儿她还不会和他决裂呢。
晌午时候太阳热辣辣的,姜琳编了个草帽子戴着,背着一捆树枝子、茅草、蒲子等回来丢在门口晾晒。
大宝小宝上午吃过加餐面条,也去棉花地抓了很多虫子回来喂鸡,顺便挣点工分,俩小子也乐此不疲。
“娘,好多虫虫。”小宝高兴地把一个巴掌大的深棕色玻璃瓶给姜琳看。
姜琳不想看却来不及,余光瞥到那玻璃瓶里塞满了虫子,正蠕动着往外钻,她浑身的汗毛都炸了一下!
她淡定地点点头,夸道:“你俩真是抓虫小能手,喂鸡,下蛋给咱们吃。”
小宝非常得意,立刻把抓虫小能手这个称号给自己带上,并且不打算摘下来。尽管大部分虫子都是大宝抓的,他主要负责拿瓶子。
程大宝看姜琳割了一些蒲子,上面有发绿的蒲棒,他挑出来,“等这个熟了,嫲嫲做枕头、絮被子。”
姜琳:……他这是啥意思?告诉我不应该割吗?我还不如个你!!!她道:“那我以后不割蒲棒,留着冬天割回来做枕头。”





七零之彪悍女知青 第13节
程大宝看了她一眼,颇为赞许的眼神。
姜琳:……这鬼东西能做枕头絮被子?说傻话呢吧。
吃过晌饭,闫润芝又跟姜琳请示:“宝儿娘,咱们是不是得把棉被棉衣拆洗一下?”
姜领导故作高深地盘算一下,“是得拆洗啊,还得缝呢。”
这活儿对农家来说不是活儿。拆起来快,一下午就搞定,大太阳天里去河里洗洗,一晌午头就干,再找时间缝起来就行。
等闫润芝把家里所有的棉被棉衣找出来,姜琳沉默了。
她有一条旧被子,冬天自己卷个被筒儿一铺一盖,闫润芝领着俩孩子只有一条被子。她有一身棉衣,已经很旧胜在厚实,大宝小宝的也还好,可闫润芝的却又旧又薄,里面絮着棉花、蒲绒、苇花等的混合物,寒冬腊月这能顶事儿才怪呢。
而且除了她的,其他所有的布料都磨得越来越绡薄,拆的时候力气大点就能撕破。
姜琳:闫润芝很怕冷,夏天都长衣长裤捂得严严实实,冬天就这棉衣,不定冻成什么样。
因为这两天闫润芝待她好,她也将闫润芝当成长辈。
闫润芝觑她脸色,小心翼翼道:“今年一人还会发一斤棉花票,到时候给你把棉袄絮絮,剩下来的旧花给俩宝儿添添,他们棉衣有点小了。”
这时候一家子好几口人盖那么一条被子的都有不少呢。
姜琳有些心酸,为了掩饰表情她低头拆线,下意识就小心一些,免得把已经磨得很薄的布扯破,还得留意线尽可能别断,有些还能继续用。
一下午她都开小差想怎么赚点钱,早点买布和棉花把家里棉被棉衣缝缝。时间过得很快,这里九月就凉下来,有时候十月就下雪呢,所以她也得尽快。
闫润芝以为她嫌棉衣太旧心情不好,寻思要不就用工分跟队里换点布,她让俩孩子出去玩儿,别在家里闹着姜琳。
姜琳:我为穷闹心。
晚上闫润芝烧干艾草熏蚊子,姜琳被呛得够呛,她带着大宝小宝在天井里讲了一会儿故事,差不多八点半才进屋睡觉。
程大宝和程小宝白天累,晚上躺下就睡着。
姜琳睡不着就摆弄闫润芝一些没用的绣片,有的是一朵水灵灵的月季花,有的是一丛兰草,草上一只蟋蟀,或者一支红杏之类的,绣工细致,配色鲜亮,看起来灵动鲜货。
她看得眼前一亮,要是拿来当手帕,或者缝在包上、衣服上,哪怕当系头发的帕子都格外漂亮。乡下现在还是灰突突的,可大城市早已经露出亮丽的苗头。
姜琳心思活动,能不能拿去试试换成钱,或者换布票棉花票也行啊。
闫润芝觑她脸色,自从拆被子那会儿儿媳妇就不大高兴,她小心道:“宝儿娘,咱们社员不兴绣花,要朴素,你要是喜欢我给你绣个小衣裳穿里头。”
姜琳:“我不穿,我寻思这些绣片这么好看,放着白瞎。不如做成手帕、手袋什么的换点钱。”
闫润芝脸色顿变,“宝儿娘,可不敢啊,宁要社会主义草,不要资本主义苗,抓着投机倒把,咱家比别人罪名更大。”
姜琳:“不投机倒把,就是……我要是回城看看亲戚朋友同学的,那不得带点礼物?我觉得这个挺好。”
闫润芝松了口气,“要这样没问题,明儿我帮你做几个。”
“你教我,我做。”姜琳前世很年轻就自立,后来搞装修,手工做得不错。除了厨艺一般,其他不复杂的手工学学就会。不会绣花,但是缝个边之类的,她还是可以的。
她赶紧拿纸笔设计几样,都是女孩子看了爱不释手的,什么小手帕,简单的小钱包,手袋,扎头发的发带……实在设计不出来的绣片就那样放着,可以卖给别人,让她们缝在自己书包或者衣服上。
这么忙活了几天,姜琳攒了一些绣活,她就揣上打算去县城试试水。如果销路还可以,那她就去省城。反正她的介绍信还在呢,有效期一个多月,足够用的。
这日吃过早饭姜琳装了干粮和闫润芝说一声就出门,她和闫润芝做活儿不像别的社员那样需要上工点卯,只要做了活儿就行。
姜琳出了院门,大宝小宝也追出来。
小宝拉着她的衣角仰起小脸望着她,“娘~,你带我和大宝一起去呗。”
程大宝虽然不说话,可眼神紧张得很,生怕她走了再也不回来。
被他俩这样看着,姜琳根本没法拒绝,她点了点小宝的鼻子,笑道:“你想去卖了自个儿啊?”
小宝就笑起来,“娘,一万块贵不贵?”
姜琳:“贵着呢,快走吧,看看这一次能给多少钱。”
程大宝原本可害怕娘会卖了他们,姜琳这样开玩笑,他心里的紧张也渐渐消散,小脸都不再紧绷气鼓鼓的。
姜琳笑着往前跑,布包在胯部一颠一颠的,程小宝假装大狮子追她,“哇喔哇喔,我要抓你啦~~”
程大宝一脸的无奈,却不再生气紧张,也撒开小腿追上去。
他们依然走路加搭便车,在县供销社处下车。
姜琳拿出两条绣着草虫的帕子分别给大宝小宝围在脖子上,把绣花露外面。
姜琳牵着小宝的小手,领着他们往饭店去。
程大宝紧张道:“咱不下馆子!”还没卖掉呢。
姜琳:“去看看有生意没。”
她让俩孩子站在饭店门口的阳光里,俩漂亮孩子围着漂亮帕子,看着特别赏心悦目。她自己拿个绣了一支绿梅花的棉布小钱包说买俩包子。
李月桂一眼就认出他们来,毕竟一个漂亮女人带着一对漂亮双胞胎男孩儿,她这么多年也就遇到这么一回,记忆深刻。
“哎呀,是你啊。”
姜琳立刻和她攀谈起来,一回生二回熟,互相自报家门就有了交情。
“我说大妹子,你这绣活儿鲜亮啊,自己做的?”李月桂看看俩孩子,再看看姜琳的钱包,真当爱不释手的。
女人对漂亮的小物件根本没有抵抗力。
姜琳左右看看,小声道:“买的。”
“哪里买的?多少钱?我也想买个!”
第15章 他归来【上架通知】
姜琳叹了口气:“我们村有几个老婆婆因为一些原因日子过得可艰难呢,吃不饱穿不暖的。我看她们会这个……”她先打打感情牌卖卖惨,女人更容易对陌生的穷苦人生出同情之心,免得人家压价厉害。
果然,李月桂脸上露出不忍的神色,“真可怜啊。”不用说她也知道怎么回事,要是成分不好,儿女划清界限没人养老,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呢。
只要不是那些一心想靠着运动往上爬的积极分子,普通老百姓都是同情居多。
姜琳看她表情,就拿出几样绣活来,有手帕、小钱包,花样有荷花、梅花、兰花等。闫润芝的绣活儿做得认真别致,哪怕不是上缴任务的都精益求精,姜琳一拿出来就吸引了几个人的视线,连后厨大师傅都来瞧瞧。
李月桂一把拿住翻来覆去爱不释手,每一样都欢喜得很,“大妹子,多少钱一个?”
姜琳就按照供销社的价格来,闫润芝给供销社绣花给大队赚不少呢,她道:“老婆婆们手帕是七毛分,钱包八毛。我帮忙跑腿,坐车来的,还得吃个饭,就赚个跑腿儿钱。手帕八毛,钱包九毛。不过李姐姐是熟人,我就当捎给你的,不赚你钱。”
价钱当然不便宜,但是她货少,卖一个就赚一个的钱。
并且绣花多累眼睛呢?贵点也是应该的。
这会儿城里有些又薄又小的印花手帕,丑得很,却也要三毛多钱呢。
她怕李月桂嫌贵,不再说价钱的问题,而是把一条淡蓝色绣着一丛小碎花的帕子拿起来往头发上一系,“李姐姐,你瞧好看不?又利索又凉快。”
她头发到肩膀,没编辫子,用根帕子扎起来显得特别俏丽,大师傅都心动想买根回去给自己婆娘扎。
程小宝拍小手:“娘真好看!”
程大宝也瞅个不停。
李月桂笑起来,“戴你头上可真好看,我们就不行了,这毛躁躁的头发枯黄又稀拉。”说着还瞥了大师傅一眼。
大师傅立刻想起自己婆娘那稀稀拉拉的头发,还真是。
李月桂有点嫌贵,不过听姜琳说不赚她钱就很意动。现在看姜琳戴着好看更想买,寻思自己戴一个这样帕子,那可不就是饭店一枝花?到时候在小姐妹堆里肯定要引起一阵羡慕。
她道:“我买一个帕子,一个钱包。”
大师傅也买一条手绢,还特意跟李月桂道:“不扎头发,擦脸行了吧。”
帕子的面料略薄一点,吸汗,钱包的面料要厚实些,耐磨。钱包做法也简单,就是缝成一个圆柱,然后末端穿上绳子,一抽就可以系紧。
姜琳收了钱,又给大宝小宝一人买个包子吃。
李月桂问她,“你有地方去没?”
姜琳:“我想去火车站试试,李姐姐也给说个地方。”
李月桂立刻笑道:“这你就不懂,火车站人来人往,哪里有功夫买这个。你去医院、联中学校门口,另外还有那些厂子附近,你都可以去转转。”
姜琳忙道谢。
李月桂看她真诚,而且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越发乐意说,“看着穿蓝色制服戴着红袖箍的的市场管理人员,你也不用怕,这会儿城里没那么严,好些在街口摆小摊子的呢。他们一般吓唬乡下来换粮票的,吓唬住了就没收人家东西,其实都入了他们自己腰包。你只管硬气点,他们看你像城里人不敢咋地你。”
那些人喜欢欺负没文化没见过世面的乡下老农,对城里人还是客客气气的。
姜琳再三道谢,然后跟李月桂告辞。
大宝小宝两人朝着李月桂摆摆小手,一起道:“谢谢李阿姨。”
“哎呀,真是俩好孩子。”李月桂心窝都要化了。
姜琳领着俩孩子出门,走到背人处,朝他俩竖起大拇指,“大宝小宝,有礼貌!”
程小宝乐呵呵的,程大宝虽然嘴巴没咧起来,眼里却蓄着笑的。
姜琳:“吃包子吧,吃完我们去那边大院看看。”
比起工厂姜琳还是想去政府大院碰碰运气。
这时候工人有钱,但是对精致物事接受最快最早的,自然还是文化人。革委会大院很多人都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除了个别积极分子有灭绝师太的风格,其他大部分都爱美的。
尤其现在文g末期,地方比较自由,年轻女性们打介绍信排队烫头发、穿裙子,打扮一下的人越来越多。
她让大宝小宝吃包子,她也吃带的面饼子。这时候肚子里没什么油水,年轻新陈代谢快,不到晌午她也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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