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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长女她又骄又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晢晢
“黑竹竿——”
云晨冲到云林面前,质问他:“你走这么快,是不是想抢我功劳?”
“呵!”
云林轻笑了一声,嗤道:“这个小丫头是我抓住的。”
“那这个小丫头还是我从崖下救上来的呢。”云晨反驳道。
晨光忙出来打圆场:“两位主子就别吵了,你们都有功劳,穆将军一定会赏你们的。”
听到“穆将军”三个字,云晨和云林同时冲对方冷哼一声,然后撇开了脸,不再说话。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
赤野出现在门口,他的目光在云晨身上停留了片刻,而后淡淡道:“将军有令,你们进去吧。”
平时总爱针锋相对的云晨和云林立马变得老实,轻手轻脚地走进卧房,恭恭敬敬地行礼:“打扰了将军安寝,我等该死。”
穆云端坐上位,面容沉肃,锐利的目光扫过底下的人,最后停在崔衡玥流血的头上。
“出什么事了?”
云晨垂眸禀道:“将军,大概是王氏下葬之后,这个小丫头承受不住丧母之痛,今夜就寻了短见,跳下了山崖。
“幸得发现及时,我把她救了上来,不过,小丫头有点疯魔,三番四次要跳崖。
“还有,云林和小丫头缠斗期间,有人趁机放暗器刺杀小丫头。
“我和云林虽然挡下暗器救了小丫头,却没有找到放暗器的人。
“这事如何处置,还请将军示下。”
说完,云晨又掏出短刀,双手奉上:“将军,这是小丫头用的武器。”
赤野从云晨手中拿过短刀,递到穆云手上。
跳崖?寻短见?
穆云拔出短刀,指腹缓缓滑过刀身,下一刻,他的指腹上出现了一道口子,细密的鲜血渗了出来。
“将军——”
穆云伸手阻止赤野的惊呼:“无妨。”
又赞了句“是把好刀”,然后就将短刀放置在手旁的案上。
“先给她处理一下伤口,暂时收押文殊阁,至于放暗器的人,你们继续调查,其他的事,等我禀报楚王之后再说。”
......





嫡长女她又骄又飒 第4章 那是她的事(求收藏~)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北殿,透过淡青色帐帘,如柔纱般轻覆于天青色祥云织锦被上,唤醒了床上的中年人。
清冷的眸子缓缓睁开,他掀开被子坐起来,修长的手指拂开帐帘。
阳光洒在他儒雅的面庞上,淡漠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嘴角微微上扬,笑意渐渐地往上浮。
“主子,您醒了?”
微微嘶哑的女声自门帘处响起,刚浮现的笑意瞬间消失。
“嗯。”
内室传出淡漠的回应,门帘就被掀开,一名身穿绯色裙衫的妙龄女子端着热水巾帕走了进来。
穆水动作熟练地伺候楚王洗漱、穿衣、梳头,眼神专注,不曾四处打量。
见着这样的穆水,楚王刚才被打扰的恼意瞬间消散。
“主子,今日戴哪支簪子?”穆水给楚王梳好发髻之后,放下紫檀木梳问。
楚王扫了眼放置在书案上的皇历,随后从梳妆台暗格中取出一个绿檀木匣子。
看见楚王的动作,穆水连忙低下头。
“以后就用这支吧。”
穆水抬起头,进入眼帘的不是什么名贵发簪,也不是楚王喜爱的玉簪,而是一支看似普普通通的桃木簪。
“嗯?”
楚王低沉又带着怒意的声音响起。
穆水立刻收起脸上的惊讶,恭敬接过桃木簪,插入楚王的发髻中,然后退立到旁边,眼观鼻,鼻观心。
对着铜镜中那张冷硬的脸,楚王抬手轻抚发髻上的桃木簪,目光逐渐变得温柔。
往昔的画面浮现在他眼前,那个宛若天仙般的女子拽着他的袖子,仰头盯着他的脸看个不停:“谁说你是杀人不见血的煞神?这不笑起来挺亲切的嘛。
“以后你就多笑笑,这样他们就不会怕你了。”
他笑容僵住,讷讷地问:“你怕我吗?”
“你笑的时候我不怕。”女子拽着他的袖子摇了摇:“再笑笑,你的笑很温暖......”
镜前的楚王不自觉地弯了弯唇角,一抹温暖的笑容浮上脸庞。
外面传来脚步声,穆水刚想提醒楚王,就看见镜中的笑容,瞬间呆住了。
主子在笑?
原来,主子也会笑......
“主子,该用膳了。”外室传来粗狂的声音。
穆水连忙低下头。
楚王从回忆中醒来,转动轮椅往外室去。
穆水慌忙去推轮椅。
“以后梳完头就去外面等。”楚王摩挲着扶手,淡淡吩咐。
“是。”穆水用力攥紧把手,仍不能让双手停止颤抖。
感受到手心里的湿滑,她连忙松开把手,在裙摆上擦了几下,然后推着轮椅往外走。
主子生气了吗?
穆水心中很忐忑,不敢再犯错,小心翼翼地推着轮椅到达膳厅之后,就默默地摆膳。
“我来吧,你退下。”穆云接过穆水手中的参汤,放于特制的荷花桌上。
楚王看见穆云有点讶异:“你怎么来了?”
“南殿昨晚出了点事......”穆水离开时只听到了这些。
虽然穆水心中很好奇,但她不敢留下来,也不敢偷听。
外人眼中的楚王温和儒雅,淡泊名利,甘愿呆在云悬寺,实则楚王的规矩很多,若是谁打破他的规矩,他绝不会手软。
穆水安安静静地守在门外,屋内似有似无的声音再也挑不起她的兴趣。
“......这崔衡玥果然如他们说的那样,是个小疯子,昨夜差点把我的手下云晨搭了进去。母亲是个疯子,女儿也是个疯子,还真是可怜。”穆云唏嘘道。
楚王放下勺子,将只吃了两三口的粥推开,“王氏不疯,崔衡玥也不疯。”
穆云伸手将外侧的荷花糕放在楚王面前,嘴里反驳道:“王氏若不是个疯子,怎会把自己的女儿当做儿子,每日对着女儿叫‘大郎’?”
楚王默默地吃糕,这件事他也很想知道。
可惜,王氏已经死了,他若想知道真相,就只能对崔衡玥下手。
“主子,该怎么处置崔衡玥?”见楚王吃完了,穆云递上茶杯。
楚王漱口之后,拿锦帕擦了擦嘴,又将手伸进穆云端来的水盆中,洗了洗,接过帕子擦干。
“她的伤如何?”
穆云回道:“云晨早上请明觉大师给她看过,头上的伤并不严重,休息三五天就能痊愈。”
“什么大师?那就是我麾下的一名小军医。”楚王纠正他的错误。
穆云连忙陪着笑脸道:“对对对,是小军医,看我这脑子,也跟着那些无知信众一样乱叫。”
楚王默了默:“既然她伤势不严重,那就送回地藏阁。”
“主子,那小丫头是因为思念亡母才想不开,不如就让她住进王氏生前住的北地窟吧,兴许这样她就不会寻短见了。”
“这点小事,你自己看着办。”
“那......还是原来的规矩,进入地窟不得出来?”
“不必,许她随意进出。”
“可是,那两个暗杀她的人还没有找到,这是两个高手。”
“那是她的事。”
穆云神情一滞,主子......似乎变了。
他抬眼去看楚王,神情淡然,似乎对一切都漠不关心,衣着没变,头发......不对,发簪换了一支。
桃木簪?
这是......
见楚王看过来,穆云连忙低下头,掩去眸中的惊愕。
对了,今天是那人的忌日......
--------
见穆云从里面出来,穆水转过身,想进去收拾膳桌。
“等会儿再去吧,主子在想事。”穆云叫住了她。
穆水顿了顿,又回到原位,看向远处的山峦。
那一眼望不到头的山峦经过连日来的雨水冲刷,显得格外的青翠,在阳光的照耀下,好似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于云间飞舞。
“主子今日心情不佳,若无事,别出现在他面前。”穆云突然开口。
穆水一怔,想到主子新换的发簪,又想到主子在卧房对她说的那句话,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
“多谢。”
穆云扭头看着穆水,勾了勾唇:“穆风说得对,在主子身边呆久了,连话都少了很多。
“我记得你刚到主子身边时,是个特别聒噪的小丫头,拉着我们几个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没想到现在,多一个字都不愿说。”
穆水愣住了,她现在这么不愿说话吗?
下一刻,她恢复淡漠的表情:“主子喜静。”
比刚才多了两个字。
穆云心中直叹气,面上带着笑容说:“有空多来我们南殿走走,别老是呆在北殿。”
北殿太安静了,尤其是第三层的神隐宫,哪像他的南殿,热闹得让人头疼。
“嗯。”穆水轻轻地应了一声。
“对了,能借个丫鬟给我吗?”穆云主动解释道:“昨晚我们南殿有个小丫头想不开跳崖,幸好云晨及时发现救了下来。
“我想派个人跟着她,免得她再寻短见。”
穆水想了想:“待会儿我让她们去南殿找你。”
她们?
那就是两个丫鬟了,想得真周到。
穆云开心地道谢:“多谢,你若哪日有空,就派人来说一声,我提前准备好酒菜等你。”
穆水轻轻地“嗯”了声。
......
“把她押去北地窟。”
崔衡玥模模糊糊中听到了这样一句话,但说这话的声音很快就被一个略显稚嫩的女声掩盖下去。
“是不是想回去?那就别忘了你的任务。”
崔衡玥猛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被侍卫架着穿过院子。
两道强烈的杀气袭来,崔衡玥扭头去看,却因为动作太大,又晕了过去。
意识彻底消失之前,她模模糊糊地看见有人护在她的身边。
云晨和云林立于崔衡玥的两侧,迅速拔刀抵御,将杀招灭于无形之中。
但当他们去寻凶手时,已无踪迹......




嫡长女她又骄又飒 第5章 谁先倒下
观音阁的正殿有一尊丈余高的观音铜像,两旁站立着善财童子和龙女,供台上摆着鲜花、生果、香烛、酥油、清茶。
精致的铜铸香炉中,十三支香错落其间。
穆云上香之后,仍然面带虔诚地退出正殿,云晨和云林等人紧随其后。
他们刚在偏殿坐下,身着碧色裙衫的水芙和水蓉就走了进来。
“婢子见过穆将军。”
穆云讶然:“穆水怎么派你们两个来了?”
这两个丫鬟可是穆水身边最得力的两个人,从未离开过穆水。
自从两个丫鬟走进来后,云晨等人就肆无忌惮地打量她们。
两人正值二八年华,娇俏可人,尤其是水芙,站在全身上下没有一件饰品的水蓉旁边,显得格外耀眼。
水芙爱妆扮,每日总是变着法捣腾自己的发饰和脸妆,是北殿最美的丫鬟。
今日,她梳了个双平髻,在两个对称的髻上各插了一朵小小的石榴花,额间用黄粉涂了一朵祥云,衬得她比那新鲜的石榴花还要娇艳。
听到穆云的问题,水芙红唇微嘟,浑身上下散发出不情愿:“穆将军,您也觉得不妥是吧?
“我们可是娘子身边最能干的人,这一下子把我们两个都借出去,娘子不得累死啊?
“再说,不过是看守地藏阁的一个小丫头,哪用得着我和水蓉出手,随便派两个小丫鬟去就行了。”
打从水芙和水蓉从殿外进来,云晨的目光就没离开过水芙,这会儿听见她娇柔的声音,全身上下只觉得一阵酥麻。
水蓉半是提醒半是训斥地对水芙说:“这是娘子的命令,我们必须遵从。”
水芙故作嗔怪地瞪了水蓉一眼,又对穆云说:“穆将军,要不您再跟娘子说说,借一个人得了。
“我和水蓉必须回去一个,不然娘子太辛苦了。”
这一次,水蓉没有训斥水芙,她看向穆云,眸中充满了期待,显然也是希望穆云只借一个人。
穆云忽然就笑了,论揣测主子的心意,他们这些跟随主子出生入死的人竟比不上后到主子身边的穆水,真是惭愧啊。
“既是穆水的意思,那你们就留下吧。”
“啊?”水芙叫了一声,很不开心:“那我们要在南殿呆多久?”
“等那小丫头的伤好了之后,你们就先回去一个。”
“太好了,我还以为回不去北殿了呢。”水芙露出了笑脸。
下一刻,水芙脸上的笑容又消失了:“怎么只回去一个?还有一个要呆在小丫头身边多久?”
到时候,是她回去,还是水蓉回去?
穆云笑而不答,吩咐赤野:“带她们下去安置。”
“是,将军。”
赤野走过去:“两位小娘子,请跟我来。”
水芙和水蓉向穆云施了一礼,跟着赤野离去。
“听说南殿的地藏阁收留了很多恶贯满盈的人,龙蛇混杂,最是危险,水蓉,我们可得小心点。”
“不必担忧,那些人最怕死,不敢动我们。”
“对哦,我们可是楚王的人......”
女子说话的声音渐行渐远,穆云走到殿外廊下,看向那一眼望不到头的山峦。
云晨和云林对视一眼,悄悄地退下。
---------
“哔剥哔哔剥剥......”
什么声音?
崔衡玥睁开双眼,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
烛灯?
刚才不还是白天吗?怎么就点上烛灯了?
等等,这不是她的房间。
崔衡玥猛地坐起来打量所处的地方,北地窟,阿娘的房间,她怎么会在这里?
“啊......我的头好痛......”
崔衡玥刚想从脑海中搜索记忆,头就剧烈地痛起来,她不由自主地抱着头蜷缩成一团。
“玥玥,你怎么了?”
琼花熬好药走进来,正好看见这一幕,连忙放下药碗,跑到床边,“玥玥,是不是头很疼?”
“......嗯。”崔衡玥从牙齿缝中挤出一个字。
“别想事,先靠着休息一下。”
琼花扶着崔衡玥靠在枕头上,又把药端来,一口一口地喂崔衡玥吃下。
“好苦,这里的药怎么这么难吃?”崔衡玥吃了药,头疼缓解了些,吧唧着嘴抱怨。
琼花放下药碗,奇怪道:“你以前喝药从不抱怨,今儿是怎么了?”
“......”
崔衡玥神情一顿,目光微移:“今天的药比以前的苦。”
“那就吃颗蜜饯压一压。”琼花立刻去拿蜜饯。
拿来了蜜饯,琼花像是哄孩子一般,将蜜饯递到崔衡玥嘴边:“啊,张嘴。”
崔衡玥心中十分无语,但还是张开了嘴。
蜜饯入口,她嚼了两下,眼睛顿时放出光来。
这个什么蜜饯,也太好吃了吧。
“我还要,啊。”崔衡玥又张开了嘴。
“你啊。”琼花宠溺地点了一下崔衡玥的额头,又去罐子里掏蜜饯。
她低头太快,错过了崔衡玥不适的表情。
“啊,张嘴。”见崔衡玥的嘴巴又闭上了,琼花哄她张嘴。
蜜饯入口,崔衡玥心中的不适瞬间消失,两三下就吞了蜜饯,又朝琼花开口:“多给我几颗。”
琼花蹙起了眉头:“今天的药真的这么苦吗?你平常喝了药只吃一颗蜜饯的。”
最重要的是,崔衡玥不喜欢吃甜食,若不是药特别苦,她绝不会吃蜜饯,就算要吃,也只会吃一颗。
难道是因为她跳崖死过一次,心里太苦了才想吃甜食?
跳崖?
对了,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忘记了?
“玥玥,你为何这么想不开去寻短见?”
琼花放下蜜饯罐,痛心疾首地看着崔衡玥:“娘子临死前让你好好活着,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对娘子许下的誓言吗?”
闻言,崔衡玥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幅画面:
哭成泪人的少女跪在地上,一手紧紧地抓着回光返照的少妇,一手举起,抽泣着发誓:“我崔衡玥对天发誓,听阿娘的话......好好活着。
“无论将来遭遇什么样的困境,我一定会......活下去......”
听完少女的誓言,少妇才放心地闭上双眼。
再一次感受到少女那种孤苦无依的绝望,以及痛失至亲的悲伤,崔衡玥的泪水情不自禁地涌了上来。
下一刻,崔衡玥仰头,将热泪逼了回去:“我没忘,我也没有寻短见,我是想......”
瞥见门口处碧色裙角,崔衡玥的声音戛然而止。
琼花张嘴欲追问,就见崔衡玥竖指于唇前示意她噤声。
屋内静了很久。
水芙没有等到后面的话,抬脚踏入房间。
“你们是谁?”
崔衡玥看见两个陌生的女子进来,警惕地打量她们。
水芙停在床前一丈远的地方,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崔衡玥,目光肆意地打量她。
水蓉从后面走上来,面无表情地介绍:“我叫水蓉,她叫水芙,我们是穆云将军派来北地窟,暂时照顾你的。”
“错了。”
水芙冷傲地纠正水蓉的措辞:“我们是来看着你的,所以你最好不要再寻短见,否则我就把你绑起来。”
崔衡玥心中一沉,看来,那什么楚王是铁了心要把她关在这北地窟了。
从前,她睡在外面的大通铺,虽然拥挤憋屈,但至少能看见太阳和月亮,每个月还能进北地窟见母亲两次,那是她最开心的时光。
但现在......
看见崔衡玥的脸色,水芙在心中鄙夷道:到底是一个未见过世面的小丫头,吓唬她几句就怕了。
“给我记牢了,进了南殿就要遵守南殿的规矩,不得杀人,杀人者必死。”
水芙顿了一下,又补充道:“自尽也不行,那也是杀人。”
“呵!”
崔衡玥不禁嗤笑:“怎么,难道有人自尽,你们也要按照杀人者的规矩处死他吗?这倒是遂了他的心愿。
“原来,平日里苛待外人的你们,也很善良嘛。”
这话极尽讽刺,一下子就激怒了水芙,她倏地抽出鞭子,用力挥向崔衡玥:“找死!”
“玥玥——”
看见鞭子抽过来,琼花大惊失色,想也没想就扑上去,把崔衡玥死死地护在怀里。
“唔......”
琼花咬紧牙关,本不想发出声音让崔衡玥担心,但后背乍然而至的痛楚让她忍不住低呼出声。
敢动她的人?
找死!
崔衡玥轻轻地推开琼花,一跃而起,在水芙抽回手之前一把抓住鞭子。
水芙怔了一下,随即用力抓着鞭子往后拽,然而崔衡玥死死地抓着不放,她拽不动。
两人僵持不过片刻,对面的崔衡玥忽然嘴角浮起一抹轻蔑的笑。
下一刻,崔衡玥松开手,水芙瞬间往后倒。
“臭丫头......”
水芙翻转身体,手撑地准备站起来,背部却被人重重地踢了一脚。
她脸朝地趴了下去,手脚展开成“大”字形。
紧接着,她手中的鞭子被抢,背部再次传来痛楚,身体也被人踩在地上。
可恶,这个臭丫头不仅踢她,而且还敢用她的鞭子抽她?
水芙火冒三丈,双手撑地,猛然使力想要站起来,背部的钳制却突然消失。
她一跃而起,回头看去,却见崔衡玥拿着她的鞭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左手掌心,嘴角噙着嘲讽的笑。
“臭丫头,你敢打我?”水芙把拳头攥得咔嚓响。
崔衡玥微抬下巴,蔑视一切:“打你又如何?”
“臭丫头,我可是楚王的人,你们这些恶贯满盈的人之所以留在南殿,就是因为走投无路想要寻求楚王的庇护。
“你敢打我,是不想活了吗?”
水芙想不明白崔衡玥哪里来的勇气打她,从这些人主动留在南殿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失去了自由,一辈子都得呆在南殿,遵守南殿的规矩。
但他们同时也会得到楚王的庇护,在南殿,没有人敢杀他们,因为杀人者会被楚王处死,而这些主动留在南殿的人最想做的事就是活着。
无论是朝廷要犯,还是江洋大盗,亦或者是宗室权贵,不管是遭人追杀还是其他不可说的原因,只要踏入南殿,愿意一辈子留在这里,楚王就会保他平安。
十五年来,南殿一直相安无事。
“呵,我倒是忘了,你确实是不想活了,不然也不会跳崖。”水芙忽然冷笑。
关于跳崖这件事,崔衡玥解释了很多次,但没人相信她,现在,她不想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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