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约(师生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济瓷
他握着她的手,提议,“那去楼下的咖啡厅休息休息?”
江尔雅背对着商场的栏杆,没往下看,咖啡的味道十分浓郁,苦涩中带着股酸味,是品质极好的蓝山。
咖啡厅里隐约传来大提琴音,江尔雅听到前奏就知道那是德彪西的《d小调大提琴奏鸣曲》,音乐婉转,曲调悠扬。
演奏者技法娴熟,拨奏短促,拉奏舒缓,她甚至可以听出散漫的节奏下,那自由放松的心境。
一切都太熟悉了。
见小姑娘没说话,林盛南看向她的手,白皙的手腕内侧有个几厘米的疤痕,若不细看,几乎不可见,他明白,如若不是这道疤痕,她活得会比现在更肆意。
她原本就是个勇敢的女孩,喜欢会大胆说出来,爱就报以纯粹,这样丰盈充沛的情感,拉出来的曲子,怎么可能不动人。
更何况,她的身上还带着艺术家的气质,站在台上,恹恹地笼着眉,就有曲的意蕴,故事感很强,耐人细读。
林盛南不得不承认,小姑娘不用他的照顾,也会活得很好,甚至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
在曲子拉倒高潮的时候,江尔雅终于转过身,她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盯着大厅内的那架钢琴,像是透过它,在怀念什么人。
过了很久,江尔雅牵起他的手,突然笑了,“林盛南,我从前觉得不能拉琴很痛苦,像天快要塌下来了。”
林盛南紧了紧她的手。
江尔雅看向他,目光平静,“现在觉得好像没那么痛苦了。仔细想想,要是我的手还能继续拉琴,岂不是碰不到你了?”
原本就是不需要回答的问句,江尔雅却突发奇想,偏要他给出个答案,“你说,如果我的手还能继续拉琴,我们是不是碰不到了?”
林盛南思考后,得出结论,“会碰到的。”
“嗯?”江尔雅被他认真的语气逗笑,“那你说说,怎么碰到?”
林盛南薄唇微启,正准备说话,江尔雅提前捂住他的嘴,眼珠直转,“拜托,这个时候,我可不想听因为我妈妈的关系之类的,你稍微编个故事哄我开心。”
闻言,林盛南拧眉,“比如?”
“比如我成了知名的大提琴演奏家后,嫁给了某位富豪,却发现婚后生活并不开心。我决定打官司离婚,于是,找到你成为我的代理律师。但是我没想到你竟然长得这么帅,在快要离婚的时候,我没忍住跟你出轨了。”
林盛南失笑,“嗯,然后呢?”
江尔雅偏头想了下,“后来你跟我说,你是我的歌迷,只求能默默看着我就好,不求能跟我在一起。我说,‘很好,男人,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然后包养了你。”
林盛南没忍住,笑出声。
江尔雅叹气,“有这么好笑么?本来是指望你哄我开心的。”
“真遗憾,我不懂古典乐,恐怕不能成为你的歌迷。”林盛南认真评价,“不过成为你本人的粉丝,还是可以的。”
江尔雅朝他做了个鬼脸,忍不住吐槽,“没情趣的老男人。”
两人正在说话,楼下咖啡店的门突然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人,穿着白衬衫,身姿挺拔。
江尔雅看过去,楼下一群人正试图搬走那架钢琴,站在那群人中间的,正是陆修然。
才一年多没见,他似乎更瘦,通身下来,最亮眼的依旧是那双手,白皙,修长。
“他是年轻的男人?”
耳边传来林盛南低沉的嗓,江尔雅才回神,发现自己已经盯着陆修然看了很久,久到那架钢琴已经搬走了,自己还不知道。
江尔雅转身看林盛南,却发现他并没有在看自己,目光也是留在陆修然的身上。
他皱着眉,“他懂古典乐。”
还有一句,问她,“他有情趣吗?”
赴约(师生H) 第四十四章、勇气
江尔雅盯着男人,见他抿着唇,眸光淡淡,脸上看不出情绪。
她伸手牵了牵他的衣摆,试探地问:“你、你生气了?”
“没有。”林盛南收回视线,握住她的手,口气依旧温和,“尔雅,同他在一起,你开心么?”
江尔雅回想高中那段岁月,开心是有的,但也有不少烦恼。
她不想骗他,诚实地点头,“开心过。”
林盛南沉默,情绪明显冷了几分。
她不会吵架,更不会哄人,以往在家里惹陈棠生气了,也只是默默地听着,安静地发呆,有些懊恼,大部分是不知所措。
就像现在,面对林盛南看似生气的表情,她不知所措。
这时候,江尔雅才后知后觉,原来她有很多情绪的表达,是林盛南教会她的,比如宣之于口的爱意,比如爱而不得的失落,比如在乎之后的愤怒。
也是这样,她才不格外想隐瞒他,她跟陆修然在一起的时候,确实开心过,哪怕那份开心,与爱情对不上时差。
很久之后,林盛南问她:“那要下去打个招呼么?”
商场人不多,就在两人说话时,一楼的陆修然像是听到了声音,倏然朝着右上方抬头。
他恰好望见江尔雅正牵着旁边男人的衣摆,不知在跟他说些什么,因为着急,白皙的脸蛋微微的发红,红唇翕阖,表情是少有的生动。
很快,那男人低头吻她。
将她的身体抵在栏杆上,吻得温柔,江尔雅揪住他胸前的衣衫,轻微地挣扎后,便乖顺地被他吻,她闭上眼睛,娇小的身躯窝在他的怀里。
他们显然不是第一次接吻。
亲吻时,男人单手扣住她的手指,霸占着她的掌心,十指紧扣,另只手捏住她的脸颊,动作轻柔地教她换气,耐心极好。
陆修然自嘲的笑了,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依旧是白皙如冷玉。
他们也曾十指相扣,女孩称赞他的手是造物主的恩赐。可是这双手,能够弹出技巧娴熟的作品,却抓不紧心爱的人。
上帝当真公平,给你开了一扇窗后,就必定会关上一道门。
等到林盛南放开怀中的人儿,再向下看时,陆修然已经走了。
江尔雅被吻得脸颊潮红,嗓音不自觉的湿软了几分,“你说话就说话,干嘛突然亲过来。”
没过会儿,江尔雅恍然大悟,“林盛南,你刚才不会是假装生气的吧?”
小姑娘软语缠绵,林盛南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好,想起她刚才小小的报复,指腹摁着她的唇瓣逗她,“现在都知道咬我了,有进步。”
江尔雅不理他,转身就走,没走两步,手又被他握住。
两人打闹着回家,推开门,陈棠竟然在。
江尔雅下意识的松了林盛南的手,低声喊,“妈妈。”
陈棠换了件衣服,宽松的t恤,黑色半截裤,头发随意的扎起,她大概很美,闲散时都别有风情,眼眸扫过两人,分明神色很冷,却不让人生厌,“去哪了?”
林盛南将江尔雅推进屋,温声同陈棠解释,“棠姐,尔雅刚才有点饿,我带她去吃饭,顺便也给你带了点吃的。”
江尔雅默默地走到陈棠的身边,将手中的餐盒递给她,神色局促。
陈棠略微蹙眉,对着江尔雅道:“你先进屋。”
江尔雅进屋后,隔着房间的门,听两人的对话。
老式的木质门板,隔音效果并不好,故而她能清晰地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字不落。
她不能装傻充愣一辈子,若无其事地躲在林盛南的身后,将所有的重担都仍在他身上。
江尔雅怕他会累。
她是个不开窍的学生,他教了很久,她很怕他有一天不愿意再教,留她一个人,带着他教的东西,茫然无措。
屋外,陈棠的声音很轻,“抱歉,盛南,我是今天早上才知道你爷爷的事,我没想过那件事会这么严重。”
林盛南没说话。
依旧是陈棠的声音,低哑却清晰,“当年是我犯了错,你如果恨我,我完全可以接受,但尔雅是无辜的。”
“棠姐。”林盛南终于出声打断她的话,“这件事自始至终和尔雅没有关系,她是我的学生,我关心她,照顾她,完全是出自对晚辈的爱护。”
“至于……后来想同她在一起,”林盛南嗓音低低沉沉的,藏着苦涩,“也是情难自禁。”
陈棠嗤笑,抬头反问,“那你敢说,你当初接近她,没有一点点其他的心思?”
闻言,林盛南闭了闭眼。
他没办法完全否认。
有些隐秘的心思,他刚开始有过。
小姑娘太乖了,放在人群中,安静又沉默,他想看见她淡漠的脸,一点点被自己染上情绪,想看她为情感伤神,看她苦恼的皱眉,看她吃醋时的难安,想看到的还有很多……
他一步一步,诱她从群玉山头步入荆棘坎坷,教会她体验世俗的情感,欣赏她光着身子在床上压抑地低喘,含着眼泪在自己身下求饶的模样。
可是,慢慢地,他发现,被引诱的,是自己。
她并非生性淡漠,只是对在乎的事才会展露出热情,她的心思干净透明,爱一样东西时,表现得纯粹而又热烈,像沙漠中绽放的红玫瑰,哪怕被风沙吹落,伤心难过,狼狈落魄,也优雅动人。
后来,他才明白,生活也曾苛责于她,可她没有因为那些苦难,改变自己。
他教会她很多东西,可是有一样东西,他曾经有过,后来年岁渐长,逐渐遗失,她替他找了回来。
她用行动告诉他,林盛南,我比你勇敢。
赴约(师生H) 第四十五章、五年前
林盛南是什么时候走的,江尔雅不知道。
她躺在床上,睡得昏昏沉沉,再醒来,已是傍晚,屋外飘散着饭香。
陈棠不会做饭,四楼的王嫂每天会按时到家给她们做一餐家常菜,算不上精美,尚可入口的程度。
江尔雅掀开被子,床头摆放着的手机屏闪了两下,一通未接来电,一通未读微信,全都来自林盛南。
许是听到房内的动静,陈棠隔着门喊,“尔雅,醒了吗?”
江尔雅刚拿起手机,又匆匆放下,“妈妈。”
她拖着拖鞋走出房间,陈棠坐在桌前,摆出两幅碗筷,动作生疏,她不太像母亲,少了点人间烟火气,可这不妨碍,她将最好的都留给了江尔雅。
江尔雅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坐下,她面前碗筷是崭新的,就连碗里的菜肴也都是挑出来最合她口味的,没有青椒,色泽鲜美。
陈棠的手机一直在响,家长群里的信息接连不断,还有私聊弹框冒出,她的手指滑过屏幕,一目十行,将重要的信息添加标星,几分钟后,摁灭手机屏,对江尔雅说:“先吃饭。”
“妈妈。”江尔雅拿起筷子,手指微动,又放下。
似乎早就料到她有话要问,陈棠低着头,“你想说什么?”
沉默半晌,江尔雅终于问出口,“妈妈,林老师的爷爷跟我们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棠放下手中的碗筷,看向江尔雅的脸,女孩长得乖巧,五官精致,眉眼淡淡,像是生来便不知忧愁。
她一贯也确实如此。
倏然,陈棠笑了下,“你现在竟然会关心这些事了。”这句不知是感叹还是觉得荒唐,不需要回答,后一句却很明显地是在问她,“尔雅,告诉妈妈,你是不是很喜欢林盛南?”
被说中心事,江尔雅握着碗的手有些僵,仔细看过去,她的脸蛋微红,奶白色的领口下,锁骨处的肌肤也很红,是他弄上去的痕迹。
从身体到心灵,江尔雅根本没办法否认。
“尔雅,你现在才十九岁。”陈棠的语气没有前几日那般咄咄逼人,但依旧是不赞成,“在你这个年纪,就这么盲目地爱上一个人,难免日后会受伤。”
“我不否认,盛南是个优秀的孩子。但是优秀并不代表适合你。”说到这,陈棠眼眸低垂,有些唏嘘,“你从小听话,连叛逆期都没有过,现在这一遭,我可以当成是你的叛逆期。”
“作为母亲,也不是不能接受。”陈棠停顿,“就是……太意外了。”
江尔雅不知该如何作答,她有过叛逆期的,只是叛逆的很隐晦,从未让旁人知道。
想了想之后,江尔雅开口,“妈妈,我初中之前没那么喜欢拉琴,”她回忆从前的事,口气更淡,“是初一有天回家,爸爸不知为什么事生气,我在琴房练琴,他很大声地跟你吵,说你让我学什么不好,非要拉大提琴,弦乐器咿咿呀呀的声音听起来丧气,把家里的财运都败光了。”
“从那以后,我才开始喜欢拉琴的。”
陈棠轻怔,没料到会听见这样的话,“你自小练琴刻苦,一首曲子练整天,手上磨出茧也不喊疼,我以为你喜欢。”
她只是不习惯喊疼。
唯一一次有点想诉苦,是看见林盛南因为担心她脚踝疼,松开又拧紧的眉头,分明不太难受的伤口,她却觉得委屈。
“妈妈,你刚才说我还年轻,不应该这么盲目地爱上一个人。”江尔雅想了下,“可爱情就是盲目的,你对爸爸不也是这样么?”
记忆中父亲忙着赚钱,很少在家,跟母亲的交流也不多,除却吵架,两人真正和睦相处的时间很少。
可是陈棠从未提过离婚,也从未想过离开他,离开这个家。
“我在喜欢林盛南之前,给自己列出过很多条条框框,他是我的老师,他是我的长辈,还有……他可能喜欢的是你。”江尔雅想起自己挣扎的那段岁月,总是痛苦多过甜蜜,“但他对我笑一下,我就记不起来这些。”
“后来我想明白了,正因为他不只是我的老师,也是我的家长,他对我的照顾是无微不至的,我才很难不喜欢上他。”
听言,陈棠愧疚,“是我和你爸爸对你的关心不够,才造就了你对他这般不正常的迷恋。”
江尔雅没有否认。
这一年的相处,她也分不清对林盛南依赖多一点,还是爱慕多一点,他教她知识,教她表达情感,教她适当倾诉,还告诉她难受了,就要说出来,他会在她身边听着,宠着。
饭菜都已经凉了,谁也没动筷子。
陈棠叹了口气,终于说起江尔雅想听的那段往事,“四年前你爸爸生意上有些麻烦,公司资金周转不开,和银行关系也弄得很僵,最后大概是双方没谈拢,银行以信用诈骗的名义起诉你父亲。”
“警察上门的毫无预警,一个月拘留期一过,检察院就要下批捕令,我去求盛南希望他爷爷再帮忙通融一段时间,说不定这段时间我们还能想办法把钱还上。”
“后来,大概你父亲要债那边的人盯得紧,这件事被人举报了,连带着盛南的爷爷也一同被停职察看。”
江尔雅静静地听着。
“但是我一直以为只是停职而已。”陈棠声音突然放低,“今天早上问了你姑父,才知道他爷爷那年调查的时候,除了这件事还查出了点其他的东西。”
“后来老爷子身体不好,没撑过去。”
“盛南是个温柔的人。”
“这么些年,我们偶尔联系,他一次都没跟我说过他爷爷的事。甚至两年前我拜托他照顾你的时候,他也只字未提。”
江尔雅不知该如何作答。
她心中明白,陈棠口中那个“其他的东西”,恐怕就是他前女友的错案。
这世上并不是所有的事都有道理可讲。
当日他恪守规则,不肯为感情徇私,结果造成一桩误判;后来他不忍见母亲难过,开口求得爷爷通融,又无意将自己最亲的人推进深渊。
这时候,江尔雅才发现,自己是在心疼他。
赴约(师生H) 第四十六章、疼
夜里下起了雨,陈棠提着饭盒去医院看外婆。
江尔雅坐在窗边,听着雨声淅淅沥沥,桌上的手机屏幕亮着,叁个小时前林盛南给她发过微信,是酒店地址及房间号。
她打开对话框,又退出,反反复复很多次。
等到再回神时,人已经站在酒店的电梯内。
江尔雅内心忐忑,脑海中思绪万千,突然一声“叮”,电梯门打开,林盛南恰好出现在正前方。
男人穿着绀蓝色的圆领衫,宽松的运动裤,后颈湿汗淋漓,房间的门敞开着,此时他斜靠在门口,稍稍低头,手拿一份报告,同旁边的女孩轻声说话。
许是听到了电梯动静,两人都下意识朝这边看过来。
江尔雅首先看向那位女孩,女孩五官明艳,眼睛很有灵气,像是会说话,天生抓人眼球。
那女孩也在看她,眼神中的好奇和打量,明晃晃的,没有隐藏。
仿佛一场交锋,稍纵即逝。
看清来人,林盛南微微蹙眉,“这么晚了,你一个人过来的?”说完,他对着身边的女孩,抱歉地开口,“宋菲,这样吧,你先把合同留在这边,等我改完了,再传邮件给你。”
女孩甜甜一笑,“好的,谢谢林老师。”
她扬起脸蛋,笑着对林盛南说话时,灵动的眼眸中,暗藏一抹期待。
江尔雅熟悉她的表情,知道她的期待并不是来自那份所谓的合同,这种心思她自己从前也有过,同样是在面对林盛南的时候。
宋菲走了,林盛南牵着江尔雅进屋,见她浑身湿漉漉的,忍不住叹气,“外面下雨了,你也没带把伞?”
“走得急,忘记了。”江尔雅坐上他的床,没几秒,直接问,“她是谁?”
林盛南放下文件夹,替她倒了杯热水,“一个朋友的女儿,刚才在楼下健身房碰见了,过来问我点事。”
江尔雅这才发现,他运动过,浑身汗迹岑岑,透过衣衫,隐约可见挺括的胸膛,肌肉线条明显,热意扑鼻。
即便如此,他身上味道依旧干净清爽,想必那个女生也闻见了。
她小口小口地喝着热水,没答话。
“你别乱想。”林盛南拿出一条毛巾,动作轻柔地替她擦拭头发,“我就在走廊上跟她说了两句。”
“没乱想。”江尔雅小声回他,顿了会儿,她说,“就是觉得你朋友真多。”
林盛南疑惑,“嗯?”
江尔雅放下水杯,抬头问他,“你每个朋友的女儿,都需要你照顾吗?”
花几秒弄明白了她在问什么,林盛南笑出声,“她就是让我帮她改一份合同。”他从桌子上拿起那份报告,递到她手上,“你要是在意,这份合同我不经手了,你替她看看?”
江尔雅接过合同,随意翻了几页,原来宋菲是名小演员,才大一就签了经纪公司在外面拍戏,难怪生得那般漂亮,眼睛像是会说话,有戏,也含情。
眉目传情的情。
也是……
意乱情迷的情。
况且这还是在深夜的酒店。
“你替她看吧,”江尔雅将合同递回去,“她期待你的邮件呢。”
林盛南替她拨开挡在唇边的湿发,坐到她身边,耐心地回答她刚才的问题:“我就照顾过你这一个朋友的女儿。”停顿,他握住她的手温声问,“还没照顾好,惹你生气了?”
“哦。”江尔雅低着头,“随便你,那你想多照顾几个也可以。”
并不喜欢这样斤斤计较的自己,她越说越烦躁,最后索性缩上床,抱着膝盖,将头搭在上面,侧向另一边,不看他。
头发虽然被擦过,还是湿的明显,林盛南怕她感冒,走过去劝她,“先去洗澡,洗完澡把合同改了?”
江尔雅:“不改。”
他想了会儿,说:“就当是暑期给你布置的实训作业。”
江尔雅闷闷地说:“……我要回去了。”
说完,她起身就走,手腕却被男人握住,身子没站稳,同他一起双双跌入床铺。
腰被男人结实有力的手臂环住,接着,沉哑的嗓在头顶响起,“真要回去?”说完,也不给她回答的机会,林盛南侧过脸吻她,气息交缠,她的发丝在他的掌心凌乱。
最后,她还是没拗过他。
江尔雅被男人抱进浴室,水汽氤氲,熏得她浑身都烫,她站在花洒下,林盛南正慢条斯理地替她抹沐浴液,从肩膀到胸乳。
终于,在他又一次握住她的乳,用手指揉捏乳尖时,江尔雅没忍住开口,“你、你别老弄那儿。”
林盛南轻笑,手臂顺着她的小腹往下,“不跟我生气了?”
浴室的灯亮得晃眼,江尔雅看着他捉住自己的一只腿分开,再将手指伸到她的穴口摩挲。
略微粗糙的指腹碾磨着小阴蒂,她难耐的挺起腰腹,很快被他的大掌摁回他的怀中,不容抗拒的力道。
他咬住她的耳垂,低声警告,“别乱动。”
两人好久没做,她的穴口又恢复到从前那般状态,周围都是细腻软嫩的肉,哪里都不敢使劲戳,怕伤着她,更怕她乱动,伤了自己。
搂着她的身子稍微偏离花洒,林盛南的手指又耐心探寻,终于找到处较为湿润的软肉,他试探压了两下,“这里疼么?”
“唔~不、不疼~”
从刚才开始,江尔雅就感觉腿缝处那根翘起的硬物戳着她的穴口,不仅不疼,反而发痒,她经不住扭腰,轻微地蹭着他的阴茎。
男人将她的手搭在洗漱台上,没错过她身下细小的动作,抬眼从镜子里望她,女孩秀眉微蹙,眼眸中沾着欲色,媚而不自知。
他掰过她的脸,对着她轻喘的红唇啄了口,“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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