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南北九阴刺魂商情弭兵一条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作家南华真人
视线再低一点,往下伸往里看,孟匀浩顿时有点胆寒,枯井里漆黑一片。这种“黑”,不是一般的黑,真的是太黑太黑,黑到掉渣!类似于宇宙太空里的那种黑,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存在,很虚无很空洞很缥缈,这是一种最彻底最绝对的“立体黑”。
为了能尽快躲起来,尽管孟匀浩有些害怕,但还是打算藏进这里。他自言自语着口中默念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更何况我会游泳和潜水!”孟匀浩叨出这么一句,借以安慰自己。
为了感知一下这口井的深度,好让心里有个底,只见孟匀浩从附近的地上捡了枚石子过来,挪步移近枯井,往下一扔。
一秒,两秒,三秒……三十秒……
太不可思议了,孟匀浩发现根本等不到头!假如下面有水,石子这么一丢下去,必然有波浪声鸣溅;假如下面是干涸的,确实没有水,那也应该有坠落下去的碰撞声。可事实上,没有,完全没有,什么声音也没有!
这时,两个“黑社会集团”的人马齐头并进地闯了进来。
“哈哈哈,兔崽子,我看你现在还能往哪里跑!”胡老狼喜出望外,情不自禁地叫道。
“呵,孟匀浩啊孟匀浩,你现在是插翅也难飞,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让我送你去见你爹吧!”吴发高声阔喊道。
“什么,你杀了我爸?”孟匀浩的脸庞上勾勒出了复杂的神情。
“老子现在只盼你死,废话不多扯,闭上眼睛,我下手很快的。”吴发拔出弹簧刀(凶器),大跨步地走上前去。
纵使孟匀浩很能打,一个顶五个,可他毕竟也不是散打教练什么的,靠混混时代剽学的那么点摔跤技术、摩拳技巧,毛用都没有。
孟匀浩蹲了下来,低着头,望着枯井,心想:往下跳估计会死、大概会死、应该会死,不往下跳就蹲在这里不动,必然会死、肯定会死、绝对会死!
一比较,选择后者100%死,选择前者则不是100%死,有一丁点活的希望。于是,他当机立断……
只见,只差几公分就能挨到孟匀浩身体的吴发两眼瞪大、目不转睛,用最狂暴的音量、最销魂的嗓门喊了一声:“啊!”
站在后面的胡老狼及其他的所有人,同一时间,也同样是神态痴傻、目光呆滞……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
春秋南北九阴刺魂商情弭兵一条龙 第24章
冷飕飕的古典四合院,冰冻冻的空气与尘埃……
此时此刻,猛烈的暴风雨尚未来临,骇叫的狂风仍在肆虐;墨色的夜幕更加污浊,凶狠的歹徒早已人去院空。
枯井之滨,还残存着孟匀浩剧烈挪步时深邃的脚印。枯井深处,一片寂静与暗宁。
不知过了多少个小时,久违的红日再次从东方升起!
依旧是这座城市,依旧是这片郊区,依旧是这条窄路,甚至,依旧是这方四合而围的院子。
然而,不同的是,周围的环境竟已发生了本质性的变化!一切的一切,所有的所有,全部的全部,恍如悠远的过去,仿若古老的曾经。
听,隐隐约约的,貌似有人在谈话,而且,很近很近。追溯声音的源头,远在天边,近在咫尺。连绵不断的对话声启自于围绕于四合院四面的某间房屋之内。
“哎,都三天了,他‘还’没醒。我看呐,是性命堪忧咯!”一位浓眉黑须的中年男子惋惜道。咦?真奇怪,这个中年男子的身上居然穿着戏服,就是演员明星们用来演电视的那种,在很多古装历史剧里面都可以看到。
“父王,您又忘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积德可以长寿,以德养寿。这位公子是在咱们家的水井中寻短见的,您岂能见死不救?”一位面若桃花的年轻少女指着自己身旁的帐篷床,望着他父亲说道。
“我不是不救,我是已经救了。可是……你又不是看不见……他都已经连续三天昏迷不醒,没吃过也没喝过,你觉得,这样还‘能’活命么?”中年男子显得有点急躁,说话没有耐性。
“你不救是吧?那好,我亲自来救。我要请长安城里最好的大夫来医治他!”为了救那个人,年轻少女跟他父亲唱起了对台戏。
突然,床铺上传来了两声咳嗽,那嗓音,从嘴外向鼻腔的渗透,听得是真真切切、肉肉麻麻。
一见那人醒了,这对父女二话不说,立即就拉开白纱帷帐,搀扶着那位“公子”坐起身来。
中年男子急切地叫唤着:“小兄弟,小兄弟,感觉怎么样?人冷不冷,头晕不晕?哦对了,肚子饿不饿?”那位有气无力的“公子”艰难地睁开了双眼,一看,是个古代样子的人,当场吓了一大跳,尖叫道:“哎呀!我的妈呀!阎王……阎王……你是阎王!”
“阎王?你是说……阎罗王?‘我’是阎罗王?”中年男子吹胡子瞪眼睛,焦躁地喊叫道。
“怎么,你‘不是’阎王?耶,蹊跷,我这不是死了么?你不是阎王那你是阎王手下的判官?呵呵,没想到啊,真没想到。没想到人死了之后,还真可以见到冥界的这些个‘鬼王’,原来这并不是传说。”那位“公子”说着说着便不再惊恐,显得有些无所谓了,反正死都死了,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哎,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认死理的‘人’!你非要把我这儿当作阴曹地府的话,我也没有办法。麻烦你赶快把衣裳穿好,收拾包袱,立马给我走人。”中年男子这番狠毒的话语一出,才得以震慑、警醒了那个人。
“父王,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啊?好不容易积了一回阴德,你干嘛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女儿双眉皱起,憎恨地插了句话。
那位“公子”听中年男子这么一说,倒有几分相信了,相信自己确实没有死。只见他的眼珠子左一转、右一转,探视着周围的环境和器件。终于,他面带微笑地问道:“这么说……我真的没有死呀?但是,这……没有理由啊,我明明记得自己从井口跳下去了,然后就眼前一片黑,再然后……哦对了,我怎么是躺在床上的?”
中年男子见此人憨里憨包、傻里傻气的,干脆懒得理他,直接掸掸袖子,甩着宽大的锦缎长袍纵门而去。
“嘻嘻,公子,苏醒过来了就是好事,你也就别想那么多啦!哦,还有,捡回一条命很不容易的。以后,不管有什么想不开的事,都不要再去寻短见了噢!”年轻少女和蔼可亲地说。
“你叫我什么,‘公子’?你……你……你和刚才那个人是在演戏?”床上男子觉得这俩人的语言风格不太对劲,对眼前的现实产生了怀疑,以为自己在做梦。
“演戏?公子,你的话小女子听不懂。你先躺下去休息会儿,我去拿些点心过来,给你充饥。”年轻女子说。
“圣旨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欲以倾国之兵出征北齐,责令齐王宇文宪在半个时辰之内,进宫见朕,朕将授以兵符。”一位满脸皱纹的老太监突然踏入院中、登门造访,而且高声喧哗。
只见站在屋舍外头的刚才的那个中年男子立即应和道:“臣弟宇文宪接旨。”
听到这里,坐在房里床上的那位“公子”才真正意识到,这些都是“真”的,这对父女不是在演戏,也不是在开玩笑。
“阿里路亚,阿里路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穿越时空啦,我穿越啦!”高声嚎叫出这句话的人,正是“孟匀浩”!
只见,老太监的目光往屋舍那边一瞅,窥探了一下,好奇地问:“王爷,怎么回事?那里面谁啊?”宇文宪回答道:“喔!一个疯子。”
这时,孟匀浩扭腰一闪,跳下床来,朝房间的门外猛跑,边跑边叫:“哈哈哈,哈哈哈,呵嗨嗨嗨嗨嗨!我一直以为,穿越时空只有在电影电视里面才会存在,没想到这是‘真’的!哈哈哈哈……”
当下,老太监连忙转过脸去,提起手掌连续抚摸胸口,深呼吸道:“哎哟喂,哎哟喂,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这人疯得是一塌糊涂啊,王爷你太强悍了太强悍了,我以前还不晓得,原来你是‘这样’的强悍!”
“呼,公公你谬赞了,别以为‘我’受得了他!”宇文宪哭笑不得,“我们快进宫吧,国事要紧。”
此时正处于南北朝时期的北周王朝,高祖武皇帝宇文邕在位。由于孟匀浩相貌俊美、衣饰奇特,落入井中时被王府的家丁发现并捞起,之后就倍受宇文宪女儿的亲睐。就这样,在众多奴仆和家丁的服侍下,孟匀浩蹭吃蹭喝的,就留在了这间王府宅子里。
一天,两天,三天……
美国多久,凭借北周武帝宇文邕的御驾亲征,北周大军很轻松的便吞并了函谷关以东的北齐政权,顺利凯旋。宇文邕带着宇文宪、杨坚、王轨等主要功臣,很快就从沙场前线班师回朝。
外患一平定,扫除内忧的呼声便在皇亲国戚之间浩浩荡荡地上演开来……
胜利之师,兵返长安,回到朝堂,亟待封赏。
皇廷密室内,宇文邕兴高采烈地说道:“宇文宪啊,此次东征,你的功劳最为巨大!说吧,想要什么,随便开口,做哥哥的一定满足你。”宇文宪想了想,恭敬而不失亲切地说:“陛下,我觉得隋国公杨坚这个人相貌不太一般,而且文韬武略、智勇双全,杂臣弟之上。臣弟每每见到他,都觉得他骨子里面透出来一股霸气,令我很是压抑。恐怕他并不甘心寄人篱下,做我宇文家的臣子。请皇兄早点下手,把此人除掉。”宇文邕非常淡定地说:“哦,呵呵,我对他早有疑心,就算你不说,我也准备这么做。弟弟,能跟为兄说出这番话,真难为你了。”
宇文邕不知不觉的愣了一下,然后又改口道:“杨坚可是个人才呀!而且是我北周的国舅爷、朕的小舅子,他并没有什么谋反的举动,光凭你我二人的感觉就把他剪除,未免太草率了点,显得朕很昏聩样的。哎,不用紧张他,先静观其变咯!”尽管宇文邕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压根就不信任杨坚。
与此同时,另一个权臣王轨则是对居功自傲的宇文宪十分不满,讨厌他的为人,讨厌他的性格,讨厌他的方方面面。于是,为了保护北周的江山社稷,同时也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大将军职务,王轨决定采取“先斩后奏”的手段来行动。只见,他迅速地派遣一名门客作为杀手刺客出去,准备将宇文宪扼杀在“摇篮”里。等事成之后,再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去向皇上请罪。
在一个星辰伴月的朦胧之夜,那方熟悉的四合院内出现了黑衣人悄无声息的身影。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
春秋南北九阴刺魂商情弭兵一条龙 第25章
黑衣人为了探清齐王宇文宪的卧房所在,轻手轻脚地靠近了一扇亮着烛光的窗户,把耳朵贴过去听。
“哎,我本以为古代的女孩子很保守、很传统、很规矩,现在才知道,原来也是这么开放啊!除了社会地位跟我们那边不一样之外,其他的,大同小异。”孟匀浩一边嚼着花生,一边眯着眼睛望着宇文宪的女儿感叹道。
“嘻嘻,哥哥,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保守呢?”女方甜蜜地问。
“电影电视里不都这么演的么?在古代,姑娘家要遵守三从四德、三纲五常,而且还要做到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一种夫唱妇随的生活曲调。”孟匀浩懒洋洋地说。
“电影电视……演的?”女方又开始疑惑了。
“哎,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是从未来穿越时空过来的,不属于你们这么朝代,我讲的话你听着就是了,不用弄懂。当然了,你也弄不懂。说起来啊,真后悔自己读初中时历史没学好,除了知道秦始皇、汉武帝、康熙、乾隆,都不晓得古代还有哪些个皇帝。哎,真是杯具!”孟匀浩吃得又白又胖,性情散漫、生活腐化,说起话了天上一句、地下一句,不分场合、没高没低。
“对了,哥哥,你都来这么久了,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呢!”女方问。
“我叫孟匀浩,你哩?”孟匀浩没精打采地说。
“我叫宇文苛。”女方回答道。
“哈,语文‘科’!你怎么不直接说语文课呢!哈哈……”孟匀浩闭着眼睛傻笑着。
尽管孟匀浩的语气是这样的不尊重人,但是宇文苛却一点儿也不生气。
只见这时,宇文苛鼓起勇气,眨出了羞答答的眼神,表白出了一句已埋在心头许久的话语:“哥哥,其实……我觉得跟你在一起很开心,真的很开心,我想永远都能跟你在一起。每个白天,我们都吃喝玩乐;到了夜晚,我们就休养生息。哥哥,娶我为妻,好么?”宇文苛容颜清澈、嘴角轻柔,显得是那样的温馨。
“啊!什么……你……”孟匀浩顿时惊得面无人色、冷汗涌起。
“怎么……哥哥你不愿意么?”宇文苛苦着脸问道。
“呃,不不不,不是这样的。主要是……主要是我‘有’女朋友了,我很爱她,我现在不方便接受你。哎,完了完了,一直以来你都叫我哥哥,搞得我真把你当妹妹看了,现在弄成这样,这……这可怎么收场!”孟匀浩焦急地说。
只见孟匀浩站起身来,双手捂脸,来来回回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突然,他惊叫道:“不行,这样不行,我得回去。”刚一说完,他就把门一推,往外一冲。
宇文苛不知道他想干嘛去,也跟着追了出去。
谁知,孟匀浩直奔院子中央的那口水井,毫不犹豫地往里一跳。
宇文苛一见是这样,立即高喊道:“快来人呐,快来人呐,有人跳井了,快来救人啊!”
那个想刺杀宇文宪的黑衣人刺客,刚才躲在昏暗的窗户附近正听得津津有味,突然见到此等状况,眼看王府的家丁们马上就要赶出来了,明显不好下手。趁着还没被发现,干脆四肢抬起,双手摸墙,双腿像羽毛一样轻,扒在墙壁上,几个脚尖就爬了上去,溜上了屋顶。然后,再从屋顶撤逃,返回“远方”。
经宇文苛那样大声的呼救,宅院内总算来人了。
管家李纲和十来个奴仆壮汉你拉绳、我提桶,三下五除二就将孟匀浩给救了上来。随即,全身湿漉漉的孟匀浩瞬间便打了一个绵长的喷嚏:“啊去诱——”井水很冰,真是立竿见影。
宇文苛走上前去,一把抱住他,愤怒地发飙道:“你怎么这么傻呢?就算你真的不愿意接受我,也犯不着再去寻死啊!还记得我们相识的第一天吗?那时,正是因为你跳井,而且,跳的是我们家的井,我俩的无意邂逅,才铸就了我俩今日的缘分。没想到,时至今日,我们已经相处了这么久,可你……居然宁肯‘死’也不愿意娶我为妻!”
孟匀浩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只淡淡地嘀咕了一句题外话:“好好,我错了我错了。其实我不是自杀,我懂水性,我自己会滑水的。哎,说了你也不信。诶,奇怪,怎么这回没穿?”
幸好齐王宇文宪睡得深,打雷都吵不醒,这才不知道发生了这件事。孟匀浩在仆人、侍婢的安顿下,又被抬回了宇文苛的房间(同房不同床)。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几十里以外,长安城的东南角落,正是大将军的府邸。
“老爷,情况实在是太复杂了,真的不好下手。”刺客理直气壮地解释道。
“混账!”大将军王轨喊出这句的同时,打出了一剂凶狠的巴掌。
只见王轨又接着说:“如果宇文宪不能尽快地死,我就很难‘办’你知道吗?难不成要我先去奏请皇上,编造点儿假证据告发宇文宪谋反?”
刺客抚摸着通红的脸,低着头,不敢说话。
在这个权利随时都有可能本末倒置的紧要关头,武帝宇文邕的主攻方向是测试杨坚、齐王宇文宪的主导意志也是铲除杨坚、大将军王轨的第一目标则是弄死宇文宪。与此同时,还有一方力量,那就是当朝大司马、大司空、国舅爷、隋国公兼太子太保杨坚,“他”此时又在盘算着什么呢?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
春秋南北九阴刺魂商情弭兵一条龙 第26章
在不久之前的“灭齐战争”中,北周王朝得以能够如此顺利地颠覆这一宿敌,全赖两大重臣。这两人当中中,当属宇文宪的功劳最为巨大,由其率领的“前军”先后攻克北齐江山三分之二的城池,这才促成了华夏民族北方的彻底统一。要问功劳第二大的人是谁,非当朝皇后娘娘的亲哥哥杨坚莫属。
功高盖主的杨坚见当今圣上并不是什么昏君庸主,由此看来,自己很难在朝廷中长久立足。于是,杨坚不惜以重金相赠,贿赂那些同自己的人际关系一般般或更好一些的官吏,总之,只要暂时还不是敌对关系,不论官职贵贱、中央地方,一律送“礼”。
因为太过大方、毫不吝惜,这一路送下来,实质上暗地里早已位居“北周首富”的他,倾囊而出、几近破产!
就这样,在收到了“恩典”的文臣武将中,以阆中令来和最为讲“道义”和“良心”,他要对得起杨坚的赏赐,对得起自己的姓氏——“来”。来和正梦想着某一天可以报答一下杨坚杨大人,从而讨个笑脸或美言。他缺乏的,仅仅只是那么个“机会”。
终于,就在大将军王轨府上的家臣、杀手、刺客行刺齐王宇文宪未遂以后,坐镇另一座辉煌宝坻的杨坚也开始了他的怀柔型阴谋。
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清晨,杨坚主动上朝面圣,拜见皇上宇文邕。
“陛下,臣有要事想与您相商。”杨坚正襟危坐于朝堂的侧边道。
“哦?呵呵,隋国公乃是公爵,更是我北周的栋梁、功勋。你的事,比在场的所有大臣的事都要重要,有什么话,就当着大伙儿的面说吧!”宇文邕故作温和地说。
“皇上,您失言了。您乃是一代帝王、一代明君,更是我北周天下的伟大领袖,气魄雄浑兮可盖三皇,文治武功兮已超五帝,霸业驰骋兮曹操难及,英明神武兮千秋彪炳。可是,像您这样的千古一帝,刚才却说‘臣’的事比在场的其他人的事‘更’重要!臣以为这样不妥,您不该这么说。您看,大厅里有这么多位大臣,若是传了出去,很有可能会惹人非议、招来微词。同时,臣也感激陛下对臣的赏识,臣叩谢皇恩。”杨坚严肃地谏言道。紧接着,朝堂中的许多大臣都伸出双手挥摆,表示自己不会对外张扬。
“哈哈哈哈,国舅爷,你言重啦!目前吧,朕还没有那么旷古烁今的丰功伟绩哟!对了,你刚才准备跟朕商讨什么?”宇文邕喜笑颜开地问。
“臣有一女,婀娜多姿、美艳动人、贤良淑德、含花待放。呃,臣指的,其实也就是动不动就跑到皇宫里来、抓着您的袖子喊您姑父的惦儿。臣希望杨家的子孙后代,能够千秋万载地同宇文家的子孙后代相濡以沫、唇齿相依。所以,臣打算将小女许配给太子宇文赟,以此……亲上加亲!”杨坚眼色迷离地乞求道。
“哎呀!原来……‘你’也是这么想的呀,朕也早有此意哇!想起来啊,惦儿这孩子还真是讨人怜爱啊,不仅玲珑乖巧、机敏礼貌,而且娇俏可人、文雅端庄,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好姑娘’啊!小舅子你这么慷慨仗义,朕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但愿我那不懂事的赟儿能够懂得珍惜和疼爱。”宇文邕用慷慨激昂、抑扬顿挫、能哭能笑的语气和神态表达出了优美的语感。
其实,他们双方都在装,互相忽悠、互相寒暄,彼此间都想借此机会试探对方,以打听对方的真正意图和心态虚实。归根结底,到底是杨坚胜出。他赢就赢在,自己的女儿总算可以荣登“太子妃”宝座,自己也将成为未来的国丈、太师。
在这种正式、公开的场合下,皇帝向来都是君无戏言的,真正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宇文邕同意结亲的这尊金口一开,杨坚的计划也就铁板钉钉、顺理成章了。
这时,一贯忧国忧民、以江山社稷为重的王轨高喊一句:“臣有本要奏。”皇帝说:“准奏。”
“皇太子宇文赟品德低劣,没有仁孝,不堪继承皇位执掌朝政。臣望陛下以北周基业为重,废掉太子,重新立嗣。”王轨直言不讳地说。
武帝宇文邕听了,也认为王轨的意见很对,但因其余儿子年龄太小、幼弱低能,目前还不能替换太子,而无法照王轨说的做。于是,武帝宇文邕假意发怒地回复说:“哼,大将军!你管得未免也太过头了吧?”哪晓得,隔墙有耳,那位日盼夜盼着当上皇帝的太子宇文赟,此时此刻就贴耳于龙榻隔壁的后庭。宇文赟一听,那个与自己无怨无仇的王轨竟然想唆使父皇废掉自己,从此刻起,便深深地怀恨王轨。心底里暗骂:王轨老匹夫,你个奸贼!
只见,朝堂之上,宇文邕突发奇想,居然没头没脑地询问道:“呃,那个……齐王可在廷下?”一位品级很低的官吏——阆中令来和,见没有该答话的人作声,马上顶上去吱声道:“启禀陛下,齐王貌似没来!”
顿时,朝堂之上一片憨笑。
来和左顾右盼,不晓得他们在笑什么“东西”!难道是嘲讽?难道是讥笑?莫非,这是一种藐视?或者,实际就是蔑视!
皇帝盘问来和:“你可知,齐王他为何不来上朝呀?”来和不加思考,刹那间应答道:“估计是生病了,要么……就不清楚了。”皇帝若有所思地发话道:“来人呐,速速去请齐王赶来上殿,朕要让朕的这位‘爱弟’也来高兴高兴,见证朕和国舅爷两家美满姻缘的撮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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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哟?噫耶!咿嚄!吖嗯?嘿,怎么这么眼熟?哦,又是那方环抱楼宇的四合院!
“父王,你今天怎么不去上早朝呀?”宇文苛从闺房里急匆匆地跑出来问,他老子宇文宪正在院子里栽花,培植盆景。宇文宪身边还跟随着管家李纲,李纲弯腰驼背地搀扶着王爷,好生侍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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