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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锦衣卫养娃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只为一人封刀
唐枫气定神闲的坐在位置上,面上挂着微笑。时不时和纪柯说些话,好来缓和气氛,恳切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来里子是如何的虚伪。
纪柯也有了趣味和他虚以委蛇,一直眯着眼睛等待,这样几个回合下来,滴水不漏的模样让唐枫自觉棋逢对手。
“大夫人说有贵客而来,主母应当迎接,只是她身子不便,若是贵客肯移步尊驾,可以到后院的佛堂一见。”
去跑腿的人回来,转述了大夫人的话。
后院是女眷居住的地方,若是平常人听见这番话,便会自觉的回避,可是纪柯不是普通人,听到这句话,他起身拍了拍衣袍,对着唐枫坦然笑道:“既如此,那麻烦武安侯带路了。”
唐枫笑意不达眼底,作了个请的动作。
纪柯将剩下的兄弟们留在了主堂里,自己一个人跟着唐枫朝后院的方向走去,身后伺候的丫鬟们却都落了一大半,不敢跟上去。
唐府的后院风景别致清雅,倒是与前院的风格截然不同。假山水榭点点,泛着幽静的意味,后院里通了一处活水,细细潺潺的水流声让人如同身置世外仙境,圈养着几只家养的白鹤扑腾着翅膀,细长的腿立在青玉白瓦之上。
纪柯调笑道:“武安侯真是好雅兴啊,这样的风景本官还真是从未在盛京城里的官家宅邸里瞧过,还真是让本官大开眼界。”
“纪大人说笑了,贱内一心修佛,喜静,所以在下才特意请人设计了这样一处风景来,工匠雕虫小技,大人眼界宽阔,又时常出入皇宫,肯定是瞧不上这些的。”
纪雯走出了自己房间,就看见唐枫领着一个红色的身影朝着后院最里面的佛堂走去,少年淡着眉头,含着霜雪一般的眉眼与纪雯有三分相似,这让纪雯忍不住停下了脚步,悄悄躲在一旁偷看。
少年人的身姿本就挺拔,加上纪柯今日穿着飞鱼服,更衬托得他明眸皓齿,饶是唐枫见过无数绝色美人,也不得惊叹一句,生得真是极好的模样,长相阴柔却又没有女气,若是托成女子,这样的姿色怕是进宫做娘娘的命。
纪雯将自己的身形隐藏在一角黑暗之中,盯着纪柯的侧脸,眼泪就不自觉从眼角流了出来,她用双手捂着嘴巴无声抽泣着,肩膀止不住的颤抖。
纪柯好像注意到一道追随他的目光,他停下脚步回头望过去,却什么也没发现,但是他的直觉一向不会有错,刚刚一定是有人在偷看他。
唐枫注意到纪柯的动作,停下了脚步,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纪大人,怎么了?”
“没什么。”
纪柯轻轻吐出两个字,转过身继续朝着前面走,他的步子迈得有些大,唐枫加快了速度才能跟上。
两人走到了一间佛堂前,里面传出来敲木鱼的声音,仔细竖起耳朵还能听到有女子在低声念佛经。





偏执锦衣卫养娃记 第17章
女子的声音如空灵般游荡进纪柯的耳朵里,佛经能够清洗人心中的杂念,听起来格外舒心,纪柯忍不住心中一动。
唐枫没有领着他进去,而是站在佛堂外面,朝着里面问了一句,“夫人,锦衣卫镇抚使纪柯大人来访,特意来探望你。”
秦凝霜如今也是将近四十岁的妇人,纪柯拿探望长辈的理由来见她也是合乎情理。
话音落了许久,纪柯才看见佛堂内有一个窈窕的女子身影站了起来,手中似乎还拿着一串佛珠,发出悦耳清脆的声音。
纪柯看着那道身影走到佛堂门口,倒映出长长的身影,他凝视了一会儿,开口道:“纪某见过大夫人,不知大夫人潜心修佛多年,可还记得这尘世间的俗事?”
纪柯耐心等待着回答,但屋里人迟迟没有声响。
唐枫害怕纪柯生气,拱手歉意道:“贱内性子怪异,又不理俗事多年,还望纪大人见谅。”
唐枫话语间却满满都是维护妻子的意思,那姿态像极了爱护妻子的丈夫。
纪柯摇头不语,手里握着腰间的绣春刀,黝黑深邃的眼眸一直盯着佛堂门口的那人,目光冷冽似乎能穿透一切。
那道门忽然被打开,一个穿着素色衣衫的女子施施然漫步出来,女子相貌明媚,姿态动人,纵然不施粉黛,那一颦一笑却可以生生摄走人的三魂六魄。
秦凝霜嫁到唐府已经将近二十年,像这般年纪的妇人难免操劳,有些妇人的鬓角也早早生了白发,就算世家大族的贵妇人会做些保养,但还是会萌发因岁月流去而带来的老态,眼角的皱纹是如何也掩饰不住的。
可是岁月却好像在这位大夫人身上并没有过分的显示出来一丝残酷,若是不知晓她的身份,纪柯恐怕会以为眼前的人跟自己的阿姐同岁,都是青春正貌的双十年华。
秦凝霜虽然生得很美,但是那一双眸子却十分空洞,波澜不惊的像是一滩死水,声音更是如冰般冷彻。
她抬眼看了眼纪柯,像是并不知道他的来头,也不知道他的底细,轻声回答:“尘世间的事情,我已皈依佛门,自然不记得,也不在乎。”
纪柯忽然一笑,上前行了礼,似乎是真心拿秦凝霜当长辈,说的话却是在打哑谜,“大夫人看得开,纪某也就放心了。'
秦凝霜深深的看了纪柯一眼,手指一直摩挲着佛珠,内心丝毫没有波动,似乎什么都不能勾起她的情绪,她只是个游离尘世外的人。
可纪柯却注意到秦凝霜披散在身后的长发,若真是一心向佛,怎么不彻底剃发为尼?说到底那颗心还是不够真。
纪柯得了自己的想要的回答后便不再纠缠,抬起步子想要离开佛堂。
虽然是夫妻,但是唐枫却还是被秦凝霜如今的模样惊艳到了,就是把他所有的女人加起来,也比不上秦凝霜的一丝一毫,可惜这样美丽的人,心却不在他这里,唐枫注意到纪柯走了,也恋恋不舍的跟着走了。
纪雯一直偷偷跟在纪柯的身后,见到久居佛堂的大夫人居然出来见客了,着实惊讶了一番,她先前怀疑唐枫如此猖狂,丝毫无所顾忌一般,便萌生了大夫人早已不在的想法,毕竟秦家显赫,若是秦凝霜不满唐枫,甚至可以去金銮殿求圣上做主。
纪雯对大夫人的印象还停留在几年前,秦凝霜亲手拿鞭子抽死了一个唐枫中意的丫鬟,那时血都流满了院子里,隔着老远也能闻到刺鼻的血腥味。
此后秦凝霜便在后院一心修佛,鲜少踏出佛堂,没想到这次再见,这位大夫人居然变得如此慈眉善目,与之前鞭笞丫鬟的凶狠模样截然相反。
见纪柯二人没有进佛堂,反而在见到秦凝霜一面后便要原路折返,纪雯还没来得及躲避好,露出了一处明显的衣角,等到她藏好自己的衣角,却发现纪柯正朝着她歪头笑了起来,眼睛里带着耐人的寻味,纪雯慌不择路,朝着一个方向也不回的跑走了。
方才唐枫正痴痴的看着秦凝霜,等到他转过身的时候,纪雯的身影也早已消失得一干二净,就见纪柯立在原地,垂谋思考着什么。
“武安侯的后院还真是让本官大开眼界。”纪柯拍了拍唐枫的肩膀。
“大人说笑了。”唐枫不明白纪柯的意思,只能陪笑,今日本是他为侍妾举办的生辰宴会,来了纪柯这样的不速之客,还带来了一群煞星,真真是流年不利。
传闻中脾气暴躁的盛京城第一母老虎却生得柔柔弱弱,脾气看起来也很和顺,除了过分的清冷,相貌也是没得挑,可唐枫却还是喜欢偷吃丫鬟,甚至还不止一个,也不知道是什么贱骨头。
纪柯对唐枫这个人丝毫不感兴趣,他按着腰间的绣春刀,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与唐枫拉开了些距离,扬起眉头。
“武安侯,后会有期。”
纪柯没有再解释什么,带着一众兄弟连饭也没吃就离开了唐府,果不其然他一出来就看见一个似乎徘徊了许久的身影,一看见他就立马冲上来,双手扒着他的飞鱼服,眼睛死死盯着他的脸。
程秀也像是松了一口气,见纪柯完好无损的出来,唐府里也没有闹出什么动静,他犹豫了一下,见纪柯的脸色不善,才慢慢松开了手。
纪柯一把握住程秀的手腕,将人拖了几段路,直到离唐府隔了好远,才终于松开程秀。
程秀捏着自己酸痛的手腕,疼得眼泪几乎都要出来了,却还是坚持问:“你是不是要对唐家下手?”
“什么时候状元郎不管苍生,却盯上纪某了?”纪柯的嗓音含着嘲讽。
“我不是多管闲事,我知道你受圣上宠信,但是如果这是圣上给你的任务,还是希望你不要做。”
纪柯散漫的站在一片空地上,精致的眉眼却像是落了一层霜雪,抬起头一言不发的看着程秀,想知道他嘴里能说出什么花来。
“你能力出众,的确是锦衣卫中的翘楚,但是你应该知道世家子弟最不愿意碰什么,若是你真的做了,唐贵妃和大公主不会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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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本来想咕咕的。
可是忽然想起
垂死病中惊坐起,还有更新没写完。




偏执锦衣卫养娃记 第18章
“唐贵妃和大公主不会放过你的。”程秀担心的看着纪柯,揉着自己吃痛的手腕,他白皙的手腕上多了一道崭新的印子。
纪柯看见他是有些生气的,程秀是新科状元郎,若是与他交往过密势必会影响仕途,朝中不乏对他有成见,不喜锦衣卫做派的官员,他们明面上不敢对纪念柯做什么,但是对付一个没有实权的翰林院编修,却绰绰有余。
之前是他思虑不周,或许还是沉浸真心与他结交的美梦里,程秀出身平民,与自己一样都是从泥地里挣扎出来的,不能被他这样恶名昭彰的人毁掉仕途。
“放过又如何,不放过又如何,纪某公务在身,还请不要阻拦。”纪柯抬起手,亮出泛着寒光,透出一阵杀气的绣春刀,一字一句冷酷无情道:“挡我锦衣卫者,杀无赦。”
纪柯的眼神比以往都要冰冷,程秀听说过无数人控诉锦衣卫的恶行,也知道他们是如何惧怕那位三品镇抚使纪柯,说他杀人如麻,是圣上养的一只疯狗,说他冷酷无情,老人孩子都不放过,可是在和纪柯接触的过程中,随着对他的慢慢了解,程秀觉得纪柯不是这样的人。
“纪柯!”
程秀红着眼睛,无声的祈求纪柯。
他不能让纪柯做这样的事情,如今朝堂风云诡谲,其余人也就算了,可偏偏是唐家,唐贵妃身受圣上宠爱,就算帝王之爱虚无缥缈,随意便可弃之,但是她还育有一位公主,大公主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甚至还参与到夺嫡之中去,纪柯若是有一日落到她的手上,肯定不会落得一个好下场。
纪柯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红着眼睛的程秀,他这幅样子发自肺腑,纪柯能够清楚的看到他的一片赤诚之心,原来真的有人在为他纪柯着想。
纪柯缓步走过来,地上的残叶被他踩在长靴底下,零落成泥,发出萧萧苦寒,手中的绣春刀被他握着,骨节分明的手指拿得很是稳当,几个瞬息间便落到了眼前人的肩膀上,那在耳边的碎发也被削去了不少。
程秀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自己的头发被那削铁如泥的刀斩断了几根,刀剑无声,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头发落到地上,接着是一道悦耳的男声。
“状元郎,你我不是一类人,这点忘你知。”纪柯的嗓音含着沙哑,喉结微微滚动,“若你再阻拦纪某,别怪纪某手中的刀不长眼睛,先斩后奏,无非是多几句骂名,说我斩了那前途无量的状元郎。”
纪柯将刀收回,转过身没有再看程秀一眼,拖着硕长的影子一直朝前走。
“往后别来找我了。”
程秀在原地愣了片刻,他想到关于锦衣卫的那些资料,也许是他之前想的太过美好了,可是他却是真心为纪柯着想。
是什么让一个清澈纯真的少年变成如今这幅模样的?
程秀摇摇头,弯腰将自己被斩断的几丝头发捡了起来,紧紧握在手心里。
纪柯走回到唐府门前,谢远带着一众兄弟已经等了有一会儿,见纪柯回来,却看着像是心情不太好的模样,刚刚一个长得极为清秀的男子居然敢揪他的衣领,按照纪柯的脾气,应该是将人拖走偷偷揍了一顿。
但是不知为何,揍了人却还是一副烦躁的样子。
谢远迎上去,正要试探着开口,就见纪柯拧着眉头摆手道:“派几个兄弟去把那边角落里的人安全护送回家。”
纪柯揉了揉眉心,肚子里一股气,语气不善:“别叫人被揍了捅了碰了,听懂我的话了没?”
谢远心里一阵惊讶,敢对纪柯以下犯上的人着实不多,但听他的意思却是要保护那人,怕是跟纪柯交情不浅,谢远了然,立马选了两个武艺不俗的兄弟去跟着那个清秀小哥。
“等等。”纪柯见谢远点了两个人,就将那两个人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开口嘱咐道:“那人是新科状元郎,细皮嫩肉得很,仔细着些,知道吗?”
两个属下点了点头,便朝着纪柯指着的方向去找程秀。
纪柯心里道了声麻烦,原本前途无量,好好的状元郎偏要跟他搅和在一起,若是被人盯上了,看他那副文弱的样子恐怕只有挨打的份。
纪柯看了一眼唐府的鎏金门匾,薄唇轻启指挥剩下的兄弟,“回去吧。”
唐府内,纪雯跌跌撞撞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立马关上了门,锁上了窗户,她心有余悸的喘着气,懊恼居然那么不小心被弟弟看到了。
她虽然知道纪柯是自己的弟弟,但是纪柯却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甚至纪雯还不确定弟弟还记不记得她这个失散多年的姐姐,自己这番贸然接近,会不会被他认为居心叵测。
见到了纪柯,纪雯是又欢喜又担心,这也许是她最后一次见弟弟了,知道他还活着,而且还身居高位,如今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他了,纪雯终于可以放下自己的心事了。
如今唯一不放心的,便是自己的儿子。
唐镇心还在床上睡觉,小孩子贪睡,一般都是睡到接近晌午时分,纪雯心疼孩子便也由着他。
缺少了和同龄人交流的机会,唐镇心的性子也有些孤僻,除了亲近的人对着别人半句话也说不出来,纪雯看着睡得正香的儿子,小小的模样和她生得只有有几分相似,但是却与纪柯小时候像极了。
都说外甥肖舅,纪柯在三四岁的年纪也是这般性子腼腆,喜欢赖在纪雯的身边,也许是因为从小便失去了父母,纪柯更喜欢和纪雯这个姐姐待在一起,甚至每日还要纪雯哄着睡觉。
纪雯刚跟纪秦氏学习绣活,纪柯那时候就缠着纪雯要她做一件衣服给自己,还说以后都要穿阿姐做的衣服。
小时候的纪柯远比现在冷若冰霜的样子要可爱,可是却也活得很辛苦。
纪雯爱怜的摸了摸唐镇心的脸,小小的脸蛋肉嘟嘟的,不谙世事的模样让纪雯忍不住心中抽痛,她将额头抵在唐镇心的身子上,眼眶肉眼可见的红起来。
不一会儿,她直起身子,从袖子里拿出一包药粉,咬紧牙关握在手心里,为唐镇心掖了掖被角,走出了房门。
这日,月华楼的主厨和盛京城有名的戏班子都被请进了唐府,为武安侯的美妾贺生,对外却没有宣扬出去,毕竟唐府的大夫人嫉妒成性,是盛京城中出了名的母老虎,若是众人知道武安侯居然敢公然纳妾,岂不是直接对上了他那位正室,唐府恐怕今后都不会消停了。
能做世家生意的人,也都不是蠢笨的,所以盛京城没有多少人知道今日唐府里做了什么,但是纪柯知道,唐枫却是丝毫没有诧异的,毕竟锦衣卫的情报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没有什么能瞒过他们。
但是有些事情是无论如何都探查不到的,唐枫对这点非常自信,况且纪柯都被他客客气气的送走了,想来今日也没有什么意外可以发生了。
唐府的大戏从中午一直唱到傍晚,唐枫也在正厅摆了几桌子酒席,唐府如今正经的主子不多,秦凝霜又轻易不出佛堂,唐枫也不惧怕被她知晓。
纪雯脑袋上的外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里子还是没有完全痊愈,时不时还会头痛,她忍着这样的不适站了一整天,平日里温温吞吞的模样,今日却像是转变了性子,殷勤的替唐枫倒酒,甚至还赏赐了下人饭食,其中就包括唐府的侍卫。
纪雯生得很好,弱柳扶风的美人,虽然比不过秦凝霜,但胜在是真正的年轻颜色好,唐枫白日里被许久不曾见过的秦凝霜勾起了往日的记忆,心情很是烦躁,但是眼下有现成的美人,唐枫情不自禁,心甘情愿的上了勾。
虽然是美人,但日久天长,总是会玩腻的,唐枫摩挲着纪雯细腻又白皙的下巴,嘴角带着笑意,手缓缓移动到她修长的脖颈上。
纪雯手中还拿着酒壶,正在为唐枫倒酒,突然被掐住了脖子,一开始唐枫并没有用力,纪雯感觉不到丝毫疼痛,但是她能感受到接下来暴风雨般的痛楚,身体止不住的发抖,面上强撑着笑意将酒递到唐枫的唇边。
“多谢老爷的怜爱,香玟敬老爷一杯。”纪雯就像是一朵脆弱的花骨朵,整个人被唐枫捏在手心里,只要稍微用一下力便会被摧残。
唐枫闻言盯了她一会儿,低头喝了一口酒,纪雯缓缓舒了一口气,可是突然却被丢在了地上,她整个人浑身无力的爬着,脑袋头昏欲裂,四肢像是都被折断了一般。
她嘴角突然流出鲜血,纪雯捂着自己抽痛的胸口,抬头恶狠狠的看着唐枫,眼睛里是掩不住的厌恶。
“怎么,不装了?”
唐枫把酒壶摔在地上,一把抓过纪雯的长发,迫使她扬起头,酒壶的碎片有些划过纪雯的脸颊上,弄出了几道细小的伤口,可是唐枫却用手不停的按着出血的伤口,纪雯的整张脸顿时鲜血淋漓,变得血肉模糊。
可是她一声都没有吭,咬紧牙关忍着,她不光在酒里下了毒,还在厨房里下了毒,唐枫只要吃了一口菜,刚刚那杯酒无他有没有喝都必死无疑。
只要她撑到唐枫毒发的那一刻,一切就都结束了。
左不过她也是条贱命,纪雯闭上眼睛,等待着自己的命运。
月光如华般倾斜下来,落在了唐府的庭院里,周遭装潢精美的饰品都染上了一层血雾茫茫。
纪柯瞧着圆月慢慢被层层乌云遮蔽住,风也朝着他迎面吹来,他穿着红色飞鱼服,唇红肤白似夜中鬼魅,缓缓拔出腰间的飞鱼刀,一声令下破开了唐府的大门。




偏执锦衣卫养娃记 第19章
随着唐府的大门被破开,十几个锦衣卫带刀鱼贯而入,守门的小厮看见他们敏捷的身影,那些红色身影上丝毫没有掩饰的杀气,露出极其惊恐的神情,刚想大喊就被一刀抹了脖子。
今日唐枫为庆祝妾室的生辰,所以前院只派了几个小厮看守着,而唐府真正的护院侍卫此刻都在后院,纪柯早就将消息探听的一清二楚。
忽然有雨滴落到他的肩头,纪柯侧头淡淡看了一眼,踩着长靴走到唐府门前,抬头看着唐府的牌匾,拿起手中的飞鱼刀对着劈了一刀,哐当一声原本鎏金气派的唐府两个字中间多了一道裂缝,落在大门口溅起一层灰,扬起的灰里朦朦胧胧浮现出纪柯那张苍白如雪的脸。
手下的兄弟们已经先一步进去,自然会将交代的事情办好,他所要做的只是收场罢了,可是不知为何,这唐府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
纪柯将刀收回,鬼使神差的踏进了唐府。
纪雯觉得自己就要死了,但是能在生辰这日见到弟弟一眼,便死而无憾了,自己的儿子也被她安排妥当,只要过了今日,唐府里的龌龊事便会彻底终结,她再也不用担惊受怕的生活了。
纪雯闭上眼睛,脖子被狠狠掐住,唐枫双眼猩,脸上是狰狞的表情,似乎要将纪雯生吞活剥。
“呵,想死?”唐枫捏住她的下巴,纪雯脸上的血顺着流了下来,如整张脸再不复往日的娇艳美丽,若是寻常孩童见到恐怕会被吓到。
“唐枫,你这个畜生。”纪雯从牙缝里咬出这两个字,恨不得咬断唐枫的脖子。
唐枫还对自己很自信,刚才的酒他只是假装喝了下去,香玟被自己养了几年,早已经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连下毒这样的事情都做的破洞百出。
不过她还是第一个敢反抗自己的人,唐枫舔了舔纪雯脸上的血,眼中兴奋雀跃着,他很喜欢鲜血的味道,特别是美人的鲜血。
这些年来他养过无数美人,若是腻了便随便打杀掉,早已经不把这些女人的性命放在眼里,若不是碍着府中还有位名存实亡的正妻,也许他还能光明正大的玩乐。
对了,他还有一位美若天仙,倾国倾城的正妻,唐枫看着纪雯痛苦的神情,体内的暴虐因子逐渐被激发出来,他抓起纪雯的衣服,一路将人拖到了佛堂。
路上不乏一些尖锐的石头,唐枫完全不将纪雯当成人看,甚至还想听到她尖锐的嘶叫声,可是纪雯却像是一个哑巴一样,一声不吭。
她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不用想她都知道自己的身上早已经遍布青紫,有今天的,也有往日的,她早就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了。
这一路上,唐府伺候的下人也早已见惯不惯,唐枫特殊的怪癖已经不是什么秘密,纪雯也算是比较特殊的美人,能在唐枫手底下活了将近四五年,吃穿用度都是照着主子的用度。
如今唐枫对她失去了兴趣,自然会好好处置她。
要怪也只能怪她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一条贱命只能任凭权贵玩弄。
纪柯的脸布满了鲜血 有些还流进了她的眼睛里,泪水混着血,早已看不清她原先的长相,纪雯被重重丢到佛堂的门前,只是闷哼一声便没了声息,像是已经死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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