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死对头给我冲喜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以墨醅酒
【1】出自南朝宋时期王微的《四气诗》。
【2】点茶手法描写部分参考了历史上宋代点茶步骤,谢绝考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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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褚:青梅竹马什么的最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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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死对头给我冲喜 第13章
褚楚收拾好,借故以单独受邀去救命恩人的茶铺喝茶阻止了旺喜等人的跟随,第二天清早就被夏翳安排的马车接走了。
褚楚在茶铺换了一身素净白裳,重新登上了一辆不起眼的普通马车,马车由夏翳安排的护卫驾着,载着褚楚在城中兜兜转转最终从北门出了盘宁城,朝着草堂寺进发。
从盘宁去草堂寺并不算远,马车不做停留大概三个时辰就能到,虽然起初在城中耽搁了许久,到达草堂寺的时候并不算晚,褚楚从马车上下来,吩咐护卫就在寺外候着,自己一个人朝着那绿瓦灰砖走去。
传闻草堂寺位于草堂山的北麓,古时有高僧居于此,苫草为堂翻译佛经,由此得名草堂寺。而草堂寺的北院有古井,林茂竹秀,清幽静雅,古井常有白气升腾缭绕,实谓奇景【1】,褚楚前世曾在此借宿,也曾观赏,视为最爱。
想着那奇景,褚楚跨进了寺门,没走几步就被叫住了,是个白髯的年迈老者。
老者问他:“恕老朽冒昧,小公子可是来祭瓮舒将军的?”
褚楚点点头。
老人家从自己的竹篮里拿出三支香烛,又从臂弯上取下一只面具一并予他,他仔细看了看,这面具上画着的是只鬼面,画工很粗糙,他之前也有个这样类似的,只不过是青铜质地,比这个纸糊的精巧许多,只在战时戴上用以遮面,起震慑之用。
老人似乎是察觉到了褚楚的疑惑,老人家说:“瓮舒将军是我们陵国的恩人,他为陵国征战了五年,若不是他陵国五年前就亡了,而川国最后没有攻陵,相信一定也是瓮舒将军的保佑;百姓们得知将军葬在了这草堂寺,都想为将军做些什么,本来我们想时不时过来给将军清一清杂草乱土,可一打听,已经有贵人拜托寺内僧人定期休整将军冢了,于是我们才准备这些香烛,只要有人来祭拜就发给他,也算是一点心意。”
褚楚举着手中的面具,问老人:“那这个面具是?”
“哦,这是拙荆她听闻瓮舒将军喜爱戴鬼面,于是四处打听,摹着画了这鬼面一并让我给捎上。”老人有点儿不好意思的说:“只不过,很多人嫌弃画工粗糙,都不肯要,今日我才送出去两个,在您之前也有一位好心官人收下了。”
褚楚心间受到触动,自己何德何能竟受百姓爱戴至斯,谢过老人,他将面具戴上,依着老人的指引的位置寻冢而去。
瓮舒冢设在一处坡上,坡上生着一棵不知生了多少年的古树,树根盘错。
褚楚缓步往坟冢走,远远的就见一男子立于冢前,头上也带着同样的面具,想必是刚才老人口中那位好心官人。
只听得那男子自言自语:“这么久才来见将军,实是我的过错。”
褚楚在心里纳闷,他并不记得自己有相熟至此的人,不应该有人会以这种口气同他说话才对。
沉默半晌,男子似想起了什么又说:“昨日见到了个与你十分相似之人,差点便错认了,我该明白,你已经故去,那人亦不会是你。”
男子抱着一坛酒,起了封口,自己大口狠狠灌着,又把剩余的酒水洒在地面上,道:“我一直想有个机会能同你一起畅饮,可惜老天没舍得给我这个机会。”
说着说着,男子话中竟有了些许哽咽:“世人皆以鬼面红衣形容你,我翻遍了书画,未从书上寻到只字片语,未从画上照见你本来面目,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好奇,面具下的你到底是何模样。”
这些难以启齿的话就这么说出口,褚楚听得心惊,他到底是什么人,难道是前世自己的疯狂追随者吗?
褚楚思索起来,自己的前世确实对于陵国百姓们来说已经神化了,连刚才那位老者都说是自己的庇佑使得陵国免去了一场战争,或许陶瓮舒在这五年里已经日渐成了陵国百姓的“精神信仰”。
如此想来,褚楚稍稍有些能够接受并理解了,这个男子恐怕也是接受不了他的离世,有些精神错乱,才会肖想着喝自己一起喝酒,这人能主动来这里祭奠自己,属实不应将人当成不怀好心的“登徒子”,而且自己对外常年都戴着面具,世人有好奇也不足为奇。
想到这里,褚楚打消了对这人的成见,也缓步朝冢前走去。
“公子也是来祭瓮舒将军的?”褚楚礼貌的问到。
面前的人身上的酒气已经清晰可闻了,酒气中隐约还含着一缕若有若无的酴醾花香。
那人抬眼看了看他,眼神中已经略微迷醉,没有答他却自语:“你看这么多人都来祭你,可这有什么用,你已经不能活过来了。”
褚楚安慰他:“不可这么说,有心来祭将军,将军九泉之下一定会知晓的,而且说不定这会将军已经重新转世投胎了,逝者已矣,兄台理当放下。”
褚楚说完,把手中的三支香烛也燃了,也并排插到了坟冢的香案上。
那人酒后愠怒道:“你懂什么,五年,他已经成了我的心结,我要如何放得下。”
褚楚也不介意,知他是有些醉了,若他真是对他有怨,能借着酒气撒出来比憋在心里要好,他知凡事都有两面,陵国有多少人爱戴他、信任他,其中就必然有些人会对他的死无法释怀,更有甚者可能会上升埋怨为什么要瞒着他的死讯良久,但时间终能够抹平一切。
他不打算把自己还活着的消息告诉他们,就让他们当瓮舒已死吧,他们不用知道他还活着的消息,只需要等着他把陵国从川国的附属国的处境中解脱出来,他这辈子就不歉疚陵国,不歉疚百姓什么了,他答应过,只要他陶瓮舒还活一天,陵国必不亡的,他一定要让陵国摆脱川国重新站起来。
那男子还坐在瓮舒冢边发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时,从佛寺那边走来了一个灰袍小沙弥。
小沙弥恭敬的朝他们鞠了一躬,他道:“两位施主,有礼,吾乃这草堂寺的弟子,受住持方丈之命来为二位送竹简,建造这座瓮舒冢的贵人托我们照管将军的坟冢,二位今有心为将军上香三炷,这是我们替将军给二位的回礼,二位可将自己的心愿亦或是想告知将军的诉求刻于竹简,再用红绳系于冢树上,将军有灵必会助您达成所愿。”
那醉酒男子听了沙弥的话后,不知怎么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一把就把沙弥手中其中一支竹简和刻刀夺了过去,吭哧吭哧就刻了起来。
褚楚心道这人真的是魔怔了,也从小沙弥的手上接过了另外的竹简与刻刀,向小沙弥礼貌的道个谢。
这枚竹简甚是好看,应就是用草堂寺中的竹做成的,青青的竹简上已经穿好了孔洞系上了红绳,没有复杂的雕饰,只简简单单的镂刻了小小的佛纹。
草堂寺的住持有心,或许是因为他和住持大师有些交情的缘故,他回忆起自己在草堂寺借宿的日子,也跟着庙中的和尚们一同听禅,那时候住持只看了他一眼就夸赞他极有慧根。
褚楚也拿着竹简刻了起来,刻好后又遇上了一个大麻烦,这树有七八米高,如今他没有轻功怎么才能把竹简挂上去,这里也没有梯/子之类的,唉。
那边醉酒男子也刻好了,褚楚悄悄挪步过去,很是礼貌的询问他能否帮他一个忙,把竹简一起挂上去,反正他自己也是要挂的,他虽武力不及,但多年的眼力没丢,这人下盘有力,应该是会武的。
那人从他手上拿走了竹简,不屑一顾,把两块竹简直接拴在了一起,一个轻功飞掠枝头,稳稳的系在了最高处。
褚楚心头暗自称赞,这人轻功倒是极好的,而且心气儿高,要挂就挂最高枝,他这是也跟着沾光了,不知道那人刻的什么,应当不是希望他活过来之荒唐言语吧。
那人没在枝头停留,褚楚等人下来之后,给人道了个谢,径自转身离开,他盘算着,回去还有许久的车程,未免起疑,还是决定不再做停留。
草堂寺钟声悠悠,让他的心静下来不少,这一去,他恐怕很难再有机会回这里了,更何况等到受降书签订了之后,他就会回到川国,那里还有很多事情等待着他去做。
褚楚在心里渴望着,等到他做完那些个想做的事情,还能有机会再来此地,那时候他会把前世今生好好的做个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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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草堂寺有借用现实草堂寺的一些描写,长安八景之一草堂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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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顾:我对阿姜是爱得深沉!
此刻披着小褚皮皮的阿姜:……
前世死对头给我冲喜 第14章
马车奔波赶路,终于日落之前赶回了盘宁城,夏翳早早的就在等他了,又亲自换了马车送褚楚回驿馆。
事实证明,等得焦头烂额的不止有夏翳,还有醉梦欢四人、旺喜等,一打听,才知道是送受降书的官吏到了,而驿馆里既找不见褚楚,更找不见顾斋,虽然褚楚早已知会他们独自受邀去夏记喝茶,但他们不知道夏记在哪儿,无处寻人,偏偏这个时候顾斋也不见了。
听得人回来了,那位官吏赶忙赶过来,向他递上受降书。
褚楚自然是认识这位使臣的,是陵国早已退离朝堂的老臣,很是慈眉善目的一位老人家,从前陵国的外交都由他负责,战事起之后,老人家就告别朝堂隐匿在市井,但仍然关心陵国安危,常常与他有书信往来,询问边关战况,不论是居庙堂之高还是处江湖之远【1】,都与他一样的心忧天下苍生。
国主将这位老大人请出来,看来的确重视这次与川国的协议。
老使臣见到褚楚,就要向他下跪行礼,呈递降书,褚楚赶忙托了老大人一把,接过他的降书,“晚辈年轻,受不得大人如此礼。”
“有什么受不得的,你是川国的主招降官,代表整个川国,而他只是代表陵国受降之人,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下跪行礼呈递降书是基本礼节,褚大人还是年纪太轻,心软得很呐。”顾斋斜倚着靠在门檐上好一会儿了,但没有走近,语气不是那么好。
老使臣听得这话,不敢坐了,知道是顾斋,赶忙要向顾斋行礼,这位大将军可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得罪的,那些年他常同瓮舒将军往来书信,对这位川国战神有所耳闻。
顾斋缓步往内厅走,却又说:“不必了,还是褚大人说怎样便是怎样吧,咱们这位褚大人才是主招降官,是我一时僭越了。”
褚楚想这人怎么像吃了□□似的,什么话都让他给说尽了,明里暗里合着都与他不对付。
褚楚装作没听明白顾斋那嘲讽,问:“将军今日去哪里了,他们找不见您人许久。”
“褚大人好像没资格询问我的去处,您是主事之人,可您交到了‘新朋友’,就整整一天神龙见首不见尾,那人竟那么有意思,让大人连正事也不管不顾了。”顾斋答。
两人心里都暗自揣着事,没人将话题再继续下去,只当揭过,一时间整个驿馆大堂都充斥着尴尬。
老使臣见二人气氛剑拔弩张,却都没有就陵国招降的事作出反应,他等了一天本就忐忑,如今看这模样,心里更是急得要命,可他们谁都不发话,他不敢打破僵局,怕给陵国招来无法挽回的灾难。
褚楚坐在厅堂上仔仔细细的阅读降书上的内容,确认没有什么不妥当之后,便签署了自己的名字,盖上了自己的印章,又把降书交给了顾斋,让顾斋盖上自己的印。
待得二人的印信全数盖上后,褚楚被兵士护着出了驿馆,坐在马车上往城楼而去。
有着天人之姿的少年公子手执朱红降书,站在城楼上面向城内宣告,可不知为何声音却有些发抖,陵国百姓只当是这位招降官太年轻,未曾经历过这样的大事,川国兵士则埋怨褚楚身娇体弱,气力不足,不若让他们的神将军出马更有震慑之力,觉得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当主招降官!
褚楚的声音很是好听,可他读出的一字一句,却缺少了抑扬顿挫的语调和感情:“陛下高义,愿放陵国一条生路,现降书已订,剥夺国体,以后便不可擅自称国,即日起划为川国属地,从今往后,需岁岁来朝,缴纳贡赋,愿山河永固,共享太平。”
褚楚在心中暗自咬牙,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有朝一日,陵国定会脱离川国重新站起来。
褚楚不愿再盯着这降书,把目光望向楼下的顾斋,发现他好像兴致缺缺的样子,明明这个人以前在和他交战的时候,是那般拼命奋进,如今目的达成,为何是这个样子,全然没有半分喜悦,他在心里琢磨着。
顾斋也发现了褚楚的目光,抬头对上了他的眼,眸中有神,目光坚毅,像黑夜里星星一般发着光,不知为何他觉得这双眸子和平时有些不大一样,不光如此,他又一次觉得,今日这个人也和平时柔柔弱弱的那个“小病秧子”不太一样。
一支暗箭划破长空不知从什么方向朝城楼上的褚楚射去,速度极快,褚楚平日里听箭声听惯了,下意识的偏开了脑袋,箭矢擦着他的脖颈插进了在身后的木橼上,褚楚还有些发愣,只听到有人喊着“保护大人!”
再看之时,顾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轻功飞跃至他身边,将他拉到了身后,跟上来的护卫军把二人牢牢围住,护送着往城楼下走。
二人被手持护盾的护卫们团团围住,挨得极近。
褚楚的耳边传来了顾斋的声音,他问:“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褚楚在自己的伤处抹了一把,把正在往外冒的血珠擦掉,笑笑说:“只是一点点皮外伤,无碍的。”
少年的笑温暖和煦,顾斋看得愣了,回过神来,语气也柔了三分:“等会上我的马,先不急着回驿站,我马鞍上有些金疮散,出城后给你上药。”
突然温柔下来的顾斋就像转了性子一样,让褚楚感觉到诧异,顾斋则授意团团围住他们的护卫们伪装送人上原先的马车,而自己带着褚楚从另一个不起眼的方向上马。
顾斋的战马是一匹照夜玉狮子,这种马产自于西域,是马中极品之最,通体雪白,传说能日行千里,骑在马上褚楚不禁回想起自己曾经的坐骑,一匹鲜红赤兔,被人称为“汗血宝马”的良驹,是他上一世的珍爱,十分有灵性,他死后,现在不知跑去了何处,或许找个时间试试看能不能把它唤回来。
顾斋一夹马腹,小白马迈开马蹄就疾驰,一招声东击西,干扰了那躲在暗处射箭的歹人,得以让他们脱困。顾斋握着白马的缰绳,没有返回驿馆的意思,直接去了城外,大约是怕驿馆处有埋伏。
盘宁城之外不远处有一处难得的谷地,有溪流经过,水草丰茂,他把马儿系好,便放下褚楚来给他敷药。
“陵国初降,你又是主招降官,总有人不会放过你,带你出城兜兜风,晚点咱们再回去,到时候他们计策落空,可将他们一网打尽。”顾斋说。
“将军做法妥当。”褚楚附和道,在城楼上拉足仇恨后,他也不想当活靶子,还算顾斋有良心,没有不管不顾的让他送死。
气氛不知不觉变得很尴尬,顾斋去河边打了一壶水给褚楚,“你就不想问点什么?”
“我该问什么”褚楚疑惑的望着他。
“比如我为什么会带你来这里或者说我为什么会知道有这样的一处地方。”顾斋说。
“我以为你随意找的一处……”褚楚找了一处坐了下来。
顾斋无奈了,这位褚小公子真不能以常理论之,他只道:“昔日我曾多次与陵国的那位大将军对战于这盘宁之外,久攻不下之际就常常骑马四处勘探盘宁周围的地势,想寻找绝佳的攻城点,这一片我几乎烂熟于心,这里是我勘查的时候无意发现的,就连那位大名鼎鼎的瓮舒将军也不知道盘宁城外竟还有这么一处水草丰茂之地。”
褚楚心道,他的确不知道这盘宁城外还有这样的地方,事实上这五年来他除了与顾斋对战,根本就没有出过盘宁城,他们作为守城的一方,更多的精力都是放在如何守好城池之上,绝不会自己出城到处溜达,那样危险性太高,一旦被敌军捉住,就会成为要挟的人质。
褚楚说:“这地方确实不错,我只道越往北方走,风沙就越肆虐,如今的陵国大多城池都相伴黄沙之中,已经很少有如此水草丰茂之地了,这里的溪水清澈,峡谷蜿蜒曲折,植被也不少。”
顾斋深深的打量了褚楚一眼,“没想到褚小公子对陵国的风土这么了解。”他从马背上取下自己的弓箭,往灌木丛中去了,褚楚大概知道这人要干什么,也跟着起身去拾些枯枝。
没多久顾斋就拎着一只野兔回来了,当他看到那简易的“灶台”时,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那上扬的嘴角。
垒好满是枯枝的“枯堆”,两人把火生了,就地烤起野兔来,不大的火苗在飞舞,架着的野兔由顾斋看着正在火上翻烤,顾斋娴熟的用手中的匕首剥去了兔毛,在兔肉上划了几道口子。
褚楚好久没吃过这样的原始烤兔肉了,心下放松,也觉得惬意极了,吃过顾斋递过来的兔腿之后,他咂吧咂吧嘴,觉得应当礼尚往来,他虽然现在手无缚鸡之力,有些事情还是能够做到的。
他从顾斋的箭筒里抽了几支箭矢,捆成一匝,往溪边去了,寻着那溪水,一叉一个,也逮到三条鱼,像叉鱼这种活儿,不像拉弓射箭,掌握了技巧,鱼儿基本放不跑。
顾斋坐在原地,暗暗的叫好,一时间也没去思考为什么上京城的世家公子也对这些熟练得很。
两人把鱼简单处理了,放在火上续烤了一回。
“没想到,今天还能托褚公子的福吃上一回烤鱼。”顾斋显得很开心。
“也是托将军的好箭法,让在下有幸吃到了这兔肉。”褚楚说。
二人吃干抹净,一并把残余收拾了,便上了马原路返回盘宁城内。
此时的盘宁城驿馆中,一场精心谋划过的刺杀风波刚刚被平息,就如顾斋计划中一样,二人抵达驿馆之时,所有的刺杀者已经伏诛,一旁的老使臣及柴涟都不敢多言,只在驿馆外侯着二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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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出自范仲淹《岳阳楼记》:&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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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顾&小褚携手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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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死对头给我冲喜 第15章
褚楚被顾斋扶下了马连忙寻问:“这是怎么回事?”
柴涟看到褚楚没事,终于放下了心,上前道:“有很多杀手想要暗杀您,他们一路追杀着马车,驿馆这边也埋伏了一拨人,幸好是顾将军有先见之明,带着您没有回来,目前已经被顾将军的手下们平息了,危险到您二位的安全,是我们陵国的疏忽,柴涟愿代陵国向大人、将军赔罪。”
“无妨,柴将军费心,有顾将军在,我未受到半点伤害。”褚楚把话堵死,以免顾斋拿此向他们问罪。
柴涟顺着褚楚的话,望了望牵着马站在褚楚身边的顾斋,但这人仿佛并没有生气,而是听到褚楚的话很是受用,心情大好。
柴涟安排了马车,命人护送老使臣带着受降协议书中的其中一份返回金雀城复命,便跟着顾斋、褚楚二人进了驿馆,这让褚楚觉得纳闷,小花来此应该主要是确认他和顾斋二人的安全,为何还要跟着他们进驿馆,莫不是还有话同他说,不日就要返回川国了,他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还与他有过多联系。
厅堂中,褚楚疑惑的望着柴涟,顾斋也顺着褚楚的目光望向柴涟。
“柴将军还留在驿馆是有什么其他事情吗?”褚楚忍不住问。
柴涟的眸子盯了褚楚片刻,再看时眼神坚定的转向了顾斋,他抱拳单膝下跪,“此前顾将军曾许诺以副将之位待我,不知可还作数?”
褚楚一急,忙呼:“顾将军只不过开个玩笑,岂可当真!”
顾斋的眼神在二人身上流转,抿了杯中的一口茶说:“自然是作数的,本将军对于良将向来求贤若渴。”
褚楚却对顾斋说:“不可。”
顾斋对柴涟说:“褚大人也同我一样欣赏你,如何是好,我答应了褚大人,不同他抢的。”并作出一派很为难的样子。
柴涟又转身,跪向褚楚:“只要褚大人看得上,柴某愿跟随褚大人。”
褚楚心里五味杂陈,柴涟这个人什么都好,唯独太重情义,如今知道他还活着,必然要跟着他,他让他好好在陵国配合他,却怎么也不肯听了,真是让人头疼,这脾气倔的很,与其真让他成为顾斋的副将,还真不如他把人收下来。
“柴将军如此诚恳,承蒙不嫌弃,只能委屈柴将军在我身边做一名近身护卫。”褚楚说。
“能当褚大人的护卫已是在下的荣幸。”柴涟满脸写满了开心。
顾斋原是想把柴涟留在自己身边的,能在瓮舒的手下成为极其亲密的副将,定然是不凡的,他对于陶姜的眼光非常信任,而且他是瓮舒昔日手下,他就断然没有为难他的道理,但他深知,武将都有自己的脾性,他同样尊重柴涟的选择,不欲勉强。
看来柴涟打定了注意要跟随褚楚,顾斋不理解这“小病秧子”到底在什么地方赢得了柴涟的青睐,或许真是应了那句容貌出众,柴涟也逃不过是一个看脸之人?那他是否也能大胆猜测柴涟旧主陶瓮舒确如流传中所说是世无其二的美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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