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死对头给我冲喜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以墨醅酒
“好。”顾斋也应了。
褚楚知道柴涟不及顾斋,有些心疼,就在擂台唤他们边想制止,哪知柴涟坚决不松口。
川陵对阵了五年之久,从前陶姜与顾斋在战场上谁也讨不到对方的便宜,他便知道顾斋的强悍,柴涟想过自己会不敌,只是没想到会输这么难看,心中便生了闷气,就算赢不了也非得要扳回一局。
“取我飞龙映月来。”柴涟吼道。
营中的弟兄们迅速的取了飞龙映月来,飞龙映月乃一杆长/枪,是柴涟的惯用兵器了。
“柴将军停手,顾将军他并未带兵刃前来。”褚楚在台下叫道。
“今日我擅自做主,兵器库里的任何兵器随顾将军挑,让我们好好比试一场,过后我自会去领罚。”柴涟这一次是铁了心了。
顾斋说完,就转身下了擂台,“之前褚大人与柴将军一同从兵器库拿来了弓箭,不知褚大人可否为我领路。”
褚楚点了点头,便和顾斋一道前去挑兵器,二人边走边交谈。
“褚大人似乎并不想这场比试继续。”顾斋问他。
“柴将军武功不及你……”褚楚回答道。
“原来是褚大人心疼了,放心,比试而已,我又不会下死手,况且我和他并无深仇大恨。”顾斋说。
他的确是有些心疼柴涟没错,他早就料定顾斋能赢得这次比试,而柴涟明显已经被胜负欲冲昏了头脑,就更没有取胜的可能性了,不宜再把比试继续下去。
二人走至兵器库的营帐内,顾斋左看看右挑挑,始终没有挑的合意的。
“看来这兵器库中也没有能入得了顾将军的眼的了。”褚楚望着他说。
“褚大人觉得我挑哪个好?”顾斋笑眯眯的问他。
“我不懂,将军喜欢哪个便挑哪个。”褚楚说。
“兵器库里的这些都不够看,要挑就挑一个最好的,跟我来。”顾斋领着褚楚就往外走,径直走到了主营帐。
褚楚已经意识到了什么,这时顾斋已经挥手掀开了门帘,他什么地方也没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一杆长/枪。
“最好的,在这里。”他伸手用力把长/枪从枪筒里拔/出来。
废话,他的山海梨花能不好?有了这杆枪小花是更没有胜算了,唯一的一点是这人不善使枪,或许能在这点上看到赢的层面。
“他武力不及你,更料不到你会选这样的好兵器……”
“我不会失手杀了他的。”你那么为他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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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死对头给我冲喜 第18章
柴涟看到二人身影的时候,已经和营中的弟兄们等得着急了,却在看到顾斋手上的兵刃的时候,眼神发抖。
这个顾斋居然拿着瓮舒的枪!他不是应该选择他一惯用的“剑”吗,临阵换“兵”?而且走在他身边的将军是怎么一回事,看表情似乎是没有意见的?他错乱了,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他家将军胳膊肘往外拐了!他难道不是他最亲的属下吗?
“顾将军挑的是瓮舒将军的长/枪,长/枪对长/枪柴将军可要多加当心啊。”褚楚提醒柴涟,要他不要大意。
褚楚又转头对顾斋说:“赛场上刀剑无眼,小心。”
顾斋愣了,褚楚这是担心他?还是提醒他不要伤柴涟,一时有些难以琢磨。
“不用担心,我没有‘真正’用过枪,正好趁此机会向柴将军多学习。”顾斋说。
他提枪走上擂台,而他手上拎着“山海梨花”竟然没有违和感,仿佛顾斋本来就是用枪的好手,他一挥手,银色的枪杆顺着他的手延伸出去,他低头深深的看了一眼那银枪的枪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褚楚看到顾斋的嘴角似乎弯了一下,一秒后又消失不见。
在他愣怔的片刻,台上两支长/枪相击发出了清脆的声响,柴涟又刺出了一枪来,顾斋只是转动手腕把枪打横,堪堪抵挡住。
柴涟多年用枪,长/枪被他舞得出神入化,那枪杆在他手上仿佛活过来一样,划过的瞬间就像一条腾空而起的飞龙。
顾斋这边似乎并没有展现出来山海梨花枪的优势,而且一味的在防守,没有攻击,若是他一直这样,那小花就有赢的希望,因为小花一直都占着上风。
和褚楚在心里暗自高兴不同,营中兵士们把兴奋劲儿都写在了脸上,他们为柴涟呐喊、助威,嘴上不停的说柴将军可真争气!
褚楚粗略估算了下他俩过招已经十余个回合了,再坚持一下,柴涟就能赢过顾斋,不过这也是他最担心的,顾斋先前说过想趁和小花切磋的机会向他学习,如果先前的防守一直如他猜想的那样是在默记招式、研究路数,那么认真起来可能就在此时!他也不认为顾斋是那种学不会的愚笨之人。
下一秒果然如褚楚所料,顾斋终于没有再做出防守的态势,他亮出自己的长/枪,正面迎上了柴涟,他左手持枪,右手也没有闲着,已经将枪身掰得弯曲,突然他松开了手,枪身就像弹簧一样借着那极大的弹性已经朝柴涟弹去,虽然因为柴涟及时的防御,枪身没有直接击打到柴涟身上,但双手被震得发麻,柴涟觉得自己的虎口就要裂开了,手里握住的枪就快脱了手。
顾斋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他的双脚用上了轻功,整个人在空中旋转一圈,提起枪又是借力一压,柴涟整个人都被那股力道霸道的压倒在地,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褚楚知道顾斋用轻功是在借力,因为他以前也惯用借力打力,尤其是和那些比自己力大、身实的人对战的时候,以前和他对战的时候就用过无数次,现在想来似乎顾斋的动作和自己那时也相差不大,难道他在和他对战的时候就已经记下来了,就算不是,在战后也一定研究过他的枪法,至于他为什么一开始没有使出这样的招数,恐怕是还在与枪磨合,差得只是出枪的技巧罢了。
而这出枪的技巧,在他和小花对战的那十几个回合,足够他摸透了。
柴涟此时已经恢复了过来,使出了一招强招,这招名叫“十二刺”,顾名思义就是以足够的手速朝着敌人的某一个部位连刺十二下造成重伤,也是当年陶姜教给柴涟的自创招式。
顾斋一点都不害怕,甚至在看到这一招之后眼里有了光,他躲闪着“飞龙映月”精准的枪头,脚上借着极好的轻功,侧着身贴着柴涟滑道了他的后方,也学着他的样子要使出那“十二刺”。
褚楚知道这十二刺一旦开始了第一次,就无法停止的要刺出另外的十一道,而柴涟来不及转身应对,一定会稳稳的刺到他身上。
一时情急,脱口而出:“顾长宁!”
顾斋被他喊住顿了顿,偏头看向他,手上已经转换了姿势,他没有回过头去,就这么看着褚楚,一只手持在枪末,抬枪对着柴涟的后背以“打”的方式给了一击,这一击虽然看似如鹅毛一般轻飘飘的无力,但褚楚知道,实则力道暗蓄其中,挨了这一下,小花怕是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了。
他之前还信这人真的不会用枪,现在只想骂自己天真,“顾斋不善用枪”就是天大的笑话,他明明可太会了!
褚楚走上擂台去看柴涟的情况,一面也是制止顾斋再出招,若是让顾斋再出招,那枪头必定会刺穿小花的脖颈,他必须去制止了,可不能闹出流血伤亡,否则,营中的兵士们压不下这口气非暴/乱不可。
褚楚站在擂台上下令:“比试就到此为止了,来个人扶柴将军回去,再叫军医给他看看,大家散了。”
许是褚楚说话的语气动作神情都和前世的瓮舒相差无几,下头的人竟然没有人反驳,只是习惯性的遵循着他的话严格执行。
顾斋只是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他似乎抓到了什么关键点,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透。
*
柴涟已经由军医诊治完毕,喝了几碗调理的汤药过后又躺了一夜,好歹恢复了一些元气,虽然仍在昏着。
顾斋那边倒是什么也没表示,自从比试完回了营帐就再也没出来过,一个人不知道在营帐中干些什么。
褚楚一直守在柴涟的营帐里,起先是配合军医给柴涟治疗,然后喂药、看顾,都没有合眼,终于在天亮的时候看到柴涟醒了过来。
他虚弱的说:“将军对不起,是属下的无能。”
褚楚知道他又钻牛角尖了,说道:“不关你事,他本来就是一个强劲的对手。”
“可我失掉了山海梨花和穿云飞云。”柴涟很是懊恼。
“你不必内疚,我以前就说过会把它们赠给获胜者,不可食言。”褚楚说。
“可这三件神兵是您最趁手的兵器,若您没了它们……”
“我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已经不是它们最合适的人了,我也不希望它们就此埋没……”褚楚释然道。
柴涟大致懂了褚楚的意思,吩咐人准备好三件神兵,顺便邀约顾斋。
营中人此刻又重新聚拢了那擂台,柴涟和顾斋同时站在擂台之上。
柴涟说:“这一次比试,柴某甘拜下风,顾将军天资聪颖,实力更是不容小觑。”
顾斋听了他的话后,思索了片刻,问他:“那我与瓮舒将军实力相较如何?”
柴涟拍了拍顾斋的肩膀,知他心有不甘,答:“瓮舒将军曾经在营中也是无可匹敌,依柴某看二位当是旗鼓相当,将军已逝,恐怕也无处寻求答案了。”
“不说这个,咱们这擂台比试一直就有个风俗,如果有人获胜,便可获取礼物,至于这礼物便由上一位获胜者所定,我们将军曾说,如若有人在他之后能够在这擂台上获胜,便将自己的三件兵器赠与他,恭喜顾将军。”
柴涟手托着弓、箭、枪,一并想交到顾斋的手里。
顾斋的眼神一直在三件兵器上流转,应当也是喜爱的,但迟迟没有伸出手。
看顾斋迟迟没有接他的三件兵器,褚楚皱了皱眉头,心想难道顾斋难道是嫌弃他的兵器,这可难办了,他也没有别的什么好物件做礼物了,更不清楚顾斋的喜好是什么。
时间隔了很久,顾斋终于开了口:“这三件神兵,说要赠我,说不惊喜是假,我欢喜至极自然也想收下,只是……”
褚楚竖起了耳朵,只是?这么一看或许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顾斋没有卖关子,他继续道:“但是我有一件更想要之物,不知可否以这三件神兵易之?”
柴涟说:“这事从未有过先例,将军且说说那物是什么。”
柴涟说出了褚楚的心声,也说出了营中所有围观者的心声,大家都好奇,是什么东西比瓮舒将军这三件兵器还要好,而且他们确实想不到,褚楚更担心,顾斋是想借机索要兵符之类的,光凭一场比试,可做不得主,他也不可能同意。
那边顾斋又开口说了:“昔日川陵刚开始征战,听闻瓮舒将军亲自祈求上苍保佑,曾许愿以自己的性命换陵国上下平安,求得一枚命符,顾某打听了许久,得知这枚命符如今在柴将军手里,并未同将军一同下葬,我所求的便是此物。”
褚楚听得脸色白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人竟想打他命符的主意!
可是,这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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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顾·心机·斋来陵军营的目的就是那枚命符!
下一章揭晓有关于“命符”的前世回忆杀,咱们的已故陶·白月光·姜正在上线中……
前世死对头给我冲喜 第19章
川陵之战,第四年。
青年将军登上城楼,目望城外的一片战火,待得从脸上揭下那张鬼面后,他神色凛然的对身侧的副将说:&
昨天夜里川军已经攻过一次城,短时间他们当不会再行攻城之事,我这便去一趟草堂寺。&
副将望着面前这人彻夜未眠疲惫不堪的一张脸,道:&
您曾说神鬼之说,信则有不信则无,您既已不信,为何还要去呢?&
青年人的手附上他的肩膀,从脸上挤出一点笑来,他道:&
今日我便信了,总还要再试试的。&
没再继续,他翻身上了一匹赤马,把缰绳一拉,喷薄又绵长的白气从马嘴里呼出,马蹄一下蹬出数米远,头也未回的向北离开了这座最先遭受战火的城。
一路风驰电掣,那日行千里的马儿终于停了下来,再过十里大概就能到草堂寺了吧,他盘算着,寻了一处路边茶摊,向摊主要了一壶茶水。
&
您是打南边来的吧,可否说一说南边战事怎样?&
摊主将炉火生起,给他烫上一壶茶,提来时闻着味儿,煮的不是一般的劣茶,竟是铁皮石斛,想来是摊主特意拿出来给他的。
南方的战事确实忧心,已是无法用&
不好&
两个字来描述了,但他不想把这层焦虑也带给还未受到波及的陵国百姓,多无虑一刻对他们而言总是好事吧,他装出很兴奋的样子,说:&
好着,昨夜川军又攻城,还是没有攻破城门,我就是回金雀城报喜的。&
这下摊主也很高兴,不顾陶姜的推脱之意,嚷嚷着要给他再煮上一碗面,径自忙碌去了。
茶摊上一时无人,要继续赶路,陶姜将多出一倍的银子放置在桌面,起身,下一刻,不知打哪儿来的一云游和尚坐了下来,正坐在他刚才的位置上。
&
劳烦大师等会替我转告一下摊主,茶钱我放这儿了,如果摊主煮了面的话,我那碗就给大师您。&
哪知那僧人却悠悠然开了口:&
施主何必如此着急,坐下来吃口面再走也不迟,国之将覆,又岂是一人之力就能逆转的。&
褚楚从来就不是信命之人,便对那僧人道:&
我从来不信命,只信我自己。&
僧人望着那道策马驱驰的背影,笑道:&
不管你信是不信,你终究还要再回来的。&
白日里的草堂寺,绿瓦灰砖好一派宁静,陶姜多年来没有沉静的心再这一刻获得了安宁,他同老方丈说自己是为祈求平息战事而来,老方丈看了看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为他准备一应香烛、愿纸,陶姜把&
山河无忧、家国安平&
八个大字写在纸上,虔诚的丢进火盆里,作了三揖。
随同寺院里的僧人们一同做完祷告,他知道自己该回了,南边的百姓还在等着他。
*
川陵之战,第五年年末。
盘宁城中如同撒盐一般突降大雪,原本沙土覆盖的地界,陡然变得白黄相间。
红袍将军来不及褪去甲胄换下汗湿的内裳,便再次穿上迎着风雪回营。
这川军越发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又来攻城了,出乎他的意料,这一次他们要面对的是增幅了的十万敌军,恐怕这一役便是城破之时。
他对自己的左副将,郑重交代:“盘宁怕是真的守不住了,若川军来攻,我一人出城,你率军中还余下的弟兄,掩护百姓往北,能走多远走多远,我会尽力拖住他们。&
在他的眼里这位左副将同他出生入死,但却真的很少哭过,而此时他已泣不成声,他问他的将军:&
那你呢,你怎么办?&
红袍将军揉了揉他的发,说:&
别管我,你们放心撤离,我不会死的,我可舍不得抛下你们。&
战鼓擂,还是那张鬼面还是那杆银枪还是那匹红马,一方是十万精兵铁骑,一方是孤身一人。
红袍将军朝对峙之人先一步点头致意。
他道:“顾长宁,今日无论如何你我都要决出胜负了,你高不高兴?”
红衣银甲,束起的长发在风沙中飘扬,他第一次唤了他的字,而顾斋也是第一次透过他那张面具感觉到他是笑着的,笑得坦然又平静。
“好啊,那就让我们再好好打最后一场,不论输赢,我都很高兴。”顾斋也笑了,肆意又张扬,那是一切都胜券在握、了然于胸的自信。
两相交锋,依旧是未能占据上风,但是,顾斋无所谓,他不怕同他耗,再一个回合近身,顾斋同陶姜道:&
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的伎俩,不就是想为他们拖延时间么,这次我可学到了。&
他一个用力压制住陶姜的银枪,反手发出号令:&
趁现在,给我攻城!一个不留!&
盘宁已无人守备,城门很快被川军的巨柱轰开,早前摸进城内的探子早就打听明白了那剩余零星一点陵军撤离的方向,带着进城的十万川军,由南向北进发。
陶姜心里慌乱,被顾斋得了机会,他一把反手制住陶姜,抵/着他转身上了城楼,他道:&
你看啊,川国的军队已经踏上了你们陵国的土地,你输了。&
&
不要杀他们,要怎样你才能不杀他们?&
陶姜的声音有些卑微。
&
你求我,或许我就放他们一命。&
顾斋半开玩笑的道。
陶姜没有开口,他知道求他救不了陵国上下所有人,他道:&
他们只是无辜百姓……&
&
不求是吧。&
顾斋的声音从城楼上吼出:&
陛下有令,剿灭陵国!片甲不留!&
褚楚无措的看着,看那高举起的兵符透出的寒光,他的心也寒了。
&
我只向圣上要下了你的命,可没有要他们的,他们是死是活与我无关。&
&
知道你怎么败的吗,你这圣人般的慈悲心肠就是你的弱点,而我没有这样的弱点。&
顾斋同陶姜说。
顾斋没打算再跟随着大军北上,反正陵国已经没有军队力量了,那十万大军迟早能攻到陵国的都城金雀,他把陶姜带了回去软/禁在川营之中,他想掀开他的面具,但是陶姜不肯,终日就缩在那一角,不肯吃喝,只会发神发愣,顾斋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试着和陶姜搭话:&
你不是骗我说你是你们国主私下练就的兵队主将么,还说什么誓死保卫盘宁,也亏我信你,被你骗了这么多年,你个骗子。&
他将满满的一碗莼菜羹放到他面前:&
吃点吧,你骗了我那么多次,我就骗了你这一回,还是你占便宜多一点。&
隔了一日,这次端的是冒着诱人香气的荠菜馄饨,他道:&
喂,你这样不吃不喝真的会饿死的,再有怨气也该多少吃点。&
可陶姜还是不吃。
再隔一日,又换回了莼菜羹,他同他讲:&
你的命是我连夜快马回京向陛下千辛万苦讨要来的,你可不能就这样把自己饿死了,你说你好歹算是一国名将不是战死疆场而是饿死敌营,会不会被人笑掉大牙?&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消息报了回来。
那是陶姜觉得自己永远都不会忘记的一句话:十万大军已尽数覆灭陵国。
国破山河在[1],国亡将被俘,大抵就是如此吧,他终于开口,声音艰难虚弱:&
顾斋,你是想要把我带回川国吗?&
顾斋很是开心,不是因为得到战事的消息,而是终于等到他再开口了。
&
我带你回上京城,上京城真的很好,你去了就知道了,反正不会比这里差的。&
顾斋看着眼前人信誓旦旦的同他保证。
&
好,我答应你,在此之前我可不可以再去盘宁看看,我想再看一次盘宁的日落。&
&
你若能乖乖吃饭,我就勉强答应。&
顾斋哄着他。
从那之后,不管是莼菜羹还是荠菜馄饨,顾斋给他的他都吃,直到那一天大军拔营。
顾斋也的确遵守了给陶姜的承诺,他骑着马带着陶姜回到了盘宁城边,看着他登上城楼,而他把马拴好,慢他一步跟上去。
即将落下的残阳依旧沐浴在陶姜的身上,顾斋看着的背影依旧是那个余晖里的背影。
最后一抹晚霞飞速散去,变故发生得突如其来,那城头上的人,不知从哪里抽出来一支短匕,逆着向自己的心头刺去,任顾斋反应迅速,仍是不及。
城头上的人极速向城下坠去,顾斋的心也跟着一道坠了下去。
他往城下飞掠,却赶不及那人的坠落的身体。
那人跌落在地的闷沉声响,就那么震在他的心上。
他一把将重摔在地的人扶起,眼泪和他的鲜血融在一处。
顾斋气极的大吼:&
你这是做什么,你这是做什么!你答应过我的,骗子,你又骗我!&
陶姜还有一口残余的气没有咽下,他用力摘下面具,对视着顾斋的眼睛,说:&
你知道我为何总是叫你顾斋而不是顾长宁么,长宁……我此生的希冀不过是这二字,可笑带着这个名字的人,却是你这么一个人。&
怀中的人还是缓缓合眼,身上的温度也在慢慢抽离,变得冰冷而僵硬,城楼之下,孤身只影,昔日双将只余一。
顾斋抚摸着怀中人的面容,想要将他的模样刻进心底,良久,他终于起身,吹了暗哨招来自己的副将。
他的声音嘶哑哽咽,一字一句的吩咐:&
盘宁城外有处谷地,最是风景好,你找最高处安葬他,务必要看得到落日。&
※※※※※※※※※※※※※※※※※※※※
[1]出自杜甫的《春望》,原诗为:“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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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又名《战神阿顾和白月光阿姜不得不说的爱情故事》!
前世死对头给我冲喜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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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施主?回神,茶要凉了。&
陶姜的眼神重新聚拢,发现自己正坐在茶摊上,面前正是那位云游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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