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死对头给我冲喜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以墨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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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那是怎么回事?我是死了吗?&
陶姜的心久久未能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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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贫僧不是跟施主说了,何必着急,坐下来吃口面再走不迟的呀,瞧施主那急不可耐的样子,却是说什么也不相信贫僧,都说了你终究还是要回来的。&
云游和尚捻着他的佛珠道。
摊主此时正端上两碗清汤面来,道:&
还好您没走,我看这位大师傅来了,就多煮了一点,时间就久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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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这茶都放凉了,我再给您二位煮一壶新的去,只不过再没有铁皮石斛了。&
摊主又去忙碌。
褚楚开口问僧人:&
您说国之将覆,是否真的不能以一人之力扭转?&
僧人答:&
或许能又或许不能吧。&
褚楚问:&
那如果想要陵国免去这一场劫难呢?&
僧人答道:&
想要陵国上下安然,也不是全无法子,贫僧只有一折中之法,且需要付出极重的代价,你可愿一试?&
陶姜答:&
若能护陵国免去这一遭,自是愿意。&
僧人问:&
你可要想好了,陵国之劫亦或变成你之劫,也愿意?你确定能扛得住吗?&
陶姜点头。
僧人道:&
那好,这法子须得你以命相许,贫僧机缘造化偶得一玉符,你潜心许之,今后你的命就系在这玉符上,成为命符,从此再不由己,你把他交给信任的人,好生保管着,将来这命符自会到命定人之手,届时或许又有另一番造化,是福是祸,全凭天意。&
这些玄之又玄的话语,即使陶姜颇有慧根也听得糊涂,尤其是刚刚经历过那一遭,似幻似真,但他的眼神却越来越坚毅,也愈发肯定要为陵国、为陵国百姓寻求一条生路,事情绝不能发展到那地步。
云游僧点了点头,将装着玉符的锦囊递给陶姜,道:&
回去吧,边城的百姓还在等着你。&
*
陵军营,顾斋执着的讨要那命符。
褚楚盯着顾斋那张面不改色的脸疑惑,命符之事实在玄奇,很少有人知道,就是在营中他也只单单告诉过柴涟、宋黎,不知顾斋是从哪里得知的。
柴涟知道命符的重要性,推脱自己从未见过什么命符,瓮舒将军也从未给过他。
顾斋听完脸上有了愠色,他道:“以为用这等拙劣的借口就能够唬我?既然我来这里,自是知晓其所在,此次来营不为别的,我只为这枚命符,你们不给也得给,否则本将军不介意带兵过来,签过的降书,也不是不可以撕毁,只需我向陛下奏称你们陵国降服之心不诚……”
&
至于招降官大人,我相信也不会不识时务,对吧?&
顾斋望向褚楚。
“哦,容我提醒一句,没了陶瓮舒,你们根本没有抵挡之力,不过一枚命符而已,和陵国民众相比,柴将军不防好好考虑一下孰轻孰重。”顾斋道。
褚楚没想到,顾斋会对他的命符执着如此,甚至不惜要反口川陵之间已经签订好的降书,他确信只要他想,他就会率铁骑踏破陵国城池,一切都会朝着他最害怕的方向上演。
于是褚楚开口:“柴将军,听顾将军的,把命符给他吧,瓮舒将军求得那一枚命符也是想换取陵国安平,莫要背了瓮舒将军的心愿。”
褚楚拼命向柴涟使眼色。
柴涟眼里满是不相信,他从褚楚的眼神里看到了肯定,可这命符太重要了,他私心不想把它交给其他人,放在他这里,将军必然是无虞的,可放在别人那里……难道真要让将军应了僧人那句“是福是祸,全凭天意”吗?
几番内心里挣扎之下,柴涟还是垂下了头,自家将军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
“还望顾将军莫要与陵国为难。”
柴涟说完从自己的脖颈上扯出两股红绳,那红绳上系着的正是一枚白玉,正是“命符”。
顾斋从柴涟的手里接过那枚“命符”,举着放到阳光下看,观那玉洁如流云、润如羊脂,周遭刻着祥云,中心是一朵栩栩如生的佛莲,就算没有那“命符”之说,也绝非凡品。
“这命符我就收下了,不多叨扰,我和褚大人先行回驿站,我看这营中事物还需劳烦柴将军妥善安置处理,那三日后便不需要着急同我们一道回上京,择日自行前来即可。”
说完顾斋瞥了一眼褚楚,褚楚缄默不语。
“柴涟遵令。”柴涟平静说。
自从柴涟下定决心要跟褚楚去川国之后,褚楚就在考虑安排谁来接手陵国的事情,想来想去只得把他的右副将从金雀城召来,原先担心川国会有刺杀之举,于是便派了自己的副将贴身保卫皇室,现下已经不需要了,正好让他回营述职,而陵军营表面上是被柴涟解散,实际上暗自按照既定的计划转移至太白山蛰伏起来。
三日后,褚楚乘着那车架登上了回川国上京城的道路,这一次没在路上耽搁,一路行进得很是顺利,带着那陵国进贡的风土人情踏上了他的回程。
*
和陵国的颓丧的氛围完全不一样,自从踏入川国境内各处都是一片祥和,尤其是当顾斋、褚楚他们回到上京城,很明显的感受到上京城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都沉浸在愉悦之中,不用想肯定与他们这次的招降有关。
城门大开,百姓们十里长街的将归来的队伍迎进城,顾斋和褚楚没有来得及洗去一身风尘,更换一套衣袍,就直接被皇帝召进了宫。
二人站在那金銮殿中,龙椅上的皇帝乐呵呵的瞧向他们,他们呈上签订的降书,并由褚楚代为讲述这一趟远行所发生的事情。
褚楚挑着重点讲了一些,忽略了军营里的那些事情。
皇帝面上依旧很高兴,先是嘘寒问暖的问了褚楚的身体情况,有没有复发魇疾,后又夸赞这次二人立下了汗马功劳,一挥手表示要着重嘉奖二人。
皇帝说:“楚儿想要什么都可以跟朕讲来,大将军也是,你二人此次立下大功,不必拘谨。”
褚楚想了想说:“草民并无所求,只不过这一次去陵国,对那边的风俗尤为喜爱,希望能同陛下讨个恩典,允许草民能够常派人去陵国购置些吃食及小玩意,做一做两地的贸易。”
皇帝自然是允了,同时皇帝还说:“此次楚儿作为主招降官,招降有功,朕打算正式封楚儿为皇世子,待二十岁加行冠礼之后破例封王,楚儿本就是皇室血脉,再合适不过,本来朕还犹豫不知道划哪片封地给你,今儿见你如此喜爱陵国风俗,就把陵国地界划给你管辖吧。”
褚楚吃了一惊,皇帝竟然将整个陵国领土划给他,这不是歪打正着,正合他意,这下他那些计划就行事更为方便了,不由的喜形于色,向皇上道谢的声音里都是压抑不住的舒畅愉悦。
而这一切都被顾斋看在眼里,只当褚楚虽同他出使了一遭,心性仍然是个小孩子,当他真馋北边的那些吃食玩意儿,把为数不多的欣赏重新转为了对他的不屑。
“至于大将军,为朕征战多年,如今也二十了吧,是该到成家的时候了,朕思量了许久,打算将世子许给你你看如何。”
顾斋和褚楚皆是一惊,异口同声的道:“什么?!!”
褚楚知道川国是允许娶男妻,但他没想到以他的身份居然也会被安排成男妻,别说顾斋接受不了,他也不能接受。
皇帝看着下面两位,丝毫没有领会到他们的意思,又重复了一遍:“朕有意将楚儿许配给大将军,大将军觉得如何?”
还没等褚楚开口,顾斋就急道:“微臣,万不能娶世子……微臣,微臣只是一介武夫,配不上世子这样的金尊玉贵,还望皇上三思。”
皇帝却说:“楚儿善文,将军善武,当世良配,且将军的八字朕已经命人看过了,和世子的正相合,大将军为川国立下了汗马功劳,和皇室结亲,没有人会挑这门亲事的错处,朕瞧着挺好。”
“楚儿的意思呢?”
看皇帝点到了自己,褚楚觉得幸好自己还有说话的份,他已经不像刚才那样不理智了,他前前后后仔细思索,他想到皇帝刚给了他那么大的好处,这个时候不适合打皇帝的脸。
于是褚楚开口道:“臣年纪尚轻,尚不合适谈论婚配,况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臣不敢擅自做主。”
褚楚这话说的很委婉,他想郡主那般疼爱自己的独子,断然是不会让她的儿子“嫁”与他人做“男妻”的,只要郡主娘娘能发话,这事便有八成能否决。
“哈哈哈,楚儿不必担心,原本这事儿就是郡主主动来找朕商议的,郡主和大学士早点过头了。”皇帝说。
这事儿竟然是他的大学士爹和郡主娘主动提的?
也罢,嫁到将军府,于他而言没有什么损失,从未听闻顾斋好男风,这个方面他不用担心,而且嫁到将军府,他暗自打量,说不准还能找机会谋得顾斋手上的那一枚兵符,幻梦中那十万大军攻城的场面实在深刻。
“皇上,微臣实在不可……实不相瞒,微臣已有心上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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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小顾:我不想娶他!
明日之老顾:我好爱你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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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结束,下章开始第二卷,小褚小顾要大婚了,希望能继续支持!
前世死对头给我冲喜 第21章
金銮殿上。
顾斋还想再挣扎一下。
“哦,原是这样,那顾将军瞧上的是哪家的姑娘,说与朕,朕替你做媒,此事就作罢。”皇上眯了眯眼睛盯着顾斋。
“臣……”
不知为何,语塞的顾斋支吾了半晌没能说出口,脸色极差。
皇帝见状便说:“将军连心爱之人的名姓都难以启齿,莫不是故意找借口来搪塞朕,既如此,与楚儿的婚事就定下,无需多言。”
皇帝的态度很强硬,当下就命人草拟谕旨,看来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顾斋没有理由,作为臣子无法反驳皇帝的旨意,只得作罢。
而褚楚也没想为了一门婚事强行顶撞皇帝,他观顾斋的态度,是挺不待见这婚事的,就算真的嫁了他,应该也同样不待见他,那么至多就是担个将军夫人的名头而已,进府之后大家各干各的,岂不甚好?
而且就算顾斋以后真有了喜欢的姑娘,他帮着把人纳进来不就行了,任他二人琴瑟和鸣,他远远的避开,而且说不定到那时,他早就离开将军府了。
*
离宫之后,顾斋只觉得胸中烦闷,便叫来了好友翁鹤轩,硬拉着去醉仙居喝酒。
翁鹤轩对着那菜单指了一通,小二记下后就识时务的撤下了。
翁鹤轩馋得紧,对顾斋说:“顾兄领命亲自去了一趟陵国想必这回圣上许给你诸多好处了吧,是要请客,小弟就承你的情蹭一顿好酒好菜了。”
“好处,可真是天大的‘好处’呐,圣上下旨让本将军娶一个身娇体贵的‘小病秧子’,你说这样的‘好处’怎么就落我头上了。”
“‘小病秧子’谁?”翁鹤轩疑惑的问。
“能有谁,还不是郡主家那位。”顾斋嗤之以鼻。
“竟是他!他是男子,皇上怎能命你娶他?若单凭他是天潢贵胄,皇家未免也太蛮横无理了。”翁鹤轩听到顾斋的话也为他有些抱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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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不是早瞧上他那张脸了么?&
翁鹤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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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瞧上他了,我早说过我不断袖!&
顾斋忿忿。
他取了一坛酒就自顾自灌着,翁鹤轩自然也是陪着满上,就这样不知二人喝了多少,翁鹤轩看出顾斋正在气头上是连满桌的饭菜都不敢动筷,生怕雪上加霜、火上添柴。
待得顾斋闷气顺着酒意消了许多,翁鹤轩才敢开口:“顾兄,皇命实不可违,这‘世子夫人’摆明了你是非娶不可,不过如果你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兄弟我倒是有法子帮你气一气那病秧子。”
顾斋眸中略过一道精光,饶有兴致的等待下文。
“想要气那病秧子,不难,只肖顾兄在大婚之后,立即迎娶一门妾氏。”翁鹤轩笑着说,似乎是也暗自觉得此方法尚佳。
“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圣上下旨让你娶的是男妻,顾兄可借口将军府要传宗接代,纳妾是早晚的事,圣上和郡主府也不能因此为难你。”
“但对于那病秧子而言,婚后娶妾,岂非妥妥的打脸。”
“这人选,我也替你想好了,我那远房表妹,论年岁约摸比你小,你们去陵国招降的时候应当在汾景城里见过,汾景城守长女如何配不上做你妾氏,她人乖巧机灵,生得也标志,她父亲一直托我给她寻一门好亲事,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不如就纳了她。”
顾斋正有一股子闷气,矛头直指郡主府与褚楚,反正娶一个是娶娶两个也是娶,此刻和翁鹤轩一合计,就拍了板。
翌日,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上京城最负盛名的醉仙居酒楼被两位来头极大的爷包下了,还把当时酒楼里所有的人都轰了出去。
听说那两位,在醉仙楼点了一桌的菜,却丝毫没有动筷,倒是把醉仙楼的酒全给喝光了,二人起先埋天怨地,后来不知怎的又传出大笑声,似是愉悦之至,狂歌痛饮,惹得醉仙楼的掌柜不惜深夜跑遍了整个上京城的酒铺给他们续酒,成为一桩轶事。
大醉后的第二日清晨,顾斋和翁鹤轩在醉仙居各自分别。
顾斋醉醺醺的骑着马直奔了郡主府,强行闯了进去,叫嚷着要寻褚楚,有话对他说,郡主府的上下,无人敢拦。
褚楚一脸睡眼惺忪,就被昼芸从床上强行唤起,未更换衣袍就被带了出去,据一路下人们的描述说要是他再不出去,大将军就要来砸门了,下人们一路跟着担心褚楚早起饿着,给他塞了好几个大白馒头垫肚子。
被带去见顾斋的路上,褚楚终于觉得顾斋有这样的反应也是正常的了,设身处地的去想,他一个威武的川国大将军,突然被逼无奈要娶一个不熟悉的男子做“妻子”,该是多么难以接受啊,顾斋是那样一个傲气的人,难免憋了一肚子的火,这事又是由郡主府挑起的,他定要来找他撒气,待会儿见着了保不齐自己要多说几句好话。
褚楚示意摒退旁人,准备好好的同顾斋“谈一谈”,以前他在军中也是这么同有了分歧、遇着事的兵士们这么沟通的,他的性格也不是暴脾气,虽然该严肃的时候他很严肃,私下里待人也是极和善的,总能以柔克刚,就没有一个不听劝。
到得府中会客的厅室,褚楚推开门便闻到了整间房子里弥漫的酒气,顾斋醉的一塌糊涂,很是颓丧的趴在桌上。
褚楚伸手用指关节在他的桌前轻叩了两声说:“我来了。”
听到褚楚的声音,桌上的人只是把头抬了抬,然后甩了句石破天惊的话。
他说:“我会娶你。”
褚楚面色凝滞,手上还握着一只大白馒头。
好像跟他预计的不太一样,他默默啃下了一口馒头,傻愣的同顾斋讲:“其实……或许还能有别的办……”
“我说,我会娶你。”顾斋没理他,自说着。
“你醉了,我叫他们给你端碗醒酒汤来,喝完再说话。”褚楚作势要去叫人。
顾斋蹭的站起身,一把扯过他的衣袖,“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说了会娶你便真的会娶,不就是如你所愿如你们所愿么,在这里装什么清高,还当着圣上的面欲拒还迎的搬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郡主府一家子可真是全算计好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就敢把心思往我身上打。”
顾斋怒完,随后直接甩袖离去,房间里只剩一头雾水的褚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为什么他自己不知道。
之后,也不知道是从哪里透出去的消息,郡主之子与大将军奉圣谕大婚的消息一时间传遍了整个上京城,命择日完婚。
虽说是择日,但圣谕上的日子却赶得很急,就在一周之后,郡主府、将军府两府上下都开始忙碌筹备起来了,唯独两位主子漠不关心,还是依照着平日里的日常生活起居行事。
褚楚没想到顾斋竟真的会娶他,不过皇命在上,作为将士最重要便是服从君主,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要领,他还是能够理解的。
*
将军府这边,顾斋对婚事不上心,大婚的一应事物便由顾斋的乳娘黄嬷亲自操劳着,黄嬷起初听见陛下下旨要顾斋娶的是一男妻,也是气的差点背过气去。
心里埋怨着自家斋哥儿身世可怜,从小父母皆亡,在战场上真刀真枪的拼杀才有如今的地位,可终究还是抵不过那些皇亲国戚在皇帝面前有话语权,但她是个聪明的,明面上没有表露出分毫。
黄嬷是顾斋亲娘娘家的人,打心眼里一直是盼望着自家哥儿能娶上一位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的,但因为对家是郡主府,只能敛着这气,好生置办着,不让将军府这边失了分寸。
这嫁娶,三书六礼必不可少,若非完成这三书六礼,便算不得被承认的明媒正娶,虽说郡主府与将军府之前往来并不多但因着有皇上的关系,倒也行事方便。
黄嬷将大致的东西都备好了,大婚流程也仔仔细细的过了几遍,确认无误,便去寻顾斋,准备说一说缺了的婚服不知如何处理,毕竟这准备婚服是要量身的,而且按照川国的习俗,婚服需要嫁娶两家共同商议,若大婚宴上两人各穿各的,太不登对,在众人眼里便是坏了吉祥。
顾斋独自在府里闷了好多天,整日躲在书房闭门不出,黄嬷在门外敲开房门见到他的时候,瞧见顾斋已是一脸倦容,下颌上参差不齐的长出了些许青色的胡渣,完全没有了往日大将军的神态,一时心疼至极。
“哥儿,乳娘知晓你不喜这门亲事,但你要以大局为重,可不能在这么作践自己了,这御封的‘将军夫人’虽说占了嫡妻的名头,但谁也没说您不能续娶几房妾室呀,终究不会没后了的。”黄嬷苦口婆心劝道。
顾斋听得心中又是一苦,他哪里是为了这些,只不过终究是有些意难平,罢了,既故人已去,他还在执著什么,娶谁不都一样?
※※※※※※※※※※※※※※※※※※※※
顾斋:我还在执著什么,娶谁不都一样?
褚楚:这话没毛病呐~
前世死对头给我冲喜 第22章
翁鹤轩的声音老远的传来,行至顾斋面前,看表情也是和黄嬷一样的有些担忧他。
“顾兄这是头一回娶亲,又亲口去郡主府应下了,为何还要苦大仇深的把自己闷在这书房里,我还以为你已经看开了这事了,还得劳烦我来劝你一次。”
顾斋揶揄:“没请你来劝。”
翁鹤轩闻言有些生气:“作为好兄弟,不能来劝慰一番,算劳什子兄弟,刚才进府的路上遇着了黄嬷,似是在为了什么烦恼,便顺口问了何事,她老人家知你为婚事烦着,把事摁下了没有同你讲,正好,我便替了她,走,咱们出府去!”
“何事要出府?”顾斋望着他问。
“你跟我走便知道了。”
翁鹤轩拖着他就往外走,府外早已候着他吩咐黄嬷准备好的马车。
将军府家的马车在上京城里转过了几条街巷到了一家较有名气的织锦铺面。
“这就是我刚在马车里跟你说的那家绸缎铺,你说你也年纪不小了,行军打仗样样在行,怎么就不会顾一顾自己的事呢,黄嬷那般年纪,你还把什么事情全推给她,眼看你这婚期就到了,都不知道寻一件合适的婚服,黄嬷她毕竟不是你的……嫡亲的母亲,这事上她没法做主替你知会那边的意思。”
翁鹤轩的话还是说的很清楚的,愣是这样,他也仍然怕触到顾斋的不悦点。
此时的顾斋已经想明白了,不像之前在书房里那样浑浑噩噩,也觉得亏了乳母替他操持,若是他自己那随便挑一挑就完了,但这是与郡主府结亲,以乳母的身份确实没办法替他去过问那边的意思,而他自己再不待见这门亲事,都已成定局,就不能敷衍了事,起码不能让人在背后说将军府是一介武夫不懂礼节。
“要说还是你兄弟我最贴心,我已经让将军府以你的名义去那边递过信儿了,郡主那边的意思是‘婚服有将军帮着挑就是’。”
顾斋听完这话脸色莫名又是一沉,那“小病秧子”是看不起谁。
“哼,爱挑不挑。” 顾斋说。
绸缎铺里。
掌柜一听说是有达官贵人来店,已经乐呵呵的亲自相迎,一面走一面给顾斋二人介绍店里的绫罗绸缎以及展示店里面精美的婚袍,于是二人放眼看到的都是满目的一篇火红。
“掌柜,要两套男子婚服。”顾斋冷冷的说。
“两位公子是何人婚配?还是两位自己?”店掌柜笑眯眯的看着二人。
翁鹤轩连忙摆手,撇清干系,我不是我没有,“我这兄弟不日要娶妻,我陪我兄弟来的,把你们这店里最好的婚服都给我兄弟呈上来,咱不差钱。”
掌柜的一听是个明白人,既然说白了不差钱,那一切都好说了,连忙吩咐了店内伙计把店里面最好的婚袍都给端了出来。
“不瞒两位公子,选我们铺子保准是没错的,我们店可有上百年的历史了,在这上京城里,绝对称得上是行当第一,我们的用料都是最好的,您摸摸我们这绸缎、布匹光不光滑、细不细腻,您再瞧瞧这上面的绣花,是我们这儿的绣娘一针一线手缝的,我们家雇的绣娘都是花了大价钱,手活儿是上京城里有数一数二的。”掌柜的介绍说。
顾斋看了几件,都兴致缺缺,放下后,刚准备说随便拿两件,话还没开口,掌柜的就抢先了。
原来这掌柜的是个会看眼色的,一看就知道顾斋没有相中,怕失了主顾,亮出了杀手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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