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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魔尊身份互换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上官赏花
“对了,小道长,你是哪个道观的,改天我们去拜拜,给您添点香火钱呀!”
希夷胖胖的脸上挤出一丝苦笑,道:“天心观。”
那两个妇人急得都没来得及细想,就说:“好啊好啊,那我们先走了,小道长有缘再见!”
玄策看着她们匆忙的脚步,眼睑打下的一道暗影。
第62章 花家出事 “现在二兄被大理寺抓了,我……
天心观的厢房里,花玉龙躺在床上,想着玄策说的话,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却怎么也睡不安稳,一边想着怎么让师父放她出去,另一边,玄策所说的合作,如果是要她帮忙找出何氏小儿墓的真相,她眼下被禁足,根本就是寸步难行。
不知睡了多久,花玉龙只觉头疼,揉了揉太阳穴起身喝了口水,索性穿好衣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刚到水廊边,就看到师父等在那儿,顺着他的视线,便见水廊的另一头,是提着两道食盒小跑回来的希夷。
花玉龙不由道:“你这家伙平日里有得出观都赖到宵禁前才肯回来,如今倒是准时。”
希夷气没喘匀,把食盒一股脑放到地上,便朝师父和师姐道:“花、花家出事了!”
花玉龙一听,忙道:“呸呸呸!花家好好的!”
希夷脸丧得快哭出来了:“方才我跟玄寺丞从大理寺出来,就听路上有人说,花家的飞钱是假的,大家再不去换银子,就要血本无归了,现在、现在好多人,都挤在柜坊那里换银子!”
花玉龙整个人耳膜震了震:“假飞钱的事情怎么会被传了出去?到底是哪个混蛋传的!”
清垣一听,眉心蹙起,道:“纸终是保不住火。”
花玉龙咬唇踱了几下步子,方才睡得头疼的脑袋此刻像浆糊一样搅着,抬手敲了敲额头:“我要去柜坊!”
清垣听到她这句话,却是第一次没有立即否决,而是看向她,问道:“你去那儿,能做什么?”
花玉龙坚定道:“现在二兄被大理寺抓了,我要去帮他镇场子!”
“花家又不是没了你二兄不行,还有你阿耶。”
花玉龙:“阿耶昨夜至今都还在为二兄的事担忧,眼下又添这一桩,我怕他心里吃不消!”
“你贸然前去,也是于事无补。”
这时,希夷却忙摇头道:“不是的!师姐能补!”
说着,希夷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信纸,展开递给师父和师姐看:“我方才一听说柜坊出事了,就赶忙跑回大理寺,求温寺丞让我进去再见见花二兄。”
花玉龙看着那信纸上的笔触,分明是花重晏的笔迹:
“速令玉龙前去柜坊。”
花玉龙眼眸一亮:“师父!二兄的意思,就是想让我去替他镇场子的!”
果然,知妹莫若兄!
清垣:“重晏有说为什么吗?”
希夷仰了仰头:“整个长安城的人,最怕的就是我师姐了,只要她一去,那些人不管怎么样,都不敢怎么闹起来,生怕惹她不高兴,钱也没得,命也没得。”
听他这话,花玉龙扬了扬柳叶眉,转身朝清垣道:“师父,来不及了,我要马上赶过去!”
希夷也满脸焦急:“是啊,花二兄最有手段,这是他现在能想到最快最好的办法,而且,他相信我师姐!”
清垣听罢,略一思忖,也罢,这既然是花家的意思,那他自然不会阻拦。
便道:“为师与你们一起去。”
一大一小徒弟齐齐点了点头。
此时天心观结界大开,师徒三人从水廊往大门走了过去,一旁的希夷说道:“是山原阿兄驾马车送我回来的,因为花二兄的吩咐,所以他现在还在外面等着。”
说罢,逋一出观,果然见那辆玄色马车停在道旁。
“清垣观主。”山原叉手行礼道。
“我随你们一道去,有劳。”
待清垣刚坐上马车,忽然想起件事,问道:“花家柜坊在长安城有很多处,我们现在人数有限,不可能每一处都照顾得来。”
山原:“不错,但先前为查飞钱重票之事,花府已出了规定,唯有一处柜坊能兑换旧飞钱,其他的柜坊只接受新飞钱,而眼下新飞钱还未公开发行,所以反倒好办了。”
清垣听罢,点了点头,道:“好,那现在遭到人群挤兑的柜坊,是在哪个地方?”
山原:“平康坊。”
这三个字,令花玉龙不由一惊。
南曲楼,所在的平康坊?
此刻,马车已飞驰在坊道上,所过之处集市繁华,哪怕入夜宵禁,平康坊依然是通宵达旦的热闹。
花玉龙脑子里迅速捋直线索:真假飞钱,地界纸坊,二兄入狱……最后,箭头直指花氏柜坊,而眼下这一刻,柜坊大乱——这就是那凶手想要的!
花玉龙猛然一惊,飞钱出事,不仅花家有难,就连铸钱监也难逃其咎,所以,宋鹤亭也被彻底卷了进来。
插翅难逃!
花玉龙不由打了个冷颤:“好厉害的妖啊。”
清垣:“花家根基极深,虽不能被轻易撼动,但生意人,最重要的就是名声,诚信。”
花玉龙眼眸一抬,瞳孔如黑白冷玉,定定地朝师父看去:“那猫妖就是想要我们花家身败名裂,连同朝廷的铸钱监,一起陪葬。”
马车飞驰在平康坊的主街上,那里市井繁华,勾栏瓦舍,这一派人来人往的热闹,若是往日,花玉龙定是要下来转个两圈。
忽然,马车一个急停,花玉龙掀开车门,往外看了出去。
只见眼前的烟雨前街上,排出来了一条长长的人龙。而顺着这条蜿蜒的人群往向尽头,便见那坐落在街道中央气派豪华的店面,门楣之上,有一道用金漆书写的偌大门匾,上有四字:花氏柜坊。
这间花家柜坊便坐落在平康坊最宽阔的主街上。若不是出现挤兑飞钱,它是完全能作为长安城旧飞钱的唯一对外交易所,支撑运转。
看着这些拥挤烦躁的客人,花玉龙心头陡然一沉,待马车逋一停,她便跃了下去。
“师姐!”
车厢里,清垣透过窗格看向外面的景象,希夷已经跟着跳下马车的花玉龙往柜坊里跑了过去。
“大家稍安勿躁,都不要挤,只要核实飞钱是真的,我们都能给大家兑换现银!”
说话的,是花氏平康坊店的掌柜,此刻他正费力安抚着挤进屋子里的客人们,只见这些人手里抓着一沓沓的飞钱,高高举着,生怕慢一步,就要飞钱变废纸了。
整个场面堪比战场,充斥着利欲,贪婪。
“我的飞钱肯定是真的,怎么会是假的!”
说话的是个中年妇人,身形微胖,此刻正怒气冲冲地拍着柜坊的桌板,仰头朝高台后面的伙计扯着嗓子道:“你们那么大一家柜坊,竟然还坑蒙我们老百姓的钱!一句话说我的飞钱是假的,就想赖账不成?!”
她话音一落,后面的人也被她激起了情绪,喊道:“还钱,还钱!”
好在柜坊里的高木台连成一片,台子比寻常人要高一个头,与厅堂里的客人完全隔开,伙计都在高台里边,而客人需得抬起手,才能透过那一个小窗格子进行交易,更是完全看不到高台里面是什么样子。
花玉龙在门外看到这番拥挤景象,只怕还没到宵禁,这柜坊都要被他们给搬空了,但好在店里维持秩序的伙计不少,不然真让这些人把店给拆了。
这时,负责这位微胖妇人的伙计迅速翻阅账簿,解释道:“夫人,您这个编号的飞钱已经被兑换过了,您的这张与先前的重了票!”
“重票又怎样,先前的肯定是假的,你们把银子兑给了别人,你要我们这些拿真钱的人吃大头亏吗!”
“夫人先别急,我们有记录兑换了跟您编号相同的客人的信息,等我们查明真假后,只要是真的飞钱,一定不会不给你们兑的。”
这时,另一处高台的窗子前,有个壮汉撸起袖子,把筑起高台的木板拍得更响:“不行!你今天不给我兑,我就烧了你们的铺子!”
“我来看看,是谁敢烧我们花家的柜坊!”
忽然,一道清凌凌的声音自众人身后响起,回头,只见一道着红杉襦裙的少女身影,手中挟鹅黄披帛,明艳艳地踏过门槛,走到所有人面前。
这时,说话的壮汉拿起桌上称金银的杆秤,尖细的一头直指着花玉龙:“你谁啊你,插队的自觉往后排!”
花玉龙唇角微勾,伸出葱白的指尖,轻轻捏着那秤杆的一端,抬起的眼睑下,眸子里的笑令人一瞬胆寒:
“姑娘吾乃,长安花玉龙。”
她话音一落,只见“噗”地一声,那秤杆被她捏出了一团火,竟沿着杆子,瞬间烧向了那壮汉的手——
“花、花玉龙!”
别说是壮汉,便是那后头听到的人都瞳孔睁大地尖叫出声——
“是那个纵火女魔头,花玉龙!”
此时,花玉龙轻轻地捏着那秤杆,步子往前稍微一踱,对面的壮汉已经吓得松手,连退了好几步,若不是后面人多,他差点就撞到门槛石,人仰马翻了。
花玉龙眉眼轻轻一笑,道:“客官,没事吧?”
她拿着那杆秤,边说着,边用掌心覆了那火焰。
竟是一点火星子,都没掉到花家柜坊的地上。
那壮汉被吓得话都说不出口,只知道僵傻地摇着头,花玉龙见状,眸子一转,便落到了方才在高台前趾高气扬的妇人身上。
双手把玩着细细的秤杆,朝她走了过去:“听说,夫人也是急着兑钱?”
第63章 普法现场 “你,到底懂不懂法?”……
那妇人嘴唇发抖地张了张,脸色已然煞白,但她此刻是离花玉龙最近的人,敢站在这里不动,原因无他,只是吓傻了。
花玉龙见她没反应,便抽过她手里的飞钱,这时,那妇人顿时像被催醒了一般,浑身猛地一抖,把那飞钱抓了回来,喊道:“这钱是我的,谁也别想说它是假!”
花玉龙扫了眼外面排队的人,此刻已经惧怕得往后退了好几步,防备地看着她,这柜坊的大堂也得以宽敞了不少。
“怎么今日是夫人亲自前来,您夫君呢?”
她话音一落,果然就见那妇人脸色一怔,眼神四处瞟了瞟,最后结巴道:“我、我自己来便可,若是晚一步,这钱不兑给我可怎么办,我们这些做小本买卖的,一年就指望有口饭吃!”
“是啊!”这是,外面的人群也不约喊了起来,“我们赚几个铜板不容易,花家不能仗着有官府撑腰,就打压我们,这里可是天子脚下,长安都城!”
此时的花玉龙,不管外面多嘈杂汹涌,反正有伙计拦着,加上她站在这里,根本没人敢冲进这屋子,毕竟,众所周知,花玉龙这三个字,就是大魔头的形容词。
只要她方才那着火的秤杆轻轻往这些人身上一戳,那罪就够受的了。





和魔尊身份互换后 第57节
花玉龙眼神超高台上的伙计看了眼:“按照这位夫人来兑换的飞钱编号,上一个领走现银的人,是谁?”
高台前的年轻伙计眼疾手快道:“贾裕。”
他话音一落,那妇人以及人群中与她认识的熟人顿时惊住——
“贾老爷,正是这贾娘子的夫君啊!”
“原来你已经兑过现银了啊!”
“怎么还来啊!”
客人一时议论纷纷,朝那妇人质疑了起来,毕竟她一个人在这里磨磨唧唧耽误慢了,后面兑钱的人也得跟着等。
而且已经换过钱了,还在这里撒泼,根本就是无理取闹嘛!
那妇人被大家一说,抢白道:“你们的飞钱一模一样,连自己都分不清真假,现在还反倒怪罪起顾客来?这一张张飞钱都是我卖了货收回来的,还想着先存起来,等要现银再来兑换,哪里知道、哪里知道这堂堂花氏的柜坊,居然会耍赖!”
她越说越委屈,越说越激动,还拍起了大腿,嚎哭大叫。
这一下,就将围观群众眼里的自己,转成了惹人同情的受害者。
花玉龙在旁边冷冷看着,双手负在身后,说出来的话却一字一句落在所有人耳朵里:“先前官府端了一个违法经营的赌坊,把里面的人都抓进了大理寺,并在他们身上查获了一堆编号重复的飞钱,堵坊违法盗印,而这些赌徒们却参与散播,明知违法而为之,简直罪加一等!不知……”
花玉龙说着,步子往那妇人走近了些,身子微弯,声音尽量做到“亲切温和”,毕竟,这些都是客人嘛:“您的夫君贾老爷,这几日可有在家?”
那妇人被她逼得身子贴在了高台边上,整个人脸色先是一白,接着又是一红:“我夫君自然,自然是在的!”
“在哪儿啊?”
“在、在家!”
“是吗?”
这时,花玉龙朝身旁的伙计道:“麻烦您跑一趟贾夫人的府邸,跟贾老爷打声招呼,确定与这张飞钱有关的人没去过赌坊,好证明夫人并没有撒谎。既然没撒谎,那她说这飞钱是真的,便是真的,我们理应兑给人家。”
她话音一落,对面那妇人猛地喊了声:“等一下!”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镇定自若的花玉龙,全都被她这嗓门给吓一跳。
“怎么了,贾夫人?”
她言笑冷冷,却令这位顾客心里的鬼祟暴露无疑。
“我、我夫君他今日有事走开了,你们现在去看,若是等不到他,岂不是就要以此赖账了!”
她强压着害怕,让自己把话说完。
“这样啊,”花玉龙想了想,“倒也不无道理。”
她说完这话,自认为是“受害者”的看众,顿时倒抽了口凉气,这、这花玉龙居然觉得别人说的话有道理!
“那既然这样,我还有一个法子,我令伙计给您府上递一封信,便说你在花家柜坊兑钱出了点问题,若他看到信,定会过来找您。”
那妇人此刻瑟缩着两手抱住自己,还在拼命挣扎,眼珠子转了转,还在挣扎:“他今夜若是做生意赶不到宵禁回来,就、就……”
听到这话,花玉龙耐心顿时磨没了——
“啪!”
手里的秤杆被她猛地拍到桌上!
“那你便住在这平康坊,他哪日来接你,柜坊便哪日给你钱!若是他果真与那造假飞钱的赌坊有关,这钱我们不仅不结给您,这在平康坊内的一切花销,都算在你的头上!”
“你、岂有此理!”那妇人一听,顿时冒火了,“哪有你这样对客人的!”
她现在身子离花玉龙远远地,仗着自己有副嘴皮子,开始破罐子破摔地干起了骂仗来!
花玉龙:“浪费时间,请你改日再来,送客!”
仆人一听,便都围上了那妇人,她却突然哀嚎起来——
“杀人啦,杀人啦!奸商杀人劫财啦!”
一旁的见众顿时纷纷议论躁动起来,一是因为花玉龙的手段,二是因为,她说的那个赌坊。
其实他们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方才还气焰嚣张,自恃贵客的贾夫人,根本就是在撒谎,越是不承认,越是在此自取其辱。
花玉龙双手环胸,干脆道:“下一位!”
这时,花氏偌大的柜坊厅堂上空,忽然飞进来了一道金光,引去了众人的视线。
正惊奇之际,却见那飞鸟般的金符划过几缕金光后,轻巧地落在了大魔头花玉龙的肩膀上。
花玉龙捏了下来,金符被折叠成了一只鸟儿的形状,但打开却很容易。
便是不落款,她都知道,这是玄策的通讯符。
待信纸一展,花玉龙视线在上面迅速扫过,再抬起时,眉眼已是盈着运筹帷幄的笑意。
她将那封信纸反过来,有字迹的一面提到众人面前,精致的下巴扬了扬,说道:“这是大理寺牢狱里监禁的赌徒名单,但凡来兑飞钱的客官,与这名单上的人有亲属,或者贸易关系,现银的结算都需再等他们的真相查明。而与这些人无关,且飞钱编号此前并未重复兑换过的客官,银子,一分不少,换给你们。”
那身红衫,在人群中如此耀眼,像一团火,映在了此刻正站在高台之后的少年眼中。
一听花玉龙这番话,排队的客官开始躁动起来,“那怎么行,你们说我们的飞钱是假的就是假的,哪有这样的道理!”
花玉龙笑了笑:“谁说你的钱是假了?”
那被她一反问的青年男子,登时有些结巴,道:“你们不给我们兑现银,不就是说我们的钱是假的么!”
“是啊,你们出现了假钱,还给人兑了现银,分明是你们自己分不清楚哪张是真,哪张是假!”
旁边又有一个穿葛布衣的瘦高男子反抗,花玉龙眼角淬笑,点了点头:“这位公子,还真是闹事不嫌事大啊!你自己换不成银子,也别把其他人往火坑里推啊!”
她话音一落,大伙有些消声了,那青年紧张地结巴道:“怎、怎么是火坑了,我们是来讨回公道的!”
花玉龙哂笑一声:“各位,这花氏柜坊有一条规矩,但凡哪位客官要是拿一张假飞钱来兑换,一旦发现,立马报官。”说着,他指了指高木台后面清点银钱的伙计,“只要他们说一句“假的”,这里的护卫伙计,就能当场把你抓起来。”
“凭什么啊!”
“你说假的就是假的?!”
“这是你们发的飞钱,要是假,那也是你们造假!”
花玉龙抬手捏了捏脖子,转了转脑袋,就在众人以为她一个脾气不顺又要欺负人时,却发现,她像看笨蛋一样,面露怜悯地看着发问的人:“你,到底懂不懂法?”
这时,就见人群中挤进来了一道身穿绯绿官袍的身影,旁边还有个七八岁的小道童,喊道:“师姐,我把大理寺的温寺丞带来了!”
这时,柜坊里外都开始涌动了起来,只听花玉龙道:“温寺丞,您给大家讲讲咱们的大唐律例,如果在柜坊兑换飞钱,一经发现有假,要怎么处置。”
她话音一落,喧嚣之声一时寂静了下来。
温简顿时觉得,这竟然是个很好的,普法机会。
温简朝花玉龙略一颔首,便转而朝大家伙道:“为杜绝防范坊间私下的飞钱盗印偷印,是以本朝制定了非常严苛的金融律例,以保证飞钱作为贸易的正常流通。其中就有一条,但凡在飞钱使用过程中,有参与、传播假飞钱者,不论本人是否知悉实情,一旦发现,柜坊需一律将假飞钱没收。”
他话音一落,人群中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大家不由立马攥紧了手中的小钱钱。
温简继续道:“接下来,官府会对使用假飞钱的人进行审问,以查明飞钱来源。如果此人知法犯法,那就是罪加一等,按照假飞钱的数额,罚款三倍。”
好一句,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第64章 有伤风化 本朝民风开化,玄寺丞怕不是……
花玉龙一听,上前故意朝温简问道:“那如果说,有的人重复来兑换同一个编号的飞钱,这是属于知法犯法吗?”
温简:“如果编号重复,这就涉嫌造假了。”
那妇人一听,整个人登时软靠到了墙上。
“噢~”花玉龙点了点头,又转而装了个好人,说道:“可是现在发生了盗印假飞钱的案件,做得是以假乱真,而这些非法飞钱流通到市面上,普通老百姓不仔细那就分不清真假了啊。所以我们也不能一看到重号的假飞钱,就把他们的钱没收,或者抓了他们吧,这万一冤枉了好人呢?”
他这话一说,大伙顿时就嚷嚷起来了:“是啊,是啊,要是你说这飞钱是假的,就给没收了,我们还拿什么说理去,要是把飞钱还给我们,还能去找那个给我假飞钱的人啊!”
花玉龙听着,嘴角不着痕迹地勾了勾笑。
这时,温简只好扯着嗓子道:“没收,就是防止这些假飞钱再次流通交易!”
“那被没收了,我们找谁说理去啊!”
“是啊,你们就是仗势欺人!”
花玉龙眼眸微眯了眯,气定神闲道:“今日,你们站在花氏柜坊这里,可有听到过一句,我们说你手里的飞钱,是假的吗?”
她脚步悠悠走到贾夫人身边,目光扫了一眼她手里的飞钱,那夫人却目光瑟缩,不敢看过去。
只听花玉龙似笑非笑的声音:“我方才,也只是跟贾夫人说,过几日让您的夫君亲自来兑。”说着,她倾身上前,对上那妇人闪烁左右的眼睛,“就算我们知道有问题,可有对谁说过一句,这张飞钱,是假的?”
没有。
这时,外面喧嚣的人群,顿时沉默了。
这时,花玉龙神色郑重地走到众人面前,扬起下巴,道:“花氏柜坊发行飞钱,为人们减轻行商辎重,且在全国的柜坊都可兑换现银,我们不仅做的是诚信,也是在保护客商的利益。说一句,这张飞钱是‘假的’,很简单。但要让你们不损利,却不简单。如果你们今日手上拿着的飞钱,不是当初从花氏柜坊里拿回去的,甚至是来源于这大理寺赌坊名单里的人,那还请各位不要贸然拿来兑换,否则,今日大理寺丞在此,一旦没收,后果自负。”
一番话,不仅把花氏的名声保住,还把诚信,和为顾客利益着想的良心,展现出来了。
于是,大伙纷纷不敢吵闹了,就连那贾夫人,也都趁其他人讨论之际,偷偷溜出了正堂的大门。
闹得越凶的人,心里越有鬼。
而手里飞钱清白的人,来问了一下,见伙计要去给他兑现银时,他们反倒说:“先不用了,我就是来确定下,我这飞钱能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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