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梦见我(NPH)
作者:勾苏懒人
我又梦见我(NPH)
我又梦见我(NPH) 一周目(1)“宝贝今天这么热情啊。”
一周目(1)
“宝贝今天这么热情啊。”
连郗从一阵快感中醒了过来。
早晨窗外煞白的光亮刺入她的眼睛,让她有些看不清身前的人,裸露的肌肤在室内寒凉的冷气下起了一阵疙瘩,她嘴巴有些干想舔舔唇,可是喉咙里更加干燥,然而这些都不要紧,要紧的是身下的异样。
有一双火热的手掌掐住了她的软腰,双腿被分开敞在男人的腰侧,鲜嫩的花穴绽放在男人眼前,任由他的肉棒挺进挺出,粗壮滚烫的肉棒每一下都精准撞在自己的敏感软肉上,爽得她头皮发麻,不由得嘤咛一声,腰肢也跟着往上迎合一挺。
“啊......”
男人接收到了女人兴奋了的信号,眼神并没有变化多少,只是压低着喘息气息,腰上挺进的力道越来越重,顶得越来越深,每一下都撞在连郗的g点上,花穴被操开了直流水,连郗整个人被撞得剧烈晃动,胸前两团娇乳犹如脱兔一般跳动着,阳光打在白皙的乳肉上香艳四溢,男人眼色一沉上手一把抓住,圆润的奶子堪堪被他握住,然后握在掌中4意蹂躏。
“嗯啊......啊......”胸上被揉捏得有些酸痛,身下的小穴被肏弄得酥爽极了,痛感和快感交织缠绕冲破了理智,连郗忍不住呻吟起来。
连郗觉得好热,她好想要。
双腿主动缠上男人精壮的腰,小穴用力收紧吸吮男人的肉棒,完全沉醉在瘙痒的小穴被滚烫的肉棒激烈地撞击的快感之中。
男人被这么一缠,分身也被紧紧绞着,脑袋充血起来,被撩拨得精意就要从下身冲出来,他看着自己的肉棒从泛滥成灾的蜜洞一进一出,那些腥甜的蜜液流到根部打湿了他的囊袋,他咬紧牙关,绷紧了身体,耸动着腰部,像打桩机似的速度逐渐加快,整根肉棒狠狠插入,要得越发的狠了,把湿哒哒的小穴搅弄出淫糜的水声,两人耻骨相交的地方发出“啪啪啪”的撞击声。
她像秋叶飘落在游船行过的波浪上,随着他的节奏阵阵欢愉、跳跃、摇曳。
“啊——”连郗一声高亢的尖叫,泛红的娇躯哆嗦起来,一股蜜液喷出,全部洒在男人的肉棒上。
连郗高潮了。
而高潮后的连郗全身都变得十分敏感,男人随便一撞就能让连郗颤抖一下,她咪着眼睛享受着,微微张开嘴巴喘息地发出破碎的呻吟声。
男人附身咬住连郗的小嘴,狠狠地搅弄连郗的舌头,又模仿着身下肉棒在花穴里抽插的样子,疯狂的侵犯着连郗敏感的舌根。连郗被刺激地溢出泪水。
男人没有放过上面的小嘴,下面的小嘴更不会轻饶,肉棒不停地激烈抽插顶撞小穴里的层层媚肉,刺激的快感不断从龟头顶端和被紧咬的棒身传来,快感汇集达到顶点,男人重重一挺,将精液尽数射进连郗的子宫深处。
抽出半软的分身,男人抬手替连郗擦掉眼角的泪水,躺在她身侧,伸手从后面将她搂住,紧紧抱在怀里。
“宝贝今天这么热情啊。”
连郗满足地依偎在男人的怀里。耳边传来清爽又极富磁性的声音,就连末尾的语调都无比熟悉。
恍惚间抬眼望去,乌黑深邃的星眸此刻正凝视着她,优秀的面部轮廓显露出他年轻俊朗的面貌,天生的薄唇做出他一贯撩人的笑容,嘴角两侧显出浅浅的酒窝,一如往常一样极具欺骗性,轻易就能让人心乱神迷。
那是她的男友,阎臣。
阳光打在他身上泛起一圈浅浅金光,美好得有些不真实的样子,连郗忍不住伸手环上男人的脖颈,紧紧锁住男人,似乎要抓住这片刻的欣悦与幸福。
这真是一个甜蜜的美梦。
连郗伏在阎臣胸口沉沉睡去前,是这样想的。
阎臣深深地看着怀里的小人逐渐睡去,脸上露出祥和的睡脸,他温柔地在连郗眼角落下一个吻,又辗转至那湿润嫣红的双唇。
臂膀牢牢将幼嫩的少女圈住在怀里,手掌抚在娇乳上玩弄似地揉捏着,火热的舌头舔舐着连郗柔软的双唇,不一会儿又流连至耳垂边,又咬又嘬,亲昵极了。
也不管人家睡没睡,覆在连郗耳边,自顾自地开口,语气低沉又性感:“下午我来接你。”
再抬头时,翘起的嘴角已经平了下去,眼底翻涌的爱意已经冷了下来。
连郗只睡了一会儿,肚子叫嚣着饥饿把她折腾醒了,又觉得口干舌燥极了,而身旁的床铺上早已空无一人,她迷迷糊糊地下床去找吃的和喝的。
来到厨房,打开冰箱拿了一瓶矿泉水喝,冷水滑过喉咙流进她的胃里,寒气顿时蔓延至全身,连郗一个激灵,神智稍微清醒了一些,腹里的饥饿感也没那么明显了。
这时候门铃声响起。
连郗有些疑惑,步伐迟缓地走过去。
打开门一看,门口站着的不是阎臣。
那人穿着干净没有一丝皱褶的白衬衫,下身是修长利落的西裤,英气俊美又有一些妖孽的容貌。
他是阎臣的好兄弟,季安和。
季安和很高,比阎臣还要高一些,连郗站在门内也要微微抬眼才能与他对视。
他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干净澄澈,面带着微微的笑容,让人很容易心生好感。
不知为何连郗隐约觉得眼前的画面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她眨了眨眼睛,将门打得更开些,又后退了两步,“季学长进来吧。”
一开门季安和就看见连郗披了一件松松垮垮的毛衣外套,里面穿着白色真丝吊带睡衣,轻薄的裙子被窈窕的身姿撑起,胸前露出一大片洁白的肌肤,上面甚至还有点点欢爱过后的红色痕迹,然后就这样大大方方毫无防备地给他进去。
他原本是微微扬起嘴角、略微有些公式化的笑着,此刻嘴角却翘得更高,眼尾的笑意更深了,阔步迈进屋内。
连郗给季安和倒了一杯水。
他笑着接过,随后开口:“学妹好像一点都不惊讶我会来。”
连郗双手捧着自己那瓶矿泉水,坐在季安和不远处,“是阿臣有什么事吗?”
季安和微微抬起眉头,手指在水杯边上摩了几下,有些漫不经心道:“阿臣被他妈扣住了,所以叫我来接你。”
阎臣和季安和两家是世交,从小一起长大,连郗不疑有他:“好的,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换件衣服。”
连郗回到卧室,不经意看到全身镜里的自己,吓了一跳,脸上顿时一阵燥热,自己竟然在外人面前穿成了这样!
她拍了拍脸,迅速拿出一条浅黄色连衣裙换上,外面又穿了件米黄色针织衫,飞快地化了一个裸妆。全程画了二十分钟就完成了。
走到客厅发现季安和并没有不耐烦的样子,反而安静地站在客厅摆放的书柜面前,手里翻看着一本书,阳光洒在他身上颇有一种书卷气质。
季安和看到她来了,合上书放回到书架上,“抱歉,没有经过同意就动这里的东西。”
连郗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
四周安静的氛围让连郗有些局促,说到底他是男朋友的兄弟,自己应该避嫌一些的。于是连郗连忙拿上包包,“我们走吧。”
车内空间很大,季安和车技很好,开车非常稳,但是两个人都没说话,顿时让尴尬的气氛在车内攀升起来,连郗拘谨地坐着,不知为何心底没来由的感到一阵不安,不知是因为车里的男人,还是因为这趟车程的目的地。
“你不好奇今天去哪里?”大概是气氛过于沉寂,季安和忍不住打破安静。
“不是去阎家的晚宴吗?”话说出来,连郗就瞬间愣了一下,思索了几秒,心里那股一样的感觉又来了。
“看来阿臣已经跟你说过了。不过别担心,阎家也不至于对你怎么样。”
“嗯。”连郗点头笑了一下,又揣摩了一下他话里的意思。她和阎臣的恋爱谈得有些高调,他周围玩得好的朋友几乎都认识她,但是去见阎家的人这还是第一次,顿时又紧张起来。
季安和目视前方注意路况,还分心和连郗说话,而他的话也让连郗有吊起了一颗心。显然季安和也注意到了。
他本就是个坦荡潇洒的人,也温和豁达,很懂得怎么和人交流才不会让人感到尴尬,一下次就把话题转移到学校快要到来的校庆上。
五年一度的校庆不仅有校方邀请的知名校友的讲座,众多社团联合举办的晚会,还有万众瞩目的舞会,这让马上就要步入社会的大学生感到前所未有的热情激昂。
到达宴会地点的酒店的时候,两人已经聊了好一会,早已没有了之前的尴尬。
我又梦见我(NPH) 一周目(2)“裙子很适合你。”
“裙子很适合你。”
斯塔特酒店威严耸立在市中心最昂贵的地段,外墙是深深的幽蓝色装饰面,建筑被点点灯光点缀着,一到了夜里,这在星光璀璨繁华喧闹的市中心里,俨然变成静谧又神秘的圣殿,唯有顶楼的标志性的人马雕塑被灯光照耀着发光。
刚一进去,连郗就看到酒店大堂等候她的阎臣,他穿着深墨色的西装,打着领结,头发做了叁七分的造型,额前的碎发随意地垂着,全然没有平时玩世不恭的样子,反而扑面而来一股清爽的气质。
阎臣看到连郗,立马向她走过去。
眼前的一幕仿佛穿越了时间与空间,与脑海中被掩埋在深处的一个身影渐渐融汇重合,一瞬间让她有些失神。
连郗愣了一下,忽然感觉到心脏被猛地一绞,刹那间连郗觉得好像有些呼吸不过来,就在距离阎臣几步远的地方下了脚步,她已经迈不动腿了,肺部有种被强烈灼烧过的疼痛感,心上像是被人撕成两半,眼前一黑,整个人虚晃了一下,马上就要倒下的模样。
阎臣反应很快,迅速上前。
但是接住连郗的是离她更近的季安和。
季安和一手托着连郗的手肘,一只手护着她的腰,虚虚地抱了一下她,先一步稳住了摇摇欲坠的连郗。
阎臣赶来,飞快地看了一眼季安和,尽管季安和在别人男朋友面前搂住了人家女朋友,季安和却始终保持着坦率淡然的样子。
阎臣皱了一下眉,连忙从季安和手里接过捂着心口的连郗,问道:“郗郗你怎么了?”
连郗轻轻地摇了摇头,微微道:“突然有点头晕。”
“别说话,我先带你上去”。
二话不说阎臣就护着连郗往电梯方向走,想上去给她找间包间休息。
而季安和站在原地,手放到背后暗暗搓了下指尖,眼睛直直盯着两人离开的方向,笑了笑。
连郗在阎臣的搀扶下被他带到一间套房里,把她安抚好后又因为还有别的事,很快出去了。
一个人坐定下来的连郗回忆起刚刚,有些画面在连郗脑海中一闪而过,陌生却又可怕。
连郗想要回想更多,想在记忆里寻找那些细枝末节,后脑却瞬间传来一阵剧痛,她被迫停下思考。
不一会儿,有人推开了门,是阎臣为她请来的造型师,来帮她为宴会作梳妆打扮。
化妆师一边对着连郗的脸赞叹,一边动动手指在她脸上上妆,又有发型师在她身后转,为她打造最适合的发型。
最后才是穿衣服,侍女推着衣架过来,上面挂了一条粉色的抹胸长裙,底层是浅粉色的真丝面料,上面还有一层轻薄的纱网,上面闪着盈盈星光。
先穿束腰,再穿上裙子。连郗站在镜子前转了一圈,礼服完全展露出了她身体的优势,漂亮的天鹅颈优雅地袒露出来,酥胸被半包裹着像是含苞待放的鲜花,收腰的设计完美贴合她玲珑的腰线,下半身的裙子自然撑开,线条优美的手臂就摆放在身前,仿佛将所有美好的词都汇集于一身。
仿佛生来就属于这个上流社会,享受着金樽玉贵的生活。
连郗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感到诡异,一想到那些还盘旋在脑海中的可怕的画面,她心底控制不住地感到寒颤。
一旁的侍女完全没有注意到连郗的神色,正弯腰为连郗整理裙摆,还由衷地夸赞道:“这条裙子穿在您身上真是太适合了,真不愧是阎少爷为您量身定做的。”
说着,又拿出一双镶了水钻的高跟鞋,为连郗穿上,又笑着说:“这样搭配就更完美了!这简直是太漂亮了!”
连郗魂不守舍地任由她摆布,听着他人赞美的话,又低头看了眼脚上的鞋子,做工精致,闪耀夺目,高贵奢华,如果不是和阎臣交往,她也绝不会有机会穿上这样的鞋子,也不会有可能见到镶钻的鞋子。而此刻她却被人如此服侍着穿上堪称奢侈的鞋子。
这样看真的很像是灰姑娘的水晶鞋呢。
这么想着,那个给灰姑娘套上水晶鞋的王子就出现了。
阎臣一进来,就看见精心打扮过的连郗,眼中带着惊艳的光彩。
阎臣走到连郗的身后,把手掌搭在她的肩膀上,看向镜子里的她。
“郗郗,你好美。”阎臣温柔的揉捏连郗的肩膀。
说着侧了脸,盯着她脸上看了好几眼,又忍不住往下移,视线停留在她胸前那诱人的欲露还羞的雪乳上,眼底燃起欲念的苗头。
连郗知道阎臣在表达某种欲望,而他的手已经流连至她的颈底锁骨处,若是在平时她会当做是一种抚慰,能抚平她抽紧的神经,可今天心理本能的意识反应却生成一种牵动心跳的激动,肩膀又热又麻。
阎臣的热唇贴上连郗的耳朵,热气扑打着连郗耳廓,“裙子很适合你。”
酥麻的肌肤一阵紧抽,传遍整条脊椎,瞬间令连郗麻了半边身子,红着脸撇开了头。
下一秒阎臣就俯身过来,捏住她的下巴,含住她的香唇,绵长湿热,热烈且放4。
连郗差点就要窒息,阎臣的吻从来都让她觉得那么的激烈,后颈那双炽热的手掌将她牢牢掌控住,让她不由自主地攀上他的肩颈,仿佛整个人都要融化在他怀里。
吻了一会儿,两人终于分开,连郗的口红几乎被他吃光,双唇却红艳得更加自然了,阎臣也好不到哪里去,情欲翻涌的深邃眼眸中带有一丝凌乱,他急喘了几口气,深深地凝望着连郗几秒,缓缓伸出手指将连郗唇上仅剩的口红全都用指腹抹去。
连郗又红了脸,露出微怒的表情不去看他,一转头才回神过来房间里还有不少的人,脸蛋更红了,可见他们也没有在意她和阎臣,都在做自己的事情,连郗这才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最后连郗到化妆师面前又补了妆又补了口红,才肯跟着阎臣出去。
金碧辉煌的宴会厅被布置的精美华丽,大厅播放着优雅的古典乐,宾客们觥筹交错。
阎臣将她带进宴会厅就拉着她去见阎母。
阎母是一个精致优雅的夫人,保养得非常好,看起来就是被丈夫保护得很好养尊处优的贵夫人,面上看不出太多年岁的痕迹,穿着手工刺绣的深蓝色旗袍,雍容华贵,气质出众。
“妈。”阎臣牵着连郗来到阎夫人面前。
“来啦。”阎夫人笑着牵过连郗的手,十分热情地和连郗来了一个贴脸拥抱,“你就是郗郗了吧,今天是他爸爸的生日,难为你抽空过来了。”
第一次见面,连郗被阎夫人的友好态度吓到了,连忙笑道,“叔叔生日,当然应该过来的。”
对上阎夫人乌黑明亮的眼睛,那笑眼盈盈地目光注视着她,像是一个慈祥的长辈看喜爱的晚辈一般,可偏偏她的目光让连郗觉得浑身不自在。
阎臣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礼盒,“妈,这是郗郗给爸准备的生日礼物。”
“是嘛!真是太谢谢郗郗了。”阎夫人接过礼物就递给身边的助理,又转头对他们说,“我这儿还要去招待其他客人,就不陪你们聊了,你们年轻人自己去玩吧。”
阎夫人说完就跟着助理走了,连郗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阎臣手掌环上连郗的细腰,阎夫人离开后他显然也放松了情绪。“郗郗,没说一声就带你来我爸的生日,没吓到吧?”
连郗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他问:“没......”
“我怕说了你就不愿意来了。”阎臣走前一步,两人靠得更近了,但是又碍着周围人多他才没有将人拉往自己怀里。
“下次一定要提前告诉我。”连郗微微蹙眉,神情又严肃一点,“你买了什么?”
“手表。”
阎臣说得毫不在意,但是他买的手表以她的名义送给自己爸爸,大概也是价值不菲的,连郗抿着嘴没有说话,只看了阎臣一眼。
阎臣却一下子被她娇嗔的样子逗到了,笑着手一上来轻轻捏她的鼻子。
忽然背后响起一道声音。
“阎臣!好久不见。”
两人同时转过头来,正有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到他们面前。
阎臣勾起嘴角,对着最前面的那个人一笑:“好久不见,赵北肖。”
我又梦见我(NPH) 一周目(3)“有位客人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一周目(3)
来人是赵家的小儿子,赵北肖。阎家和赵家虽有生意来往,但是两家梯队不一样,阎臣根本不会把赵北肖放在眼里,但是见面了大家都会装装样子打招呼,熟络得很的样子。
连郗从看到赵北肖的第一眼心低就涌起一阵不舒服,说不出来是为什么,但就是没来由地觉得难受。
赵北肖笑着看了阎臣几眼,目光又转到他旁边的连郗身上,“这位是?”
“我女朋友,连郗。”阎臣介绍道,又牵起连郗的手,如同所有者宣誓主权一般。
连郗心底虽然不喜欢,面上还是对赵北肖露出微笑扬嘴角摆出完美的弧度,又微不可见的点头,颇有种对表情控制有深谙此道的感觉。
“怜惜?好名字。”赵北肖眼中带着惊艳的目光看向连郗,说完又扬起酒杯轻轻一举。
连郗不卑不亢地微笑着,也喝了一口手里的香槟,又下意识瞥了一眼旁边的男朋友,他表情有些漫不经心,笑意却渐渐收了起来。
“她就是你天天带在身边的小女友吧。”赵北肖大方爽朗一笑,说话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但是他身边一些人却说话却略有些痞气的感觉。
下一个开口的人是赵北肖旁边的一个人,模样清秀,“原来阎少爷喜欢这样的,果然有些清新脱俗。”
“可以呀,这是哪里找的这么乖的女朋友呢!”
“阿臣眼光一直这么好呀!”
大概是见多了圈内这种无名无姓又家世普通的女孩,他们以为眼前的女孩也在玩玩之列,渐渐地大家话语变得随意起来。
阎臣忽然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眸光微冷,口气不耐:“怎么?”
气氛骤降,一圈人顿时被阎臣的变脸弄得面面相觑,才意识到了说错话,大家都不敢得罪他,一时间都沉默下来。
唯有赵北肖见机转移话题,先开头说起了起别的。
而刚刚出言不逊的那个人讪讪笑了下,已经自觉走开了。
连郗也不是没有遇见过这种事情,她也有自己的尊严,以往内心总会不舒服一阵的,但是今天却一点触动也没有,甚至有些麻木的感觉。
而脑中那一幕幕干扰着她的心神,心里始终惴惴不安,她都快要没了掩饰表情的耐心了。
连郗看了眼灯光下的阎臣。
明丽的眉眼,高挺的鼻梁,深幽的眼眸,侃侃而谈的样子,连郗甚至能够想象未来他坐在办公室里翻阅文件的样子,一定是成熟内敛的。
一晃神,心中竟觉得有些酸涩。
很快,连郗对他们生意场上的话题彻底失去了兴趣,她拉了拉阎臣衣袖,阎臣就稍稍弯了腰,她在阎臣耳边说道:“你们先聊,我去下洗手间。”
又对阎臣笑了笑,便匆匆离去。
连郗并不是真的要去洗手间,下午一来就被拉去化妆换衣服,她滴水不进,哪里需要去卫生间。她只是想找个借口遛出来透透气罢了。
前厅内有多热闹喧嚣,灯华火明,屋外就有多冷清寂静,一扇门轻易就分隔开两个世界。
初夏的夜晚并不会十分闷热,反而能感觉到夜晚的空气中带着树木清香的水汽,连郗站在阳台上,眯起眼睛感受迎面拂来微凉的夜风,这时才觉得她回到了属于自己的世界。
温水一般的人生,沸腾过后就会渐渐变凉。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出现在这样的宴会上,不知道这样的游戏什么时候会结束,或许今天,或许明天,拥有叫停的权利的人是阎臣,他却乐在其中似的。
无论阎臣带着经过精心打扮的她参加过多少类似的宴会或是派对,都没有办法让她完全不在意那些人的眼神。
骗的是阎臣还是她自己呢。
想到这里,连郗竟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样一笑,连郗才感觉到空空的腹部在隐隐作痛,没有进食的胃里阵阵发酸,饥饿打断了连郗的思绪,一时间眼前有些发黑,脑袋有些晕,她走到阳台上布置好的休息座椅坐下,桌子上摆着精美包装好的的零食,她随手拿了一个,打开看是一块巧克力。
巧克力在室外常温的情况下变得软了,入口即化,丝滑醇厚,咬开里面是香甜的酒液。这是酒心巧克力。甜酒混合着浓厚的巧克力滚进喉咙,味道甜而不腻,连郗有些惊喜,连吃了好几个,吃到后来觉得胃没有那么痛了,头却好像更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