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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梦见我(NP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勾苏懒人
连郗更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妈妈身边,会帮妈妈擦拭身子,妈妈精神总是不好,偶尔连郗会讲些话让妈妈有些精神。
这几天妈妈精神稍微好一点了,对连郗缓缓说道:“我衣柜里面的最下层的抽屉里,有几张银行卡你收好,密码是你的生日,”她一字一句讲得很慢,希望能将话都传达到位,“以后的日子你自己看着办吧。”
连郗觉得此时或许是最佳的时机,她下定了决心,开口问道:“妈妈你认识我的亲生父母的,是吗?”
妈妈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连郗。
“小时候您是不喜欢我的对吗?”连郗没敢问现在是怎么样的,万一是她无法接受的答案,那么她宁愿不要听到。
“你是这样觉得的吗?”妈妈反问。
“我知道你有怨恨,小时候对你那样我也有愧疚,尽管我知道后来怎样都无法弥补回来那些对你的伤害,你和我都有怨言,现在我要走了,希望你能释怀,好好生活下去。”
“为什么呢?”连郗想知道妈妈为什么讨厌她,“您从来没有和我说过我的亲生父母的事......”
妈妈表情淡淡地,隐隐透出一点哀伤,“你妈妈叫郗瑶,她是个很好,很好的女孩。她是在生你的时候难产的,以前很生气,总觉得是因为你,她才离开的,但是无论多少次,她大概还是会选择生下你吧。”
她们相识十年,郗瑶在她的记忆中还是个小女孩的样子,而她已经老去,如今连郗也长大了,她也没什么遗憾了。
“你和你妈妈很像,都很优秀美丽,但是要小心因为这份外貌而被人觊觎上,女孩子总要有保护自己的方法。希望你明白,有时候我这么对你也是为了你好,你必须坚强一点的。”
妈妈的话在连郗耳膜里轰轰乱响,一瞬间想到了许多,便匆忙开口:“那我爸爸呢?”
可妈妈闭上了眼睛,缓缓说道:“我想休息了。”
显然是不愿提及的内容,连郗没有再打扰妈妈。
连郗请了几周的假期,本来以为期末的考试也无法参加了,结果妈妈还是先一步离开了。
那天妈妈很痛,脸色苍白没有血丝,连郗无法想象之前她是怎么忍过来的,也不愿意做化疗,因为发现得晚,所以不尽快找到骨髓进行移植手术的话,活下去的几率是很少的,连郗知道。
妈妈也知道,她说:“没事,这样就好了。”
连郗也很难过,哽咽着:“妈妈,我一定会为你找到骨髓的。”
后来妈妈再也没有醒来。
其实她何曾不是恨过妈妈的冷漠,可就这样,随着妈妈一次又一次地在连郗眼前离开,她对妈妈的怨恨也随之飘散,到底是以这样残忍的方式叫她释怀了,自己曾经渴望而无法得到的母爱。
连郗回到家,走进了妈妈的房间里,往昔生活的画面好像又浮现在眼前,让人倍感落寞。
她翻到衣柜最下面一层的抽屉,确实有几张银行卡,又看见最下面有一个信封。
一股莫名的力量驱使着她,连郗打开信封,是一张红色的银行卡。奇怪的是唯独这张是单独装在信封里的。
她打电话去银行,却得知这张银行卡的持卡人并不是妈妈,她留了个心眼,或许是和她的亲生母亲有关,于是她决定带走。
离开h市前一天,连郗来到墓园,放下一束白菊。
连郗下山,踩着一节一节地楼梯,往下看见一个全身黑衣的男人缓步上行,手里捧着一大束白菊。
淡淡的花香和男人清冷的气息飘进连郗鼻子里,他越过连郗,径直往上走。
连郗慢慢转过身来,看着往上走的李敬司。她冷笑了一下,转身离开。
傍晚时分,连郗刚到s市就下起了雨。
天色明亮,却下着漫漫大雨,连郗没有伞,茫然地站在高铁站大堂外尚且可以避雨的玻璃顶之下,地面丝丝热气从雨水的缝隙中渗了出来,清凉的雨水飘到身上,让她感到一种奇异的舒适感。
太阳穿透云层,和雨水一起散落世间,光从此有了形状,细细密密的流光,带着绚烂将世界的颜色都覆盖上一层晶莹闪亮的幕布。
突然有人站到连郗旁边,从旁边伸出来一只手,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十分漂亮,他那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抓着一把长柄雨伞,将之递给连郗。
“不介意的话,请拿着吧,这雨一时半会儿怕是停不了的。”
连郗转头,看清眼前的男人是李敬司,顿时皱起了眉头,“谢谢,但我不需要”。
———
抱歉,事情忙完了,接下来更新会比较稳定点了。





我又梦见我(NPH) 五周目(7)“没有……我只是想见见你。”
潮湿的雨季,裹挟着一丝闷热。
就好像两个人的每次相对都是这种水汽和燥动的感觉
李敬司微微笑着对连郗说:“你不用担心,我没有别的想法,我在等我的人来接我,但是你好像已经站了很久了。所以才......”
李敬司笑起来是很好看,他也很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可连郗不喜欢李敬司把她当傻子时的表情。
连郗没打算继续和他纠缠,如今她打破他的计划,还没想过要这么快接触他,连郗觉得很有可能是他的试探,就像之前出现在墓园一般。
是觉得她会感到惊讶吗?
然而连郗只笑了笑,看他犹如陌生人一般的眼神,转身离开了。
连郗回到学校,生活似乎步入正轨。
因为错过了游泳考试,也要重新约考试的时间。但老师不可能为了一个同学就抽出时间来一个小小的游泳考试监考。
赶在闭馆前最后一天,连郗带上安宜礼,让她为自己在岸上计时。
“预备,”安宜礼举起手,吹下口哨,“哔——”
连郗猛地深深吸了一口气,跳入水中,用自己拙劣的泳姿,破开水的阻力,一点一点滑向终点。每到换气的时候,连郗就会慢下来,缓缓浮出水面,小心翼翼地吸入一口空气。终于在精疲力尽之前,连郗抵达了。
她的手搭在泳池岸边,脑袋冒出了水面,肺部几乎炸裂的感觉让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新鲜的空气,眼前是极度缺氧时呈现的又黑又白。
“1分13秒,非常优秀!”安宜礼激动地把她捞上岸,豪不吝啬地夸赞着,又给她裹了条大浴巾,扶着人到边上的位置休息。
安宜礼看着连郗苍白的脸色,不禁有些担心,“郗郗,你没事吧?我给你买瓶喝的吧,你在这里等我。”
连郗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点了点头,然后就听见安宜礼跑开的脚步声。
脑袋感到一阵阵的晕眩,连郗弯腰侧卧在长椅上,蜷缩起身体,努力缓解身体的不适。
眼前忽然有一片阴影打下来,她睁开眼睛,看见安宜礼手里已经拿了一瓶宝矿力回来了。
“这么快?”连郗问道。
距离游泳馆最近的便利店也要10分钟,一来一回起码要花20分钟,连郗想不到安宜礼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
安宜礼把宝矿力打开塞进连郗手里,笑道:“刚刚在外面碰见季安和学长了,是他给的。”
她脸上掩不住的喜悦,连郗看在眼里,把水送到嘴边了,又忽然停下,“小礼,你喜欢季安和吗?”
安宜礼被这么一问愣了一下,她坐到连郗旁边,“没有啊,他是我们学生会主席,我有
是秘书部的,平时就是偶尔会有来往。”
“小礼,你可以不要喜欢他吗?”连郗望着安宜礼,并不希望她这么单纯的人和季安和扯上什么关系。
“郗郗,你误会啦,我真的没有喜欢他!”安宜礼脸红了起来。
“真的不可以哟,要是喜欢上季安和是会受伤的。”连郗轻声说了两句。
安宜礼似乎把连郗的话当成玩笑了,看着连郗虚弱地神情还喃喃自语告诫她的样子怪可爱的,哄着连郗道:“好啦好啦,都听你的,快喝吧,补充点水分。”
在安宜礼的催促下,连郗几乎喝了半瓶的宝矿力,然后靠在了她的肩膀上,闭眼休息着。
连郗昏昏沉沉地,感觉有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搭在她的额头上,手指拨开她黏在额间的湿发,若即若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非常轻柔地动作。
她下意识地抓住了那只手,但那结实的肉感,并不是属于女人的手。
连郗瞬间挣开眼睛,就看见季安和蹲在自己面前,目光沉沉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不知道看了她多久。
她立刻甩开季安和的手,周围看了一圈都没有发现安宜礼。
看着窗外的光线透过高窗照进泳池里,顶上天花板映上了刺目的波光,似乎已经过去许久了,她竟然是以这样的状态和季安和待了这么久,连郗有些混乱。
她慢慢坐起来,语气颇有些不客气:“你怎么会在这里?安宜礼呢?”
“我查过你的课表,又找人打听了一下,知道你今天会来游泳馆补考,所以我就找来了。”季安和仍然是半跪在连郗面前,眼睛泛着柔和的星辉。
“安宜礼有事就先回去了。”
连郗心底一阵烦躁,避开他诱惑性的眼神,“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待着。”
季安和没在意连郗的态度,笑了一下,“郗郗,你这样毫无防备地睡着了……是很危险的。”
连郗瞳孔一缩,是呀,她怎么睡着了,她刚刚......突然很困......
她的视线落在那瓶宝矿力身上。难道是水有问题?
季安和又说道:“你最近精神太紧张了,应该多注意休息的。”
他的眼睛始终温柔地看着连郗,深邃的眼眸里跳跃着橘黄色的火光,而连郗只感到颤栗,她蹬着他冷言道:“你做了什么?”
季安和笑盈盈地看着连郗,越看越觉得连郗生气的样子十分鲜活可爱,甚至品尝出一点撒娇的味道。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连郗,却被连郗抓住了,狠狠地掐着他的肉,他感觉到一点刺痛又缓缓笑了起来:“我什么也没对你做,我只是想看看。”
此时连郗沉着脸凝视着他,语气十分平静,“你觉得很好玩是吗?”
“没有......我只是想见见你。”
季安和确实有想和连郗联系的,但是他发现自己的所有联系方式都被拉黑了。
连郗对季安和露出一个嘲笑的笑容,“这话说得真是容易让人产生误会啊。真是不想再听到这些废话了。”
季安和仰视着连郗,连郗俯瞰季安和。
“以前就是没关系的人,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关系,希望以后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就当陌生人吧。”
连郗忍受不了了,推开季安和想要离开,却被他一下子抓住了。
季安和面色凝重,“不行,我做不到。”
连郗彻底沉下了脸来,“你非要这样吗?你还不至于看不出我一直在忍耐吧。”
面对这样残忍的决绝,季安和终于有一丝慌张,“那你要......”
“我要你离我远点!”连郗打断了他,说完那句话便挣开他的手。
季安和一愣神就被甩开了,看着连郗往游泳馆里面走。
连郗走到里面的女更衣室,换好衣服,悄悄从另一侧溜走了。幸好她知道游泳馆还有一个门,不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摆脱掉季安和。
后来连郗有问过安宜礼那天的事情,或许是因为疲惫的关系,连郗靠着安宜礼的肩膀睡去了,碰巧有学生会有急事需要安宜礼,这时候学生会另外一个女生恰巧这个时候出现了,当时稀里糊涂地就把连郗交给那个女生了。
连郗没有说自己醒来以后并没有看到她说的那位女生,但心里已经明了是季安和又把那个女生支开了。
她固然是恨他们的,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能拿什么去撼动那个阶层的人呢,所以她还是要等,等一个时机。
连郗小心翼翼地过了几天,眨眼就到了校庆。
第一天的开幕式在大礼堂,连郗和安宜礼依旧是坐在班级靠后的位置。
不久前已经听过一次这繁琐冗长的演讲,连郗没什么耐心,低头悄悄翻着手机。
突然连郗收到一天短信:我知道你的秘密。
连郗心里不由得一惊,目前是之前重生没有过的情况,似乎很像某些变态的跟踪狂。但是自己这么多秘密,他说的是哪个呢?
这时候,周槽的人群忽然喧闹起来,连郗抬头,看见前面巨大的幕布上映出一位女明星的脸,连郗没有感到任何意外,一旁的安宜礼还是和之前一样有些兴奋,“想不到连影后宋淑卿都来了,好漂亮呀。”
回想起安宜礼对演戏的热情,连郗靠过去打趣安宜礼,“你要是去当演员,以后你也可以站在那里以知名校友的身份回来,大家也会对着你叫。”
安宜礼果然脸红起来,“说什么呢!”
连郗笑着过去捏安宜礼的脸。
幕布上的人很快又换了一个。是季清允。周围再次响起了一阵惊动。
连郗盯着那张与季安和相似的脸,不知怎的突然没有了心情。
直到结束,连郗也没有再抬头。那条短信也被她忽略掉了。
能容纳一万多人的大礼堂开了叁个门,人潮蜂拥而出。
但也有像连郗和安宜礼这样留到人稍微少了才走的,她们不紧不慢地往外走,碰巧遇到从后台的侧门出来的领导和老师。
忽然安宜礼手指挠了挠连郗的手心,拼命示意她往一个方向看去。
连郗顺着她热切的目光看过去,发现左手边隔着两叁个人的距离是那几位知名校友,其中就有那位影后,连郗注意到季清允也在里面。
“好想近距离看看影后的美貌。”安宜礼小声说道,她扯了扯连郗的手臂,拉着她往左边靠。
“啊啊啊宋淑卿!”“姐姐我可以要个签名吗!”
旁边似乎也有一些人发现了影后,她们一拥而上。正巧与快步走过去的连郗和安宜礼碰上了一起,她们只有两个人比不过别人人多,被这样的架势吓得准备后退。
结果后面跟又上来了一些人,连郗和安宜礼一瞬间被挤分开了。
慌乱之间,连郗不知道踩了谁的脚,转头正要说对不起,结果前脚又不知道绊了谁的脚,瞬间失去重心,连郗整个人向前扑去。
眼前突然一黑,连郗前胸撞上一个坚实的背部,她闻见一阵淡淡的香味,而由于本能的反应双手瞬间抱住了那人的腰,是十分紧实有力的腰腹,连郗脸一红,紧接着感觉到前面的人身体被惊吓到似的猛地僵住了,顿时心里暗叫不妙。
下一秒,那个被连郗撞到的人转过头来,低头看着连郗。
连郗一个激灵,立马弹开了,“对不起对不起。”
她羞报地抬头,看见了季清允。
他比季安和更加锐利的目光,更加凛冽的五官,突然她有了一个疯狂的念头,心脏突然怦怦地跳了起来。




我又梦见我(NPH) 五周目(7)“上一次见你也是这么令人印象深刻。”
男人十分高大,穿着黑色西装,像一座小山挺立在连郗面前,足足高了她半个头,从连郗的角度,隐隐看见季清允此刻微微皱起了眉头,心情似乎不怎么样,而他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尽量压低了声音,低沉清朗,“没事。”
季清允用隐晦的目光粗略地打量了一下连郗,便跟上前面的人走了。
很快后面出现了一群保镖,热情的人们无法再靠近领导老师和被邀请过来的有头有脸的人物。
连郗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起来。
终于挤过人群来到连郗身边的安宜礼,生无可恋地看着慢慢离开的宋淑卿,“再见了,我的女神。”
连郗莞尔一笑。
下午连郗和安宜礼去逛会展。
逛到计算机专业的展厅时,在一个展台介绍板前,意外地看见了印着熟悉面孔的照片,连郗往里面走,有负责的学生来给连郗做介绍,各种电子设计,还有通过编写的程序下命令的机器人,也有比较简单的可以了解二进制进阶的模拟器。
连郗不懂这些也没什么兴趣,逛了几下,并没有看到那个人,就和安宜礼走了。
她们来到学校的湖边坐下,天气虽然依旧炎热,但是校园里的风依旧让人舒爽。
连郗和安宜礼说了自己并不想去舞会,但是安宜礼觉得很可惜,毕竟不是每一年都有的,大学四年也只能参加一次这样的校庆。
“可是郗郗,这不止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参加,虽然是打着学生会举办的名义,但是很多学校的赞助商和基金会集团都有些人来结交的。”
“你想去见识一下?”
“有点想,因为些好奇。”
连郗侧目看着她,“不如你找个人陪你去吧,我确实不太感兴趣。”
“好吧。”安宜礼终于没有再说什么。
安宜礼离开以后,连郗就变成一个人独自坐在湖边。
靠在被太阳照得发烫的木椅上,热风掠过湖面掀起了涟漪,带着水汽的风便拥到了连郗身上,她注视着人来人往,很快就发现了一个在湖对面的木栈道上走过好几次的人,他戴了一顶鸭舌帽,身穿深墨绿色的宽松短袖和黑色运动裤,寻常无比,大概在学校十分钟内就可以和这样差不多类型的人擦肩而过。
连郗思索片刻,起身离开。
她不紧不慢地走进图书馆,随意地荡悠在一排排的书架之间,看起来漫无目的似的,实际上她从书架的隔层缝隙中,悄悄地观察着,毫不意外看见了那个人。
连郗冷笑了一下,从书架上抽出几本书,到一旁的桌子上落座。
外面的天空由明亮变成橙黄色,又过度到粉蓝色,天渐渐暗了下来,连郗终于感觉到有些饥饿,到阅览室外面的自动贩卖机买了一个面包随便吃了两口又回去了。
可当她回到位置上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位置上多出了一瓶酸奶,上面还冒着水珠,像是刚从冰箱里面拿出来的。
连郗没有过看直接将酸奶移到一旁的空座位上。
每次这样肆无忌惮地留下痕迹,像是故意让她发现一般,作为一个跟踪狂实在是过于嚣张了。
连郗慢慢地走着,引着身后跟踪的人走到图书馆后面。
图书馆和旁边的礼堂大楼之间有一个小花园,里面一片假山,假山与榕树围成自然的小径,平时人迹罕至,寂静幽闭,更不用说现在炎热多虫的夏天。
学校的灯已经全部亮起,但周围仍然像被一片灰黑笼罩着。
陈横跟在女人走出了图书馆,此时此刻虽然面无表情,却无法掩盖眼中无声无息地罪恶欲望,他痴痴地望着女人的背影,爱意和怨恨同时交织缠绕在他心上。
他看见连郗走的不是往日的路线,他加快了脚步,刚拐过一个弯,刚刚还在眼前的女人忽然消失不见了,四周空空荡荡地一个人也没有,忽然猛地意识到自己被甩掉了。
还来不及懊恼,余光看见身后突然有一个人影飞快地靠近他,下一瞬他的脖子就被人擒住,一股推力让自己扑向墙上,脑袋撞上墙壁,剧烈的疼痛让他脑袋一阵晕眼前一片黑。脖子被按在墙上,手被反剪着抵在背后,整个人动弹不得。
未知的恐惧随着黑夜袭来,突然耳边响起后背人的声音,清脆而冰冷的嗓音:“你跟着我做什么?”
陈横的帽子掉了,露出瘦削的面庞,似乎害怕被连郗看到自己的样貌,他慌张地避开她的视线,企图蒙混过关:“同学,怕是有误会吧。”
多亏了他本身就是瘦弱的体型,所以连郗才能借助技巧轻易控制住他,她沉着声线,恐吓他:“陈横同学,不管你因为什么原因跟踪我,我警告你不要再接近我了。不然我就让全校的人都知道计算机二班的陈横是个变态跟踪狂。”
对于这种一直藏在暗处默默偷窥跟踪别人的人,幻想着自己独占一个人的龌蹉行为,往往是隐藏了自己真实的面貌,有着隐秘极端的扭曲心理,如果被当事人知道甚至还会更加欣喜疯狂,但是一旦事情被揭露出来,被更多的人知道了,受到世人的责骂和鄙夷的视线的时候,定然是接受不了的。
果然陈横马上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快放开我。”
于是连郗手上的力就松了松。
陈横感到压力松了,另一只没被钳住的手用力往墙上一推,身子用力一转,瞬间挣脱连郗的束缚,面容扭曲的他终于将心底的爱意因为羞耻而转化为愤恨,上前想往女主脸上扇一巴掌。
连郗没有在给他机会,身子一侧抓住挥过来的手,就着力道往自己跟前拉,陈横猝不及防地整个人向连郗扑了过去,连郗迅速抬起腿来,先冲他下身一踢,然后膝盖猛地用力撞上他的下腹,手肘狠狠砸向陈横的背部,几下之后,连郗听见陈横痛苦的叫声,终于将他甩在地上。
陈横从未预料到事情会这样发展,他竟不知道连郗会防身术,现在只能捂着肚子在地上冒汗呻吟。
连郗踩着陈横的背蹲下,拽起他的头发将他脑袋头拉起来对着自己,冷冷地道:“听见没有。”
陈横再不敢反抗,强忍着疼痛,颤抖着开口:“听……听见了。”
说完,连郗甩开他,站起身来拍拍双手挥去尘埃。
连郗离开的时候,背后躺在地上陈横沉沉地笑了几声。叫人感到一阵诡异。
在连郗看到计算机系的展厅前那张照片时,才确定了一直在跟踪自己的人的姓名。
被人跟踪这件事终究只是连郗观察出来才发现的,目前并没有什么实质证据,即使拿着那一条短信去警局立案也不会有任何结果,连郗更不认为自己用语言能唤回他的理智,毕竟之前可是想拿刀伤害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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