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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劫惊魂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桃木生
大老猪突然问我:“哥,你的个子这么高。那你的蚂蚱子有多长?”
我一板脸,说你问这个干啥,多长跟你有啥关系。
大老猪说:“喜说我的蚂蚱子很大很长,捅得她难受。让我看看,你的有我的长没!”
晁喜喜羞得满脸通红,狠狠往地上呸一口,恨恨骂声欠货。低头不敢见人了。
三疙瘩气得呲牙咧嘴的,蹦起来踢了大老猪一脚,说你还欠不欠啦,再欠给我滚蛋,跟你丢不起人!
我们几人来到了裁缝店。让裁缝给新买的衣裳接袖子和裤腿,一定要配好颜色,这是相亲穿的。裁缝说衣服先放这儿,过两天再来取。二能蛋说下午急着穿了。裁缝说弄不成那么快。二能蛋问多少钱。裁缝说棉袄和裤子都缝上,得两块五。二能蛋直接掏出二十块钱,说下午急着穿,能给弄好不,不行我换下家。
裁缝赶紧点头说能,你们坐这儿等,一个小时我给你们做好。
三疙瘩将俩手揣进袖筒里,好像不敢看那二十块钱,却又忍不住斜眼看,牙疼得慌,说有钱也不能这么乱花啊!
二能蛋说:“啥叫乱花!花我哥身上咋能叫乱花!”
裁缝一边忙活,一边伸出大拇指,说:“这位兄弟太好了!头一次见对自己哥哥这么好的兄弟!前几天我还让我三弟把我给打了呢,就因为争爹娘的一把椅子!”
衣服做好后,二能蛋就开车载我们几个回家了。
下午两点的时候。我早打扮好了,也吃过了饭。跟二能蛋、小军,还有媒人,驾车去了王寨村。
吉普车到哪儿都是最显眼的。车一停下来,就围了很多村民,不仅对车稀罕,也对我稀罕。因为都知道我是过来相他们这村里的姑娘的。听得有人说:“好家伙,这不是来个巨人嘛!得有两米了吧!”
有人说:“太高了!做衣裳费布!也瘦!脸长得还算好看!”
也有妇女说:“高呗,男人高了蚂蚱子大!”
“你是种猪吗,你要恁大个蚂蚱子干啥!你家栓子的蚂蚱子不够你用?”有人嘲笑。
一位白发苍苍拄拐的老人似乎很生气,颤颤巍巍地说:“都懂个屁啊!个子大不代表蚂蚱子大!要看鼻子,鼻子大了蚂蚱子才大!”别人看了看周围一圈,指着那位老人说:“哟,这么多人,还数你的鼻子最大!脱了裤子让我们看看呗!”那位老人脸上笑了,抡起拐棍就要敲那人。
我们进了一个没有院墙也没有大门的院子。院子周围都是用成捆的玉米秸秆围起来的。他家有三间土屋。媒人跟一对穿着满身是补丁的中年夫妇寒暄几句后,指着我说:“就这位好人来相你家闺女的!”
中年夫妇都是将俩手互相揣在棉袄袖筒里,斜眼打量了打量我,脸色看起来似乎并不满意。妇女小声说:“这个子也太高了,尖嘴猴腮的,长得麻杆似的,没啥福气啊!”
中年男子埋怨道:“说着让你给找个肥头大耳的!你又给找个猴子来!你看那衣裳,原来的袖子跟裤腿不够,都是后来缝上去的。以后换衣服麻烦着呢!”
二能蛋看了看我,将手里的车钥匙挂在手指头上一晃一晃的。本来嘴上正叼着烟,说这根烟完了,我再接一根。手往怀里掏烟,却掏出来了一大把票子,撒地上,弯腰捡起来。
我注意到那对中年夫妇看着地上洒了一片的青色十块的票子,眼睛都直了。
媒人岂不比我还会察言观色,指着正弯腰捡钱的二能蛋,撇着嘴说:“这是他二兄弟!才二十了,在县里当官!你看见街上那大汽车没,买着得得……得五千块呢!”
二能蛋噗一口将嘴里的烟头吐掉了,抬起头说:“五千能买个屁啊!连车轱辘子都买不过来!就不说车多少钱了,说出来怕吓着你们!过了年,我把俺哥哥安排到县政府上班,给他盖上一圈红砖瓦房,再给他买个摩托骑着!绝不是吹牛啊!谁吹牛谁全家死光光!”
这话说得狠,让人信服。再看看二能蛋身上穿的。一般农村人还真没他这气质。
那对中年夫妇互相咬了一会儿耳朵。俩人脸上都出现了笑容。就对那媒人说:“俺家夏璐在西边屋里,让小伙子进去看看吧,俩人要都相中了对方,咱当大人的还能说啥,必须支持是不是!”
听见“夏璐”这俩字。我心里又痛了一下子。不由得想到了已故恋人徐夏茹。两个名字里都带着一个“夏”字。
在进西屋之前,我心里早已打算好,不管这姑娘多漂亮,我一定是要拒绝她的。我这趟子穿越是为了啥?绝对不能干对不起徐夏茹的事情。
我迈着长腿大步进了西屋。见一姑娘正坐在床边低着头,俩手搓着衣角,一副害羞状。齐耳短发耷拉下来,看不见她的脸。
但她的身材和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一下子震撼到了我。有一种人你不用看他们的脸,光看他们的身材和身上散发出的气质,就能断定对方绝对是长得很好的人。
在尴尬的气氛中僵持了一会儿,我故意咳嗽了一下。对面的姑娘慢慢地抬起了头,用手将头发向后撩开,露出了真容。
一下子我仿佛被雷电给劈到了。整个人变得呆若木鸡。
她的脸和徐夏茹的脸长得太相似了。再仔细看,我甚至觉得她的脸比徐夏茹的更好看更精致,气质更胜徐夏茹一筹。
不要自以为自己有多爱一个人。当你看到比他或她长得更好看的人时,你就会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是多么爱着原来那个。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明天继续,敬请期待。感谢支持】





命劫惊魂 第73章 :大成就
一见钟情,心神荡漾。世间上最美好的事情莫过于此。
令我突然觉得,生活在八十年代其实也不错。因为有如此佳人在。
“你叫啥?”姑娘开口问,声音还算中听。就她这模样,就算长个男人嗓我也不介意。
“金世乐!你是夏璐,对吗?”
“嗯!”姑娘点了点头,脸上现着红晕,还是有些害羞的样子。
“敢问姑娘贵庚!”我咬文嚼字,想给对方留下一副文学儒雅的形象。毕竟,才子配佳人。没有女人不爱才子。
姑娘沉默了一会儿,笑了笑,脸更红了,说:“闻股沟干啥?”
我不由得一愣,感到莫名其妙,说:“闻啥股沟?”
“你不是要闻我的股沟?”
“我什么时候说要闻你的股沟?”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刚才不是说,敢闻姑娘股沟!”
我紧咬著牙关,但还是忍不住喉咙里发出吭吭吭的声音,把鼻子呛得有些疼,问:“姑娘上过学没?”
“没有,咋啦?”对方面带不悦。
“我说的是贵庚!不是股沟!吃饱撑了的才闻股沟!贵庚的意思就是今年你多大了!”
“这意思啊!我听你说话的口音跟俺这儿不一样。你说啥鬼……鬼更,我刚开始没听明白是啥。你前面又加个闻,我就猜你是不是要闻啥东西。鬼更,鬼更……我搁心里叽咕着,就觉得你说的是股沟!就是发音跳跑了!股沟闻起来有味儿啊!”姑娘满脸通红的解释道。
然后她又埋怨我:“你说你也是闲屌磨,你直接问我今年多大不就行啦!还整个人家没听过的话渣子来!”
我赶忙道歉:“都怨我!都怨我!那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十七啦!你呢?”
“我二十二啦!”
“啊,你比我大五岁!太老了吧!”姑娘样子作得很是惊讶。
“大五岁能算大吗!我还见过男的比女的大二十岁的呢!”我见情况不对,有点儿急。
“大二十岁?那不是给自己找个爹!”
“男的大了,懂事儿,温柔,知道疼你!”
“你可拉倒吧,早早的死了!我还得当几年寡妇!”姑娘白了我一眼说。
我不再吭声了。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看我长得咋样?”姑娘问。
“长得好!”
“你能相中我不?”
“能!”
“哼,你知道我长得好就行。长得好的人哪有不挑。我又不是嫁不出去!这个月,光你都是第十八了我相的。我一个都没相中,都是人家相中我了!”姑娘得意地说。
“那你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我忍不住问。
“我想找个……就外面那个样儿的吧!”姑娘隔着窗户往外瞅了一眼。
“外面那个……”我也往外瞅了瞅,看见二能蛋正站在窗前眯缝着眼抽烟,张大着嘴让烟雾慢慢地从嘴里跑出来。
“他有啥好的?要个没我的个高。要脸没我的脸好看!”我不禁有些气恼。
“有男人味!看着有本事!牛逼哄哄的!多能了!你看他穿的,头上还打着油。手上戴着手表。一股子福气!”姑娘说。
一个人的审美,有时候让你感到无奈死。要想扭转一个人的审美,几乎不可能。
我说:“那是俺二兄弟!”
“多大啦?有媳妇没?”
“二十了,不知道他谈着没!没问过!”
“哦,你回去吧!咱俩没谱!你跟你二兄弟说一声,他要来相我,我保准答应!”姑娘望着窗外说。
我感到沮丧极了。心中已对佳人产生恋恋不舍。不想走,想跟她多说一会儿话。看能把她劝过来不。就说:“我也可以抽烟,梳油头,戴手表啊!”
“你可拉倒吧!就你这个子我都相不中!”
“男生个子高不好吗?”
“有啥用?够枣吗?种枣能有出息吗?”
“个子高了穿衣服好看!”
“我也没见你穿衣裳好看。你看你这裤子,还有这袄袖子,都是接过的,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这鞋子倒是稀罕,没见过这样式的。跟踩着俩河蚌似的!”
“我这是运动鞋!二十一世纪都流行这种!穿上打篮球!”
“你愿意打啥球就打啥球,跟我没关系!你走吧!我真相不中你!强扭的瓜不甜。你还想强扭我呢?你把头给我拧下来我都不跟你好,你死了这条心吧!回你家吧,该弄啥弄啥去!”姑娘很不耐烦了,干脆扭过去头看墙也不看我。
我低着头,慢慢地走出了这间土垒的西屋。突然想回到二十一世纪去了。在大学里,那么多女生喜欢我。搁这儿,随便找一个人都看我不顺眼。二能蛋和媒人见我出门了,赶紧迎上来,问我搁里面谈得咋样了。
我冲二能蛋埋怨道:“你说你站窗户跟前干啥,抽烟就抽吧,还装得叼不拉几的!你到哪儿都要逞能,不显你不行吗!”
二能蛋说:“我到窗户跟前照照自己的头,咋啦?那玻璃反光,屋里边黑,我又看不见里边!”
我说:“人家相中你啦,没相中我!”
“哦!”二能蛋挺直胸膛,整理了整理中山装领子,嘴巴咂了咂,扭头往西屋那边瞅了瞅,问我:“哥,那姑娘长得到底咋样?”
“好看!很好看!”我无力地吐出这几个字,心里异常难受。状态不亚于一个见天鹅肉飞跑了的癞蛤蟆。
“哥,你就说,你能看她不?”二能蛋将才吸了一半不到的香烟狠狠摔到地上,竟然大恼了。
“能!但人家看不上我!没事儿让我相亲干啥!光找着让我心里难受!”我忍不住流泪了。
“别哭哥!看你这出息!才多大点儿事儿!你等着,看我给你办了它去!”
只见二能蛋往怀里一掏,掏出了一沓子厚厚的票子。竟然都是暗黄色的五十块的钞票。走到那对穿着满身是补丁的中年夫妇面前,把厚厚的一沓子票递过去,脸上带有些狰狞地狠狠说:“这是五千!把你们村里的钱全部都搜刮出来也没这么多!我哥看上你家姑娘了!这五千当定金!不够后面我再弄一万!要不要?”
那对中年夫妇浑身抖起来,互相对望了一眼,眼睛里满是激动和惊惧。妇女颤声问那男的:“她爹,你看行不行?”中年男子颤声更厉害:“咋不行!你家闺女能有多值钱啊!错了这回,你上天都难找了!”便颤抖着双手伸过去,将那五千块钱捧着接住了,瞪大眼又问:“真的后面还有一万?”
“有!我金云山吐一口唾沫就是颗钉子!谁他妈说瞎话谁全家死光光!是狗.操出来的!”二能蛋仍旧带着狠狠地说。
“行!这闺女,我非让她嫁给你哥哥不可!她要不干,我打死她!”中年男子拍胸保证。
二能蛋脸上笑了,说:“那亲家,咱再会哈,改天我再来把那一万给你们送来!”
“好好!好好!亲家你慢走!路上开车慢点儿!”一对中年夫妇忙不迭的点头。
二能蛋走到我旁边,笑着说:“哥,这桩亲事妥了,还愣着干啥!走吧!”
我却是眼泪掉得更厉害了。
八十年代中,五千元意味着什么。那时候谁家是“万元户”,就是超级大户。后来在财经网看到,有专业人士算计了一下。拿八五年的一万元跟2014年的钱进行比较,一万元相当于2014年的255万。
一下子扔掉五千,就等于现在扔掉了一百多万。试问,这份气魄,世间能有几人有?
更何况,后面还有一万。
见二能蛋面色不改气不喘的。我相信了那瞎眼老太说的:“二孙子是一条困滩龙。他的世界正开始下雨。等到水位高涨,漫过滩高高的,这条龙就是海里的霸主!”
只可惜,他这条“困滩龙”到最后让我给彻底毁了。
媒人看起来很牙疼,面上带着悔恨,急得拍大腿发泄,说:“要……要是早知道事情会这个样儿……我忘了把俺家的闺女给你哥介绍啦!虽说俺家的闺女年龄还小吧,但大几岁又有啥!多活几年就能有五千块钱了吗,哎呀,不,是一万五呀!人活一辈子能挣到这么多吗!我的娘哎,我这心肝疼了慌!”真的气得直抹眼泪。
二能蛋给了她二十块钱,说:“先拿着,等俩人订了婚,再给你二百!”
“好好好!二能蛋能着哩!少见的气派人!”媒人接过钱感动得不行。
那时候,媒人说成一桩媒,能得到一块钱就很不错了。
我不由得替二能蛋担心,趁个没人注意的功夫,把嘴凑到他耳边问他:“二弟,你一个司机而已,从哪儿弄来这么多钱?”
二能蛋面上浅的冷笑一下,小声说:“司机,你真以为我只是个司机?你去城里打听打听去,金云山是什么人物!给县长当司机,那只是我走的一条白路而已。我说我现在黑白两道通吃,你信不信?”
“二弟,你可别干违法的事情啊!”
二能蛋没有说话,只是面上笑。
我们几人坐车回家了。
很快,我相亲的事情在这片乡村传开了。人们津津乐道。都说王寨村的那家有福气,跟捡到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有啥区别。这样一来,他家那闺女若是还不愿意这门亲,以后谁还敢相他家的那闺女。
也有人说二能蛋有气魄,绝对是个人物。将来肯定不止只给县长开车,早晚要成为百年难得一遇的大器。
这天晴朗。我按捺不住,就到了瞎子老太家。她正坐一张藤椅里,搁院子里晒暖,无儿无女的,独自一个人居住。太阳光下,她一张上面布着两块大铜钱般烧痕的面容正朝对着我,好似能看得见我似的,说:“你竟然敢来找我!”
“曾祖奶奶,我有一件事情要问你!”我站得远远的,不敢太靠前。
“啥事儿?”
“你说说,这二能蛋到底能成多大气候?”
沉默了半晌,瞎子老太神情肃穆,问:“你知道杜月笙吗?”
“嗯,知道,旧社会里的上海老大!跟蒋.介石是拜把子兄弟!”我不禁激动。
“他金云山,就是下一个杜月笙!”




命劫惊魂 第74章 :罪证暴露
话说出来,令人震撼。
沉默良久,我转身离开了。
下午两三点的时候,对门邻居,也就是牛德旺家。聚集了很多人。都在观看。因为牛德旺请来瞎子老太胡世珍找他家孩子的魂儿了。马上就过年了,事不宜迟,要不然等家家户户放过鞭炮,把魂儿崩跑就不好找了。
我也去了。人群中还数我个子最高。看得前方清楚,一张桌子上摆放着一个箢箕。箢箕里装着麦籽。在麦籽中插着十二根香和一根蜡烛。十二根香将蜡烛包围住。瞎子胡世珍端坐在桌子前,手里捏着一个面人。
那面人有二十公分高。造得栩栩如生。竟然跟被我杀死的烁烁有几分相似。看见那黄洋洋的面人,我这心里不由得一颤。觉得那面人上两颗墨点作的眼睛正在盯着我。我越是看,越是觉得那面人上开始有了怨气。
面人上有一张红丹丹的嘴巴,却是张开着。嘴巴里面是掏出来的窟窿。窟窿挺深的,拐个弯向下延续,应该是通着它的肚子了。不知道它的肚子里是不是也是空的。
只见那蜡烛流出来的泪滴在了麦籽上。而香燃烧出来的粉末也折断掉在了麦籽上。众人静悄悄的,谁也不吭声,都在屏紧呼吸看着。一直过去了挺长时间,香燃烧完了。蜡烛还有半截子。
瞎子老太仿佛能看得见,伸手准确无误地掐住了那根半截子蜡烛,拔出来吹灭给扔掉了。然后,她从身上摸出一张叠着的黄纸。将黄纸铺展开,正好将箢箕盖严了。只见那黄纸上画着乱七八糟的符号。
“都闪远一点儿!我要玩天火了!离得近了把你们烧住我可不负责!”瞎子老太大声喊道。
围观的众人连忙往后退出不少。桌子方圆五米的地方都空了。见瞎子老太擦着了一根火柴,往黄纸上一扔。噗啦一声。黄纸爆燃了。也不知从哪里。说是玩天火,应该是来自于天上。可谁也没看清怎么来的,来自于哪个方向。
一道紫红色的火苗就像凭空出现在箢箕上方,离箢箕约五十公分高。像条十公分长的袖珍小龙一样游了几圈,烧得空气霹雳啪啪作响,犹如在放着一串鞭炮。等黄纸快燃烧完了。那道紫红色火苗嗖一下子钻入了箢箕中,一瞬间将里面的麦籽给烧光了,只剩下一堆冒着烟的粉末。
而那道紫红色火苗一眨眼间消失不见了。
等了一会儿,箢箕里不再冒烟。瞎子老太又掏出一张白纸铺展在桌子上,将箢箕里的粉末倒在白纸上。再将白纸裹成一个漏斗状,小心翼翼地拿起,不让里面的粉末洒出来。叫三疙瘩过去帮忙,把面人摆正位置,将纸漏斗里的粉末倒进了面人的嘴里一些。然后晃晃面人,让那粉末进了它肚子里。
就这样,一连重复了好几次。将纸漏斗里的粉末全部倒入了面人的肚子里。瞎眼老太让牛德旺杀一只不超过一岁的小公鸡。取了半碗公鸡血。将面人一淋。奇迹发生了。那面人竟然会活动了,蹬腿甩胳膊的。从桌子上站起来。把围观的众人吓得纷纷发出惊叫,又拥挤着往后退了退。
有个小孩子给吓哭了,大人赶紧捂住他的嘴,生怕哭声惊扰到了面人。
当那面人从桌子上蹦下来,众人纷纷闪开一条路。它沿路走到了院门前停住,回过头看了,好像在看什么。我发现它是在看我。别人也发现了,都将目光聚焦在我身上。一时,我双股战栗,几乎站立不成。
突然后面有东西拱了我一下的腰。吓得我的一颗心咚咚的。扭头一看,原来是一条黑狗,体壮高大如牛犊。再一看众人,原来不是在看我,而是在看那条黑狗。只见那条黑狗双目露凶光,龇牙咧嘴的,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沉声,将身子趴低不少,像一条鳄鱼一样慢慢游移过去,目的是奔那二十公分高的面人去了。
瞎子老太喊:“快!把狗撵走!”
可已经迟了。那条黑狗突然往前一蹿,速度像离弦之箭抢过去,将那面人衔在口中,冲出门外跑掉了。
“谁家的狗?”瞎子老太怒道。
众人面面相觑,议论纷纷。都说不知道是谁家的狗。那毛光油亮的,跟涂抹了油似的,全身漆黑没一根杂毛,个头大得都撵上了牛犊子。以前还没见过这么大的狗。也不知是啥时候,打哪儿冒出来的。刚才众人注意力都放在瞎眼老太做法上了,谁也没有注意到它。
牛德旺气得目眦尽裂,连蹦带跳的,猛拍大腿,扯嗓子吼:“我.操他祖奶奶!到底是谁家的狗!让我逮住给杀着吃了!谁不站出来承认是谁家的狗,谁全家死光光,一家人都是狗.操出来的!”
还是没人站出来承认狗是自家的。
到最后,大家都看着瞎子老太。牛德旺急着问:“咋弄啊九奶奶?要不再做一次法!”
瞎子老太摆了摆手,一张脸十分的阴沉,说:“不行了!那狗出现的太诡异!再做下去法恐怕要出大事。你们说那狗是黑色的,个头长得跟牛犊子似的,身上没一根杂毛对不对?”
众人纷纷点头,说对,连黑狗的眼珠子都是纯黑色的,就露出的牙齿黄洋洋的。
瞎子老太说:“可能是碰见了黑虎!”
众人吓得发出一阵惊叫。有人问:“九奶奶,到底是黑狗还是黑虎?”
瞎子老太说:“我也不确定!我看不见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耳朵听着是四条腿在地上爬,以为是狗呢!可你们一说那畜生的个子都撵上牛犊子了,哪有那么大的狗,所以我就怀疑是黑虎!”
“九奶奶,要真是黑虎。那黑虎打哪儿来?咱这一片地区也没出现过老虎啊!这咋还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老虎呢!”
“世界上哪有黑色老虎!都是花皮老虎!有黑猫和黑豹子还差不多。没准刚才过去的是一头黑豹子!”有人说。
瞎子老太由三疙瘩搀扶着走了。牛德旺一家人又哭开了。有人问报警了没。牛德旺说还没。众人劝他去镇上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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