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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劫惊魂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桃木生
只见二桃的双目圆睁,眼珠混浊发黄如泥,眼球表面似有泪光泛动。布着刀刻出一样的深深皱纹的眼角上留有湿痕。一张嘴巴张得老大,露出光秃秃的布着一个凹坑一个凹坑的牙龈。原来他的牙齿已经掉光了。
我在他的口腔深处,也就是舌根处发现了一丁点儿绿。
没错!就是植物绿!
这一点让我感到很是意外。也难免激动。
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口腔里怎么会有一丁点儿植物绿?
我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头探入了尸体的口腔。
“你干什么?”本来正哭着的中年妇女停止了哭泣,瞪着一双眼睛冲我喝问。
“他的嘴里有一口浓痰,我帮他清理出来!”我说。
“哪儿有浓痰啊?我怎么没看见!”中年妇女说。
“浓痰在喉咙里卡着,你当然看不见!”我说。
“那你怎么知道他的喉咙里卡着浓痰?”中年妇女问。
“我闻出了味道!”
“是什么味儿?”她问。
“臭味儿!”
中年妇女不再说话了。她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二桃的尸体上的确散发着一种难以名状的臭味儿。
“就算他的喉咙里卡着一口痰,你为什么要帮他清理出来?这可是一个脏活儿!”中年男人也止住哭泣,看着我问。
“因为我是他的朋友!”我说。
“原来你就是他的朋友!我们还以为二桃连一个朋友都没有呢!觉得他这种人是不可能有朋友的!没想到他真的有一个朋友!看来我们并没有白等!”中年男人说。
我听得他的话中有话,就问:“怎么了?”
中年男人说:“二桃在临死之前对我们说,待他死后,要拉他的尸体在医院门口等着,等他的一个朋友到来,把他的尸体交给他的朋友。
二桃说完这话。当时我就怀疑,说就你这种人,还会有朋友吗!
他说只要是人,总会有一个朋友。
毕竟他死了。是我们的孩子。我们当家长的应当遵从他的遗愿。所以就把他的尸体拉到了这家精神病医院的门口,等待着!这不,就把你给等过来了。你只有一条腿!”
“我只有一条腿,怎么了?”我说。
“娶上媳妇了吗?”他问。
“娶过一个,不跟我过了,跑了!”我说。
“哦,那你看,我们是互相交换一下三轮车呢,还是把二桃的尸体抬到你的三轮车上呢?”中年男人问。
“你急什么。我又没答应要收这么一具发臭的尸体!”我说。
“你到底是不是二桃的朋友?二桃临死之前说他的朋友一定会收下他的尸体的!”中年男人说。
我没有吭声。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对中年夫妇也不再说话了。他们只是在看着我。
我将探进尸体口腔内的手指头摁住那一条有些向上翘起来的已有些硬的舌头,将它往下压了压。只见那一丁点儿植物绿露出来的更多,原来是一片芝麻大小的叶子,而连接着叶子的一根茎杆细如针,正是从二桃的喉咙里长出来的。
真的是一株细小的植物。
我松开了摁着那一条舌头的手指头,从尸体的口腔内抽出来。又赶紧将那一块写有“百无禁忌”血字的白色手帕重新盖住了尸体的一张脸。
此时此刻,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出现了轻微的颤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奇异了!
中年妇女神色黯淡,说:“既然人家不要咱家孩子的尸体,咱还在这儿晾着它干什么,抓紧拉回老家,将它埋了去吧!”
“嗯,那咱们走吧!”中年男人说,上前走出两步蹬上电三轮坐到了驾驶位上。
“等一等!”我赶紧说。
“怎么了?”
“让我把这具尸体拉走吧!”我说。
“对嘛!这才是他的朋友!那我们是交换一下电三轮呢,还是我们帮你把二桃的尸体抬到你的电三轮上呢?”中年男人问。
“二桃是不是你们两个的亲生孩子?”我忍不住问。
“你问这个干什么?”中年男人愣了一下,说。
“没事儿,我就随便问一问!”我说。
“二桃不是我们的亲生孩子!很早的时候,我们夫妻二人种了一片桃林。有一天,我们在桃林里发现了一个土堆。还以为是谁家的人死了被埋在俺家地里呢!看那土堆很小。以为死的是一个小孩子。
我们夫妻二人嫌土堆碍事。再说小孩子的坟,它家的大人以后都不管了。我们就把那个小土堆刨开了,准备将里面的尸体埋到别处。没想到里面埋的是一个还活着的娃娃!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畜生办的事儿。我们见孩子可怜,于心不忍,就将他收养了起来。
我本来给他取了一个挺好听的名字。可他长大后自己改了一个名字叫二桃。说自己的两颗桃子不见了,颜色一黑一白的两颗桃子。神神叨叨的一个人!”中年男人说。
中年妇女说:“我们养这个孩子,才是养了一个大白养!从来没享过他的福!他得了神经病,又得了早衰症。把俺的家都败光了!看来,当好人也没啥好报!”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们。我看了看自己的电三轮,又看了看他们的电三轮,说:“别来回搬动尸体了。咱们交换一下电三轮吧!我的电三轮比你们的电三轮新!交换了它们你们也不吃亏!”
中年夫妇答应了。
当他们准备骑电三轮离开的时候,我又说:“等一等!”
“怎么了?反悔了?”
我将身上所有的钱掏出来,一共从家里捎来了两万多。全都给了这一对看起来贫困凄苦的夫妇。
我没什么意思。只想帮助一下他们。他们是好人,我想让他们得到一点好报。不要太过于失望。
他们看着我,眼里流出了泪。中年男人说:“小伙子,啥也不说了!你真是一个好人!”中年妇女则说:“好人有福报!”
他们走了。
天地间暮色沉沉,静无风。
我骑上电三轮,拉着二桃的尸体回家了。
(二)
这个家,也就是金拾(冒牌货金拾)家和邻居闹起了纠纷。
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好端端的,西边邻居家的房子却跑到了这个家,和半截子胡同子一起。他们两家中间本来是隔着一条胡同的。
而这个家的一座西屋不见了。
邻居说:“你把恁家的西屋拆了,把俺家的屋子给别到你家院子里去了!”
这个家的人气得嘴都歪了,说:“胡说八道!咋个别?你教教我,咋个别法!谁能把一座屋子别它个二三十米远,还带着胡同子别过来了!”
“那这是咋回事?俺家的屋子咋会跑到你家院子里?难道俺家的屋子长着四条腿自己跑过去了!”邻居气呼呼地说。
“我哪知道是咋回事!俺家的西屋还不见了呢!是不是你把俺家的西屋偷走了!”这家的人说。
“我偷你家的西屋?我能把你家的西屋藏到哪里去?”
“难道俺家的西屋长腿自己跑了!”
“好了!都别吵了!你们听我说!”有一个戴着眼镜,长相文质彬彬的年轻村民大声劝道。
“就让大磊说一说吧!他是一个大学生,懂得多!”邻居说。
“好,大磊你说一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家的人说。
叫大磊的村民说:“我已经仔细勘察过事发现场了!依我推断,是地层移动了。把你家的西屋漏下去了!把他家的东屋带着一截胡同子挪到你家院子里了!就这么简单个事儿。你们不用再瞎胡吵吵了!吵架能吵出个卵子来!还是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好好商量一下该怎么解决问题吧!”





命劫惊魂 第204章 :消失的字
西边邻居家的西边有一个大坑。他家的东屋跑到东边邻居家了。大坑跑他家的院子里了。男人出来嗷嗷叫唤,急得一蹦一蹦的。女人站在一旁气得抹眼泪。这事儿摊到谁家身上谁家不上火。新盖的一栋东屋跑了。
既然有文化的大磊都说了,是地层移动,漏掉了这家的一间西屋。那属于天灾地难了,又不是人为的。那就没有啥好吵吵的了。再吵就打起来了。打架能顶个屁用。还得一块儿坐下来好好商量一下怎么解决问题才是。
别人都看不见劫天佛金拾。他站在人家面前,人家看过去只能看到空气。也不知道是他刻意对大众进行了隐形自己,还是因为其它的特殊原因别人本来就看不见他。
至于我。村民都把我当成了杜卫城三号。因为杜卫城三号本来就在这个村子里住着,而且他还是这个村子里第一头飞出去的凤凰(大学生),也不知在外面咋混的,一头凤凰又变成了一只麻雀灰溜溜的飞回来了。到底是窝在这村子里的命。
大家对杜卫城三号并不陌生。而我,其实上是杜卫城一号。大家都能看得见我,至少说明我是真实存在的。
金拾(冒牌货金拾)的父母总是哭个不停。因为自家的儿子莫名奇妙的死在了床上。本来搁在床上的尸体一直都挪不动。没想到,今个儿去那间屋里一看,床上空了。自家儿子的尸体不见了。问哪儿去了。
挺着大肚子的美丽女人说:“我就半夜里出去一趟,到茅厕里蹲了一个大号,完了回屋一看,床上空了,金拾的尸体不见了!”
“肯定是被人偷走了!你说你们这些年轻人,蹲个坑拉粑粑,屎粑粑拉干净了屎都凉了还不赶紧出来。就知道蹲在那儿玩手机!也不嫌臭得慌!蹲个坑蹲得比一个得了便秘的人蹲得时间都长,要是那得了便秘的人上厕所不拿手机!玩着手机一蹲就能蹲半个小时!”金拾(冒牌货金拾)的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怨道。
“谁能想到这尸体也有人偷啊!你别啥都抱怨我啊!你一个当老公公的,老提儿媳妇蹲坑这茬子干什么!蹲坑是多好听的一件事吗!光个屁股在那儿一屙一屙的!你提我光屁股的事儿干啥!你一个当老公公的,还要个脸不!我蹲个坑还得被你限制着时间?再说,你看见我蹲坑的时候玩手机了?”挺着大肚子的女人气呼呼地说。
金拾(冒牌货金拾)的爹又羞又恼的,一张老脸胀得通红,张开了嘴又想说什么,却被自己的老伴使劲推搡了一下子,给翻眼龇牙的训斥道:“你个老王八闭嘴吧!张嘴就是屁!想熏死人家谁!一具尸体不见就不见了,又不是不见了个大活人!你怪儿媳妇干什么!儿媳妇给你怀个孙子,整天挺个大肚子的,容易吗!蹲在那儿不窝囊吗!跟多稀罕蹲你家的屎坑一样。人家玩手机不会躺到被窝里玩吗!谁还不让人家钻被窝了!你这个老破嘴就别瞎胡嗒嗒了,闭嘴吧!弄不好连孙子你也没了!”
金拾(冒牌货金拾)的爹不再吭声了。他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张布满皱纹的脸可怜巴巴的,禁不住老泪纵横。
西边邻居家的男人苦皱着一张脸,说:“咱们能不能唠叨一些正事儿!又在这儿哭开了!”
挺着大肚子的美丽女人冷峻着一张脸说:“啥才叫正事!你家儿子死了你不哭吗!”
“你咋说话的!谁家的儿子死了?你家的儿子才死了呢!你家的儿子生不下来,让逼卡死!”正站在一旁抹眼泪的东边邻居家的女人立马大声反呛回去两句,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呼哧的喘息,非常泼辣。
“你……”挺着大肚子的美丽女人给气得噎住了,“咳!咳!”的咳嗽起来。
戴着一副眼镜的文化人大磊往前走了走,站在她俩中间,及时吼叫道:“都别再吵了!再吵我就不管你们的事儿了啊!你们两家打去吧,打个头破血流的,或者弄出人命,我看对谁有好处!娘们都给我闭嘴,别吭声!娘们一张嘴就坏事儿!”
挺着大肚子的美丽女人从这间屋子里出去了。我独腿一弹一弹的也从这间屋子里出去了。在后面撵着她。
我们两人在院子里站着。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两米。
她问:“你有家吗?”
我说:“有!”
她说:“我不想呆在这个家里过了,我们一起去你家住吧!”
我说:“我的家很破!”
“家破不要紧,只要你一心一意的对我好就行!”挺着大肚子的美丽女人说。
“我家里正住着一个人!”我说。
“谁呀?”她问。
我没有回答。
屋里响起了一片热闹。挺着大肚子的女人疾走过去,进门看了看,又退了出来。扭头对我说:“两家人没谈拢,又打起来了!”躲在一旁,不敢挡着门口。
一个老头子从屋里冲了出来,头上破了一个口子,流得满脸是血。正是金拾(冒牌货金拾)的父亲。又一个老婆子倒着退出来,一屁股跌坐地上了,应该是被人往肚子上跺了一脚,给跺出来了。
只见老头子在院子里又蹦又跳,撕破喉咙的大叫:“没天理啦!没王法啦!我日他奶奶,我不活着啦!”
那老婆子坐在地上呼天抢地的哭嚎:“孬比!死比!没良心的比!黄比,黑比,白比,红比!流脓比,流血比,烂疮比,你们不就是欺负俺家儿子死了,老金家没人了!凭啥把俺家的院子让给你们一半!你家屋子跑到俺家院子里来了,你们搬回去不就得了,俺又不稀罕你家的屋子。你们不搬,还想占俺家的院子!我日恁奶奶,我不活着啦!”像摇拨浪鼓一样扑棱自己的脑袋。
西边邻居家的男人也从屋里跑了出来,正光着一只脚,手上提着一只鞋子。在院子里追赶头上流血又蹦又跳的老汉,抡起鞋子在他的头上胡乱搧,发出“啪啪啪!”的响声。还时不时照老汉身上跺两脚,挥拳砸几下子。把个老汉打得毫无招架还手之力,跑也跑不成了,就蹲在地上,用两条胳膊抱住了头。
西边邻居家的女人也从屋里冲到了门口,手扶门框,抬腿对着正坐在地上哭嚎的老太婆一阵猛踹。踹得老太婆一副嘴脸流着血,上半身往后一倒,整个人仰躺在了地上。
那狠心的女人还不罢休,又往前凑两步,抬腿,对准老太婆的面门下腿,一连使劲跺了两脚。还嫌不解恨,又抬腿,照准老太婆的胸口连跺两脚。把个老太婆跺得不再嚎了,也不会动了。不知道给跺死了没有。那女人脚上穿着一双厚底子黑皮鞋,看着硬梆梆的。
挺着大肚子的美丽女人站在旁边,脸上表情夸张地喝叫:“你把老人家给踩死了!”
“踩死拉倒!死逼!别以为你腆个大肚子我就不敢打你!你看我敢不敢!”西边邻居家的女人抿尖嘴巴,圆瞪着双眼,身子往前一扑,伸直了胳膊用俩手往对方脸上挠。美丽的女人躲闪不及,不仅脸上被她挠住了,还让她给撞着了大肚子。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地上了。脸上出现了两道血印子。
见状,我急忙大喝:“住手!”独腿一弹一弹的飞奔过去。往前猛一扑,将个狠心的西边邻居家的女人给撞上了。将她的一副中等身躯给撞出去几米远,趔趄几下子站不稳“噗通!”摔地上了。她睡地上不起,扯个嗓子尖声叫唤:“赵东阳,你死哪里去了!有人打你媳妇!”
奋力撞了一下她后,我也没能稳住自己的身子,趴倒在地上了。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独腿绷直的站好。见那正殴打老汉的西边邻居家的男人停住了手,回头转身的看我,怒目而视,表情狰狞。他像一头豹子一样朝我冲过来,嘴里叫着:“这俺两家的事儿!你一个少了腿的瘸子掺合啥!我看你是想挨狠打了!”
我呆在那间西屋里时,曾咬破自己的手指头用血在墙上写下四个字:我是超人。以防不备时之需。我不知道怎样才算是真正的超人,像电视里演的那个把红裤头穿在裤子外面的超人一样。反正我的身体能飞起来,用手捏扁铁块没问题。
现在那间西屋不见了。我身上的超能力也随之消失了。成了一个体能普通的人。至少证明了一点:那间西屋已经不再这个世界上了。否则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用血写下的内容为什么会失效了。
直到现在我仍旧坚信,我用自己的血写出来的内容,除了我自己用自己的血涂改之外,没有人能够改变它,包括它在现实中的真实发生。
看西边邻居家的男人身体强壮,跑起来虎虎生风,又正在愤怒头上。我觉得两人蛮力打斗的话,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幸亏自己早已养成随身携带纸和笔的习惯。便从身上掏出纸和笔,执笔在纸上疾飞写下了一行字:赵东阳昏倒。
扑通一下子。快步走到我身边已抡起拳头准备砸我的强壮男人摔倒在地上了,脸上闭着眼皮子张大着嘴巴,一动不动的。
可我从未遇到的奇怪的一幕发生了。只见我写在纸上的字一个个的消失不见了。
强壮男人睁开眼睛,从地上站了起来。咬牙瞠目的,用力一拳打在了我的脸上。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明天继续,敬请期待!感谢支持!】




命劫惊魂 第205章 :怪异的老男人
我被对方一拳给打歪了。歪倒了在地上。嘴角流血脸颊肿起来的。头上又被狠狠踢了一脚。身上又是被一通的乱跺。然后他又骑坐到我身上,俩胳膊左右开弓,拳打掌掴的。不大一会儿下来,就把我给揍得一双眼睛肿的睁不开了。我张嘴叫道:“别打了,再打就把人给打死了!”
“打死你拉倒!”骑坐在我身上的强壮男人气嗬嗬地说。
“打死我,你给我抵命!现在法律这么严!”我说。
“啪!”我嘴上被狠狠的抽了一巴掌,麻乎乎的没了知觉,一时半会儿再说不成话了。
接下来,他又把我给打了打。总算没有把我给打死。还让我留了一口气在。
我在地上躺了很长时间。天都黑了。人群都散去。我开始动弹。一动浑身都是疼的。即使不动,脸上也是火辣辣的疼。尤其是眼部,都疼到脑子里去了,像火烧刀绞,跟偏头疼发作一样。
我从地上坐起来,四周看了看。算上我,现场一共三个人。还有两个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也不知是死活。一个老太婆一个老头儿。正是金拾(冒牌货金拾)的父母。
我觉得这两人挺可怜的。一大把年纪了还遭受这种活罪。明显村里的村民没有向着他们。毕竟他们家唯一的儿子已经死了。在乡村,谁家里若没个青壮年男子,会被其他人瞧低一头的。想夹着尾巴老实做人也难免有人找你事。越老实越白搭。
挺着大肚子的美丽女人已经不在这个家了。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劫天佛金拾我也看不见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或者是,劫天佛金拾将挺着大肚子的美丽女人带走了。
我不免牵挂那个美丽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但又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思虑良久,我决定回自己的家。
我的家里还住着一个人。
一个很奇怪的人。
(三)
我正在堂屋里坐着。在堂屋里坐着的不止我一个人。还有爷爷和奶奶。他们齐肩坐着,中间隔了一张桌子。两人的眼皮子都闭合着,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睁开。好似正沉睡着。看着这一对古怪的二老,我实在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去躺到床上睡。
我正在等待一个人。一个开上一百多万路虎揽胜的人。他是一个矮驼子。但他既然能开上路虎揽胜,相信很多人已经不介意他的矮和驼了。我没有看不起人的习惯。他开什么车我不在乎。重要的是,我觉得那个矮驼子充满了神秘感。更重要的是,我的爷爷说他是一个找上门来的大麻烦。
我并不畏惧麻烦。我只是好奇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大麻烦。
至于我的爷爷,我从来都不敢小看这个人。我觉得他才是最神秘的。神秘到让我根本没有勇气去揭秘他。
但截至目前,让我最感兴趣且有些急不可耐的是:到底谁才是首脑?
难不成真的如杜卫城一号所说的那样,杜卫城三号就是首脑!
现在,我不敢再小瞧杜卫城三号了。跟杜卫城一号一样,我现在开始觉得他有一种说不出的可怕。
因为我怀疑。他利用电脑敲键盘创作出来的《劫天命》已经发生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奇迹。《劫天命》里的人物有一个,就是那个瞎眼老太婆胡世珍,已经从电脑里钻出来了。
如果我的怀疑是对的。那么杜卫城三号,真有可能就是首脑。我们三人当中,还数他的手段最高。
我听到院子里有动静。便从椅子上站起来,独腿一弹一弹的到了门口站住,望着院子里。只见院子里出现了两个人。是一个老男人牵着一个老女人。
老男人的一双眼睛是灰色的,里面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黯淡,令人看不到一丁点儿希望。老女人的脸上有两块圆形的烫伤疤痕,像两块大铜钱一样,给人感觉肉质坚硬且厚,正好覆盖住了她的两只眼部。看不见她的眼珠子。她是一个瞎子。
站在院子里的老男人看着我,一张苍老的脸上带满了具有复杂性的笑意。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他的笑意里充斥着一种危险。好像是杀机。
那个老女人也站住了,一张脸朝对着我,仿佛能看得见我似的。
令我这个年轻人看不惯的是:两个老家伙竟然还牵着手,颇有些不舍的松开的意思。男女牵手本是一种浪漫的行为。但他俩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别扭。
我转首看了看堂屋里处正坐在椅子上的爷爷。他的一双眼睛仍然闭合着未睁开,身体一动不动,好似沉睡了一般,什么也不知道。
我转过去脸,又看着正站在院子里的老男人,忍不住问:“你是谁?”
“傻孙子!我当然是你的爷爷!”老男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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