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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净初【亲父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图
小净初【亲父女】
作者:花图

小净初【亲父女】





小净初【亲父女】 01净初
这天是高叁百日誓师大会,沉净初穿着市一中校服,默然地跟着叫苦连天的队伍,在正盛的日光下穿越大半个校园,慢腾腾地进入礼堂。
前进队伍熙熙攘攘,班长带头找到就坐的相应区域,招呼着大家安静有序地坐下。
高叁学子们座位紧挨着坐,大礼堂里开着冷气,还是热汗直流。
可闷热的天还是让人透不过气,空气中弥漫着夏天特有的味道。
誓师大会即将开始,礼堂下中央首排标了名片的席位上,坐着学校重量级的领导,或大腹便便,或油光满面,或老气横秋,或叁者皆有。
那排最中间坐着个容貌出众的男人,衣着低调,气质却与其他人格格不入。
他年纪约莫叁十几,神色隐隐不耐。
距离有些远,颇不清明,不过净初确信,参加这样无聊的活动,他应是不耐烦的。
“快看快看,校董事长居然也来了耶!”有同学甲放低声音,但语气仍旧难掩激动。
“啊啊啊,前几天还在新闻里看到他了!女报上评价他是一流富翁,而且还单身呢……”同学乙也成了八卦的一员。
“我舅在霖初集团上班,前段时间山上一个斥巨资的项目遭居民棍棒拦截中断,说是污染源不允许继续,除非加高价,你们猜后来怎么的……”说这话的同学丙一脸沉浸和仰慕,语气神秘兮兮的。
同学乙连忙追问:“卖什么关子啊混蛋!快说。”
“咱们校董眼睛都没眨,就给加了一个亿!”
“啊!校董也太优秀了叭!”那人听到数目眼睛都瞪大了。
“多金关键还那么帅,只可惜年纪大了点,不然好想追……”另一个女孩插嘴,语气中不乏遗憾。
“我现在就想追,你可是目光短浅,这个年纪的男人最有魅力!”
……
沉净初从头到尾听着后边的讨论,目光一如既往地淡。
舞台上各路代表正唾沫横飞的演讲,她静静看着,似乎半点没受那八卦信息的影响。
“净初,你觉得他怎么样?”坐在旁边的谷樱情绪被感染,她是第一次看见沉霖真人,也有些激动。
沉净初迟疑了一下,回道:“还好。”
她想起昨夜。
回去时在玄关处看到的凌乱衣物。
女人的深红色裙子、男人的黑色皮带和西装裤丢了一路,一件深蓝色内衣被随手丢在真皮沙发上,罩杯目测很大。
她面无表情地背着书包打算入屋去,却又听到隔壁房内女人克制不住的浪语和男人低沉的喘息。
熟悉的男人,陌生的女人。
她盯着那扇闭紧的门,突发奇想,十几年前那个荒唐的夜晚,自己就是这么稀里糊涂的,有了的吧。
可惜她妈命薄,等这么多年,终于等到沉霖认自己的种,她妈却因为个无力回天的乳腺癌而撒手人寰。
她甩甩头,回到自己房里,丢开书包,推门进浴室,和衣躺进乳白的浴缸里。
胡乱地摁开喷头,任温水从无数个孔里倾泻而下。
没多久,浴室里雾气奔腾,纷乱的思绪渐渐模糊了,她差点睡过去。
出来的时候她裹着浴巾,换上睡衣,有些口渴,开了门去客厅接水。
“霖哥……你好坏,又来……”
“呃嗯嗯……太、太快了啊……”
“霖哥,你弄得人家……好、好舒服……啊嗯嗯……”
女人的浪叫被肉体啪啪个不停的猛烈撞击声击得破碎,诱惑至极,听得她心一跳。
她不经意间扫了眼墙上的挂钟,发觉已近凌晨一点。
这人体力真好。她暗暗感叹。
她往主卧走,进屋前见隔壁的门并未关紧,开着条不小的缝。
她捏着透明玻璃杯随意地往里头瞄了眼,瞧到女人黑色的发如瀑,两只白花花的乳,沉甸甸地来回晃动,男人的掌覆盖住其中一只使劲搓揉。
女人脸色绯红,她闭着眼上下动作使腰杆挺动,男人粗大的性器在她双腿间时隐时现地穿梭。
沉净初移开视线,进了自己房门,将门反锁,佯装镇定地迈开腿走到床边,张开双手倒下去,躺到床上。
“瞄~”角落里出来一只黑猫,它小声叫着跳上床,蜷缩成一团窝在净初身边。
“阿来……”她没睁眼,喊了声自己的猫,亲昵地捞过它。
她长长的睫毛柔顺的眨一小下,不再动。
大概是白天学业太累,大脑过度使用,她有些疲倦,很快进入睡梦中。
“净初,沉净初……”
好熟悉,是谁在喊她?
她走过去。
虚弱的女人躺在病床上,重复念着她的名字,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净初,他以前和我好的时候,说他喜欢女儿……我给他生了,我生了,好不容易……你找到他,让他来见我……算妈求……求你……”
面如枯槁的女人,神智已经恍惚,但提起那个男人时,目光里全是柔情,整个人也精神了点,像是回光返照。
明明才叁十不到呵,竟苍老到这般田地。
净初白着张脸,将冰凉的手心覆上高蕊的手背。
高蕊的手瘦得不行,上边显露出突兀暴起的青筋,一根一根,有些吓人。
她眼睛酸涩,心痛地握了握她的手,“好,我一定找到他。不过你得答应我,要好好活着。”




小净初【亲父女】 02爸爸,好想你
这一幕净初已经很久没有梦见过了。
净初现在过得养尊处优,高蕊的出现总是在提醒她那段不太光彩的过去。
那时候,她还是坐台小姐高蕊的女儿,一个没爹的野孩子。
在古代,她这样的,被称之为“孽种”,是很难有活路的。
高蕊怀了她后,尝试着去找沉霖,却遭到同行姐妹不同程度的冷眼和耻笑。
她太天真了。
一个坐台小姐,哪怕是高级会所出来的,能够爬上那些优质男人的床都已万分不易,竟然还念想着偷偷生下一个孩子,奢望母凭子贵,麻雀飞上枝头做凤凰?
尽管她说不是,可谁会信?
有钱有权的人最烦的就是这一套。
简直痴人说梦。
是啊,高蕊想,所有人都会笑她傻,骂她不自知。
她进入会所的时候才十几岁,高中没有读完,初次接客遇见的就是沉霖,那晚的他对她还算照顾和温柔,她走火入魔似的,深深地陷进去,无法自拔。
天快亮的时候,她窝在他怀里,柔情似水地问他,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沉霖吐出一口烟,回答得漫不经心,“女孩吧。”
于是她就记住了,记了这么多年。
往后沉霖又来过几次,找她作陪,她总是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在他心里是很特别的。
她怀着不切实际的幻想,没有按照会所的规矩做措施,后来便怀上净初。
她既害怕又期待,每当想到孩子的父亲,就怎么也舍不得把孩子打掉。
等到肚子大了,再也瞒不住,她想方设法地去找他,告诉他自己怀了他的孩子。
他好像已经记不起她是谁,面无表情地给了她一张支票,叫她走,并且再也没来过会所。
高蕊有些绝望,但还是把孩子生了下来。
谁会相信一个坐台小姐口中的爱?
谁又能轻易留住,一个如日中天的男人,午夜梦回时那比头发丝还细的温柔?
净初觉得她母亲很傻,而那个为了她的出生提供一颗精子的男人,为人也足够冷酷。
可她已深深明白,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
早清楚,吃的苦可能就要少一点。
她从有意识起,便常见高蕊闷闷不乐,这种不畅快传染给了她,她也不太快乐。
后来再大点,跟着高蕊见惯了风月,便愈发明白,不要动情,情是毒。

高蕊有段时间胸疼,接客都不太利索。
她开始不在意,后来疼得哆嗦站不稳,实在没办法,才去医院做检查,却遭到晴天霹雳。
医生公事公办地说:“癌症,是乳腺癌,癌细胞已扩散,必须马上住院。”
高蕊不吃不喝,发了两天的呆,才接受这个事实。
为了活命,她做手术,化疗,两只好看的乳都被切除了。
那是一个坐台小姐的饭碗,一个女人的风光。
她却通通失去。
这令她痛苦不堪,比丢了命还难受。
但到如今,且不谈风光,癌细胞弥漫至全身,她连苟活的命都要保不住了。
可她还想着沉霖,那个露水姻缘之后把她忘得精光的男人。

净初站在病床边,看着眼前把自己养大的女人,漠然的情绪里终于有了不一样的东西。
她从小被称为孽种,可母亲对她还算照顾。
她要报恩的。
她决定去找沉霖,实现母亲的愿望,尽管,希望渺茫。
其实年轻时候的高蕊,不死心地带着她去霖初集团的停车场堵过沉霖几次,可半个影子都没有遇见。
那时候的霖初集团,还不叫这个名字。
每次高蕊回来都是满面愁容。没戏,一切都是无用功。
一个女人爱到尘埃里去,如此卑微,是绝对不会被重视的。
可她的母亲不知。
她不会去停车场堵人这种办法,那简直是大海捞针。
她找了最近的一个警察局,哭得稀里哗啦地进去,说要找爸爸。
这警察局中的警察们大都铁汉柔情,见这么个小妹妹梨花带雨哭得好不可怜,心也都毫无防备地软了。
大家过来安抚她,给她吃糖,问她爸爸的电话号码。
她说妈妈在医院里快要死了,爸爸不愿意来见她们。
警察问她爸爸叫什么名字。
“沉霖。”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塑封好的照片,那是高蕊经常握在手中摩挲的宝贝,上边有十年前沉霖的留影,黑衣黑裤的男人,坐在床边抽烟。
光有些暗,看得出是偷拍。
“是财经杂志上那个沉霖?”
警察们瞧着照片,听到她的描述,半信半疑。
净初肯定地点头。
请示了上边的领导,犹豫再叁,还是给沉霖拨了电话。
警察小心翼翼地组织语言,试探着说明了情况,那边迟疑了会儿,让她接电话。
“喂。”低沉的男声,听不出情绪。
“爸爸,”净初小心翼翼地吐出这个称呼,啜泣的小嗓子里捏着可怜兮兮的调,她心里是说不出的怪异,可她惦记着卧病在床的高蕊,于是咽下不愿,继续道,“净初好想你,快来接我回家吧……”




小净初【亲父女】 03.李绪
沉霖没有来。
净初坐在床头喂高蕊吃东西,高蕊虚弱得连嘴都张不开。
由于做化疗,高蕊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几乎全部掉光。
她满面憔悴暗黄,嘴唇干裂。
整个病房里弥漫着一股肉体腐烂的气息。
净初心情低落,但低落的时间久了,便只剩彻头彻尾的麻木。
高蕊是个很爱美的女人,平时总把自己拾掇得漂漂亮亮的,但现在,却是一副老态,一副丑态。
如果给她一面镜子,让她好好审视自己,她大概会被那个陌生的自己吓得崩溃。
一个静谧的午后,净初细细地给瘦骨如柴的高蕊擦身体,她已经奄奄一息。
高蕊就要死了。
净初有预感,但她不知道那天具体会在什么时候来临。
她清楚,得做好心理准备,快了。
几天后的一个夜里,高蕊停止呼吸和心跳,尸体被推进了停尸房。
净初的眼神和心都是冰凉的。
该为她开心为她感到解脱的不是吗?
她终于死了,不用再受罪了。
可净初还是难过。
九岁的她陪着高蕊的尸体,睁着眼坐了一宿。
第二天上午穿着一身棉质黑裙,从停尸房出来,有些恍惚地仰头瞧了眼久违的日光。
她继续往警察局去。
沿途她看到草丛里一株野生的蒲公英。
雪白雪白的一株,吸引人的目光,真美。
她的目光不自觉被那抹轻盈的白色所吸引。
她靠近,蹲下,嘟嘴一吹。
呆呆地瞧那本聚拢的白色细绒飞向四方。
就在那天晚上,沉霖派人来将她接走了。

大会结束,人流又推推搡搡地往礼堂外走。
多数学生难掩兴奋,毕竟被强灌了一个小时的浓鸡汤,又跟着嘶声力竭地喊了几分钟的口号,精神世界空前丰满。
净初状态颇为疲软,虽然刚刚她也跟着在听,也有跟着喊,可脑袋里似乎也没钻太多东西进去。
她小小地打了个哈切,精神恹恹。
大概是因为昨夜做了很长的梦,梦里的东西真实又沉重,她需要点时间去将情绪做一个整理。
谷樱走在净初旁边,她比净初矮了五厘米,看她要稍微仰头。
谷樱习惯性地望着净初发呆。
她眼中的净初,似乎总是一种状态——“镇定”。
那种泰山压于顶也只会淡淡地说一句“哦,是泰山啊”的镇定。
不不不,谷樱想,更确切地来说,那应该是一种“不在意”。
有人背地里骂她“假正经”、“装什么装”,甚至更阴阳怪气的话,她哪怕看到听到,也不会因这评价而皱半分眉。
她是如此不合群,又是如此闲适自得,简直就像.......
就像什么?
谷樱说不出个具体,但她真心觉得净初很酷,而且是那种“酷”而不自知的酷,她好像生来就这样。
这样的净初对于谷樱来说,是一个很神奇的存在,因为之前的生涯里从不曾遇见过这样的人。
“净初!”
有个男生在后头人群中喊净初的名字,打断了谷樱的沉思。
谷樱正和净初一起走到教学楼下一个人少的楼梯口,她听到声音,先停下来回过头去。
净初反应慢半拍,已经朝前走了两步。
她把快要踏上楼梯的脚放下来,微微侧身。
迎面有位个子很高的男生走了过来,谷樱认得那人,是隔壁班的学习委员李绪。
平时不主动与人来往,出于礼貌,净初开口:“你好。”
“那个……我是隔壁3班的李绪,那个......”男孩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俊秀的脸染上不正常的红晕,“还有几个月就高考了,想冒昧地问问你,填志愿你想选哪所学校?”
他语气诚恳,浑身由上而下地散发出灿烂的气息,那是阳光的滋味。
跟自己截然不同。
净初猜,他应该很喜欢运动,比如说投篮。
迎上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净初低着头沉思了会儿,很平和地回答他,“z大。”
“啊?”z大在c国的最北部,靠近与邻国的交界处,离c市隔着将近两天的车程,李续似乎没预料到是这么远的大学,他迟疑了会儿,再次确认,“z大?”
“恩。”净初点点头。
“好的,我记住了!净初,谢谢你告诉我.....”他说完后更不好意思了,脸也红得更彻底,“的确,冬天的z大一定很美,一起加油啊!”
他用很快的速度将一封东西塞进她手中,接着便转身大步走掉了。
连名字都没来得及介绍。




小净初【亲父女】 04沈霖
净初瞧了眼他消失在上楼拐角的修长身影,再低头,手里多了一个米色信封。
一直在旁边充当绿叶的谷樱这会儿才从角落里靠过来,好奇的眼睛瞧向信封正面,封面工工整整地写着“净初(收)”几个字,清爽悦目。
“情书啊。”她小声低呼。
“.......”净初有些搞不清楚状况,拿着也不是丢也不是,很难得的,她产生了一种纠结的情绪。
“先留着吧,观察一下,”谷樱小声建议,“李绪还不错呢,好多人追他的......”
“好吧。”净初在感情方面其实有些迟钝,甚至笨拙,她缓了缓,听谷樱的,捏着信继续往楼上走。
“净初,我问你啊。”谷樱又喊她。
“问什么?”净初回过头,看向谷樱。
谷樱长了一张娃娃脸,笑起来眯起月牙似的眼睛,嘴角还有两个梨涡,很亲切。
“你成绩在校前叁十,可以选更近更好些的学校,为什么去z大呢?”谷樱跟上来,问出心中疑惑。
“想趁着年轻的时候,去更远点的地方看看。”这是净初的答案。
她在某次翻阅国内地图册时,看到最北的位置,冥冥之中受到一种牵引,便确定了自己的去向。
谷樱打算留在本市,所以听到净初要去z大,心想以后很难见到,便有些不舍。
“我支持你.........”谷樱真心把净初当朋友,对她的想法表示尊重,“你的成绩去那儿完全没问题!”
净初笑着说谢谢。

净初回到班上刚坐下,班主任李老头就从后门进来到她身边,她抬起头。
李得生苍老浑浊的眼神里夹杂着几分令人不大舒适的探究。
“沉净初,去趟校董办公室。”他俯下身,满是褶子的脸靠近她的耳边,用只有她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嗯,谢谢李老师。”净初不动声色地拉开些距离,站起来,出门转角下楼。
行政楼在教学楼斜对面,要经过一条林荫小道,净初默默走过,稳步上楼去。
叁楼走廊上的地板被擦得发光发亮,门上一尘不染,玻璃框内的金色名片牌上镶嵌着“校董办公室”几个大字。
她敲门。
“进来。”低沉的男声传出。
净初推门走进去,见屋内窗帘厚重,光线暗。
她过了半会儿才寻到沉霖,他坐在右面的沙发上,穿着暗色衣服。
净初瞧不太清他的容颜,只见他指尖有烟火隐约可现。
她客客气气地喊一声,“爸爸。”
沉霖嗯了声作回应,半晌才开口问,“最近,学习方面感觉怎么样?”
“还好,”净初想了想自己上回模考的成绩,“班上前叁。”
“不错,”沉霖对这个回答似乎比较满意,“不必给自己太大压力。”
“我知道的。”净初应下,表示明白。
接着两人都没再开口,沉默在昏暗的空间中蔓延,净初以为这样每月一回的“例常关心,联络感情”就算是接近尾声,她颇有些无聊地等待着他宣布。
宣布疏远的热络结束。
“小初,你过来这边坐。”他看向她。
净初一愣。
沉霖今日没按平日常理出牌,居然示意她过去。
难道……他要为昨晚走错的事情说点什么?
净初心情颇为复杂,还是走了过去。




小净初【亲父女】 05.走错房间
净初走到他对面的沙发边,她还是有些不太适应屋里的光线,她试探着问:“爸爸,我可以拉开窗帘吗?”
太暗,眼睛不舒服。
沉霖吐出一口烟,白色的雾气于灰暗中散开,他开口:“可以。”
净初将窗帘扯开,窗外是个很大的阳台,阳台上居然摆了好些盆树,开枝散叶绿油油的,看样子被人养护得很好。
室外日光还很足,暖阳很快照射进来。
她回头,见沉霖正垂眉,好似在思索着什么。
“小初。”沉霖目光缓缓地落到她身上,深邃的眼神高深莫测。
有钱的人调子都不低,尤其是身居高位的,他们似乎都具备同样一种气质,浑身散发着难以亲近的气息,沉霖尤甚。
净初和他认识挺多年了。
虽然同他不算很亲,但她倒是并不像旁人那样惧他。
净初心里知道,沉霖面上威严,但对于自己唯一的女儿,已经算是非常慈眉善目。
“昨天晚上.......”沉霖顿了顿,问,“你睡在6楼?”
“恩。”净初迎着他直直的目光点点头,在软软的真皮沙发上坐下,“我一直住在那里的。”
沉霖几年前在自己不动产中最好的楼盘上设计了一栋楼,每个房间都交给国外着名的团队精心布局。
这楼建好后,人事安排和某些高级酒店一样,一楼大厅还有几个美女守着前台。
这么大一栋楼,他居然不租也不卖,光自己住。
光自己住?
净初不太懂,后来想,那大概是……有钱人的特殊癖好?
所有房门锁的初始密码都是沉霖和净初的指纹,他的私人秘书专门来找过她,传达他的意思。
家里的酒店公寓式大楼已经能入住了,让她随便选随便住,就像住酒店一样,只不过酒店只向沉霖和她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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