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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净初【亲父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图
“小姐,”春姨倾着身子过来她身边,将一个白色的手提袋放到她旁边的凳子上,体贴地和她说,“这是您带回来的衣服,洗干净啦。”
净初喝一口牛奶,放下奶杯,低头瞧向那个手提袋。
她闻到一股淡淡的植物清香,跟自己校服上的味道同样。
“小姐,脑袋还疼吗?”春姨一脸担心,她俯身,将餐桌中的一盅煲好的红枣粥端过来,放到净初跟前。
“小姐喝这个,昨晚就煲好了,一直没等到您下来,先生顺您睡下了。”
春姨体贴的将盖子掀开,督促着她喝,“昨天没吃晚饭,您看您今天气色不太好,今早可得把这些吃了。”
呃,这些,吃了?
净初愣愣地望向餐桌。
餐桌中央摆着一只白玉净瓶,里边摆着两枝被精心修出形状的杨柳,上边还夹着几株洁白的野花。
神奇别样的景致。
想都不用想,那是关姨的杰作。关姨平时最爱鼓捣花园,学插花,她信佛,研读佛经,房里还挂着观音菩萨的画像。
净初的目光有些退缩地再望向餐桌上摆放着的水果拼盘、茶叶蛋、玉米、吐司.......
都吃了?不可能。
餐厅里的关姨、王姨、春姨注意到她的表情,六只眼睛,还有,一对金灿灿的猫眼,突然就这么一致地,纷纷看向她,一动不动。
“咳。”她干咳一声,虔诚地向那个白玉净瓶投去注目礼。
她伸手拿起粥里的勺,开始艰难地“作战”。
“春姨,我吃完了。”她细嚼慢咽,半个小时后,肚子都要撑起来。
她抬眼,求饶地看向眼巴巴“监视”她老半天的春姨,对方露出老母亲般心满意足的笑。
净初拿起餐巾擦擦嘴,视线无意间扫向一楼书房那边。
书房门紧紧阖着,下边的门缝那儿,透出微光。
她眼睛跳了下,起身背上书包,提起手提袋,从长长的餐桌一侧走出来。
“我从今晚开始,住到公寓那边去,高考前想冲刺一把。”她听见自己这样说。
春姨脸上是毫不掩饰地失落,她搓搓身上的围裙,走到净初面前,喃喃道:“可是小姐,那边没人照顾您啊......”
“谢谢关心,春姨。净初拍拍春姨垮下去的肩膀,她总觉得自己应该再说些什么,让她不那么操心,“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这........”春姨的目光看看紧闭的书房那边,再瞧向净初这边,她放低声,大着胆子有些拘谨地问,“小姐,您......是不是和先生发生了矛盾?”
净初一愣。
“先生从您房里出来后……一宿都没睡,熬夜在处理工作。”一直在旁边静候的王姨抱着阿来到净初这边来,悄悄说,“先生的作息向来规律的,昨夜太反常了。”
阿来那双猫眼瞄到净初,不住地伸脑袋,金色的一双眼睛贼亮贼亮,像是两颗金元宝。
“喵呜!”并没有一个人看它,它很生气地喵一声,试图找点儿存在感。
净初捏紧手里的袋子,抚了抚把小猫毛茸茸的脑袋,背向书房。
“为先生做的夜宵和早餐,他也没有动……”关姨语气惆怅。
“从没见先生这样......”春姨一脸担心,在小姐面前,她忘却自己作为佣人不得过问私事的原则,“没有矛盾就好,我猜也不会......那先生是不是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
净初不知道怎么回答。
耳边响起夜里,昏昏沉沉的自己对着他胸口,冷冷吐出的那一句:“沉霖,你记住,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沉霖轻抚她背部的动作一顿。
怅惘地叹口气,他声音沉郁:“小初,你希望我怎么做?”
“我恨你。”净初红着眼圈,扯出一个报复的笑,她一字一句道,“我要你痛苦,越来越痛苦。”
沉霖沉默,眸中光彩暗淡下去,一颗心融进暗夜里,直至完全淹没。
“为你自己,还是为你母亲?”他苦笑。
净初鼻头酸涩,眼泪不受控地坠落,滑进唇角,苦的,涩的。
她不问反答:“你说呢?”
“小初。”沉霖揉揉她乌亮的长发,压抑着隐隐作痛的心绪,垂下眼眸郑重许诺,“想要什么,尽管来拿,只要我有。”
或许是因为他的声音太柔情,掺杂的感情过于深沉复杂,净初抿起唇,灼烧的火焰渐渐熄灭,她闭上眼睛,许久许久没有再答话。
……
“小姐?”春姨喊了她一声。
净初猛地回神。
“啊?”净初回神,尽量让表情波澜不惊,“春姨,我上学去了。”
“嗳!小姐!”春姨急忙喊住她,从后边追上来,“您的手机,带上手机。”
净初回头,接过手机,她往外走,没有再回头。
别墅外,云遮雾罩。
*六一快乐!





小净初【亲父女】 27.苏允之
净初更加忙碌,完全投入到学业中去。
上课以外,空闲时间总在埋头写试卷,月假则整天窝在书店,阅读国外原着,当作放松。
每每离开书店,她顺手会挑几套最新出炉的密卷,回住处后,在书房的台灯下,一套接一套地写。
墙角整齐地堆着一摞花花绿绿的习题册和试卷,高度快抵达她腰部那儿。
白天生活充实,夜里往床上一躺,便呼呼大睡。
生活就是这般,平平淡淡。
努力学习、参加高考、填报志愿,再远走高飞,离开这座城市。
像所有的普通人一样,她将掩埋过去,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如果,没遇到苏允之。
时隔多年,再次见到沉霖的旧情人苏允之,是在五月中旬召开的年级前百名优生家长会上。
苏允之明显精心打扮过,一身鹅黄色长裙,黑色的波浪卷长发衬得肤色赛雪,容貌靓丽。
她脸上始终挂着微笑,优雅又俏皮,整个人魅力无限,华丽丽地坐在净初旁的家长席上,绽放令人频频回头的绚烂与惊艳。
净初进入大礼堂,见到苏允之的那一刻,她轻轻地拧眉。
心里一种说不出的味道滋生,纠缠着塌陷下去。
“小初!”
苏允之目光一直盯着入口,似乎就在等着净初过来,她笑意深深,热情洋溢地拉住净初的手,一副无比亲昵的样子,“五年没见了,还认得我吗小初?我是允之姐姐,小时候陪你一起去过迪士尼乐园!”
记得的,哪里会不记得。
苏允之,她是一直想嫁给沉霖,当自己后妈的,苏允之。
净初神色不变,心里却一阵无法克制地排斥,只想抽出自己的手,离她远些,却又听苏允之在说,“小姑娘都长这么漂亮啦,霖哥把你照顾得真好。”
苏允之心态年轻,语气的确像极她的姐姐:“你爸爸今天要签一个很重要的合同,他本来要推掉过来陪你,但我心想我这不是刚回来吗,想你得紧,便不请自来了,小初不会介意吧?”
礼堂舞台上在调试麦克风和灯光,声音嘈杂,四周又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净初不适地闭了闭眼,扯出一个客气的笑,言不由衷:“不介意。”
介意,不想看到你。
“姐姐回国带了许多礼物,都放你爸爸车子后备箱,听说你住在公寓那边,今天晚上一起回家里住?”净初气质清冷,这点从小到大未变,苏允之早就见怪不怪,她爱屋及乌,只当净初是遗传沉霖的脾性。
“嗯,允之姐姐什么时候回国来的?”净初问她。
“13号回来的,本来想赶在你爸爸过生日前回来,因为一些事情被耽搁,我很遗憾!”苏允之蹙眉也好看非常,提到沉霖,眼里便点亮万里星光。
她眼角含着旖旎的春光,笑得风情万种,保养得宜的脸完全看不出奔四的痕迹,“这次啊,我终于决心把国外的生意分给别人去做,自己呢,就退居二线,回到故乡来,该要相夫教子了……”
苏允之眉飞色舞,难掩幸福的神态令净初听见破灭的声音,心一点点被碾碎。
好一个“相夫教子”,谁是“夫”?谁又是“子”?
他们,要结婚吗?
她脸色苍白,久久沉默,后来台上领导老师在教诲什么,一句也没听进去。
她再一次,转回了老地方,陷入爱与恨的交织,画地为牢。
*
家长会结束后,净初被热情的苏允之拉上车。
苏允之开车时主动谈起着这些年在国外遇到的大小事,言语间从容淡定巧笑倩兮,保养得宜的脸上半点未有所谓中年女人的那种老气横秋。
苏允之,从来是一个魅力四射的女人。
她含着金汤匙出生,父亲是苏氏集团董事长,母亲大学教授。她精通五国语言,人生一路顺遂,履历金光闪闪耀眼夺目。
无论在何种场合,她腰杆总是挺得笔直,姿态始终明媚骄傲,她显赫的家世和出类拔萃的才华从不容许她随意向人低头。
可沉霖不同,他是苏允之灿烂人生中的最美意外。
苏允之十八岁成年礼那日,父亲特意把酒席办得热闹张扬,政客商人明星记者请了不少,宾客中便有青年才俊之一的沉霖,那时候,他刚从沉家出来独立创业,还没有如今这样过人的成就。
苏允之永远记得初见时他的模样。
他一身墨黑色西装,身材伟岸挺拔,就那样惬意地倚在院中的木槿树下,左手端着酒杯,微微地摇晃,
他疏淡地望着虚空的某处,不知想些什么。
向来骄傲的苏允之被他过人的容貌气度所吸引,于楼上落地窗后窥视着他,也不知鼓了多少次勇气,却终究没将打破静谧说出搭讪的话。
直到他抽完一支烟,转身离去,苏允之的心脏还在持续怦怦跳动。
那个十八岁的夜晚,她初次品尝相思的复杂滋味,明白何为心动。
而后来的无数时光里,她对沉霖心心念念且穷追不舍,这并不符合她一向的做事风格,但她从未后悔自己的大胆,因为越了解沉霖,她便越发清楚,这世界上,只有沉霖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她苏允之全心全意的爱。
哪怕他有过不少女人,哪怕他有个女儿,哪怕他一再委婉的拒绝她,也阻挡不了她苏允之要他的决心。
再卓越再冷清的男人,只要她想要,便终有一日会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想到这里,苏允之嘴角绽放开一抹自得的微笑。
*
同一空间里的两个人,怀揣着截然不同的心情。
净初神色淡然地瞧着车窗外不断闪过的景色,心如同一扇被封闭的窗,里边迷雾重重,有什么在恍惚间不停摇撼。
她尝试着不去在意,胸口却始终闷窒压抑。
进入沉宅,苏允之大方地将从国外带回来的昂贵礼物一一分给家里的佣人,佣人们在拆开手中精致的礼品盒后,纷纷喜笑颜开。
春姨儿媳生孩子,她前阵告假回乡下老家去帮忙,这边近来由别的阿姨管事,那阿姨放养阿来,向来认主怕生的阿来不知怎么也被美人儿所吸引,喵喵喵地奔到了苏允之怀里去,收了爪子安心趴着脑袋任苏允之逗弄,乖乖巧巧服服帖帖的。
净初背着书包站在偌大的客厅里,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一切,像是个透明人一般。
她心里空落落的,张开嘴想说点什么,却终究什么都没说出口。
口中满是酸涩,她苦笑,自己已是这家里多余的一部分了吗?
“沉先生,您回来了。”管事的阿姨忽然恭敬地望向门口一个高大身影,苏允之笑靥如花地转身,蝶儿似的翩翩飞入沉霖怀中。
“霖哥!”苏允之习惯这样唤他,亲昵自然。
两人拥抱在一起,净初眼前一阵突如其来的刺痛,她无意也不愿探究缘由,心被压得发疼,她别过眼去。
她只想走掉,走得远远的,离这两个人远远的!
可她没有,她不愿怯弱。
沉霖不着痕迹地推开苏允之:“允之,今天家长会辛苦你了。”
苏允之闻言笑靥如花地拉过净初,愉悦地摇摇头:“不辛苦,今天很开心。”
净初任苏允之拉着她的手腕,那种没来由的闺蜜似的亲密使她很不适应。
沉霖目光落在净初脸上,温和地问:“小初,肚子饿吗?在家里吃还是去外边?”
苏允之举起手来:“霖哥,咱们去c大后街逛逛吧,几年没回母校,特别思念那里的卤味和酸辣粉,想想都要馋死了”
沉霖毕业于c大,是苏允之的学长,两人皆是卓尔不群的佼佼者,天造地设的一双。
“去吗?”沉霖低声问她,语气竟有情人间的呢喃。
“不了,我在家里吃。”净初抬头,迎着他深邃如夜的目光,浅浅地笑:“不打扰你们叙旧,我还有两张试卷,先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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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净初【亲父女】 28.遇到了(1更)
虽说苏允之念叨着要去吃路边摊,沉霖知她那被精细呵护出来的脆弱肠胃未必受得了,只给她买了份酸辣粉,仍是在一家格调讲究的高级餐厅里订了席位。
那里的环境无可挑剔。
苏允之今年叁十四岁了,无论如何保养得宜,终究已经不再青春靓丽,皮肤比不上少女的紧致细嫩,一双眼遍经人世冷暖,一颗心也已经经历商海浮沉,就算她永远不服老,岁月也不会因此而停滞脚步。
可每每看见沉霖,她依旧会小鹿乱撞。
上帝对他极尽优待,也过于宽厚,这些年来,他怎么可以从一而终地魅力四射?
二十一岁时如此,叁十七岁依旧如此。
年少时翩翩君子颠倒众生,再到如今临近不惑,持续拥有令人痴迷和心驰神往的神力。
两人对面坐着,位置临街,窗内的明与窗外的暗交织,淡黄色的灯光在沉霖张英俊出众的脸上投下深深浅浅的光影。
她灼灼的视线从窗外回到他脸上,歪了歪头,不由得感慨万千:“霖哥,这五年c城变化好大,天翻地覆,让人眼花缭乱。”
沉霖品着饭后红茶,语气礼貌而温和:“允之,你忘了,吴教授常挂在嘴边的那句‘唯一不变的是变’。”
苏允之优雅地笑:“怎么会忘记,每一任听过我母亲经济学课的学生都谨记在心,你如此,我亦如此。”
沉霖回忆起大学时光,苏允之的母亲吴秋水教授,待他不薄。
因而恩师今日特意来电,说是辛苦他带着师妹四处走走,熟悉一下日新月异的c城,沉霖下意识要拒绝,然而恩师恩威并重,他犹豫再叁,最终还是应下来。
两人天南海北地聊,从北欧的经济形势到国内的政治,苏允之皆有她的真知灼见,沉霖听她说,偶尔提上几句,不至于冷场。
待到九点,喝了点酒的苏允之依旧兴致勃勃,沉霖打断她,起身将外套搭在手腕上:“允之,今天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苏允之扑哧笑了声,神情魅惑地朝沉霖眨眨眼:“霖哥,这才几点,夜晚才刚刚起了个头,你就迫不及待地回家啦?若不是我清楚你家里没有娇妻,还不得误以为你回去陪老婆呢?“
“不介意你这样理解。”沉霖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低沉而稳重,“别让吴老师等着急,该回了,允之。“
如出一辙的说辞,同从前别无二致,他不知道吗,她已经叁十四了,可以夜不归宿,不需要按时回家了?
男人的表情和神态里没有一丝眷恋,苏允之脸色一变,半晌沉默不语。
可恶的男人,早在十八岁的时候,她就认定了他,可是追了他这么多年,他对她的痴情视而不见,始终只有一个答案。
他说,不合适,所以做不成情侣,不过只要她愿意,他们的关系可以很牢固,她是他永远的师妹。
不。
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该死的,她怎么能只满足做他的师妹?
她想要的位置,从来都是他沉霖的妻子,她乐意全身心地辅助他的事业,为他分担烦忧,甚至退居二线,心甘情愿地当贤内助。
她的所求都摆在脸上,对他的爱意从小心翼翼到掏心挖肺地直白,可他从未给过她机会,哪怕一次。
她开始心灰意冷,近二十年的追逐,她累极了。
她渴望他义无反顾的爱情,午夜梦回,她常常辗转,心想,沉霖会为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而疯狂?
毫无头绪。
似乎总是女人为他而丧失理智,轮不到他痴情忘我。
她踉跄地起身,随他下楼,走进夜色中,夜风吹拂起她的发丝和衣角,满心苍凉难以言说。
她黯然失笑,怅然地问他:“霖哥,五年了,寻寻觅觅兜兜转转,你遇见心爱的人了吗?”
沉霖拉开后坐的门,迎着她的问题,静默小会儿。
思绪里闯进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家里那个闹着别扭的小女儿,让人心疼的小小姑娘。
他胸口顿时热乎乎一片,如此迫切地,下一秒就想见到她。
“嗯。”他脸上绽开一个罕见的,算是璀璨的笑容,“借你吉言,的确已遇到。”
苏允之说不出话来了,她的笑容凝固在唇角。
所有的情绪憋在胸口,戛然而止。
是谁说,爱而不得是世上最大的地狱,心如刀割,痛得太烈。
不堪承受,转眼间,她已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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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净初【亲父女】 29.报复(2更)
夜晚是颗黑色的玻璃球。
净初喜爱纯白的颜色,她的衣服和裙子大都是白色。
正如她的爱好,她向往纯粹干净的世界。
可她的实际情况如此,她已不能够。
适者生存,她也可以静静地、久久地独自呆在孤独潮湿的闭塞空间里。
因为,她早已习惯。
她沐浴完,换上春姨为她准备的新款夏夜睡衣,舒适透气的面料。
试衣镜前的自己,像是换了个模样。
轻盈而鲜嫩,比原本的装束更加减龄。
清凉的纯白薄吊带,露出肤色细腻的雪白肩膀,一对恰到好处的起伏着的胸脯上,是完美无暇得可以吸住任何男人目光的锁骨。
下身配的一条浅灰色的纯棉超短裤,收腰,两条常年被长裤遮得严严实实的大腿白花花得晃眼。
春姨脸上满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荣耀,她赞叹不绝:“小姐,您站在哪儿,哪儿就是风景。”
关姨连连点头:“小姐,毫无疑问,不需要任何装饰品,您的容貌气质能够撑起衣帽间的每一件衣服。”
王姨就更夸张了:“净初小姐,以您这样的条件,王姨觉得让王子来迎娶您都绰绰有余。”
官方吹捧越说越离谱,净初被她们逗笑,说着谢谢。
送走几位慈爱的保姆,她下楼去了躺宠物阿来的房间,阿来一见到她便“喵喵”地兴奋地叫,尾巴上翘并卷起来,愉快地地从窝里扑到她怀里来。
“喵喵~”黑猫用它湿湿的鼻子触碰着净初白嫩的手臂,用头磨蹭她的掌心,主动地和她打招呼。
“呵,终于记起自己是谁的猫啦?”净初淡淡地哼了声,并不回应它的热情,心里始终为它的叛变而耿耿于怀。
她轻轻地把它推下去,冷声道:“阿来,你这只坏猫,你听着。”
“随便一个女人就能够让你投怀送抱,你的不忠诚伤到我,那我也不要你了。”
阿来似懂非懂,它变得焦虑,频繁地像在踏脚一样改变自己的步伐,用舌头舔净初的手指头,在她掌心留下一片湿热。
“在这里你会过得很舒服,希望女主人待你从一而终的好,我再过段时间就要离开这坐城市,或许一辈子都不回来了。”她黑眸中是浓得化不开的寂寥,“还要去做一件事,结束后我就离开。”
她起身,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脚边蜷成黑色一团的小家伙,它两只晶亮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注视着她,慌乱地示好,净初始终不为所动:“我不会带你走,你以后替我陪着他吧。”
“还有,傻猫。”净初心狠地往后退了一步,拒绝它的亲密,“我再也不要养猫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出去,狠心地关上房门,将它拼命挠门的声音隔在身后。
阿来是沉霖送给她的十一岁生日礼物,非常有灵性的雄猫,再有灵性,毕竟是动物。
可人都极难忠贞,何况是它?
然而她不会原谅,无法原谅。
她回到房间,将乌黑发亮的长发扎成两根辫子,随意地垂在耳际。
调式好书桌上的灯,取出日记本,从笔盒里选出一只笔身鲜艳的红笔。
她腰杆挺得笔直,在最新的日期下,力透纸背地写上这样清醒的一段话:“如果一个人背在肩上的东西太重,想得过多,或许会死在去终点的路上,我不要。那么就尽快了结,用我自己的方式去较量、报复,或输或赢我赌一把,成功失败我都咽下,从此——尘归尘土归土,爱恨两散。”




小净初【亲父女】 30.吻(3更)
写完,她盯着那行字,想起自己对楼下猫的态度,胸口闷得那样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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