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入红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根笔杆子
两天之后,海口机场的航班恢复,顾然和吴邪与胖子、张起灵分别,回了杭州,顾然原准备休整两天,准备一下装备,就约张起灵去云顶天宫,这地方既然已经被重提了,还是早去为妙,顾然担心迟则生变。但没有想到,他还没动身,吴邪那边先找事了。
吴邪一回来就打听吴三省的消息,三叔没找到,反而找到个刚出狱的发小,那人叫老痒,吴邪拉着人出去吃了顿饭,吴邪问顾然跟不跟着一起去,顾然懒得见生人,就没跟着过去,在家点了个外卖草草解决了,结果吴邪还没回来,电话就先到了。
“顾然,你——”吴邪似乎有点吞吞吐吐。
顾然声音懒洋洋的:“怎么啦,有事情就说,喝多了?”
“不是,我是想问,能不能找你借点钱。”吴邪在电话那头的声音颇有点不好意思。
顾然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问:“多少钱?”
“四、四百万。”
亏了顾然现在没喝水,不然能一口喷出来,他咳了两声问道:“你又惹什么事了,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吴邪无奈解释:“我发小刚从狱里出来,遇到点事,急着用钱,他就是因为倒斗被抓进去的,要是没钱,他只能再下一回地了。”吴邪把老痒跟他讲的事情又跟顾然复述了一遍。
顾然倒是没管钱不钱的,四百万对他来说不算大数目,只是吴邪这发小着实可疑。去一个陪葬坑摸出来四百万的东西,怎么想怎么不可能,如果钱这么好赚的话,盗墓贼早就发家致富了,中国的墓也早就被折腾一空了。
吴邪听顾然这边没声音,又叫了两声,然后说:“我要不跟老痒去一趟秦岭吧,他从墓里带出来个六角铜铃,我觉得这东西可能跟三叔有关。”
“我靠,怎么还有六角铜铃?”顾然一个激灵站起来,心道现在六角铜铃成批发的了吗,连着三个地方都有,这都快成古墓标配了!“你把地址发给我,我过去一趟,咱们面谈。”
吴邪走的时候考虑到要喝酒,就没开车,正好方便了顾然,抄起吴邪放在玄关的车钥匙就开着他那辆金杯去了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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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夏季茶话会之关于洗碗做饭
在很短的一段时间里,顾然、吴邪、王胖子、张起灵是住在一起的,都在吴山居。
人多了,做饭就是个问题。
众所周知,张起灵地下倒斗似个神仙,地上生活九级残障。
他做饭能吃,但是也仅限于毒不死人。
对于倒三代吴邪小天真、潘家园大厨王胖子和解家常驻食客顾然来说,张起灵做饭显然不能满足基本需求。
张起灵pass!
又众所周知,王胖子会吃,所以做饭也好。
吴邪按照这个简单的逻辑推理,顾然会吃,而且自己活了这么多年,总该做饭不错吧。
顾然对此表示:我为什么要会做饭?有钱买不就行了吗?
吴一穷亲儿子,吴二白亲侄子,吴·一穷二白·邪:好,很好,非常好。
顾然pass!
又又众所周知,王胖子是北京人,从那一身肥膘就能看出来,做饭绝对少不了油。
吴·土生土长杭州人·邪表示拒绝。
顾·被花儿养叼了嘴·然表示拒绝。
张·吃什么都行·起·有的吃就行·灵看看手里玩弄着棱针的顾然,又看看一脸纯良的吴邪,觉得好像和他们一个战线比较安全。
王胖子pass!
最后——
吴邪:我不仅要包住,还要包吃!罢工!
胖爷的厨艺日渐南方化。
酒足饭饱之后——
吴邪:胖子,快去洗碗!
胖妈妈:最终是我抗起了这个家。
[盗墓笔记]入红尘 秦岭神树副本1
顾然这张脸,绝对是能唬人的,很是年轻,看起来跟吴邪一般大,二十多岁,还带着一股风流劲儿的好看。
老痒打老远就看到顾然,见人直接朝他们这桌走过来,大着舌头问:“老吴,你这朋友也忒、忒年轻了,别是骗人的吧。”
吴邪拉了拉他,生怕老痒嘴上没个把门的惹到顾然,顾然这家伙脾气不坏,但总爱开玩笑似的整人,万一在人家酒店里起个小冲突,也不大好看。
顾然耳朵尖,听到了老痒的话,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坐下来也没寒暄,直接伸手摘下他的耳环,认真端详了半天。
老痒涨红了脸,到这人到底是吴邪的朋友,便没当场发作。
顾然把耳环还给老痒,认真地对吴邪说:“是六角铜铃,不过感觉上更怪异一点,说不出来。你要是想去看看就去,我跟你一起,六角铜铃这东西不常见,我这么多年也没见过几次,反而是最近,连着三个地方都有,绝对有问题。”
本来顾然不想淌这趟浑水,他原本还跟张起灵约了去云顶天宫呢。只是老痒这人虽说是吴邪的发小,但总给他一种怪异的感觉,说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劲,但顾然直觉他并不可靠。
更何况,顾然觉得吴邪的体质颇有意思,他下了这么多墓,也不乏有名的墓主,都很少有个粽子,吴邪这才下了两回地,墓里头稀奇古怪的东西都快让他见了个遍了。万一吴邪跟老痒去挖了秦岭的哪个墓,又触发了吴邪这奇妙的体质怎么办。
吴邪还没说话,老痒先开口了,他急得都不结巴了:“你要跟我们一块去?不行不行。”
顾然扫了他一眼,“一个陪葬坑,一堆破烂玉器,你要是只想弄出来十几万,带个大包都背出来就行,压根不用叫吴邪一起,你本来就打算要下墓吧?就你俩,一个倒过一回就被抓起来了,一个倒了两回,现在还没歇过来呢。我不管你打的什么主意,吴邪的安全我是要保的。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自己去秦岭,要么三个人一起去。”
吴邪本就不太想下墓,只是老痒是自己发小,又实在有难,没法开口拒绝,有了顾然这话,便帮腔道:“顾然说的没错,墓里头的东西,遇上个粽子咱俩都得交代了,他身手很好,一起去不亏。你想想,你这刚出来,要是交代在墓里多不值啊。”
老痒无奈,那个叫顾然的年轻人,眼神实在是太有压迫感了,他根本没法再说出拒绝的话来,而且听吴邪这意思,若是顾然不去,八成他也不去了,这可就得不偿失了,他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这件事情确定下来,顾然也没心思听吴邪和老痒两个扯闲天,跟吴邪交代了一声,就出了饭店遛弯,答应晚点时间再回来接这个醉鬼回家。
顾然没想到吴邪把老痒的六角铜铃耳环带回来了,带着耳环去找了爷爷的一位好朋友,看了半天,得出的结论是,这个六角铜铃,是来自于古时候一个叫“厍国”的古国,这个少数民族国家把一种人面双身蛇当作神灵,追溯历史的话,得到夏朝和西周那时候了。这个国家还有一种神树,传说只要奉献鲜血,就能够满足任何要求。
吴邪把这段历史和顾然讲了一遍,顾然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棵青铜树的模样,这树得有几百米高,枝丫纵横,上面的花纹极其繁复。他曾经见过这树?顾然就像是抓到绳子的溺水者,抓住突然浮现出的这一点记忆碎片不放,认真回想,他什么时候去的那里?这棵树到底是做什么的?
“顾然?顾然!”吴邪讲着讲着,见顾然的眼神发怔,晃了晃手,人没反应,等了半分钟,见他的眼神越发失神,才叫了两声又把人拍醒。
顾然回过神来,朝吴邪抱歉地笑了笑,揉着太阳穴说:“我好像见过这棵树。”
“什么树,老痒说的那个青铜树?”吴邪的眼神变得很奇怪,“你去过秦岭?”
顾然点点头,他知道,不能再瞒着吴邪了,只能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说:“先不说青铜树,跟你讲讲我自己吧,不跟你说清楚了,估计你这一趟不踏实。”
吴邪点点头,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顾然叹了口气说:“我跟哑巴张差不多,很多事情不记得了,三几年之前的记忆一片空白,后来我跟九门或多或少有点交情,托他们查过,只是我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在我没有记忆的时间里,就好像根本没有我这一号人,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秦岭的青铜树,包括西沙的那个养尸棺,很有可能都和我缺失的那部分记忆有关。”
吴邪在心里算了算顾然的年龄,光是他有记忆的时间,就得有七十年了,那再算上他失忆的部分,不得至少有一百年?“你有一百多岁了?怎么你长得还和二十多岁一样!”
顾然偏着头问他:“这很奇怪吗?”他把手搭在吴邪的肩膀上,语重心长的说,“长生听起来很不科学,但这是确实存在的。知道我为什么以前不愿意跟你说吗?长生的人,身上的事情往往都很复杂,我并不想把你牵扯进来。所以今天跟你说的话,你知道就得了,别太在意,我只不过是为了打消你的一些没必要的好奇心而已。”
吴邪点点头,他确实一直对顾然这人有点好奇,一来是好奇他的来历,二来是好奇他的目的。虽说顾然是三叔雇的人吧,但三叔这家伙本身都骗了自己好多事情,难保顾然不会心怀鬼胎。虽说他在墓里救了自己很多次,但从鲁王宫到西沙,再到今天提起的秦岭,顾然身上都露出了许多疑点,但听他这一解释,吴邪确实放心了不少。
“那你想起来了什么?”
顾然摇摇头,很无奈的说:“想不起来,可能得到了那里才能知道了。”
吴邪“哦”了一声,也不奇怪,要是记忆这么容易就能想起来的话,那顾然前面七十年不就白活了,“那我整理一份装备的单子让老痒去买。”
顾然心头一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准备从杭州把装备背到西安?这玩意儿可过不了安检,你难不成还准备坐长途车去啊!”
吴邪理所当然的点点头,脑筋一转,忽然想到什么,笑着看向顾然:“你是不是在西安有人脉能搞到装备啊?”
顾然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有,钱给我,我让人去准备。从杭州坐长途车去西安,人先给晃散了,买机票飞过去。”
吴邪等的就是这个话,他也不乐意坐长途车,费时间不说,还累得要命。
临出发前,顾然还记得给张起灵发了条信息:吴邪小同志整了点幺蛾子,我得跟他去趟秦岭,等我回来再去云顶天宫。你不许自己私自行动!你啥都不记得,在长白山里根本找不到地方。
转天,张起灵才回了个“嗯”。
顾然气得把手机一扔,这都什么鬼脾气,就不会多回一个字?张起灵和解雨臣,一个赛一个的高冷,显得他发了这么多话过去特别傻逼。
下了飞机,三人找了个小招待所住下,吃过晚饭,吴邪和老痒要去夜市逛逛,顾然则跟他们说了一声,就自己出门取装备去了。他轻车熟路摸到了城郊一个不起眼的小院里,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个眼生的伙计,那伙计倒是认得他,直说道:“顾先生,您来了。”然后把人往里面请。
“呦,可算是来了,够晚的,我刚还想,再等一个小时你不来,瞎子我就睡觉去了。”刚进院子,一个穿了一身黑衣,戴着个黑墨镜的痞气男人就从屋里走出来了,是黑瞎子。
顾然挑了挑眉:“怎么你在这儿?”
“离得近,就过来了。”黑瞎子脸上挂着一贯的笑容,“好不容易能见到一次你活人,我可不得过来一趟嘛。”
“去去去。”顾然贫不过黑瞎子,“你跑这边来做什么?”
“还能干什么,下了趟地,你给我发消息也够是时候的,我那时候可刚上来,瞎子我还没来得及歇歇呢,就得给您老人家准备装备,哎,可是苦了我这一把年纪了。”黑瞎子故意唉声叹气,“这也是亏得我在这边有点人脉。听说你跟花儿爷又联系上了,你怎么不去找他啊。”
顾然道:“你还对我查得挺清楚的。”
黑瞎子也不觉得尴尬,点点头说:“人出来呢,就是让人查的,我能查到的,道上估计都传遍了,你可是光明正大地在解家住了一周呢。”
顾然确实不介意被人查,外人能查到的不多,都是他不介意被人知道的事情。甚至他的行迹是希望让人能查到的,对组织、汪家来说,他这么一号具有极高不确定性因素的家伙掺和进来,只会把这一潭水搅得更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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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瞎子正式出场!!
感觉作话的番外就是给正文填坑的……em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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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然回忆录之与花儿爷的相识
顾然是见过解雨臣小时候的。
解九很早的时候就身体不好了,顾然去看过他一次。
就是那次,解九有心让顾然照拂解家,便带解雨臣见了他。
那是个很精致的小孩,长发,有点女相,听解九说,在二月红那里学戏。
顾然知道,这是解九在给这个小孩铺路。
他答应了帮忙照拂这个孩子,只让二月红有需要的时候派人找他。
没过几年,他就见到了二月红的人。
那时他在云南的墓里找苗人的一种蛊,据说那东西对黑瞎子的眼睛有点作用。
但那东西太难找,他基本切断了和长沙九门的联系,信息来源有限,他连下了几个墓,连个影子都没找到。
他灰头土脸地从墓里出来,回到镇上休整,见到了个熟人。
是打以前就跟在二月红身边的一个伙计,他蹭见过几面。
那伙计说明了来意,二爷的身体快不行了,解家的少当家年纪还小,请他过去帮忙撑撑场子。
二月红啊……
顾然想起刚到长沙时候,见到的那个堪称风华绝代的红二爷。
他也近百年了。
顾然跟着红家伙计去了北京。
那个孩子长开了些,和年轻时候的二月红很像。
二月红年轻的时候唱戏也是这般灵动的模样,二月红也是很年轻的时候就独当一面的。
只是现在二月红老了,满脸岁月的痕迹,年轻的是解语花——那是二月红给他起的艺名。
解语花剪掉了长发,接管解家,顾然成了他手上最锋利的一把刀。
当时还有零星几个老人认识他,有他对解雨臣俯首称臣,解雨臣那段时间没有那么艰难。
二月红走了,解家的局势稳定下来,顾然也就离开了。
他不告而别。
解雨臣也没有派人找他。
他们生在这样的命里,就注定了谁也不能依靠谁,只有自个儿。
[盗墓笔记]入红尘 秦岭神树副本2
顾然有一种直觉,秦岭这一趟没有老痒说的那么简单,只是去捞一笔钱。记忆中的那棵青铜树给他一种很危险的感觉,因此他托黑瞎子搞了些厉害的装备,这是在以前下墓中很少见的,足体现出他对这个墓的重视程度。
顾然对黑瞎子的保密本事还是信任的,旁人绝查不出他带了什么装备下去。因此就算有心人查他这一趟行程,也只会觉得是在陪吴邪而已,这才是顾然要的效果。
也正是因此,他才不能通过解雨臣。
解雨臣毕竟掌管着整个解家,知道许多九门中的秘密,顾然没有把握,如果这个墓真的被解雨臣知道了,他能查出什么来。不是不信任解雨臣,而是顾然不知道自己过去做过什么,现在的自己和解家相安无事,可若是过去的自己会牵扯出什么秘密,就不好说了,这里面的不确定性太大了。
他和长生的联系太紧密了,顾然并不能保证过去的他不在九门的对立面。
“我是怕花儿查到什么,这个墓总给我一种很不好的感觉。”顾然回答了黑瞎子之前的问题。说到底,这只不过是顾然的一种直觉,他只是出于下意识地自保而已。
黑瞎子倒是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顾然会这么认真地告诉他,勾了勾嘴角问:“你就不怕我查到什么?”
顾然摇了摇头:“你不会。”
这一点顾然是可以确定的,黑瞎子和解雨臣的区别就在于,他没有太多的利益牵扯,他是个独行侠,九门、家族与黑瞎子都没什么关系,自然,顾然的过去也跟他没什么关系。
而解雨臣是知道他跟黑瞎子的关系很好的,顾然朝黑瞎子要装备,是一件情理之中的事情。
顾然没在黑瞎子这里久留,拿了两大包装备就回了招待所,老痒和吴邪已经回来了。二人对顾然说了在夜市上见到的另一伙土夫子,顾然倒是没什么表态,西安这附近这么多墓呢,两伙人不见得是同一个目标,而且就算是同一个目标,也不足为虑。
第二天不到七点钟,三人就出发了,上了辆长途车进山,在盘山公路上晃悠了许久,顾然倒不至于晕车,只是这种晃荡确实让人很不爽,他只有一个念头,幸好来的时候没有坐长途车!
同车上遇到个导游跟吴邪叙话,顾然扫了一眼,见这导游面相没什么恶意,就没掺和,下了车之后吴邪不好意思接二连三地拒绝导游,就跟着去了个农家乐的小旅馆,反正住哪里都是住,价钱也不宰人,顾然就全凭吴邪做主了,认真当了个跟班小保镖。
吃饭的时候,守着窗口,正好看到了另一伙人投宿这家农家乐,吸引了老痒的注意,顾然没见过他们,老痒告诉他这是前一天在夜市遇到的另一伙土夫子。顾然看了一眼他们身上的大包小包,然后说道:“他们的装备很专业,看起来很有钱,应该是要去个大墓。”
老痒担心道:“他们在西安已经听过我们讲话,要是让他们在这里看到我们,难保不会打我们主意,要不连夜撤吧?”
顾然毫不在意:“没事,这几个人没真本事,对我们构不成威胁。”这些人都穿着户外的衣服,顾然一打眼就能看出来这些人的功夫有几斤几两,还没吴三省手底下的潘子厉害呢。
吴邪笑着拍了拍顾然的肩,对老痒说:“你可别小看顾然,这家伙长得斯文,本事厉害着呢,解决那几个人,分分钟的事。他们肯定是有备而来,咱们不如跟着他们进山,还省得乱走。”
老痒一时间也没法反驳,只好点头答应了,三人晚上整理了一遍装备就各自休息了。
顾然觉浅,吴邪的闹钟一响他就醒了,听外面没动静,顺手就给关了,一路舟车劳顿才到这里的,后面进秦岭的路又不好走,没必要牺牲这点休息时间来赶路。另一伙土夫子也没动静呢。
天大亮的时候,顾然听楼下院子里有了动静,从窗户边一看,正是那一伙土夫子在下面吃早餐,便把吴邪叫醒,让他去叫老痒,自己则下楼找老板娘买早饭和路上的干粮,三个人中,那伙人只没见过他。
那伙人刚一出发,老痒就着急忙慌地想跟上,顾然阻拦了一下,“等他们走远点,这就一条路,跟近了容易被发现。”
三人在离了前面那伙人两百多米远的地方跟着,这个距离他们只要不大声说话,前面的人是很难发现他们的,而顾然却能够听清他们的脚步声,也不至于跟丢。走了整整一天,天都黑透了,前面那伙人才停下来,他们生了火,看起来是要原地扎营了。
吴邪三人也原地休息,只可惜半夜火光太明显了,就算隔得远也不能点,三人只能嚼着冷冰冰的干粮。
老痒郁闷了半天说:“不对,老吴,我们这样被动的跟、跟踪也不是办法,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要过山,要是他们顺着山头子直接往林子里走,我们不完蛋了。”
吴邪一想也傻眼了,扭头看顾然。
顾然咽下嘴里的干粮,边听边说,“俺告诉你,要过这蛇头山,还有路的还得走上两天,没路的俺可就说不准了。你要是受不住,现在就下山去吧,别再拖老子后退。”他复述完前面那伙人说的话,“他们里头一个叫泰叔的人说的。”
老痒吃了一惊,“你耳朵这么、这么灵!你再听听他们还说了什么。”
“那个墓的位置他们知道,跟里面一个叫李老板的人的祖上有关。”顾然讲了李老板祖上遇到哑巴兵,拿到那件写满了哑文的棉衣的故事。
顾然又听了听,“啧”了一声:“他们里头这个师爷知道还挺多的,竟然知道北魏的哑巴军队和《河木集》,有点学问啊。”然后他就继续复述那一伙人的对话,讲了《河木集》还有他们口中那个极好的古墓。
顾然有一种直觉,这个古墓应该就是有青铜树的那一个。
老痒说:“那我们干脆跟他们到底算了,他们这一次的目标应该不小,就算捡他们吃剩下的,也能混个半饱,那破陪葬坑,咱们就别去了?”
顾然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老痒,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吧,都走到这里了,还拿陪葬坑当幌子。不过他也不准备戳穿,老痒既然心怀鬼胎,肯定是对那墓有一定的了解,一路上还用得到他,没必要现在就闹崩了。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很嘈杂的声音,一排四五只手电向这边靠拢,是巡山队过来了,那伙人很快踩灭了火,背起装备就往森林深处跑,黑灯瞎火,顾然没黑瞎子那眼里,没法看到他们往那边跑,三人干脆往另一个方向的森林深处跑了。
到了安全的地方,吴邪准备轮流守夜,顾然道:“没事,你们睡吧,有动静我能听到。”吴邪和老痒都累极了,见顾然脸上没什么疲态,便直接睡了过去。
顾然原本跟他们靠在树下的,没过多久就听到鸟叫声,自己挪了个地方,懒得搬树底下那两个,只地上拾了一把叶子铺在他们脑袋上。
转天一大早,吴邪醒来就发现自己脑袋上都是叶子,还没等顾然提醒,直接往下一甩,不巧,有两片沾着鸟屎的直接落到了他的衣服上。吴邪见了恶心,赶紧给清理掉,正准备检查自己的头发有没有遭殃。这时候顾然才慢悠悠地说:“头发上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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