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入红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根笔杆子
吴邪见老痒头上也有一堆叶子,“你给我们盖的?”
顾然点头:“不然太臭了,后面几天我就不会想跟你们一起走的。”他这话说得理直气壮。
吴邪把老痒叫醒,三人直接沿着山路开始继续赶路了,反正就这一条路,直着往前走是不会错的。
山路走到了尽头,三人只能钻到灌木里去走,以前面一座山峰为方向,走了不知多久,前面的景色才有了变化,出现了一面峭壁,一排栈道修在上面。他们遇上了一伙当地人,周旋了半天,有个女人是实在难缠,干脆直接拿钱收买,才让他们指了路,跟着这一行人去了他们的村子做休整,补充一些干粮。
傍晚的时候,老痒一边走,双眼一边滴溜溜地瞅着四周,跟吴邪低声说:“这地方我上次来过,如果我记得没错,再往前走肯定有个落脚点。”
老痒的破绽都露到这个份上了,顾然也没法再视而不见,低声问道:“这里你来过,前面却不记得路,还有这种说法?”
老痒梗着脖子说:“我上次来都是三年前了,林子里长得都一样,我忘了,看到这边才想起来。”
顾然哼了一声没理他,只是这话给吴邪心里埋了个疑惑。
往前走了不久,果然如老痒所说,出现了个采药人的木头窝棚,一行人在这里过夜。三人生火取暖,烤了干粮吃。天黑透了,外面还有野兽的叫声,按照村支书的话来说,晚上还要轮流守夜,不能让火灭了,不然野兽会进来。
有那伙当地人在,每一班守夜的时间不长,顾然便让吴邪先睡,他守吴邪的上一班,到点了会叫醒他的。实际上,顾然并没有准备叫醒吴邪,以他的精力,守两班不是问题,但吴邪这小身板禁不住折腾,还是让他好好休息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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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解释一下顾然和花儿爷。
顾然独来独往惯了,在他看来花儿爷只是他曾经的保护对象,或者说雇主(二月红雇顾然护着花儿爷)。这时候他还没有建立很深的感情。
所以在顾然看来,对花儿爷来说,解家、九门肯定是比他重要的。
长生、青铜树,都对九门有着特殊的意义,顾然不知道以前自己来青铜树干了啥,他怕他当初的目的站在了张家的对立面。
那要是让花儿爷查出来再猜到点什么,顾然就凉凉了呀(他自己这么认为的),所以他瞒着花儿爷。
说白了就是顾然一通胡思乱想瞎猜,失忆的人难免会更没有安全感一些,就和之前解释过的,顾然很难跟别人建立联系一样,他没有归属感安全感,害怕失去,所以拒绝拥有。
然而实际上…花儿爷哪舍得和顾然为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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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夏季茶话会之记一次真心话大冒险
解雨臣和黑瞎子难得来杭州,吴邪在攒了个局,除了张起灵以外,都喝得有点上头,六个人还去ktv续了个摊。
十分钟后,顾然猛的发现,这基本上是解雨臣和黑瞎子的solo秀。
声乐这东西,张家不教,胖子不会,吴邪作为浙大的高材生,从小到大的音乐老师都是“生病”不能上课的。
至于顾然,他可是能一嗓子把二月红唱到怀疑人生的五音不全。
他提议玩点什么。
三位百岁老人在场,不玩个真心话大冒险挖点猛料,都对不起吴邪这好奇的天性和胖子爱凑热闹的毛病。
黑瞎子随手拿了个喝空了的啤酒瓶,说:“那就转瓶子呗。”
手起瓶转,准确无误地对准了顾然。
不用问都知道,铁定是黑瞎子故意的。
顾然想了想黑瞎子几乎低到海底的下限,谨慎地选择了真心话。
黑瞎子贼兮兮地问:“搞过吗?”
顾然:对不起我错了,我就是把瞎子的下限想得太高了,这都低到地心了。
顾然沉默片刻,直接开了一瓶啤酒对瓶吹了——这问题他没法回答。
黑瞎子:“哦,明白了,百年老处男啊。”
顾然微笑:“我打不过哑巴张我还打不过你吗?等着挨揍吧!”
轮到顾然转瓶子了,非常精准,对着张起灵。
顾然瞟了一眼黑瞎子,微笑问:“搞过吗?”
张起灵面无表情地喝了一瓶啤酒。
据顾然对吴邪解读,张起灵的表情就是——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小兔崽子胆儿肥了敢拿你哑爸爸开涮了?!
是你顾然飘了还是我张起灵提不动刀了?!
等着挨揍吧!
玛德好气还得保持高冷形象!
对此,吴邪表示,顾然这厮就是在满嘴跑火车,故意抹黑小哥!
[盗墓笔记]入红尘 秦岭神树副本3
后半夜的时候,顾然突然听到声音,还没到换班的时候,他睁眼一看,是老痒在叫吴邪起来。顾然一眼扫过去,老痒的动作僵在原地,然后结巴道:“顾、顾然,你怎么醒了?”
吴邪这时候也被吵醒了,老痒见他要骂,赶紧捂住他的嘴说:“别说话,跟我来。”
顾然看了二人一眼,也披上外衣站起来,作势要跟他们一起去。老痒怕把其他人吵醒,也不敢张扬,只能让顾然跟着。
老痒带头走了十分钟才停下,用铲子插了插脚下的地,“就是这里了。”他解释说,是他上次来的时候,他老表半夜偷偷摸摸来埋什么东西,让他发现了,这次正好挖开看看。
顾然一直觉得老痒这家伙就是满嘴谎话,他口中那老表是不是真实存在的还未可知,指不定这东西就是他自己埋在这里的。
老痒开始下铲子,开始挖得很慢,他怕吵醒那群村民,顾然看了两次,实在是没耐心了才说:“你挖就是了,他们要是有动静我能听到。”老痒这才开始快速下铲子,挖了二十分钟才找到东西,从坑里拿出一根棍状物体。
老痒把这东西擦了一下,脸色一变 ,“我操,竟然是这个东西。”
这是一根长着绿色铜锈的青铜器,上面有明显的断口,是从另一件青铜器上面锯下来的。
老痒对吴邪说:“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青铜的枝桠,没想到我老表竟然偷偷把这东西锯下来了。”
顾然从老痒拿出来这东西的时候,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悸动,他直接伸手拿过老痒手里的青铜枝桠,摸了摸上面的纹理,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个画面,好像有个什么人站在青铜树的顶部,用自己的血往下浇。他的血就像是流不完似的,流了整个树干。
顾然只觉得头一阵剧痛,他连忙把青铜枝桠丢回给老痒,站在一边不说话。
吴邪见顾然拿了青铜枝桠之后,脸色就不太好看,低声问道:“顾然,你怎么了?”
顾然摇了摇头,碍于老痒在,指了指自己的头就没再说什么。
吴邪会意,八成顾然是看到这青铜枝桠又想起了什么,便没再问下去。
三人回到营地,吴邪和老痒没了睡意,往篝火里加了点柴,然后开始坐着闲聊。顾然在边上听了一耳朵,老痒虽然嘴里的话都半真半假,但不至于全是瞎编的。如果真的如他所说,那老表去了秦岭之后就开始变得神经失常,又藏起了青铜枝桠,那么只能说明这东西对人的精神是有影响的。
这是很有可能的,按照吴邪拿回来的资料,这个青铜树是古厍国的许愿树,换成现在的话来说,就是祭祀的礼器,这些个古国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神秘的元素,不能用科学的思维去揣度,祭祀的东西会对人产生影响是在常理之中的。
顾然在想的,是他在接触到青铜枝桠的时候,突然回想起的片段。如果这真的是他的记忆,那么要么画面中放血的那个人是他自己,要么是他见过的某个人。
按理来说,他的记忆中出现了人的轮廓,应该是他看到的别人,但他就是有一种直觉,这是他自己。他曾经也利用过这棵青铜树来祭祀。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身上哪儿来的这么多血呢?
按照顾然记忆中的,那个人怕不是要把全身的血都放干了。
虽然现在的疑问还有许多,但顾然起码确定了一件事情:这棵青铜树和他的记忆有很大的关系。七十年了,他第一次有这么多破碎的记忆浮现,这还是他没有到青铜树之前,或许到了青铜树,他就能拼凑出一段完整的记忆。
顾然并不想让自己这么执着于过去,他强制自己不要再想,然后靠着墙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就出发了,走了五个多小时,在下午的时候翻过了蛇头山,到了一个小村寨里。老痒说自己来过这里,带吴邪和顾然去找上次寄宿的村户。
顾然心中的疑惑更重了,老痒既然来过这里,为什么前面会有许多地方都不认路?就好像老痒和他一眼,记忆都是破碎的一段一段的一样。
老痒后面的行为更加深了顾然的猜测,老痒说要去殉葬坑,就要经过一个夹子沟,夹子沟离村子有四十多公里,但老痒又不记得怎么走了,甚至连一个方向都想不起来。就算三年的时间,许多事情都忘记了,但也不至于忘得这么干净。
显然,吴邪在前一天晚上经过顾然提醒后,现在也有了同样的疑惑。他和顾然对视一眼,在对方眼中看到同样的神色,心照不宣地决定先不戳破,跟着老痒过去再说。
村支书介绍了村里的一个老猎人刘老头给他们,但刘老头摇头说:“不中,这个时间不能去夹子沟。”
吴邪听了纳闷,问:“怎么不能进山啊,现在秋高气爽,正是打猎的好时候,这个时候不进,什么时候能进?”
刘老头说:“这个季节,山里头特别邪乎,闹鬼闹得很凶。我八十多岁了,不会骗你们,夹子沟那个地方,其实是条阴兵的栈道,你们要是碰上他们借道,那就得给顺便捎上,被勾了魂魄,邪门得很呢。”
阴兵借道,顾然在心里琢磨了一会儿,倒是有意思。顾然只听说过阴兵借道这个说法,但没有真的见过,只是知道这东西确实邪门,要是秦岭真的有阴兵借道,可还真有点麻烦。
刘老头是打定主意不去夹子沟的,吴邪没有多求,只让他给指了一下路。这也合顾然心意,万一真有什么事情,老痒和吴邪两个他还能勉强护住,再加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就实在是太拖后腿了。
刘老头又说了黄泉瀑布和北魏军队,顾然只过了遍脑就没有细想,这东西一听就是不知道经过多少妖魔化加工的传说,可信度不高。
刘老头给了吴邪一些腌制的荤菜,三人又买了一些干粮带上,包里装满了足足十天的食物,休整了一天才又重新上路。七天的徒步行程,对顾然来说没有很大压力,毕竟吴邪和老痒两个体力不行,走不快,但吴邪和老痒已经累得不行了。
前三天的时候还好,俩人还能以正常速度赶路,埋头走了三天,光吃干粮、露天休息,根本没法补充好他们流失的体力,顾然干脆拿了吴邪的那个包拎着,吴邪和老痒轮流背老痒的那个包,少了十几斤的负重,这才轻松一些。
七天之后,三人才看到天门山顶,找到夹子沟的影子。又走了半天,爬上了矮山脊,三人这才到了天门山脚下,夹子沟起点。三人在入口不远处停了下来,通过夹子沟需要半天的时间,里面过堂风又很大,不方便生火,干脆现在外面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吴邪和老痒正加热腌菜,顾然听到动物的声音,抬头一看,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正凑过来一堆猴子,顾然直接从地上抄起一把石子丢了过去,四五只猴子被打下树,发出惨叫。
“看好包。”顾然说了一声,见猴子越来越多,捡了一把石头站起来,先打下去几只离得近的,然后从猴群中锁定那只大号的猴王,冷笑一声,“老子不发威当我是hello kitty啊,破猴子都敢惹到我头上了。”
顾然直接从腿上抽出匕首,朝那只猴王扑了过去,他自从进了山,一直把匕首绑在腿上最好拿的位置。
“待会儿烧一只猴子尝尝鲜。”顾然的速度比在树上乱窜的猴子还快,猴子是有灵智的,典型的的软怕硬,见顾然这人不好惹,连忙退避三舍,照着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痒和吴邪扑了过去。
顾然根本没有给猴王跑的机会,在猴王往后跳的瞬间抓住他的尾巴,用力一拽,闪着寒光的森森匕首直接插到了它的脖子上,猴王抽搐一下就没了性命。顾然拎着猴王的尾巴往吴邪面前一扔,原本盯着吴邪和老痒的猴子也都不敢动了,顾然又从地上抄起一把石子,打伤了几只,猴子们瞬间四散逃窜。
吴邪手里还紧紧护着一包干粮,有点惊魂未定,指着地上已经没命的猴子道:“这就死了?”
顾然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擦干了匕首上的血,又插回到腿上的绑包里,“这是猴王,不杀了它,这些猴子不会跑的,咱们还得吃东西,不能老让这群东西骚扰。”
吴邪点点头,他自然知道这个道理,“我是说,你杀这东西怎么这么快?”
顾然歪了歪头,似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笑道:“快吗?那你是没见过哑巴张的掰头神功,啧,下次有机会遇到个粽子让你看看,相当酸爽。”
吴邪脑袋上一排问号,他并不想有下次遇到粽子好吧?
顾然没看懂他的表情,还以为吴邪没明白自己的意思,比划了一下解释道:“掰头就是——拿这个猴子来说吧,哑巴张的腿往这东西脖子上一放,膝盖一扭,它脖子就直接被扭断了,咔嚓一声,特别赏心悦目。哦对,如果你颈椎有毛病的话,让他力气轻一点给你扭一下,立马就好了,正骨高手。”
吴邪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想象了顾然所说的“咔嚓一声”,只觉得一阵牙酸,连连摇头:“算了吧,我怕他没给我正骨,先把我骨头弄断了。”
顾然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狡黠地笑着:“不不不,哑巴张下手有分寸,除了疼了点,其他的可好了,他还没格盘之前,我见他一次就让他帮我正一次。现在嘛——”顾然摇了摇头,“我就不敢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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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当初在看海猴子的时候思考过,小哥牌正骨应该特别好使(大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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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夏季茶话会之顾然过生日
有一天吴邪突然问顾然:“你生日是哪天?”
顾然被问懵了,“这我哪记得住啊。”
“你以前不过生日吗?”
顾然又懵了,“我那年头谁兴生日啊。”
后来吴邪就没提过这一茬,顾然也没上心,只以为是吴邪一时心血来潮问的。
立秋之前,吴邪又问顾然:“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顾然又是一懵:“不是,我都没生日,哪来生日礼物?”
吴邪非常认真地说:“我想给你过个生日,小花说你喜欢秋天,正好过几天是立秋,就当是你的生日了。”
这个生日的排场挺大,地点定在了北京解家,据说原因之一是解家地方大、好供他们一堆人折腾。
又据说更重要的原因之二是花儿爷有钱,家里厨子做饭好吃。
顾然见识过现在过生日的习俗,往人脸上抹奶油是保留节目,因此早早做好了打算——
吴邪和胖子的武力值不足为虑,哑巴张不会掺和这种恶趣味项目,最要防的就是身手好套路脏的黑瞎子和轻身功夫好的解语花。
生日的排场确实很大,解家厨子基本上是做了一顿满汉全席,按黑瞎子的话来说,他小时候在家过生辰都没这待遇。
酒足饭饱,六个人都有些微醺,奶油蛋糕端上来,以吴邪为首开始催着顾然许愿。
“许一个能说的,再许一个不能说的。”
顾然双手合十,做足了许愿的样子:“那先许能说的,希望往后余生,一切顺遂。然后是不能说的——”
希望你们不要忘了我。
顾然在心里默默许了愿,然后吹灭了拉住。
抬头的一瞬间,他只觉得眼前一闪,然后下意识朝相反的方向躲去。
是黑瞎子粘着奶油的手。
“哎,别躲嘛,过生日都要抹奶油的。”黑瞎子痞笑着追上来。
解语花、吴邪、胖子都加入战局。
“花儿,你竟然要这么对待我的脸!”顾然一面痛心疾首地说,一面左右闪躲。
黑瞎子和解语花俩人合作,顾然赶紧一躲,然后——他直接把脸迎上了张起灵粘着奶油的手。
“我靠!哑巴张,你堕落了!”
千算万算,顾然没算到哑巴张也有这种恶趣味。
顾然总觉得是哑巴张在报复他。
他也不躲了,两只手都抹了奶油,然后开启复仇模式。
这可能是解家历史上最鸡飞狗跳的一天。
总之,最后每个人脸上都有奶油,然后吴邪拿相机设了定时,拍下了一张六张奶油脸的合照——真·奶油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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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礼物留一个伏笔,以后再写(今天不想发刀)
[盗墓笔记]入红尘 秦岭神树副本4
闲话少叙,三人吃饱之后,就背上包往夹子沟里走,最好是在天黑之前能通过这里,夹子沟就一线天,天黑了视线更差,万一发生点什么事,都不好施展身手。
至于那只惨死的猴王,就被丢在原地了,顾然嘴上说吃它,但实际上三人什么调味料都没带,干烤实在是没滋没味的,还不如啃干粮呢。
进了夹子沟,三人不能并排走,为了防止有什么意外,顾然开路走在最前面,老痒和吴邪并排跟在后面。
不知过了多久,顾然停了下来,指着前面的山隙:“那有一个石人,去看一眼。”说着,他打着手电走了过去,吴邪和老痒在后面看不清楚,只隐约看到个人形,听顾然说是石头,才放心下来,跟了过去。
石人整个下半部分都被压在石头堆里,露出个脖子,脑袋没了,按照身上的雕刻样式,是少数民族的风格,上面有双身蛇的纹路,应当是个陪葬的石人俑,就跟兵马俑似的。看样子,这应该是发生了山体坍塌,从上面滚下来的。
顾然拿手电朝上面打,还没看仔细,就见老痒毛手毛脚地爬了上去,顾然懒得理他,扭头跟吴邪说:“爬上来看看。”然后就身手敏捷地窜了上去,三两下就超过了老痒,两三分钟的功夫,就爬到了发生坍塌的地方,这是个浅坑,有不少石人脑袋都不见了,脖子上面放着人的骷髅,是古时候打仗的人头俑。用这东西陪葬,也不知道是哪位战功赫赫的将军。
顾然往里走了走,四周都是已经无法辨认的壁画,前面还有一个依着山势雕刻的石人像,胸口到脑袋的地方被炸掉了,炸开的部分,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顾然摸了一把炸开地方的石灰,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有火药的味道,而且石头是干的,没有雨水与泥土的味道,应该是新炸开的,恐怕之前在他们前面那伙人刚进去不久。
顾然退到坍塌的洞口,用手电朝下面晃了晃:“来这里。”
老痒和吴邪没一会儿就爬上来了,顾然把之前的发现跟二人一说,三人一合计就决定进洞,按顾然的话来说,这伙人应该才进去不久,在洞里就算遇到了,只要吴邪和老痒没有跟顾然走散,就不足为惧。
顾然先钻进去,用手电照了照,发现有积水,扔了颗石子下去,听声音还蛮深的,便招呼吴邪和老痒把背包套上防水袋,省的里面的装备泡了,然后直接跳进了水里,竟然一脚踩不到底。
三人往前游了十几米,遇到一个转弯,前面深的吓人,手电根本照不到头。三人在拐角处犹豫,顾然说:“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先进去探探——”话还没说完,他就听到远处传来人的叫喊声,还有沉闷的水声。
“不好,前面有东西!”顾然面色一沉,抽出匕首,把手电绑在手腕上,目光死死盯着前面的黑暗。
距离还远,吴邪和老痒听不到动静,只是见顾然面色不好,也戒备起来。过了一分钟,前面还是一片平静,老痒绷不住了,问道:“什么东西都没有啊,你吓人呢吧!”
顾然扭头扫了一眼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还保持着准备战斗的姿势。
吴邪拉了一把老痒:“他耳朵好,咱们听不到的他能听见。”
话音刚落,顾然冷声说:“它来了。”
几个呼吸的功夫,吴邪就看到前面有一个三角的水痕朝他们快速过来,紧接着顾然就冲了出去,留下一句:“原地别动。”
这东西滑得要命,速度还很快,顾然刚看到它,一匕首刺下去,就被他灵敏地跑了,刀只在背鳞上划开一道口子。有了这一刀,顾然对它的速度心里有数了,见这东西冲到转角处,赶忙蹬了一脚石壁,跃出水面看准了那条怪鱼的位置准备往下一扎,却没想到老痒那边先扔了个什么东西过去。
那怪鱼被激怒了,当即对老痒扑了过去,一嘴就要咬上去。
顾然心中大骂老痒,本来他们俩人要是站在原地不动,那怪鱼不见得能发现他们,现在老痒这一闹,那怪鱼可不久把他当成腹中之食了。他在空中硬扭了一下身子,又蹬了一脚石壁,换了个方向,匕首在怪鱼咬上老痒的时候扎到了怪鱼身上,整个刀刃都没入进去,刀柄攥在顾然手里。
顾然不知道这东西生命力怎么样,没把握这一刀能夺命,但这东西离吴邪太近,又不敢松手,直接往反方向一用力,把怪鱼推出去一些。怪鱼吃痛松了嘴,在水中挣扎,这东西体积大、力气也大,得顾然也在水里翻腾,幸好他在入水之前就闭了气,不然这么折腾下来,得在水里呛好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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