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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入红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根笔杆子
我认为这是一种很露骨的荒诞和绝望。
我想这是同人文,我动笔之初的意愿也是美好的,那就应该留下一种趋向于美好的东西,而不是我平时喜欢写的有点现实主义或者其他风格的小说(参加比赛或者交作业的那种),至少我不该把悲剧写得这么露骨。
于是结局留在了此刻。
后面会写一些番外,顾然和各种人的cp,我是个感情文苦手,而且我想象不到盗笔这一群人甜甜腻腻地谈恋爱,所以风格应该是属于暧昧状态。
甜,我是做不到的(狗头)。
像我这样写着写着改成把主角写死的大纲的人,怎么可能写得了小甜文呢?
番外会弥补一些空白,比如除了顾然以外的人的心路历程。我不太喜欢写第三人称叙事下太全知全能的上帝视角,所以在正文中,几乎都是顾然的状态,其他的,像小哥、瞎子、花儿、胖子他们的心理活动很少,吴邪稍微多一点点。
现在暂定的有顾然x吴邪、顾然x哑巴、顾然x瞎子、顾然x花儿、顾然x佛爷,会从胖爷视角写一个,但他俩没有cp,是胖爷眼中的顾然。
有cp的番外彼此都是独立的,就比方说,我在这个番外写04年的时候顾然和吴邪谈恋爱,另一个番外写顾然和小花谈恋爱,那必不可能重合(也不一定他们真的谈成恋爱了,狗头)。
还想看谁的可以评论告诉我。
最后还有一点事情没有交代:
为什么花儿和瞎子不来送顾然?
你们觉得,在817这时候,真的只有小哥知道了真相吗?
朋友们,我们番外见。





[盗墓笔记]入红尘 一位爱了很久的朋友
一,有缘
1941年初,张启山到长沙整整十年,顾然也跟着张启山在长沙呆了十年。
长沙保卫战正酣,张启山掌军权不过一年,美国方对中国的援助有限,张启山几乎是在烧自己的家底养兵。
顾然不懂兵法,也不擅□□的交锋,张启山在前方率军冲锋陷阵,将日军抵挡在长沙城之外,而顾然则忙于下斗,以明器来换取军费。
于文明长久来看,这非智者所为,顾然一度也反对这个做法,但战争军需迫在眉睫,古董外流、墓室洗劫,只能放在次要方面去考虑。
张府上绝大多数人都上前线了,张启山手底下的张家人也只有在暂时停战的喘息片刻,才会跟着顾然去下斗。因此顾然大多时候是单打独斗。这倒也方便,正好他一个人好溜出城去,就算遇上日军的哨卡,他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过去。
就在这一年,单打独斗的顾然遇上了另一个同样单打独斗的家伙。
彼时顾然刚解决了一个粽子,然后误踏了个机关,四周的□□防无可防,他胳膊上插了一根,腿上被划上两道。
近来为了钱,几乎是昼夜无休式倒斗,顾然警惕性太强,强到在疲于奔波的时候,只要不是在张家,就基本睡不着觉。
他已经有日子没好好休息了。
顾然也是人,难免身体状态下降,不然也不会落得一身伤。在被□□伤到的瞬间,顾然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体状态不如想象中的好,而这个墓也没有他想象中的简单。
换句话来说,一切都失控了。
这是让顾然特别惶恐的状态,他在一无所知而只剩身体本能的时候遇到了张启山,十年来过往的记忆却没有任何一点恢复,这种痛苦在平日里不会凸显,但现在的失控则像一条□□,让顾然无比焦虑。
由失控的墓室,想到了自己失控的记忆。
顾然拔掉了胳膊上的□□,用疼痛强迫自己清醒,他意识到,自己处于一个疯与不疯的边缘境地,如果不休息一下、冷静一下,后面但凡再遇到一点点失控的事,他整个人就会彻底失控。
顾然去了方才经过的耳室处理伤口,让身体和精神都休息片刻。
时间没过太久,他听到了脚步声。
顾然此时有一丝庆幸与后怕,这个墓室的信息是很难有人知道的,他还是在先前下墓收获的书简中得到的线索。在他的预料中,自己悄无声息地来、悄无声息地走,不会遇到任何人。
但现在的事实告诉他,有人也出现了。
如果是刚才精神濒临崩溃状态的他遇到这个人,他无法料想会发生什么后果。
所幸,在短暂的时间里,顾然冷静了下来,甚至能够在看到来者从耳室门口进来的第一时刻笑出了声,然后主动打招呼:“嚯,头一回见着残疾人下墓,现在生计已经困难到这个程度了吗?”
“嚯,你这不瞎也跟我差不多啊。”来者是个戴了副黑墨镜,穿了一身黑的人,一瘸一拐的。
顾然打了手电,才看到他这一身黑上在往下淌液体,显然,也是受了不轻的伤。
那人直接朝顾然的方向走过来,坐在他旁边,向他伸出了手:“相逢就是缘,给你有缘人卷纱布呗?”
顾然翻了个白眼,从包里拿出来一卷纱布丢给他,然后问:“要伤药吗?”
那人列出一嘴大白牙,在全身黑下显得特别滑稽,“那可是太好了,看来我跟你这缘分不浅啊!”
顾然又丢给他一瓶药,看他动作相当娴熟地给自己伤药包扎,支着下巴问:“你是真瞎还是假瞎啊?”
“你觉得我瞎,那就是瞎,你觉得我不瞎,那我也能看见。”
“搞哲学的啊?”顾然懒得再吐槽他上句说了跟没说一样的回答,“能说点人能听懂的话吗?”
“行。我看你这明器也拿了,搭个伴儿走呗,就当是关爱残疾人。”
顾然点了点头,俩伤员结伴同行更好,真再遇上点什么麻烦,还有个照应。
出墓室的路有惊无险,顾然能看得出来,他这个临时同伴比他懂机关,有次他差点踩中机关,被身边那家伙眼疾手快拦住了,“年轻人,下墓可不能只靠身手,要看脑子的。”
“是,你有脑子,现在比我还瘸。”
上去之后,二人对了一下目的地,顾然去长沙,那人去衡阳,不顺路,便自然分别,顾然临走的时候问:“你叫什么?”
那人隐约是回答了,但名字拗口又难记,顾然转眼就抛之脑后了。
萍水路人,忘了也不打紧。
但顾然没想到的是,他认为的路人,还真是对方玩笑中的有缘人。
转年,长沙保卫战胜利,长沙城的秩序恢复,顾然也这么频繁下斗了,时不时去街上逛逛,或者去二月红的梨园坐一坐。
虽然他并不能听懂二月红的戏曲所唱,但者不妨碍他喜欢看美人。
二月红知道顾然的调性,每次都给他留座位。
正月十五,顾然拎着一袋刚出锅的葱油粑粑进梨园,离开场已经不久了,梨园坐了满堂,顾然注意到,在自己的专桌上坐了个一身黑衣的男人。
是他去年下斗遇到的同行,不小心忘了名字的那位。
顾然脑子飞速运转,表面淡定自若地走过去落座,“瞎子,占人座可不好。”
那人也不在意自己被叫了个听起来有点侮辱性的称呼,又裂开一嘴大白牙:“可不是占座,知道这是你的桌才坐这儿的。”
“打听得门儿清啊。”
瞎子点头,一点都没有冒犯对方的自觉:“我可是专程来长沙打听我的有缘人的。上次你忒不厚道,都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就走了。亏了你在长沙出名,不然人还不好找了。不过扯平了,你没告诉我你的名字,你现在也不记得我的名字了。”
“你这什么扯平的歪理。”顾然忍不住笑了笑,“找我做什么?”
“做个活儿,去吗?”
“很危险?”顾然挑了挑眉,瞎子的身手他知道,比不上他,但在道上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一般的斗瞎子没必要专程来找他一起。
瞎子点了点头:“算是吧。”
顾然沉吟片刻,点头答应了:“可以,什么时候出发?”
“越快越好,去广西,现在战争一天一个样儿。”
顾然想了想,“我得回去准备一下装备,明天出发,你早上来张府找我。”
“没问题。”瞎子点头,然后指着顾然买的那一袋子葱油粑粑说,“再不吃就冷了,不好吃了。”
顾然这才想起来自己原是打算边吃边听戏的,却被这瞎子打扰了,瞪了他一眼,就开始吃。
好在现在日军对中国的攻势没有前几年狠了,广西被收复,顾然和瞎子一路上不算难走。
一路辗转到了上思,瞎子带着顾然钻进了个小村子里。
村子已经没人了,是个荒村,看样子是经历了日军的扫荡,人都跑了或者死了。
顾然狐疑道:“就这么个破地方,能有什么值钱的斗?”
“不是为钱,是为个东西。”瞎子翻开了个已经倒在地上的石碑,看到村名,确定来的地方没错,就往村子后面的荒山上走。
顾然跟上,翻了个白眼说:“你知不知道我不轻易跟人下斗?”
瞎子无奈停下脚步,“知道,放心,不让你白来,一个龙纹血玉佩,一坛好酒,再加两箱枪,够了吧?”
“成交!”顾然笑得露出了十几颗牙。
瞎子一边继续赶路一边摇头叹气:“太市侩了,好歹咱倒过同一个斗,千里缘分一线牵。你现在就是给咱们这份纯洁的缘分加上了铜臭味。”
“可惜了,我这个人本来就是一身铜臭味。”顾然摊了摊手。
天黑之前找到了地方,二人麻利地打了盗洞下去了。
进入主墓室的过程证明了瞎子所言非虚,顾然虽然不会机关高手,但瞎子机关术不赖,邪门的是,他俩还没看到墓室,就莫名其妙触发了机关。
瞎子的功夫太硬,打少了几分灵巧,光是一个机关就让他挂了彩。
这墓实在吊诡,进入耳室之前是个深不可测的大池塘,不知道水底下有什么危险,游肯定是不能游过去。
顾然看了看头顶,是不太规则的石壁,这墓看起来是把山给掏了个洞。
“只能荡过去。”顾然抿了抿嘴,“水里太危险,上面看着安全一点。”
瞎子倒是并不慌张,只是指了指头顶:“连个能钩的地方都没有,怎么荡过去?”
顾然从包里掏出绳子,在绳子的一头栓了一把短刀,然后把绳子背在身上,自信地笑了:“看我的。”
他拿了两把短刀,把刀插到石壁里,借力顺着石壁攀了上去,灵巧得不像个人,然后把短刀插在顶上,把绳子往瞎子的方向一扔。
瞎子接住,吹了个口哨,大笑着荡到了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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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更黑然番外了,讲讲他们以前的故事感谢在2021-01-22 22:03:55~2021-01-25 21:05:5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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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入红尘 一位爱了很久的朋友
二,赠刀
顾然攀在洞顶,把拴着绳子的短刀取下来,往黑瞎子的方向扔,然后脚在石壁上蹬了一下,人就扑向了对岸,在地上打了个滚卸掉下坠的力量,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
“厉害啊,这钱不白花!”瞎子笑着,晃了晃手中的短刀,“刀不错,削铁如泥,送我如何?”
顾然沉吟片刻,似是在为这把短刀估价,然后伸出一根手指:“一坛酒。”
“酒鬼啊。”瞎子摇头笑道,“成交。”
一路有惊无险到了主墓室,外面设计得这么花哨,但主墓室却很寒酸,连个像样的陪葬品都看不到。
瞎子盯着墓志铭看了半天,然后指着棺材说:“搭把手,把棺开了。”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开了棺,里头却除了一具干尸,什么都没有。
“你想找什么?”顾然皱了皱眉,“这里头一目了然,什么都没有啊!”
瞎子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拿出纸笔誊抄下墓志铭,“就找这个。”
顾然仔仔细细看了一遍,除了记载了墓主人的生平,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这有什么用?难不成是修你家族谱吗?”
瞎子被逗笑了,直摇头:“找一个地方。”
顾然见瞎子避重就轻不肯说,也不多追问。
顾然和瞎子正准备走,却突然听身后有异动,忙一把推开瞎子,另一只手挥刀格挡。
那具干尸不知怎么就成粽子了,速度极快,下手也相当狠辣。
“这人生前是做什么的,怎么这么厉害?”
“我也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你倒哪门子斗啊!”顾然气得要命,他和瞎子联手都处于下风,灵机一动道,“往水潭那儿引!”
杀这只粽子可谓是九死一生,顾然硬碰硬的功夫本来就差,还遇上个这么难打的主儿,挂了一身彩。
最后亏得是瞎子拼了命,把短刀插进粽子的喉管才算完。
粽子倒进了水潭里,瞎子脱力,差点也一头栽下去,亏了顾然拉了他一把。
二人瘫在水潭边气喘吁吁包扎伤口,瞎子还有心情笑:“刚到手的刀,还没捂热乎,就没了,亏了啊!”
顾然沉默地包扎完伤口,把另一把短刀递给瞎子:“这把给你,跟刚才那个一样。”
瞎子躺在地上,接过短刀,笑着问:“你从哪儿弄的这玩意儿?这么锋利的刀可少见。”
“我自己做的。”顾然蛮不在意道,“长沙还有,你要是想要,跟我回去挑挑?”
瞎子沉默了半天,然后开始怪笑,笑得顾然直纳闷,还以为这瞎子大战粽子的时候把脑子伤到了。
“反正咱俩现在也动不了,给你讲个故事吧?”瞎子也没等顾然同意,就开始讲,“晚清的时候,京城有户旗人,家里有个小孩,天生就是带病的,眼睛不好。后来长大了,赶上战乱,这户人家寻思着送小孩出去留学,学一学西洋人的医术,万一能给治好了呢?”
顾然看这瞎子,心里有个猜测,这瞎子说话带着股京腔,十有八九是他自己的故事。
“后来学上完了,眼睛还是没治好,而且越来越差,在亮的地方几乎是什么都看不到的。而且眼疾影响了他的身体,全盲的那天,离死期就不远了。”瞎子说,“他家人没人了,自己想活,就开始疯狂地查,还真查到了一点线索,不过是死人的,他就开始倒斗,为了治眼睛。”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治眼睛?墓志铭有你想要的信息吗?”顾然问。
“不知道,得回去好好研究研究。”瞎子一点都不意外顾然猜出了他就是故事主人公的这个事实。
顾然想了想说:“你跟我回一趟长沙吧,我医术不错,回去了给你看看,也许有办法。”
“谢了,不过可能没用。”瞎子直言不讳。
“试试呗,我又不会害你。”
歇了一个多小时,体力恢复一些之后,二人就循着来路出墓回长沙。
顾然带瞎子回了张府,张启山大概是处理军务去了,他和副官都不在。
顾然掐了掐瞎子的脉,脉搏很奇怪,这是顾然第一次觉得无从下手。他皱眉琢磨了一会儿,转身拉上了窗帘,然后突然伸手,以极快的速度摘下了瞎子的墨镜。
瞎子下意识出手,动作比顾然慢了片刻,掌风收不住,一掌打在顾然胳膊上。
顾然手抖了抖,墨镜险些脱手。他把墨镜放在桌子上,抱怨道:“不就是看看你眼睛嘛,你都同意让我给你治眼睛了。”
瞎子的眼睛有几分妖异,瞳孔颜色比一般人浅上一点,眼睛的形状也与寻常汉人有些微区别,眼窝有点凹陷。单任何一个特征都不会觉得奇怪,但组合在一起就让人莫名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瞎子沉默了半天说:“从来没有外人见过我摘下墨镜。”
“哦,那我是第一个。”顾然你的语气很平静,但心却跳了跳,故作镇定地转身从抽屉里翻出一瓶药,递给瞎子,“试试这个,也许能缓解一点你眼睛恶化的速度,根治我无能为力。”
瞎子没接,顾然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信你就吃,不信你就扔了,无所谓。”
瞎子接了过来,笑了笑,直接打开吞了一粒:“当然信你。”
顾然失笑,带瞎子去了他的兵器库——说是兵器库,也无非就是收了他做出来的几把刀。
“答应你的,自己选一把吧。”
瞎子也不客气,挨个拎起来挥了挥,选了一把比一般匕首更长一些的短刀,“我这坛酒可是花得值了!”他把刀收包里,搭着顾然的肩膀把人往外推,“走,带你去个地方。”
顾然也没问去哪儿就跟他走了。
瞎子带顾然去了火车站,买了两张去北平的票。
“去北平做什么?”顾然无奈说,“你早说是去北平,我就跟张启山说一声了。”
黑瞎子语气有点奇怪:“人家和新月饭店大小姐过得好好的,你去哪儿还得报备啊?”
乱世的时候,人的思想最是解放,百无禁忌,顾然一下就知道黑瞎子言外之意了,要不是在车站人来人往,他几乎想要动手。
“你都想的什么啊。”顾然撇了撇嘴,“我的意思是,问问尹新月有没有家书或什么东西要捎到新月饭店。而且现在张启山公务繁忙,许多地下的生意是我在管的,我离开久了总得交代一声,不然容易出麻烦。”
瞎子自知理亏,看了看车票的时间,“还来得及,你要不回去说一声?”
顾然摇了摇头,笑着说:“不用,没那么重要。”
瞎子笑着,手搭上顾然的肩膀,“看来还是瞎子比较重要。”
顾然翻了个白眼,却没反驳。
到了北平,瞎子轻车熟路叫了俩黄包车,说了个地名,车夫就拉着他们去了。
小半个小时就到了地方,是处破落的府邸,大门锁死,一张旧时代的封条还在门上残落着。从制式上能看出来,这家曾经辉煌过。
瞎子带顾然绕到了后墙,见左右无人,轻车熟路翻上了墙头,招呼顾然:“上来!”
“偷鸡摸狗。”顾然撇了撇嘴,嘀咕一声,然后跟瞎子翻|墙进了院子。
进了里头,倒是都没上锁,瞎子推开了一间房,里头很干净,看得出来是常有人来打扫。
“这是我以前生活的地方。”瞎子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笑了笑,手摸着椅子上雕花的纹路。
顾然抿了抿嘴,他前尘过往都没有记忆,孑然一身,感受不到这种所谓家的缅怀,只觉得瞎子的心情应该不怎么好,便笑了笑,有意调节气氛:“带我来缅怀儿时了呀?要不讲讲,小时候在那张榻上尿过,在哪个板凳上挨过打?”
“好不容易有点儿情绪全被你搅和了。”黑瞎子嫌弃地说,但不可否认,方才想起旧事的忧郁被顾然的玩笑打消了不少。
瞎子站起来,拉着顾然往后院走,“带你看看我当年的收藏。”
后院里有个大水缸,瞎子推开之后露出一块砖,在砖上拍了两下,在另一个角落的地上便露出一个洞。
瞎子带顾然顺着地道下去,没走两步,顾然便闻到了酒香。
“你家酒窖?”
瞎子点点头:“良辰美景,不得小酌几杯?”
正月十五的晚上,确实算良辰,但美景?顾然想了想那一院子荒草:“美景在哪儿?”
瞎子提了两坛酒,朝顾然扬了扬头:“这不就是美景吗?顾美人儿。”
顾然眨了眨眼,有点脸红,一边扭头往外走一边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瞎子也知道院子里实在是脏得荒唐,俩人都不是乐意打扫的人。正月十五的月亮也没什么特别的,外头还冷得要命,就干脆去了屋里,歪在罗汉床上,一边聊闲天一边喝酒。
瞎子拿出来的酒确实是好酒,顾然酒量不错,但半坛子下肚,也有些迷蒙的醉意了。
再后来夜深了,他看着瞎子直笑,然后又伸手摘下了瞎子的墨镜,盯着他的眼睛,朦胧间竟看出些深深浅浅的情意来。




[盗墓笔记]入红尘 一位爱了很久的朋友
三,长沙
其实夜里的事顾然是有意识的,他一直以来都容易比别人保持精神上的清醒,齐老八说他是通了天的。老八的话神神叨叨的,顾然听了一耳朵也就过了。
平心而论,顾然确实对这瞎子有些兴趣,身手本事、行事作风,都对他胃口,与长沙城里头那些总有些前瞻后顾的人不一样,瞎子这人更自我、更自由。
顾然觉得,他们的灵魂是相通的。
与其说他是醉酒,不如说是假借醉酒之名,来肆意释放一些在不经意间萌生的情思。
顾然本就不是什么自律的人,平时没事的时候就常睡到日上三竿,这次更是等瞎子叫他吃饭才起床。
在北京这户破落宅院住了几天,瞎子还有活,顾然也该回长沙了。
分别前,瞎子给了他两坛酒并一只玉佩,笑着说:“答应你的报酬,枪我会想办法让人送到长沙。”
顾然“啧”了一声,只接过了玉佩收在包里,“酒你拎着,怪沉的,到了车站再给我。”
瞎子笑了笑,揽着顾然的肩膀往墙根走,又□□出去,叫了黄包车去火车站。
顾然买了张去长沙的火车票,瞥见瞎子的车票是去四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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