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入红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根笔杆子
雨村札记之调养身体
接出来张起灵之后,吴邪心里一直梗着的一口气就突然松懈了不少。要说人的身体啊,也是很神奇,只要吊着一口气的时候,再怎么往死里造,都不容易崩溃,但一闲下来,各病灶就一齐往外冒了。
一到雨村修养,吴邪就被逼着调养身体了。
起先是张起灵,他哑巴,不唠叨,只是会上山采一些药熬给吴邪喝。汤药虽然难喝,但好歹他闻不到什么味道,一口闷了也勉强能接受。
要命的是,自打顾然来了之后,给吴邪下了禁烟令。
张起灵原也不是不管吴邪抽烟的,只是他设置了上限,走的是循序渐进的路数,吴邪对张起灵历来是没脾气,后这又是他好不容易才接出来的,也就认了。
但禁烟令可不一样,好家伙,他可是重度|嗑|药患者了,毫不夸张的说,原先吴邪几乎全是靠抽烟来麻|痹神经的,虽说现在没当年的压力了,但也不能说戒就戒啊!
“你这可是逼|娼为良啊!”
顾然才不管吴邪的抗议,直接提着药篓和张起灵上山去了。
过了几个小时,天擦黑的时候俩人回来,吴邪也不知道顾然跟张起灵说了什么,原先还能同意他有限度地抽烟的张起灵,都站在顾然那一边了。
至于胖子,虽然他是个老烟枪,知道戒烟这事儿有多难,但为了吴邪的健康着想,也叛变了组织。
吴邪:我悟了,原来铁三角有外角!
这还不算完。
住在雨村的第二年春天,吴邪闹了肠胃病,
这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起因是吴邪晚上的时候吃了个冰棍,又吹了山风,冻到了。福建的春天热得早,老早就穿上了背心短裤,村口的小卖铺更是一年到头都有冰棍供应。水也没当回事,连张起灵都没意识到一根冰棍会引发什么问题。
折腾了好几天,吴邪这肠胃病才消停下来,不再上吐下泻了,因为有顾然在,张起灵之前又没少上山采药,好歹是省了跑医院住一趟挂水,但吴邪的好日子从这一天开始也就结束了。
不只是禁烟了,衣食住行方方面面都被家里另外三位严防死守,不能着凉、不能吃辛辣刺激性食物、不能劳累、不能一天到晚窝着不动。
吴邪被迫签订了许多不平等条约。
其条约不平等到解雨臣来雨村休假,参观了吴邪的一天生活,然后感慨:“你这是坐月子呢!”
“坐你妈的月子!”吴邪瞪眼,“我可不能生孩子。”
顾然从厨房里出来,他刚才在熬药,正好只听到了后半句,随口就扯:“就你这身体你还想生孩子呢?来,先把药喝了,养好了你想生多少都行。”
解雨臣忍着笑,委以重任似的拍了拍吴邪的肩膀。
[盗墓笔记]入红尘 沙海副本6
一路上,黑瞎子都在观察顾然,他的目光没有丝毫掩饰,顾然也不介意,相反,他也在观察黑瞎子。
在下斗之前,他得出了一个结论,黑瞎子的眼疾已经很严重了。
这是个让顾然心情不太美好的发现,他这辈子只是个纯粹的长生者,不沾着那若有似无的仙气,也没法做出个虫盘来治黑瞎子的眼睛。
于是在下斗的时候,顾然有意走在前面蹚路,黑瞎子找的斗并不是善茬,没有云顶天宫之类的危险,但也绝不跟逛自家后花园似的轻松。
顾然对黑瞎子的眼疾有很深的了解,他知道,黑瞎子的眼疾眼中到这个程度,任何一次重伤都会加剧他的眼疾,本质上是生命力的流失,因此他要尽可能保证黑瞎子在下斗的过程中不会受伤。
黑瞎子本身就意在观察顾然,因此顾然主动蹚路的时候,他并没有阻止直到顾然不小心踩到一个他们俩谁都没有发现的机关挂彩后,他才在顾然包扎伤口的时候说:“咱俩是合作关系,懂不?”
顾然笑了笑,调侃道:“我这叫关心残疾人。”
黑瞎子深深地看着顾然,根据解雨臣的情报,这人应该是个城府很深的人,那么这句话的意思便不是单纯的调侃,而是在告诉他:我了解你的眼睛。
这是个让黑瞎子有些危机感的发现,这世上了解他眼疾的人半只手都能数的过来,算上一个还在青铜门里头十年有期徒刑的,就剩一个半在外头的,一个是解雨臣,另半个是他那倒霉徒弟,鉴于对他眼疾了解的不够具体,只能算半个。
黑瞎子想说什么,顾然便抢白道:“打住,咱别搁粽子门口儿促膝长谈。”
黑瞎子一听这口音,“嚯,你还是一东北人啊!”
顾然摇头,气氛倒是轻松了许多:“我以前认识几个东北人,就一个,就能把人口音带得妈都不认识,那一群人,啧,我这多少年都没改过来。”
顾然心里没有一点抹黑张启山的愧疚感。
顾然前脚说完这句话,后脚进主墓室,一开棺材就是一活生生大粽子,下一秒就起尸了,倒是还行,这东西在地底下干巴太久了,还没见血,关节是硬的,俩人没费什么劲就给解决了。
“你这还带一言灵体质啊,一说粽子就来粽子,比吴邪还他娘的灵!”
顾然甚至无法反驳。
摸了明器出了斗,顾然在包里掏出来一瓶药递给黑瞎子:“对你眼睛有点用,你要信就吃,不信就扔了,半信半疑就去医院吃,吃下去后悔了还能立马做个洗胃。”
黑瞎子接过药瓶,在手里把玩着,“你怎么随身带这药啊?”
这问题顾然倒是没法回答了,他早前就做好这药了,猜到黑瞎子眼睛不好,夹喇嘛的时候就顺手揣包里了,倒也没想过怎么给出这瓶药。
在斗里插科打诨,顾然忽然找回了上辈子认识黑瞎子时候的感觉。在他认识的人里头,黑瞎子是第一个跟他打嘴炮特别过瘾的,毫不夸张的说,他俩的交情,一半靠这张嘴。正是因此,在斗里胡侃过瘾了,顾然便没多想,直接给出了这瓶药,给出去之后才想起来,这个举动恐怕还得增加他的可疑度。
黑瞎子把药瓶收到包里,没说吃也没说不吃,问道:“有个活儿,很危险,接不接?”
顾然嘴比脑快:“接。”
“走,去北京谈个大生意。”
到了北京市区,黑瞎子什么都没解释,就带着顾然走。看到熟悉的路,顾然明白,黑瞎子这是带他来见解雨臣了。
顾然见到了第三位老友。
解雨臣比他记忆中的老了一些,准确的说,更有成熟男人的韵味,他的那张脸仍然好看,但比年轻的时候少了几分娇,微笑的时候,更能镇住人。
顾然心中不无感慨,岁月是一把杀猪刀啊,连解雨臣都没扛过去。
“你是唯一一个我查不到的人。”解雨臣开门见山。
顾然点头,解雨臣要是能查到他的来历就见鬼了,不,应该说,就见神仙了。
解雨臣继续说:“但很奇怪,吴邪、瞎子,对你的信任都大于怀疑。”
顾然毫不意外吴邪对他的信任,在半年前见到吴邪的时候,他就感受到了。归根结底,这种信任来源于吴邪本身的“天真无邪”,纵然他现在成长很多,但这种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被抹去的,吴邪和道上的人很不一样。
而让顾然没有想到的是,黑瞎子竟然也信他。
他略一想就能明白,黑瞎子肯定是解雨臣派来观察他的,而解雨臣则是为了吴邪。吴邪的计划对九门的每一个人来说都至关重要,黑瞎子绝不可能马虎。在这种前提下,黑瞎子竟然能够给他一种信任。
黑瞎子早年混的时候,和张起灵单打独斗不一样,他是和人打交道的,因此在年少轻狂的时候,吃过不少这种亏,因此形成了他极不容易信任别人的内心。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顾然才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顾然忍不住看向黑瞎子,面带疑惑。
解雨臣说:“我想请你做一件很危险的事。”
“什么?”
“帮吴邪,最重要的是,保护他的安全。”
解雨臣与顾然从未打过交道,从情报上来看,这是个浑身上下都是谜团的人,以解家人做事务求周密的性格,是绝不可能让顾然参与这么重要的计划的。但吴邪对顾然的信任,又让他另眼相看。
吴邪自从西藏回来之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其中之一就是他看人变得非常准,解雨臣有时甚至觉得,吴邪看人的眼光比自己还要老辣。
因此吴邪在与顾然切身打过交道之后,能信任他,这是让解雨臣转变想法的核心原因。
但解雨臣不可能完全依从吴邪的判断,于是他让黑瞎子去试探顾然,才有了这一次夹喇嘛。
结果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黑瞎子也觉得顾然可信。
解雨臣才开始认真考虑这件事。
让解雨臣完全信任一个人,是很难的,他不像黑瞎子和吴邪一样,可以依靠短时间的直觉,而是需要长时间的观察。但显然,现在没有这个时间。
因此解雨臣选择了一个折中的方案,让顾然去保护吴邪。毫无疑问,身手最差的吴邪是整个庞大计划中最危险的,按照吴邪的计划,当一切归零之后,汪家人会看清他做的所有迷雾布局,而将最毒的刀对准吴邪。
解雨臣听吴邪讲了银川的经历,虽然顾然的许多信息是空白的,但解雨臣能确定一件事,顾然保护吴邪,不想让他死,这件事是真的。
因此让顾然去保护吴邪,而不在整个计划中担当更重要的位置,是解雨臣能够给出的最大信任了。
顾然点头:“好,吴邪的计划开始之后随时找我。”
保险起见,解雨臣说:“我需要你跟我去医院拍一张手部的x光片。”
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顾然对吴邪说出,“你实在不信的话,我可以跟你去医院拍一个手的x光片,你就能确定我没缩骨了”,这样的话,就几乎确凿了他不是汪家人。但解雨臣了解人的话术,他怕万一这是汪家人的激将法,利用吴邪的信任,来洗脱自己的嫌疑。
他只能借助最不会骗人的现代科技。
顾然听到这话一愣,心中涌起几分不被信任的怅然,但道理上他明白,解雨臣就是这样要求万全的人,更何况这是他自己曾经对吴邪提出的方案,便点头答应了。
解雨臣带他去了解家的私人医院,同样是为了保险起见,黑瞎子也跟着。因为是私人医院,解当家出马,医生效率极高,拍了没多久就拿到了片子,顾然没有骗人,他手上的骨骼正常,不是长手指缩骨。
解雨臣看着顾然坦然道:“抱歉,我是为了保险。”
“理解。”
面对一个尚且怀疑自己的人,顾然也懒得再回解家蹭顿饭,便从医院告辞了,走了两步他才想起来,扭头道:“我回头再给你送几瓶药。”
黑瞎子目送顾然离开,咂咂嘴,从包里翻出来顾然给的药瓶,手边没有水,他就干吞了一粒。
“这是什么?”解雨臣问。
“顾然给的,说是治眼睛的药。”片刻后,黑瞎子碰了碰墨镜,“咦”了一声,“这东西对我的眼睛还真有点用。”
解雨臣挑了挑眉,面带惊讶,黑瞎子的眼睛有多难治他是知道的,恶化到现在的程度,已经几乎是人力无法解决的疾病了,但顾然竟然能够在见他的第一面就给出一瓶切实有效的药!
“能治好?”
黑瞎子摇头:“只能缓解,我的眼睛除了虫盘不可能根治,更何况还有背上那玩意儿。这顾然够厉害的了,有他的药,我至少不用担心吴邪的计划开始之后,我随时会真成瞎子耽误事儿了。”
“难不成是上天派下来的救世主?”解雨臣喃喃自语。
黑瞎子瞟了他一眼,半开玩笑道:“没准儿真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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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村札记之吴邪和科学
雨村常下雨,尤其是到了夏天,一周总是要下上几天的。
近几年受全球气候变暖影响,极端天气增多,相对而言,极端天气在秋冬两季比较多,寒潮降温、冰雹大雪,在冬天都是常见。不过这基本上碍不到在北回归线以南的福建。
因此总的来说,雨村的气候条件算是相当不错的了。
“小天真,我可跟村口大爷问过了,以前雨村这儿就是下雨,连台风都少,你一来倒好,上赶着就是一台风。”胖子拿着收音机从外头走进来,天气预报显示,未来一周内福建省受台风侵扰,连雨村都会被波及。
胖子一屁股坐在马扎上,马扎吱呀吱呀地响,听得人都无端心生同情。
“要我说,你老这退休之后,算是把你那吸粽子的体质带到地上来了,夏天吸台风,冬天吸什么啊?”胖子摇晃着大蒲扇,看着院子里的鸡窝狗舍开始发愁。
顾然听到对话正从屋子里走出来,“没准儿吸冰雹呢?今年冬天要是下冰雹了,那可就有意思了。”
“天真,咱要不找个庙去拜拜?”
“哑巴,你们家有没有记载过,有的人天生招邪?”顾然开始拉张起灵下水,“像吴邪这样的,我还第一次见。”
吴邪本来听胖子胡扯懒得理,但胖子跟顾然俩人越说越离谱,小哥也一脸深思的模样,立马说:“少扯淡了,我下地就是运气不好!天气跟我有什么关系,全球气候变暖,这是科学!”
顾然一脸复杂:“气候变暖是科学,但碰上你就没这么科学了。”
“甭管科学不科学的了。”胖子站起来,大概是动作太大,马扎倒在了地上,险些报废,“赶紧把衣服洗了,这台风一来,衣服多长时间也干不了。”
“小心你今天洗了衣服,明天就下雨。”吴邪随口一说。
也不知道算不算一语成谶,胖子下午把衣服洗了,半夜就开始噼里啪啦下雨。
以往雨村从来不下暴雨,都是绵绵细雨,很是有一种南方的温和韵味,但这次大概是老天跟他们对着干,一上来就是豆大的雨滴往下砸。
午夜时分开始下雨,人都睡熟了,连顾然都是睡了一会儿,打了个雷才惊醒,不过醒来的时候,原本快晾干的衣服已经给浇湿了,救也来不及,顾然干脆从床头拿了隔音耳塞,塞上之后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胖子起来,雨还在下,衣服都湿得没样子了。
吴邪起来也是瞠目结舌,他昨天晚上就是随口一说,压根儿没想到会下雨。
胖子和吴邪跟俩门神似的,站在屋里,胖子搭着吴邪的肩膀叹气:“等台风过了,咱真去拜拜吧?不然问问解大花,给你找个高人算算,咱这可有点玄乎了。”
吴邪沉默,甚至开始自我怀疑。
顾然也凑过来,叹了口气:“吴邪,你要不猜猜,这雨什么时候能停?”
“半个月……?”吴邪有些迟疑,“这科学的事,我说了也不准啊。”
“你比科学准。”顾然又叹了口气,拍了拍胖子,“听见了吧,得下半个月,今天什么时候雨小点在咱出去买点吃的囤了,这架势下半个月,路都能给冲烂了,咱要真断粮了,就得等债主给咱空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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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入红尘 沙海副本7
又过去了大约半年的时间,吴邪还是几乎没有任何行动,不过他手下人在道上的动作不算小,连顾然这个几乎没有任何眼线的人都知道了。
计划快要开始了。
来找顾然帮忙的仍然是黑瞎子。
“走一趟沙漠?”
顾然问:“去做什么?”
黑瞎子递给顾然一张报纸,上面是报社对知名作家关根的一则访谈,在访谈中,关根分享了他的作家好友蓝庭和一名插画画手叨叨在沙漠的神异故事。
他们在找一个叫古潼京的地方。
“竟然是古潼京。”顾然咂舌,上辈子他在离开长沙之前,听张启山提起过古潼京的计划,但那时还只是个很粗略的计划轮廓。
黑瞎子饶有兴致问:“你知道这个地方?”
顾然点头:“听说过,没去过,不了解。”
“听说过古潼京,但竟然没去过。”黑瞎子啧啧称奇,他越发觉得顾然是个奇怪的人。在九门流传的说法中,古潼京中是不可估量的财富,以至于让每个人都趋之若鹜,但顾然竟然没打过古潼京的主意。
顾然扬了扬手上的报纸,“言归正传,去古潼京做什么?”
“关根,就是吴邪,这是他弄出来的幌子,他要带一个小朋友去古潼京,咱俩负责跟过去,保他的命。”
“小朋友?”顾然疑惑问,“九门还有哪个小孩吗?”
“去了你就知道了。”
顾然没搭理黑瞎子的故弄玄虚,简单收拾了一下装备,就跟黑瞎子走了。
在沙漠中坐黑瞎子的车真是个不妙的体验,巴丹吉林沙漠的路不算好走,公路年久失修,坑坑洼洼的,还有许多沙子,黑瞎子开车又莽得很,顾然坐在副驾驶被甩的左摇右晃。
三个小时之后,顾然抓住黑瞎子的胳膊:“下车,我开。”
黑瞎子咧嘴一笑,求得不得似的,麻溜地下车跟顾然交换位置,动作快得让顾然怀疑他开车开得左摇右晃是故意的。
驾驶位的颠簸感是最弱的,顾然一上车,故意在换挡半离合的时候重重地轰了一脚油门,然后打方向盘急转弯,车猛的跳了两跳。黑瞎子人高马大,猝不及防之下,脑袋直接撞上了车顶。
这一脚之后,顾然开车就稳当了许多。
“年轻人,报复心这么重可不好。”
顾然凉凉的说:“我可没有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
进了巴丹吉林沙漠后,开了六七个小时,黑瞎子叫了停,让顾然把车停在路边,背上装备徒步前进。
黑瞎子边走边解释道:“前面是当兵的哨岗,吴邪他们在那儿换了骆驼骑,咱俩就没这么好命了,走吧。”
顾然问:“吴邪跟军|队合作的?当代倒斗合|法|化第一人?”
黑瞎子被逗笑了,摇头道:“有一伙考古学家有政|府背景,要去古潼京考古,正好吴邪用了关根的身份,当摄影师,参与了这次行动。”
顾然感慨道:“吴邪这是多才多艺啊,倒斗跨界摄影师,牛逼。”
黑瞎子说:“还行,比不过你,倒斗跨界相声演员,就没见过你这么能贫的。”
一直走到了日落,因为不是开车,俩人在沙漠中徒步行走的目标很小,他们与吴邪的距离就拉进了很多,看到他们扎营了,二人便也找了个背风的沙堆暂歇。
顾然往吴邪那边看,指了指吴邪旁边的一个年轻人:“你说的小孩就是他?够年轻的。”
黑瞎子点头:“他叫黎簇,是吴邪计划的关键。”
顾然眯着眼睛盯着黎簇,“没看出什么名堂啊,看着比愣头青还不如,不像是道上的人?吴邪为什么选他?”
黑瞎子笑了笑:“这回头让吴邪自己跟你说吧。”
顾然看到黎簇举着照相机到处乱照,正转到他这个方向,忙一缩身子,隐藏在沙丘之后,咂舌道:“差点儿让这小屁孩发现我。”
“功夫不到家啊!”黑瞎子嘲讽。
入夜后,顾然和黑瞎子两班守夜,黑瞎子守前半夜,顾然守后半夜。在这种环境中,顾然对外界的声音有极强的警惕,就算黑瞎子在旁边守夜也不例外,不是因为他不信黑瞎子,而是因为在现在,黑瞎子并非对他完全坦诚的伙伴,顾然怕黑瞎子在他睡着的时候瞒着他做什么事。
在某种程度上,顾然对外界的掌控欲很强,他不希望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什么脱离自己控制的事情。
半梦半醒的时候,顾然听到了水声,他立刻睁眼,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是无可那一片营地,在黑暗中,顾然看到一个非常模糊的影子,往海子里扔了什么东西。
黑瞎子有点意外,看了他一眼说:“耳朵不错。”
顾然问:“这是做什么?”
“不知道,扔下的都是考古器材,这么大动静,咱俩都发现了,吴邪离这么近不可能没察觉,他没管,咱们就不用动。”
顾然“哦”了一声,看了眼手表,“差不多到点了,你睡吧,我守后半夜。”
黑瞎子点头,靠着沙丘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就睡了。
顾然一直守到天亮,晚上没有再发生任何事情。第二天白天,吴邪他们发现了扔到海子里的仪器,同时打捞上来很多不属于他们的装备。
“以前有考古队来过这里?”顾然思索着,问黑瞎子,“你有没有看到晚上那个人是谁?”
黑瞎子道:“没注意,是考古队的一个。”
“那他的目的,要么是不让吴邪他们继续前进,要么是为了让他们发现水下的东西。我的直觉倾向于后者。但这很奇怪,我猜吴邪对古潼京应该已经有了足够的了解,水下的东西不见得会对他有什么价值,而且也没人有立场这么做。”
“继续猜猜?”
顾然琢磨了一会儿,“有两种解释,其一,汪家对吴邪的已知是未知的,所以他们按照一贯的作风,引导无可发现水下的东西,按照他们希望的方向前进,但吴邪不会让他们如愿。其二,虽然我觉得不太靠谱,吴邪会不会是在反利用队里的这个人,来教黎簇一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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