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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入红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根笔杆子
“走吧,我送你去。”顾然拿着车钥匙,开车带黎簇去了梁湾工作的医院。但到了医院一问,同事说梁湾休年假去了。
这个时间休年假,本来就可疑。
医院没找到人,只能去梁湾家里看看,寄希望于她没离开北京。
梁湾确实在家,二人敲开她家门的时候,梁湾一脸惊讶,她一身居家休闲的短装,直看得黎簇心猿意马。
顾然笑着跟梁湾打了个招呼,与此同时,暗地里拧了一把黎簇的后背。小孩到底是小孩,看到个身材曲线好看的女人都能走神。
“你们来干嘛?”梁湾和顾然有一面之缘,从古潼京回来之后,二人在医院挂水,正好都在梁湾手底下,于是梁湾一眼就注意到了顾然这个只住了两天院的帅哥,而且记了大半个月。
“有事找你。”黎簇跟顾然进门,往梁湾沙发上一坐。
“说,什么事?”
顾然开门见山,“关于吴邪和这件事,你知道什么?”
黎簇从包里把九头蛇柏的藤蔓拿出来放在桌上,这东西很像是一只七指怪手,和黎簇后背上的图几乎一模一样,“小弟我快被你前男友的老板整死了,你要是还有点人道主义精神,就配合一下,知道什么都告诉我。”
梁湾看着黎簇,思考了一会儿:“那你应该去一趟杭州。”
“杭州?为什么?”
“我也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去一次,如果你们想弄清楚这件事,杭州才是关键。”梁湾从手机里找出一条短信,“这是他们铺子的地址,王盟告诉过我,那儿是他们的大本营,我实在不知道其他的了,不过如果你们想调查,肯定得去这个地方。”
“那就一起去吧。”顾然拍板,带上梁湾,正好还能再近距离观察观察。
顾然再往上定了三个人的机票,首都机场的航班很多,三人当即就去了机场飞杭州。
在飞机上,顾然察觉到黎簇总瞟他,心下觉得好笑,便道:“想说什么就说。”
“机票钱……”
顾然笑了笑:“放心,我还没穷到找你要机票钱,这些都是小钱。”
顾然同时注意到,梁湾在飞机上也并不自然。在梁湾家的时候他就知道,梁湾这女人对杭州也有兴趣,只是一个人不敢去,正好他们俩送上门来,顾然就做了个顺水人情,把梁湾也带上了。梁湾没有拒绝,就说明,杭州也有她想要做的事情。
顾然一直有点没弄清楚,梁湾到底在这个局里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她虽然血脉的身份上是汪家人,但她的自我认知上应该还不知道,汪家人也没有开始利用梁湾,不然他们身边不会这么平和。
按照解雨臣的说法,梁湾会是黎簇去古潼京的伙伴,那么她的入局,是单纯像黎簇一样被坑,还是一笔交易呢?按照梁湾表现出来的精明程度,应该不至于傻不愣登地和黎簇一样被坑,那就是说,梁湾在这件事上有所求。
梁湾所求又是什么?
顾然一时半会儿也想不清楚,不过既然解雨臣把梁湾纳入进来了,就说明他对梁湾有着相当强的掌控,这就足够了。
下了飞机,打车到吴山居,发现大门紧锁,梁湾直接上去对着门锤了几下,里面传来了个声音:“哪位?”
一块门板揭开,一个人探出头来,问:“你是?”
梁湾把黎簇包里的藤蔓拿出来:“给你们头儿,随便谁,只要是管事儿的就行,让他看看这东西,我在边上喝茶,有事找我。”说完转头就走。
顾然从门口往里头看,屋子里其实坐了不少人,有几个熟悉的面孔,是在银川时候有过一面之缘的,不过他没出声,主要是为了看看在这种情况下,梁湾和黎簇会如何处理。
黎簇有些畏畏缩缩的,显然,他不适应于这种社会层面的社交。反而是梁湾让顾然刮目相看,这女人的气场一点都不弱,完全没有她犯花痴时候的样子。
三人去到旁边的茶馆,顾然才注意到,梁湾的眼睛有点红。
顾然语气带点关心:“你这是被王盟伤得多惨?”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想起了另一个人。”梁湾苦笑道,“之前不是我和望门见到的第一面,我在做实习医生的时候,见过一个兵刃,他是不明创伤导致的骨裂和失忆。当时我在照顾那个病人的时候,就见过这些人。”
顾然知道,梁湾说的是张起灵。
“有些人,不能见,见一次,负一生。”
“你看上他了?”顾然突然觉得梁湾的思维实在是太有跳跃性,他都有点接不住。
梁湾瞪了他一眼,“我在照顾那个病人的时候,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东西。我每天晚上会在这个病人的病房逗留很长时间,他有时候会说很多没有意义的词语,单个看来是没有意义的,但时间长了,我听出了一些端倪,后来他出院了,我就在没有见过他。”
“你是喜欢他吗?”黎簇问道。
顾然在心里给出了否定答案,梁湾本质上是个要强的女人,这种人会有很强的分辨能力,她是不会喜欢上当时满是谜团的张起灵的,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不是因为这个。后来我遇到了王盟和吴邪,于是我开始靠近他们,其实我原本不是你的医生,是我主动调过去的。我想知道他们到底想做什么,但我发现他们的世界水太深了,王盟和我说了很多事情,让我突然明白了那些话的含义,我非常害怕。”
顾然问:“什么话?”
上辈子在陨玉之后,顾然也陷入了很忙碌的一段时间,没怎么去医院照顾张起灵,自然不知道他都说了些什么。他不是好奇张起灵当时会说什么,而是好奇,是什么样的话会对梁湾产生影响。
梁湾没有回答,他看向黎簇身后。
顾然回头,茶馆的门口进来一伙人,领头的是解雨臣。
顾然微不可见地挑了挑眉,阵仗还真是不小,解雨臣都亲自出马了。
接下来堪称一场闹剧,顾然选择在一边看戏。
先是解雨臣想要请他们去二楼谈话,阵仗有些强势,梁湾当即跟他们闹开了,还拿出一瓶防狼喷雾对着人喷。但梁湾和黎簇俩人哪打得过道上混迹的人,不仅被抓住,而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被反喷了喷雾。
俩人可算是屈服了,上了二楼,解雨臣打了一会儿手机键盘后开始了他的表演:“长话短说,你们是什么人?”
黎簇不敢说话,看向梁湾,梁湾上来就是一句:“我是你妈!”
“我操!”顾然爆笑出声,解雨臣拿起防狼喷雾,先是对着梁湾喷了一下,然后立刻转向顾然。
顾然往侧面一躲,这张娇贵的脸可算是没遭殃,手在嘴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他不乱说话了。他可知道,解雨臣在挟私报复这件事上,特别得心应手,喷雾在他手里,自己还是老实一点为妙。
“说,你们是谁?”
黎簇花了十五分钟的时间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雨臣管他要了手机,把玩了一会儿,把手机换给黎簇:“这个手机对面的人,还有可能会打过来。如果他打过来了,你就打这个电话通知我。”他递过来一张名片,补充道,“一个电话,一万块钱,我看到通话记录,立即付现金。”
顾然不禁咂舌,虽然他上辈子的朋友们都或多或少发生了一些变化,但有一些印在骨子里的特点是怎么都不会变的,比如说解雨臣有钱。
解雨臣拍了拍黎簇的肩膀,起身要走,黎簇立刻说:“那个,老大,那些东西怎么办,要么你们找人把那些东西都搬走,我是无辜的,别牵连我和我朋友。”
解雨臣道:“既然他把东西寄给你了,肯定有他的用意,你留着或者自己处理吧。”
解雨臣走了,梁湾因为被喷了好多防狼喷雾,还趴在桌子上哭,顾然揣着手站在一边,从头到尾他就没怎么说话。
黎簇看向顾然:“你刚才怎么不帮我们?大哥,这可是防狼喷雾啊!你就看着我们被人家欺负。”
顾然指了指黎簇手上的名片:“我不帮你,是因为我听说过这个人。不夸张地说,他在道上,那就是北京的土皇帝,真得罪了他,那咱就都别想混了。再说了,就他那架势,我一个人单挑一群,你俩菜鸡摇旗呐喊?黎簇同学,别这么天真。”
“那你也不提醒我们。”
“提醒?”顾然揉了揉太阳穴,做了一个非常不可思议的表情,“谁能想到这女的这么傻逼,直接跟人干上了,我操,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防狼喷雾都喷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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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朋友们今天有没有吃瓜,我吃瓜吃了四个月都懵了,我仿佛看了一篇晋江出品的言情权谋虐恋小说……
于是我怀着这种复杂的心情,写下了今天份的作话。
预警(也不知道预警个啥,反正就预个警吧)
雨村札记之清明
清明节这天一早,顾然吃过早饭,穿戴整齐,往包里塞了几个他随手写写画画的笔记本。这些年他迷上了年轻人里流行的一样活动,记手帐,不过他的手账本没那么精致,跟日记似的写了一些生活的琐碎,照片大多是在村口的店里头彩打的。他背着个鼓鼓囊囊的包准备上山。
“难得啊,打扮得人模人样的。”胖子在院子里看到他,调侃一句。
雨村这地方无愧其名,总是下雨,因此顾然上山的时候总是穿一身要洗的脏衣服,从山上下来直接脱下来扔洗衣机里,今天不太一样,一身干净的衣服,比去北京串门穿的还正式。
“中午回来吃到啊,瓶仔说要做青团来着。”胖子嘱咐一句。
顾然“啊”了一声,有些为难,抿了抿嘴才说:“我晚上回来再吃吧,中午应该赶不回来了。”
“干啥去啊?”吴邪从厨房里出来问,乍一看顾然打扮这么正经还有点不适应。
“上坟、烧纸。”顾然道,他指了指后山,笑了笑说,“以前的朋友,也没个坟头,死在山上了,那地儿太远,就近找个山头烧点纸,说说话。”
吴邪知道今天是清明节,但他以前一直查不出来顾然的来历,也就没想过他还有故去的朋友的事。
“死哪座山上了?”吴邪改不了好奇的毛病,顺嘴一问。
“长白山。”顾然叹了口气,“好多年了。”
顾然是要去给自己上坟的。也不能说是上坟,正好赶清明节这个日子,纪念一下上辈子的人和事。
长生的乱局结束之后,他们应该会过得很清闲吧?他们在那边过的安稳,他在这里也活得优先,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再见一面了。顾然胡思乱想着,不过没准他们今天也会给他烧纸,都烧了纸钱,也就当是见了吧。
吴邪沉默了一下,“等你晚上回来一起吃吧。”
顾然说了句“好”就上山了。
天擦黑的时候,顾然才从山上下来,一身衣服不出意外地脏了,包也瘪了。
“换衣服,洗手吃饭。”胖子招呼一声,进厨房端盘子去了。
大概是因为顾然整个人的情绪有点低沉的缘故,张起灵破天荒地允许餐桌上出现了酒,也没管吴邪陪着顾然小酌两杯的行为。
“什么朋友呀?道上的?以前没听你说过。”吴邪问道。他倒不担心顾然将他这话错认为是查他底细,大家都是退休退得两袖清风的人了,谁也不会再想这些弯弯绕绕。
“是,很久以前认识的了,当初是六个人,后来死了一个,其他五个也见不到了。”顾然笑了笑,口气很轻松,他仰头干了一杯酒,才有些沉闷地低声说,“我还挺想再见他们一面的。”
“他们去哪儿了?你可以去找他们啊。”吴邪拍着顾然的后背安慰他,与张起灵对视了一眼,“只要还活着,总能见到的。”
“见不到了。”顾然摇了摇头,却没解释原因。
——
翌日,北京
吴邪推开房门,眼睛微微有些肿,一副没大睡好的样子。
赶上清明、中秋、过年这种日子,他们五个总是会聚在一起,有时候在杭州,有时候在北京,有时候在雨村。他们每年都会合一张影,十几年了,十几张照片,每个人的脸上都或多或少带了岁月的刻痕,只有照片上用ps添进去的第六个人,自始至终都是那一张笑脸,没有老去。
“我昨天晚上梦到顾然了。”吴邪的一句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我梦到他还活着,和我们一起住在雨村,有点不太一样了,不过他过得挺好的。”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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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入红尘 沙海副本17
“你说谁傻逼呢!”梁湾两只眼睛肿得跟金鱼似的。
“说的就是你。”顾然无奈道,“就当长记性了,跟他们这一行接触,你又不能飞檐走壁,就别想着硬杠。”
“你完全不懂!”梁湾大哭起来,“他又骗我,说什么杭州都是他的好朋友,绝对不会伤害我,你妹的朋友,从来没有人这么对过我。”
顾然和黎簇对视一眼,心下觉得诡异,梁湾莽撞归莽撞,但绝不是彻头彻尾的白痴,至少她不应该天真到相信王盟的朋友不会伤害她。干这一行的,别说朋友的前任伤不伤害了,有时候连朋友都能背后插刀。
当然,顾然不能排除梁湾真的颜狗上头的可能,不过这件事还有一个疑点:解雨臣带了这么多人,顾然又没出手,做足了作壁上观的样子,按理来说解雨臣的人能够轻而易举控制他们,完全没必要对他俩喷防狼喷雾。
再者,解雨臣绝不是情绪上头的人,不可能因为梁湾骂了一句脏话,顾然笑了一声,就对他俩喷防狼喷雾。
这其中肯定是有原因的,只是梁湾实在是哭得太吵了,在很大程度上干扰了他的思考。他干脆大脑放空拒绝思考,反正解雨臣给他的任务是看戏,不是动脑子。
黎簇劝了几句,梁湾还是哭个不停,他也懒得再理会了,干脆看手里的名片,名片的正面是身份信息:解雨臣董事长,北京瑞恩——罗恰德拍卖有限公司。而名片翻过来,背面是另一个地址:长安镇东方学院对面三区2组19号,地址用一个箭头指着,边上有一行英文,意思是:不要相信任何人,到这里去。
黎簇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事发突然,节奏又太快,但他还是记住了一些细节。那个叫解雨臣的身边跟了很多人,他们在二楼雅间谈话,除了他们两伙人,不可能有外人知道他们的谈话内容。但解雨臣选择了用这样隐秘的方式传递信息,这只能说明一件事,这条信息他不能让在场的一些人知道,或者说,他不信任在场的部分人。
如果解雨臣不信任的是梁湾和顾然,那绝不可能传递这样一张名片,他大可用别的方法,因为他们三个是一伙的,黎簇对顾然和梁湾的信任显然高于对解雨臣的信任,那么解雨臣就算在名片上写着不要相信任何人,黎簇也有极大的可能不听他的,把这个地址分享给梁湾和顾然。
这对解雨臣来说是有很大风险的,因此答案只能是:解雨臣不相信他身边的人。
这样一来,防狼喷雾的事就说通了。解雨臣喷防狼喷雾是作秀,表演给身边人看的,让他身边的人以为他们仨跟解雨臣没有关系,这是一种反向的保护。
想清楚这件事,黎簇不禁在心里惊叹,这事情是得有多乱,才会把人给逼成这样!
“别哭了。”黎簇对梁湾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跟他又有什么奸情,但他并不是认不出你。”
黎簇将自己的推测说了一遍,然后总结:“他喷你防狼喷雾,或者对你不好,也许是为了你好。”
顾然非常认可黎簇的推测,解雨臣身边有他不信任的人,他先前的一切怀疑就解释通了,汪家对九门的渗透实在是太厉害了。顾然很佩服黎簇,一来,这小孩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清醒的头脑去主动思考,二来嘛,他竟然还有功夫拿这件事来哄梁湾。
还真是——青春期的少年啊!
“你说的有道理。”梁湾还真被哄好了,摸了把眼泪,“这么说,这个人也在一个很令他苦恼的环境里?”
“这人□□度和身份就相当牛逼了,如果她这么牛逼都能苦恼,那么,则一定是一个非常苦恼的环境了。”黎簇道。
“对!你说的是对的。”梁湾看了看名片后面的地址,“走,我们去救他!”
顾然几乎get不到这两位的脑回路,讨论解雨臣的环境是不是苦恼也就罢了,虽然在他看来,黎簇的环境比解雨臣更苦恼。但梁湾这么义薄云天地要救人,就是在是……已经脑残到不是花痴能够解释的了。
显然,这件事的答案绕回了顾然方才关于梁湾的推测,这女的不是白痴,而是在演戏。看她的眼泪这么丰盛,几份真情几分假意说不好,但梁湾肯定是解雨臣安排的人,至于目的,应该就是名片上的地址。
黎簇把名片抢了回来:“等一下,你先冷静一下,先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看样子你爱上的人不少,我个人觉得这些人肯定在进行什么秘密计划,请问你是怎么和这么多人搞上关系的?”
梁湾又把名片抢了回去:“救人要紧,先看看这个地方是什么地方,会发生什么事,我再决定要不要告诉你。”她看了看名片,“这应该不是杭州的地址,是边上的某个小镇,我们现在打车过去。”
黎簇对女人总是缺乏一些强硬,至少体现在此刻,他没有继续逼问梁湾,而是顺从了她的提议,准备打车去长安镇。
顾然没表态,跟着他俩下楼打车。
四个小时,一直到天黑了才到,小镇显然没什么夜生活,灯全灭了,非常安静。
出租车司机看了这地方也慎得慌,把他们仨人在胡同口放下了。
梁湾和黎簇俩人站在胡同口面面相觑,然后黎簇推了一把顾然:“大哥,你出场的时候到了!”
顾然一脸无语,打着手机的手电筒走了进去,身后跟着俩。
摸着黑找到名片上的地址,大门的锁很奇怪,是一种老式的锁,从外面里面都没法撬开。黎簇和梁湾俩人面面相觑。
“大哥,交给你了。”黎簇拍了拍顾然的肩膀,一脸委以重任的表情。
“我能进去也没法把你俩弄进去。”顾然插着手说。
“那也总比三个人都进不去的好,你先进去看看有什么,万一能从里头找到钥匙呢?”黎簇无奈地说。
顾然不置可否,翻个墙而已,对他来说不是大事。他助跑两步,在地上蹬一脚跳起来,手正好扒到墙头,略一施力就翻了进去,很是轻松的模样。
院子里黑灯瞎火,空荡荡的,非常干净,院墙上铺满了镜子。顾然不禁咂舌,观察了一下镜子排布的位置,发现如果是从隔壁院子翻进来,正好对上这些镜子,黑灯瞎火的时候,看不那么清楚,乍一下看到一张脸,会被吓死。
在看到镜子的时候,顾然发现了不对劲——镜子上面有一行很浅的字。
不知道这行字是用什么东西写上去的,它浅到顾然几乎没有看到,在半夜,手机手电筒的光非常有限,可想而知,如果进来的是黎簇或者其他人,根本不会注意到镜子上的字。
这说明一件事,这行字是特意留给他的。
这是一行数字:432434942744
靠,解雨臣这是让他解谜来了?
顾然瞠目结舌,大脑疯狂运转,这一行数字是什么意思?
顾然的大脑疯狂运转,首先,解雨臣身边被渗透得非常厉害,才会以这样一种近乎天书的方式留给他信息,这种方式留下信息有两重保障:其一,只有顾然能够破解;其二,如果这条信息被汪家人盯上,顾然的身手可以解决掉尾巴。
这说明,这行数字的信息一定非常重要。
顾然开始思考,有什么事情是自己知道,而汪家人不容易想到的呢?
解雨臣对他的智商非常了解,因此这个谜底一定不会很难,甚至解雨臣会为了保证顾然能够顺利解开谜底,在白天见面的时候给他暗示。
解雨臣与他们见面的时间非常短,而且大部分时间花在了喷防狼喷雾和与黎簇对话上,几乎没有任何特殊的动作……等等!
顾然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白天发生的事,突然发现了端倪。在这两件事之间,解雨臣玩了一会儿手机,而前提是,在这之前,解雨臣的手机根本没有响。他可能真的是在处理工作,但顾然非常清楚,解雨臣的手机只要不响,就没有紧急的工作。
这就说明,在当时玩手机,并不是一个必要的行为。
顾然非常了解解雨臣,他懂得一切事情的轻重缓急,玩手机这件事,在外人看来可有可无,但实际上,解雨臣不可能在这个时间玩手机。
这是解雨臣给他的线索。
和手机有关的一串数字……顾然又看了看那一行数字,手指动了动,没有拿出手机,但他知道答案了。
隔壁地下室!
推算出来谜底,顾然不禁感慨解雨臣留的谜题之刁钻,首先,解家被严重渗透是近几年的事,至少应该是张起灵进入青铜门之后。因此渗透到解雨臣身边的汪家人,对他不会有十足的了解,因此不会知道解雨臣什么时候会玩手机,什么时候不会玩手机,更不会知道,解雨臣更习惯用哪个输入法。
顾然的记忆还停留在上辈子的2005年,那时候还没什么触屏手机,解雨臣又爱玩俄罗斯方块和贪吃蛇,因此一直用的都是按键式手机,换句话说,在他疯狂玩手机的时间中,解雨臣对九宫格输入法已经熟悉到骨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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