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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平风静(出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好多彩虹屁
孟妍醒了,她在床上唤醒了肖郎;母女连心,孟孜墨也在他心上哭啼。肖郎把孟孜墨抱在臂弯里轻摇,问床上的孟妍是想自己喂养还是冲奶。孟妍招了招手:“算了,我来吧。”
“她好像拉了。”肖郎就觉得手心里的棉层触感有了些许变化,嘴角挂了个笑,他冲着孟妍颔首:“你先躺回去,我看看。”
肖郎把四只摆晃的小家伙轻放在床单上,凑近她身子的闻了闻味道。孟妍看着他未眠又醒的疲惫样子,卖力嗅一嗅的认真样子,冲着自己傻笑说真有味道的样子,笑出了声。
生活很简单。就是半夜小孩吵醒你后,有人愿意主动抱走小孩不打扰你的睡眠;就是小孩在吸收你母乳的时候蹭痛了你,有人伸出食指让小孩全力握住分神,悄悄说,不要弄疼妈妈,妈妈很辛苦;大概也是,你说什么,他想了想后会尽量笑着回复说,好。
肖郎换尿片得心应手,肖熹悦当年晚上的尿片基本上都是他换的,包括后面开始学走路时的拉拉裤,他能帮着解决就解决。孟妍有时候都会嘴上嫌弃一番,你怎么这么闲。
生活有时候给人特淳朴的假象,只因为肖郎做了父亲。
生活有时候给人特淳朴的真相,只因为孟妍知道自己是个失败的母亲。
她整个青少年时期,都只有许梅一人的陪伴。事到如今,也很小孩出国读书而母亲抛下原生家庭所有飘扬跨海做陪读。这让密集母职落下了一丝丝遗憾、逞强、压迫、窒息的诟病。久而久之原生家庭婚姻关系扑朔迷离。
在上东区过着和同背景人差不多的日子,就算是灯火通明的日子也看不到一丝起伏,每日提着铂金包却过出了行尸走肉的错觉。她也就听听父母在清晨时隔了十叁个小时错觉的相敬如宾,她都替他们知声不知面心的演技感到恶心;夜晚的时候会在客厅里等酩酊大醉的母亲被陌生的亚裔年轻男子送回,那些年轻男子可真是收钱办事一条龙服务到底的老实苦力人;偶尔会听到母亲在客厅看私家侦探传来的最新消息,她会去拼凑被撕碎的照片,心里嘲笑着许梅,什么年代了还打印出来,一周一次的信息汇总和上周又有多大的区别。
破碎的照片陪伴了他们十叁个春夏秋冬。她看着祁爽在一张张破碎的纸屑里初成亭亭玉立。
孟妍有时候在想,许梅的人生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她沿着那条时空隧道追溯,理性认为这应该是她和外婆的故事了。年轻的母女之间也形成了一种默契:玩归玩,有损大脑心智的东西坚决不碰,上东区的世界再怎么花花诱惑岁月静好望尘莫及,学成之后我们毅然归国。
弱者与生俱来的优势,明晃晃地在众人面前卖力宣扬自己的伤口。明明是想要一群人看着伤口愈合,料不到众人只是来看着她自己舔舐。弱者先天也比较固执,这个世界只有受害者和迫害者。
不姑息的弱者是遍体淤伤的受害者,遍体鳞伤的受害者是拒止对抗的弱者。
“想喝点什么吗?”肖郎拖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太阳穴上安抚。
孟妍太讨厌自己水肿的手指,因为这样套不下婚戒。白天的时候,他们很默契地向着外人展示一对素圈婚戒;夜晚的时候,他们又很默契的脱下那枚婚戒。或许被轻轻地放在梳妆台上,或许被轻轻地放在书桌上,或许被轻轻地藏在白色的枕头下面。
孟妍指尖摩着他的鬓角,眼里能淹没下窗外的浩瀚灯海:“老公你今天有生我的气吗?”
肖郎的指尖在舔舐孟妍眼角扩张的伤口:“我们好像没有吵过架?”
“那不是你都让着我!”孟妍越发激烈落下眼泪。
“姐弟恋还是好吧?”他就刻意夸着自己,肯定着孟妍的选择。
孟妍抽抽鼻尖:“是挺好的。”
“乖,休息吧。”肖郎把指尖的热度摩挲到她的嘴角,侮辱可怜又可笑,“美术馆事情我会让jackson打理好。”
“jackson?”孟妍的刚躺下的身子此刻微倾起。
肖郎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并无大碍:“今天下午会馆出了点小状况,装修师傅心粗一厚板子把周景阳的胳膊压倒了,脑子磕破皮擦了点血出来,我让他休息几天。jackson是蒋叔之前推荐过的小孩儿,刚好趁此机会给临时助理的职位,卖个人情。你说行吗?”
“你安排的事情我当然无异议也放心。”孟妍指尖拉住他的睡衣袖角,“明晚还能来陪我吗?”
“就算很迟,也会过来。”肖郎为她整理好被子,关上灯之后嘴唇贴近她额头,“晚安。”
似乎是这样,内部家庭的稳定很大程度影响一个人在外成功的高度。
当肖熹悦和祁浩然做了好朋友,女人之间的较量就成了这样:孟妍对肖熹悦和祁浩然公出一屋檐下玩耍的事情只字不提。祁爽去接祁浩然的时候会给肖熹悦分享自己做的小蛋糕。
祁浩然会跟肖熹悦炫耀:你看,今天又是我妈妈第一个来接我。肖熹悦会在晚上的时候跟肖郎打电话:爸爸,你什么时候可以做第一名,来接我。
早教中心要为读书日办户外拓展活动,肖熹悦和祁浩然约好要一起游山玩水。
肖熹悦早上见到了回家更衣的肖郎,抱着他的小腿小声问:“虽然妈妈不方便,你能带着我去吗?”
肖郎看了看流程,要求最好双亲,并要花周末两天整整两天时间。在新开发的古镇度假区体验书生生活,第一天机集体活动的时候,还要求穿华服。
肖郎蹲下身子还没想好如何拒绝时。肖熹悦问他:“爸爸这次想好理由了吗?”
肖郎揽住自己姑娘身板的手僵硬:“我在想要不要再带你出去多玩几天?”
“你确定你能脱身吗?”肖熹悦用词很精准。她不想练琴装肚子痛无法蒙混过关,可是大人却面色如常只用一个理由在她身上圆谎。
“拜托,我可是你老爸。”肖郎捏了捏她鼻子,亲了亲她稚白的额头,“你哪里学的新词?”
肖熹悦双手背在身后,认真点头:“andy教我的。”
“这个词不太好,知识不能吸收二手的。”肖郎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臂弯里,“知道什么是二手知识吗?”
“知识还分种类吗?”肖熹悦搂着他脖子提示,“andy说她妈妈每晚都会讲睡前故事。”
“因为他妈妈是老师。”肖郎问她,“你怎么称呼andy妈妈?”
“michelle阿姨。”
“下次叫祁老师。”看着肖熹悦若有所思的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肖郎临时补充,“andy没有跟你讲吗?”
“我就当从你这里道听途书咯?”肖熹悦还张着小嘴等着肖郎夸她,这不刚昨晚成语故事播客刚学到的新词嘛。
肖郎点点头表示赞许再接再厉:“这次用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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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平风静(出轨) 回你房间。
祁爽在酒店大厅等待第一轮集合的时候,淡淡扫了一眼周围。美名户外拓展,也就是年轻父母们展现各方实力的混场合。
她今天可以说与众不同了,尼龙防晒帽把人脸压得死死,肩上挎着蓝血联名的环保袋,还牵了个混血儿子。立在人群里时不时迎脸贴笑,如一朵在臭死水里的浮萍。为了祁利萍,她又得拿珍藏多年的本领,一眼看包就知道是哪一家户的本领。
胡家太太上前问,祁老师你是不是不太舒服呀,脸色有点发白。祁爽客气感谢关心,天气有点大,我刚喝了水好多了。
祁浩然目送走山根僵硬的阿姨后,勾了勾祁爽的小指:“你有男盆友吗?”他目光所及之处一圈下来,只有他们是单亲家庭。
“什么?”无心之语字字诛心,但祁爽仍承受不了这份关心,“你刚说什么?”
“男盆友。”祁浩然掀起她的帽檐,“boyfriend to be ?”
祁爽的脸颊慢慢回升少女羞粉气:“暂时不想要,怎么办?给你找爸爸的计划又要搁置。”
“没关系,我还有舅舅。”祁浩然把自己的小水壶送到她嘴边,“今天好热啊,妈咪。”
祁浩然又在人群里搜索了一圈,好朋友luna依旧没有出现。算了吧,她要是不来也没有关系,他今天可以全天占有妈咪。
肖熹悦因为老爸的关系姗姗而来,她还带了新的玩伴,vivian。
蒋薇安,vivian,孟妍给她找的高级陪读,据说简历在朋友圈的家政工作人员里也算名列前茅,未婚,美归心理学教育学双硕士,回国后在一家上市教育公司工作。随后“辞掉年薪40万的工作”,给肖熹悦做大家口中的保姆。孟妍给的年薪不多,刚好60万。
vivian帮肖熹悦换好服装后牵着她出了房间,服装配套的斜跨小麻袋里装了点避暑药还有降热贴。肖郎一身湖青素衫,想着应该大多数爸爸都不会在这么热的天带帽子,也就纯粹当一个饰品拿在手上。
肖郎牵着肖熹悦走出房间。苏式小院里青松的每一根缝隙都被今天的阳光填满,多不切实际。
“vivian为什么要和我们一起?”肖熹悦看着肖郎没有戴帽子,自己也准备摘下。
肖郎阻止了她,蹲下身子把帽子给肖熹悦,让她帮自己戴好:“因为你是女生,爸爸是男生,我们需要保持一定的距离。vivian也是女生,只有女生和女生晚上才能一起睡觉。”
“我们不是一起出来玩吗?vivian说晚上要抽问我下午学到了什么。”肖熹悦软手指摸着帽尾的丝带。
“那你就告诉她我们玩得开心与否。”
肖郎和肖熹悦没有在集合点看到祁爽,孤苦伶仃的祁浩然暂时被带队老师看管。
肖郎问带队老师:“祁老师呢?”
“祁老师中暑了,在房间休息。”
肖郎看到两小孩已经开始窃窃私语,蹲下身子问祁浩然:“你要不要和luna一起玩,肖叔叔帮忙照顾你。”
祁浩然偏了偏脑袋,叁思而言:“你让我想想。”
肖熹悦迫不及待发出盛情邀请,被肖郎及时打断:“你想在酒店陪你妈妈吗?”
“你怎么知道?”祁浩然声线大起大落,“但是我还没想好。我想陪我妈咪但是我也想和你们玩。”
肖郎看他堵对着自己的手指:“妈妈找医生了吗?”
“没有,但是我们有药,一般情况下,她吃了药就没事了。”祁浩然在说事实。
带队老师正在催促上大巴,祁浩然双手背在身后,忸怩:“肖叔叔,我想跟你们一起玩。”
“行,你和luna都把避暑药喝了。”他从肖熹悦的小挎包里摸出两瓶口服液给他们插上吸管,递给犹豫的祁浩然:“童儿版,不苦,很甜。”
“谢谢你。”祁浩然咧嘴笑的开怀,“谢谢肖叔叔。”
祁爽在迷糊沉重的梦里遨游了一个下午。她不知道自己何时入场,自然也猜不中结尾。醒来前的最后一个小片段,肖郎穿着书生服挎着书袋冲她跑来,她跳着问肖郎,你这是在cos宁采臣吗。肖郎打量着相似的装扮,夺过她手里的纸扇,你好,英台兄。
醒来时已经是暮色之际,世界填满空虚。
她去餐厅进餐的时候,看到了vivian,也不是一眼就认出来,两人站在不远处也相互试探各自的猜测好久。
祁爽主动上前打招呼:“和家人一起度假吗?”
“没有,出来工作。”vivian笑容静淡,细看了祁爽的装扮,dior当季的睡衣风套装,脚上一双灰色的ugg拖鞋,发尾绑着同款的发带。
祁爽礼节性提建议:“要不要一起用?”
“我本来打算带回房间。”vivian耸耸肩,她问祁爽,“这几年还好吗?”
“我可是一个负责的妈妈,我小孩儿都快四岁了,你说呢?”祁爽拿了杯橙汁。
“那保持下去。”vivian给她加油。
vivian在美国读书时所在的私人诊所里,祁爽是一个普通又年轻的病人,她没有参与过她的治疗,但却私下偷看过她的病例。华人圈子是挺小,她很容易就打听到了这位病人在国内的家世,只能要用一句老话,可怜人必可恨。
保护隐私,是医生对病人的忠诚,可她现在不是医生。
祁浩然用食过晚餐后被老师送回房间门口,祁爽虽然说了生谢谢,但进门后立马问祁浩然:“你跟着谁在玩?”
祁浩然脸黄色一小度,帽子松了歪一边,小毛发被捂出一股闷酸味。小手一摊开,手心里有一团还没洗掉的墨汁印。祁爽一想,这一下午自己不在,返璞归真了。
祁浩然吐着舌头冲她笑:“我和肖叔叔还有luna一起玩。”
祁爽步子一停,揉了揉他的小软蛋脸:“你们分别的时候有谢谢肖叔叔吗?”
“当然。肖叔叔好厉害,我给你看他画的画。”祁浩然从自己的小麻袋里摸出一张手掌心大的纸,是一张速写的假山流水园林图。祁浩然却如数家珍一般提醒祁爽不要弄皱了。
“肖叔叔以前是学建筑的,所以画这些对他来说得心应手。”祁爽还给他,“今天累吗?”
祁浩然揉了揉眼睛点点头之后开始无精打采:“那肖叔叔为什么不做建筑师?”
“师,传道受业解惑。”祁爽抱起小孩,他趴在自己肩膀上,很快就起了睡意,祁爽继续说:“在坚持一下,我们洗漱了再睡。”
月亮狡黠弯弯,竹影随风婆娑。
肖郎等这一天彻底结束时,一个人挂着睡衣去了后院的汤池。挂着浴袍踩着木拖在石板路上时,一服务员面色匆匆穿他而过。肖郎哂笑,这得点的多急啊。
他的池被预留在最里面。靠在石板边往下,可以看到夜色下暗动的竹林,像墨色的滚浪,像深不可测的预谋。
闭目中听到不远处的一声叱责:你听不懂吗?我说了我没点你,滚!
不对!等等!这是祁爽的声音?
他慢慢靠进声音传来的方向,和这时的风背道而驰。汤水跟着他屏住呼吸,只怪头顶的月亮何时和天际乌黑成一体。
“小姐,你这大声嚷嚷吵到别的客人休息不太好吧?再说了,套餐的价格你难道不心知肚明吗?”
“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叫你别再朝着我走近一步!这年头还有求强被嫖?”
肖郎暗笑她语出惊人,这边明摆着碰瓷吗?
接着几声水花声扑腾声之后,没了人音,肖郎却隐隐听到了呜咽弱声。
他从汤池子里出来,浑身滚着热气,挂好睡袍后随手拿起opus one2012。这一片是私人小汤,自然没有摄像头。这也是蹊跷。
汤水击过千层,有荡出池边的趋势。入眼的场面太惨烈,她正在被强奸。祁爽身子还在池子里,下体却被陌生男子在欺压,身体在禁锢下渐渐腥红,胸前的软肉被印出了石板的划痕。她嘴里被塞堵厚毛巾,眼睛里含着羞耻的泪水。五官扭曲,在看到了肖郎之后才重获新生。
“你他妈想死啊!”
撞与碎的声音落在了水里。肖郎倒没纠结过这是英雄救美还是路见不平,直接酒瓶子就往男子脑子上一砸,又是一脚往水里一踹。
祁爽抖索中一边穿肖郎的浴袍一边卖力地往岸上爬。她现在身心俱惫,连着撑了好几次才坐上了岸边。
“噗通”一声响,水池里漫开出血色,漂到了祁爽面前。
肖郎面露暴戾狂妄,抓着男人的头发,一上一下让他的意识在水池里清醒:“我他妈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干什么!”
男子咳喘中终于说了话:“我...”
“我是拿钱行事而已...”男子额头上现出了血窟窿,呜呼一气。
“喜欢钱?那你数数这池子里有你多少个亿!”肖郎直接把人扔进池子中。
肖郎把在岸上曲成一团惊魂未定的人抱在怀里:“他有没有伤害到你?”
“差一点点,真的只差一点点。”祁爽眼泪在啕嚎中而下,“他是不是死了?”
“没死,交给警察,命可长。”肖郎把她横抱起往光亮处去。
池中的人间面挂水色挣扎起:“我说...我拿了孟女士的钱。”
肖郎停下脚步,静想顷刻,对怀里的人说:“回你房间。”




浪平风静(出轨) 这个夜晚由错误构成。
“会弄疼你吗?”肖郎指尖在祁爽的轻柔软湿的发间理划过,吹风机散着午夜的暗香。
祁爽就坐在更衣室的镜子前,她神色里的惊恐渐渐被稀释在阵阵清风里,并无好转,成了凝固。
祁爽?祁老师?andy妈妈?还是思瞳?肖郎一是不知怎么称呼她,也就对接下来的对话开展,毫无思绪。发丝如丝绸般的顺滑柔和,指尖渐渐僵硬。
祁爽闭上了眼睛,她在回顾刚才发生的所有,以及,被差点侵入的关键节点。手不自然而然在模拟中压住了自己的胸口,调制成跌宕无序的呼吸。
她本来是背着汤池的入口在全脑空白中看月亮。陌生男子端着食盘提醒她,套餐到了。
酒店赠送食盘再正常不过了。她一开始只是侧脸回了个答应,谢谢,就放在那里吧。
发现事态不妙之时,正是在自己散神打算进食的时候。回头一看,陌生男子并非服务员装扮,而是松散地架着一浴袍。立马想到桃色服务,但她对仪表堂堂的陌生人都没有兴致,更何况是只鸭。
于是有了争吵和卖力的解释。
祁爽打开了双眼。非常不对劲。他若是一开始就需要执行命令就应该抓住时间,而不是在等待自己回头。他一开始并没有用性器压制自己,而是在自己的反抗和挣扎中临时开起了试探,真起色胆之心,都属于他的命令之外。
她看到桌上的毛巾时,立马捂紧了嘴巴,开始作呕。
肖郎能猜到她接下来的种种反应,刚从池边抱走的时候有情绪波动很大,一到更衣室换了衣服后就沉默不语。受害者需要自我缓冲的空间。
更衣室里没有水。就把她抱在自己身前,一边顺着她背脊起伏的线条安抚呼吸,一边拍着她的后脑勺说没事了没事了,等下我们去接andy。
andy是祁爽的镇痛剂。她刚涌至而上的恶心,全因身下秘处激起被侵犯时的错觉而起。
“那个”祁爽抬头时,正和他的温情撞上。
祁爽对于新称呼,同样不知所措。或许luna爸爸最合适?
“走吧,先去接andy,你们今晚住另外的房间。”
“好。谢谢。”
祁爽近乎气语:“andy”
酒店套房的床比家里的单人宽敞点,他今晚几乎自由发挥,趴着屁股朝上成一小小山包。祁爽摸了摸他的屁股,又凑近轻轻唤了一声:“andy”
“嗯?”小andy跪起身子,双手揉着眼睛,软绵绵叫,“妈咪。”
“我们要换一个房间。”祁爽趁着床头的夜灯给andy套上了眼罩,半跪在床边把他横抱进怀里,“我先把眼罩给你带上,因为妈咪刚刚发现了一只蟑螂。”
“我不要看蟑螂”andy的小腿用力蹬了一脚祁爽的手臂,在她怀里摆动挣脱,做势要摘下眼罩:“我不要蟑螂!”
祁爽胳膊和胸口连着被andy踢了好几脚,痛出一丝丝哑响,他也是个有脾气的小怪物。在墙角的肖郎疾步帮忙拉回眼罩,他对祁爽做着嘴型:我来抱?
我ok的。她眉心里能扭出个旋涡来。
“妈咪在妈咪在。”祁浩然就靠在她肩膀上,祁爽拖着他的屁股站在窗帘边上唱着《baby mine》哄睡:“baby mine,don't you cry,baby mine,dry your eyes.rest your head close to my heart,never to part”
肖郎靠在墙边看她慢慢摇曳的身影,千言万语如鲠在喉,化成一股旋律埋回自己的心田,跟着一起唱。
祁爽唱完时落了个深吻在祁浩然的脸蛋上:“我们玩一个小小的游戏,谁要是说话谁就输了,你输了的话就不能参加明天的活动,你就不能跟着luna一起玩,我要是输了的话我就让你在我们家里养一条狗狗,你可以自己去宠物超市选。游戏开始了,andy。”
肖郎看到祁浩然用自己的小拳头堵住了自己的嘴巴。他第一次觉得祁爽就像是童话制造机一般,和祁浩然之间的相处无时无刻都被魔法包围。
这么听妈妈话的男孩子,祁爽一定是花了百分百的心血在他身上。那孩子的爸爸呢?她之所以离婚是不是因为丧偶式教育而害的?
等祁浩然睡着后。一人指挥,一人实行,默契保持在缄默中。等出门时,肖郎手上提着祁爽的妈咪双肩包,肩膀上挂着祁浩然的狮子小水壶,一只手还时不时帮祁爽拉盖在祁浩然身上的小毯子。
静音的地毯过去和未来,不知被多少户欢乐之家踩过。
肖郎给他们安排的房间就在自己套房的隔壁。等祁爽安顿好小孩锁上门出来时,靠着门缓缓舒了口气,
“累吗?”肖郎收好手机,看了眼她内向的脚尖,某些联想实在好奇。
客厅温度比较低,她就环着双臂蹭了衣服:“还好,你呢?”
他熟悉地从包里拿出披肩给往前递给她:“我不累。天亮了我让人陪你去检查,andy我帮你带?”
祁爽呼吸微凝,哽咽:“我其实这种取证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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