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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平风静(出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好多彩虹屁
“你不走法律程序?”
“你私下处理好。”答案或许不是我们直面的可能。她断在心里的重石底,却跟下达命令般的口吻。
肖郎见披肩在她手里没有进一步施展的可能性,兀自取下给她披在肩上,把人裹得密不透风。羊绒的,柔和到起不了一个碍眼的角。
他说:“我尽力,给你一个公正的回复。”
祁爽明明得到了宽慰,却落下了寂寥的眼泪:“你后悔吗?随便答应下来,两面夹击很难做人。”
肖郎看着第一滴眼泪落在奶白色的披肩上,立马成了一滴灼蚀过自己心的灰烬。
“做不了人,就做个假笑人呗。”他悔出此言,就像是在她面前摔了个趔趄般。
“你还好吗?”祁爽泪痕保留。这个普通的问候,在她刚去异乡时,每每孤独月夜里,试想无数次。
她犯了错,还拉下一群毫无联系的人一同与自己跳水溺亡。祁利萍那时候是要她死了往来之心,不管是fake id还是原有护照,回国行程给她切断,毫无生机可指望。与其说是游学在美八年,不如说是被祁利萍放着无数双监视的眼睛软囚禁八年。
你看,她名字都改好了,爽,皆为过错。
回忆跟着问候盘旋在脑海,肖郎叫她:“思瞳。”
祁爽怵在原地,浑身都在战栗。
肖郎掌住她单薄的肩膀,把人拽进自己怀里。下巴低落在她发顶:“那你过的好吗?”
“不太好。”她实话实说,战栗和抽泣,无力和狼狈剧增,“一开始真的不好看了很久的医生,要拿新的身份融入新交友圈,别人叫我名字的时候,我会迟钝好久才想起来,她们都在背地里说我是私生子,一开始很反感,最后也适应了。没有真朋友,会受种族歧视,学习也会跟不上。”
她抬起脸直接擦了擦眼泪:“我有次参加一个校园活动,结束后有个晚宴,有个意大利的男生跑来跟我搭讪,他就想揩我油,被我用跆拳道制服了。”
肖郎拇指在她眼下把眼泪轻揉而过:“那你还挺厉害的。”
“波士顿的中餐好难吃,就只有两家凑合得过去。”
肖郎知道,她走到哪里都以食为先。祁爽不喜欢生冷菜系,她的主食是米饭或者面类,跟自己一起以后,喜欢上了麻酱,觉得麻酱是所有菜系的灵魂。
“所以自己就学会做饭了吗?”
祁爽想到以前两人挤在单人套出租房时,只要她踢上他小腿一脚,他就自觉起身到狭窄昏暗的厨房里做饭。
“但一开始不适应那边的炉灶,炒菜不方便控制火候,其实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就懒得做了。”
肖郎忍俊不禁,她这人就是喜欢发骚抱怨连篇,实则都在默默承受。
“拿手好菜是什么?”
“都拿不出手。”
“谦虚了。”
“是真的,你不信吗?”
“我当然信。”
“我们之间不应该建立信任。”祁爽手爬上了他的肩膀,落下一声可有可无的捶响,“你就这么心甘情愿中你太太的圈套?”
“还有人会告诉她,我和你在一起,彻夜未归。”肖郎的声音淡如墙角落进的残月。
祁爽的食指爬上他的冷唇:“你和我在偷情。”
她合在自己心上心跳此刻骤急,他也不忙着叫她面对事实。事实就是,他落在她耳边的沉响:“是一夜情。”
祁爽贴着他的身躯步步后退,退到房间门口时,在错乱的呼吸里,她深刻明白,这个夜晚由错误构成。这个夜晚只是她毫无准备生命中的一夜,而她的人生,本都是由错误构成。
“紧张吗?”肖郎在解开她的第一颗纽扣时,把吻延绵在肩膀的尽头。
祁爽冰冷的手指穿过他的发丛:“那你会后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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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平风静(出轨) 我打了高潮针...
“你呢?”
肖郎把灼热的气息铺往她雪白的起伏上,“会后悔吗?你或许会成为众矢之的。”
“你应该知道,偷情也要付出代价。”祁爽侧颊在他的鬓边感受到了清透的寒意。
“身体,也要有他自己的生活。”他便上前堵住了她的唇。
“唔...”祁爽半挂的衣衫在暗里退下。
陌生的气息在和自己初步试探,肖郎在她的白乳上回温着时光的变化。有了母体的丰满,有了母体的柔温,也有了母体的退避。
拇指在乳豆上摩擦过时,渐渐地她有了坚意。祁爽的呼吸凝迟了,很像一只受惊的小松鼠。贝齿在下唇抵御着什么。
“思瞳。”肖郎就这样小声地安慰着她。揽住她的肩膀,帮她的身躯挡住黑暗,听她急促的呼吸,在自己脑海中描绘出新的旖旎。
祁爽额头在他胸膛前蹭往,她确实过度紧张。她能感受到双方身体每一处层次渐进的变化,像是两座无名无姓、在一望无垠干枯无起伏平原上异存的火山。
“我打了高潮针...”她额头撞在他胸膛上忸怩的样子,实则少女羞赧之态。
“感觉如何?”肖郎下巴在她的发顶爱抚,手被催情的事实指引着下体的隐秘之处。
她声线如若隐若现的月光:“没试过...”
“你会把我拉进极致的挤压中,然后...”他把气语覆盖在她耳后细蒙蒙的绒毛上,风吹草动,“我会忍不住再来找你。”
人若在药物上找到了成就感,就给自己找到了某种不可摆脱的归属感。或许叫,瘾。
你会嫖吗?有意思了,她在肉体交换的时刻想询问别人是否对自己的婚姻忠诚。但她问不出口。
只因有人在疯狂的扰乱她的思绪,最后归一。
舌尖在她的耳廓上行走,她好像露在一处散着地热的风口处,迎接他吐出的阵阵热浪;喉结在她的侧颈上点过,一次两次,一次两次,接续不断有序地触成感官的升华;微微粗粝的之间就在喷着闷热的私处之地拂过,嗅到了粘腻的来源,就敏锐地往深处打探。
她语言上仍旧一副高高在上的施怜者口吻:“很湿了,对吗?”
捣乱在花蕊上的指尖休停,他想到了前不久被肖熹悦乱翻出来的助滑油,随后被他一言不发扔进了垃圾桶。
她温柔地充满色魅地在舔舐他,算不上伤口的结痂。他没多余的理由和她继续周旋。
继而,他本人推到在床沿边上。有人意外这样的粗暴直向自己,在床上动弹还没回神时,已经被单手扣住双腕跪压在夜色里。
多数人都说这世界非黑即白,此刻似乎到是这样,房间的黑,胴体的白;夜晚的静,灵魂的动,绝对服从了这荒谬的定论。
但人,更偏爱不明不白。
她就乖顺的无反抗地跪在柔棉之上,她翘起蜜臀的姿态制造了一种沉迷臣服的假象,用白嫩圆润的脚趾,去试探膨胀在自己腿间的性器。
他扶着自己的性器,等待着脚趾在紫色的肉冠上留下特殊的纹路。脚趾在龟头上一挑,他的神经就跟着飞跃一次,性器就随着晃动一次。
床上功夫很会磨人。
她的脚薄又细长,此时正抬夹着自己的性器来回撸擦,软嫩的脚趾紧缩成一团时,很像让人暖心的猫爪。
她虽然听不见预想中失控的呼吸,但是都感受到他步步逼近的身体。
“啊!”祁爽被他双手架住腰,狠狠地按在被单上。完全不在自己的理想进程中。
肖郎看着自己被她玩大的性器,被折磨的愈发不可收拾的地步。掰开了她的蜜臀,手指在穴口处探了探,带出一手的春水下笔在她的嫩肌上:“玩我却把自己玩湿漉漉的一塌糊涂?”
这种时候,干涩会坏了这场游戏。她抬了抬膝盖,主动退到了穴口和迎接肉冠的地方。
夜里他看不清小穴的粉质感,凭着那股热浪挺身向前。
祁爽那里就如同背未开化过一般,在自己驱入时,撑在她腰间的手,都能感受到她肢体的想要逃脱。
他慢慢的抽出,再次轻轻的挺入,如此循环,消除了她自我压迫的紧促感,渐渐地,溪地开始顺着季节,融入到装满热情的夏天。
她计算着自己期待的高点。
肖郎在她后体中填满,在她前体上捻下一次次狂欢。她觉得自己身体的某处在被往上推动,随着颠簸,加速晃动。他把自己产出的春水毫不吝啬地送往她的齿间,涂挂在她的奶尖,甚至原封不动地,又送回甬道了。
“第一次了?”他紧握着她不断下坠的腰。此刻就像灵魂被禁封了一般,他的性器也被禁锢了,囊袋上正在流淌着新鲜的春水。
紧绷在床单上的脚背,还伴着小腿的抽颤,碎碎的声音承认着身体被迎合时的第一次高点,“嗯...”
她被翻下身子,靠在床边,双腿大开,膝盖头和肩头重迭。
肖郎也认同,m形更具有观象盛宴。灯照亮的那一刻,祁爽倒是羞耻地闭上了眼睛。她不断地被往上推赶,又立马被拉回原地,待命。
肖郎看着肉穴被抽出时带出的粉肉,只想眼前的画面不断重现。床单被沁湿地让人欣慰,连自己的性器在交替时也能看到水光闪闪。
她又在夹自己。太会了。要了命。
声音、呻吟、身影,迭撞中,肖郎看到了祁爽落下的生理泪珠,和她身上布满的汗珠都是浑然天成的绝配。
他虚靠在她体上捧着她双颊,歉意地落个吻在唇上,在性器释放之前做完整的解释:“我结扎了。”
祁爽死死地咬着他下唇:“混蛋。”
却在身体平息之后,相拥着彼此体液的肉体久刻后都笑了。
肖郎的下巴黏在她的颈窝里;“是真的,不用吃药。”
她脚背打在他屁股上:“你出去。”
“再赖一会儿。”他下巴蹭了蹭,却说,“andy好乖,都知道不来打扰她妈咪。”
“再乖,他也不会叫你一声,呆爹。”她就知道他也不安好心,全在嘲笑她刚才的声音有销魂。
门外客厅响起了稚嫩的哭声:“妈咪~”




浪平风静(出轨) 你回去怎么跟你太太交代?
祁浩然连续喊了祁爽叁声之后没再继续。
祁爽拍了拍身上人起身,捡起地上的衣物迅速套好,她要离开时肖郎拉住了她的手腕,“上个厕所再出去。”
祁爽从卫生间出来时,祁浩然已经敲上了她的门。
“我是吵醒你了吗?”门刚稀开一条缝,小崽崽的小手就奋力推开门,藤蔓一般就铺缠在她腿上。
这一刻祁爽觉得周身的血,近乎干涸。她俯身揉了揉小崽崽毛茸茸的脑袋,再蹲下身子坐在地上,和他相拥,“had a nightmare?”
“there was a big big dragon,and it ate everyone...”祁浩然的眼睛扑闪发亮,在夜里都能散着腐败成年人触不可及的天真之光。
祁爽手指拭掉他童话的泪水,“那我们呢?”
“我看到你被他吸进了嘴巴,我从树上掉了下来,可是我被luna接住了,我就醒了。”
肖郎在门后听到了肖熹悦的名字,悲切,他是个多孤独的小孩。
祁爽抱着他起身,“还怕不怕做梦?”
“i wanna stay with you.”祁浩然晚上想赖着她一起入睡时,总会用软唇贴着她耳朵悄悄说。
“好,先去你房间拿你的小枕头。”
祁爽留了微微沉默夜色进房间,与其说是在观察祁浩然的睡颜,不如说期待有人回响一个礼貌的告别。
肖郎再次出现在房间时,他已经换了另外一套睡衣。祁爽蹑手蹑脚从被窝里钻出来,回头在祁浩然的额头落下一个深吻,她许诺,always love you.
祁爽在包里翻着什么,肖郎就躺在沙发上看着手机。
“你真放心一小女孩睡。”她抽出了一支烟,站起身时额外窘迫,但却忘记带火机。
肖郎看了眼她手上细长的女士烟,使了使眼色,茶几上的小火柴。他比祁爽快一步,先发制人,夺在手中。
他划过火柴,一股暖光摇曳两人面庞之间,祁爽的双颊被染得红亮。她嘴上的烟凑近时,睫毛落下一簇晃动的阴影。祁爽借火的姿态很含羞,她近乎侧脸完成了这个动作。肖郎只从她闪动的下颌线里看到了她呼吸的变化,火苗的沸腾。
肖郎甩了甩火柴,火的势头不减,扔在继续燃烧,“有人陪。”
“噗..”祁爽倒是干脆利落一吹,把他眼里的红光都吹灭。
黑焦的苗头蹿出一丝青烟。
她赤脚踩过地毯,躲在了纱帘后,寻到一处通风口,丢下身后所有,对着尼古丁,怅然所失所得。夜风偶尔灌进屋内,每一次闯进,祁爽的秀发会被蒙蒙吹起,轻曼的纱帘会退缩,她指尖上的星点,也若隐若现。
等她转身时,肖郎刚好放下手机。
“你回去怎么跟你太太交代?”她很唾弃“孟妍”两个字。
肖郎双手垫在颈后,被客厅顶部的吊灯晃得眼花,闭上眼回答她的问题:“家事,自然是在家里处理。”
祁爽也察觉到他诡异的语中已知事情的蹊跷,在窗台上按熄。
肖郎听见她路过时衣服摩擦的声响,叫住人:“去小房间,我有话跟你说。”
“我人都给你抓好了,怎么不走法律程序?”
祁爽坐在床边,对他抬了抬下巴:“那你又问出了什么不一样的结果?”
肖郎双手撑在她两侧,垂眼注意力在她淡粉的唇上,追着上至她的眼睛:“祁思瞳,今晚的事情,怕是个误伤。”
祁爽身子往床后一步:“你到底想说误伤还是误杀?”
“法治社会,人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杀人呢?”肖郎手势做一把枪,开在了祁爽心上。
祁爽用力掰下他在自己心上那枪:“他到底说了什么?”
肖郎稳住她肩膀,小声提醒:“他就是一路边的小混混,跟着混子头帮高利贷公司暴力催债。不过,他色心突起要强你这个事情,我就另做处理了。”
所以到底是谁?祁爽眉头一聚:“你又干了什么?”
他倒是不紧不慢地揉开她的眉头,“放心,我手上不沾不干不净的东西。钱从哪里来,自然从哪里退回去。你猜,正常退到谁的账户上?”
“隔壁。我们家新阿姨,vivian工资卡账户里。”
祁爽双手抱着膝盖:“vivian,是蒋薇安吗?”
“小悦的新阿姨,蒋薇安。你认识?”是有意思。
“我在那边治疗心理时,她是诊所助理医生。”
肖郎若有所思:“那你看,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却把矛盾点落在vivian身上,是什么意思?第一,给的酬劳就一万,一看就是穷死鬼接活又不专业;第二,孟妍和vivian没有信任到如此的地步,无痕进入的vivian账户又无痕出账。”
“那如果这本来就是你太太设计的障眼法呢?”
“那不如看看天亮后vivian的反应,要是背锅了,必然有警察局和银行通话。”肖郎拍了拍她膝盖头,“我只是想提醒你,最近出行注意安全。”
“你话中有话。”
“ok,我们假设这件事情是孟妍做的,我要怎么处理我和她的夫妻关系这是我的问题,但如果还有下一次,我不敢保证我们俩有缘分?”肖郎帮着她捋了捋头发,“你说你偏偏这个时候回来干嘛?”
“在国外呆不下去了呗,疫情那么严重。”祁爽下巴点在膝盖头上,“我又不是回来争家产的,真搞不懂孟妍那么紧张干嘛。”
肖郎想要这个夜晚能促膝长谈:“你什么时候离的婚?”
“分居够一年了就离婚了。”祁爽把自己圈地紧紧的,看着自己的脚趾陷入被单的深度,“之前我想摆脱我妈的各种要求,所以跟mark结婚。mark的工作很私密,因为我身份的原因,他辞掉了实验室的工作,去了加州。其实我妈当时的提醒还是有那么点点道理,不要随随便便和外国人结婚,一但出现问题,很难解决。”
肖郎盘腿和她并坐在床上,“为什么?”
“他从实验室辞职后,整体的工作状态以及生活期许和之前差了很大一截,人生不得意?大概是这个意思。他有家暴过我一次,掐我的脖子。思维缜密的人如果犯狠,是挺狠的...”祁爽食指指尖陷进自己的脚踝细肉上,“我那时候还是挺害怕,后来跟我妈求助,就走法律程序,我回到了波士顿开始分居,然后她来看我的时候,骂我蠢。”
她就跟讲故事一般,看了一眼肖郎,细笑:“就当我在讲故事,故事的主角是,我的一个朋友。”
“那我讲一个故事,我一个朋友的故事。”肖郎看了看她眼神,知道她已经猜到了,“算了,我朋友的故事太普通了。”
“我对你的故事也没什么兴趣。”祁爽摆了摆自己的双腿,打上一个哈欠。
肖郎起身,“还记得有个小警官查看你的手机吗,警察摆不平两家的关系,一直在拖。那天你忘记挂电话了,你和孟妍的所有对话都被录下来了。首先非常抱歉,我得在这里向你和andy道歉,我昨天侵犯了他的隐私,刻意查看他的儿童手表是否有通话录音。凑巧的是,通话被保存了下来,他试图有跟你对话过,你最懂他,不排除他听懂了你们的对话。如果你想结束这种毫无意义的拉锯,证据就在andy的手表里。”
又不是沉冤得雪,但祁爽眼里还是翻滚着委屈的泪水:“这个事情本来就一文不值,可是如果andy听到了,也明白了是什么意思,那就很糟糕。我当时是不是很失控,承认自己是私生子这类话。”
“你不仅承认了,而且,用词别有讲究。”肖郎轻轻咳出了一声,他发现祁爽的软肋不是过去,而是andy。只要andy万事万安,她就生活平静光鲜。
“那把这件事先放在一边吧,睡一觉?”肖郎给她递了纸巾擦泪。
儿童的被褥里有一股特殊的奶香味,祁爽觉得这一刻自己摇摆不定,“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天亮以后。”他让房间沉浸在黑夜里,靠着呼吸来源,寻找到人。




浪平风静(出轨) 你平时会嫖吗?
明明在黑夜里,却要躲进比黑夜更黑的夜里。
肖郎在关灯之后,只是把手上凝迟在她面庞咫尺之上。空气传送到温感,祁爽知趣地翻了身子。
肖郎双手垫着后脑勺:“我刚在想,我们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这个城市很小,随时随地都可能碰上。”祁爽的指甲有序划过枕头纤维。酒店的身体乳在自己肌肤上残留着豆蔻甜香,她现在满脑被这种味道熏得昏昏欲睡。
肖郎心甘,闭上眼睛:“人心也小。”
她近乎沉入昏眠状态,却被他吵醒,心有不爽:“肖郎,你平时会嫖吗?”
他字字平畅,“看情况,陪得多,上床的少。怎么?觉得是正常还是觉得我脏?”
祁爽兴致突起,折回身子踢了他一脚,“你太太不像是会熟视无睹的人,还是说屡见不鲜直接视而不见?”
“要不这个问题你先回家问问你嫂子?”
男人聚到一起,没有人会主动把自己对家庭的忠诚鹤立为集体榜样,他们不需要靠着这一份无上又漫长的光荣而博得同类的仰望。不争取,乃至不屑。
祁爽平躺回枕头:“我嫂子还好吧,至少我哥哥也没那个脸在外面留多余的野种。”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肖郎无奈惋惜:“我很讨厌你说,野种二字。andy也会讨厌。”
“那你有多讨厌?”
“和孟妍想要生儿子。”
“哈哈,原来是这样啊。”祁爽近乎咯咯笑,“孟妍知道你结扎了吗?”
“保留知情权。”她换着花样在探他的口风,你小女儿不会不是你的吧?肖郎自是清楚她这点心眼儿。
“你这样单方面宣告停止生育,对她不公平。”作为同类,还是有天生的同情心。
“暂时不太想生,大家都累,母体更累。”肖郎双手从颈后绕下,规整搭在被子上,“你生andy的情况应该相对较好,没有妊娠纹,没有剖腹痕。”
祁爽确实觉得自己的生产经历可以作为一个母亲的炫耀资本,“你知道吗?我觉得他真像个天使,我没有孕吐,浮肿也还好,我有时候觉得他跟我打招呼的时候,脚都是轻轻的。后来我还专门去看了看他那双脚,还挺大的。”
祁爽的手在夜里娇娇如猫爪子般抓空,“他出生的时候挺顺,没有折磨我太久,就叁个小时。我是水下分娩,本来只是想在水中减轻宫缩的不适,还在纠结要不要打无痛的时候,他就出来了。所以,他让我有了一次非常优雅的生产过程。”
他想到水下分娩的信息资料,多数丈夫在妈妈背后陪同整个生产过程,而祁爽对前夫只字未提,好奇随口而出,“所以生andy的时候已经离婚了?”
“我是单亲妈妈。”祁爽承认单亲妈妈这个头衔,异常自豪。给了自己一个新的开始,生命里面有生命,但不认同新生命是原生命的点缀。
肖郎听到她声音深邃处的一声嘶裂,这个时候问她很辛苦吧,真是火中送炭,“你也是一个很合格的妈妈。”
“谢谢。”祁爽听到他温柔的叹息,藏在被褥的每个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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