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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平风静(出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好多彩虹屁
你快要上车时我叫住了你,我说, 祁思瞳,我下周回学校。你跳着转过了身,好啊。然后你从自己校服包里也摸出来一个学业符。我看到我们手里的红蓝cp款,最后冲了上去,我没敢抱住你,只是说,我的座位很空。
自从那天起,你送的学业符我时刻不离身,我甚至在小测试之前都会拿出来摸摸上面的绸缎花纹,偶尔还会偷偷贴在唇上。我是不是亵渎了神明?
我每周会抽空找借口回学校呆半天。那时候班里的人走的都差不多了,你更加享受窗角的安静时刻,你把我的书桌变成了你自己的杂物小地,自己那张整洁明亮,你就在上面睡觉、做题、手排灵感。你的故事集也有了新的进展,一对未成年在私人旅馆初尝禁果。我比较惶恐,我害怕我们的关系真如你笔下的主角一般,造成节外生枝。
有一晚上,我爸进了书房,我以为是关于我和你关系的促膝长谈。是我眼界小了点,我担忧的那些少男少女之事只字未提,而他告诉了我一个更加难过的故事,让我为了他妥协:我去s大的免退名额被他上级领导的小孩所替代。学校左右为难,最后捏了我爸这个软柿子。这意味着什么?我不能理解,我只觉得人生不可能重来。
学校给了我爸一个补救的方案,免推我去a大,我爸问我意见。我只问我爸,去a大是你已经替我做好的决定,我不去是不是扛着我去。我爸安慰我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所有的事情以盖章为准。我怒气叁丈,去a大你又找了多少关系又送了多少钱出去。我爸不说话了,我摔门之前看到他映在墙上的影子,背影如山。
我一个人在外面权衡了很久,去a大、正常高考、国外申请承担的风险和回馈的价值,我自然而然地偏向了a大的这条捷径。如果是a大,我并不想读数学,而是建筑设计。我给你打了电话,不是为了探专业上的口风,只是觉得委屈。
就像是司马光砸缸一般,被困的小孩没有被淹死,却被破缸子的碎片划伤。





浪平风静(出轨) 捷径
你知道吗?和你的那通电话,我只印证了自己的观点,你这样家庭的小孩,绝非简单。
在我诉说完自己的委屈后,你只问了我一个问题,知不知道我爸把钱给了谁。
这我哪儿知道啊?!我还没有跟a大的老师一起吃过饭。我无法做答。
你才开始安慰我,没多大的事,来a大你可以读自己想读的专业。
在你心里,这通电话的目的昭然若揭。
我那时候是后悔的,我并没有这个目的。但事已至此,我若去澄清,反而画虎类狗。我似乎明白了,一个男人如果真爱一个女人,就不应该有让她来收拾你的狼狈。虽然有点大男子主义,虽然不符合家庭共同分担忧患的传统观念,我在你面前足足成了一个心机叵测的人,我实在是难堪。
我提心吊胆,我很怕我爸托付的关系和你们家有秋毫关联,如果是这样,今后在你面前我该如何是好。但又安慰自己,怎么会和你们家有联系呢,我爸作为副手,层层关系上去,也没有这般能耐。还好,在后来的酒肉桌上,只是一个姓孙的中年男子。但在一周后,孙老师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小区保卫室取一份小礼物,我最后提着叁个礼盒回家。看着那一万为单位的现金,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是我爸给出钱的叁分之二,也是最后落在孙老师手里的钱。
我爸对着我大发雷霆,骂我,怎么这么蠢,不经过自家大人的允许就去拿这种大礼。或许是身份的敏感,他跟着闪了我一耳光。
我妈抱着在原地一言不发毫无反抗的我,冲着我爸怒吼,你自己找人不淑,为什么要怪孩子,他读书的机会也是你丢掉的。
我记得,那是我们家我爸和我妈因为我教育的问题,第一次大大出手。不单单是因为教育,也是我证实了他贿赂。
我依旧有名额。孙老师说,我的笔试成绩分数排前,再加上奖项,我完全符合录用条件。他还调侃我爸,要对自己的儿子有信心。
好讽刺,我觉得心酸。
我提前拿到了入学名额,我回到了教室,我陪你高考。你也默许,这是表达对你感谢的方式。
我陪你熬到了学校的成人礼季。你说,你才十六呢。我说,那就永远十六。
我也不是低估我自己,只是我也想要朝着掌控力靠拢。毕竟你的十六岁,可以对一个人的升学名额,运筹帷幄。
学校的礼堂,你穿着小礼服捧着花束和自己的家人合影。我不禁感叹,你们一家叁口真的是太像了,把你丢到其他的城市,没有人会说你是私生女。你应该去别的城市生活。
我和我的家人站在另一个梯队里,即便这里是提前拿到offer学子梯队,但我明白,或许四年以后,我依旧什么都没有。只怪我,把“有”拿去做了比较,而不是把“有”和“没有”做比较。人的幸福感太经不起比较了。
那天还有个很蠢的环节,让我们取出高一入校时自己给自己写的信。别人都是洋洋洒洒满满一张纸,你和我都只写了一句话。
你说:毕业了赶紧滚。
我说:尽力就好,就这样吧。
你看,你本来是个很有规划的人。而我只是,被迫变得有规划。
高考前一天我在桌上画图,你回头趴在我的桌上,吹了吹图纸上的橡皮擦屑,问我,朗兄,你会去考场给我加油吗。
我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我问你,很需要我的鼓励。
你不想去就算了呗。你就闪了冷眼转身。
我让你回头,从自己裤包里摸出了你送的学业符。你看到后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我让你别哭,我说这东西还是很有用,你高考肯定没问题。
你其实是个爱哭包,眼泪止不住簌簌而下。你哭哭啼啼把自己的学业符拿出来凑了个对,说,你的意思就是你要去呗。
我递给了你纸巾,当然去,我陪你最后一战。
那你要站到最后那场我出来。你跟着撒娇。
我说好,就跟做了个承诺似的。我把我的学业符还给了你,我说,你拿着双倍运气好好保管。
你有家人护送,我在你急切的眼光里,感觉到自己并不是那么多余。你在考试,我带着电脑在附近的咖啡厅看你的博客。你制造的爱情故事给了我关于可能和无可能幻想的不确定。我是自卑的,我想我也应该是坚定的。
最后一场我看着你出来,和你哥哥拥抱。你好不容易找到了站在对面小卖部门口的我,对我比了个剪刀手。
那晚班里的聚会上,大家都喝得烂醉。明明大多数人从高二开始就各奔东西了,却唱着难舍难分的青春离别曲。你很乖,在女生堆里,烟酒不碰,保持着初见你时的高昂姿态,静静听着身边人诉说不痛不痒的生活怨言,饱腹后撑着自己的侧脸,看着男生堆里的我。
我或许想错了,你的眉眼说,你渴望拥抱。
于情于景,你开始流眼泪,很快的,你双手掩面,旁边的女同学来安慰你。你把拥抱给了一个我自认为关系生疏的人。
我躲进了卫生间。那一刻我明白了你出现在我生命里的意义。
在我贫瘠的青春里,你是春日里的阵雨,把我醍醐灌醒。我异于原生家庭对生活的挣扎和渴望均提前出场;我明白了,人性的虚伪不再单一是建立在“有”和“没有”的比较之上,而是“有”和“更多”无限较量之下;我希望,我们那些只能被你纪念进你故事里的瞬间,都是真的。
我出洗手间时,你正好在对着镜子整理。你的情绪稳定,反而我的肢体开始仓促,语言也凉白。你看了我一眼,眼角红润,发丝紊乱,楚楚可怜。
我问你,司机什么时候来你接你。
你摇摇头,不回家,跟她们一起玩通宵。
我说,注意安全。
你撒娇起来很有一套。你说,你还没有十八,未成年。
那我陪你一起。我是个成年人了。一个脱离父母之后捉襟见肘的成年人。
我从我包里摸出一个红丝丝绒袋子给你。
毕业礼物吗。你是如此般惊讶又好奇,是你喜欢的cartier。
我说不贵,普通的trinity项链。你早就有了,或许是你人生中一可有可无的东西。
你很开心但又点点责怪,镶钻的呀,费心了。迫不及待地,你让我给你戴上。
第一次如此你的亲密接触,我不敢把眼光往其他地方转移。我在收尾中看了看你的耳垂,婉转动人。
一前一后回到座位上,我故意在自己身上染满香烟的味道。你跟旁人说你不太舒服,得回家了。而后,我收到了你的短信,车牌号加司机电话。
你是怎样的未成年,我应该是怎么成年人。我在车上时,沉默思考了很久。我高估了我对你的抗拒力,也对自己的底线一而再再而叁的放低。我猜,我要是取经,估计取的是《太太心经》。
司机把我送到爱丁堡公寓,我才知道,这里的某个房间藏着你的天才梦。你笔下的故事都是在闹市之下完成的。好比这栋公寓的灵魂人物所写:我听着窗外的车鸣声才能入眠。
家里即便是有阿姨,但作为主人的你待客老套有嘉。你问我饿不饿,家里阿姨做的砂锅馄饨有一手。我不客气。
我打量着你这间160平的装潢,很祁思瞳。绯红和翠绿的墙面来回碰撞,犹如翡翠和红石在较量。洛可可风格的沙发中心,光都聚焦在哥特式的水晶吊灯上。你作为家的主人,在一进屋之后,甚至渲染上了多变、复杂、浮夸的色彩。照顾你的阿姨应该也是一位文化底蕴不错的人,在起身前手里还翻着书。
我们对立坐在餐桌前,你托着下巴问我,暑假有什么安排。我报了个设计所的名字,说自己会去那里实习。你点点头表示认可,是挺不错的。我问,那你呢。你说,准备一个人走一圈。
阿姨这时候架着一口砂锅出来,小葱的点缀香飘四溢,汤水咕噜咕噜作响。而后两只小碗随后送上,你摸了摸肚子,让我赶紧吃。
我问你,真的很饿吗。
你说,你还没有成年,还在长身体,当然饿了。
那晚你总是绕不开未成年这个话题,提醒我边界又在引诱我越界。
阿姨的手艺在我嘴里很一般,是妈妈的味道。你觉得不同,那确实是你母亲疏忽给你成长中味蕾造成的错觉。
我吃的大汗淋漓。我问你,是因为准备要认真写故事了所以才打算一个人去走走。
你指下屋里的一圈,夸张道,你不觉得这屋子的装潢就跟她的主人一样浮夸吗。你的自我检讨很深刻,你说,你的故事只有网上的人会看,就算是以后真的只能教书了,也不希望自己的学生被引领进一个假文学的漩涡里,看不见生活,也就融不进生活。
我突然想到我还没有问你到底报考哪个学校。你说,x大戏剧学院戏文系。
北方。我在心里默默念,默默吞掉那份失落。
我说,祁思瞳,如果第七代导演里没有你的名字,那麻烦让你的学生能够记住你,在她们人生最无助的那几年里。
你的眼泪被腾起雾气的汤面翻涌出,你放下勺子,叫了我的名字,是叁声的“朗”,而不是当年人员疏忽留下读作负心汉的“郎”。
你说,从小到大没有人逼你做过一件事,大人觉得你可以不用那么努力,她们也能在合理范围内给你向往的一切;你说,你不想要这样的人生,你受够了,正如这栋公寓一般,虚有其表;你说,当她们都在劝你看淡无用的挣扎时,只有我告诉你,要坚持,所有的东西都需要靠着自己的努力来争取。
我很难过,我似乎辜负了你的信任和依赖。人生本就是漫无终点的囚牢。何况我在你眼底走了一次捷径。
你那晚就在餐桌边,抱着自己的双臂,说了很多,关于自己身世、关于家庭、关于梦想何去何从、关于柴废同类的话。
我不禁问自己,祁思瞳,我真配不上你。
我不禁问你,我怎么才能配上你。
孤注一掷,或许只会发生在午夜、脑子被肉汤熏晕的男孩身上。
你说,平平淡淡,就是我保护你自在人生的尊严。
我揉了揉我的额头,好绕口。
你笑得涌动悸动四飞。你说,你有很多cartier,但你没路边金店的老银镯子。
我佩服你追求完美人生的执着。我说,其实两者都不会腐朽,只要主人在。
那一刻的你,很可爱。你摆摆自己的头,小声问,那你今晚送的trinity主人如何。
那一刻的我,口心如一,弥足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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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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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来我也终于明白,相处时能做到顺其自然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事。
就如爱丁堡公寓承载了多少理想青年的天马行空,可偏偏整日活在车水马龙中;就如那晚告别的时候,你家的阿姨热情依旧让我路上注意安全回家早点休息;就如后来的我们,普通的相恋,普通的相知,普通的相见,再普通的相爱。
至少在你没有离开之前,真实生活给了我对风平浪静的执着和依赖,我渐渐对我们的未来有着更深更强烈的期待。一开始我也想象过你的家人会来警告我,劝我做个清醒的人,直到我无迹寻你,也没等到那一刻的发生。
或许,一开始就并非天壤,而为云泥。
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年,你在北方。
你说,空气好干,稍不注意,肌肤就会龟裂;你叹,天地闷沉,一不小心,世间为黄沙席卷;你愁,距离太大,别人的故事总是充满灵性,而你自己却总是写下如郁郁不得志考生的空核文书。你说,为什么有这么多书要看,那么多文章要分析,这么多大作业要写。
那时候的我在干什么,我离家太近,未曾体验过水土不服必须随遇而安的无奈。在法国梧桐的校园里骑着自行车穿梭,建模,构图,做模型我想给你做一栋房子,想了很久什么样的房子你住进之后能安心写作。对比在你爱丁堡公寓浮华之下,less is more,那就包豪斯吧。我把这栋小别墅装进了一个亚克力的盒子寄给北方的你。
你收到时说,屋子的采光会不会太好。
我说,采光的面积必须大一点,你才不会过于压力。
你说,要不要院子里再多种一些植物。
我说,设计总监觉得就松树一类,别有洞天。
你笑了。随后问我,想你吗。
我说,想。格外想。
我们逃课吧,一起过圣诞节。
想去哪里。
你说,北国以北,海参崴。
十二月的俄罗斯刺骨,陪你站在托卡内夫灯塔下时,你看着冰彻的世界,在冷气里咧嘴一笑,问我是不是觉得这个地方特没意思。
我和你在一起久了,也学会了你说话不太接地气的那套。我说,因为你带我见到一座无名的灯塔,并带上了我们的足迹,所以即便再是无籍无名,也有了再次向往的意义。
晚上在酒店里,在暖气中你双颊被熏的透红。我们坐在各自的床上,你对甜腻的糕点一口接着一口乐此不疲。我想,这样的机会还有一次,明年在你身份证未满十八前,我得带你出来走走,我还想做一次你的临时监护人。
你看着我发神问我在想什么,我说如实转告自己的内心。你就此沉闷,哎,我还是个未成年人。
窗外的世界依旧冰彻入骨,但你手里的蛋糕香甜诱人。你笑了我也笑了。
有些事情还是等你成年后在做吧。
第二年的叁月,我带着你逃课了。
你问我要去哪里,我说,我们去迎接一场壮阔的春天。
我把你带到了乌鲁木齐,你才知道我们的旅途的终点,喀什。
你的尖叫如赤子澄亮。
你穿着克莱因蓝的外套在这里人文聚集地里穿梭,赤阳把这些带着土息的建筑照得更加异域辉煌。在百年茶馆里你靠着我的肩膀小憩,在俯瞰老城区时你凑近到我的呼吸里,难抑那样的沉迷,你说,下次还想来。
我看到了你的睫毛跟着婆娑的树影在轻扬。在人来人往中,我们在神秘古老的城楼里接了一个漫长的吻。这里的日落有多长,我们交接的呼吸就有多持久。但足够了,对我来说,这种荷尔蒙刺激的探寻真的足够了。
沿着314国道一路穿梭,到了克州冰川公园时,你说,如何带走这世外桃源。你俯身试着和草甸里被驯化的牛羊打着招呼,他们却淘气的凑了凑自己的鼻子上你的脸颊,你吓得近乎魂飞魄散。我就笑你,胆子真小。你这时手就摸着温顺小羊的头解释,脾气温顺不代表没有攻击性,要知道在他们眼里,你就是暴戾惨绝的人类。
我问你,那我呢。
你说,我说愚蠢的人类。
和绵延的草川,和平静的湖泊,和屹立的雪山一一做好告别后,再次回到老城区时,你研究起了路边的小孩子。
他们大多数有隔山立影的鼻梁、如圣湖一般的眼睛、如弯月卷翘的睫毛,女孩子与生而来一股妖娆劲,男生稍不注意就能勾勒出美男子的假象。
你问我,能不能接受自己的小孩长得不太如意。
我看了你一眼,不可能。
你说,这么快就打上了你的主意。
我问你,我不打你的主意又要去打谁的主意。
喀什的春天还没完全到来,但我克制着自己,不要急于迎接我们的春天。
第叁年秋天,你找到了属于我们旅行的意义。春夏秋冬,东南西北。
你的点拨在午夜的通话里把我叫醒。我归好笔纸,让你选地点。
你如同第一年,给了我不得不深入探个究竟的答案。
湛江。
我问你,哪里好,为什么。
你说,看你画图这么累,我带你去享受心满意足的生活。
这里的方言很复杂,爷爷奶奶叔叔阿姨一出方言,总是让人觉得是在鸡同鸭讲;热带加海味潮湿很叫人催眠,尤其午后的阳光毒人不敢出户,百姓午休在家让这座海滨城显得宁静安详;这里的海产的确很鲜美,我们在夜晚路边的排挡里,撑着肚子也不想离开。
和之前的旅行完全不同,我们作为过路人的生活节奏很快就和当地居民一样,慢了下来,连灵魂也是。你真的是个机灵鬼。
但,有了对比就有了伤害,在回到各自快节奏的生活后,从前慢被我们痛苦的怀念。
我怀念那个夜晚,在大排档明净灯光下,平价的冰镇啤酒把对方惯得迷迷糊糊。在那个夜晚,我们经历了第一次性事。
顺其自然,疼爱怜惜,放下节制,无可逆转地激烈下去。
第四年,我们又回到了夏天。
毕业相关的冗杂事情一结束,我带着你去了最东边。一起吻过最长的日落,那最早的日出也不要错过。
孤立的海岛正在被开发,这里也有一座灯塔。
狂然的海风把你吹进我的怀里,我的颚下闪过你的柔发。天没有厚云的包裹,在我们的眼里格外青蓝。
你的声音被海风吹碎,被海浪激打,被阳光刺穿。你问我,爱是什么。
我揽着你的肩膀,把下巴的爱抚抵在你的耳后,在刺眼的阳光下言辞天地诚鉴:如大海生生不息。
在激浪不断冲撞的礁石上,我们相拥接吻。被这片大海震得摇摇欲坠。
饱眼完整的日落需要运气,海上能不能生出橙日,需要更虔诚的运气。
凌晨四点,你在临海的房间里拉开了窗帘,我站在你身边,此行已尘埃落定。
我给你披上外套,牵着你出门。你不太情愿,最后还是坐上了那辆摇晃着意志力的嘟嘟车。连师傅都在取笑我,太浪漫太天真。
是呀,一望窗外那厚厚的浓雾,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觉得不枉此行。
你把人生萌出渴求真理的这几年都投入进了各式虚实相接的故事里,我一时分不清,你喜欢如摘星辰的浪漫还是悲天悯人的务实。
最后不知到底是我陪你还是你陪着我完成了漫长两小时的等待。我们离开时,浪不曾停止轻吻海滩,你不曾停止安慰我。这一次的旅行圆满落幕,无日出奇迹。
在回程的路上你问我,春天秋冬东南西北都走过了,下一站会是哪里。
我说,下一站要共同决定。
这本来是应该属于那一年秋天的故事:我去了你的城市读研,你去更高的学府读研。最后,停留在了又一个黄梅雨季里。
不得不承认,命运有时候的安排差强人意。
待学的日子里,你就在我设计的小房子里疯狂压榨自己。你通过自己的不懈努力拿到了电影人培养计划里编剧的名额,你近乎闭门造车,要修改出最令你满意的剧本。
我在从设计所毕业之前,跟进到了一个新的项目。甲方,孟妍。我并没有觉得这有所谓背叛你的意思,甚至我自打觉得你根本不屑在心上,不质疑我的专业,不质疑我们的信任。
有那么一个下午,我和总监以及他助理单独出来约见孟妍。她回国后组建了自己的时尚投资团队,找到了一处不错的办公地。诉求其实很简单却又我摸不着头脑:拿一栋洋房做改造,保留其民国风情,但需要包豪斯的冷清。
我听着她和总监天南地北地聊着,充当那个只会做记录的木楞脑袋。男人也有尖锐的天性,我肯定她打量了我不止一次。
我看了看窗外,人们都开始撑起雨伞。阵雨,不大不小。
我接到了你的电话,你问我在哪里,我说了我的地址,并告诉你我在见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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