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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平风静(出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好多彩虹屁
他问电话那头:“什么事?”
“vivian老公。”祁爽铁定心所有事情都从vivian下手。
“是这样的。”肖郎的指尖在某处停留片刻后,而在孟孜墨的哭声中,他提高声调,“就是个幽灵账户。”
虚像中,孟妍抬头看向了他。他回头,一副抱歉打扰到她哄小孩的愧疚样,指了指听筒,小事情。
回首时,祁爽已经切断了通话。
空听筒和肖郎的耳朵僵持了几秒,肖郎收好电话,心高气傲的祁爽怎么可能甘受孟妍的天伦之乐。
他像一个懂得黄术的追魂道士一般,重新拨回了刚才的号码。那边近乎没有犹豫,立马接通。
“没有你想得多,是一百万而已。”
他眼光锁定在孟妍的重影上,她自顾依旧,因为哄不好孟孜墨已经叫肖熹悦去寻求阿姨的帮助。
祁爽不做声响,静听接下来的回答。
他说,“但这笔钱,来自你家。”
他立马挂掉电话,给祁爽足够的空白完成一夜的默不作声。他像夜上草坪里最突出的芦苇一般,昂扬着身躯转头,“老婆,我来抱抱。”
睡前,肖郎为孟妍读诗《催眠曲》,来自paul celan:
远处在黑暗的田野上
我的星辰将我在你的漫游的血液里上升
不在有我们经历过的疼痛
猜测,什么在暮色里慢慢安静
亲爱的,合上你发亮的眼睛
你闪光的嘴唇是我的整个生命
肖郎关好灯。孟妍翻了个身子,这一次她从背后抱紧了肖郎。肖郎回身,把她搂进自己的胸膛。
“怎么了?”肖郎轻吻孟妍的额头。
她的身体很软,充盈着某种诱惑。肖郎在她不断的示弱中,放缓呼吸。
孟妍的面庞在他的颈上蹭出情的模样,双唇走过的每一个地方,都会留下一朵玫瑰,小巧玲珑妖娆绽放。她的手往下握住了肖郎的性器,健壮硕大灼热,任何状态都在情理中扩散开来。
“宝,你还没满30天。”
“我要生之前,不是一样的做吗?”
孕期他们尝试了所有教科书上的安全体位,释缓双方的焦虑。渐渐的,孟妍的身子越来越沉,担忧越来越重,分泌出的爱液越来越干涸;肖郎对做爱的念头越来越稀薄,从背后推入的力量越来越轻柔,涂抹润滑液的频率越来越高。
一个想要,一个全力配合。
孟妍的舌尖滑到他的马眼之上。只用黑夜照亮,她能看到眼口喷出的粘液。
孟妍自从生了小孩之后,做爱只能在黑夜里。因为灯光下,她身体暴露的妊娠纹总是在赤裸地说着一个道理:她是一个母亲。她对所有的事情都需要克制。
“今天和明天,会有多少的区别?”
她的手指攀爬在肖郎的小腹上,指尖更像是圆润的保加利亚叶,带着一层森气的灰蒙。叶片带着小刺,在肢体的纹路上慢慢扎过。
她骑跨在肖郎的身上,散着奶香的双胸挤压在他的胸膛,舌尖上夹带的舔舐声似乎要穿破他不堪一击的耳膜时,她问:“老公,你是爱上了别人吗?”
吞噬呼吸的沉静。只是她以为。
“我爱你。”他的誓词依旧能演绎得感天动地。
他的手指绕过她的背脊,直达股沟。不出意外,那里依旧干涩到底。他就象征性地习以为常地将指尖放在阴蒂上揉搓,欲望之体能生出本能的反应。
“我爱你。”他又说。不像是在撒谎,只像是在哄着小孩。
他把孟妍翻倒在床单上,舔食着她的乳头,在她自己忘我的揉搓下,鼻息之间扩散出一阵母乳的热气。食指伸进她慌乱孤独的嘴,和舌头柔成一体。偶尔,慌乱的带出津液涂抹在她的肌肤上。
下体。在情趣玩具的高强度的吮吸中,孟妍的腿根战栗着。阴道高潮太难,那就只能不断刺激阴唇获取持续的快感。小核被刺激,她的神经在麻痹中集中到了方向和追求。
“好爽,就是这里。”她再一次夹紧了腿根。
“就是这样,好舒服。”她闭着眼睛,能感受到贴在自己背脊的头发泅湿了,她闭上的眼皮跟着下半身在跳动,身体紧绷又轻跃。
肖郎满腔都是她的乳汁。乳汁源源不断滑过她的胸脯,渗透进下面的床单。
那种难寻的失禁感席卷孟妍的全身,在最揪着人心的关头上,她想,明天可以开启新的生活了。
尿液喷射在情趣玩具上,肖郎的手上。他的嘴里还有乳汁,房间里多了尿骚的味道。
他反复地朗诵着“我爱你”,舌头却不愿意触碰阴唇一下。
当两人在晨光中收拾昨晚的风韵时,孟孜墨也迎来了她人生饱满的第一个月。孟妍好好梳妆打扮了一番,下楼后先拆了周景阳送来的礼物。她在客厅阅读着卡片,卡片上落名:洛晓晗。周景阳的太太。
孟妍蹲下身子,撕开那层碍眼的包装纸。抽出包装盒的时,是一套娃娃。一家叁口,手牵着手。
孟妍笑看洛晓晗正身礼貌示威。老公出轨的时候千万别把错误赖在外面。
而肖郎在书房,接到助理的电话:祁小姐去了疗养院,陪着您母亲用了早餐。现在正推着您母亲在后花园聊天。





浪平风静(出轨) 邀请
祁爽会想作为“祁思瞳”最后的那点时光,一般在她举手无助的时候。
她小时候想,如果要摆脱“温室里的水仙”这类比喻,应该做点什么呢?尤其是和肖郎谈了梦想之后,当她试着去写故事之后,发现自己能在白纸黑字下异乎顺畅表达自我之后,她更加确幸,这个世界只有知识是付出后不会辜负你的东西。
她挂了电话后,无法入睡。
一闭上眼睛,身边总是有很多人,吐着一张张犀利的嘴,张着一双双鄙夷的眼睛,指着一只只目标明确的手指。但就是,不说话,就这样围着她。
肖郎说,vivian丈夫账户的那笔钱来自她家。
她家。她家有除了祁利萍就是祁盛,也不知道肖郎说的家人里有没有孟军这等边缘大佛。她要是摆脱了“家”,也就手无寸刃,连白手起家在她人身上也遥不可及。
她起床后去翻自己的抽屉,找出了几个硬盘。那几年她的确写了不少文字。每个硬盘是按年份编排的。她还记得她当时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在电影学院读导演,叫姜扬,一个白白净净的女孩。后来毕业了也没做那行,一早早便赴入4a。再后来,她听说姜扬猝死在自己的战场。这世道服务甲方风险太大。
她只拿了离自己时间最近的一个,里面有她离开时未完成的剧本。
祁爽鼠标滑到只读文件上:《不能离婚的男人》
她并没有打开,好像认定了这是一个不太吉利的故事。可她那时候为什么想写这样一个滑稽的故事呢?她伏在暖黄的台灯下试着让自己也跟着这个故事笑一笑:
故事的主人公叫阿光。
阿光,异乡人,打工仔,住出租屋,未婚。长得还不错,就是一光头。光头也并不是天生的,只是偶然剃了一次光头意外发现走在路上会有不少女性的眼光投来。也并非一事无成,只是吃不了去建筑工地的苦,选择了长期不晒太阳的服装厂。但是他孝顺,一个月挣钱2000的话,会朝着家里的账户汇款1500。不过阿光和他家里打公用电话时,他妈总是说,你汇的钱一分不动给你存着呢,你小妹读书不动你一分钱。
阿光服务的服装厂,专注外货代工。往往会留下不少瑕疵品,这些就插贴标的瑕疵品会变成不少员工的个人财富。世风日下,偷。
阿光也会偶尔干这种事情。他中意桀骜不驯的牛仔,完全不在意瑕疵品上浓浓的票色剂味儿。阿光觉得,自己一亮亮光头,配上牛仔价格,可以算得上有某种港星范儿了,不对,还得配上黎明同款太阳镜才行。穿一身厂里的尾货上街,即便是没有昂贵的标签,可仍有种盛装贼物的惶惶不安感,已经够不安了,可偏偏这出口欧美的牛仔裤屁股肥送的能垫上几张的大饼了。掉分!
阿光不怎么爱牛仔裤了,因为他不喜欢这种兜风感。
阿花呢,也是个不太顺利的人。她呢,又比阿光稍微有钱一点。她有房子,不止一栋,整整两栋加城区一套公寓!也算是个包租婆了。
阿花本来是个打工妹,来这里打工的时候才十六岁。在饭店写菜单的时候,遇见了一个比自己大二十岁的男人。要是男人后来不亲自给她看身份证,阿花还以为他就大自己十岁呢。
阿花对往事拒口不谈,只是有一次说了,跟即将回老家的打工妹好友在散伙饭上喝醉了随酒性谈谈。她随性到什么程度呢,侃侃而出,我那时候小,一个风流倜傥有文化的男人对你好,肯定就接受,大二十岁又怎么样,可是他就是没有肥头大耳男人的汗油味。再说了他对我是真的好,你看我现在手里的房子,保险哪一样不是因为他才有的。唯一可惜的是,我和他没得孩子,你说他基因那么好,又是个知识分子,但凡我和他有个小孩,我的生活也有个新盼头。
很多人一边租着阿花的房子,一边说阿花是捞女。不过都称呼阿花,花姐。花姐有钱,花姐单身,花姐无子。所以花姐一定是风骚的,谁叫花姐会穿v领的黑色上衣,还会套着黑色袜,踩着细跟鞋,背着黑色的包包来收她们租金?
花姐背后一定有一个神秘的男人。
阿光也听说过这样的花姐,他并不是为了叱咤风雨的花姐而来,而是为了花姐的出租房而来。阿光是阿花的租客,新租客。
阿光换工厂了。以前的工厂因为布料排污被查就此停工,还好老板有良心,关门大吉之前给他们结了工资,并且邀请打工人们要不要搬迁去他们新的工厂。可是,在新的异乡。
阿光才悟到,时代是真的变了。以前脏水可以排进大海胡来,现在不可以了,迁工厂好比一场寄予枇杷糖浆就治好咳嗽的肺病。阿光幻想着自己腹有诗书气自华的高光时刻,只是手永远拿着圆珠笔在报纸上密密麻麻的招聘栏上画圈圈。
有一天,阿花来收房租。阿光穿着白色的背心,腈纶的早就洗变形了,长到能遮住他的大腿。他就索性连大裤衩都没穿,半遮掩在门后把钱给了花姐,手上还捏着自己画满记号的油墨报纸。
阿花问阿光,还在找工作。
阿光点点头。
阿花又问阿光,你以前是不是在xx服装厂呆过。
阿光回答,我还是标兵。
阿花一听标兵二字,喜不自胜。她跟阿光说,自己和朋友有个外贸a货厂,要不去试一试吧。
阿光说,好啊。咬咬牙齿,做老本行,不丢脸。
阿花再叁强调,不要虚张声势,她就是个咪咪小股东。
后来阿光做了仓管,看着一个个包流入市场,甚至飘扬海外,他有一种实实在在控制感,但是他要一种掌握感。
阿花怎么和阿光好上的?
第一次,阿光还是无名之辈时,帮花姐挡了库房外意外落下的招牌;第二次,因为花姐的生意越来越大,阿光升级为供应链负责人,跟着花姐出去应酬替花姐平了一包厢的好色之鬼;第叁次,花姐双亲意外车祸逝世,阿花在国外谈大生意,阿光一人前往帮忙打理后事...
全靠机缘,全是巧合。接二连叁,好久不动心的花姐都觉得,这是缘分。
阿光和花姐上床了,阿光和花姐热恋了,阿光和花姐就要结婚了。
阿光和花姐扯证头一晚上,花姐让阿光签婚前协议。在这之前,阿光可不知道花姐还留这么一手。阿光觉得自己被算计已深,不过,花姐的协议只是提到两人婚姻关系走到无可挽留地步的相应保护和补偿条例,连小孩都没提到。
阿光想,花姐会不会半途后悔做丁克。阿光还是签下了。
阿光好像很旺妻,花姐似乎也旺夫。两人生意一路火旺到顶,感情渐渐发生微妙变化,在外花姐是花姐,阿光不是阿光,阿光是花姐的老公。
阿光就像是个忍辱负重的囚徒,需要在外面找年轻的女子发泄自己的淫威。比如优质的女学生,风情的陪酒女,寂寞的聊天网友...
苍蝇不叮无缝蛋。阿光清楚这一点。
有一个问题像苍蝇一般,围绕在阿光的脑海,往往在他和陌生人做爱之后。他如何拥有继承权?
保持花姐丁克,或者,花姐死...
当年她的故事就是在这里断开。关于阿光如何害死花姐,她想设计出精妙绝伦的巧合,层次渐进,最后让他杀和巧合能突出重围。她想了很多人为的自然死亡场景,却没有一个如她所愿。
最后,她自己把自己思考来生病了。明明是一个黑色喜剧,最后把自己送进了医院看心理医生。
阿花没有死。阿光也在持续思考中,如何让花姐死。
最后她在看完医生回程的路上,用自己驾驶座底部藏着的手枪,致命一枪,打死了坐在副驾驶上从未谋面的陌生人。陌生人叫孙建国。
孙建国以为一个刚20岁的小姑娘拿一把枪是在吓唬自己,没想到20岁的小姑娘那天精神确实失常,不留余地,直接一枪抵在了额头正中央,随后,副驾驶上的玻璃上喷出一朵血花,子弹弹到玻璃上,清脆一响,掉进车座里却没有声音。
后来,孙建国双眼灼灼地盯着祁爽,一头栽倒在驾驶台上。孙建国最后的顽强,头部撞到了驾驶台上自己半开的苏打水。苏打水如血液的奔涌之势从瓶口倾泻出,一股汪洋之态灌进发丛,又分散成涓涓细流刷在面庞,把额头的子弹入侵口上的血冲地干干净净。
这只是一小会儿而已。不过十秒而已。但是那双瞑光灼灼的眼睛,盯了祁爽一个下午。
祁盛送祁爽上飞机前,问祁爽,恨不恨他们。
祁爽说,恨每一个用谎言圆谎的人。
祁爽从书桌上撑起脸。又收好了硬盘。
她说谎了,她不是恨,她是原谅。不想再去给孟军、祁盛、祁利萍添麻烦,所以,她现在遇到的麻烦,必须要找肖郎解决。
她在原谅上,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对某种依赖,超出了自己承受的范围。
祁爽一大早离开家时,祁利萍正念了经文出来,问她去哪里。祁爽说,以前戏文系的同学聚一聚,晚上回来迟,帮她照顾一下臭andy。
祁爽上车后,关掉了行车记录仪。当然,她知道这是徒劳,只是对祁利萍的一种对抗而已。她不想被监听,她回来第二天便把自己的手机换了。鬼知道她的车子哪里有定位,有没有监听系统。
快五月,很多果类植物的花期已临近尾声。祁爽降下车窗,一路听着树叶繁茂的声音,高峰期拥挤的声音,andy起床后寻找自己的声音,还有广播里正在被热门讨论的鸡娃话题。
当她闻到袖子花败落后留在人间的酸苦香时,她知道,来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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