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黛玉眼睛能见鬼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下倾舞
凤姐摇摇头:“不比从前了,如今我哪里还有那威风?老太太心里只想着二房,一心盼着宝玉能够袭爵,我如今对这府里也死了心,只盼着你琏二表哥争气些,与大老爷闹腾一阵,把我们分出去干净。”
黛玉笑道:“那就更用不着难过了,左右你也不图这府里什么,与他们情份也都尽了,还有什么想不通的。”
凤姐抬头问小红:“让你去问管事要明日席面的单子,要来了没?”
小红低下头,有些为难:“管事说太太没批银子,商家那边也不能赊账……”
凤姐再好的心性,此时也忍不住大怒:“明日就是洗三,他们是准备拿白开水宴客不成?”
见她气的呼哧带喘,黛玉和小红吓得劝的劝、拍背的拍背,黛玉想了想说道:“不如让下人去我们院子里领吧,左右就我跟哥哥两个人,也用不了多少。”
凤姐气的发抖:“话不是这么说,他们贾家未免也欺人太甚,既然他们不做人,就别怪我不给他们脸面,明日我娘家来人,也让他们看看,我如今过的是什么日子!”
黛玉无奈,毕竟别人府里的事她也插不上手,只能劝了凤姐几句就回去了。林钰琅刚从外面回来,兄妹俩碰了个正着,见黛玉不快,就多问了几句,黛玉把贾府的事情说了:“那巧姐儿好歹也算是帮过哥哥一次,我们能帮就帮一把。”
林钰琅点头,说起另一件事:“贾府不行了,我今日进宫,听说贾元春自小产后就一直出血不止,太医说是当初害她那人用的药太过霸道,她这条命是保不住了,可老皇帝却丝毫没有查找幕后凶手的意思,反而对贾元春多有斥责,况且最近国库吃紧,朝中大臣议论纷纷,当年那些世家都问国库借过银子,听说户部准备清查账目,那些欠银不还的恐怕都要倒霉。”
黛玉眼睛转了转:“哥哥那生肖玉,还差了不少,若这次能全部查中,于哥哥而言也是好事。”
林钰琅笑道:“哪有那种好事,不过倒也能捞出一两条鱼,最起码理国公府这次是逃不掉了。”
黛玉惊讶:“他们不是贤妃的人吗?”
林钰琅点头:“贤妃得宠,娘家跟着水涨船高,说到底除了私情,更多是为了压制齐家,如今齐家自取灭亡,而贤妃的家族野心则日益见长,所谓天平,一旦失去了另一端的平衡,那剩下一头也就离跌落不远了。”
黛玉恍然大悟:“所以理国公府,就是陛下用来开刀的,难怪北静王府敢那么明目张胆,听说已经把王妃软禁了。”
林钰琅讽笑:“就让他们斗吧,鹤蚌相争,咱们渔翁得利。”
第二天是凤姐儿子的洗三宴,黛玉早早过去帮忙,却不想府里当真什么都没准备,下人们一个个摊着手问凤姐要主意,凤姐气的大骂:“我有什么主意?你们既然都不要脸,我何必给你们做脸?”
说完当真撒开手什么都不管,贾琏怕丢人,问凤姐要银子,被凤姐骂了一顿,讪讪出去时看到了平儿,平儿悄悄把他拉过去,递给他一包银子:“这是之前外头给的租子,我还没来得及给奶奶,你先拿去把今儿应付过去,回头我再给奶奶解释。”
贾琏喜的直抱着平儿讨好,被她连娇带嗔推了出去,悄悄指了指凤姐的屋子,贾琏会意的点点头,拿着银子急急的跑出去安排了。
只是银子到底给迟了,那些婆子又得了王夫人的暗示,准备给凤姐一顿排头,却不想王家人早听凤姐诉苦,特意早早过来想看个实情,如今刚好碰了个正着,凤姐是王子腾夫妇一手养大的,比起亲妹子,显然夫妻两对凤姐更亲,因此当场就大闹起来,老太太这才知道实情,连忙赶过来好说歹说,又是让王夫人赔罪又是打感情牌,却不想王家人丝毫不给面子,扬言要么分家、要么他们就去官府告贾府。
贾府原本袭爵的是大老爷,却因为老太太偏心硬是把实权给了二房,这件事平时大家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可一旦真的闹起来,贾府那是要治罪的,大老爷碍于孝道不敢去告,如今自然希望闹的越大越好,可老太太跟二房却不敢让王家闹,王夫人只能僵着脸给哥嫂赔罪好说,但王家打定主意要把凤姐摘出去,如今圣上追究当年欠银,贾府什么底子,作为老亲大家心里都明镜似的,王子腾夫妇舍不得把凤姐搭进去,如今这爵位成了烫手的山芋,既然老太太跟二房非要,就给了他们又如何?
倒不是王子腾夫妇狠心不管王夫人,而是因为王夫人前几年因为生了个带玉的哥儿,整个人都抖了起来,整天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生怕别人想沾了她家那凤凰蛋似的,甚至连王子腾的夫人也没少因此受她挤兑,时间长了,感情自然就淡了,再加上大房处处找凤姐的茬,她再过下去还指不定会经历什么,所以王家才打算趁着今天一次性把事情都解决了。
闹到最后,贾老太太舍不得把二房搭进去,最后硬是逼着贾赦把贾琏夫妇给分了出去,当然也不可能净身出去,趁着王家人都在,当场就要求给他们分清家产。
凤姐拉住黛玉笑道:“我是个不识字的,你琏二表哥心里也没成算,你一会儿帮我算算账。”
然后又悄悄靠近黛玉:“我上次无意听说林表弟在找什么生肖玉,虽不知他做何用,但府里我记得却有一块,你随我过去看看,如果不差的话,一会子趁着他们不注意,我悄悄给你找出来带走。”
黛玉心里一动,忙点了点头:“有劳凤姐姐费心了。”
凤姐笑着摆摆手:“我一双儿女全靠表弟保佑着,只有他好了,我们才能好。”
随着凤姐过去清点完家产,黛玉拿着刚才悄悄塞进箱子里的生肖玉回了自家院子,没过去凑热闹的林钰琅惊讶的挑了挑眉:“哪里来的?”
黛玉抿嘴笑道:“偷来的。”
林钰琅给面子的拍了拍手:“不错,有了你这个技能,以后咱们都不担心吃不饱饭了。”
黛玉打了他一下:“人家都说君子不受嗟来之食,你倒好,居然鼓励我去当偷儿。”
林钰琅嗤了一声:“人家还说水至清则无鱼,天下无贼也不见得是好事。”
黛玉把生肖玉递给他:“不与你说这些歪理,快把它收了。”
没了生肖玉,贾府衰败的更快了,连之前表面的荣光都已经维持不下去了,光看着都有一种迟暮萧条的感觉,贾琏夫妇清点完家产就搬了出去,有意思的是,平儿却被凤姐以替贾琏孝顺大老爷和大太太的名义给留在了府里,贾琏即便心有不忍,然而那天平儿为了讨好他,让他拿着那包银子差点坏了王家要求分家的事情,依凤姐的性子是万万再容不得她了,贾琏如今出了贾府,就得靠着王家,肯定不敢为了一个平儿得罪王家,只能咬咬牙答应了。
户部清查欠银之事终于还是落实下来,世家里人人自危,林钰琅趁机收了好几块生肖玉,如今只差治国公府、北静王府以及皇宫三块,这让林钰琅和黛玉都松了口气,而同时,林钰琅的计划也该正式开始了。
墨弦趁着职务之便,偷偷来往了肃亲王府好几次,慢慢摸清楚了肃亲王的情况:“当年之事确实有蹊跷,不过时过境迁,已经很难查到证据,但以前那伙劫了灾粮的贼匪,这几年却私下筹备了很多势力,有在军中为将的、有富甲天下的商人、还有暗中联合拉拢朝臣的,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推翻如今这个皇帝,拥立肃亲王登基。”
林钰琅思索了一下:“他们的胜算有多大?”
墨弦摇摇头:“没有胜算。肃亲王无子,这几年皇帝为了报当年被他压在头顶之仇,暗中没少折腾他,如今肃亲王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了多久,头都没了,那些人还怎么成功?”
林钰琅若有所思:“或许我们可以利用一下,只要一场大乱,若天下百姓知道他们的皇帝无得不仁,谁还会爱戴他?再若搅的朝臣人心惶惶,老皇帝在大臣面前失去威信,他的龙气还如何维持?”
红楼之黛玉眼睛能见鬼 王妃吊死
夏天匆匆而过,秋老虎又开始发威,大家还是热的穿不住衫子,只有黛玉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她素来身体不好,即便在这最炎热的时候,也不能与常人一样太过凉快。
林钰琅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几匹布递给黛玉:“暹罗国进贡的,穿在身上很是凉快,你做两套衣裳吧。”
黛玉让紫鹃接了,一边笑道:“你才给了我一块寒玉,戴在身上一天都不觉得热,何必又费这个心思。”
林钰琅指了指她身上的行头:“好好的,穿成这样干嘛?”
黛玉也低头看了自己一番:“今日北静太妃寿辰,探春妹妹发了帖子邀我们过去吃席,左右也闲着无事,我跟着一起去凑凑热闹。”
林钰琅知道她心里记挂自己跟老皇帝的事情,叹道:“去那就好好玩乐,别操心其他的,剩下我都会处理的。”
黛玉点头:“本来也就是去看看,总得知道北静王府如今是个什么情况。”
贾探春虽说如今还是侧室,但因正室王妃被软禁,她主理中馈,因而与正室王妃一样,再加上她自己有手段,府里的下人也都巴着她而无视王妃,这些老牌世家都讲究的很,因此府里藏污纳垢,下人也都各个刁钻,最是善于钻营讨好、捧高踩低,如今眼看贾探春得了实权,便处处敬着她,贾探春自己就是个自私的,当初能为了好过不理亲姨娘兄弟,如今到了北静王府,也是与贾府一样的做派,只一心捧着太妃、王爷,对于不得喜欢的王妃也同样厌恶,任由府里下人欺辱糟践,全做看不见。
赵姨娘因为女儿的风光,这段时间也同样得意洋洋,恨不得尾巴翘到天上,今日北静太妃寿辰,她早早就打扮好候着,想同大家一起去贺寿,结果事到临头,北静王府派来接众人的轿子却没有她的份,赵姨娘丢了脸面,本想撒泼打闹,被探春身边的侍书把她拉过去悄悄警告了一番,赵姨娘讪讪的回去了,王夫人心里倒是满意了些许。
最近户部清查当年欠银的账目,就等着抓个鸡头好杀鸡儆猴呢,所以大家都低调的很,北静王府也没请多少人,就自家亲戚过去热闹一番得了。黛玉他们一下轿子,就看到贾探春穿着一身大红喜庆的衣裳站在侧门口,笑语晏晏的与各家夫人迎来送往,俨然一副当家女主人的姿态,神情中满是爽利得意,显然如今的生活她很是满意。
黛玉悄悄皱了皱眉,大红乃是正室夫人的配色,往常妾氏只能着粉红或是桃红,贾探春如此明目张胆,显然如今北静王府已经与贤妃一脉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因而才不在乎是不是撕破脸,说白了,贾探春不过是北静王府摆出来的门面,既是做给他们今日这些人看,更是做给皇帝看,所以……是皇帝容不下贤妃一脉了?
贾惜春小声说道:“还是这么势力,都忘了自己是谁了!”
黛玉摇了摇头:“夫妻之间一旦牵扯了利益,事情就不那么简单了。”
北静王是皇帝一派,户部再查也查不到他们头上,只要面子过去了,别让皇帝太难堪,谁也犯不着跟他们过不去,因此今日的寿宴还是很热闹的,关起门来别人也不会看见,北静王府自然是怎么有面子怎么来,光是澄阳湖的大螃蟹就蒸了好几筐,如今还不到蟹膏最为肥美的时候,大家也就吃个新鲜,黛玉怕凉没动筷子,意思的稍稍用了几口菜,又抬头瞟见远远的一帘之隔,北静王正与一个男子亲密的喝酒玩乐,想起往日的流言,猜到那男子想必就是府里真正的另一个主人了,黛玉不禁转头看了看贾探春,见她说说笑笑毫不在意,显然与北静王也没什么感情,不由叹了口气。
北静王府如今志得意满,太妃也是兴致勃勃,吃完了席又邀着众人一起去看烟花,一边笑道:“这可是茜纱国进贡的,听说白日也能看见,听说我过寿,陛下仁德特意赐下的,我也没看过,咱们今日就一起看个热闹。”
显摆的语气让其他人羡慕不已,在大家都心惊胆颤的时候,唯有北静王府还能如此逍遥,于是心里对北静王府更加推崇,纷纷给面子的赞叹不已,尤其贾府如今是支离破碎,就更加巴着北静王府了,就连对贾探春也变得小心翼翼,不得不说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烟花像是专门为贺寿而做的,先是一阵天女散花,新鲜的样式让众人都惊叹连连,尤其最后居然在空中形成“寿比南山”四个大字,更是让大家叹为观止。
众人围着北静太妃一阵恭维,就在最热闹的时候,一个婆子匆匆跑来,白着脸跪倒在地:“王妃、王妃吊死了!”
空气中突然一阵静默,众人面面相觑,北静王府的人也变了脸色,尤其是正在说笑的贾探春,更是差点站都没站稳,北静王妃再说在王府不受重视,他们怎么磋磨关起门来也是他们自家的事情,可如今吊死却是大事,再怎么说那也是贤妃的亲妹,就算如今贤妃的家里被陛下盯上,可只要一日不倒,就是陛下也不能完全偏袒他们!
北静太妃沉下脸:“快带我过去!”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干脆都跟着过去看看,北静王妃被关在王府一处不起眼的小院子,院子里萧瑟破烂,就连跟进去的众人都皱了皱眉,觉得这北静王府也是太不像话,堂堂王妃再怎么不得宠,也不该如此作贱对待。
王妃平日被关在这里面,外面的门都是上锁的,只有下人来送饭时才会打开一会儿,有时候忘了,王妃就只能饿着,一个人孤零零的被锁在这里。因为府里的不重视,下人跟着捧高踩低,平时也不理会王妃,压根不知道她何时上了吊,还是今日北静太妃心血来潮,突然想显示自己的仁厚,就特意赐了两盘菜给王妃,让下人送去,下人这才发现王妃吊死,整个人都已经硬了。
等众人进了屋子时,北静王妃已经被放下来,人死后本就会比平常缩水一些,再加上王妃先前被磋磨很久,躺在地上看着瘦瘦小小一团,身上穿着粗衣麻布,让人看的心酸不已。
北静太妃又气又怒,偏偏选在今日,这么多人看着,当真是晦气!
忍气让人收敛了尸体,又转过身假模假式的哭了一番,以彰显自己的仁和与宽厚,再之后就是明示暗示,让众人莫要说出去,在这的众人不管心里怎么想,面子上都答应的好好的,然而如今众家皆难,唯有北静王府过的风生水起,大家心里早就羡慕嫉妒,尤其王夫人等等看着曾被自己踩在脚下的人,现在变的高高在上,心里怎么可能舒服?北静王府自然也知道这一点,心里直埋怨王妃死的不是时候,故意给他们找麻烦,不过心里却也不怎么害怕,他们有陛下撑着,大不了到时候交个替罪羊出去,量贤妃一家也无可奈何,只有贾探春白了脸色,再不见之前的春风得意,因为她心里清楚,她就是那个替罪羊!
黛玉突然感觉身边有些阴冷,她心里若有所感,便回头四顾,果然在不远的阴暗处看见北静王妃的魂魄站在那里,冷冷的注视着一切,突然她眼里恨意大盛,一把扑上去想与北静太妃拼命,却在靠近她时被一阵金光所灼伤,只能惊惧的盯着她。
北静太妃仿佛也有感觉,捻着手里的佛珠默默念了几句佛,她这串佛珠是高僧所赠,已经被加持过好几年,非是一般鬼魂可以抵挡,北静王妃捂着头痛苦的蹲下身子,眼看魂魄都有些不稳了,黛玉忙上前一步,稳稳的遮在她面前,也替她遮住了佛珠上的威压。
北静王妃松了口气,慢慢站起身,感激对黛玉道了声谢,也没再冲动了。
北静王府出了这事,大家也留不下来,就早早告辞回去了,黛玉坐上轿子,果然看到北静王妃的魂魄就蹲在轿子里,看见她刚想开口,黛玉连忙嘘了一声,这个北静太妃警惕的很,现在还没离开北静王府,开口容易被她察觉。
直到回了家,黛玉才说道:“可以说话了。”
北静王妃有些惊讶:“你能看见我,这是为何?还有我为何会变成这样?”
黛玉摇头:“这我也不清楚,或许是你心里恨意太大,无法投胎。”
北静王妃苦笑:“原以为吊死了就是一了百了,没想到依然无法解脱,还变成了这副模样。”
黛玉问道:“你不想找北静王府报仇吗?可我看你方才明明那么恨北静太妃。”
北静王妃叹了口气:“我自幼没什么出息,性子也温温吞吞,方才不过是一时被恨意冲昏了头脑,看见她就忍不住冲了上去,过后才觉得有些后怕。”
黛玉不解:“你为什么要吊死?”
“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北静王府当初求亲,说的天花乱坠,我信了他们而拒绝了其他亲事,结果入府才知那北静王居然喜爱男子,诓我嫁给他,一是为了掩人耳目;二是因为我大姐姐宫中得宠。若仅仅如此倒也罢了,可他不该为了那些男人处处作贱于我,我们成亲至今连房都没圆,可他家却到处给人说是我生不出来,弄得我娘家其他姑娘没法出嫁,娘家也处处埋怨我!”
“可即便是这样,你可以与娘家细说,大不了做主让你们和离了,何必把自己闹成今天的地步?”
北静王妃冷笑:“娘家?我自幼因为性子绵软,十分不得宠,家里把我嫁给北静王府,本来就是为了大姐姐的利益,怎么可能会为我做主?他们巴不得我在北静王府死了,好借故发作一顿,把北静王府拉下去呢,怎么可能会管我的死活?”
红楼之黛玉眼睛能见鬼 贾宝玉成亲
林钰琅推开门走进屋子:“大白天的你关门做什么?”
抬头看见黛玉面前的女鬼,毫不意外的挑挑眉:“从北静王府带回来的?”
黛玉点头:“是北静王妃。”
“难怪方才我回来时看到街上兵荒马乱的,想是她娘家得了消息了。”然后又看向女鬼:“吊死的?”
女鬼见他有些害怕,尤其林钰琅身上的威压太大,她有些承受不住,就往黛玉身边退了退,这才应道:“他们拿我如猪狗对待,我被关在院子里出不去,好不容易得了机会把贴身丫鬟送出去,但我娘家却全做不知,而丫鬟在回来时被王府的人发现,直接给活活打死了!我一生命苦,虽生在世家,却毫无做小姐的命数,以为嫁了就能好过一些,谁知不过是从一个深渊跌进另一个地狱,只有我身边两个丫头忠心耿耿,却被他们打死了一个,我这主子没什么本事,护不住她们,就剩下一个不懂事的,我既然护不住,索性就早早去了,免得她时时为我操心,总想着法子过来看我,指不定哪天再被打死。”
黛玉惊讶:“你大姐姐不是挺疼你的吗?”
她可是知道的,贤妃疼爱妹妹是出了名的,说把妹妹当女儿也不过如此了。
北静王妃冷笑:“那不过是她的一个手段罢了,当年她就是凭借这个入了陛下的眼,被陛下赞为后宫中最是重情重义的女子,她自然要紧紧抓住这一点了!”
若当真重情重义,当年怎会怂恿母亲把她送去给别人做小?后来那人出了意外,北静王府来求亲,她的好姐姐在宫里如日中天,怎么可能不知北静王喜好男人?结果还是面不改色的把她送了出去,还不说家族原本准备给她的嫁妆,全被她的好姐姐占了去,只给她留下一堆中看不中用的东西,让她在被北静王府为难苛待之时,连个打点的银子都拿不出,只能活生生的被人折磨虐待。
黛玉叹了口气,这后宫里为了争宠,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女鬼哭道:“我如今还有什么法子?我连自己为何变成这样都不知道。”
黛玉看向林钰琅,林钰琅淡声问道:“你是被北静王府软禁还是自己堵气搬去了别处?”
女鬼说道:“我本就胆小,即便被他们欺负也多有忍让,怎么可能自己搬出去?我是被他们强行关进了那个院子。”
林钰琅眯起眼睛:“北静王府虽说与你娘家不和,可也没有如此为难一个弱女子、被世家耻笑的道理,你他们为何关你?”
女鬼低下头:“我听到了不该听到的秘密。”
“说。”
女鬼犹豫了一会儿,又想到自己都被他们害成这样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又何必替他们费心遮掩?
“与当年的一件案子有关,当年被先帝看重的肃亲王,有一年去赈灾,灾粮暴露的消息就是北静王府所为,只因他们早早就投靠了当今,故意把灾粮的消息漏出去,就是为了将肃亲王拉下去。”
黛玉一惊:“你是如何知道的这件事情?”
“此事乃是上一代的北静王所为,老王爷不在了,太妃和如今的北静王皆知此事,不知为何王府突然来了个人,用此事威胁他们,被太妃他们给悄悄药死了,偏偏我运道不好,碰了个正着,而我娘家又正和北静王府为敌,他们怕我漏了风声,因此不惜暴露北静王的丑事,也要借口把我关起来。”
林钰琅问道:“此事你可有证据?”
“那个被药死的人来时带了一封书信,正是当年北静王府给当今回复此事的书信,我当时就知道不好,因此趁着他们全心绑我的时候,指使丫鬟把书信藏了起来,如今书信就在我那丫鬟手里。本来我让另一个丫头把此事告知了娘家,结果他们只要书信却不理我,还害的我那个丫头丧命,我就没把书信交出去。”
林钰琅跟黛玉对视一眼,然后说道:“你把书信给我,我送你去投胎。”
女鬼一喜:“我当真能投胎?”
林钰琅点头:“不过得此事了结,否则你心里怨气难消,是进不了投生道的。”
女鬼连连答应:“我那丫鬟有个小名,换作包子,只我们主仆三人知道,你去问她要信,她会相信你的。”
林钰琅说道:“太麻烦,你自己去给她托梦。”
打发了女鬼,林钰琅心里一松:“无心插柳柳成荫。”
黛玉蹙眉:“这女鬼也不知可不可信,”
“左右我要的是那封书信,管他是真是假,有了书信,就有了发难的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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