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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黛玉眼睛能见鬼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下倾舞
治国公一时不知该说什么,难道要他劝主子做个昏君?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拍掌声,两人循声望去,就见身后不远处站了个龙章凤姿的年轻人,眉眼与年轻时的肃亲王还有几分相像。
治国公大惊,环视四周发现自己的人不知何时已经倒了一地,他忌惮的看着来人:“林公爷,您怎么有空来了?”
肃亲王神情有些恍惚:“你是……琰儿?”
林钰琅走上前,恭敬见礼:“见过叔父!”
肃亲王回过神:“你果然还在人世,我就说依着先帝那么疼你,如何肯当真再要了你的性命!”
林钰琅笑道:“托叔父的福。”
他这话没错,只因原身当年出生时与肃亲王极像,那时肃亲王刚因为灾粮被抢一案被圈禁,先帝心中痛苦难安,正在这时原身出生了,先帝大喜,只觉得一切都是天意,所以对于原身疼爱异常,像是想要把亏欠肃亲王的都一股脑补偿给原身似的,当年当今皇帝之所以能继承皇位,不仅仅是因为当今养在皇后膝下,其中很重要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原身,先帝真正想传位的人是原身,只是那时原身太小才立了当今,甚至当年先帝秘密立原身为皇太孙的圣旨,如今还在林钰琅手里,这就是林钰琅另一层筹码,也是老皇帝的另一层顾忌。
肃亲王站起身,拖着他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又看向治国公:“你方才叫他什么?”
治国公解释了一番缘由,肃亲王大惊:“所以你如今是林家子?”
林钰琅苦笑:“就连这个林家子,我如今都快当不下去了,陛下他已经容不得我了。”
肃亲王深吸口气:“这是为何?”
一旁的治国公又解释了一番,从刚入京的为难、到之后把林钰琅困在贾府放在火上烤、再到最后居然联合齐家利用邪祟打算要了林钰琅的命等等,肃亲王越听越震惊:“简直太不像话了太后难道不管?”
“太后与叔父一样,祖宗江山看的比任何人都重。”
肃亲王又叹了口气没说话,林钰琅道:“叔父心中所虑,钰琅皆能够理解,然而当今陛下身在其位,却不思其政,整日只想着奢靡享受,先帝留下的大好江山如今已经被他败落的所剩无几,原本俯首称臣的周围各国现在都在蠢蠢欲动,国库空虚,早已无法负担天下重任,然而当今陛下却只知寻欢作乐,去年各地受灾,百姓饿死无数,朝廷无力救济灾民,却有银子为当今修建园林,只短短数月,花费白银近百万两,叔父还觉得,当今真的适合坐在皇位?您不出手,百姓就当真能够好过?”
肃亲王沉默许久,却只说道:“若你所言属实,百姓确实不好过,然而你方才也说了,各国都在蠢蠢欲动,他们差的只是一个机会,而我不能递给他们这个机会,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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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黛玉眼睛能见鬼 太后威逼
肃亲王有些油盐不进,林钰琅也没指望一次就说服他,聊了两句家常就告辞了,刚出王府大门,治国公就快步跟了上来:“林公爷请留步。”
林钰琅回过头:“马国公有何指教?”
治国公眯眼打量林钰琅:“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只想问问林公爷,为何会想到肃亲王?”
林钰琅知道他什么意思,定然是担心螳螂捕蝉而自己黄雀在后,不由讽刺的笑笑:“也不是每个人都稀罕那个位子!”
治国公摇头笑道:“那我就真的看不明白了,难道在林公爷的心里,肃亲王竟比陛下更值得信任?”
“能不能信任,首先得有命活,才有机会知道。”
说完林钰琅大步离开,治国公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背影:这个林钰琅与主子有五分相像,若以他冒充主子亲生子,是不是天下之人跟朝廷大臣就不会再以主子无嗣为借口,加以阻拦?届时主子登基也就变的名正言顺了!
各地的乱子越来越多,关于当今圣上非名正言顺的流言也愈演愈烈,偏偏当今拿不出证据证明清白,几个老臣建议:“本朝初建之时就存在的御龙金牌,乃是每代帝位相传的一件重要之物,只要把它拿出,定然能平息流言。”
圣上又何尝不明白,然而那块金牌如今正握在林钰琅的手上,是先帝留给林钰琅保命的砝码,也是为了牵制自己、让自己找机会立林钰琅为皇太孙的证据!当今处心积虑这么久,却依然没把金牌拿到手,现在林钰琅对他有了防备,就更不可能给他了。
圣上不敢和盘托出此事,只能端着威严道:“区区几个乱党,朕岂能受他们威胁?”
老臣继续劝道:“自然不是怕他们,而是为了给天下百姓一个定心丸,此事演变至今,幕后定然有人操纵,然而百姓愚钝看不透,一个个都被当成幕后之人的棋子,陛下须得先安抚住他们,才能拨开重重迷雾,挖出那个幕后之人。”
圣上摆了摆手:“此事不必再议,御龙金牌乃是圣物,岂可因为一点威胁就随意拿出?如此岂不正让那些人以为朝廷怕了他们,日后还不更加得意洋洋?”
老臣思索,也觉得有道理,只好垂下头再想别的法子。
林钰琅刚回到府里,墨弦就紧跟着走了进来:“你去见过肃亲王了?”
林钰琅点头:“当真被你说中了,顽固不化。”
墨弦笑道:“也不见得。”
林钰琅抬眸:“何解?”
墨弦推开窗户,给他指了指肃亲王府的方向,林钰琅聚目一看,瞬间大惊:“龙气!”
“没错,从你出了王府后不久,这些龙气便从京城四周断断续续聚集了。”
林钰琅若有所悟:“应该是治国公,看来他们准备的很充足了!”
墨弦点头:“这几日也有其他禁军陆陆续续汇报,说是京城四周守卫的四大军营有些不对劲,都被我给压下了。”
林钰琅叹道:“被禁这么多年,却还能保证龙气不散,肃亲王当真可惜了,若是他登基,本朝何至于被败的如此羸弱?只是这龙气似聚未聚,实在是弱了点,也不知能不能帮上忙。”
“这就得看他与当今此消彼长之下,最后谁的龙气会更胜一筹了。”
林钰琅笑道:“好歹也算是个好消息,走,我们叫上玉儿打猎去,如今正是秋猎之时,猎物肥美,好久都没放松了。”
黛玉笑着推门走进来:“在外面就听到了哥哥的笑声,许久都未见你如此开怀过了,可是有好事发生?”
林钰琅点头:“是好事,带你去吃肉。”
黛玉摇摇头:“你给我个青菜还可以,肉可万万不行,今早凤姐姐还派人送来了一只活狍子,我都不知该如何处理呢。”
林钰琅笑着取出弓箭:“把它一起带上,放生了吧。”
黛玉取笑:“你一边打猎,又说要放生,岂不自相矛盾?”
林钰琅也不计较,嘻嘻哈哈的跟黛玉开玩笑:“咱们就顺着山路走,遇到哪个吃哪个,正好今晚就住在山上的庄子里,明日再回。”
黛玉也闷的发慌,闻言立刻点了点头:“我倒不喜猎物,只是听说如今的果子漫山遍野的,正熟的透。”
兄妹俩自顾自商量,墨弦只在一旁含笑看着,见林钰琅自黛玉出事以来第一次露出轻快的笑容,心里也松了口气。
而此刻的皇宫里,圣上正陪太后用膳,席间不免谈起此事,圣上愁的直皱眉头,太后一边给他夹菜,一边问道:“果真在琰儿手里?”
圣上点头:“当年送琰儿离开的老太监,去世时亲口说的。”
太后叹了口气:“亲生的父子,竟然走到这种地步。”
圣上诉苦:“如今事关重大,琰儿却对朕误会深重,是万万不可能交出金牌的,可就是苦了天下百姓,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是朕对不起他们,更对不起列祖列宗,因为此事可能会让祖宗蒙羞了。”
这话有几成是真的,太后已经不愿去探究,然而却也是有道理的,再任由流言传下去,若被他国利用,到时可就真的天下大乱了。
“哀家这就让人宣琰儿进宫,劝他交出御龙金牌。”
圣上眼睛一亮,太后又严肃道:“但是你必须答应哀家,御龙金牌交出后,你不许对琰儿出手,保他与林家姑娘一世安稳。”
圣上想也不想的点头,太后继续说:“此事关系着琰儿与林家唯一后代的性命,不可草率,这样吧,你写一道圣旨给琰儿,让他心里也好有个依靠。”
圣上犹豫下来:“这……都是一家人,有必要吗?再说此次混乱就是因为一封书信引起,万一这个圣旨再被不小心广而告之,那祖宗江山可就真的要被后代耻笑了。”
自从上次齐家的事情之后,尽管林钰琅最后并没现出什么原形,然而圣上心里却早就埋下芥蒂,皇长子失踪那么多年,按照审讯时齐家的交代,当时他们可是砍中了头部,皇长子怎么可能活命?谁知道那具身体里住的究竟是谁?况且他上次差点要了林钰琅的性命,林钰琅怎么可能不恨他?圣上从头至尾,压根就没打算放过林钰琅!
太后能无子而稳坐后位多年,怎么可能看不出圣上的心思,因此冷下神色说道:“若不见圣旨,哀家也无颜去求琰儿。”
圣上垂下头思虑半晌,不知想到什么,终于点了点头:“既是母后不安,朕这就命人送来,一切拜托母后了。”
林钰琅他们在山上游玩了一日,第二日下午才回家,黛玉忙着命人把新摘来的野果给贾老太太和凤姐儿她们送去了些,正商量着酿些果酒,就有太监上门宣旨了。
黛玉被上次的阴影所影响,一提起林钰琅进宫心里就惴惴的,因此也顾不得会不会得罪人,一个劲追问太监:“太后请哥哥去做什么?”
太监也怕林钰琅,并不敢不耐烦,一遍遍笑着回答:“太后她老人家就是想林公子了,姑娘放心,太后说了,保证在天黑前,把林公子原模原样的给送回来。”
林钰琅回身安抚了黛玉几句,黛玉悄悄拉住他,避开太监的视线,偷偷把手里的兄妹结放进林钰琅袖子里:“千万别拿出来。”
林钰琅认真点头:“放心。”
他大概能猜出太后叫他来是为何,如今流言越传越离谱,甚至有些说书的或是话本里,私下都把圣上描述成了一个不择手段、自私自利的小人,还有更夸张的,什么饮血割人肉都出来了,再任由其发展下去,指不定当今就被夸张成史书上第一个妖魔鬼怪的皇帝形象了。
果不其然,进了宫里,太后跟他闲话家常了几句,就开始慢慢引入正题,先是讲述祖宗打江山跟守江山的不易,再到后来先帝对原身的情深义重;之后又开始诉苦当今的种种为难、天下百姓的苦难、以及家国大义等等。
林钰琅始终淡淡坐在那里,也不接话,太后无奈,只好挑明说道:“琰儿,哀家知道你心里委屈,然而此时已经到了江山被威胁的时候,哀家希望你能担起身为皇长子的责任,暂时放下与你父皇的个人恩怨,解决眼下的问题再说。”
林钰琅垂下头,掩饰住眼底的冷淡:“太后严重了,钰琅不过一个小小的公爷,还是靠家父的功劳而没实权的,陛下有难钰琅亦忧心忡忡,但实在没有能力,帮不上忙。”
太后有些不悦:“琰儿,先帝在世时,可是处处以天下百姓、祖宗江山为先的,他一生勤勉方才把江山完完整整交到当今手里,哀家相信他当日把御龙金牌交给你,既是出于对你的疼爱,更是因为他相信你,若是先帝地下有知如今江山不稳,而你手握御龙金牌却不救,他也会寒了心吧?”
林钰琅惊讶:“什么御龙金牌?太后,此物如此贵重,若钰琅手握此物,何至于当初被齐家追杀而无能为力?又何至于被陛下困于京城却只能坐以待毙?”
太后怀疑的打量他:“真不在你手里?”
林钰琅讽笑:“您若不相信可以派人去搜一搜,反正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太后被噎住:“可是当日送你出宫的太监,亲口承认金牌是被你拿去的。”
林钰琅挑眉:“齐家还亲口说过,我是邪祟呢!贼喊捉贼,也不是头一回了。”




红楼之黛玉眼睛能见鬼 贾府背叛
太后目光深邃的盯视了林钰琅许久,可林钰琅始终态度淡淡的,若无其事的任她打量,太后拿不准林钰琅到底有没有金牌,就算在他手上,可只要林钰琅不承认,他们也没法子;甚至即便林钰琅承认了,但他不愿意拿出来,他们也同样无可奈何,一旦出手抢夺,必定会坐实当今皇位来历不正的谣言。
太后叹了口气,语气又温和下来:“哀家知道你与你父皇之间有些误会,但你父皇之前只是受齐家蒙蔽,他如今已经知道错了,也保证不会再难为你与林家姑娘,琰儿,难不成你还想要你的父皇、堂堂一国之君来亲自给你赔礼道歉吗?”
林钰琅淡笑:“太后娘娘严重了,陛下乃天子之身,钰琅区区一介凡民,实在受不起如此礼重。”
太后见他油盐不进,劝说半晌却毫无所获,无奈的挥挥手:“罢了,你既执意如此,哀家也就不难为你了,退下吧。”
林钰琅真就站起身告辞,在他出殿门之前,太后突然又开口叫住他:“琰儿,哀家想告诉你:林家救你养你,我们感激不尽,然而你与陛下才是亲生父子,孰轻孰重,你好好想清楚!”
林钰琅脚下没有停顿,直到出了宫门,才讽刺的笑出声:亲父子?看来宫里号称明鉴是非的太后娘娘,也不过如此!
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林公爷,这么巧?”
林钰琅转身:“治国公。”
治国公笑着邀请:“有空一起坐坐吗?”
林钰琅点头:“不胜荣幸。”
两人一起去了一家幽静的小酒馆,看样子治国公是熟客,不需要言语,二人就被掌柜带去了一间雅静的房间,待菜上齐后,小二就全部退下,两人可以放心叙话。
治国公给林钰琅斟了一杯酒,林钰琅微微欠身道谢,治国公笑道:“林公爷如今倒是变了许多,记得刚来京城时,您还是意气风发、傲气凛然的模样呢!”
林钰琅淡淡道:“挨打多了,自然就懂得收起尖刺。”
治国公瞥了他一眼,意有所指:“林公爷身份尊贵,听说就连陛下也要给您赐保命的圣旨呢,您又何须如此小心翼翼?”
林钰琅心中暗警:这治国公看上去不声不响,势力居然如此大了?老皇帝与太后前脚刚说的话,他竟后脚就知道了!
不过,林钰琅表面仍是不动声色:“这话治国公信吗?”
治国公笑了:“自是信的,若林公爷当真有如此贵重之物的话!”
林钰琅饮尽杯中之酒:“可惜国公不是陛下。”
治国公眼里闪过一道精光,若有所思的看着林钰琅,突然大笑起来,态度热情了许多:“喝酒、喝酒!”
等回到府上时已经晚上了,黛玉还在大厅等他,见他进来才松了口气:“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林钰琅笑道:“出宫时遇到治国公,一起去喝了杯酒。”
黛玉挥手打发走下人,这才又说:“方才你没回来,贾府那边突然来人说老太太身子有些不大好,让我去看看,我过去守了将近一个时辰,看着没事就回来了,可也不知是不是我多心了,总觉得院子里有些不对劲,像是被人翻过。”
林钰琅挑眉:“这么沉不住气?”
黛玉忙问:“你知道怎么回事?”
林钰琅附在她耳边,悄悄把事情讲了一遍,黛玉惊讶的捂住嘴:“他定然不会轻易罢休吧?”
林钰琅讽笑:“要是罢手才叫稀罕,况且就算他想停,别人也不见得会让他好过。”
黛玉聪慧,立刻明白过来:“你是说拥立肃亲王的那些人?可肃亲王不是无意于皇位吗?”
林钰琅叹道:“那么多人把身家性命系于他一身,岂是他想避便能避的?”
京城的流言愈发疯狂起来,甚至有朝廷大臣公然弹劾北静王府,再加上贤妃家里使劲,之前北静王府逼死王妃之事再次被翻了出来,尽管贾探春已经认罪被斩,然而文人嘴利,他们想要定一个人的罪时,怎么着都会找到理由,就连之前北静王府私下替别人平官司、草菅人命等等事情,也全部被挖了出来。
北静王府一开始还能稳坐不乱,然而随着事情越闹越大,甚至当年肃亲王护送灾粮一事也被越查越深,已经有当年参与过此事的侍卫出来认罪,肃亲王当年在百姓心里可是很有地位的,再加上民间一些草头军的起哄、还有拥立肃亲王那些人暗中操纵,就连当年暗中与北静王府合作的官员都被扒了出来,在一些乱民的威胁下,也承认了此事。事后乱民逃了,却把那个官员的证供传的天下皆知。
北静王府慌了,陛下也又惊又怒,下令官府严厉铲除乱民,每个城中几乎都血流成河,流言确实被压下去一些,然而圣上也几乎丧失了在百姓心中的所有威严,况且幕后主使一直也没出来。
就在这些乱像中,贾府似乎又恢复了一些气数,显见的居然受重用起来,最明显的是多少年官位都没挪动过的贾政,居然晋升了,还拿到了实权,被派去其他地方监督河道修缮之事,可以说是纯粹去捞政绩的,另外,最近正好临近贾老太太大寿,圣上居然也打着贾元春的旗号很是赏赐了一番,如此一来,贾府就不得不办寿宴了。
贾府的寿宴办的很是热闹,因为贾政不在,好显摆的贾赦是怎么奢侈怎么来,再加上有圣上的旨意,前来祝寿的世家贵族络绎不绝,贾府已经好几年没有这么荣光的时候了,就连死气沉沉的贾老太太,似乎都变得精神了不少。
那边鞭炮声不断,林钰琅跟黛玉却稳坐家中,眼看祝寿时辰快到之时,两人还没出现,贾府开始不断派人过来催促。
打发走请他们的下人,黛玉叹道:“他们当真会如此吗?”
林钰琅放下手里的书:“这就得考验他们的良知了。”
黛玉摇了摇头:“我没想到会走到这一步。”
林钰琅也深深叹了口气:“走吧。”
两人到贾府时,贺寿已经开始,先是贾赦捧了一座贵重的金丝翡翠雕的山子,无论是种水还是色泽、上面的金丝等等,皆是难得一见的极品,在坐宾客都目露震惊:这贾府看着不行了,居然还能有如此实力。
贾老太太乐呵呵的点头,林钰琅却满眼讽刺:为了这么一座山子,贾赦愣是跟官府私通,找借口要了一个没落世家一家五口的性命!
长辈拜完,就轮到了小辈,贾宝玉作为贾府的凤凰蛋,自然是被安排在第一个的,虽说贾府没落了,可薛家确是有名的富可敌国,尽管如今也已经不剩下什么,但手里的好东西也不少,所以贾宝玉跟薛宝钗夫妻献上的是一个前朝留下的药玉枕,十分贵重。
林钰琅跟黛玉的注意力却全不在此处,在长辈献完礼后,他就注意到王夫人找借口离开了,黛玉也看到了,不由低语:“终究是抵不过贪心二字。”
很快轮到林家兄妹,贾老太太似有愧疚的看了二人一眼,林钰琅也全做没看到,上前草草贺了寿,过了许久,都已经快开席时,王夫人跟邢夫人才匆匆出现,面上有些喜色,走到贾老太太身边悄悄耳语了几句,贾老太太松了口气的点点头。
林钰琅紧紧握了一下筷子,说不失望是假的,终究是自己的亲外祖母,走到这一步,也让林家兄妹心彻底寒了:为了贾府,她当真是打算亲手要了自己兄妹的命!
当天寿宴一结束,没过多久就有下人过来回报,说是王夫人果然坐轿子出府了,林钰琅闭了闭眼,打发走下人,对黛玉说道:“给母亲上柱香吧。”
两人在祠堂待了许久,刚出来就有一队禁军将他们团团围住,墨弦从后面走了出来:“林公爷,陛下有请。”
林钰琅点点头:“可否把玉儿留下?”
黛玉连忙抓住他的袖子:“我与你一起去。”
林钰琅笑着拍了拍手:“你怕什么,哥哥很快就回来。”说完把她推给紫鹃,随着墨弦大步离开。
皇宫的御书房内,几个大臣肃目而立,林钰琅刚被带进来,就有人迫不及待大声质问:“大胆林钰琅,私刻金牌冒充御龙金牌,简直狼子野心、图谋不轨,你还不快快俯首认罪!”
林钰琅讽刺的抬起头:“我见都没见过御龙金牌,何来私刻?”
圣上怒拍桌子,扔出来一块金牌:“胡言乱语,此物难道不是你的?”
林钰琅轻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陛下认为此物是我的,为何不当场把我抓了?”
一个大臣站了出来,指着林钰琅道:“此物乃是贾家交出,她们亲自从你府上搜来的,难不成你的亲舅家是栽赃你的?”
林钰琅挑眉:“这有何稀奇,亲生父亲还有联合邪祟要儿子性命的呢!”
此话一出,圣上感觉有些被打脸,几个大臣也噎了一下,北静王站出来,不紧不慢道:“我们问过打金的匠人,他亲口承认林公爷确曾找过他,打的就是此金牌,他与林公爷无冤无仇,何至于如此冤枉你?”
林钰琅讽刺的勾起嘴角:“哪家金铺?”
“你们林家的。”
林钰琅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就是那个早就被你收买,帮他还了赌银、赎回老婆孩子的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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