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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爱老祖疯三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新品蟠桃
“师伯,这是活窍回魂灯?是罗宵派的法宝……”觉醒轻易认出了它,有些犹豫地看着秦晌。
秦晌没想到这灯颇有名气,觉醒认识。本来打算给子归依附肉身用,谁知他自己就找到了本源肉身,活窍回魂灯用不上了。偷出来的宝贝不能明目张胆还回去,秦晌也不乐意归还。法宝这种东西本来就有能者得之,他秦晌囊中羞涩不介意多件不常用的宝贝。
他想着接下来的试炼用得着,就没有多想拿了出来,惹来觉醒猜度。也是,他们第一次会面就在罗宵派,如今罗宵派丢了活窍回魂灯,为了找回宝贝曾放言要严惩贼子,如今东西就在秦晌手里,他抵赖不成。
觉醒目光灼灼,秦晌脸皮却厚。假装看不见,抚手道:“事先声明,今日试炼不同以往,纵使你们习惯了洗经伐髓也难抵挡一日,现在反悔还来得及,都想好了吗?”
觉字辈弟子异口同声:“请师伯指教!”
“没有必死的决心是通不过试炼的,结局只有神形俱灭,拿百年修为做赌注,你们不后悔吗?”
觉醒高声说道:“师伯不必试探我等决心,我们是天衍宗所有弟子的表率,今日退缩往后修为再无精进,师伯开始吧。”
“我只是提醒……罢了,你们相信我,我不让你们白辛苦这一趟。”瞥见觉醒站在面前一脸兴奋,秦晌问:“觉醒,你是掌门,不要凑热闹。”意思你是大忙人,就别来找罪受了。
觉醒笑:“师伯,过了今日我就再也没有舒心日子了,趁着师尊还镇着天衍宗,就让我放肆一回吧。”比起试炼带来的兴奋,觉醒无暇理会活窍回魂灯。
秦晌哭笑不得:“你倒会算。”
话音落,秦晌打个响指,觉醒等人身躯巨震,惊骇地发现自己元婴被封了。元婴就是修士的命根子,除非是犯了重罪被师门惩处,亦或是修为远胜于自己的高手下杀手,否则元婴是绝不能封的。失去元婴修士连凡人都不如。
觉字辈弟子无比震惊,直觉秦晌要杀他们,纷纷摆开了反击架势。努力调动真元,却绝望地发现秦晌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他们连一丝一毫都调用不了。觉醒也本能对秦晌拉开架势,肌肉紧绷放低重心,如看中猎物的豹子随时准备反击。
但那只是本能反应,等他瞧见秦晌局促的笑容,才反应过来,这就是秦晌的试炼。
他们的身体反应瞒不过秦晌,他还是那个笑容,人却从觉字辈弟子眼前消失了,等他再次出现,一片血红从觉醒后心喷出。秦晌微扶着觉醒状似亲昵,笑容依旧亲切,贴着觉醒耳边说的话却令人胆寒:“我说过,真的会死的。”
手中握着的红色猛地炸裂,觉醒喷出一口鲜血,极度诧异的神情定格在他脸上,身子挂了下来。
“师兄!”觉字辈弟子哀嚎。
他们不明白,和蔼可亲的师伯只是要给他们试炼,为何突然下杀手夺去掌门师兄的性命。震惊过后是哀痛,痛到极限就是愤怒。在觉命眼中高不可攀的师伯变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什么修为差异尊卑上下都管不了了。忘却了自己元婴被封,不要命地杀向秦晌。
结果可想而知,撇开修为高低,失去元婴的觉命只是待宰的羔羊。秦晌轻易打折了他的臂膀,卸去了他的双腿,眼瞅着也要落得和觉醒一样的下场,觉聪挡在了他身前替他挡下了致命一击。
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弟当场毙命,觉命仰天惨嚎,仿佛要洞穿天际的哀嚎被秦晌掐断,觉命恐惧地看着秦晌把手越收越紧,喉管断裂的声音在脑中乍响,寸寸紧迫的呼吸压迫得脑袋胀痛耳际轰鸣。时间变得极为缓慢,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颈骨脆生得好像笋尖儿,被秦晌捏成了一片片。秦晌猛地收紧五指,觉命眼前一片漆黑,头颅失去支撑先一步砸到了地上。
……
觉醒的五感变得很微妙,他感觉不到身体的重量也听不见看不见,只知道眼前有一盏明灯在召唤着自己,拘着自己不让他飘走。灯芯摇晃,没有双眼他却神奇地在其中看到了自己的脸,死人般灰败的脸。
是啊,他死了。在师伯的试炼中……突然就死了。觉醒懵懂地假设,如果自己元婴还在是否能抵挡一二。反思每个细节,他忽然意识到,不是他技不如人,他败在了轻敌上,最不可饶恕的错误。
不甘心,再来一次他绝对能躲开师伯的一击,起码,他要在秦晌出招之时招架住。直到此时觉醒也不忘反思,思索着对敌之策。当他恢复意识,心口令人窒息的疼痛打断思路,睁眼看到秦晌戏虐的笑脸。
“醒了?”秦晌将两具尸体扔到觉醒身边,就像扔垃圾一般随意,玄色劲服眼熟得很。
觉醒侧目,见觉思和觉聪怒睁的眼失去光芒,脸上俱是惊惧,死不瞑目。觉命身体扭曲着,额头撞得黑紫。觉诀更是娇躯扭曲不似人形。
死了?觉醒浑身巨颤,脑海一片空白。
觉醒愤怒地瞪视秦晌,如果不是濒死无法说话,他定要秦晌给交代,以掌门的身份。
一缕缕黑影从活窍回魂灯中飘出,回到各自的肉身。秦晌催动咒惘剑刻下普降甘霖阵,点点细流进入觉字辈弟子身体,修复他们残破的经脉。
觉醒不能说话,但感觉到自己碎裂的心脏又开始跳动,师弟师妹们气息再续,他悬着的心放下了。
秦晌坐等他们恢复,悠悠说道:“你们平日里练的都是假把式,没有对敌经验修炼再多也是枉然。苦修注定你们要固守元婴磨砺肉身,被动地承受外界侵扰以达到进阶的目的。对苦修散修来说是条路子,他们无牵无挂时间充裕,练得越慢功夫越扎实。
你们就不同,这么大的天衍宗只有觉字辈弟子上得了台面,不立时三刻增加实战经验,有人攻山,你们连个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记住,修真界和凡俗一样,可怕的不是修为,而是人心。”
觉醒见他祭出咒惘剑将谷内仙灵之气引渡进来,强行打入他们体内,内心震撼。他明白秦晌意在利用手中一切有利条件,淬炼心境。
众所周知,靠外力强行提升境界只会让渡劫变困难,苦修最忌讳这个。所以秦晌不惜耗费真元禁锢元婴,只为他们淬炼肉身,提高心境。心境历练胜于元婴修炼,秦晌此举实则思虑周详,意义深远。
“师伯是想让我们增加濒死经验?”
“错。”秦晌脸上不见了温和,整个人散发出危险的感觉:“死亡的痛苦你们会习惯,我要你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明白什么叫绝望。”
刚刚清醒过来的觉字辈弟子听到秦晌的话,齐齐冒出了一身冷汗。
秦晌没有多说,没让他们休息,刚恢复行动力试炼又开始了。
试炼再起,觉醒他们再无侥幸心理,在失去元婴的情况下努力寻找机会反击。奈何本就不是秦晌对手,没了元婴就跟凡人一样,被秦晌随意揉捏毫无招架之力。
记不清是第几次死了,觉醒甚至学会自己飘到活窍回魂灯中溜达一圈以求复活。他不怕疼痛不怕死亡,却无法忍受师弟师妹们被秦晌虐杀,秦晌噙着愉悦的笑容撕扯他们的肉身,没有惨叫只有血肉被撕裂的怪异闷响。那种声音分分秒秒在折磨觉醒,觉醒的恐惧不是来源于秦晌的暴虐,而是师弟们的惨死。
“蠢货,用点脑子反击啊,反击!”秦晌嘴里叫着反击,双瞳却染上了血的颜色,亮得让人发怵。
“吼!”觉醒五指化爪,猛扑过去,气势十足却被秦晌轻易扭断了胳膊。





缺爱老祖疯三界 试炼结束
秦晌嘴里啧啧有声,怒其不争:“说了多少次了,要反击要反击,你们都耳朵聋了吗?”
表情分明很享受,却要说教,这个老师当得一点说服力都没有。觉醒恨得牙痒痒,吼道:“我们做不到!你教我们该怎么办!”
秦晌被吼愣,抬手砸断了觉思的鼻梁骨,对觉醒冷笑:“明知不是对手,为何要一再送死,战斗只求胜利不计方式,我说得够清楚了。”
“您是让我们偷袭?天衍宗弟子不干这种事。”觉思捂着鲜血直流的鼻子伏地反驳。
秦晌一脚踩断他的脊椎,咬牙切齿:“战场上胜者为王,活下来的人就是正义。我宁愿去教一头驴,也好过你们这群榆木脑袋不堪造就。”
觉字辈弟子气得浑身发颤,他们可以为了胜利倾尽所有,却不能为了生存放弃原则。秦晌一番话打碎了他们的信仰,悖逆了他们的人生信条。
秦晌怒气渐长,下手更狠:“讲不通是吧,我就打醒你们这群蟠木朽株。”
觉命脑壳崩裂,秦晌恶狠狠道:“看看你们脑袋里都装了什么玩意,是脑髓还是稻草。”
觉诀失声尖叫,连同其他人都被眼前一幕惊得四肢发颤。头颅是元神宿处,不能妄动,秦晌偶然的举动触碰到了他们最敏锐的神经。他们如今元婴封锁,元神就无法从头颅里转移。元神被秦晌捏在了手心里,觉醒等人如何不怕。就算秦晌不会毁元神,他们可不想体验元神连同头颅被捏爆的感觉。
秦晌见他们反应,扯开了一个得意的笑容。再出手时避开了所有部位,只冲头颅而来。觉醒仓皇躲避,动作滑稽漏洞百出,颜面尊严都不要了,此刻只想抱住自己的项上人头。
秦晌想令他们体验死亡的恐惧,从一开始就错了。肉身死亡对修士来说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元婴被毁也只是修为尽失,修士最怕元婴被魔头吞噬。因为魔头一旦侵体,修士势必会将元神转移到元婴上以求逃脱。最终魔头吞噬的不只是元婴,还有从头颅转移到元婴上的“元神”!
元神才是修士的“生命本源”,秦晌悟到这点后挨个儿将他们的脑袋瓜子摘去。
普降甘霖阵内觉命的头颅恢复出原貌,元神回归。他愣愣地望天,半响都回不过神来。元神经历的震动此刻还停留在他的魂魄中,与肉身死亡不可同日而语。他忽然就明白秦晌的话,活着就是正义。没了性命道义礼教都见鬼去吧,觉命抱着脑袋暗骂着。
重新活过一次的觉字辈弟子眼神都变了。信念和坚持都不重要了,元神爆裂的感觉太可怕了,他们不想再体验,一次都不想体验。
“来来来,别躺着了,这才三个时辰就坚持不住了?你们号称修真界肉身最强,起码当个合格的沙包。”秦晌转着手腕子步步逼近,如同魔王一般。觉醒坐在地上浑身发毛,只想逃离。
恐惧来源于灵魂,对伤痛早已麻痹的苦修们仿佛被唤醒了知觉,身体脱出意识掌控,在威胁面前瑟瑟发抖。
“觉醒,谨记刚入门时孜孜学习又百折不挠的精神,不忘初心。”六道的话在他脑中响起,觉醒低垂了眼,咬紧牙根紧握拳头,念了两遍清心咒后毅然走出了普降甘霖针。身体依旧微微打颤,牙关感觉到紧绷的酸胀,但从双眼透露出的除了恐惧还是战胜恐惧的决心。
有人做榜样,觉字辈弟子陆陆续续站起来,如出一辙不服输的眼神让秦晌暗暗点头,仿佛也被激起了斗志,真元在体内运转,准备大开杀戒。
……两个时辰后……
“谁撒的沙子!”秦晌凭直觉打飞一人,揉揉眼睛怒喝道。
一个声音颤颤悠悠从山后传来:“是我……。”
秦晌眼泪横流,觉思以为秦晌要发怒,谁知秦晌大赞道:“干得好,撒得出其不意躲得也够远。”
原来觉思乱战中偷袭了秦晌,撒完沙石就逃跑,此刻离秦晌足有十丈远。
被赞扬,觉思愧疚感顿消,随即遭秦晌劈头盖脸一通骂:“撒完了就跑,难不成就为了作践对手?战即倾尽全力,众死之中博一线生机,定要克敌制胜才行。你这一作为惹怒对手逼得他再砍杀你,往后四处宣扬你暗算偷袭毁你名声,你满盘皆输有什么得意的。既要施手段就要有必胜的把握,趁胜追击杀了他!还有你们,觉思偷袭你们就干看着,朽木不可雕,废物!”
觉醒满面通红,自从学会偷袭,短短两个时辰早已被骂得体无完肤。觉醒只觉得秦晌是在教他们做杀手刺客,哪里是在给名门大派弟子做试炼,短短几个时辰就将他们的人生观彻底颠覆。
道德感还在挣扎,咒惘剑在秦晌催动下打爆了觉思脑袋,秦晌狠狠道:“你们给我记住了,偷袭强敌别蠢到自报家门,不然这就是下场。”
觉命等人见觉思元神被咒惘剑箍着回不去肉身,在剑阵内哀嚎,浑身一哆嗦强迫性地记住了秦晌的训诫。
…………
天衍宗少了掌门和高阶弟子,门人依旧勤勤恳恳修炼基本功,没有一丝怠慢。山上到处是拳脚碰撞和运气呼喝声,渔溪池边低阶弟子们练得尤其卖力,动作步伐也与寻常功法不同。
“不对,你的脚应该踢踹他的肩膀,你呢,要避开这招就要将他的脚架高,令其重心不稳,应该这样。”
子归亲自示范,将其中一人的腿脚板到另一人肩上,两人身高悬殊,抬腿的小弟子亏得韧带松弛,双腿已成一直线,踮起脚尖还是无法踢踹到位。
他龇牙咧嘴地请求:“师伯祖,为何要攻击肩膀,此处并非要害啊。”
“笨,跳起来踢,你来搂住他的腰。”子归硬是将两人扭作一团,训斥说:“我这么教自有道理。如今是让你们穿着衣服练功,等练熟了就要打肉搏战,要脱得净光才行。”
“啊?”模仿动作的弟子们都震惊得回头,几个心无旁骛的女弟子听了这话急忙把腿放下,心道这功法再高深也练不得,女孩子家家的岂能与人赤身露体地打斗。
子归佯装生气:“干什么,难得我教你们功夫,还嫌弃不成?”
女弟子们满脸通红不知所措,而与他们搭对的男弟子更是禁不住浮想联翩,眼睛一个劲地往人衣襟里瞅。
“子归别闹了。”幸得秦晌及时赶到,他一眼就瞧出这根本不是修炼功法,子归又在作弄人。
渔溪池边忽然出现两个师伯祖,小弟子们都傻了眼。他们听闻秦师伯祖修为比前掌门还高,才对其言听计从,多尴尬的事情都不曾想歪认真去做,怎地竟然是个假的?
秦晌连连摇头,挥手将他们遣走,搓弄子归的后颈油皮摸出一层细粒。
子归被抓了现行,缩着脖子眼珠滴溜溜地转,谄笑着:“你回来了?试炼结束了?”
秦晌眯眼,定定瞅着他说:“我再不回来,天衍宗不消几日就要被你打点成妓院了。”
“什么妓院,我在教他们功夫呢。”
“什么功夫居然要脱得精光,莫不是吸人精气的邪术妖法?”
子归双眼放光:“真有这种功夫?快教教我。”
秦晌掌刀狠劈他后颈,在子归吸气声中训斥道:“我让你在天衍宗苦修,你倒好,一门心思带坏天衍宗弟子。莫不是忘记了自己菩提子的身份,不怕遭人猎捕了?”
子归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感觉受骗,瞪着秦晌说:“你说有了肉身就不怕身份被识穿。”
“事无绝对。”秦晌冷笑:“修真界和人世间没啥两样,弱肉强食。就算是绝顶高手,身怀异宝也会遭来灭顶之灾,更何况你这个不学无术的东西。有我的护体心甲做掩护,最多做个障眼法,难保有识货的家伙窥破你真身。”
见他沉思,秦晌劝:“子归啊,说到底这就是个看实力的地方,你可以懒怠避世以求苟且,但我看你不是个安分的。还是好好打磨自己吧,只有真正的强者才能无所畏惧。”
扔给他一本秘籍,蓝底封面已被磨白,上书几个大字“混元霸体功”,是秦晌笔迹,这是手抄本。
“肉身有了,闭关之所找到了,这门功夫你要不要练,自己看着办。”扔下秘籍秦晌远远走开。
子归追在后头:“喂,你倒是带我入门啊,教个基本功。”
秦晌停步,纳戒中取出一卷竹简,掌心在他脑门拍击。不知使的什么法术,一幅幅子归烂熟于心的春图就自动显现在竹简上。秦晌将其收好,冷淡回应:“混元霸体功是外家功夫入门,你跟着天衍宗弟子一起修炼就成。菩提子天资聪颖,相信能自学成才。”
“嘿,你太偏心了吧。给觉醒他们做试炼,却让我自学。还有啊,你这是什么法术,能把人脑子里的东西都挖出来,我也要学……干嘛只要春图,你不想知道释迦摩尼长什么样子吗,也烙下来看看呗……”




缺爱老祖疯三界 鉴宝会
子归唠唠叨叨,秦晌不理睬他,直到追思崖边秦晌打出一道结界,不允许子归跨进来:“你如此好学我心甚慰,好好练基本功吧,天下功法何其多,你有的是机会体悟……我与六道有事相商,你别跟来。”打发了子归。
“……你还没回答我,你要春图干什么,再烙一份给我!”子归在结界外暴跳如雷,他就不明白了,以前是一缕元神能够穿越结界,怎的有了肉身就不成了呢。撞击得结界砰砰响,结界就是牢不可破。
“哼,别得意,我早晚比你强,走着瞧。”转身,打开手抄本一目十行,子归奋起学习。
再说秦晌,他在试炼结束时接到了六道传音,此时觉醒等人还在调息稳固境界。元婴解封,觉醒坚韧了数倍的经脉饥渴地填充真元。肉身强悍了,经脉扩张了,为了跟上心境元婴修炼速度飞涨。在秦晌提示下,觉醒刻意压制境界提升,但还是升到了分神中期,其他觉字辈弟子不如他些,修为也进入了出窍后期。
稳固境界尚需时日,秦晌给他们布下结界,独自一人离开了试炼谷,沿途阻止子归闹剧,到追思崖时已是一个时辰后。
远远见到六道打坐,身边祥云缭绕已有飞升迹象,秦晌忽觉寂寞:“看来你在这一界呆不久了。”
六道睁眼,一双眸子沉静内敛看不到情绪,石床上的仿佛只是一具神仙雕塑。但很快,尘世光彩映入眼中,他目中带笑看着秦晌,调侃他:“是啊,我一个要飞升的人还要被俗事烦扰,你和觉醒却躲去试炼,你们哟……”
“发生什么事?”
六道指尖弹出一封请柬,秦晌接到手里打开一看,眉峰一挑说:“修真界也不能免俗,办这种集会张扬做派,耽搁修炼。你应下了?”请柬上言明请天衍宗新掌门和掌门师伯前去参加鉴宝会,发起人是罗霄派封一才,地点在黄铧城中。
六道掐着手印将祥云纳入体内,起身来到秦晌身边,望着崖下葱郁林木说:“门派之间互相走动罢了。除了名门大派,散修也将齐聚一堂,交换些晶石和法宝,你权当看热闹,陪觉醒走一遭。”
秦晌却听出了另一层意思:“你想借此机会将我介绍给修真界?”
六道点头:“我渡劫时只有玉漱仙子、百岁相士几位掌门见过你,你在修真界没有根基。为了今后行走方便,鉴宝会是个机会,你去混个脸熟。让修真界知道,天衍宗掌门师伯确有其人,修为深不可测。”
“说到底是为天衍宗打算。”
六道问:“那师兄去是不去?”
“要准备什么?”言下之意愿意去凑热闹了。
“觉醒会为师兄备下。”秦晌对鉴宝会不上心,六道只得解释:“说起鉴宝会,罗宵派法宝众多,起初只是和交好的几个门派搜罗法宝互通有无,渐渐成了整个修真界的盛事。除了有请柬的,其他修士必须用各自灵器法宝做路引,经鉴定为上品方可进入鉴宝会,参与竞价。”
“哦?灵器法宝还能买卖?”
“自然不是用金钱,法宝换法宝,晶石换法宝皆可。”
“哦……”
六道又说:“虽然我们不需要法宝做路引,鉴宝会上也要拿出一样法宝去竞价。原只需一件,但师兄初来乍到,为显身份尊贵,再单独为师兄备上一件。修真界实力为尊,两袖清风惹人闲话。”
秦晌冷哼:“所以我不喜欢修真界,透着一股子世俗味儿,臭得很。”
六道并不反驳,讨好道:“师兄不重名利,一柄咒惘剑傍身足以。但集会上散修们多有新奇玩意,师兄去乾坤洞中取些寻常物件,换来把玩也好。”
“无聊。”秦晌叹气:“你就别操心这些了,陪我说说话吧,你飞升后我成了孤家寡人,带着一群愣头愣脑的木墩子,好没趣。”
六道问:“你不是在操练觉醒?”
“你心疼?”
“他们哪个得罪你了?”
“胡说什么,我不是小肚鸡肠之人。”
“是吗,我记得当年你带我回幽海前,曾言 ‘敢偷吃我的鸡,我虐死你’,后来我成了苦修受虐千年。”
秦晌挑眉:“你挺记仇啊。”
六道:“彼此彼此。”
秦晌狞笑着道出原委:“觉醒这小子,告状也满脸愧疚不安的,子归一事是他错就是他错,摆出一副痛苦无奈又委屈的样子给我看,真想踢他屁股。”
六道点头:“觉醒的确老实。”
秦晌再次哀嚎:“你走了以后我好无聊啊。”
“无聊?”六道戏谑地看着他:“墨研宗的张宗主,对师兄情深意重,你俩合该谈得来。往年鉴宝会墨研宗也在受邀之列,这次也不会例外。”
秦晌挑眉,勾着六道脖子暗暗施力:“好小子,挤兑我。”
六道老脸笑出褶子:“不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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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后,觉醒出关。秦晌再见他时整个人气质大变,曾经如钢铁般坚毅的一个人如今仿佛是飓风前的海面,静则蕴含暴风之力,强大威压足以让修为低下者惊惧。
秦晌发现他修为虽然稳固,但元婴有些疲态,该是真元不济尚未恢复,气息因而无法聚敛。秦晌将自身真元化作养料拍入觉醒体内,弥补不足。
觉醒浑身一颤,狂暴的气息刹那消失,道:“多谢师伯。”
“见过你师父了?鉴宝会就要开始了,我们何时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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