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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爱老祖疯三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新品蟠桃
觉醒指尖亮起一点星火,对秦晌道:“师尊嘱托我为师伯寻一样法宝,师伯请跟我来。”催动掌门印,两人在一片银芒中消失,落到一个山洞口。
“掌门印中居然有此福地洞天。”秦晌啧啧称奇,修真界中不乏收纳物件的法宝,能容下一座巨大幻境秘宝的宝贝却极其罕见,更何况还做成了门派的掌门印信。
觉醒谦逊地笑说:“师伯过誉了,这是乾坤洞。”
“原来如此。”
乾坤洞是天衍宗秘境,洞中有七十二秘境,对应混元霸体功二十四境而设。每当弟子进阶就要经掌门允许进入秘境接受试炼。乾坤洞与世隔绝神魔不侵,最适合进阶闭关稳固修为。除此以外,乾坤洞中还是一座藏宝洞。洞内独立劈出了空间,存放天衍宗多年来收集的宝贝。
不过天衍宗专注于拳脚功夫,法宝晶石之类的少之又少,所以目前乾坤洞中除了别派送的法宝,大多是尤的遗物,被六道好生收藏着,设下了游龙锁非掌门不能入。
即使是秦晌也得跟着身揣掌门印信的觉醒才能进入乾坤洞。六道本意想将尤的遗物全部交由秦晌保管,秦晌却没有好的收纳工具,只能存在乾坤洞中,想来了就麻烦觉醒开锁。
六道说要挑个好的给秦晌当敲门砖,觉醒没有头绪。乾坤洞中尤的遗物是绝不能动的,其他的没有一个配得上秦晌身份。他想找咒惘剑级别的法宝,这种仙器不是人人都有的,天衍宗囊中羞涩拿不出来,真是绝妙好物别人可舍不得送天衍宗。
挑了半天不得要领,觉醒问秦晌意见:“师伯有看中的吗……”
秦晌在愣神,没有听见。他面前漂浮着几件物品,有叠整齐的衣物,还有干净的碗碟,都是日常用品并非法宝,却叫秦晌眷恋不已。
“这些是师祖的遗物。”觉醒隔空轻轻拨弄,这些东西显出了包裹它们的微型结界,被归拢到了一起:“师父说这里的东西不能动,我们时常要进来检查。”
“啊,保存得很好,跟那个时候一模一样。”托住包裹碗碟的结界,秦晌翻转着陷入了回忆:“这是我用的,修补的痕迹都还在。”
修士辟谷后是用不到这些东西,觉醒以为是秦晌入门时使用,他猜错了。六道比秦晌晚入门,他不该知道碗碟的使用者是谁。
秦晌对此不愿多谈,因为这是他灭婴重修后用的物件,也是六道入门时最常经手的东西。
当年,他走火入魔不得已散功,百年功力毁于一旦。尤日复一日照顾他,给他寻来凡人用的生活用品,还亲自煮饭给他吃。秦晌倔强不能接受现实,时常自残,摔碗筷糟蹋粮食更是常有的事。尤从不责备,碗破了就补,饭砸了重新烧。苦修不喜法术生活节俭,所以秦晌的碗碟都是尤亲手补就,上头的裂纹早已满布碗身,尤的技术很好,硬是把一只普通瓷碗变成了开片瓷。
后来尤忙于参悟启魂决,秦晌饮食起居就落到了六道手中,直到最后物件被六道保留。
秦晌手指戳刺,结界如肥皂泡般破裂,发出“啵”的一声轻响。瓷碗落到秦晌手中,微凉的触感还有上头毛躁的补扣,都令秦晌怀念。
叹息一声,再次给瓷碗加注结界漂浮到空中,秦晌望着那件尤穿过的劲服,轻轻抚摸结界,回忆它的触感,没有将结界解开。他怕打开结界会让上头的气味跑掉,他怕手汗会弄脏衣服。





缺爱老祖疯三界 木无能
一炷香后,觉醒忍不住打断他的回忆:“师伯,带去鉴宝会的法宝,选哪个好?”
秦晌回神,粗粗扫了一眼,挑了个浑圆的珠子。里头蓝金黄三色如水流般互相缠绕,似缠绵又似争抢,秦晌将其捏在指尖把玩。
觉醒见状:“这是辟水珠。经祝悠散人炼化,能避水土金。”
秦晌点头:“本是寻常物,奇就奇在五行之中硬是将水土金融为一体还不会互相排斥,算个稀罕物。”
“这东西对灵寂期以上的修士无甚用处,师尊说祝悠散人礼轻情谊重,令我收藏起来。”
“恩,炼制法宝耗费真元,比赠送其他法宝更显诚意。”
“师伯要带此物前往?恐怕……”觉醒认为避水珠不够分量。
秦晌笑而不语,双手合十将避水珠置于掌心。一道红芒闪过,巨大的热浪突然袭来,逼得觉醒退开几步。
定睛一看,好家伙,秦晌居然当着他的面开始炼制避水珠。六道也会炼器曾经传授过觉醒,所以觉醒一看就知道,秦晌不用器皿而是利用真元强行炼化避水珠,媒介就是他掌心的火焰。
觉醒随即觉得不对劲。即使是真元化火,也不该让他觉得酷热难耐。这个火是……觉醒眯眼再看,随即大惊失色,是炫火!
传闻炫火狂野,只在人魔交界处游荡,能将越界之辈元神烧化。人魔交界处在哪里一直没有定论,觉醒只知道当魔修度了天劫,魔界大门打开时会有炫火出现,防备有魔头或修士跨界,扰乱二界秩序。
炫火极其稀罕又异常凶暴,连修士都避之不及的东西居然被秦晌收服了!若是旁人定会小心翼翼用法宝收纳,秦晌居然将其收在体内!不是咒惘剑,觉醒看得真切,炫火就是从秦晌双掌之内窜出。
秦晌一边操控炫火,一边还能分神聊天:“寻常法宝用丹火炼制,凝素法亦可。有一种法宝却只能用炫火炼制,你可知是哪种?”
觉醒面孔被炙烤得疼痛,但他想看秦晌冶炼法宝,强忍着靠近:“师伯是说压制法宝的魁器?”
秦晌投来赞赏的目光:“不错,魁器因由炫火炼制,比寻常法宝更霸道。修士比斗法宝,败者法宝损伤,比的只是法宝强弱和修士的功力。而魁器凌驾于所有法宝之上,能先天克制法宝。”
觉醒内心震撼,喉咙被炙烤得干涸连一丝唾液都分泌不出。
不消片刻,秦晌收了炫火,掌心的避水珠变了模样,里头三色变成了四色缠绕,多了一抹艳红,相互争夺中红色稳占上风,时不时充斥整个珠体,但其他三色总能无中生有,恢复生机。
秦晌道:“我给加了一个属性,这颗珠子现在能克制水火金土四属性法宝。”
“……师伯说的是克制?不是规避?”
避水珠顾名思义就是带着珠子能出入深海湖泊,经祝悠散人炼化后入土吞金都没事。凡人看来是个宝贝,但是修士靠自身修为就能做到这些。经秦晌炼制,在其中加了火属性,又是霸道炫火,觉醒以为身揣避水珠就不怕修真界所有火性法宝,那已经是了不得的东西了。
可是秦晌说克制?不是规避。那就意味着法宝比拼只要祭出避水珠,立刻能打压掉对方的法宝……
觉醒猛咽口水,用沙哑的声音问:“师伯,给它重新定名可好?”
秦晌想了一想,随意说了个名字:“就叫木无能吧。”
觉醒无语问苍天。
“什么?你们要出去玩,我也要去。”听闻觉醒和秦晌要去鉴宝会,子归就撒泼打滚硬要同往。
“我不要修炼,不要修炼,你们都不在,连个给我解惑的人都没有,万一走火入魔怎么办,我要去鉴宝会,就要去鉴宝会。”
觉醒面容抽搐,道:“觉命是传功长老,你可以请教他。”
子归一脸正经反驳:“不要,他长得不好看。”
觉醒额头青筋暴起:“苦修炼经伐髓不重外在,容貌与元婴期前一样,哪有什么好看不好看。”
“胡说。”子归指着觉醒控诉:“秦晌说你就像稽云山墨梅,锋从磨砺出,香自苦寒来,还说你是大美人。再看看觉命,能比吗?”
觉醒两耳通红,不知该反驳子归还是感谢秦晌赞誉,只得呵斥他:“管他容貌如何,觉命修为扎实足以当你老师。”
“他功夫没你好!”
“……”
秦晌提醒:“你铁了心要去?那里都是修真大能。”
子归梗脖子:“我躲在纳戒里,绝不抛头露面。”
“探花郎还在纳戒中闭关。”
子归摘了纳戒上下甩动,一头长耳毛驴就摔了出来,睡眼惺忪地与秦晌对眼。
“呵呵,原来已经出关了,怎还是兽形?”
子归替她说:“小花不喜欢人形,说当探花郎自在。”
秦晌不赞同地摇头:“兽形诸多不便,也没有合适的功夫,你该习惯一下人形。”
“我给她取了新名字,叫花探探。”子归发觉被岔开了话题,摆手道:“行了吧,纳戒空了我能住了,大不了我和小花一起去逛庙会,不妨碍你们。”
“是鉴宝会,不是庙会。”觉醒忍不住纠正。
秦晌无奈妥协:“也罢,去增长些见闻也好,你切记不可离开纳戒,更不能用我的身份惹事生分。”
“耶,太棒了。”子归兴奋得手舞足蹈,搂着探花郎的脖子在她驴脸上亲了一口。
探花郎惊得尥蹶子,她可是女子,是女子,居然被人非礼了,对子归张口就咬。
黄铧城是修真界重要的港口城市,位于东海之滨。修士除了日常修行也需要交易灵宝,门派间更是交往频繁。没有开设鉴宝会的时候,这里常年设立贩卖晶石法宝的集会,方便九州修士在此购买所需物资。
平日里就很热闹的地方因为鉴宝会的召开沸腾起来,大门派的高手云集,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出窍期高手,一不小心就会碰到合体期大能大圣。不自觉地,修士们都谨言慎行,说话见面和和气气礼数周全。
不过修士中也多的是自视高又脾气暴躁的家伙,黄铧城上方时常有人斗法,幸亏城主派人维持秩序,不干涉修士们的私人恩怨,误伤的事情鲜有发生。
秦晌和觉醒在城门口递上帖子就有专人领路,将他们带到黄铧客栈。那是黄铧城的中心地带,城主招待重要客人的地方。
秦晌离开修真界多时,修真界的集会对他来说很新鲜。领路人机灵,一路给秦晌讲解说明,连修士摆摊竖着的各色招牌所隐含的意义都详述一遍,是个称职的向导。
到达客栈时,觉醒给了他两块晶石,小家伙刚刚到心动期,两眼放光地收入怀中,说:“鉴宝会是罗宵派主持的,三天后举行。这三天里城主会款待各位仙长。仙长有空不妨去集会上看看,竖着黄底黑字招牌的摊位要特别当心了,那里的东西来路不明,摊主未必真心要卖,只是想尽快出手,价格太低的东西就要留神了。”
“知道了,谢谢。”
领路人最后叮嘱:“仙长要看管好坐骑纳戒,这里贼偷多……哎呀,刚才一晃神怎地驴子不见了。”
秦晌不在意地摆手:“无妨,它逛累了会自己回来。”
领路人稽首告辞,觉醒问秦晌:“子归跟探花郎走了?”
秦晌亮出空空如也的十指,笑骂:“都是孩童心性,半路就被探花郎叼去了纳戒,不知去哪儿撒野了。”
觉醒苦笑:“师伯太放纵他们,这黄铧城鱼龙混杂,无主灵兽被拘去了都没处说理。”
“探花郎如今也是筑基期修士,谁会看上她,放心吧。”
山野灵兽能帮衬着打理杂务也能协助炼丹,一旦修炼成人形就不招人待见了。因为它们等同于最低级的修士,既不能打杂又不能打斗,鸡头凤尾的尴尬。
觉醒摇摇头,他其实忧心子归给秦晌惹祸,偏偏秦晌不在意。
带着秦晌走过门廊和主厅,立刻又有侍从来领路,将他们带到挂有天衍宗门牌的房间。位于后院“口”字形布局的正北正中,紧挨着左边是罗宵派,右边是西葫洞、左侧厢房是霖朽派,右侧为墨研宗。
看布局,天衍宗是修真界第一,毋庸置疑。左尊右卑,墨研宗该是四派之后的第五大派,后面的位置都是小门派,连房间都小了许多。
张逢夏替他分析局势时自谦了,从房间规制来看,墨研宗和罗宵派是齐名的,只是在修士心目中位置有先后罢了。
秦晌问侍从:“墨研宗到了吗?”
侍从小心回答:“昨日晌午到的,张宗主和门下弟子早上出门至今未归。”
“多谢。”
一般大门派参加这种集会要带上两三人供差遣,讲究排场的要带上十几二十人彰显声势,只有天衍宗,一直都是两个人,六道和觉醒。
六道带着觉醒增长见闻,许多年前就打算培养觉醒接任天衍宗。六道渡劫后他就成了受邀主人,秦晌占了他的位置被引领着,觉醒感慨往事在目,人却不同了。




缺爱老祖疯三界 制符
房间布置什么的,修士不在乎。两人轻装上阵也没有行李包裹,认了地方露个面,就去参加集会。小门派和散修中也有许多高手,趁此难得机会结交朋友,修士们一分钟都不想浪费。
觉醒一出现在集会,就有众多修士前来拜会,里三层外三层让他疲于应付。秦晌就不同了,他在修真界没有名望,将来身份告知天下也懒得应付人情世故。眼见觉醒被堵,他不厚道地逃开了,去集会看稀奇。
六道很了解秦晌,特地让觉醒带了许多小玩意供他开销。不过此刻觉醒被堵,纳戒在觉醒身上,秦晌两手空空,只能看个新鲜,打算看准了再让觉醒来换。
原说秦晌也是修真界前辈级人物,对修真界却知之甚少,只认识晶石。法宝类目繁多,看得眼花也认不出几个。在摊位上驻足把玩从不出手,摊主见他没有元婴又不出手,口气就不好了。
“看什么看,你买得起吗,小心弄脏了我的宝贝。”
秦晌不恼,笑笑,放下东西去其他摊位。
转眼来到一个卖符咒的摊位,不足两平的地方高高低低铺满了黄色符纸,在摊主的运作下,符纸在半空中环形旋转惹人眼球。
在符咒方面秦晌是大师,一眼就看出这些都是中低档次的符纸,没啥稀奇的。正打算走,眼尖地发现被一堆半成品符纸压在下头的一叠纸张材质极好,应该是用作高阶符咒的用纸,未经剪裁。
秦晌问摊主:“这纸怎么卖?”
中年人模样的修士问:“哪张?”
“不是符纸,要下头那叠纸。”
修士来了兴趣:“您也会制符?”他以为秦晌打算买纸自己画符,起了切磋的心思。
秦晌摇头:“我一个朋友喜好丹青,我想买来赠予他。”
修士一愣,随即不高兴了:“这是符纸用料,不是画画用的,再名贵的画都配不上我的纸。”
“……”秦晌笑:“这位朋友,我实话实说你不高兴,如果我骗你说要买来自己制符,你就卖了,何必较真呢。”
修士恼了:“废话,你作践我的符纸,我凭什么卖你?!”
两人的争吵惹来旁人侧目,秦晌叹气,说:“你不想卖给我,无非是怪我不懂欣赏。既然如此,我做几张符咒交换,可好?”
修士立刻将那叠纸裁了五张出来,说:“上等符咒五枚,当场画,就用我这凝肌玉露。画得好就卖你。”
“凝肌玉露?好名字。”秦晌抚摸着白里微黄的薄纸,赞叹。
秦晌神情真挚不做作,证明他并非浅薄粗野,的确是“爱纸”之人,修士怒火消了许多。
略一沉思,秦晌以指代笔在符纸上游云惊龙地刻画,顷刻间五张符纸就做好了。稍加整理递给修士:“您看如何?”
修士愣愣地双手接过,从秦晌起势他就知道此人不简单。
画符都用毛笔沾了特殊颜料,运真元强行将符咒拓在纸上,成功率很低,画一张符最少要一炷香时间,还要损耗真元。可秦晌不费吹灰之力就画了五张,脸不红气不喘。不看符咒品质,此等功力已叫修士折服。
等修士低头看了符咒,呼吸一滞元婴震动。
“灵犀、程锦、同袍、操戈、鹏飞……”修士双手颤抖,捧握不住:“前,前辈,这,难道是五福护灵符!”
修士声音不大,依旧惹来旁人惊呼:“什么,五福护灵符,拿来我看!”
修士赶紧捂住符咒,当元婴似地看牢,所有摊位上的符纸都被牵动,攻击方向一致对外。
难怪他这么紧张,五福护灵符其实是五张不同的符咒,分别加持在头颅、腿部、胸背、和双手上,有防护和增加攻击力的作用,如果合在一起使用,能组合成一套上等灵甲,于危难之中救人性命,还不用认主,谁都能用。
这不是上等符咒,是极品符咒,修士怎肯罢手。
他看秦晌的眼神完全变了,祈求地看着秦晌:“前辈,我这里所有的符咒都不够交换您的五福护灵符,您看?”
如果是个元婴期未到的修士,他一定不客气地抢夺。但是做出五福护灵符的人没有元婴,只有散仙一种可能,打死他也不敢抢散仙的东西,甚至还要想办法交好秦晌。
秦晌摇摇手,道:“说好了用这五张符咒交换你的凝肌玉露。”
修士忙不迭捧出所有符纸:“当然当然,这些都是您的了。”
纳戒被探花郎抢走,秦晌只得夹着厚重符纸带走,从人群中消失。
鉴宝会尚未召开,就有散仙亲临,此事在黄铧城中传开,秦晌的一举一动都落在有心人眼中。
没有人再敢小瞧他,只要他驻足的摊位,摊主们都诚惶诚恐。有主动送东西的、暗示秦晌拿好东西来交换的,还有女修假装看货,实则找机会接近秦晌意图不轨。
这些秦晌都看在眼里,对集会一下子失去了兴趣。反正凝肌玉露到手他就满足了,其他东西看与不看都无所谓。
径直回到客栈,房门一关顿时清净。这里只有受邀的门派弟子能进来,与外头熙熙攘攘的集会隔绝。
在桌上打开符纸,卷着纸张落到地上,一路滚到床边,足有一丈长,五尺宽。和卷在外头的材质一样,细腻得好像女人皮肤一样,薄却极韧,经得起真元冲击着色也好,秦晌已亲自试验过,确是难得好纸。
炫火如燎原之星点燃符纸,瞬间成了一片火海。眼瞅着符纸被烧光,秦晌轻轻一抖,波浪般起伏的火焰消失,变成些许火星落在地面上,跳跃着不见了。
再看符纸,已成了纯白色,触感犹如绸缎,厚腻而强韧。秦晌一番淬炼,凝肌玉露升格为逸品。
秦晌满意地卷起了纸张,准备等觉醒回来一起去买个锦盒将其装上,显得更风雅,适合送礼。
忽然房门被敲响。
“何事?”秦晌以为是客栈的侍从,觉醒应该直接开门进来。而秦晌问话后门外并无回应,那就不是侍从了。
将纸收好,打开门。一位白衣少年站在外头,见门开了向秦晌作揖,脑后发带垂到地上:“在下霖朽派朱于狄拜见天衍宗秦前辈。”
霖朽派?秦晌问:“……有事吗?”
朱于狄说:“晚辈冒昧有事相求,打扰前辈了。”
秦晌性子冷淡,不是有求必应的人:“我们不认识。”
朱于狄赫然:“是在下唐突。实在是有迫在眉睫的要紧事,请前辈帮我。”
“先不说何事,你怎知我能帮你。”
“刚才前辈制作五福护灵符,晚辈正巧路过,实在仰慕不已。再说前辈连星溟图都能拆卸开,晚辈的要紧事对前辈来说只是小事。”
“哦。”集会上的人都以为秦晌是散修,可进到客栈又是天衍宗房间,朱于狄配合修真界流传的小道消息一猜便知,天衍宗来人是新任掌门人的师伯。
“你找我什么事?鉴定法宝还是制符?”除却天衍宗的混元霸体功,秦晌人前只露过这两手。与天衍宗最没关联的东西居然要天衍宗帮忙,足见秦晌另类了。
朱于狄为难地说:“此地不宜说话,请前辈随我来。”将他带到了霖朽派房内。
“于思成、舒骁拜见秦前辈。”房内还有两名霖朽派弟子,眼见朱于狄把人请来了,一扫阴郁,喜上眉梢。
朱于狄直接从纳戒中取出物件,是个手炉模样的器皿,看起来平凡无奇。运用真元打开四角暗扣,里头窝着一只形似蝙蝠的灵兽,眼如黑珠暗淡无光。
“这只灵兽名为织金(锦),翅根腺体能分泌出金丝,可用于制作法宝防具。”朱于狄说:“掌门带它参加鉴宝会,交予我们保管。谁知昨日刚到,织金就萎靡不振,没有金丝产出了。”
“病了?”秦晌拎起织金的一只翅膀,腋下腺体干涸,就像得了脱水症,双耳鼻头都干得发皱。
朱于狄迷惑:“灵兽不会生病,我们怀疑是水土不服或者这里有属性相冲的法宝,刚才我带它去了外头远离黄铧城,也没有好转。我们不懂灵兽,所以想请前辈看看,究竟是何原因。”
秦晌会炼器可不会看病,只知道几个探查、疗伤的法阵,既然来了就试试吧,随即用在了织金身上。织金动也不动,任由各色光圈把自个儿笼罩,懒懒地耸了耸鼻子,闭眼睛睡着了。
“前辈?”
秦晌用了七八个就不再尝试,皱着眉头猛盯着织金看。后来索性拎起织金的一条腿,按压肚子发现有点鼓胀,问:“会不会吃坏了东西,或是怀上了?”
朱于狄愣住,与师兄弟面面相觑,道:“织金只吃晶石,这两天喂的都是我们自带的,只挑上品晶石喂养,应该没有问题。要说怀……这是雄性。”
“哦。”秦晌将它放回去,与织金双目相对,问:“你哪里不舒服,说来听听?”
织金眨巴眨巴眼,吱吱叫唤两声把头埋在翅膀里。




缺爱老祖疯三界 重逢
秦晌问朱于狄:“你们掌门也查不出原因?”
三人羞愧得低头,舒骁直言:“我们照料不周,不敢上报掌门。”
“舒骁!”朱于狄怪他口无遮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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